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伤得不重,用不着你亲力亲为帮我换。”
霍予铮拧拧眉,她果然吃醋了。
“夫妻一体,绑架一事上你不愿意补偿,只能由我出面弥补照顾阮同 志。”
对上她略显苍白的面庞,他离开前还是低低承诺:“这次的婚宴先从简,以后,我会补上。”
沈时鸢只觉可笑,默念着。
“霍予铮,我和你没有以后。”
很快,她一心投身练舞,偶尔撞见男人给阮梦君送饭洗衣,都视若不见。
一眨眼,军区文艺汇演只剩十多天,早在半年前的选拔里,沈时鸢就凭着自己独编的舞蹈被选上压轴节目。
前世却因愧疚,主动把这支舞让这天给了阮梦君,令得她一举成名!
后来,阮梦君成为享誉全国的著名舞蹈家,这支独舞成了她的代表作,而沈时鸢却在霍家一边灌着备孕的苦汤药,一边替她和自己的丈夫带孩子!
今生,沈时鸢绝对不会再把自己的心血拱手相让。
这天下午,休养了许久的阮梦君也来恢复排练。
她练了一会儿,便自嘲腿酸。
“还是沈副团长身体好,不像我,自从绑架那夜过后,腿根总是酸酸胀胀的,晚上还有大蚊子追着我叮,根本睡不好。”
沈时鸢看到她压腿时故意朝自己露出领口下的斑驳红痕,冷淡掠开目光。
也怪她前世眼瞎,阮梦君一次次如此明目张胆的暗示炫耀,自己却都没察觉。
为了保全阮梦君的名声,霍予铮将她遭歹徒凌 辱一事瞒得死死的,只让医生和沈时鸢知情。
一起练舞的女兵们关心完阮梦君,又叽叽喳喳讨论起最近的喜事。
“听说咱军区里马上就要办两场喜事呢!”
“哟,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时鸢,你家那位又来接你了!”
沈时鸢朝门外看去,身影挺拔的男人正朝她投来专注深邃的目光,不知已看她练舞看了多久。
她擦了下脸颊的汗,眼底酸涩。
三年了,每一次看到她跳舞,霍予铮眼里透出的欣赏不是演出来的。
她在他眸光折射的倒影中,也爱上了那个如蝶翩然的自己。
可为什么......
“霍警卫,我们可都等着喝你和时鸢的喜酒呢!”
霍予铮这才骤然回神般,颔首应声:“一定。”
阮梦君闻言,飞快看了他一眼,黯然咬咬唇:“政委也给我介绍了相亲对象,姐妹们可都要帮我参考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