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守鹤难得和他犟嘴,直接爬上梯子,时固源吓得抱着屋檐,“你要吃席别来打我主意!不孝子!”
时守鹤朝着院子看,看着又跪在一片,再看站在崔静身边擦拭眼泪的独宜,顷刻翻身而上,跳入院中。
时固源吓得哎哟,“儿子儿子!”
那头的崔静自然被如此大的动静吓着了,急忙起身,就看时守鹤连滚带爬过来。
“我是要烧了你的院子了?火急火燎地做什么?”崔静看他一瘸一拐,正欲叫独宜去看看,就听时守鹤鬼叫,“我怕是腿瘸了,来个人扶扶我,穗穗,你过来,傻站着做什么!”
崔静哼了一声,干脆坐了下来,他就要来看看这崽子今日要做什么。
忽的就看独宜已经跑了过去。
崔静:???
独宜跑上去将他搀着,着实被他吓了个狠,“你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时守鹤看她泛红的眼眸,心中一阵抽疼,“又挨欺负了?”
第18章
独宜见时守和跳墙举动,吓得背脊生出汗珠儿,再咋听是担忧自己挨欺负心中又气又急,着实想说他两句戳心窝的。
事实上她嘴皮子动得的确比脑子快太多。
“公子回自个院子做什么翻墙,摔瘸了腿谁家姑娘看了不离你远远的?”
时守鹤拧眉,戳得心窝子生疼,“什么?”他着急忙慌为了谁,你还不想要我了,他更加用力握紧独宜手腕,跑,你有本事离我远远的试试。
突如其来的一幕将崔静吓得做什么都忘了,还是趴着墙头看热闹时固源气急败坏扬声,“搞什么!时守鹤老子家财万贯都留不住了!”
时守鹤嫌弃看时固源,“家财万贯有个屁用,说的怎么花都你自个做主!”
时固源被噎住。
独宜搀着时守鹤上前,崔静急忙让儿子坐到自个椅子上。
“我没事,等我缓缓还能给母亲来翻跟斗。”他话音落下时,穗叶已经端着独凳跑了来,“还是穗叶最知道心疼公子我。”
时守鹤落座,拽着独宜的手并未松开,望着崔静,“我见独宜苦兮兮的,可是她犯错了?即便犯错,她初来乍到不懂也无可厚非,以后儿子好好告诉她,她素来聪慧必然铭记于心。”
崔静:......
也亏得她什么都没敢。
“公子回来的也是时候,太太也才过来。”田妈妈拉着崔静坐下,自个讲起前因后果,“汤嬷嬷来说穗穗和穗枝、穗芽打起来了,还没说完,穗叶又跑来,说穗穗被两个婆子压着要打耳光......”
田妈妈察觉时守鹤目光愈冷,声音越发小,最后干脆不说了。
“可被打了?”时守鹤问独宜。
独宜只是掀开衣袖,赫然瞧着青紫,这一看就是被人欺负了。
“主子不在,下头动用私刑了。”时守鹤心疼坏了,扫视跪在台阶下的婆子们,“你们我是惹不起了,即刻收拾包袱,去别地做事。”
婆子们面面相觑,府邸油水最多的就是福星苑,她们哪里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