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近在咫尺,呼吸滚烫地拂过我的额头,带着一种毁灭性的气息。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烧红的胸腔深处,被滚烫的熔岩裹挟着,硬生生挤压出来,砸在我的脸上,沉重得令人窒息:“是情书。”
声音嘶哑,却带着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绝对力量。
“给你的。”
他握着琴弓的手微微用力,弓杆更紧地抵着我的下颌,逼迫我无法移开视线,只能沉溺在他那双燃尽一切伪装的、赤红的眼眸里。
“写了十年。”
每一个音节都像沉重的鼓点,狠狠敲打在我早已不堪重负的心上。
他微微俯身,滚烫的鼻息几乎喷在我的唇上,那双燃烧的眼睛死死锁住我,里面翻涌着铺天盖地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孤注一掷,声音压得更低,却像惊雷在死寂的录音棚里炸开:“现在,沈昭——”他叫我的全名,带着一种宣判般的重量。
“你逃不掉了。”
逃不掉了。
最后四个字,带着滚烫的余烬和不容抗拒的宣告,沉沉地砸落。
琴弓冰冷的硬木依旧紧紧抵着我的下颌,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宣告着禁锢的开始。
时间被彻底抽离。
录音棚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交缠着,在绝对吸音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如同濒死野兽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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