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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渚季渡写的小说今天也在帮我命定之人追他初恋全文阅读

崇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次的调解彻底失败。办公室被闹的乱糟糟一团,季渡被宋玉衡拎走,临走前班主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再说。落日余晖洒在长廊上,季渡被拽着走了一小段路,没等她挣脱开,宋玉衡已经主动放开手。“你最近脾气很大啊。”宋玉衡侧过身,暮光染上白色校服,将那双琥珀色的浅色瞳仁烘的愈加明显。他摸着下巴,像是在自言自语:“是生理期来了吗?”现在已经是放学后许久,学校里只剩下伶仃几人。这话随着风传入耳中,季渡一瞬间只觉得寒毛倒竖,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宋玉衡也不觉得她这副态度有问题,只是盯着她看了半晌,缓缓说:“知桃已经回来了。”没了旁人在,他面上挂着的温柔终于揭下来不少。“你不要再闹出这种事情影响到她。”那个眼神仿佛是猫科动物在凝视猎物。...

主角:司南渚季渡   更新:2025-07-15 1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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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南渚季渡的其他类型小说《司南渚季渡写的小说今天也在帮我命定之人追他初恋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崇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次的调解彻底失败。办公室被闹的乱糟糟一团,季渡被宋玉衡拎走,临走前班主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再说。落日余晖洒在长廊上,季渡被拽着走了一小段路,没等她挣脱开,宋玉衡已经主动放开手。“你最近脾气很大啊。”宋玉衡侧过身,暮光染上白色校服,将那双琥珀色的浅色瞳仁烘的愈加明显。他摸着下巴,像是在自言自语:“是生理期来了吗?”现在已经是放学后许久,学校里只剩下伶仃几人。这话随着风传入耳中,季渡一瞬间只觉得寒毛倒竖,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宋玉衡也不觉得她这副态度有问题,只是盯着她看了半晌,缓缓说:“知桃已经回来了。”没了旁人在,他面上挂着的温柔终于揭下来不少。“你不要再闹出这种事情影响到她。”那个眼神仿佛是猫科动物在凝视猎物。...

《司南渚季渡写的小说今天也在帮我命定之人追他初恋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这次的调解彻底失败。

办公室被闹的乱糟糟一团,季渡被宋玉衡拎走,临走前班主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再说。

落日余晖洒在长廊上,季渡被拽着走了一小段路,没等她挣脱开,宋玉衡已经主动放开手。

“你最近脾气很大啊。”

宋玉衡侧过身,暮光染上白色校服,将那双琥珀色的浅色瞳仁烘的愈加明显。

他摸着下巴,像是在自言自语:“是生理期来了吗?”

现在已经是放学后许久,学校里只剩下伶仃几人。

这话随着风传入耳中,季渡一瞬间只觉得寒毛倒竖,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

宋玉衡也不觉得她这副态度有问题,只是盯着她看了半晌,缓缓说:“知桃已经回来了。”

没了旁人在,他面上挂着的温柔终于揭下来不少。

“你不要再闹出这种事情影响到她。”

那个眼神仿佛是猫科动物在凝视猎物。

只要她敢说一个‘不’字,好像就会被立刻咬住脖颈撕裂开来。

季渡不至于蠢到在手无寸铁的现在和宋玉衡作对,所以她撇过头,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宋玉衡听出了她的敷衍,无所谓的笑了笑,也没再强求。

他看了一眼腕表,神色如常的开口:“时间不早了,你没什么事的话,就直接走吧。知桃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季渡识趣的说:“我还有东西没拿,你先走吧。”

一个白色的包包被扔了过来。

季渡下意识接住。

抬眼,宋玉衡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的东西都给你收好放里面了,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要特地回去拿的。”

季渡:……

不是。

他这是要自己和他一起走的意思?

那个站近一点都会笑眯眯的开启冷空气模式的宋玉衡?

季渡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带着出了校门。

一辆黑轿车停在门口,正是那天载她去医院的那辆。

司南渚在车里黑着脸说:“太慢了。”

季渡:……

她脚步一转,正要从旁边走过,宋玉衡拉住她,一把就将人硬塞进了后座。

季渡:?

季渡有点茫然的扭头看他,宋玉衡关上车门,笑眯眯的说:“知桃让我们一起过去。”

难怪啊。

她就说宋玉衡怎么会特意过来找她。

估计是东知桃提前给司南渚打过招呼,让他们走的时候顺便捎上季渡了。

不过,上辈子里根本没发生过这种事……

是因为和平协议的关系吗?

季渡:……

真是失策了。

与其被夹在两个崽种中间度秒如年、生不如死的,她还不如挤一小时公交车自己过去呢……

司南渚皱着眉对宋玉衡说:“你跟着进来挤什么?你家地库里那些车都买来看的是吧?”

宋玉衡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笑眯眯道:“那不是顺道嘛。你都说知桃让我们一块去了,到时红绿灯岔开个几分钟十几分钟的还能叫一起吗?而且你家车不比我家还多?也不知道让人开辆大一点的过来。”

司南渚啧了一声:“你以为我不想?最近盯得严,我爸让我不要太张扬。”

宋玉衡支着脸,朝前边努了努下巴:“你还不如把那个捧手上拿着呢,还不用挤成现在这样。”

副驾座上放了两个礼盒,礼盒上还放了一束花,估计是给东知桃准备的。

司南渚说:“你现在滚下去也不用挤。”

宋玉衡哀叹一声:“真伤心呐,有了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季渡:……

司南渚:……

司南渚脸色铁青:“闭嘴。”

正巧路上有人抢道,唐伯远急速拐了一下。

季渡一个不留神被甩的撞在司南渚身上,一时间也分不清两个人的脸色究竟谁更难看。

她正要坐回来,就听见司南渚横眉怒目字正腔圆的说了声:

“滚开!”

季渡:……

你他妈的。

季渡也来火了,本来刚刚吵架吵一半被拉走就让她一肚子气没处撒,现在又不是她自己愿意进来的也不是她故意撞过去的,朝她发什么火啊?!

季渡道:“你让车停下来我就立刻滚下去,包不会再碰到你一点哈。”

司南渚愣了愣,估计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左右有点下不来台,道:“你以为我不敢?”

季渡说:“怎么会呢?我只是没太搞懂,就算知桃让我们一起过去,你也可以当作不记得的不是吗?”

“退一万步来说,你就不知道阳奉阴违一下吗?你完全可以跟她说是我让你们先走的啊。我都跟你们相处多久了难道还不清楚怎么把谎给圆回来吗?”

司南渚:……

季渡还在那继续输出:“本来这车也不是我自己想上来的,你不骂宋玉衡只骂我算什么本事?不是他把我拽进来的话哪来这么多破事?还是说太子殿下你欺软怕硬惯了只知道专门挑我这种软柿子来捏啊?”

她一口气不带喘的说完,还不忘给唐伯远指了指自己下车的地点:“唐叔叔前面路口停一下谢谢。”

“噗。”

宋玉衡捂着嘴巴笑倒在一边,靠着车门一副东倒西歪花枝乱颤的鬼样。

唐伯远对后座的争吵充耳不闻,路过停靠路口的时候,甚至还加了一点油门飞速驶了过去。

司南渚怒道:“停车让她下!她要挤公交就让她挤过去!”

唐伯远这才开口道:“先生吩咐了让我尽快送你们过去。”

“停一下能耽误多少时间?她想滚就让她滚!”

后视镜里的唐伯远依旧是公事公办的一副死人样:“耽误一分钟也是耽误。”

司南渚:……

宋玉衡笑的愈发大声了。

东知桃的庆祝宴定在了自家的山庄会所,离市区中心不算远但也不太近。

直达附近的地铁现在还没建好,只能自己开车或者坐公交车之后步行两百米过来。

季渡下车的时候觉得胃里酸水都要吐出来了,没忍住捂着嘴巴干呕了一下。

抬头,不仅司南渚和宋玉衡在看她,周围一群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人也在盯着她看。

被宴请的人几乎都是他们三家的亲朋好友。

季渡听到一个裹着貂毛披肩的女人笑着说:“哎呀,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你们居然还乘一辆车过来呀。”

那女人微微眯起的眼睛揶揄中带着点不怀好意。

“不过季渡看起来还是很讨厌你呢,小南渚。”


那男人一脚踩在教导主任的小腿上。

“我女儿前脚刚生完孩子,你后脚就跟她小学妹好上了是吧?记没记得你俩的工作是谁给安排的啊?你们这不是纯畜生吗?”

说完,又是咔嚓一声响。

这次教导主任的小腿直接被踩折了。

走廊里都是他的惨叫声,把刘敏本来就苍白的一张脸叫的愈发没有血色。

跟在女人身后的几个男的进去办公室里待了一会,片刻后空手而出,伏在女人的耳边说了什么。

副校长刚巧带着一帮人过来救场,但是碍于彭老师家里人有道上背景,也没敢真的把他们怎么样。

他好言好语的上前劝说:“瑶姐,你看看你这,这是干什么啊,闹这么大动静……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

瑶姐摘下墨镜,冷眼瞧着副校长,忽然说:“老莫,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

副校长冷汗都被喊出来了几滴。

“这俩小畜生的事儿,你们是真不知道呢,还是说帮着他们把我们蒙在鼓里呢?”

瑶姐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锋利的像是盯紧猎物的老鹰。

“怎么咱家这入赘女婿搁你们后花园里打野炮打的都全校皆知了,还没个人来通知我啊?”

副校长真是花了好大的定力才把话说完:“哎,这误会可大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刚知道的这件事……这不是正愁着怎么和你开口吗?你就直接过来了……”

“哦?”瑶姐笑了笑,“那我怎么听说,之前有个学生是因为发现了这件事,才被那刘素素逼跳楼的?怎么,你们调查的时候就没从那学生嘴里知道点什么吗?”

副校长吐了口气,为难的说:“那学生在医院里躺了很久,醒来之后见人就会受刺激……别说调查了,连面都还没见上呢……瑶姐,咱们都认识几年了,我怎么会为了一个女老师得罪你啊,这肯定不可能啊。”

瑶姐点点头,“行,那你说说刘素素今天为什么不在?”

副校长:“……她前两天被大庭广众之下骂了几次,估计是觉得丢脸,直接请长假了。”

“她还知道丢脸呢?”瑶姐似笑非笑的,“不会是你们提前给她吱了声儿吧?怎么啊,怕她死在学校里?”

副校长简直要汗洒大地:“瑶姐……瑶姐啊,你听我的,真没有!我要知道你过来逮人,那不得先帮你绑好吗?哪能就这样让你扑个空啊!这样,你先跟我过去会议室一趟,咱们去那边聊,我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

他小声的迅速提醒了一句,“这地方这么多学生看着呢,再待下去,怕是要把鸿老惊动的亲自过来了。”

鸿老就是司南渚的爷爷,司鸿光。

为了两个畜生给鸿老留下不好的印象,确实不值得。

瑶姐啧了一声,才启了红唇,不情不愿的说:“带路吧。”

她长得高挑,身材也苗条,抬头挺胸走起路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只高傲的白鹤。

副校长松了口气,安抚她说:“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让彭老师白白受气的……”

瑶姐冷笑一声,朝其他人努了努下巴,嗓音冷冽:

“把那畜生也带上。”

“是。”

教务主任被几个男人拎小鸡一样拎起来,一并消失在视野里。

铃声打响,学生们将脑袋又缩了回去。

走廊里再次恢复了宁静。

季渡垂着眸在看书,耳边不时传来其他人的窃窃私语。

“好大的阵仗,难怪刘老师直接跑了……”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坐在门口那桌的一个女老师忽然抬头扫了她一眼,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季渡没管她,收回视线就径直走了出去。

“咋了老张?季渡这次考很差吗?怎么还把她喊来谈话了?”坐在班主任附近的一个男老师冒出个头来。

班主任张老师愁眉苦脸的,“第二掉到第二十九,你说呢。”

“这么严重?她不是好几门都满分吗?”隔壁班的英语老师也没忍住插话,“我看江老师之前和人聊天,还说他一见到季渡的卷子就跟见到参考答案似的呢。”

“满分是有很多满分……”张老师叹气,“但是就很极端的一些满分一些擦边过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哪几门考砸了啊?”

张老师含糊道:“就文科的几个……”

英语老师瞬间就懂了。

她看了某个方向一眼,打开保温瓶,意有所指的调侃:

“哎呀,文科啊,幸好到高二的时候可以分科。不然这未来考清北的苗子,要是没教好的话,估计得被鸿老盯上咯。”

刚刚扫了一眼季渡的那个女老师动作一顿,略带嫌恶的撇了下嘴。

刘敏本来在给她汇报作业完成情况,见状插嘴说道:“可是如果她自己不学的话,老师教的再好也没用呀。”

班主任像是没想到她会插嘴,一时有点欲言又止。

隔壁班的物理老师奇道:“她不是公认的三好学生吗?为什么这么说?”

刘敏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煞有其事的说:“她最近一直课上走神,私底下也不完成刘老师布置的作业,我每次检查的时候她那练习册不是空白的就是临时早上来做的,成绩下滑也很正常。我刚刚才正给刘老师讲这事儿呢。”

刘老师就是七班的政治老师,季渡这次考的最差的那科就是政治。

但是天地良心日月可鉴,她也不是说因为刘老师和刘敏有点沾亲带戚的缘故,才故意考砸来拉低平均分整她的。

实在是重活一回没必要再去看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才直接摆烂罢了。

“还有这种事?”英语老师像是很惊讶,“之前聊天的时候,好像也没见听说过季渡是这种学生啊。尤其是江老师和彭老师,天天有事没事就在那对着人的卷子夸,说什么奥数附加题的解答思路灵活又简洁,听的我们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刘敏笑的有一点勉强,“可能是科目不一样,态度也不一样吧。”

上课铃正好打响,刘老师铁青着一张脸起身,拍拍刘敏的手,带着人就出去了。

她前脚刚走,英语老师就翻了个白眼,“还态度不一样,我看是老刘自己态度有问题吧。”

“诶,诶。”张老师打断她,“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

英语老师将保温瓶咚的一下放在桌上。

“之前那件事才过去多久啊,她现在就又开始了。有多少个学生够给她折腾的?”

办公室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先前冒了个头的男老师又把头缩了回去。

张老师有点尴尬:“不是说好不提那件事了吗……”

英语老师冷笑一声,拎起包包就起身:“对对对,我给忘了,现在就闭嘴。刚好等下没课,我先走一步了哈。有什么事打我电话通知我。”

张老师看着她风风火火的离开,脸色更尴尬了。

一个短发女老师悠悠开口:“也不怪人小顾老师生气啦,那学生当时还是小顾老师推荐过来的呢。跑前跑后的给人争取了一堆补贴,她们倒好,直接把人给整的……”


“可是彭老师家里也忒牛了吧,看副校长那表情根本不敢得罪他们……”

“她家有点特殊啦……我听我妈说他们家现在是长女掌权,这几年说是在洗白,但是每次争地皮的时候,那手段都超狠的……”

“怎么个狠法?”坐他们前面的男生也靠过来听。

“说是有不少竞争对手都直接失踪了……其中一个前阵子刚被找到,被施工队从地里挖出来的……都上新闻了。”

“尼玛,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我嘞个清汤大老爷啊……”

“而且彭老师她妈妈好像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这长姐如母的,看今天这架势,刘老师如果被抓到了,那估计是凶多吉少咯……”

“我看人说她刚来的时候还天天粘着彭老师,这不摆明了知道彭老师家里牛逼吗……就这还非要去犯贱,简直是地狱无门非要闯,死了活该。”

“也挺好,趁这机会换个新的老师过来,不用天天受她那鸟气了……”

“喂喂喂……你们有没有点同情心,这可是关乎人家生死的诶……”

“嘻嘻,关我吊事。还不是她自己自作孽。”

“就是咯,知三当三有什么好同情的。”

“冷血——”

讨论的声音逐渐变成了嬉笑打闹的声音。

季渡支着下巴,神色淡淡的翻开了书本的下一页。

……

几天后,东知桃从省外回来。

大概是察觉到不对劲,她好奇的问道:“最近怎么都没见到刘老师?她是生病了吗?”

没人会主动对她说起这些事情,她会不知道也正常。

季渡对她这种洗完澡就要跑来自己房间的做法已经习以为常,随口就回了句:“不知道,大概是被抓去水泥沉海了吧。”

毕竟上辈子里,那两个人被抓到以后,没多久就双双失踪了。

按彭瑶那心狠手辣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这么做。

房间里一时间只有笔尖在纸张上摩擦的细碎的声响。

本以为东知桃会笑着说点什么,比如说她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比如说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好笑。

但是东知桃什么都没说。

季渡回过头。

东知桃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然后笑盈盈的说了句:“嘟嘟知道的可真多啊。”

“……是班里的人聊起来的时候听到的。”

季渡不紧不慢的解释。

她将整件事情简单的概括了一下,东知桃听完后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往后一倒,就这么躺在了床上。

“这样啊——……”

她随手抓过枕头边的小玩偶,举到空中,有一下没一下的玩起来。

“不过彭老师的姐姐能直接跑到学校里逮人,估计也是有了实质性的证据才这么做的吧,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

除了季渡,还能是谁给的。

撕破脸之后,季渡就跑去医院找了一趟余舒。

余舒依旧是不肯见人,但是季渡也并不需要直接见她。

她把余舒的手机密码、彭瑶的手机号码、还有几个装有监控的高档酒店的名字全都写在了便签里。

便签后来交给了余舒的妈妈。

那个阿姨清醒且聪明,知道事情缘由以后,肯定知道应该要怎么做的。

彭瑶虽说心狠手辣,但基本不会祸及无辜,属于是那种一边杀人如麻一边又尊老爱幼的极端疯子。

余舒和她妈相依为命,自身本就优秀,又是被卷进来的受害者,不出岔子的话,等彭瑶收到信息、查到确凿证据以后,一处理完那俩孽畜,下一步就会找人过来补偿余舒母女。


——还真是人如其名呢。

季渡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是在初三那年。

并非出于赞美或是感叹,彼时说出这句话的人看着她,将手里的烟摁灭在她的肩上,眼神里裹夹的只有戏谑和嘲弄。

季渡当时对他们的恶意百思不得其解,长大以后发现这一切其实根本无解。

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里,出身和贫穷就是她的原罪。

哪怕她面面俱到滴水不漏最会察言观色,最终也只会落得个工于心计不怀好意的评价。

季渡叼着烟,手里拿着刚出的检查报告,就着夜色,她摁下打火机,将纸烧成了灰烬。

隔日下午,东知桃过来探病。

季渡见到她也是一怔,“你怎么来了?”

没记错的话,东知桃过几天就要比赛,现在应该在国外才对。

东知桃把慰问品放在桌上,笑说:“你都晕倒了,我怎么可能不回来看你。”

季渡沉默了几秒,“闻阿姨到时又要骂你了。”

闻阿姨是东知桃的亲妈,也是她的养母。

季渡自幼丧父丧母,在孤儿院里呆过一年,后来才被东知桃家收养。

相比于东知桃那肉眼可见的喜欢,闻阿姨却不是很待见她。

每次东知桃因为季渡干出点什么蠢事的时候,她都要对东知桃横眉冷目的说教一番。

“管她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东知桃全然不把这些当回事,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反倒是有点严肃的盯着季渡,缓缓说:

“之前我每次找你你都说在忙,我还想着你是不是烦我了才找理由推脱的,但是现在看来,你还真是因为工作忙到一日三餐都顾不上吃啊?”

“嘟嘟,不是我说你,钱财这种东西哪里有身体重要?你要真缺钱了,跟我和爸妈说一声不就好了?至于为了那点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东知桃顿了顿,又继续说:“还有,南渚那边我已经联系过了。他让你身体好了再回去上班,请多久的假都没关系。你从现在开始专心调理身体就行了,知道吗?”

请多久的假都没关系。

那意思不就是要把她炒鱿鱼了吗?

司南渚是季渡的顶头上司,也是东知桃的著名毒唯。

作为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且互相看不顺眼的人来说,季渡那可太了解这崽种的言下之意了。

“嘟嘟,血!血!”

东知桃惊呼。

季渡回过神,才发现刚刚拳头捏的太用力,导致输液针上的血回流了。

“不碍事。”

她淡淡的说完,伸手调了下滑轮,把输液速度调快,血一下就被冲了回去。

季渡倒是不怕被炒鱿鱼,不如说被炒了更合她意。

只是按司南渚的性子,为了折磨她,估计不会真的炒掉她,而是千方百计的给她找理由降薪。

想一想,做着牛马一样的工作,对着狗屎一样的上司,还有那比命还薄的工资……

如果不是养父的恩情绑架,季渡早就跑路了。

“叮叮叮叮——”

有电话响起。

东知桃拿起手机,里面响起了一道低沉的折磨了季渡多年的嗓音。

“喂?桃桃?”

桃桃是东知桃的小名。

长大以后,也就司南渚还坚持着不分场合的这么喊东知桃了。

“你是不是在那跟……在季渡那里?”

手机音量有点大。

东知桃想要调小声音,但是又不好做的太明显,慌乱之下反而给音量又拉高了几格。

司南渚的声音变得更清晰了。

“伯母让我去接你,顺便把东西给她拿过去。我现在准备到医院楼下了,她病房是几楼几号?”

呵呵。

看这崽种。

甚至连顺便来看她这种谎话都不想编。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是她养母的意思,他连来都不想来。

谁稀罕啊。

她也不想见到那张臭脸好吗。

“在住院部2栋这里,六楼603。”

东知桃有点尴尬,起身挪远了,在窗边站定。

那音量终于被调到了别人听不见的大小。

东知桃听着听着,瞅了几下季渡这边,小声对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就挂断电话,重新坐回了病床边。

她将垂至肩膀的长发撩到耳后,柔声说:“南渚带了嘟嘟喜欢吃的花栗家的栗子蛋糕过来,说是排了很长的队才买到的。我们等会一起吃好不好?”

季渡正咳嗽着呢,闻言有点好笑的笑出了声。

自打第一次见面开始,司南渚就看她不顺眼。

轻则当她空气无视她,重则当众给她摆脸色让别人一起孤立她,有时莫名恼火了,还会对她发泄给她骂些难听的话。

就因为这事,他们小时候还大吵过一架。

当时司南渚气上头,把她推到了后院的小池塘里,大冬天的差点没把她冷死。

所以别说是给季渡买蛋糕了,对司南渚来说,多看季渡几眼都属于是浪费时间。

以她对这崽种的了解来看,他肯定是怕东知桃因为这件事生气,才拿养母当借口,专门跑到这边哄人来了。

那蛋糕也是给东知桃买的。

毕竟喜欢吃栗子蛋糕的又不是她,是东知桃。

司南渚很快来到医院。

他推门进来,拎了一袋子补品,噗咚一下全搁在桌上。

那张脸冷起来的时候,颇有种狗皇帝的暴君气质,他正眼不瞧季渡,就简略的说了句:“伯母给你的。”

东知桃跟他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问他:“蛋糕呢?”

司南渚撇过头,摸了摸鼻子:“忘了。”

司南渚这人一撒谎就一堆小动作,季渡瞅他这死样就知道他是故意不想拿上来。

要说以前,季渡肯定会识时务的帮忙打圆场。

但她今天不想再当这个中间人了。

司南渚哄着东知桃,半天都没听到季渡吭声,眼一瞥发现那人正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在看戏,当即就皱起了眉。

东知桃突地笑了一下:“你一直偷看嘟嘟干什么呢?”

司南渚讪讪收回视线,下一秒又有点微妙的开心起来。

估计是觉得未婚妻居然也知道吃醋了,正在那偷偷乐呢。

季渡支着脸颊在吃瓜,闲暇中还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东知桃不再管司南渚,接过她手里那沉重的热水壶,皱着眉就说:“怎么不让我来?你才刚好一点,等会撒了烫到你怎么办。”

季渡吹了吹茶面,无所谓的一笑:“也不至于这么没用。”

当着皇帝的面指使他的纯元干活,她又不是不想活了。

不过……

季渡垂下眼睑,有点可惜的说:“可惜蛋糕没拿上来,不然我们还能一边吃一边聊聊天呢。”

她寄人篱下这么久,其实很少会主动说出这种意有所指的话。

但要是能让司南渚生点气的话,那做做样子也无妨。

东知桃一愣,扭头又去看司南渚。

“你不下去的话,那就我下吧。把你车钥匙给我。”

司南渚的脸本来沉了下去,但见东知桃在看自己,只得勉强松动了几下表情,让自己不至于看上去太凶。

他说:“……我去拿。”

短短三个字,每个都像在牙缝里挤过一样。

再不情愿也好,司南渚还是咬着牙再跑了一趟,乖乖把蛋糕捧了上来。

东知桃把蛋糕切好,第一个就先捧给了季渡:“给,这个是嘟嘟的。”

“谢谢。”

季渡双手接过,拿起叉子就扒拉了两口。

她其实也没多想吃,但司南渚的表情实在是太下饭了,她情不自禁的就吃了一碟又一碟。

司南渚那眼神仿佛是要杀人一样。

季渡一口一口的细嚼慢咽着,还贴心的问了他一句:“你不吃吗?”

东知桃跟着望过去,司南渚才不情不愿的回复了两字:“不用。”

季渡于是把剩下的蛋糕全挖到自己碟子里。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瞧着司南渚那仿佛河豚一样随时要炸还边炸边爆的样子,季渡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

生气吗?

生气也没用。

反正她就要死了嘛。

“说起来,检查结果出了吗?医生有说是什么原因吗?怎么会忽然就晕倒了……”

东知桃双手捏着纸碟的边沿,估计是还在担心,蛋糕几乎没有动过。

“早上查房的时候说了,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

季渡抿了口热茶,“就是最近太忙没休息好闹的,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是癌症晚期。

医生说不治疗的话,最多撑个把月就是极限。

所以季渡人都快没了,也没必要再去想以后会不会被报复会不会被穿小鞋了。

司南渚日后就是再想搞事,顶天了也就是把她坟给挖了嘛。

届时她死都死了,别说是挖坟了,把她骨灰掺烟花一起窜天上炸了都无所屌谓好吗。

东知桃听到后放心了不少。

她是今天凌晨的飞机,为了早点赶回来,还特地买了最早的红眼航班。

如今一放松,脸上就不自觉的显出些疲态。

季渡打量了她一会儿,说:“你先回去休息吧,过几天不是还要比赛?”

东知桃摇摇头:“我想再待一会儿。”

“医院这种地方有什么好待的。”

季渡瞥了司南渚一眼,“愣着干什么呢?你不是来带知桃回家的吗?”

司南渚黑沉着脸,闻言起身,把依依不舍的东知桃半是强硬的拉走。

临走前,还不动声色地狠狠剜了季渡一眼。

估计是要季渡等着,迟早让她好看的意思。

季渡无视之,一把就将门给重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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