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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不接受,我走你别哭啊无删减

兔籽超凶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表白不接受,我走你别哭啊》,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夏言沈棠,是作者“兔籽超凶哒”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她烧光素描本那天,雨大得像天漏了个窟窿。那些年她像条小尾巴追在他身后,听他笑着跟人说:\...

主角:夏言沈棠   更新:2025-06-29 07: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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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言沈棠的现代都市小说《表白不接受,我走你别哭啊无删减》,由网络作家“兔籽超凶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表白不接受,我走你别哭啊》,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夏言沈棠,是作者“兔籽超凶哒”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她烧光素描本那天,雨大得像天漏了个窟窿。那些年她像条小尾巴追在他身后,听他笑着跟人说:\...

《表白不接受,我走你别哭啊无删减》精彩片段


餐厅里死寂了几秒,随即响起一阵压抑的、嗡嗡的议论声。

沈棠缓缓放下捂着脸的手,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袭来,腿一软,跌坐回椅子上。

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向对面。

顾砚白正慢条斯理地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从未发生。

侍者适时地端上了主菜—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油封鸭腿。

他拿起刀叉,动作从容不迫,切下一小块酥脆金黄的鸭皮,抬眸看向惊魂未定的沈棠。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依|日平静无波,只是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极难察觉的..促狭?或者只是她的错觉?

“菜来了。”他语气平淡地提醒,仿佛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尝尝看。”

沈棠看着盘子里那色泽诱人的鸭腿,又看看对面这位刚刚轻描淡写就化解了一场核爆级社死危机、顺便把“行为艺术家”宫少气到原地爆炸的男人...

心脏,在经历了过山车般的惊吓和羞愤之后,此刻却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失序的频率疯狂跳动起来。

噗通!噗通!噗通!

比在画展上看着他专注侧脸时跳得更快,更响,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悸动和…难以言喻的、被强大气场瞬间击中的心动。

“嗡…...”

放在桌角的手机屏幕毫无预兆地亮了起来,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震动!那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刺耳!

沈棠吓得手一抖!

“啪嗒!”

水杯被她手忙脚乱中碰倒了!半杯柠檬水哗啦一下,精准无比地泼洒在了旁边的速写本上!

“啊!”沈棠惊叫一声!那里面可是视若珍宝的灵感之作!

手忙脚乱地去抢救,抓起湿淋淋的本子,纸张已经迅速被水渍晕染开,墨色的线条像受伤的蝴蝶翅膀,瞬间变得模糊、氤氲,那张刚刚还清晰动人的侧影,此刻糊成了一片深浅不一的色水痕......

沈棠的心也跟着碎成了渣渣!

“我的画”沈棠哭丧着脸,看着速写本上的狼藉,感觉刚才被宫熠辰当众处刑都没这么心痛!这可是灵感喷涌的结晶啊!是暮色里他专注的侧影啊!就这么……泡汤了?

顾砚白的目光也落在了那本湿透的速写本上。他微微蹙了下眉,似乎也没料到这个意外。他动作很快,抽了几张纸巾递过来。

“擦擦。”他的声音依旧平稳。

沈棠接过纸巾,失魂落魄地擦拭着本子上的水渍,可惜于事无补。

那幅画⋯彻底毀了。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委屈瞬间涌上心头,混合着刚才的惊吓、尴尬和此刻的心痛,眼眶不受控制地有点发酸。死死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伸到了沈棠面前。

那只手、握着一支.....崭新的、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银色自动铅笔。笔身线条流畅,泛着冷硬又优雅的光泽。

沈棠愣愣地抬头。

顾砚白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微微倾身,将那支笔递向她。

他的目光落在显得有些狼狈的速写本上,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没有了之前的探究和清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温和的安抚?

“画毁了,可以再画。”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抚平躁动的力量,轻轻敲打在沈棠的心弦上。

“灵感还在,不是吗?”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此刻的沮丧,落在沈棠抱着速写本的手指上,那眼神专注得像是能看见指尖残留的、方才疯狂作画时的冲动。

“这支笔,”他将那支银色的笔又往前递了半分,指尖几乎要碰到沈棠的手,“或许比水杯更听使唤。”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某种魔力,瞬间驱散了沈棠心头那片阴霾。

画毁了⋯⋯可以再画?灵感还在?他……他是在安慰我?

而且.……他看到了?他看到了我画他?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随即又像被羽毛轻轻拂过,酸酸软软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脸颊上的热度非但没有消退,反而烧得更厉害了,连带着耳根都一片滚烫。

沈棠呆呆地看着他递过来的笔,又看看他那双近在咫尺、盛着温和星光的桃花眼,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餐厅的灯光、音乐、其他食客⋯一切都模糊褪色成了背景。

只有他。

只有他递来的笔。

只有他眼底那抹仿佛只为她一人亮起的微光。

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慢慢地、带着点怯意和巨大的勇气,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支微凉的银笔。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他温热的指腹,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谢谢⋯”沈棠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又急又重,几乎要冲破喉咙。

顾视白看着沈棠接过笔,指尖蜷缩了一下,随即直起身,重新坐回座位。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只是眼尾的弧度似乎比刚才柔和了那么一丝丝?他拿起水杯,浅浅啜了一口,目光投向窗外流动的夜色。

“舒芙蕾要趁热吃。”他提醒道,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清冷,仿佛刚才那个递笔安慰她的人只是幻觉。

侍者适时地端上了蓬松诱人的香草舒芙蕾。

沈棠看着那团冒着热气的、像云朵一样轻盈的甜点,又低头看看手里那支还带着他指尖温度的银笔,再看看对面那个安静用餐、侧脸清俊得如同雕塑的男人⋯

刚才因为宫熠辰和打翻水杯带来的所有兵荒马乱和沮丧,在这一刻,都被一种奇异的、暖融融的甜意悄然覆盖了。像舒芙蕾蓬松的甜香,无声无息地充盈了整个胸腔。



那支冰凉的银色自动铅笔,像个滚烫的小秘密,被沈棠紧紧攥在手心。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与他皮肤相触时那微妙的战栗感。

直到车子平稳地停在公寓楼下,沈棠还有些恍惚。

“到了。”顾砚白清冷的声音在静谧的车厢内响起,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啊?哦!好的!”沈棠如梦初醒,慌忙解开安全带,动作带着点笨拙的慌乱,“谢谢顾老师送我回来!还有……今晚的饭,和....笔!”举起那支银笔晃了晃,脸又有点发烫。

顾砚白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沈棠泛红的耳尖,那双在夜色车灯下显得格外深邃的桃花眼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情绪。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等着她下车。

推开车门,初夏夜晚微凉的风立刻灌了进来,吹散了车内那若有似无的、属于他的清冽雪松气息。

沈棠站在车外,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弯下腰,对着车窗里那张清俊的侧脸:“顾老师,路上小心。”

车窗缓缓降下,他转过头。路灯昏黄的光线落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更添几分神秘莫测。那双桃花眼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幽深,像蕴藏着星河的寒潭。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低沉。目光在沈棠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很静,却带着一种无声的穿透力,仿佛能看进人心里去。

就在沈棠以为对话结束时,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更轻,却清晰地敲打在她心尖上:

“沈小姐似乎”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眼尾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挑,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探究,“…很怕我?”

轰一!

沈棠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随即又像脱缰的野马般疯狂擂动起来!怕他?不!不是怕!是......是那种面对过于耀眼的存在时本能的紧张、羞赧和无措!是被他洞悉了小心思的慌乱!是..是心动啊笨蛋!

“没!没有的事!”沈棠立刻挺直腰板,声音拔高了八度,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顾老师您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德艺双馨!我那是.....对艺术的敬畏!对老师的尊重!嗯!就是尊重!”沈棠语无伦次地强调着,感觉脸颊烫得能煎蛋。

顾砚白看着她急于辩解、手足无措的样子,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弧度太浅,快得像是光影的错觉。

但他眼底深处,那抹洞悉的微光似乎更清晰了。

他没再追问,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仿佛接受了她这个漏洞百出的解释。

车窗无声地升起,那张清俊绝伦的脸逐渐被深色的玻璃隔绝。

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黑色的轿车平稳地滑入夜色,尾灯划出两道红色的流光,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

沈棠站在原地,夜风吹拂着发烫的脸颊,手里紧紧攥着那支微凉的笔,心脏还在胸腔里“咚咚咚”地跳个不停,像揣了只不听话的兔子。他那句“似乎很怕我?”和最后那个若有似无的眼神,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久久无法平息。

他是不是看出来了什么?那种笨拙的、无处安放的心动?

带着满脑子混乱的思绪和一颗依旧躁动不安的心飘回了公寓。客厅里一片漆黑,沈律大概早就睡了。

沈棠轻手轻脚地摸回自己房间,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打开灯,柔和的光线驱散了黑暗。沈棠走到书桌前,小心翼翼地将那支银色的笔放在桌面上最显眼的位置。冰冷的金属笔身在灯光下泛着内敛优雅的光泽,像一个无声的纪念品,纪念着今晚的兵荒马乱,和.....那猝不及防的心。

目光落在旁边那本湿透后皱巴巴、墨迹晕染的速写本上。心口又泛起一丝细密的疼。

那幅画......那幅在云境艺术中心,被暮色镀上金边、专注得动人心魄的侧影就这么毁了。

顾砚白低沉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画毁了,可以再画。”

“灵感还在,不是吗?”

灵感…………还在吗?

闭上眼,试图回忆。餐厅里他从容应对宫熠辰的锋芒,递笔时指尖的温度,还有车窗升起前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吸走灵魂的桃花眼......

画面是模糊了,但那种感觉.那种被强烈吸引、心跳失序、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他而聚焦的感觉,却更加清晰、更加汹涌地冲击着心房!比在画展时更甚!

是的!灵感还在!甚至比之前更加澎湃!

更加滚烫!

沈棠猛地睁开眼,眼神亮得惊人。一把拉开椅子坐下,迫不及待地翻开速写本崭新的一页!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那支崭新的银笔!

冰凉的金属触感贴着掌心,却奇异地带来一种安定的力量。

笔尖不再犹豫,不再迟疑!它带着一种近乎灼热的冲动,疯狂地落在洁白的纸面上!线条不再是单纯的轮廓勾勒,而是饱蘸着情绪。

沙沙沙⋯

笔尖在纸上飞速摩擦,声音急促而充满生命力。

这一次,不再是单一的侧影。

纸上飞快地出现了一个身影。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姿态从容地坐在光影交错的餐厅卡座里。背景是模糊的、代表着喧器和危机的暗色,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光影对比强烈,情绪表达浓烈到几乎要冲破纸面!不再是暮色中的静谧,而是风暴中心、暗流涌动下的绝对掌控!危险又迷人!强大又该死的让人心动!

沈棠画得浑然忘我,呼吸都变得急促。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悸动,所有的混乱和甜蜜,都通过笔尖疯狂地倾泻而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息心中那团越烧越旺的火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手腕传来微微的酸胀感,才猛地停下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纸上,一个全新的、带着强烈个人解读的“顾砚白”跃然纸上。不再是那个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也不是画展上那个专注的引导者,而是一个在混乱中从容掌控局面、带着点腹黑和致命吸引力.....复杂又迷人的存在。

沈棠看着画中人那双仿佛能穿透灵魂的桃花眼,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纸面。心脏依旧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带着一种释放后的疲惫和巨大的满足感。

灵感还在。

甚至……更汹涌了。

而这汹涌的源头…清晰无比。

拿起手机,对着速写本上那幅新鲜出炉、还带着笔触温度的“腹黑顾老师”,咔嚓拍了一张照片。指尖在发送键上悬停了几秒,最终还是带着点恶作剧般的、点开了那个沉寂的聊天框

备注依旧日是规规矩矩的“顾老师”。

手指在屏幕上敲打:

「顾老师,感谢您的笔!物尽其用,新灵感奉上![图片]」

后面还跟了个小小的、试探性的笑脸表情。

发送。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沈棠和桌上那幅画。

他会看到吗?

他会…怎么想?

………

夜,深了。

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次熄灭。

只有一颗心,还在为那支笔,那幅画,和那个.…惊艳绝绝男人,不规律地跳动着,久久无法平静。



窗外的晨曦刚刚染透天际线,灰蓝色的天幕晕开一层薄薄的暖金。沈棠正盘腿坐在客厅地板上,对着摊开的速写本和那支银色铅笔较劲,笔尖沙沙作响,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神韵。

“咔哒。”

公寓大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沈律穿着一身挺括的深灰色风衣,风尘仆仆地推门而入,手里还拎着一个.....巨大的、印着五星级酒店LOGO的保温食盒?

“哥?!”

沈律没答话,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客厅里扫了一圈,重点落在茶几上堆着的几桶泡面空盒上,眉头立刻拧成了“川”字。

他脱下风衣,随手搭在椅背上,动作带着惯常的冷硬效率。然后,他把那个沉甸甸的保温食盒“咚”地一声放在茶几上,盖子掀开。

一股浓郁鲜香的热气瞬间蒸腾而起!晶莹剔透的虾饺,皮薄馅大的蟹粉小笼,软糯诱人的流沙包,还有熬得浓稠喷香的海鲜粥.…..全是城东那家超难排队的粤式早茶招牌!

“顺路,就买回来了,过来吃饭”沈翊抽出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目光终于落在沈棠脸上,带着审视。

“顺路?”沈棠看看那明显是绕了大半个城市才能买到的早茶,再看看他眼下淡淡的青黑…心里瞬间涌上一股暖流,又有点酸酸的。什么顺路,分明是特意回来突击检查他这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妹妹!

沈棠乖乖挪过去,拿起筷子夹了个虾饺塞进嘴里,鲜甜弹牙,好吃得想哭。沈律就坐在对面单人沙发上,也不吃,只是看着她,眼神复杂。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咀嚼的声音和窗外偶尔传来的乌呜。

“哥...”沈棠咽下嘴里的食物,声音有点闷,“你...是不是不放心我?”沈律没立刻回答。只是端起桌边的水喝了一口,目光落在茶几上那本摊开的速写本上。

上面正画着顾砚白车窗里的侧影轮廓,虽然未完成,但那标志性的清冷线条和桃花眼的神韵已初具雏形。

他的视线在那画上停留了几秒,眼神深了深,随即看向沈棠,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

“家里那边,”他开口,声音低沉,“爸的意思是,你在外面玩够了就回去。画廊的位置,或者你想继续深造,都安排好了。”他顿了顿,目光锁住沈棠的眼睛,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锐利,“妈很想你。”

沈棠的心猛地一沉。玩够了?回去?安排好了?这些词像冰冷的针,瞬间刺破了刚刚被美食暖热的心房。

沈棠知道家里一直不看好这种自由插画师的生活,觉得不稳定,不体面。这次哥哥突然回来,果然不只是送早餐那么简单。

一股强烈的、被轻视的委屈和倔强猛地冲了上来。沈棠放下筷子,挺直脊背,迎上沈翊的目光,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坚定:

“哥,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我不是玩。”指着自己房间里堆满的参考书、数位屏、还有墙上贴满的草稿,“我很认真地在做我喜欢的事。虽然现在可能还没做出什么成绩,可能.….……还画得不够好”。

沈棠瞥了一眼速写本上顾砚白那未完成的画像,脸微微发热,“但我能养活自己,也在努力进步。我不想回去。”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我不想走你们安排好的路。我想……自己试试看。”

客厅里陷入一片沉默。只有窗外阳光渐渐明亮起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影。

沈律看着她,那双总是冷硬锐利的眼睛,此刻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无奈,或许...还有一丝被顶撞的不悦,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属于兄长的审视。他似乎在衡量我话里的决心,也似乎在重新评估眼前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妹妹。

时间仿佛凝固了。沈棠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他下一句就是不容置隊的“收拾东西,跟我走”。

良久。

沈律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很轻,却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他抬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罕见地、带着点生疏的笨拙,轻轻拂掉了我嘴角沾着的一点点流沙包的碎屑。

“知道了。”他收回手,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却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丝…妥协?或者说,是某种沉重的认可?“翅膀硬了。”

他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风衣,动作利落。“我下午的飞机。”走到玄关,目光再次扫过客厅—那堆泡面盒,摊开的画具,还有沈棠脸上那混合着紧张和倔强的表情。

“小棠,”他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部分晨光,语气严肃,带着临行前最后的叮嘱,“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少碰泡面。有事.……”他顿了顿,似乎在权衡措辞,“给我打我电话,或者找顾砚白。”

“哥....”沈棠眼眶瞬间就有点发热。这句“找顾砚白”,从他那张冰山嘴里说出来,分量太重了。那不是客套,是把他最不放心的人,托付给了他信任的朋友。

“走了。”沈律没再多言,干脆利落地拉开门。

“哥!”沈棠追到门口,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楼道转角,心里堵得厉害“你..你也要好好的!”

回应她的,只有楼道里渐行渐远的、沉稳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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