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想起千琳此刻该在宴会厅盯着融资协议,可陈总淫邪的笑脸突然浮现在眼前。
那个老狐狸看千琳的眼神,像鬣狗盯着鲜肉。
他猛地转身,身后却传来女人像是被揉碎的嗓音。
“辛禹哥?”苏渺渺怯生生拽住他衣角,泪珠悬在睫毛上将落未落,“你要丢下我吗?”
傅辛禹皱紧双眉,可看着身边楚楚可怜的苏渺渺,他停下了脚步。
此时的千琳将身体死死抵住洗手间门板,门外陈总肥厚的手掌正重重拍打:“装什么清高?傅总都睡腻了,我还不能?”
冰凉的瓷砖贴着后背,黑丝袜在刚刚的挣扎中被扯破,膝盖撞在洗手台边沿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半小时前她不过是来补妆,还没来得及和陈总细谈合作事宜,就被醉醺醺的男人堵在了这里。
更衣镜映出她凌乱的发丝,唇釉在嘴角晕开血色,像朵被揉碎的玫瑰。
“傅辛禹......”
她颤抖着按下紧急呼叫键,通讯录第一个名字跳出来时,眼泪终于砸在屏幕上。
电话接通的瞬间,陈总撞门的声音与傅辛禹低沉的喘息同时响起。
“我在贵宾区洗手间......”她的话被撞门声打断。
“让助理处理。”
傅辛禹的声音裹着风声,背景里有救护车的鸣笛,“渺渺受了惊吓,我先送她去医院。我相信你能处理得好。”
通话戛然而止。
千琳的手缓缓垂落,指甲在门板上抓出五道白痕。
她想起传染病那年傅辛禹翻阳台进来时满身的雪,想起他彻夜握着她的手说“别怕”,想起三十分钟前他在自己身体里情动时呢喃的那个名字。
原来有些温暖,不过是暂借的火苗。
“千姐!”小唐带着保安破门而入时,正看见千琳握着破碎的玻璃片,玻璃碴深深扎进掌心。陈总瘫坐在血泊里哀嚎,而她站在满室狼藉中,看着破碎不堪。
傅辛禹的电话就在这时打进来。
千琳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傅总”,突然轻笑出声。
她按下免提,将手机扔进洗手池,哗哗水流瞬间淹没他的声音。
“告诉傅总,”她的眼底在灯光下折射出讥诮的光,“我辞职。”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刺得傅辛禹眼眶发酸。
苏渺渺缩在急诊室的帘子后抽泣,护士正在给她手臂上的抓痕上药。
他望着掌心干涸的血迹——那是抱苏渺渺时蹭到的,此刻却灼得他心口发烫。
傅辛禹望着她被抓伤的脖颈,突然想起他也总爱在千琳加班时偷偷抚摸她的这个位置。
“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