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彭老师家里也忒牛了吧,看副校长那表情根本不敢得罪他们……”
“她家有点特殊啦……我听我妈说他们家现在是长女掌权,这几年说是在洗白,但是每次争地皮的时候,那手段都超狠的……”
“怎么个狠法?”坐他们前面的男生也靠过来听。
“说是有不少竞争对手都直接失踪了……其中一个前阵子刚被找到,被施工队从地里挖出来的……都上新闻了。”
“尼玛,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我嘞个清汤大老爷啊……”
“而且彭老师她妈妈好像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这长姐如母的,看今天这架势,刘老师如果被抓到了,那估计是凶多吉少咯……”
“我看人说她刚来的时候还天天粘着彭老师,这不摆明了知道彭老师家里牛逼吗……就这还非要去犯贱,简直是地狱无门非要闯,死了活该。”
“也挺好,趁这机会换个新的老师过来,不用天天受她那鸟气了……”
“喂喂喂……你们有没有点同情心,这可是关乎人家生死的诶……”
“嘻嘻,关我吊事。还不是她自己自作孽。”
“就是咯,知三当三有什么好同情的。”
“冷血——”
讨论的声音逐渐变成了嬉笑打闹的声音。
季渡支着下巴,神色淡淡的翻开了书本的下一页。
……
几天后,东知桃从省外回来。
大概是察觉到不对劲,她好奇的问道:“最近怎么都没见到刘老师?她是生病了吗?”
没人会主动对她说起这些事情,她会不知道也正常。
季渡对她这种洗完澡就要跑来自己房间的做法已经习以为常,随口就回了句:“不知道,大概是被抓去水泥沉海了吧。”
毕竟上辈子里,那两个人被抓到以后,没多久就双双失踪了。
按彭瑶那心狠手辣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这么做。
房间里一时间只有笔尖在纸张上摩擦的细碎的声响。
本以为东知桃会笑着说点什么,比如说她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比如说这种事情一点也不好笑。
但是东知桃什么都没说。
季渡回过头。
东知桃只是安静的看着她,然后笑盈盈的说了句:“嘟嘟知道的可真多啊。”
“……是班里的人聊起来的时候听到的。”
季渡不紧不慢的解释。
她将整件事情简单的概括了一下,东知桃听完后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往后一倒,就这么躺在了床上。
“这样啊——……”
她随手抓过枕头边的小玩偶,举到空中,有一下没一下的玩起来。
“不过彭老师的姐姐能直接跑到学校里逮人,估计也是有了实质性的证据才这么做的吧,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
除了季渡,还能是谁给的。
撕破脸之后,季渡就跑去医院找了一趟余舒。
余舒依旧是不肯见人,但是季渡也并不需要直接见她。
她把余舒的手机密码、彭瑶的手机号码、还有几个装有监控的高档酒店的名字全都写在了便签里。
便签后来交给了余舒的妈妈。
那个阿姨清醒且聪明,知道事情缘由以后,肯定知道应该要怎么做的。
彭瑶虽说心狠手辣,但基本不会祸及无辜,属于是那种一边杀人如麻一边又尊老爱幼的极端疯子。
余舒和她妈相依为命,自身本就优秀,又是被卷进来的受害者,不出岔子的话,等彭瑶收到信息、查到确凿证据以后,一处理完那俩孽畜,下一步就会找人过来补偿余舒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