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真真说：“还有点低烧，你睡一觉吧，睡一觉醒过来应该就能彻底退烧了。”
“嗯。”
乔玉在大院卫生所住了三天，彻底好全了之后才出院回家。
期间梁宥川又来看了她一次，还带了一篮水果，里面不仅有常见的苹果梨子还有对于北方来说稀罕且价格昂贵的香蕉。
乔玉坚决不要，但梁宥川说他都拿来了，再拿走不好看。
乔玉只得收下。
最终，乔玉不仅没能把梁宥川给她垫付的三块六住院钱还给他，反而又收了他送来的不知道几块钱的水果。
梁宥川走后，乔玉心情有些复杂。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单纯少女，相反，她对男人的情感敏锐度很高。
她能察觉的出来，梁宥川对她的感觉不一般。
或许还称不上喜欢，但他对她，一定是有兴趣的。
这恰合乔玉的心意，只是不知怎的，乔玉的心里却忍不住有些惆怅。
她有些拿不住自己对梁宥川的态度了。
*
到底是年轻，身体恢复快，乔玉出院后，很快就活蹦乱跳了。
她又给秦志远打了个电话打听消息，只是这次依旧没有什么好消息，当然，也没有坏消息。
警方在河流沿岸搜捕的三天，仍旧一无所获。
林成刚仿佛人间蒸发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乔玉只得暂时压下心里的担忧，因为78年的高考快到了。
这辈子，她三哥乔贵的手没有受伤，顺利参加了这一年的高考。
高考结束，乔贵用学校门口的公用电话给乔玉打电话报平安，也把自己参加高考的感受跟乔玉说了。
当然，他话没有说的太满，只说今年的题不太难，他发挥的不错，很有可能考上省城的大学。
乔玉在电话里给他道喜：“三哥，我在省城等着你。”
好事不止一件，乔贵高考结束后的第四天，秦志远主动给乔玉打来了电话。
“乔玉同志，好消息。”
“林成刚的尸体找到了。”秦志远在电话里说道。
他的语气难掩喜悦。
乔玉也觉得高兴：“什么时候的事情？在哪里找到的？”
“昨天下午打捞上来的，就在他落水的那条河的下游二十公里的岸边。”秦志远说道。
“确定是他吗？”乔玉谨慎的说道：“夏天天热，尸体腐败的很快。现在距离他中枪落水已经过去快十天了，还能辨认出他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