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许逸楠驳了面子,吴莲珍心里不高兴,翻了个白眼嗤笑。
“一个将军府的公子,每日就只会绣花自娱,有什么厉害的。”
许逸言当即白了脸。
他刚出生就克死了亲生母亲,每日就是看着后院的丫鬟绣花聊天。
久而久之,许逸言觉得有趣就跟着绣。
小时候不知道,等长大了,到国子监读书才知道,绣花也是女红,都是女子在做。
大姐告诉他,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他喜欢绣花。
他便小心翼翼地藏着这个秘密。
后来也不知道谁传了出去,让他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
许老夫人佛口蛇心,嘴上说着心疼孩子,让他在家里待着,不必再去上学。
他便天天躲在自己院里看书,还学会了不少木工活。
吴莲珍这句话,让许逸言想起了那些被耻笑,暗无天日的日子。
“哇!三舅舅还会绣花?好厉害呀,以后能不能教昭昭呀?”
云昭扑到许逸言怀里,天真稚嫩的声音里满是真诚。
许逸言煞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眼底也逐渐亮了起来。
“好,好啊,昭昭想学,舅舅教你!”
许老夫人最厌烦这个三儿子,只觉得丢人。
当即冷下脸:“堂堂将军府三公子,教什么绣花,日后云昭想学,
自有她母亲教,许逸言,你莫要辱没了许家的门楣!”
云昭小脸皱了起来,像护鸡崽似的,将许逸言护在身后。
“先生曾说,‘业无高卑志当坚,男儿有求安得闲’,
三舅舅能徒手做碗,避免外祖母要用手吃饭,三舅舅这般能干,
外祖母为何还要说三舅舅辱没门楣?难道让母亲吃不上饭的儿子就是孝顺?”
云昭意有所指地看向许逸远。
只见许逸远刚灌下一口肉汤,三两银子一小碗,一口下去几乎见底。
“你,你!反了天了,竟然这般驳斥长辈!许清依,这就是你的好女儿,
你们云家就是这么教的吗?还是说,我不是你的身生母亲,就这般折辱我?”
许老夫人被气得不轻,捂着胸口怒斥。
“外祖母,您说错了,昭昭前五年是在定远侯府长大的,才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