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苏周瑾年的女频言情小说《她来自深渊完结版小说黎苏周瑾年》,由网络作家“忘川烟雨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师们封锁了现场,我和其他学生被勒令回去读书。一路上都是恐惧而兴奋的低声贴耳交谈,好似声音大一些就会惊醒黎苏的亡魂。我听的不胜其烦,对话通篇都是各种揣测,和辱骂黎苏不知检点,偶尔还能蹦出来几句:我也想试试她的滋味。我偷溜进旧楼,来到天台。天空是湛蓝的,远处的绿有几分灰败。在这空荡荡的楼顶,灰尘上看到了凌乱的脚印,我便知晓黎苏的死去,并不是见到的那般简单。等往下看去时,黎苏的尸体已经被盖上白布,应该是怕吓到周围还徘徊不去的学生。大概好奇心和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闻讯赶来的人越来越多。在我伸出脑袋查看黎苏血液溅射状时,被眼尖的老师发现了,校长大发雷霆,把我叫下来劈头盖脸便问:“你哪个班的?”我看见了班主任的尴尬和恼怒,但这并不是值得在意的...
《她来自深渊完结版小说黎苏周瑾年》精彩片段
老师们封锁了现场,我和其他学生被勒令回去读书。
一路上都是恐惧而兴奋的低声贴耳交谈,好似声音大一些就会惊醒黎苏的亡魂。
我听的不胜其烦,对话通篇都是各种揣测,和辱骂黎苏不知检点,偶尔还能蹦出来几句:我也想试试她的滋味。
我偷溜进旧楼,来到天台。
天空是湛蓝的,远处的绿有几分灰败。
在这空荡荡的楼顶,灰尘上看到了凌乱的脚印,我便知晓黎苏的死去,并不是见到的那般简单。
等往下看去时,黎苏的尸体已经被盖上白布,应该是怕吓到周围还徘徊不去的学生。
大概好奇心和看热闹是人类的天性,闻讯赶来的人越来越多。
在我伸出脑袋查看黎苏血液溅射状时,被眼尖的老师发现了,校长大发雷霆,把我叫下来劈头盖脸便问:
“你哪个班的?”
我看见了班主任的尴尬和恼怒,但这并不是值得在意的地方。
我告诉校长:
“黎苏兴许不是跳楼自杀,而是死于谋杀!我在楼顶发现了其他人的脚印!”
我将拍下的照片展示给校长看,却被他夺走了手机,那时我清楚看见他脸庞一瞬间地扭曲。
我试图夺回自己手机,却被其他两个老师控制着。
我很愤怒,但我却动弹不得。
… …
“不可能!黎苏怎么可能就这么跳楼死掉!”
顾泊川试图突破警戒线,却被另外一个老师按住。
“你们在骗我!放开我!”
我扭头看过去,顾泊川还在挣扎。
而这时,一旁的姜虞吸引住我的目光,厚密的头发遮住她面庞。
她没哭没笑,从开始她便在,也一直没离开。
只是那时的我还无法理解她那时的表情,扭曲到光影都似乎在消失,接着变得像石头般僵硬。
… …
宁湫:“我们快走吧。”
声音是惊惧和颤抖的。
何今媚:“不,再等等,我再拍几张照片。”
宁湫:“老师过来了!”
何今媚与宁湫匆忙离去。
… …
我被班主任拽回了教室。
等手机还我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真相有时并不如想象那般重要,尤其当真相是残酷又不被需要的时候。
黎苏这个死人得给活人让路。
我无法理解他们,死了一个人,怎么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黎苏父母悲伤欲绝的模样。
两个半百老人仿佛碎成了块。
我冷冷告诉班主任:
“我一定要调查清楚这件事!”
撇开班主任的手,我没有去看她复杂的表情,因为那不重要,我给乔叔打了电话。
然后,我回到教室自己座位。
那拐角儿靠窗。
我看着旧校楼。
我渐回忆起昨夜与黎苏说的最后的话。
“沈辞。”
她对我说,
“可不可以不要再调查关于谣言的真相了?”
她穿着乳白花色的洁白长袖缎裙,站在秋风的夜里,那样纷乱。
“我知道你想帮我。”
灯光映照着少女脸庞,憔悴而坚毅。
但她的笑容却又是那般通透平和,又像泪水一样苦涩。
我有很多疑问。
但我答应了她。
… …
早课没下的那会儿,媒体就先警察一步来了,只是被保安拦在了校外。
我知道这件事,还是乔叔把我叫出去了解情况。
他是我父亲的老搭档,在我父亲死去之后,还会经常来我家看望。
但显然,乔叔很早之前就知晓了黎苏的谣言,甚至在这个案件之前。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乔叔一直在调查何今媚父亲的死亡真相,据乔叔透露,这件事已经有证据证明,它和黎苏有关。
我不理解。
我也不知道黎苏与这事件之间,有什么瓜葛。
经由警方调查。
乔叔私下告诉我:
“这案件大概要被定义成自杀。”
我不能接受,尤其是他和我说脚印已经做过对比,是老师不小心留下的时候。
“那监控呢?”我急切着问。
“那边是要拆除重建的旧校楼,已经断了水电,没有监控。”
老实说,即便我早料想到这个结果,现在听乔叔讲,还是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不由就理解当年我父亲查案办案的时候,为什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
怕就是遇见这种不配合的情况。
我是知晓的,如果未成年学生被证实死于谋杀,这所市重点高中影响的不仅是多年经营的声誉,也会承担巨大的责任。
他们偷偷埋葬了许多信息,匆匆将黎苏的死亡作自杀处理,与知情者封口费。
学生们噤若寒蝉,老师们谁也不愿沾染麻烦,大家都心照不宣不谈此事,好似已经全然忘记了,一切便从不曾发生。
他们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对大家都好。
“我想调查旧楼附近所有的监控。”
我对乔叔这样说。
然后,我就听到了他说学校的监控已经坏了,正在检修。
我忍不住笑,笑着笑着就笑不下去。
… …
乔叔带着硬盘回去恢复监控,黎苏尸检报告还未进行,趁着警察介入还未定性事件之前,我开始调查昨夜晚自习散学前后流动的可疑人群,包括乔叔问过话的,关于黎苏人际关系中重点的那几位。
事实上,这并不容易。
考虑到学校勒令闭嘴的私下命令,以及已经开始的校内公关状况,他们告诉我实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尤其在我顶撞校长,强以黎苏是被谋杀而叫来警察之后,我已是学校里最不受欢迎的那个人。
太阳升高那会,我重新回到案发现场,然后我看见了黎苏父母。
那是两个年纪偏大的半百老人,头发呈灰白色,兴许是从事文职工作,岁月的痕迹并不能在他们身上很好看清。
但丧女的悲痛显然已经击垮了两人,那一刻,他们看起来是那么颓废沧桑。
我踌躇犹豫着,我不知道自己该对他们说些什么。
语言是这么苍白和无力。
但校方显然已经发现了我,两个老师被校长派过来让我离去,生怕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老实说,我很愤怒,但我并没有多余的办法。
我叫沈辞。
07 那年,我还是一名高三的学生,在一所公办市重点高中就读。
我的成绩还不错,被分配到了重点班。
不突出,但也不低到显眼,于是成了班级里的透明人。
死者是我暗恋的女孩。
她很漂亮,也很完美。
她温柔对待我们每一个人,却是那种我如论如何也走不进内心的女孩。
但她却死了。
死在了中秋前的夜里。
对这所公办高中来说,这是无论如何都需要掩下的丑闻。
只因这里是岁月静好的学习圣地,所有不能说出口的,都是不存在的。
但我却试图解开这谜题,可前方只有迷雾,重叠的巨大黑影吞没了一切。
看不见底。
... ...
那日凌晨。
最先发现旧校舍楼下尸体的,是一对小情侣,他们被骤停的铃声吸引过来。
但最先赶来的却是看热闹的学生,好奇却不敢靠得太近,害怕地窃窃私语着:
“真的是死人!好惨!浑身都是血!”
“绝对是跳楼死的!骨头都露出来了!”
“是十七班的黎苏!”
“黎苏?是我知道的那个人吗?这样啊,那她跳楼死掉就不奇怪了。”
我已记不清自己当时的表情。
但我记得那双被鲜血染红的破碎瞳孔。
也记得尸体的线条轮廓,十分棱角分明。
我的大脑空白,心脏也在揪紧。
我仔细查看被害人周围留下的线索。
然后便注意到她的左手中,紧紧握住的布满裂纹的按键手机,鲜血侵入进去,像锈迹一样蔓延。
我用纸巾捏住手机一角,试图抽出,但做不到,于是我按下按键,屏幕也无法亮起。
... ...
我失去了继续接触黎苏尸体的机会。
学校的老师一路小跑赶来,轰开围观的学生,又交头接耳轻声谈论着,直到十七班的班主任匆匆出现。
她看着黎苏残缺扭曲的肢体,眼中失去焦距,紧咬着嘴唇,哆嗦着手。
我知晓她是被吓到了,惶恐的像迷失的孩子一样举足无措,不断询问着发生了什么。
可学校里死去了一个学生,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她无可推卸的责任。
后来其他领导来了,又叫来校长。
他一来,看着围着的一圈圈数百学生,便知晓这件事无论如何也捂不住。
他又急又怒,质问着十七班的班主任:
“这是你班的学生?怎么会有学生跳楼?”
班主任苦恼地摇头,她并不十分清楚这件事,但现在她已经冷静下来,她猜测着说。
“大概和最近流传的谣言有关。”
校长疑惑:
“谣言?”
班主任点头。
... ...
我是知道这个谣言的,在还未入秋的时候,私下里就流传出一个不辨真假的消息:本校有女生援交外边社会的老男人。
女学生们窃窃私语,男同学们侧耳倾听。稍许几个大胆的,去劝黎苏从良,又或像周瑾年那般去调戏她,问这盏茶如何得喝,被拒绝后便恼羞成怒,推动谣言愈传愈烈,好似黎苏滋味真不错。
那段时间,没见过黎苏和老男人进出宾馆的女生,是不合群的,没尝过黎苏朱唇的男生,都不是真男人。
于是女生们空前团结,男生们的牛皮一个比一个离谱,渐渐说的多了,仿佛一切便成了真,议论声与指指点点也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生怕黎苏本人不知道似的。
若只是如此,谣言终究会有落幕的时候,生活也还会继续,但在那张黎苏与男子拥抱的照片、以及黎苏坐在男子车里一闪即逝的照片出现的那刻,一切都变了。
虚假的揣测有了证据,散播谣言者有了武器。
即便顾泊川无数次重复照片里的背影是他,也无法阻挡人们的偏见。
人类这种生物,向来只愿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他们看着黎苏,眼神厌恶又贪婪,纯粹的恶意从心底流淌出来了。
他们在说:
“成绩好又怎么样?我就知道她是个婊子!”
“凭什么别人可以上,我不可以?”
“装什么清纯,还不是人尽可夫?”
流言像肿瘤,在黎苏身心破土而出,成长,迅速吞噬了她的存在。
有时候我们蒙住眼睛,就以为可以欺骗自己,世界很黑,也很安全。
但黑夜是那样漫长。
她的课桌里血肉模糊的死老鼠,桌子上刻满Bitch、援交女污秽不堪的文字与图画。
课本被划烂,椅子涂上胶水,隐匿的图钉。
便是在校园论坛,也能看见极具指代性的人身攻击。
我见过黎苏被堵在厕所门口,秋小蕾薅她头发,扯她衣领,黎苏反抗,露出她消瘦淤青的锁骨,何今媚拍照羞辱。
那些被流言吸引来的那些人,不断调戏着黎苏,性骚扰着黎苏。
甚至,顾泊川还因谣言与男生们冲突互殴被拘留。
我阻止过,却收效甚微。
同桌夏璃告诉我,顾泊川已经公开表明与黎苏分手,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应该远离黎苏。
我知道这是错误的,却希望同桌疏远黎苏些。
一个人的存在,竟是如此轻易就会被抹杀。
只是,那时情况已经无法控制。
而我是这样渺小,渺小到只能将父亲的死去放在心上。
那夜,黎苏让我别再调查她的事情。
我答应了。
但她却跳楼死了。
没有任何征兆便死在了旧校舍,像陶瓷的玩偶摔得支离破碎,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凌晨。
我不相信这样坚强的女孩会自杀。
我试图调查清楚真相。
我循着线索找了周瑾年。
他却也已经死了。
我拿到了乔叔的问话内容。
在夏璃的帮助下,我也看到了造谣黎苏的那两张照片。
其中,黎苏与模糊男子在车里一闪即逝的照片,并没有出奇的地方。
但那张黎苏与男子拥抱的照片,却出奇地奇怪,因为照片十分清晰,却刚好遮掩住了那男子的模样。
他的背影毫无任何特征,根本无法辨认是谁。
可为什么?
我没想通。
于是我暂时放下,大概汇总了一些线索,梳理了下案情:
“黎苏,十七岁,本市重点高中十七班学生,容貌昳丽,性格纯真聪慧。喜欢绘画与音乐,各方面的才能都十分出众,父母年纪偏大,应该是老来得女。”
入秋前兴起黎苏援交的流言,具体是谁传出,我无从得知,因为时间过去许久,调查也变得很困难。
但她的人际关系却比想象中简单和复杂,除却顾泊川和宁湫,已经找不出与黎苏交好的人,人们嫌弃她,稍许还有理智的避开她。
我看到人们贪婪的想从她身上的得到满足,我也看到这被裹挟向前的洪流里,几乎每一朵浪花都是致命的。
我写下黎苏消失的时间。
那是昨夜晚自习第一节课下,大概八点时,我答应黎苏放弃调查,然后她就一直没有回来。
“是什么将你吸引了过去?”
这是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的事情。
我看着笔记本上何今媚的名字,第一次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关于这个女孩,我无法用语言形容她。
她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商人家庭,父母是本市的极有名的慈善家,但前段时间她父亲却自杀身亡。
据乔叔所说,刹车被动过手脚,所以并不能完全排除他杀的可能,他也一直在忙着调查这个案件,而且案件还深深涉及黎苏。
在何今媚父亲死前,同学之间何今媚不论家境身份都能相处,有热闹她就凑,有麻烦她也敢捅,是班级里难以管理刺头的那种学生,但她却学习认真成绩十分出色。
她是我行我素以自我为中心那种人,却也没听过有仗势欺人的事情。
偶然与人闹得不开心给人造成了损失,也会诚恳道歉用钱解决。
按理说,这样的女孩与黎苏,无论如何也不会闹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事实却是,自何今媚父亲死后,何今媚便驱使着秋小蕾,不断磨灭黎苏的人生。
我在笔记本上继续写道:
“昨夜晚自习第二节课下,何今媚大约九点时和同桌宁湫离开教室,临近晚自习结束回来。在乔叔的询问中,何今媚坦言自己与宁湫去了校外幽会。而秋小蕾则只在期间去了洗手间。”
“宁湫。”
我在他名字上画下圈。
这个男生高大帅气,看着就很阳光的那种人,在女生中很能吃得开。
他是体育课代表,运动神经发达,常与好友顾泊川一起打篮球。
他也是少数几个曾维护过黎苏的男生之一。
思绪继续往下,我思索起顾泊川。
他是黎苏曾经的男友,他也是黎苏谣言里的受害者。
他被冠以草原的颜色,被周瑾年戏称穿破鞋的。
甚至在这谣言兴起之前,我便听说有人想谋害他,先是从天而降的盆栽,后是突然着火的背包,被折磨死去的老鼠,报纸上剪裁下来的恐吓信,这一切都使得顾泊川备受煎熬。
于是,这次再也承受不住流言蜚语的顾泊川,公开讲与黎苏已经分了手。
我继续写下:
“昨夜八点半时,顾泊川离开教室,接近九点半回的教室。”
我停顿许久,继续写下姜虞的名字。
她昨夜从八点之后,就只出现过班级一次,然后便急匆匆慌忙离去。
这个女孩,同学排挤她冷暴力她,老师也并不喜欢这个阴沉的家伙。
她与顾泊川一样,是住校生,但与顾泊川不一样,她一直形单影只。
我不知道姜虞她的家庭背景,乔叔也没有问出来,但她有着难以触及的空洞和抑郁。
她的身上总是遮掩着已经老去的伤疤。
我曾经希望帮助她,可剩下的也只有一个冰冷的疏远眼神。
在乔叔向姜虞问话的那刻,她平静冷漠地向乔叔追问黎苏死去的原因和线索。
“为什么她会遇见这种事?”
“她是被杀害的吗?”
然后姜虞她停顿了,没有继续往下,只是低头喃喃自语。
乔叔没听清,也没去细听。
在结束问话后,乔叔告诉我。
眼神交会的一刹那,他就明白这是一个完全封闭内心的人。
至于周瑾年,他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家庭,父母外地务工,只有一个腿脚不便的爷爷,根本管不到他。
能进入这所市重点高中重点班,他的成绩从来不差,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失去了初心,被随处可见的诱惑迷了双眼。
染发,抽烟,旷课迟到,他肆无忌惮做自己想做的事,即便被老师叫来家长,被逼剃了平头,周瑾年仍旧大步迈向错误的方向。
我无法想象,在一切的开始,他如何能说出让黎苏陪他睡觉的话。
而昨夜他依旧没来晚自习,今日也不在。
... ...
我从班主任那儿要来了周瑾年的住址,并决定从周瑾年昨晚的行迹调查起。
这并不复杂。
我闯过校门口堆叠的人群,别开媒体的长枪短炮,对凑到跟前的问话闭口不言。
我找到校外周瑾年常去的网吧,继续以乔叔的名头得知了周瑾年的信息。
毕竟老板也不想因为一个未成年人上网事件,沾染麻烦。
但实际上,他和耿真李平遥三人已经数天不曾来。
我又试着跑了周围的店铺,多数是没见过三人的,偶尔几个店家还有印象,周瑾年他们也很久不曾去。
但我需要找到周瑾年,我认为他可能知晓某些答案!
于是我来到了周瑾年家。
在经过一片失火的老房子废墟地带,在曲折深入的小巷子另外一头。
我见到了他的爷爷。
那是一个黝黑消瘦头发花白的老人,住在城中村中心老旧的砖瓦房子里。
也许困苦孤独的生活已经磨损了他的思维,在我询问的过程中,老人十分木讷。
他的眼睛很浑浊,却露出不知所措的笑容,对自己孙儿的朋友来看望自己,显然是非常高兴的。
但我不是周瑾年的朋友,甚至并不喜欢这个人。
我说谎了。
这使得我很羞愧。
老人告诉我,周瑾年其实很懂事,这些天他都是半夜学习回来,大清早人就去上学了。
老人也告诉我,自己腿脚不便,没法好好招待客人,等哪天周瑾年父亲回来,一定要请我吃饭。
我不知道如何回应老人,只得转移话题去看看周瑾年的房间。
我们走进屋里,老人指着眼前狭小的空间和我说,以前这儿是杂物间,现在周瑾年就睡在这里。
低矮小床,老旧书桌,凌乱的被子衣服,整洁堆起的书本,这小小的地儿,已经容不下多余的人和多余的事。
我趁着老人不注意打开了书桌的抽屉,在一堆手叠千纸鹤之中,看见了许多张黎苏平时的生活照。
但其中一张被撕开一角的老照片却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张老旧的全家福。
父亲,母亲,男孩,女孩。
只是父亲的脑袋已经被撕去。
我拍下照片,然后合上抽屉。
我等待着周瑾年。
他却没有回来,而我带着更多的不解只得离去。
我返回了教学楼。
掏出手机,我看着时间。
现在还是下午的课中。
我走到高三4班和13班门口,分别叫出耿真与李平遥,他们与周瑾年是同一所公立中学升上高中的同学,也是一起学坏的相互推手。
也许最开始只是男孩们不服输的尊严,但从开始踏入歧路开始,一切都不由他们控制。
我询问着他们周瑾年去了哪儿。
两人的表情都是如出一辙的疑惑而后惊惧。
但他们却强作镇定,同样的闭口不言。
这让我确定昨夜他们一定做了什么,或者知道什么。
我以乔叔的名义向耿真李平遥施压,希望能套取些信息。
可他们只是沉默。
甚至李平遥用力推开我后,以恶狠狠的眼神死死盯着我。
我凝视他们紧缩的瞳孔。
我看着他们慌乱不安的表情。
他们为何会疑惑?
他们为何会惊惧?
我知道我找对了方向。
他们藏着秘密。
为了改变现状,不让之前沉默的状况再演,我以极为强硬暴躁的姿态,狠狠摁住他们脑袋。
我贴近他们耳边,冷冷地进行恐吓。
诸如。
你是杀人凶手!
警方已经将你列入嫌疑人名单!
耿真/李平遥说都是你的错!
现在只有我能救你!
否则我就让乔叔抓你进监狱!
在他们心神不稳的那个瞬间,施以心理与精神方面的压迫。
于是在这刑讯逼供的肮脏手段后。
我攻破了他们心理防线。
我轻而易举拿下了两人。
他们惊慌失措,然后告知了我一切。
却也给我带来更多的疑惑。
我对比耿真李平遥两人的供词,确认了不存在串供的可能。
同时,有同桌与相熟的同学为他们做证,耿真李平遥有了不在场证明。
我在笔记本上写下已经知晓的信息。
耿真李平遥两人说:
昨日傍晚的时候,周瑾年拒绝了他们一同去打游戏的邀请。
周瑾年说,他已经找到了黎苏的弱点,知道了黎苏的不堪过去。
他还说,今夜一定要与黎苏颠鸾倒凤!让她怯怯哀求!
他还要录下视频散布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个不要脸的臭婊子!
他要毁了她!
手中的笔划破笔记本。
我的脸色铁青。
那个男孩是不折不扣的恶魔!
我立即通知了乔叔,告诉他周瑾年也许就是杀死黎苏的凶手。
于是,警察迅速开始搜寻犯罪嫌疑人。
... ...
但就在这夜,在警察之前。
我先一步找到了周瑾年。
他死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