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还浑然不知,踩着欢快的步子,“奴婢去给陛下拿衣袍......”
尾音消失在炙热的怀抱中。
沈睢宁睁大了双眸。
一只手已经被帝王大手攥住,向下一拉,浑厚的嗓音急促起来,“宁宁......朕说的伺候是这样......”
谁点的火谁灭。
她哭破天也是这个道理。
沈睢宁的确哭了。
眼尾通红,水润的双眸像是罩上了一层春日的薄雾,让人想吹散迷雾,见一见清潭。
大手掌着她巴掌大的小脸,赵景乾当真冲着她的眼睛吹了吹,看着她颤动的双睫,掉下一滴泪。
像露珠。
两炷香后。
沈睢宁手脚酸软,尤其是手腕,提不起一点力气。
她伺候过赵元启,但远没有这么久。
盛京的街头,人流如织,商铺林立,走街串巷的货郎不时唱着市井的小调,一派热闹的景象。
一辆没挂牌子的华盖马车行驶在长街上。
百姓纵然不晓得里头是谁,让路总是没错的。
谁也猜不到里面是北辰年轻的帝王。
赵景乾穿了一身月白的锦袍,衣襟绣银丝流云纹,腰间悬白玉螭龙佩,像一位清冷的世家公子。
初见这身装扮的沈睢宁着实愣了好一会。
怨不得天下女人前仆后继,当真好皮囊是抛不开的。
“你已经盯着朕看好一会了,还在怪朕?”
疏解完的帝王,神清气爽,看街头的炸毛狗都觉得可爱。
且今日的小宫女深得帝心。
沈睢宁换下宫装,穿了一袭淡蓝色素裙,越发显得脖颈雪白晶莹,乌黑的长发也没多加修饰,只簪了一根银簪。
虽是丫鬟的装扮,却格外的清丽脱俗。
见赵景乾很放松,沈睢宁也胆子大起来,“陛下没看奴婢怎么知道奴婢在看您?”
“朕看你是因为你好看,你看朕是因为什么?”
这猝不及防的夸奖让沈睢宁差点唾沫呛着自己。
她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