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拼上性命守护。
我深知自己有更重要的事需布局,只听刀剑声环绕四周,紧接着花轿慢慢前行。
我收敛情绪,安安静静与沈璟晔拜堂。
揭开盖头时,只对上一双充满爱意与歉意的双眸。
我并未多言,麻木地褪去衣衫。
龙凤火烛熄灭,陷入黑暗前,耳边只剩沈璟晔的抱歉。
中秋家宴,我如愿见着已成为镇国将军的宁叙野。
不似记忆中的风光霁月,边疆的磋磨与亲人离世的打击,令他多了些狠厉与沉稳。
视线交汇的瞬间,我只觉眼眶发酸,心中堵得慌。
我攥紧双拳借口头痛离席,却被沈璟晔揽在怀中:“皇后前几日不是张口闭口宁将军,朕好不容易将人送来你面前,怎么不趁此机会好好叙叙旧?”
“陛下何必呢,给臣妾找不痛快,便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我与宁叙野的事情,您不是心里门儿清。”说着,我将一杯酒递向沈璟晔唇边。
他睨着我,正欲仰头喝下。
我恶劣一笑微微偏手,酒水尽数洒在身上。
他忙低头替我擦拭衣裙,俨然一副关心妻子的模样:“栀栀,你说宁叙野看见我们恩爱的样子,作何感想?”
闻言,我下意识望向宁叙野。
却见他神情冷淡,一股酸涩由心底攀升。
我佯装镇定凝着沈璟晔:“宁叙野如何想臣妾不知,臣妾只知王城一半兵权在我谢家,而另一半在我的旧情人宁叙野手中。”
“陛下一面忌惮我们,一面又不得不将权力分散,好让我们龙虎争斗。”
“可您千算万算,却未算着一个我。”
“只要我想,凭旧情宁叙野随时可为我所用。”
“故而您才是最该害怕的,有时间想方设法刺激我,不如好好想想如何保住自己的皇位。”
沈璟晔脸色微变,咬牙低声骂道:“疯子——”
我拂上他的脸颊轻笑:“陛下有所不知,臣妾生来便是疯子。”
说着我转身欲走,却再次为沈璟晔阻拦:“万里无云镜九州,最团圆夜是中秋。”
“而今阿野也在,倒是令朕忆起朕尚是皇子时,与皇后和阿野在将军府高谈阔论的日子。”
“皇后月下为朕一舞,至今刻在朕心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