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了。
给他买了新轮椅(1580元)和腰部按摩仪(2220元),共3800元。
(爸收到时笑得合不拢嘴,像个孩子,说这辈子头回用上‘电器’。
)”*** **“2023年11月:爸确诊肺癌。
第一次手术费加前期化疗,我承担65000元。
(爸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闺女……爸欠你的……这辈子……还不清了……’)”*** **“2024年12月:爸最后一次住院。
我陪床,垫付医药费13768.5元。
(单据附后。
)”**她翻到最新一页,上面只有一行孤零零的、墨迹尚新的字:**“2025年7月:父丧。”
**林小兰“啪”地一声合上记账本。
那一声轻响,在死寂的堂屋里如同惊雷炸响。
她抬起头,目光像淬了寒冰的利刃,一一扫过兄嫂们煞白、窘迫、震惊、甚至开始躲闪的脸。
大哥的烟掉在了地上,二哥的拳头攥紧又松开,二嫂张着嘴,像离水的鱼,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小兰:**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悲愤、委屈和一种决绝的清醒) “爸走了!
他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没过过一天轻省日子!
最后躺在病床上,疼得浑身发抖,还总念叨着‘不治了,回家,浪费钱……拖累孩子……’!
他欠我的吗?
不!
他林大山,从不欠我林小雨一分一毫!”
(她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但声音却更加铿锵有力) “是我欠他一条命!
欠他把我从土坷垃里刨出来、养大的恩情!
欠他顶着毒日头卖粮供我上学的脊梁!
欠他卷在手帕里那135块钱沉甸甸的期望!”
(她用力拍打着那本发黄的记账本) “这本子里记的每一个字,每一分钱!
都是我林小雨!
心甘情愿!
一点一滴!
还他的‘生恩’!
还他的‘养恩’!”
她的目光如炬,死死盯住兄嫂,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现在!
你们!
告诉我!
这丧葬费!
我还要怎么‘平摊’?
我林小雨!
到底!
还欠这个‘家’!
多少?!”
**最后的质问,如同重锤,狠狠砸下。
堂屋里只剩下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林小雨急促的喘息。
兄嫂们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