现代都市连载
韩冰李姐是《时日不多,独自流浪》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山葡萄”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在生命倒计时,一个早已习惯被生活遗弃的19岁少年,如何以最低的姿态、最沉默的方式,完成一场只属于自己的、向内的生命体验与告别。摒弃宏大叙事与戏剧转折,聚焦于微小、真实、充满呼吸感的日常细节,展现一个普通灵魂在绝境中寻求宁静与自由的独特旅程...
主角:韩冰李姐 更新:2025-06-18 0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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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冰李姐的现代都市小说《时日不多,独自流浪精修版》,由网络作家“山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冰李姐是《时日不多,独自流浪》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山葡萄”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在生命倒计时,一个早已习惯被生活遗弃的19岁少年,如何以最低的姿态、最沉默的方式,完成一场只属于自己的、向内的生命体验与告别。摒弃宏大叙事与戏剧转折,聚焦于微小、真实、充满呼吸感的日常细节,展现一个普通灵魂在绝境中寻求宁静与自由的独特旅程...
“钱?!” 果然,这个词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母亲预设好的反应模式。她的声音立刻变得尖锐起来,充满了被冒犯般的焦虑和推拒,“冰冰啊!妈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妈现在真没钱!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你弟弟奶粉、尿不湿、打预防针…哪样不要钱?你叔叔(她再婚的丈夫)那边生意也不好,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你怎么又提钱啊!” 她的语速更快,像连珠炮一样,急切地堵住他任何可能开口要钱的缝隙。婴儿似乎被她的声音惊扰,又扯开嗓子哭嚎起来。
“不是感冒发烧的小毛病!医生说了,要开刀,要放化疗…” 韩冰试图解释,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他想让她明白,这不是一次普通的“要钱”,而是一个关乎生死、需要巨大投入的深渊。
“开刀?!放化疗?!” 母亲的声音充满了惊恐,仿佛听到了什么洪水猛兽,“那得多少钱?!几十万?!上百万?!冰冰啊,你这不是要妈的命吗!妈上哪儿给你弄那么多钱去?!” 她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但那哭腔里,恐惧的对象似乎更多是那“几十万”、“上百万”的数字,而不是电话这头儿子的病痛本身。“你…你去找你爸啊!他才是你亲爹!他不管谁管?!”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立刻把责任推了出去。
“他号码是空号。” 韩冰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像一块沉入冰湖的石头。最后一丝微弱的涟漪也消失了。他清晰地听到了电话那头,除了婴儿的哭嚎,还有那个男人更加不耐烦、带着怒气的催促:“跟谁啰嗦呢?饭都凉了!让他找他亲爹去!别在这儿烦人!”
“听到了没?冰冰!” 母亲的声音瞬间又拔高了一个八度,带着一种被逼到绝路的慌乱和急于撇清的急切,“妈真的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去找你爸!他不能不管!…哎哟小祖宗别哭了!…妈挂了啊!你自己…多保重!去医院好好看看!吃点药!年轻人扛扛就过去了!…”
“妈,我…” 韩冰还想说什么。
“好的…”心里冰凉的说出了这两个字
“嘟嘟嘟…” 忙音已经响起。果断,决绝,带着一种如释重负般的仓促。
听筒里只剩下单调的忙音,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反复刺穿着最后的寂静。
韩冰维持着举着手机的姿势,僵硬地站在原地。窗外的光线透过蒙尘的玻璃,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风扇的嗡嗡声此刻清晰得刺耳。额角的汗珠汇聚成一道细流,沿着鬓角滑下,滴落在陈旧木桌的桌面上,洇开一个深色的小圆点。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委屈。
只有一种巨大的、冰冷的、尘埃落定的虚无感。像一场期待已久的审判终于落下法槌,宣告的却是他早已心知肚明的结果。果然…如此。风筝的线,从来就没有握在任何人手里。它早已断了,只是他自己,还固执地攥着线轴,以为另一端还连接着什么。
他缓缓放下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通话结束的界面。他看着那个“妈”的名字,眼神像在看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物品。没有犹豫,手指长按,选择,删除。确认。
通讯录里,最后两个带有血缘温度的名字,彻底消失。干干净净。像从未存在过。
他走到盥洗池前,拧开水龙头。冰冷刺骨的水流哗哗而下。他俯身,将整个头脸再次埋进水里。刺骨的凉意瞬间包裹了感官,水流冲过脸颊、耳廓,带来短暂的、物理上的麻痹。他在水中屏住呼吸,感受着水流挤压着耳膜,世界变得模糊而遥远。几秒钟后,他猛地抬起头,水珠顺着湿透的发梢、睫毛成串滚落,砸在水池边缘,溅起细小的水花。
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湿漉漉、脸色惨白如纸的少年。水珠沿着他清瘦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凹陷的锁骨窝里。镜中的眼神,像两口彻底干涸、布满龟裂纹路的枯井。最深处的灰烬也熄灭了,只剩下彻底的、死寂的空白。一种奇异的平静笼罩着他,不是释然,而是彻底的、无牵无挂的剥离。
第二步,是那堆被遗忘在角落的“过去”。
他走到墙角,打开那个铁皮饼干盒。里面空空荡荡,只剩下金属冰冷的反光。那些承载着模糊童年记忆的小物件——揉碎的照片、生锈的铜牌、奇怪的鹅卵石、旧钥匙扣——已经被他扔进了垃圾袋。但还有一样东西,压在盒子最底层,被他刻意忽略了。
他蹲下身,手指探进盒底,摸索着,抽出了一本薄薄的、封面是硬纸板做的旧相册。相册的边角已经磨损卷起,蒙着一层薄灰。这是他十六岁搬出来时,唯一从那个破碎的“家”里带走的东西。像一个固执的锚,拴着一段早已沉没的航程。
他拿着相册,回到桌边坐下。风扇的风吹拂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带来一丝凉意。他翻开硬纸板封面。
第一页,是一张泛黄的彩色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还很年轻,眉眼间依稀能看出现在的轮廓,只是少了疲惫和风霜,穿着一条现在看来土气的碎花连衣裙,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是他)。她看着镜头,笑容有些腼腆,但眼神是明亮的,带着初为人母的温柔和喜悦。照片一角用蓝色圆珠笔写着娟秀的小字:“冰冰满月,1993.5.20”。
第二页,男人出现了。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但眼神里透着一丝青涩和紧张。他抱着一个大概两三岁、穿着小海军服、表情懵懂的男孩(是他)。背景是某个公园的石狮子。没有文字。
第三页,一家三口。在某个游乐场的旋转木马前。他大概五六岁,骑在一匹小木马上,兴奋地朝着镜头挥手。母亲站在旁边,脸上带着笑,伸手护着他。
第四页,小学毕业照。他穿着宽大的校服,站在一群同样表情呆滞的同学中间,眼神空洞地看着镜头。照片边缘,是父母模糊的身影,似乎在和别的家长交谈。
第五页,初中运动会上。他参加接力跑,照片抓拍到他奋力奔跑的瞬间,表情狰狞,汗水飞溅。看台上,似乎有母亲挥手的身影,很模糊。
第六页…空了。
再往后翻,全是空白的插页。
相册很薄,很快就翻完了。记录止步于他初中时代。后面的岁月,一片空白。像一段被强行掐断的胶片。
韩冰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没有怀念,没有感伤。像在看一部关于陌生人的、制作粗糙的纪录片。照片上的笑容、拥抱、护在腰间的手…都显得如此遥远、如此虚假。那些短暂的、被镜头定格的“温情”瞬间,在后来漫长的争吵、冷战、互相指责和最终彻底的抛弃面前,脆弱得像阳光下的肥皂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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