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绿蕊的来报,她立马坐起身子,提裙朝着楼下奔去。
她身后,这劝诫半日的袁伯看见她开心的一幕捏了捏手心。
若是等到姑娘还未与那谢家公子成婚便住在一起的消息传出,那姑娘日后在谢府可会受人非议…
思及此处,他决意再加快一些买下那宅院的事…
宋棠音自是不知袁伯思虑的这一切,毕竟过往十六年父母都未曾与她说过嫁人一事,而她又养在深闺,鲜少与男子接触…
随着谢临渊上了马车回到别院,思索再三,她将搬走的事情给谢临渊说了。
“怀瑾哥哥,你我到底还未成婚,我打算过些日子便搬去城东。”
宋棠音话音刚落,屋内骤然安静了下来。
谢临渊执著的手一顿,指节在暮色之中泛着一些青白,随后将碟子里的玫瑰酥夹了一块在她碗中。
半晌,他才低低的应了一声。
“好。”
“院子,买在何处?”
宋棠音闻言,也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在碗中。
与他说起了关于玉楼春的事。
“袁伯是我父亲好友 ,他在为我安排这一切,说是宅子在城东!”
谢临渊面上仍噙着温和笑意,细细听她说着今日所发生的事:“城东甚好,离这也近。”
说着他夹起那块鱼肉,酱汁顺着筷尖滴落在碗中,晕开一片暗色。
离开?
阿兄还未回来,他怎能让她离去呢!
外面多危险啊!
宋棠音浑然不觉,眉眼弯弯地比划着。
“袁伯说那院子里有一棵百年老梅树,花开的时候…”
话未说完,忽然被咔嚓一声脆响打断,谢临渊手中的竹筷竟生生断成两截。
“抱歉,我手滑了。”
他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暗色,从袖中取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沾染的血迹。
宋棠音终于察觉到异样,她伸手想要瞧瞧她掌心的伤口,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温热的掌心贴着她跳动的脉搏,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
“你喜欢梅花,还是海棠?”
宋棠音呼吸一窒,腕间传来的疼痛让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