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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之别南宫玄羽沈知念

南宫玄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能被帝王收进私库的宝物,自然是顶好的。这些精美的头面,且不说做工和价值有多惊人,在外面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只有皇室成员,才有资格使用。这,便是身份的象征!沈知念的目光从上面扫过,静静地欣赏着。她进宫就是为了享受奢华的生活,自然不可能永远打扮得清汤寡水,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南宫玄羽很喜欢她这副样子,不是吗?“收起来吧,以后多得是机会。”“是。”菡萏为沈知念梳妆的时候,小明子说着最新打听来的消息。“小主,陛下昨晚翻了您的牌子,听说储秀宫发了好大的火。姜嫔娘娘觉得,陛下是为了您才不见她……以她的性子,今天去坤宁宫请安,肯定会为难您的……”菡萏蹙眉道:“陛下不见谁,宠爱谁,岂是其她人能左右的?说句僭越的,姜嫔娘娘若因此为难小主,这不是无理取...

主角:南宫玄羽沈知念   更新:2025-06-28 19: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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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宫玄羽沈知念的女频言情小说《云泥之别南宫玄羽沈知念》,由网络作家“南宫玄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能被帝王收进私库的宝物,自然是顶好的。这些精美的头面,且不说做工和价值有多惊人,在外面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只有皇室成员,才有资格使用。这,便是身份的象征!沈知念的目光从上面扫过,静静地欣赏着。她进宫就是为了享受奢华的生活,自然不可能永远打扮得清汤寡水,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南宫玄羽很喜欢她这副样子,不是吗?“收起来吧,以后多得是机会。”“是。”菡萏为沈知念梳妆的时候,小明子说着最新打听来的消息。“小主,陛下昨晚翻了您的牌子,听说储秀宫发了好大的火。姜嫔娘娘觉得,陛下是为了您才不见她……以她的性子,今天去坤宁宫请安,肯定会为难您的……”菡萏蹙眉道:“陛下不见谁,宠爱谁,岂是其她人能左右的?说句僭越的,姜嫔娘娘若因此为难小主,这不是无理取...

《云泥之别南宫玄羽沈知念》精彩片段


能被帝王收进私库的宝物,自然是顶好的。

这些精美的头面,且不说做工和价值有多惊人,在外面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只有皇室成员,才有资格使用。

这,便是身份的象征!

沈知念的目光从上面扫过,静静地欣赏着。

她进宫就是为了享受奢华的生活,自然不可能永远打扮得清汤寡水,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南宫玄羽很喜欢她这副样子,不是吗?

“收起来吧,以后多得是机会。”

“是。”

菡萏为沈知念梳妆的时候,小明子说着最新打听来的消息。

“小主,陛下昨晚翻了您的牌子,听说储秀宫发了好大的火。姜嫔娘娘觉得,陛下是为了您才不见她……以她的性子,今天去坤宁宫请安,肯定会为难您的……”

菡萏蹙眉道:“陛下不见谁,宠爱谁,岂是其她人能左右的?说句僭越的,姜嫔娘娘若因此为难小主,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沈知念淡淡一笑。

“你们难道没看出来?那位姜嫔娘娘,本就是无理取闹的性子。”

菡萏担忧地望着她。

“小主,那怎么办……”

毕竟小主就算晋升了,也只是个常在,比姜嫔娘娘低了整整两级,更何况对方还有皇后娘娘撑腰。

沈知念却不以为然。

“不用把她放在心上。”

前世,姜婉宁就是个没脑子的,之所以能在后宫嚣张,不过是因为有姜皇后护着。姜皇后病逝后,镇国公府还没倒台,她就不知道被谁收拾了。

梳妆完毕,沈知念看了一眼窗台上的栀子花:“摘一朵开得最好的过来,给我簪在头上。”

芙蕖劝道:“小主,虽说在民间,栀子花是唯一可以戴在头上和胸前,而不被忌讳的白色花朵。但这毕竟是宫里,规矩严苛,戴白花怕是不妥……”

沈知念狡黠一笑。

“不这样,怎么给姜嫔娘娘发作的机会?”

她不惧怕姜婉宁,但不代表会让对方欺凌到自己头上!

芙蕖瞬间明白了沈知念的用意。

“是。这朵花开得又大又白,衬小主的肤色。”

沈知念今天带了小明子、芙蕖和春花出门,让菡萏跟秋月在听雨阁留守。

她抵达坤宁宫的时候,众人都陆陆续续到了。

沈知念昨晚侍完寝,由李常德亲自送回去的事,已经传遍了后宫,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待遇!

宫嫔们看她的眼神很不友好,夹杂着无数艳羡和嫉妒。尤其是姜婉宁,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沈知念恐怕已经被戳得千疮百孔了……

她抬手摸了摸头上的栀子花,笑得越发单纯无害。

她们不来招惹她,自然相安无事。可若有人想作死,她也不是软柿子!

很快,姜皇后和柳贵妃,前后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到了,众人立即起身请安。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吉祥如意!”

姜皇后脸上依旧端着大方得体的笑容。

“妹妹们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沈知念发现姜皇后的脸色,似乎比上次见面更差了一些,用厚厚的脂粉遮盖,表情更显得僵硬。

都病成这样了,好好休养或许还能活得久一点,非要让妃嫔们像以前一样,日日过来请安,这不是折腾自己吗?

或许是因为越是病重,越想把皇后的权力牢牢抓在手中,只有每日接受妃嫔们的朝拜,她的心理才能得到安慰吧。

沈知念正暗暗想着,就听到了姜皇后温婉贤淑的声音:“柔常在昨晚侍寝有功,当赏。”

“今后你更要恪守本分,伺候陛下,早日为大周开枝散叶,延绵皇嗣。”

那些延绵皇嗣的宫嫔,可都被姜皇后暗中落了胎。

沈知念当然不会把这话说出来,盈盈下拜道:“嫔妾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诲!”

柳贵妃那双美艳的桃花眼,冷冷地瞥了沈知念一眼,神色不屑。

后宫所有跟她抢陛下的女人,都是贱人!

只不过柳贵妃如今最防备的还是姜婉宁,没将沈知念一个小小的常在放在眼里。

姜婉宁从昨晚就憋着一肚子气,看到沈知念头上的栀子花,终于找到机会对她发难了!

“大胆柔常在,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头上竟敢戴晦气的白花,你这是存心诅咒皇后娘娘?!”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不敢在坤宁宫这么放肆,但谁都知道姜婉宁是例外。

果不其然,姜皇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她本就病重,最忌讳这些东西!平日坤宁宫连白色的首饰都很少出现,沈知念一个常在,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安嫔也喜欢栀子花的香味,暖房那几盆还开着的栀子花,她惦记很久了。南宫玄羽将它们赐给了沈知念的消息,还没有在后宫传开。安嫔以为,沈知念头上的栀子花,是她私自去暖房摘的。

不过这项罪名,可以等下再算。

安嫔眼底有凉意一闪而逝,帮腔道:“皇后娘娘,柔答应刚晋升,就敢对您大不敬,简直是没将您放在眼里!依臣妾看,应当严惩,以儆效尤!否则其她人有样学样,后宫还不乱了套?”

那些想讨好姜婉宁的宫嫔,纷纷开口:“嫔妾也觉得,姜嫔娘娘和安嫔娘娘说得不错!”

“柔常在犯了大不敬之罪,应当降她的位分!”

“不,依我看,她敢在坤宁宫找晦气,该打入冷宫才对!”

“……”

姜婉宁听着众人对沈知念的口诛笔伐,眼底闪过了一抹狠毒!

这个贱人敢跟她抢陛下的宠爱,她当然要抓住一切机会踩死对方!

当然,还是有不少聪明人,看出沈知念头上的栀子花很新鲜,明显是刚摘下来的。以暖房到听雨阁的距离,想不误了请安的时辰,一来一回显然做不到。

而且以沈知念的位分,也进不去御花园的暖房,里面显然有不为人知的内情,她们都识趣地没有说话。

沈知念解释道:“启禀皇后娘娘,姜嫔娘娘,栀子花虽是白色,却有喜悦之意,更是被视为吉祥和瑞气的象征。”


上辈子,沈知念在大婚当晚,就和陆江临约定好了。她助他平步青云,他此生不纳二色。

倒不是善妒,也不是对陆江临有什么占有欲,沈知念只是单纯不想让其她女人,免费享受自己的辛劳成果。

见识到她的本事后,陆江临满口答应。可随着他的官越做越大,后院抬进来的小妾也越来越多。

那些妾室在沈知念面前,都跟鹌鹑似的,她也没兴趣去收拾她们。而且沈知念一直觉得,问题是出在陆江临身上,是他违背了承诺。

可收拾了陆江临,她这个做妻子也没好日子过。毕竟陆家倒台了,她还怎么做一品诰命夫人,享受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奢华生活?

于是,沈知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私底下养了许多年轻貌美,知情识趣的面首伺候自己。

陆江临刚开始知道时,自然暴跳如雷,指责沈知念不守妇道。

她冷笑着反问,他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靠她得来的。凭什么他可以违背承诺,小妾成群,她养男宠就是天理不容?

陆江临被堵得哑口无言。再加上在官场上,他根本离不开沈知念的指点,便咽下了这口气。

从此两人在人前扮演着恩爱夫妻,私底下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回想起那些事,沈知念不禁感叹,她上辈子养的那几个面首,不仅姿容绝世,一个个跟她的时候都还是干净的,伺候人时却十分让人舒心。

不知道相比起来,帝王会不会让她失望?

南宫玄羽沐浴后走进内室,看到的就是床榻上坐着的美人,正在走神的模样。

以前那些宫嫔第一次侍寝,无不紧张又惶恐,她倒好,每一次见面都让他觉得稀奇。

“爱妃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沈知念虽不是妃位,但后宫让帝王心悦的女人,他都可以称为“爱妃”。

回过神来,沈知念自然不可能说,她在想帝王在床笫之间,给人的体验感怎么样。

“回陛下,嫔妾在想您怎么这么晚了,还没过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单纯而又无辜地望着南宫玄羽。

可她的气质和身段实在太过妩媚,穿上侍寝的纱衣,隐约间露出的风光,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

南宫玄羽不是一个重女色的帝王,此刻却觉得喉咙有些发紧,朝沈知念走了过去。

“哦?爱妃这是等不及了?”

能进宫的贵女,大多含蓄而羞涩,即便心里迫不及待,也不会说如此露骨的话。更没有人敢抱怨,他批奏折的时间太久了。

南宫玄羽觉得,她在故意勾他。

奇怪的是,他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沈知念眨了眨眼睛,妩媚的脸上带着几分无辜,随即好像反应过来了,一张脸瞬间爆红,嗔道:“陛下,您在想什么呢!”

“嫔妾的意思是,您这么晚了还没过来,可见有许多政事要处理,一定很辛苦。嫔妾心疼您,您倒好,一来就曲解嫔妾的意思……”

“陛下真坏!”

说到最后,她一张妩媚的小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了。

男人,最喜欢拉良家女子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同理,他们喜欢清纯的女子,在床榻间为自己沉沦;又喜欢妩媚的女子,独独为自己保留那一份纯真。

不得不说,沈知念把南宫玄羽的心,拿捏得死死的。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明明天生媚骨,却是一副懵懂单纯的模样,让人情不自禁地想欺负她,想看她为自己绽放的模样。

南宫玄羽在沈知念身旁坐下,将她拥进了怀里,语气温和,却带着帝王与生俱来的威仪。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说朕坏,爱妃的胆子不小啊!”

换成其她宫嫔,听到这话早吓得跪在地上了。南宫玄羽也会立即失去兴致,觉得无趣。

可沈知念知道,帝王不喜欢太听话,也不喜欢太胆小的女子,才敢这样说。

她嗔道:“明明是陛下先曲解嫔妾的意思,打趣嫔妾,现在还倒打一耙。”

“左右嫔妾是说不过您的,那就请陛下治嫔妾的罪好了……”

感受到沈知念身上传来的温度,南宫玄羽已经有些心猿意马。

“爱妃如此关心朕,朕怎么舍得治爱妃的罪?”

“一进来,朕就闻到了一股栀子花的幽香,原来是从爱妃身上传来的。”

“如今已是九月中旬,栀子花的花期早就过了,爱妃这香味从何而来?”

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在皇宫,哪怕到了这个季节,宫里依然有盛开的栀子花。只不过是在花房的暖阁,仅供高位妃嫔观赏。沈知念一个小小答应,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

正因为如此,南宫玄羽的好奇心,再次被怀中的女人勾了起来。

当一个男人,开始一次次对一个女人产生好奇,便是沦陷的开始。

所以,沈知念特意选了这个香味。

她知道帝王不可能有真心,当然不会天真到,想要南宫玄羽的真心。但只要他给予她足够的恩宠,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得下功夫!

“陛下,嫔妾在闺中的时候,便喜欢与鲜花作伴。在它们盛开的时候将其采下,以古方提炼出精油。鲜花会凋谢,香味却能长久留存。”

一个天生的尤物,被自己拥在怀中,兴致勃勃地说着她感兴趣的事,伴随着的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幽香。哪个正常男人顶得住?

南宫玄羽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看沈知念的眸光越发幽深。

“爱妃心思灵巧,让朕刮目相看。”

“时间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这一夜,沈知念终于知道了,她最开始好奇的那个问题——

南宫玄羽不仅行!还很行!

到最后是她不行了,像小猫一样啜泣道:“陛下,饶了嫔妾吧……”

殊不知她这副双眸含泪,媚眼如丝的模样,让南宫玄羽再次红了眼。

养心殿打破了以往的所有惯例,整整要了三次水……

一切归于平静时,沈知念已经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姜皇后满意柳如烟的识时务,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慈爱的笑容。

虽然知道凶手并非柳如烟,但姜婉宁依旧看她不顺眼,冷冷道:“别以为你恢复封号和位分了,就能凌驾于我之上,要是不夹起尾巴做人,以后有你好受的!”

“婉宁,不得张狂!”

姜皇后虽然在说呵斥的话,看姜婉宁的眼神却依旧温和。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是她在深宫唯一的亲人。

柳如烟从未将姜婉宁放在眼里。她不过是个蠢货,若不是投了个好胎,在后宫有皇后娘娘护着,就这不知收敛的性子,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一个多月,柳如烟已经想明白了,后宫波云诡谲,唯有拉帮结派,背靠大树,才能走得更远。

她朝姜皇后跪了下去,一张柔弱的脸上,尽是楚楚可怜之色:“嫔妾的娘家远在扬州,在后宫如同浮萍,日日惶恐不已。”

“皇后娘娘端庄贤淑,母仪天下,让嫔妾心中升起了无尽的亲近之意。嫔妾今后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求娘娘垂怜!”

话音落下,柳如烟深深拜了下去。

姜婉宁眼底闪过了一抹厌恶,正想说些什么,姜皇后却先她一步开口了。

“你是个懂事的,阖宫觐见那日,本宫便觉得和你投缘。既然你有这份心,本宫自然不会辜负。起来吧。”

柳如烟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细微的弧度:“谢皇后娘娘!”

姜婉宁看不上柳如烟,却不敢反驳姜皇后的决定,只能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姜皇后的身体情况越发不好,撑到现在脸上已经露出了浓浓的疲态,又说了几句安抚柳如烟的话,便坐着凤撵离开了。

柳如烟恭敬地行礼:“嫔妾恭送皇后娘娘!”

以姜婉宁的位分,连软轿都没资格乘坐,只能走着跟在凤撵旁边。

出了景阳宫,她不屑地撇了撇嘴:“长姐,柳如烟的父亲不过是个从四品,这样的人,连给咱们镇国公府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你为何要接受她的投靠?”

身体的无力,和幼妹的愚蠢,让姜皇后心中升起了无限的疲惫。

她已经不止一次怀疑过,婉宁的性子从小就被宠坏了,家族将她送进宫,这步棋走得究竟是对是错?

然而木已成舟,姜皇后只能强撑着身体的不适,解释道:“柳家虽然不能跟我们镇国公府相比,但扬州是富庶之地,能给柳如烟提供不少助力。”

“从此次她能逆风翻盘就能看出来,以她的容貌和手段,绝非池中之物。本宫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自然要为你多找一些盟友。”

“以后见到柳如烟,你不要再用那种态度对她了。此女若是用得好,绝对会成为你手中的一把好刀!”

“后面的路,本宫会为你铺好,你不用担心会被她反噬。若真有那么一日,其她效忠镇国公府的宫嫔,自会联手将她除去。”

连着说了这么久的话,姜皇后实在撑不住了,躺在凤撵上,脸色越发苍白。

姜婉宁的眼眶红了:“长姐……”

虽然她一直都明白,自己进宫的目的,就是接手长姐的位置。可毕竟是亲姐妹,眼睁睁地看着长姐的生命一日日流逝,她心里也不好受。

姜皇后吃力道:“你要铭记……铭记……本宫的话……”

姜婉宁重重点头:“长姐,我记住了!”

“可是……柳如烟遭此劫难,毕竟跟我有关,这一个多月,我还数次想要她的性命,我不信她心里不恨我。这样的人投靠我们,真的可信吗?”

姜皇后的身体撑不住了,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芳华嬷嬷恭敬道:“小主,在后宫,您可以将其她人当做棋子,却不能轻信任何人。所以,婉贵人可不可信并不重要,只要能为您办事就行,反正她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皇后娘娘的掌控。”

姜婉宁似懂非懂地点头。

……

漪澜阁发生的事,已经像风一样在后宫传开了。

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柳如烟跌到了谷底,一定会被姜婉宁趁机弄死。没想到她不仅躲过明枪暗箭,还成功洗清罪名复起了。

经此一事,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位看起来弱柳扶风的婉贵人,实际上可不简单!

初入后宫,柳如烟原本打算藏拙,静静地看其她人斗得你死我活。骤然暴露自己的本事,不是她的本意,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今后她只能更加小心了!

……

永寿宫。

柳贵妃眼底,闪过了一抹阴霾!

李贵人是她的棋子,姜婉宁毁容的事,她办得很漂亮,没想到就这么折了!

不过放眼整个后宫,真正被柳贵妃当成对手的,只有镇国公府的人。左右姜婉宁的脸治好的希望不大,她也找到了彻底将其除去的办法,折了一颗棋子也无所谓。

柳贵妃把玩着沈知念送过来的那盒药膏,眼神逐渐变得狠厉:“太医院不是有一个,我们定国公府多年前埋下的暗棋,已经取得了皇后的信任。把这盒药膏拿过去,让他给姜婉宁用了吧。”

“毕竟那样花一样的美人,就这样毁容了,本宫看着也于心不忍呢……”

药膏当然没有问题,但如果和相克的药物一起用,可是会死人的。

翠竹瞬间领悟了柳贵妃没说出口的话,不解地问道:“娘娘,姜贵人的脸毁了,这辈子的恩宠也就到头了,您为何还要费心取她的性命?”

柳贵妃笑得阴冷:“脸毁了,不代表没有治好的可能,本宫要的是万无一失!”

“而且……姜婉宁是镇国公府嫡系最后的希望,她死了,对皇后的打击可想而知!”

“同样拥有顶级家世,皇后那个黄脸婆,凭什么压在本宫头上这么多年?说不定本宫送她的这份大礼,可以加快她去极乐世界的速度,早日给本宫让位置!”

翠竹应了声“是”。

“娘娘不喜欢的人,本就不该活在世上!”

“不过……药膏是柔常在拿出来的,可要将罪名扣在她头上?害死了姜贵人,她必死无疑!”


芳华问道:“那娘娘觉得,柔常在是哪一种?”

说了这么久的话,姜皇后已经露出了疲态,冷哼了一声道:“哪一种都不重要。区区一个常在,翻不起浪花。若她能成为磨刀石,让婉宁收敛一下性子,也算有点作用!”

听到这里芳华就明白了,皇后娘娘暂时不打算收拾柔常在。等姜贵人在后宫磨砺得差不多了,便是她的死期!

……

坤宁宫外。

沈知念追上了雪嫔的脚步。

“今天多谢雪嫔娘娘,为嫔妾解围!”

虽说就算没有雪嫔,她也能全身而退,但这个人情她记下了。

雪嫔淡淡地扫了沈知念一眼,依旧是那副清冷出尘的模样。

“本宫只是看到栀子花,想到了家乡,说了几句实话而已。”

话虽如此,可不是人人都愿意在那种时候,站出来为她说话。沈知念笑道:“既然娘娘喜欢,等回去后,嫔妾就命人送几盆栀子花到延禧宫。”

雪嫔淡漠地望着她。

“本宫从不在后宫跟谁拉帮结派,抱团取暖,你不需要向本宫示好,更不必献殷勤。”

雪嫔说话虽然不太好听,沈知念却觉得,她比那些口蜜腹剑的人好相处多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接不接受,是娘娘的事,但嫔妾的心意要尽到。”

雪嫔没有再理会她,转身离开了。

沈知念摇摇头,一边往听雨阁走去,一边吩咐道:“芙蕖,等会去太医院请唐太医,为我把平安脉。顺便搬五盆栀子花,让他检查过确认无误了,再送去延禧宫。”

免得在哪个环节被人动了手脚,她有嘴都说不清。

“是!”

安嫔望着沈知念的背影,眼中的嫉妒之色都快溢出来了!

她们都是妩媚的类型,可沈知念比她年轻,比她更有风韵!阖宫觐见的那一天,看到沈知念的第一眼,她就有了浓浓的危机感!

陛下知道她喜欢栀子花的香味,拒绝了她的讨要,却转头把所有栀子花都送给了沈知念。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后宫的所有人,她在陛下心中,还没有一个刚入宫的常在重要?!

对安嫔来说,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更是失宠的危机感!

见她的脸色越来越难道,宫女琼枝压低了声音问道:“娘娘,柔常在才承宠,就抢了您喜欢的东西,这简直是不把我们咸福宫放在眼里!可需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安嫔虽然阴狠,却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否则也不可能稳坐一宫主位。

“你也知道她刚承宠,陛下正新鲜着。本宫若收拾了她,岂不是给陛下找不痛快?等着吧,有人更希望她死,何必脏了本宫的手。”

琼枝笑道:“娘娘说得是。恐怕姜嫔,不,姜贵人现在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

……

听雨阁。

芙蕖为沈知念奉上了一杯花茶,有些看不懂她了。

“小主,您在沈家的时候,韬光养晦了十几年。为何一进宫,就如此锋芒毕露?今天的事过后,姜贵人必将您视为眼中钉。虽说她不足为惧,可她背后毕竟站着镇国公府和皇后娘娘……”

沈知念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

“因为在沈家,我没有任何依仗,想平安活下去,只能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感。而进了后宫,恰恰相反,得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被帝王遗忘到脑后。”

只要她抓住了南宫玄羽的宠爱,就没有人敢在明面上拿她怎么样。

当然,最重要的是,就算沈知念一味退让,姜婉宁认定她抢了自己的宠爱,怎样都不会放过她。反而还会让其她人觉得,沈知念是个软柿子,谁都可以来踩上一脚!

既然如此,不如一次性反击到位,让其她想对她出手的人,好好掂量一下自己!

至于姜皇后……沈知念猜测,她并不想看到姜婉宁过得太如意,所以短时间内,姜皇后不会对她出手。

等更多的人对她动了杀心时,沈知念已经成长起来了!

“小主!”

菡萏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

“老爷来信了!”

沈知念晋升为了常在,沈家更加恨不得把她供起来,她交待的事,沈父自然会尽全力去办。

沈知念拆开信件看了看,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不多时,唐洛川便到了。

或许是因为一直压在心头的事,终于找到了一线生机,他的脸色比之前好看了许多,面对沈知念时,态度更为恭敬了。

“微臣给柔常在请安,常在吉祥!”

沈知念含笑道:“唐太医不必客气,起来吧。”

“你来得正好,我刚刚接到父亲的回信。家父说京城距离荆州路途遥远,派人赶过去怕是来不及,他已经飞鸽传书给荆州的同僚,让人帮忙寻找你家人的下落。”

唐洛川的身体一震,眼眶渐渐红了,再次跪下给沈知念行了个大礼!

“多谢柔小主!柔小主的大恩大德,微臣没齿难忘!”

沈知念唇角微勾,笑容依旧单纯。

“这只是举手之劳,唐太医何必这么客气?快起来吧,真想感谢我,等找到了你的家人,再感谢也不迟。”

唐洛川起身,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角。

“不管最终的结果怎样,柔小主的这份大恩,微臣记下了!”

沈知念知道,唐洛川的忠心,她已经收服了一大半。

“今天命人请唐太医过来,除了请平安脉,和查验要送去延禧宫的花以外,还想让你帮忙检查一下听雨阁库房里的东西。毕竟宫里人多手杂,我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

唐洛川立即道:“后宫人心复杂,小主又生性善良,恐容易被人算计,谨慎一些是应该的,这些事都包在微臣身上!”

“请小主伸手,微臣先为您把脉。”

沈知念将手臂放在软枕上,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请平安脉是假,她不想怀孕是真。

一是因为她刚入宫,没有任何根基,连自己都不一定能保护好,更何况是孩子?

二是只有嫔位及以上,才能亲自抚养皇嗣。


规矩学得不好,肖嬷嬷可不会管对方是什么身份,立即用严苛的手段去对待。

相反,只要达到了她的要求,就算对方身份低微,她也会和颜悦色,恭敬无比。

宫里大多是捧高踩低之辈,难得有这样刚正不阿的人,沈知念对肖嬷嬷又多了几分客气。

上一世,随着陆江临一路升迁,沈知念身上的诰命就没断过,最后更是成了一品诰命夫人,时常入宫参加宫宴。她的规矩和礼仪,自然挑不出错来。

肖嬷嬷严厉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笑容,看沈知念的眼神越来越满意。

她却没有居功,福了福道:“都是嬷嬷教得好。”

饶是肖嬷嬷性子严苛,对这位天资聪颖,知情识趣,又毫无架子的柔答应,也多出了几分好感,主动和她说起了宫里的事。

有上辈子的记忆,沈知念对后宫的妃嫔虽然有所了解,但怎么都不如肖嬷嬷知道得细致。

知道肖嬷嬷有心提点她,沈知念听得十分认真。

……

主院。

事情已成定局,周氏只希望女儿在陆家过得好。

见沈南乔和陆江临手牵着手进来,两人一副蜜里调油的样子,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可陆家清贫,南乔以后的日子,哪比得上进宫了的沈知念!

周氏心里怄得要死,却不得不挤出热情的笑容,接受女儿、女婿的请安。

打过招呼,陆江临去书房和沈父说话了。

沈府女眷不敢到沈知念那里打扰,都围在了沈南乔身边说好听的话。毕竟不管她嫁得怎么样,周氏都是主母,她们只有讨好的份。

“瞧大小姐粉腮桃面的样子,新婚这三天,姑爷肯定疼你疼到了骨子里!”

“这还用说吗?刚才进来时,姑爷都舍不得放开大小姐的手呢!”

“哪个女子不想要个知冷知热的夫君?大小姐这嫁得好啊!”

“……”

沈南乔听着众人的恭维,面上端着人淡如菊的笑容,心里却乐开了花!

别说嫁给陆江临,以后能成为一品诰命夫人,光是夫君对她的宠爱,就是上辈子她做梦都求不来的!

帝王的后宫有那么多女人,她又品性高洁,不屑跟那些俗物争宠,导致她的人生不能说高开低走,而是断崖式下跌!

除了选秀时被帝王封为贵人,后来再也没有一丝宠爱,满宫谁都能踩上她一脚。

而这辈子,不仅夫君把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整个陆家更是将她供了起来!

除去婆母和夫君的关系,有些过分亲密了,还暗示她陆家清贫,希望她能把嫁妆拿出来补贴,其它什么都好。

但沈南乔觉得瑕不掩瑜,婆母守寡多年,一直和夫君相依为命,母子感情深厚也正常。

而且她现在用嫁妆补贴陆家,陆家上下都会念着她的好,等夫君封侯拜相了,也没有女人能撼动她的地位!

沈知念的幸福人生,终于被她抢过来了!

尤其是听说,沈知念只被封为了答应,沈南乔更是用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

上一世她入宫时好歹是贵人,都过得那么凄惨,更何况这辈子,沈知念连她的起点都不如!

得知沈知念正在自己的院子里,跟着肖嬷嬷学规矩,沈南乔眼底闪过了一丝幸灾乐祸,面上却依旧是清高的模样。

“……沈家女儿就该如菊花般高洁,不争不抢,哪怕只是最末流的答应,也要活得体面。希望柔答应学规矩的时候,也能做到这一点。”

“不如我们过去看看?”

周氏有些迟疑。

“南乔,你父亲说了,不许你去柔答应那边打扰她。”

沈南乔当然要过去,而且还要带着大家一起,看沈知念的笑话!

“娘,一入宫门深似海,大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柔答应,当然要去看看她。想必父亲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

“而且宫里嬷嬷教的规矩,肯定是顶好的,我们就算去观摩一下,以后的仪态也能大有长进。”

上辈子来沈府教她宫规的,也是肖嬷嬷,沈南乔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古板、苛刻又严厉的人,手中长长的戒尺,半点情面都不讲。

但凡她行礼的动作,有一丝不规范的地方,肖嬷嬷的戒尺就毫不留情地落了下来,那可是钻心的痛!

偏偏肖嬷嬷是在御前伺候的,还说陛下破格将她封为贵人,她更应该学好规矩,免得入宫后被人挑错处。

沈南乔就算想用贵人的身份压她,对方也不害怕。往往一天下来,她身上就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

这一世,终于轮到沈知念吃这个苦头了!

她要让沈府的所有人,都看到沈知念的丑态!

周氏虽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却也明白沈南乔的心思,当即大手一挥同意了。

听说宫里教规矩的嬷嬷最是严苛,她也想看看,沈知念被处罚的样子。

然而谁知道……当沈南乔满怀期待地带着众人,来到沈知念的院子时,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幅画面——

凉亭里,沈知念和肖嬷嬷面对面坐着,桌上放着糕点和香茗。两人一边品茶,一边聊天。肖嬷嬷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面对沈知念时,神色还带着几分恭敬。

沈南乔整个人都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

上辈子,肖嬷嬷别说和她坐下来喝茶了,从头到尾连一个笑容都没有给过她,她不是在挨打,就是在罚站!

为什么这辈子,肖嬷嬷会对沈知念这么好?!

好到跟她印象中,那个严厉、苛刻的人,完全不一样!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参见柔答应!”

周氏已经压下心中的憋闷,带着女眷给沈知念行礼了。

肖嬷嬷放下茶杯,冷冷地扫了沈南乔一眼。

“你是何人,见到柔答应了,为何不行礼?”

这一刻,眼前的人和记忆中的肖嬷嬷,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

沈南乔心中只剩下被支配的恐惧,吓得腿都软了,多亏了贴身丫鬟的搀扶,才没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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