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了瞅沙发上的男人,又瞅了瞅卧室门口的女孩。一个穿着浴袍,一个穿着睡衣。一个刚洗完澡的样子,一个刚睡醒的样子。
还真是活久见了。
平日里不见傅临洲身侧有女人陪伴,禁欲得跟块冷酷无情的铁板一样。
现在不仅对这窝边草下手,还玩这么疯,这么激烈。
陶月那女儿,看着温温良良的,结果这么有劲?脖子都给挠破了。
萧烈露出一个暧昧又意味深长的表情,识趣地退出,不再打扰这二人世界。
“洲哥,我突然想起还有点别的事,先不打扰你们了。”
剩下屋内两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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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上,山荷都静悄悄的,傅临洲也基本没搭理她。
简单用过早餐之后,跟着一行人到游轮上直升机停机坪的位置。
此刻直升机已经停在规定的区域里,一切都准备就绪。
傅临洲和萧烈一前一后跃上去,很是熟悉轻巧。
山荷没坐过直升机,全程由阿正护着登上。
阿正也心有考量,领她坐下之后,又体贴地为她系上安全带,戴好耳机。
螺旋桨与引擎的轰鸣声传来,直升机逐渐离地,山荷下意识抓紧座椅扶手,又忍不住往舷舱外看。
游轮在视野中慢慢缩小,她不再俯瞰。
抬头是海平线升起的朝阳,云层被晕染得瑰丽梦幻,从金黄渐变到橙红,再到灰紫。
山荷小时候写过作文,梦想是要环游世界。
长大之后才知道这个梦想其实很难实现,此刻望着那蔚蓝的海洋,以及海岸线周边富有异国风情的建筑,她几乎被吸引得挪不开眼。
一路上,她都没去听舱内的其他人在谈论些什么,只充满好奇地望着外头的景色。
蜿蜒的私家公路尽头,是矗立在小山顶的一幢别墅,方形泳池如同一块蓝宝石,镶嵌在一片碧绿之中。
直升机缓缓降下,落在别墅后的停机坪上。
傅临洲和萧烈偶尔谈些生意的事,而阿正一路上没有言语,直升机停稳后,他卸下身上的束缚,便默默地替山荷摘去耳机,又伸手去解安全带。
手刚要碰到,却只听见傅临洲的声音冷不丁响起:“让她自己解。”
阿正从不违抗傅临洲的命令,听完便毫不犹豫地收回手。
好在山荷学东西快,这架直升机的安全带虽然和其他交通工具的不太一样,但当时阿正替她系上时她就仔细留意过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她之前不敢乱碰是怕不小心给他弄坏了。
没费什么力,她就自己把安全带解开了,跟在几人身后出了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