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我,一脸冷漠。
沈致看着我,毫不掩饰讥讽。
我自嘲地扯起一抹苦笑。
拖着疼痛难忍的身体转身离去。
感知到生命飞速流逝,我最想去的地方,竟然是那个还原了出租屋的地下室。
我坐在破旧的书桌前。
一封信写了撕,撕了又写。
最后只写了寥寥数语,将它压在水杯下。
叮嘱保姆:“如果小枝获奖,就把信给她,如果没有,就把信烧掉吧。”
保姆眼尾泛红。
她似乎是预感到什么,郑重地点头应下。
我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开。
当晚,顾南枝仰着头登上奖台,在万众瞩目下领取属于演员的最高荣誉。
就在奖杯即将被交付到她手上时。
她的心莫名抽痛起来。
而此刻,我正坐在医院的病床上,用骄傲的目光看着电视里的顾南枝走上台。
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没来得及看到,颁奖嘉宾沈如秋微微靠近顾南枝,笑得阴冷:
“顾影后,你知道么,以后每年的今天,都是许光良的忌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