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的撞击!
力道之大,让腐朽的木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灰尘簌簌落下。
就是现在!
张凡眼中寒光爆射!
他没有丝毫犹豫,积蓄的力量如同开闸的洪水,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猛地从阴影中暴起!
手中的枣木棍带着撕裂空气的呜咽,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砸向那被撞开的破洞!
“砰——咔嚓!”
木棍结结实实地砸中了目标!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伴随着骨头碎裂般的脆响(可能是木板也可能是别的)在寂静的夜里炸开!
“呃啊——!!!”
窗外,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嚎骤然响起,划破了整个村子的宁静。
那声音充满了剧痛和极度的惊恐。
紧接着,是重物滚落泥地的“噗通”声,伴随着混乱的、带着哭腔的哀嚎和挣扎声:“手!
我的手!
断了!
救命啊!
别打!
别打了!
饶命啊!”
这杀猪般的惨叫瞬间打破了张家沟的沉睡。
附近几户人家的灯“啪”、“啪”地亮了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惊疑的呼喊声迅速由远及近。
“谁?!”
“出啥事了?”
“后窗!
小凡家后窗!”
张凡没有放松警惕,他紧握着木棍,一步上前,猛地拉开了那扇被撞得摇摇欲坠的后窗门板。
冰冷的夜风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泥土腥气灌了进来。
月光下,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人蜷缩在泥泞的菜地里,正抱着自己明显呈不正常角度弯曲的右手腕,疼得满地打滚,涕泪横流,脸上糊满了泥浆和血污,哪里还有半点凶狠模样,只剩下狼狈和极致的恐惧。
“小凡!
没事吧?”
老支书张德贵披着外衣,拄着拐杖第一个冲到窗下,手里的老式手电筒光柱一下子打在泥地里打滚的男人脸上。
紧接着,二狗叔、铁柱、李婶…十几户人家都被惊醒了,男人们抄着铁锹、锄头,女人们拿着擀面杖、烧火棍,瞬间就把张凡家屋后这片小小的菜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十几道愤怒的目光和手电光柱,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那个哀嚎的闯入者身上。
“狗日的!
又是催债的?!”
“黑灯瞎火摸到后窗,想干啥?
杀人放火啊!”
“打死他!
为民除害!”
群情激愤,村民们举着农具就要上前。
“别!
别打!
求求你们!
饶命!
饶命啊!”
地上的男人吓得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