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日受的磋磨,霍思源竟没来关心自己一分一毫,那一股脑的委屈与恨意便从心底涌来。
梁善玉咬着唇将情绪忍下,霍思源应该是宠爱她的,若非余氏这个毒妇挑唆,也不会与她离心。
眼下她不仅不能闹,还须得牢牢抓住霍思源的心才是。
思及此,梁善玉杏眼儿一红,挤出了点点泪花,我见犹怜的扑过去黏住了霍思源。
“夫君,你的伤势可好些了?玉儿今日真真是心疼坏了。”
随着话音落下,女子的柔软夹带股甜香贴上了后背,霍思源本来就因为伤痛睡不着,此刻他登时有些意动的睁开了眼。
看着面前的可人儿,霍思源抬手刚想将人揽到怀里。
却扯到了伤口,顿时疼的他“嘶”的一声龇牙咧嘴起来。
“夫君小心些!”梁善玉连忙泪水涟涟的惊呼道。
“都怪我那哥哥,玉儿在闺阁之时便没少被他们房中欺凌,敢怒不敢言,有今日也是玉儿不中用……”
滚烫的泪水滴落下来,衬得梁善玉娇俏的小脸愈发苍白楚楚动人。
她知道,霍思源最爱姿态柔弱惹人怜惜的女子,轻易能勾住他心弦。
果不其然,霍思源见她这副模样,心一下就软了。
顾不得疼,他搂过梁善玉便有些心猿意马的吻上了泪珠,尽是安抚。
“这怎么能怪你?你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儿家,哪能禁得住将军府那莽夫的拳脚。”
嘴里说着,霍思源眼神带着心疼迷离,手已经因为梁善玉的勾引,不安分的游走着。
梁善玉嘤咛一声,娇软无力的依偎在霍思源怀中,眼圈红得更是厉害。
“可母亲一向不喜我,如今又对我生了误会……”
“玉儿被罚跪了一日,好几次险些晕死过去,母亲却都不肯听我解释。夫君你说,我要如何才能讨得母亲欢心?”
霍思源嘴唇动了动,没有贸然开口。
因为他也知道母亲是为他着想。
可梁善玉换了个说法,越说泪水越是汹涌,两眼如兔子般通红,可怜得勾人。
“况且,如今我好歹是夫君名义上的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母亲如此不留情面的体罚……外人该如何看待夫君在府中的地位?”
“我受苦自是无所谓,可我不想让夫君遭人非议呀!”
梁善玉这番话落下,霍思源一瞬便皱紧眉头,停了动作。
言之有理啊。
纵使梁善玉比不得梁未鸢那嫡女的尊贵风光,可眼下,梁善玉到底是代表着他的脸面。
母亲责罚他的妻,岂不是也在折损他的面子?
传到外头去,更让人拿梁善玉和梁未鸢比较,叫他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