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晶在哄笑声中站起身，带着几分妖娆和醉意走向沈怀川。
“怀川，我就跟她们打个赌，说你心里有我，一个电话准来。”
沈怀川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他看着顾晶的脸，看着她身后那群哄笑的闺蜜，只觉得心口麻木。
他声音微哑：“你打那样的电话就是为了跟人打赌测试我？”
他抛下几十亿的跨国会议，像个疯子一样飙车赶来，结果只是一场测试他真心的闹剧。
顾晶似乎也意识到玩笑开大了，酒醒了大半。
“怀川你别生气，就是开个玩笑，大家都喝多了。”
沈怀川没说话，走进包间自带的洗手间把门反锁。
冰凉的水拍在脸上，他大口喘息，试图平复情绪。
外面的人以为他还在生气，哄笑声小了下去，谈话声断断续续地隔着门板传来。
“晶姐，刚才那玩笑是不是有点过了？我看姐夫脸都白了。”
“过什么过！”赵灵不屑地说，“晶姐马上要和陈家大少联姻，沈怀川算什么？他能开家小公司确实有点本事，但也只是个普通人。你看他今天穿那身，跟个土炮似的，哪点配得上咱们晶姐？”
沈怀川贴在冰冷的门板上，屏住呼吸。
赵灵的声音继续传来：“晶姐，你和陈少明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你跟陈少明要是成了，陈董说我们星辉下一轮融资他们包圆！”
外面安静了几秒。
沈怀川的心跳仿佛停止了，他死死攥紧拳头。
然后，他听到顾晶的声音。
“联姻的事我确实很心动，”顾晶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权衡，“但这些年怀川也帮了我很多，我还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慢慢和他说。”
原来如此。
他这些年一直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没想到倒是被他们看扁了。
沈怀川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他面无表情，眼神扫过瞬间安静下来的包间，最后落在顾晶脸上。
顾晶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怀川别生气了，我们回家。”
就在这时，顾晶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微变，立刻接起：“喂？少明？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顾晶脸上带着明显的急切：“怀川，我朋友突然有点急事，我得过去一趟。”
所有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