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画功底不错的两人各自拿了几张宣纸,大家都领了任务,便也不急着在他们屋里讨论别的了。
光顾着回自己学舍里抄书,还得好好抄才是,不然明日自己的字没被选上,岂不是可惜?
抄两百份就能赚三两银子,更何况听严让的说法,这一份上的字数极少,有的是一首诗,有的是寥寥几句话。
这差事可谓是既轻松,钱还多。
钱多活少,谁不喜欢。
于是大家领完任务,各自散了,哪还记得方才讨论的押注一事。
人都走了,严让才将桌前的凳子收了起来。
桌上的纸袋里还剩些点心碎屑,他也不浪费,将它们都倒在一块儿,再倒进口中,就着一杯茶水吃了。
舍友齐鸣正坐在桌前,看着他做完这些动作。
两人相顾无言。
齐鸣同他一样,也是村里考到京城来的,对方脑子比他活络,日子过得倒是比他舒心多了。
二人虽住在一个屋檐下,关系却很是一般。
刚回来时他在屋外,那要参与押注的话题就是齐鸣带起来头讨论的。
就如眼下,齐鸣只看着他笑,也不说话。
严让微微皱了下眉,对方的注视让他有几分不喜。
沉默了半晌,他道:“你要参与押注?”
“对。”
齐鸣回答得倒是干脆。
这些日子他自从得了书院有人私下设赌这一消息,他就四处打听,押哪方胜算大些。
这场赌注是内院那些个败家子们起的头。
既然是他们起的头,那他跟随大部队,虽比不得那些个纨绔子弟下的注多,但胜出后自然也能赚上一笔。
只用押个注,便能分一杯羹,脑子不傻的都知道怎么选。
更何况他忙碌这些日子才打听到不少关于这场赌注胜算的事宜。
这场赌注的风向可谓是一边倒,几乎胜败已定。
他今日聚集这些人,不过是想借些银子去押注,到时候翻上几番再还给他们便是。
他们这些人本就身上没几个钱,遇上关于钱财的事自然也就要谨慎些。
没想到大家都快被他说动了,严让回来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向严让。
对方带回来的点心精致,味道也好,况且他说的活计,东家貌似出手十分阔绰,想来他今日出去忙碌了一下午,应当也挣了不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