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整天,程鸢推掉了所有工作,一直留在医院。
温霆琛不习惯她守在自己身边,劝她去忙自己的事,她也置若罔闻。
直到第二天出院,圈子里一个闺蜜生日弄了个聚会,她居然还带上了他一起出席。
包厢里的空调开得低,温霆琛身上的伤还没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看着他冻的瑟瑟发抖又不说话,程鸢心沉了沉,脱下外套丢了过去。
“地方这么宽敞,你非要坐在空调出风口,想冻死是吗?”
温霆琛看了她一眼,捡起衣服披上,挪到了另一个角落。
没过一会儿,服务员送来吃的,她抬手指了指,让他们另准备一份给他。
“他身上有伤,做得清淡点,不然吃出什么问题,你们会所负责。”
一晚上,看着她一边嘴硬,一边忍不住关心他的样子,几个闺蜜纷纷对着眼神。
等温霆琛起身去卫生间后,她们便肆无忌惮地调侃了起来。
“阿鸢,你怎么回事啊?对一个替身未免太上心了,一个晚上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披衣换药的,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不说今天,就前一阵子,你把私底下开温霆琛黄腔的那群小丫头教训了一顿,还把那对‘珠光泪’胸针买下来说什么三周年礼物,我嘞个乖乖,这真是替身能享受的待遇吗?”
“就是啊,时鸣出国这么多年了,你是不是已经放下他,喜欢上温霆琛了啊?”
正好回来的温霆琛听见这些话,推门的手顿住了。
透过门缝,他能清楚看到程鸢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听到她带着冷嘲意味的声音。
“喜欢?一辈子都不可能。”
“是吗,可刚刚那样子,我看都不是喜欢,是爱上了,这样吧,等他回来,你让他把这一桌子酒都喝了,我们就相信你!”
包厢里又闹腾了一阵子,温霆琛才若无其事地推门而入。
看到他进来,大家都嘻嘻哈哈地给程鸢使起眼色。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冷冷抬了抬眸,“我刚刚玩游戏输了,温霆琛,你替我把酒都喝了。”
看着桌上红白啤混杂的十几瓶酒,温霆琛一颗心彻底坠到了谷底。
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只默默端起了酒杯。
一杯又一杯,他像是机器一样,往嘴里灌着酒。
胃部翻腾着,快要吐出来时,他就冲到厕所去吐干净,然后回来继续喝。
看着他这拼了命喝也不求饶一句的样子,闺蜜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跟在阿鸢身边三年,喝这么点就吐?你是不是只会勾引人啊?”
“一点骨气也没有,真是哪哪都比不上时鸣,怪不得只能做替身了。”
程鸢的脸,在这一句句折辱里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