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的。
见我不语，他缓了缓语气继续道：“小妈毕竟是长辈，她本就吃了不少苦，你别再计较了。”
我彻底没了耐心，推开他往楼上走。
“你选谁救谁跟我无关。”
裴清时声音逐渐变冷：“你非要跟我这么说话吗？我已经在给你台阶下了。”
“更何况，你现在不是活着回来了吗？”
他拦着我的去路，不让分毫。
自从踏进裴家大门，我在这里生活十八年。。
懵懂青涩的少女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忽略那人眼睛里始终有别人。
说着为我好的话，心里隐忍克制爱着自己的小妈。
我活着回来，此刻在他眼里成了阻碍。
我哑了嗓子。
“我活着回来，让你失望了吧。”
裴清时呼吸一窒，手微微颤抖想要抚上我的脸。
跟从前一样安抚我的动作，我却觉得无比恶心。
“苏瑶，我没想过让你死，真的。”
“我会兑现承诺，娶你。”
我别过脸躲开他的手，清晰看见他眼底的犹豫。
“我已经失去了寻宝能力，你不必为难自己。”
“婚约作罢吧。”
裴清时紧张了一会，又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
是啊，没利用价值玩意就该丢得远远的。
我亦是。
大概是出于愧疚。
裴清时流水一样的珠宝人参送进我的房间。
他约我牡丹亭一叙。
他惯用来哄我的手段。
从前每每不快，他总约我看戏。
我嫌他老套，总用一个招数。
裴清时低头红了脸：“我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女人，哪知道那么多花样。”
“你就说，你高不高兴？”
后来，我才知道，一个套路一种手段。
他只是不肯在我身上花心思罢了。
我揉着隐隐发烫的脑袋，拒绝第四回：“不去。”
大门被人从外推开，裴清时一身青紫长衫。
“你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
我转过身打断：“没什么好生气的。”
“瑶瑶，是我不该丢下你，那时我认为你已经……”
“我如今已成废人，没余力再帮你，你也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裴清时抿着唇，头一次有些无措。
“你对裴家有恩，即使再废，裴家也会一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