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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动情是梦中那一刻沈青舟姜晚渔全章节免费阅读

蓝天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姜晚渔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沈青舟那张俊美如铸的脸。“醒了?”他坐在床边,语气平淡,“孤给你用了最好的药,伤已无大碍。”她艰难地撑起身子,肩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当时情况紧急,”沈青舟理了理袖口,声音冷冽,“拂雪是未来太子妃,自然更重要。你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姜晚渔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痛楚:“奴婢明白……为未来太子妃挡箭,是奴婢之幸。”沈青舟满意地点头,命人端来赏赐:“这些是赏你的,此事就此揭过。”待他离开,姜晚渔看着那些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神色麻木,毫无喜悦之色。姜晚渔闭门养伤的第五日,孟拂雪带着补药登门。她一袭华服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捧着礼盒的婢女们。“晚渔妹妹,我是来谢你那日救命之恩的。”她笑得温婉,示意婢女将补品放下。姜...

主角:沈青舟姜晚渔   更新:2025-07-02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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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舟姜晚渔的女频言情小说《最动情是梦中那一刻沈青舟姜晚渔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蓝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晚渔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沈青舟那张俊美如铸的脸。“醒了?”他坐在床边,语气平淡,“孤给你用了最好的药,伤已无大碍。”她艰难地撑起身子,肩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当时情况紧急,”沈青舟理了理袖口,声音冷冽,“拂雪是未来太子妃,自然更重要。你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姜晚渔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痛楚:“奴婢明白……为未来太子妃挡箭,是奴婢之幸。”沈青舟满意地点头,命人端来赏赐:“这些是赏你的,此事就此揭过。”待他离开,姜晚渔看着那些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神色麻木,毫无喜悦之色。姜晚渔闭门养伤的第五日,孟拂雪带着补药登门。她一袭华服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捧着礼盒的婢女们。“晚渔妹妹,我是来谢你那日救命之恩的。”她笑得温婉,示意婢女将补品放下。姜...

《最动情是梦中那一刻沈青舟姜晚渔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姜晚渔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沈青舟那张俊美如铸的脸。

“醒了?”他坐在床边,语气平淡,“孤给你用了最好的药,伤已无大碍。”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肩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当时情况紧急,”沈青舟理了理袖口,声音冷冽,“拂雪是未来太子妃,自然更重要。你该明白自己的身份。”

姜晚渔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痛楚:“奴婢明白……为未来太子妃挡箭,是奴婢之幸。”

沈青舟满意地点头,命人端来赏赐:“这些是赏你的,此事就此揭过。”

待他离开,姜晚渔看着那些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神色麻木,毫无喜悦之色。

姜晚渔闭门养伤的第五日,孟拂雪带着补药登门。

她一袭华服站在门口,身后跟着捧着礼盒的婢女们。

“晚渔妹妹,我是来谢你那日救命之恩的。”她笑得温婉,示意婢女将补品放下。

姜晚渔撑着身子坐起来:“孟小姐言重了,奴婢不敢当。”

“往后我为正妃,你为妾,总要好好相处才是。”孟拂雪亲热地握住她的手。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沈青舟看见,他站在廊下,眉眼舒展,显然乐见她们和睦相处。

“躺了这些天,该起来走走了。”孟拂雪不由分说扶起姜晚渔,“我陪你去园子里转转。”

秋日的御花园金桂飘香,孟拂雪搀着姜晚渔慢慢走着,忽然变了脸色。

“姜晚渔,别以为殿下这些日子对你好些就是重视你,他心里装的从来只有我一人。”她指尖掐进姜晚渔臂上的伤口,“可惜那日刺客没能要了你的命。”

姜晚渔疼得皱眉:“孟小姐不必示威,奴婢很快就要……”

“你也配成为我的眼中钉?”孟拂雪冷笑打断,“我只是嫌脏,不想与你这种贱婢共侍一夫。”

姜晚渔疲惫地闭了闭眼。两人行至湖边时,一只野猫突然蹿过。

“啊!”孟拂雪惊叫一声,竟直直跌入湖中。

“救命!我不会水……”她在水中扑腾着。

姜晚渔顾不得伤势,正要伸手去拉她,却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

“姜晚渔,你在做什么!”

沈青舟厉喝一声,随即纵身跃入湖中。

不过片刻,他便将孟拂雪抱上岸。

孟拂雪伏在他怀中咳嗽不止,指着姜晚渔哭诉道:“殿下,她是故意的……她因上次为我挡箭之事心中存了怨恨,才将我拖下水……我还想与她好好相处……”

沈青舟眼神阴鸷:“姜晚渔,原来方才的和睦都是装出来的?”

“不是的!”姜晚渔跪在地上,“奴婢没有推孟小姐……”

“拖下去,”沈青舟冷声打断,“把她关进水牢三日,让她长长记性。”

姜晚渔来不及辩解,便被径直拖了下去。

水牢阴冷刺骨。姜晚渔被铁链锁着,水位漫至胸口。

第一日,污水漫过腰际,寒气渗入骨髓,冻得她唇色发青。

第二日,水位涨至胸口,双腿早已失去知觉,意识开始模糊。

第三日,水没到下巴,她的呼吸越发艰难,几欲窒息。

直到夜里,沈青舟终于出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声质问道:“姜晚渔,你可知错了?”




翌日,姜晚渔是被一盆刺骨的冷水泼醒的。

“殿下和小姐要去祈福,”婢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也得跟着伺候。”

她一身是伤,浑身疼得发抖,却还是不得不强撑着爬起来,换上干净的衣裳。

马车里,沈青舟正小心翼翼地给孟拂雪系披风:“山上风大,别着凉了。”

他修长的手指拢了拢披风,又握住孟拂雪的手轻轻呵气:“手怎么这么凉?”

姜晚渔跪坐在角落,低着头奉茶。

她看着沈青舟亲手喂孟拂雪吃点心,看着他用指腹擦去她唇角的碎屑,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模样……

太子殿下生来尊贵,何曾伺候过人?

可如今为了孟拂雪,竟能做到这般地步。

果然,真心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而她姜晚渔,不过是他安神的一味药罢了。

到了山脚下,马车不能再前行。

而孟拂雪刚下马车就“不小心”扭了脚。

“罢了,今日不去了,回宫让太医看看。”沈青舟皱眉,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心疼。

“不要~”孟拂雪拽着他的袖子撒娇,“都说这寺里的姻缘签最灵验了,我一定要同殿下求一支。”

沈青舟无奈,最终在她面前蹲下:“上来。”

姜晚渔怔怔地看着他背起孟拂雪的背影。

那个向来矜贵自持的太子殿下,此刻竟甘愿为人俯身。

“看什么看!”婢女狠狠推了她一把。

姜晚渔踉跄几步,重重摔在石阶上,膝盖磕在尖锐的石子上,顿时鲜血淋漓。

沈青舟听到动静,却连头都没回,只是将背上的孟拂雪往上托了托:“小心搂着孤的脖子。”

姜晚渔咬着牙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每走一步,脚踝都像是被刀割一般。

冷汗浸透了里衣,又被山风吹得冰凉刺骨。

好不容易爬到山顶,却看见沈青舟和孟拂雪跪在佛前,虔诚地祈求姻缘美满、早生贵子。

她别开眼,默默跪在偏殿的佛前,双手合十。

“信女姜晚渔,愿佛祖保佑,让我寻得一位真心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才刚跪下没多久,孟拂雪的婢女就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你也配来祈福?”

婢女一把拽起她:“殿下心里只有我家小姐!你不过就是个治病的药引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想和我家小姐争!”

姜晚渔脸色苍白:“我从不敢和孟小姐争……”

“只有死人才不会争!”

话落,婢女拽住她的衣领,将她拖到寺庙外一处山坡处,而后将她猛地推了下去。

姜晚渔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栽去。

天旋地转间,她滚下山坡,重重摔进一片灌木丛中。

“救……命……”

“有没有人……救命……”

她试着呼救,可声音被山风吹散。

全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稍微一动就疼得眼前发黑。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听见沈青舟的声音:

“人呢?还没找到?”

“回殿下,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姜晚渔用尽全力喊道:“殿下!我在这!”

就在沈青舟似有所觉,要往这边走时,婢女突然拦住他:“殿下别找了!姜姑娘看见您和小姐祈福恩爱白头,气得直接跑了,还说……”

“还说什么?”

“说除非您亲自去找,否则她绝不回来!”

沈青舟脸色骤冷:“看来是孤太纵着她了!不必找了,看她能任性到几时!”

姜晚渔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绝望地闭上了眼。

山里的夜格外寒冷。

她蜷缩在沟底,伤口结了冰碴,嘴唇冻得青紫。

饿极了就抓一把雪咽下去,疼极了就咬住自己的手腕防止叫出声。

三天三夜后,她终于听见头顶传来小沙弥的声音:“师父,下面好像有人!”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呼救,直到听见“快救人”的喊声,才彻底昏死过去。

姜晚渔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被沈青舟紧紧抱在怀里。

他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眉头紧锁,眼底竟带着几分她从未见过的慌乱。




刑室里,鞭声刺耳。

第一鞭抽在背上时,姜晚渔咬紧了牙,没吭一声。

第五鞭,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脊背流下,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第十鞭,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泛白。

第二十鞭,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鞭子破空的呼啸声,和血肉被撕裂的钝响。

五十鞭毕,姜晚渔像破布一般被抬回小院。

她趴在榻上,背上的伤口狰狞可怖,鲜血淋漓,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这时,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小太监弓着身子走了进来。

“姜姑娘,”他捧着一个精致的瓷盒,低声道,“殿下让奴才给您送药来了。”

姜晚渔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那瓷盒上,白玉为底,金丝镶边,一看就是宫里的上等货。

小太监将药盒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又道:“殿下说了,您做出这种事,他实在无法轻饶。但到底是怜惜姑娘的,这药膏是西域进贡的,治伤最是好用……”

他顿了顿,“殿下还说,让您好好养伤,伤好了,也能早日……早日为妾。”

姜晚渔盯着那药盒,忽然笑了。

“替我谢过殿下。”她声音很轻,却带着说不出的嘲讽。

小太监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躬身退了出去。

殿门关上后,姜晚渔伸手拿起药盒,直接扔进妆奁最底层。

她是要出宫的人。

不会给他做妾。

太子大婚当日,东宫张灯结彩,喜乐震天,红灯笼在风中摇晃,将喜气映满了整座宫殿。

沈青舟一身大红婚服踏入偏院时,姜晚渔正坐在窗前,看着院外飘落的红绸。

“今日安分些。”他站在门口,声音冷峻,“好好用药,别再惹事。”

姜晚渔转过身,恭敬地福了福身子:“奴婢明白。”

她抬头看他,婚服衬得他越发俊美无双,只是那双眼依旧冷得像冰。

“殿下该去迎亲了,”她轻声道,“莫要误了吉时。”

沈青舟眉头微蹙,似是不解她为何这般急切,却也没再多言,转身离去。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院外,姜晚渔立刻关上房门,从床底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包袱。

是时候了。

她换上一身粗布衣裳,用炭灰抹脏了脸,又将发髻拆散。

东宫锣鼓喧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大婚上。

她混在忙碌的宫人中,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冷宫。

角落里,一具女尸静静躺着——

那是她前几日就寻好的,身形与她相仿,连面容都有几分相似。

姜晚渔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外衫换到女尸身上,又取下随身的玉佩塞进她手中。

“对不住了……”她轻声道,“借你一用。”

她将女尸拖到自己的偏殿,而后从袖中取出火折子,点燃了院内的帷帐。

火苗窜起的那一刻,她头也不回地冲向偏门。

身后,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走水了!东宫偏殿走水了!”

远处传来宫人的惊呼,但姜晚渔已经跑到了宫墙下。

她借着早就准备好的绳索,翻过高墙,重重摔在宫外的草地上。

膝盖磕得生疼,她却笑了。

终于……

自由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身后巍峨的宫墙,转身没入熙攘的人群中,再也没有回头。




想到这儿,姜晚渔心里稍稍轻松了些。

她开始收拾要带走的东西,几件旧衣、阿芷留给她的绣帕……却是她的全部。

收拾到一半,门突然被推开,沈青舟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他眉宇间满是疲惫,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姜晚渔怔了怔,忽然想到,他昨夜陪孟拂雪看了一夜的星星。

他素来公务繁忙,晚上是难得的歇息时间,却为了孟拂雪的女儿家心性尽数舍弃,陪她风花雪月,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孟拂雪。

她心口泛起一阵刺痛,垂下眼,恭敬地行礼:“殿下累了,奴婢不打扰您休息。”

说完便要退下。

“站住。”沈青舟冷声叫住她,“过来。”

姜晚渔指尖微颤,却不敢违抗,只能缓步走到榻边。

沈青舟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下颌抵在她发顶,深深嗅着她身上的淡香:“别动,让孤抱着睡会儿。”

姜晚渔攥紧了手指,却无法拒绝。

她躺在他身侧,任由他将自己揽入怀中。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而她在心里默默数着日子。

还有半个月,她就能彻底逃离了。

沈青舟醒来时,鼻尖还萦绕着那股熟悉的淡香。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姜晚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发丝:“你身上怎么这么香?”

声音低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姜晚渔僵着身子不敢动。

京中传闻太子殿下生得一副谪仙面容,却偏清冷禁欲,不近女色,姜晚渔亦知传闻不假。

只因这三年来,他们同榻而眠无数次,沈青舟却始终清冷自持,从未越界。

可今日,他的唇却贴上了她的颈侧。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姜晚渔心跳漏了一拍。

“殿下……”她下意识想躲。

“别动。”沈青舟扣住她的腰,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让孤再闻闻。”

就在这暧昧的气氛几乎要灼烧起来时,殿门突然被推开——

“殿下,我新做了……”

孟拂雪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晚渔慌乱地推开沈青舟,却见孟拂雪已经红了眼眶:“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我这就走。”

“站住。”

沈青舟的声音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他从容地披上外袍,仿佛方才那个意乱情迷的人不是他:“怎么突然来了?”

孟拂雪咬了咬唇,这才重新挂上笑容:“我新学了一道糕点,想请殿下尝尝。”

她说着打开食盒,捏起一块糕点递到沈青舟唇边:“殿下尝尝?”

姜晚渔低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知道沈青舟最讨厌甜食。

可此刻,他却张口接下了那块糕点。

“好吃吗?”孟拂雪期待地问。

沈青舟唇角微勾:“不错。”

“那……”孟拂雪眼睛亮晶晶的,“我能不能问殿下讨个赏?”

“你要什么我没给过?”沈青舟语气宠溺,“说吧。”

孟拂雪指着窗外的梅林:“我看殿下宫里的梅花开得正好,想折几枝回去插瓶。”

沈青舟点头:“孤让人去摘。”

“不必麻烦。”孟拂雪看向姜晚渔,“就让她去吧。”

沈青舟顿了顿,最终道:“好。”

姜晚渔咬着唇走向梅林。

她不会爬树,却不得不踩着冰冷的枝干往上攀。

粗糙的树皮磨破了她的手掌,膝盖也被蹭出了血痕。

“那枝!我要那枝最高的!”孟拂雪在下面指挥。

姜晚渔颤抖着伸手去够,突然脚下一滑——

“啊!”

她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眼前发黑。

沈青舟快步走来,眉头紧皱:“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刚要弯腰去扶,孟拂雪却突然痛呼一声:“哎呀!”

只见她捂着脚踝,泪眼汪汪:“殿下,我好像崴到脚了……”

沈青舟立刻转身:“疼不疼?”

“都怪我……”孟拂雪抽泣着,“要不是我想折梅花,晚渔也不会摔下来……”

“与你无关。”沈青舟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往太医署走去,“是她自己不小心。”

姜晚渔躺在冰冷的雪地里,听到这冰冷的话,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

她艰难地动了动手指,想要撑起身子,却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哟,这不是勾引太子殿下的贱婢吗?”孟拂雪的贴身婢女走了过来,“怎么躺在这儿装死呢?”

姜晚渔咬着牙想要爬起来,却被婢女一脚踹在腰上,又重重跌回雪地。

“让你勾引殿下!”婢女尖声骂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拳头和脚踢如雨点般落下,姜晚渔疼得蜷缩着身子,勉强护住头脸。

她能感觉到温热的血从嘴角溢出,在雪地上洇开一朵朵红梅。

“这次我家小姐心善,不与你计较。”婢女揪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但下次你若再敢勾引太子殿下,可就不是一顿打这么简单了!”

砰——

最后一下重重踹在她心口,她终于彻底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姜晚渔躺在雪地里,浑身疼得像是被碾碎重组。

她咬着牙,一点一点往东宫爬去。

每挪动一寸,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不能死……

她还要活着离开这里……

好不容易爬回东宫,她颤抖着翻出伤药,铜镜里的自己鼻青脸肿,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

她咬着布巾,一点点给自己上药,每碰一下伤口,都疼得眼前发黑。

夜深时,殿门被推开。

沈青舟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伸手就要抱她:“过来。”

姜晚渔裹紧被子往床里缩了缩:“奴婢容颜不佳……今晚不能伺候殿下入睡……”

沈青舟皱眉,一把掀开被子。

当他看清她满身的伤时,瞳孔猛地一缩:“这是怎么弄的?”




太子有隐疾,经常失眠,试遍天下奇方都没用。

唯有抱着姜晚渔这个低贱的小宫女,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才能入睡。

在陪他入睡的第999个夜晚,他将一枚温润的玉佩塞进她手心,声音低哑:“往后你就只能是孤的人,要一辈子陪着孤,知道了吗?”

她攥着玉佩,心跳如雷。

三年前她被人推入冰湖,是太子路过将她捞起,从那时起,她便将他藏在心底最干净的角落。

可这份喜悦只维持了一夜。

第二天,两个消息便砸得她头晕目眩。

一是太子要纳丞相嫡女孟拂雪为太子妃。

二是她最好的密友阿芷,因冲撞了未来太子妃,被判杖毙。

姜晚渔跪在雪地里求了一天,傍晚时分,沈青舟终于踏出殿门。

“殿下!”她膝行几步拽住他的衣角,“阿芷只是不小心碰倒了茶盏,罪不至死啊!”

沈青舟蹙了蹙眉,居高临下的看她:“拂雪是孤心仪之人,亦是未来太子妃。她想处死谁,就处死谁。”

“是孤太宠你,才让你连这点小事都要闹到孤面前?”

寒风卷着雪粒子刮在脸上,她却觉得心口更疼。

“她是太子妃……”她浑身发抖,终于问出了那个压在心底的问题,“那奴婢呢?往后一辈子留在殿下身边,是什么身份?”

沈青舟皱眉,似是不明她为何有此一问:“你一介宫女,自然为妾。”

她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原来那枚被她当定情信物的玉佩,不过是他随手赏的玩意儿。

原来她以为的两情相悦,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他真正心仪之人,是孟拂雪。

竟是她,会错了意。

可她来不及伤心,只因她最好的密友,还在等着她救命。

她跪在雪地里,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砖,一遍又一遍地磕头,“殿下,求您开恩……阿芷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已经嘶哑,额头上渗出的血混着雪水,冻成了冰渣。

沈青舟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似乎有一瞬的心软。

刚要开口,孟拂雪的贴身婢女便匆匆赶来。

“殿下,我家小姐说,半月后她就要嫁入东宫,赐死个东宫丫鬟的权利还是有的,还望您莫要驳了她的面子。”

婢女瞥了姜晚渔一眼,又道:“小姐请您一同去赏星,说今夜星象极好。”

沈青舟沉默片刻,最终目光从姜晚渔身上移开,淡淡道:“知道了。”

“殿下!”姜晚渔死死拽住他的衣袍,“阿芷她……”

沈青舟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凭她如何哀求,他都没有回头。

姜晚渔跌跌撞撞地跑回浣衣局时,阿芷已经断了气。

她的身体被草席裹着,只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块出宫的腰牌。

只差一天,她就能离开这座皇宫了。

姜晚渔跪在地上,颤抖着握住阿芷冰冷的手。

她们是一同入宫的,约好了等阿芷出宫后,她们还要常来往。

阿芷总说,等出去了,要开一家绣坊,让姜晚渔以后来找她,她养她。

可现在,一切都成了空谈。

姜晚渔亲手将阿芷葬在了宫墙外的荒坡上,那里能看到远处的山,阿芷曾说,山的那边是自由。

埋葬了阿芷,姜晚渔也埋葬了自己对沈青舟的最后一丝期待。

她的年岁已经到了,本可以出宫,之前是为了沈青舟才一直留在东宫。

如今,她只想离开。

她不想做妾,更不想成为谁随手可弃的玩物。

她要找一个真心爱她、只爱她的人,哪怕对方只是个乞丐。

可当她赶到内务府时,管事太监却告诉她:“你的出宫牌子,三个月前就被太子殿下销毁了。”

姜晚渔如遭雷击。

原来,他早就断了她的退路。

那一夜,姜晚渔枯坐在东宫,望着窗外的月色,才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假死离宫!

太子大婚当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典礼上,守卫也会松懈。

而也只有那一天,沈青舟不会在意她的去向。

那是她唯一的机会。

姜晚渔攥紧手中的玉佩,眼神渐渐坚定。

半月后,太子大婚之日,便是她离开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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