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仪头脑发昏,乱了呼吸,只能任由男人的手带着,解开他腰间的衣带。
月明星稀,晚风微凉。
东楼饭厅里的闹腾动静直到后半夜的才停歇,而二楼寝卧里拍水声不断。
床帷间,只听得男人的粗喘与少女哑声哭泣。
饶是两世加在一起,她都没有过一段感情经验,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在她仅有的看片经验里,从未见过这样男人,在床上阴鸷发狠到极点,似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去。
室内一片旖旎。
等宋令仪再睁眼时,迷迷糊糊间,竟不知天地为何物,耳畔有雨声残响,身下的‘床榻’颠簸不停。
她极慢地眨了眨眼,视线落在盖在身上的毯子。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毯子是土匪头子的。
“醒了?”
低沉醇厚的嗓音在逼仄的空间里响起。
宋令仪的思绪霎时回笼,想坐起身,但仅仅是动了下腿,就觉得浑身酸痛。
她抬眸望向靠坐在厢璧的男人,昨夜发生的事,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双颊攀上红晕,又想起一件让她更羞愤欲死的事——昨儿后半夜,她竟承受不住,晕过去了!
萧明夷见少女半晌不说话,眉头微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没有发热。
宋令仪心头憋着气,往后一缩,躲开他的手。
萧明夷挑眉。
面对不乖的猫儿,他难得有耐心,端起搁置在侧边的案几上的茶水,喂到少女唇边。
静默两息,宋令仪紧抿唇瓣,忍着酸疼坐起身,而后接过茶盏,慢吞吞喝下。
毯子顺势滑落到腰间。
荒唐一夜之后,萧明夷有替她清洗过,甚至还给她换了件衣裳。
从未伺候过人的太子殿下,一整个上午都是手忙脚乱的。直到午后,抱着昏睡的少女上马车,寨里的兄弟们还起哄了好一阵儿。
对此,萧明夷本该感到厌烦,却破天荒的没有。
目光触及少女脖颈处裸露的红痕,他抵唇轻咳,压下腹部的躁动。
“……?”
宋令仪转眸看他,盛着盈盈春水的乌眸里满是疑惑。
相顾无言。
为了打破尴尬,她率先开口问:“五爷,我们这是要去京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