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岑紧盯着她。
她什么意思?
她笑得很乖:“沈姑娘模样儿、才情、性子都是拔尖儿的,若嫁给小叔子,那是再合适不过了,我若能与她成为妯娌,那定是高兴的。”
赏秋宴初宜得知自己不懂诗词,并未有半分瞧不起之意,三婶话里有话挤兑自己,她也会帮腔。
谢岑眸色晦暗不明,胸腔隐隐有怒火,他方才说得那么多话,算是白说了。
“岑儿。”侯夫人唤他,希望他能认真考虑。
谢岑攥紧了把玩在手中的玉扣,脸色沉冷。
侯夫人劝道:“岑儿,初宜这丫头,咱们都瞧着好。”
“我该进宫了。”他起身行礼后离去。
侯夫人眉间有薄怒:“这孩子!”
“岑侄儿想来是无娶妻之意,一心想着公事呢,为陛下分忧,为国事操劳。”三夫人欣赏的笑着。
侯夫人听了这话,怒意渐渐消散了,岑儿这三年有多忙碌,她也看在眼里,头两年,朝中动荡不安,一年前幼帝登基,他身位首辅,又担了帝师之责,根本空闲不下来,实在是辛苦,她也心疼。
闲话几句,老夫人累了,便让众人散了。
姜妧回到琼华院后,走到银杏树下,看着埋玉那块土壤,多了一株幼苗,前两日都还没瞧见。
那夜埋玉只有青琅撞见了,青琅是他的人。
姜妧盯着幼苗,又在院儿里环了一圈,寻到青琅的身影。
“青琅,这幼苗……”她还未说完。
青琅连忙笑着说:“少夫人,小的常常给它浇水,它可算是发芽了。”
公子吩咐了,若少夫人问起,就全然当作不知。
姜妧脸沉了沉,又不好说什么,难道要说,自己埋了东西,根本没种花?
若有心人查起来,得知自己埋了与他的定情之物,岂不是徒惹麻烦。
“辛苦了。”她强扯着笑。
用过早膳后,她便带着素缃去看望乔夫人与阿献。
马车缓缓停在西巷,素缃上去叩了叩门。
姜献打开门,见是她,眸瞬亮:“阿姐!”
姜妧温柔笑着:“阿献,最近天冷了,你可要多添些衣裳,莫要着了凉。”
“阿姐也要多照顾好自己。”姜献紧凝着她,不舍得移开半分。
他抿了抿唇:“这些日子我有好好用功读书呢,上次首辅大人见了我,我才知着急唐突了,待等高中之后,我再去寻他拜师。”
姜妧弯着眉眼,从怀里拿出油纸包递给他:“喏,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