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中,她冲上公路,刺眼的车灯突然照过来——
“砰!”
一声巨响,沈棠月的身体被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几米外的路面上。
“行砚,我们好像撞到人了!”沈繁星惊慌的声音从车里传来,“要不要下去看看?”
雨水模糊了视线,喻行砚皱眉看了一眼:“没关系,我让助理来处理。”
他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你吃药要紧。”
车子疾驰而去,溅起的泥水混着血水,打在沈棠月苍白的脸上。
她躺在血泊中,雨水冲刷着血迹,汇入路边的下水道。
第七章
沈棠月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消毒水的气味钻入鼻腔,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你醒了?”护士推门而入,“你伤得很重,断了三根肋骨,需要家人照顾,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护士递来手机,沈棠月颤抖着接过。
屏幕上,数十条未读信息——全是沈繁星发来的。
行砚亲手给我削的苹果,真甜~
大哥给我买了新裙子,他说我穿白色最好看
二哥三哥陪我做了一整天检查,他们好紧张我哦
都两天了,我一句头晕,他们就全都围着我转。没人问你去哪了呢。小偷就是小偷,偷来的爱迟早要还。沈棠月,你好可怜,一个真心爱你的人都没有,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
沈棠月静静地看着,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直到指节发白。
“我没有家人。”她将手机还给护士,声音轻得像羽毛,“只有我自己。”
护士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离开。
窗外的梧桐叶落了满地,沈棠月数着输液管里滴落的药水,一滴,两滴……就像数着这些年被辜负的真心。
五天后,她独自办理了出院手续。
推开别墅大门时,欢笑声扑面而来。
客厅里,喻行砚正在给沈繁星剥橘子,三个哥哥围在旁边讨论着什么,看到她进来,笑声戛然而止。
“去哪儿了?”大哥皱眉,“怎么不回家?”
沈棠月径直上楼,背后传来三哥的嗤笑:“又在耍脾气。”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她终于瘫坐在地。
肋骨处的伤口隐隐作痛,却比不上心脏被撕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