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夕瑶江随野的其他类型小说《旧梦遗落在深秋沈夕瑶江随野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是沫沫酱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绑匪见目的达到了,把手里的土枪随便扔到了地上。这时沈夕瑶才看得清楚,那不过是一个只有枪管,连扳机都没有的破烂。这般低劣的手段能骗得了上过战场的江随野,还真是他关心则乱。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和泥水混在一起,沈夕瑶的狼狈和痛苦显得那么无助。绑匪看着沈夕瑶这副模样,忍不住出言嘲讽:“看来你的丈夫并不在意你的死活啊。”“也是,人家和阮小姐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你看看没了你,他们现在多恩爱。”“只是没想到你儿子也那么讨厌你,你这个妈当的可真是失败啊。”沈夕瑶静静地听着,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毕竟绑匪所说的就是真相。阮清梨是江随野放在心上多年的人,自己却是背负了他大哥一条人命的凶手。他们恩爱有加,却扔下了她独自一人。只是她不认为自己是个失败的母亲,她...
《旧梦遗落在深秋沈夕瑶江随野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绑匪见目的达到了,把手里的土枪随便扔到了地上。
这时沈夕瑶才看得清楚,那不过是一个只有枪管,连扳机都没有的破烂。
这般低劣的手段能骗得了上过战场的江随野,还真是他关心则乱。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和泥水混在一起,沈夕瑶的狼狈和痛苦显得那么无助。
绑匪看着沈夕瑶这副模样,忍不住出言嘲讽:“看来你的丈夫并不在意你的死活啊。”
“也是,人家和阮小姐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你看看没了你,他们现在多恩爱。”
“只是没想到你儿子也那么讨厌你,你这个妈当的可真是失败啊。”
沈夕瑶静静地听着,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毕竟绑匪所说的就是真相。
阮清梨是江随野放在心上多年的人,自己却是背负了他大哥一条人命的凶手。
他们恩爱有加,却扔下了她独自一人。
只是她不认为自己是个失败的母亲,她能做的都做了,真正失职的是江随野这个可有可无的父亲。
想起方才阮清梨所说的那一番话,她忍不住苦笑。
原来,她的恩人竟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默默注视着她,怪不得会在千钧一发之际替她挡下那一枪。
原来,江随野在别人那处,也只是一个备选。
兜兜转转,终究是造化弄人。
天边突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洗清了沈夕瑶脸上的脏污,露出了底下白 皙的脸庞。
她眼神灰白,莫名地为她添了几分破碎的美感。
绑匪看得喉咙发痒,没忍住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啧,我当江随野的老婆有多金贵呢,现在看来也是个下贱胚子,都这种时候了还能勾引男人。”
“我劝你还是别想了,江随野不可能来救你的,就算他能拿出来十根金条又怎么样,一旦被人举报,他这辈子的前途可就毁了。”
“再说了,阮小姐早就把你卖给我们了,你与其想着他,不如就和我们兄弟做这山里的野鸳鸯吧!”
为首的绑匪说着,一边吩咐其他人去找避雨的地方,一边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沈夕瑶被他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开始挣扎。
此刻山风呼啸,混着愈发滂沱的雨,显得格外狰狞。
她冷得浑身发抖,思绪却越来越清晰。
这一辈子,她欠给江家的那一条命,还的也够多了,阮清梨的圈套就算最后一次。
只要她能活下来,她和江随野就到此为止了。
往后余生他得偿所愿,她也能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这般想着,沈夕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她学过防身术,一旦知道拿土枪是假的,她便也没什么顾忌了。
身上的绳子早就松了,现下只剩这一人便是她最好逃脱的时机。
她殊死一搏,对着绑匪又踢又打,狠狠咬上了绑匪的手。
趁着他吃痛的时候,她猛地发力,膝盖顶向了绑匪的命 根 子,从绑匪手中逃了出去。
雨下得越来越大,山路泥泞,沈夕瑶漫无目的地跑着。
身后有人追她,恐怕是那些绑匪已经发现她逃跑了。
她不敢停下脚步,一旦被那么多人追上,她就真应了阮清梨的话生不如死。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耳边除了杂乱的雨声,还有绑匪的谩骂。
沈夕瑶慌极了,她只想着要跑,可山路湿 滑,她一脚踩空,重重地摔了下去。
这一摔,她直接从山崖边掉了下去,落地时额头磕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直接两眼一黑没了意识。
只是恍惚间,她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沈夕瑶!”
“妈妈!”
那声音在用力呼唤着她的名字,听起来颇为撕心裂肺。
紧接着不远处又传来哭声,像是江时愿在唤她妈妈。
沈夕瑶苦笑,说好的放下一切,竟然还会幻听。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如果能活下来,她一定不要再和江家人有一丁点牵扯。
看着远去的背影,沈夕瑶的心像是被千万根针扎着一样,痛到窒息。
好歹他们做了七年的夫妻,到头来她倒在血泊里,都不及他养妹的一句害怕晕血。
真是可笑至极!
江时愿年纪小,早就被她的样子吓得愣在原地。
沈夕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他的衣角,颤抖着开口:“时愿,妈妈肚子好痛,你快去找人救救妈妈......”
可江时愿却一把甩开她的手,尽管害怕却还是梗着脖子说道:“你是坏人,你不是我妈妈,我才不要救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沈夕瑶躺在地上,身体里的温度在一点点流失。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眼泪顺着眼角淌下,心底的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沈夕瑶的意识逐渐模糊,直到她彻底陷入黑暗。
......
再次醒来,入目是一片灰白。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沈夕瑶缓缓转动着眼球,意识逐渐回归。
“你醒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夕瑶转头看去,男人是她曾经的战友宋鹤眠。
两人曾一起上过前线,后来也一起转业到京北市人民医院工作。
依稀记得她说要结婚后回归家庭的时候,宋鹤眠还和她大吵了一架。
那时她念着恩情和喜欢,只想着找到机会报答江家,选择了一意孤行。
现在他依旧奋斗在工作岗位上,自己却被生活蹉跎得不成样子。
“是你救了我?”
宋鹤眠神色有些复杂,轻声开口:“我只是恰好碰见,是江随野的警卫员把你送来的。”
沈夕瑶的眸子瞬间黯淡下去,心底那抹微弱的期待也彻底消散。
她不死心地问道:“孩子......孩子没事吧?”
宋鹤眠抿了抿唇,神色凝重:“对不起,孩子没能保住。”
沈夕瑶的心像是被一把利刃狠狠刺穿,痛到无法呼吸。
她颤抖着双手,紧紧攥着被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
她的孩子,还没来得及来到这个世界,就这样被它的亲哥哥送走了。
她强忍着心底的悲痛,声音沙哑地问道:“江随野......他来过吗?”
宋鹤眠看着她强装坚强的样子,心疼不已,摇了摇头:“他没有来过。”
话音刚落,隔壁病房突然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沈夕瑶的眸色一滞。
这声音她最熟悉不过,是江时愿和阮清梨。
原来,隔壁是阮清梨的病房。
江随野和儿子此时正陪在她身边,陪她说笑,陪她玩闹。
而她的病房里,却是一片死寂。
宋鹤眠看着她越来越白的脸色,忍不住开口:“你别太难过,身体要紧......”
沈夕瑶紧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缓缓开口:“没事,我不难过。”
腹中的孩子没了,丈夫和亲儿子陪在别的女人身边,自己却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
若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会痛不欲生。
可如今,心痛到了极致,反而变得麻木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眼角滑过一行清泪。
宋鹤眠还想再劝,却见沈夕瑶缓缓摇了摇头,再睁眼时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我真的没事,我已经答应了领导参加援非医疗队,过几天就走了。”
宋鹤眠微微一怔,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但心下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沈夕瑶在医院住了两天,江随野才姗姗来迟。
他神色冷漠,语气里满是不耐:“你闹够了没有?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还赖在医院不走,真丢人。”
沈夕瑶静静地看着他,眼前这个男人,曾是她最爱的丈夫。
可如今,他的眼里只有厌恶和不耐烦。
她缓缓开口,声音里满是疲惫:“江随野,我们的孩子没了。”
江随野眉头一皱,语气越发不耐:“这能怪得了谁?你自己不小心,还指望别人替你负责吗?”
沈夕瑶突然有些想笑,她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开口:“江随野,我们......离婚吧。”
江随野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皱了皱眉,神色复杂,却很快恢复冷漠:“离婚?你离了我,能活吗?”
沈夕瑶定定地看着他:“能活,没有你,我会活得更好。”
江随野看着她坚定的神色,心底莫名地涌上一股怒意。
他冷冷地丢下一句:“随便你,但是你赶紧出院,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转身离开病房。
再睁开眼,沈夕瑶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医院。
身上泛着冷意,小腹也还在隐隐作痛。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争吵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江随野,夕瑶才刚刚流产,身体都还没恢复,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她!”
宋鹤眠的声音带着怒火,他平日里一向温润如玉,此刻也是气极了才如此动怒。
“她自己找死,关我什么事?”
江随野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仿佛沈夕瑶对他而言就只是一个陌生人。
就算是死在那蓄水池中,都和他毫无关系。
宋鹤眠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江随野,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知不知道,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他们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跳进蓄水池都会感冒,更别说夕瑶一个刚流产的女人了!”
“你可是她的丈夫,怎么忍心这么对她?”
“这和你无关。”江随野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沈夕瑶听着他们的争吵,心底竟是出奇的平静。
她早就对江随野失望,现在听到他这么说,也没有太多的感觉。
她甚至觉得这件事有些好笑,他们好歹夫妻一场,到头来都没有宋鹤眠一个外人更关心她。
她缓缓坐起身,目光落在门口。
宋鹤眠一脸愤怒地站在那里,而江随野则是一脸冷漠。
两个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不知道的,恐怕会以为宋鹤眠才是她的家人。
有护士发现她醒了,连忙开口:“江同 志,您妻子醒了。”
宋鹤眠率先冲了进来,一脸紧张地看着她:“夕瑶,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随野则是慢悠悠地走进来,扫了一眼沈夕瑶,语气淡淡:“你醒了。”
沈夕瑶没理他,看向宋鹤眠,微微摇头:“我没事。”
转而露出一个虚弱的笑,示意宋鹤眠别担心。
不知为何,江随野看到眼前一幕觉得颇为刺眼,他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那几个人知道错了,特意过来想要和你道歉,你身为军属,应该知书达理,别得理不饶人。”
江随野话音刚落,那几个当兵的站在门口,对着沈夕瑶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句:“对不起。”
沈夕瑶还没开口呢,一旁的江时愿却不满起来,指着她大声喊道:“你这个坏女人,你别装可怜!你就是个特务,你害死了英雄,特务就该受刑!”
他一脸愤恨,似乎真的觉得沈夕瑶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江随野闻言皱起眉头,看向江时愿:“时愿,怎么跟你妈妈说话的?”
妈妈?
沈夕瑶听到这个词,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原来还知道,她是孩子的妈妈啊。
想来这还是江随野第一次为护她,从前无数次江时愿指着她说她是坏人时,他都选择视而不见。
甚至偶尔会夸赞两句,说江时愿思想态度端正。
想到这里,她讽刺地笑了笑:“在外人面前,你倒是挺会装模作样的。”
江随野眉头紧锁,神色不悦,他并不喜欢沈夕瑶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
“沈夕瑶,你别太过分。”
沈夕瑶没吭声,想到自己昏迷前的一幕,眼底满是寒意。
阮清梨明显想要淹死她,这件事江随野不可能不知道。
她蓦然开口:“他们道歉了,那阮清梨呢?她又该怎么处置?”
“清梨?”江随野沉默片刻,半晌后他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已经训过她了,她身子弱又被你溺水吓到,等回家再让她和你道歉。”
“另外你的那些书我已经让他们亲自下去捞出来,晾干保存起来了,也算是对你补偿了。”
沈夕瑶愣神,她没想到在部队里一向赏罚分明的江随野,竟然会对一个潜在的杀人犯如此包庇。
这样的人如何再配当她恩人的弟弟!
她红着眼眶,眼神有些悲哀:“江随野,你到底有没有心!”
江随野眼神闪烁:“这件事你不能怪清梨,你害死了大哥,她恨你也是情理之中。”
“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弥补你的过错,而不是在这里和英雄家属斤斤计较。”
沈夕瑶和丈夫结婚七年后,他死去的白月光突然回来了。
白月光一句话,就让丈夫恨上了沈夕瑶,还让她背负了一条人命。
连他们六岁的儿子也称沈夕瑶为坏人,口口声声说要做英雄消灭她。
沈夕瑶心灰意冷,果断答应老领导,加入对外援助医疗队。
她只有一个要求,请组织批准她的离婚报告。
一周后,沈夕瑶就要去遥远的非洲大陆上,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
这一次,儿子、丈夫,她都不要了。
......
970年9月,秋风萧瑟。
刚和丈夫江随野大吵一架后,沈夕瑶仅披了一件外套就离家出走了。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以前的单位,看见自己的老领导正站在单位门口愁眉不展。
两人视线相撞,老领导顿时面露喜色:“夕瑶啊,我正要派人去找你呢。”
沈夕瑶跟随老领导去了办公室,一路上回忆着她奋战前线的过往。
“沈夕瑶同 志,组织上准备筹建对外医疗援助小组,深 入非洲地区帮助第三世界国家对抗传染性疾病。”
“你是研究这方面的人才,我希望......”
老领导欲言又止,他知道沈夕瑶现在的身份是军属,家里还有个六岁的儿子,再去出如此危险的任务也是为难。
可现在人才吃紧,她又是最好的选择。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下一秒,沈夕瑶果断开口:“好,我去。”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请领导帮忙解决一下我的个人问题,我要和江随野离婚。”
沈夕瑶很是干脆,在江家当了这么多年家庭妇女,她差点就要忘了。
她曾经是一名军医,也曾上过战场,救过无数人的性命。
七年前,沈夕瑶在前线救治伤员,不料敌军突然来袭。
当子弹射向她时,部队里的一个军官为了救她,意外丧生。
而她也受了伤,不得已从前线上退了下来,转业到京北市人民医院工作。
又经老领导撮合,认识了陆军特别行动队队长江随野,沈夕瑶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后来得知,江随野正是她救命恩人的弟弟,连唯一的养妹也跟随文工团去前线慰问战士,意外死在了前线。
江家这一辈只剩他一人,也算满门忠烈。
她答应了这门婚事,并且为了报答他兄长的救命之恩,在婚后应江随野的要求回归家庭,一心一意照顾他的起居生活。
婚后第一年,他们有了一个儿子,取名江时愿。
男人平日里不苟言笑,只时常看着一本书发呆,带的儿子也沉默寡言。
沈夕瑶本以为这就是她的往后余生,平平淡淡却又泛着温情。
直到半年前,江随野 战死的养妹突然活着回来了,还直接登堂入室住进了他们家里。
看见沈夕瑶的第一眼,江随野的养妹就一口咬定:“这个女人就是害死咱们大哥的罪魁祸首!”
沈夕瑶哑口无言,他们的大哥确实是为救她而死,这点她无法辩驳。
从那之后,江随野对她更冷了。
她心里清楚,男人恨上了她。
刚才她打扫屋子时,看见了江随野一直宝贵的那本书,正被他养妹阮清梨拿在手里。
她心里一紧,那本书江随野从不让自己碰,儿子无意中摸了一下,就要被他好一顿训斥。
可阮清梨眼神嘲讽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本书是我送给随野哥的。”
“你恐怕不知道吧,他从小就喜欢我,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如果我没出事的话,你这辈子都没资格进江家的门。”
“不信你就去问问他啊,你是个偷了别人幸福的小偷!”
沈夕瑶看着她讥讽的眼神,转头看向沙发上坐着的江随野,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男人眉目瞬间凌厉起来,薄唇轻启:“别没事找事,一本书而已。”
一句话,轻而易举地点燃了她的怒火,她七年的婚姻在别人眼里竟成了小偷,而江随野却认为她在没事找事。
与其说是吵架,不如说是沈夕瑶单方面发泄情绪。
江随野从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眼神冰冷静地看着她,情绪没有一丁点起伏。
可她明明见过,在阮清梨回来的那一天,他喜极而泣的模样。
亲生儿子江时愿也和江随野如出一辙,板着一张小脸儿,甚至眉眼间带着些厌恶。
却转头扑进阮清梨的怀抱,撒娇着求阮清梨跳舞给他看。
“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继续干 你的活。”江随野声音冰冷,透着些不耐。
那一刻,沈夕瑶彻底崩溃了。
救命之恩再大,她放弃自己的事业,在江家任劳任怨七年之久,这恩情也该还完了。
江随野是她尽心尽力都捂不热的一块顽石,既然他的白月光阮清梨活着回来了,也到了她离开的时候。
面前的老领导眼神愕然:“夕瑶,你这是怎么了?”
沈夕瑶垂眸苦笑:“没什么,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或许为祖国奉献一生才是我的归宿。”
老领导见她态度坚决又不想多说,这半年来江随野的家事他也略有耳闻。
看着他从前一手撮合的婚事,如今也只能叹气:“罢了罢了,前线急需医疗人才,我答应你就是。”
沈夕瑶松了一口气,眼眶有些酸涩。
和老领导告别后,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直到傍晚才回家。
一进门她就看到阮清梨在院子里跳舞,江随野坐在一旁嘴角含笑。
江时愿则是跟着一起蹦蹦跳跳,露出他少有的孩童天真的模样。
见她回来了,江随野收起了上扬的嘴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呵,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不是玩离家出走吗,有能耐就永远别回来。”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沈夕瑶心底那仅有的一丝残念。
她眸色黯淡,自嘲一笑:“你放心,我会的。”
等离婚申请批下来,我会永远离开你,再也不回来了。
“你说什么?”
江随野没听清她的呢喃,破天荒地多问了一句。
“我说,我们离......”
沈夕瑶刚想开口提离婚的事,就被阮清梨打断了:“嫂子,你以后离家出走就走远一点,要不你一回来就惹得所有人不痛快。”
阮清梨对她的厌恶总是明目张胆,江随野从没帮她说过一句话,反而一味地纵容甚至默认。
就连江时愿也有样学样,瞪了她一眼:“你这个坏人,回来了就赶紧去做饭,这是组织上对你的惩罚!”
沈夕瑶心口像是被什么捏住了一样,闷得她喘不过气。
她还记得怀孕时,江随野答应过会永远保护她,连同肚子里孩子一起。
孩子刚出生时,粉雕玉琢的一小只,可正处饥荒年代,大家日子都过得艰难。
她营养不良奶水不好,真是费尽心血才能护的孩子平安长大。
江时愿小时候也很黏她,每次被江随野训斥后,都会偷偷跑到她怀里哭。
可自从阮清梨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小孩子分辨能力差,只听到家中的一位英雄是因沈夕瑶而死,便执着地认为她是坏人。
整日嚷嚷着要和坏人势不两立,又在江随野的一声声夸赞中迷失自己,却早就忘了她是他的亲妈。
她强忍着心底的苦涩,平静开口:“放心,我不会妨碍你们太久。”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江随野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蹙,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转念一想,沈夕瑶一个家庭妇女,离了他根本无处可去,倒显得自己多疑了。
沈夕瑶回屋后,便开始收拾行李。
她在这间屋子住了七年,卧室里只有她寥寥几件衣物,余下的大半衣柜都是江随野的军装和常服。
隔壁书房里还有些医学书籍和研究资料,既然要去非洲援助医疗,那些书本她是必须要带走的。
她起身打算去隔壁书房取回来,没想到刚走出门口,沈夕瑶脚下却突然一滑。
她慌忙之中想要扶住一旁的门框,却还是猛地摔在了地上,身下逐渐涌出一股温热。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
“哈哈哈,坏人被我打倒了!”
沈夕瑶脸色惨白,强撑着身子看向身后,只见地面上洒满了油和水。
一旁,江时愿叉腰大笑,眼神里满是得意:“爸爸,姑姑,你们快看我的陷阱成功了!”
沈夕瑶的心瞬间坠入冰窖,冷得她浑身发抖。
她颤抖着声音怒斥:“江时愿,你怎么能这么做!”
江时愿被她的语气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看向客厅里的两人。
阮清梨一把将他护在身后,柔声安抚:“时愿,你做得没错,她害死了你的英雄伯伯,你只是想惩罚一下这个坏人,有什么错呢?”
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才更像是亲母子。
沈夕瑶小腹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可远不及心里的痛。
她紧咬着牙关强忍着,面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
江随野冷冷地看着她:“你吼什么?时愿还小,不就是摔了一跤吗,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可下一秒,阮清梨突然尖叫出声:“呀!哥哥你快看,她怎么流血了!”
沈夕瑶的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知道自己很可能是意外怀孕,并且因为摔了这一下就要流产了。
她疼得没有力气,只能朝江随野投去求救的目光,毕竟她怀的也是他的孩子。
这时,阮清梨猛地倒在江随野怀里,柔弱无骨,声音里带着几分害怕:
“哥哥,我晕血,我好害怕,你快救我......”
江时愿一脸担忧地大喊:“姑姑,你怎么了?”
江随野看着沈夕瑶身下蔓延开来的血渍,眉头紧皱,可怀里的阮清梨已经晕了过去。
他抱着阮清梨起身,神色紧张:“清梨从小就晕血,我先送她去医院。”
说完,江随野大步向外走去,丝毫没有在意沈夕瑶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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