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小今”又一新作《先婚后爱!清冷法医太难撩》,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姜见月齐思礼,小说简介:我一心和男友奔着结婚去过,见过双方家长的我本以为这辈子就是他了。可是,最近慢慢发现男友身边多了另一个人的痕迹。那女孩年轻、可爱,像朵娇弱的小白花。分手信息发了出去,他却只当我在闹脾气,回复短信说:“你冷静冷静。”我看了一眼,漠然拉黑,转身投入十年老同学的怀抱.........
主角:姜见月齐思礼 更新:2024-01-15 18: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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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见月齐思礼的现代都市小说《先婚后爱!清冷法医太难撩》,由网络作家“小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小今”又一新作《先婚后爱!清冷法医太难撩》,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姜见月齐思礼,小说简介:我一心和男友奔着结婚去过,见过双方家长的我本以为这辈子就是他了。可是,最近慢慢发现男友身边多了另一个人的痕迹。那女孩年轻、可爱,像朵娇弱的小白花。分手信息发了出去,他却只当我在闹脾气,回复短信说:“你冷静冷静。”我看了一眼,漠然拉黑,转身投入十年老同学的怀抱.........
周京飞咬着烟出牌:“我送不了。”
“我也不行,晚点高世嘉那边还有个局呢,毛子美女,天菜。”
总之个个不是另有事,就是喝了酒。
这时有人提议:“上次不是有个妹子过来接的他吗,今天再让她来一趟呗。”
周京飞目光闪了闪,将烟在烟灰缸里摁灭,在桌上找手机。
齐思礼曾带窦可来过一次,她很会恭维人,周京飞对她印象还可以,便留过联系方式。
莫一凡见他真要打,赶紧阻止:“你忘了老齐说的?无论他喝多醉,都不许让窦可来接?”
周京飞:“你怕什么,他都醉成啥样了能咋的。”
莫一凡:“前几天让窦可来接他,他酒醒后把我头都骂肿了,我才不想惹麻烦。”
“那你送?”周京飞又来了气,“我真服了,咱们不送,难道我打给姜见月?真不知道老齐在想什么,睡都睡过了,在这假矫情。”
莫一凡提醒他:“人老齐都说和窦可彻底断了,你别横生枝节。”
“什么横生枝节,就是把这醉鬼送回去而已,醉成这样,他能做什么。”周京飞说完,已经把电话拨了出去。
莫一凡看看沙发上泪流满脸神志不清的齐思礼,把心一硬。
这不都是齐思礼自找的么,他懒得管了。
九点的时候,朱婷接到老公电话,提前走了。
不过她虽然离开,却并没影响其他人,这一玩,就到了十点。
忙碌了一周,大部分人急于回家补觉,于是聚会便就此结束。
一众人拿包的拿包,找手机的找手机,秦昭还抱怨:“明天又不是工作日,晚一点回家能怎么。”
姜见月:“那我们先走,让你和孟佳继续唱你又不愿意。”
孟佳:“别!我才不想单独和他唱呢。”
秦昭一嗤:“你真是对自己滤镜太厚,也不想想你那个走调要是没我给你打掩护,能听?”
说笑间,一行人出了包厢。
深夜的芭曼,依旧有顾客来来往往,电梯前已经等了一拨人,姜见月一行便排在后面。
“一会儿咱们怎么搭车?”程谨问。
除开骑机车的周放,开车的就三人,秦昭住在警局附近,他顺路能捎俩人。谢星阑捎姜见月和程谨,剩下的则由最后一人送。
电梯来时,因为位置不够,于是让三名开车的人先去停车场,其他人等下一趟。
周放叉着腰,懒洋洋打哈欠:“困死了,早知道刚才该跟婷姐一道先走。”
程谨笑话他:“得了吧,平常凌晨都还游戏在线的夜猫子,十点就困?”
周放:“平时和今天能一样?”
程谨:“那我看你刚才唱得也很嗨啊。”
孟佳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哈欠会传染,顿时大家都感到了深深的疲倦。
又等了两分钟,门开了,一行人一起进电梯。
孟佳随意地聊着:“明天周六,你们准备怎么安排啊,出去玩吗?”
周放:“连着一周在外面跑,你还没跑够?我是不出门了,在家玩他两天游戏,程子,一起?”
程谨:“我不玩,答应了女朋友陪她看电影,再爽约我就完了。”
孟佳又问:“月月你呢?”
姜见月说:“回爸妈家蹭饭。”
孟佳笑眯眯揶揄起来:“哦?不跟你男朋友约会?你男朋友不是缠你得很吗,这一周忙成狗,好不容易休息你不陪他他乐意?”
话音刚落,就听见电梯外传来一道娇俏的女声:“等一等!”
程谨伸手按开门键,就见电梯外走过来四个人,唯一的女生穿着粉色吊带裙,长相甜美,率先挤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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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女生根本没顾得上打量电梯里的人,转身将开门键按住。
这声音却吸引了姜见月的注意力,她抬头,女生居然是窦可!
再往电梯外面看,只见两个男人搀着一个醉鬼也走了过来,每个都是熟人。
尤其那个神志不清的醉鬼,赫然是前男友齐思礼。
等人都进了电梯,门合上,密闭的空间陷入了诡异的气氛中。
姜见月淡着脸,与刚进来的几人对视。
周京飞架着齐思礼,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盯着她,莫一凡也吓了一跳,张了张口,似乎想打招呼又怕尴尬。
而窦可在看见姜见月的那一瞬,确实是有些慌张的。
但很快她就调整过来,抿嘴一笑:“月姐,好巧啊,来唱歌?”
姜见月冷眼:“我跟你很熟?”
周京飞本来就不太喜欢姜见月的清高,又见此刻姜见月对齐思礼不闻不问,气到了:“姜见月,你什么态度!”
谁料浑浑噩噩的齐思礼不知听到哪句话,忽然抬了抬眼皮,“你来接我了?”
窦可立即转身,握住齐思礼的手,“是呀,知道你喝醉了,特意来接你回家。”
说着伸手给齐思礼的头发整理了下,然后视线移向姜见月,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得意说道:“思礼喝太多,让你见笑了。”
这一幕直接震惊了姜见月的同事们。
孟佳转头,悄声问:“月月,这不是你……”
然而看见姜见月的神色,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齐思礼被窦可半搂半扶,是一种非常明显的亲密姿态,而周京飞与莫一凡这两个齐思礼的发小对此未置一词,显然是早就知道他们的关系。
姜见月表情极为冷淡,心中却感到深深的恶心。
窦可无耻,齐思礼这个圈子也是恶臭至极!
她抬头看楼层数字,电梯慢悠悠的,正在下行。
这时候周围的人,也明白了什么。
姜见月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大家的眼神。
很快,电梯抵达负二层。
一群人急于摆脱这种诡异的气氛,迫不及待涌出门。
姜见月没看旁边那四个人,直接走到候梯厅外。
孟佳等人紧跟而至,围在她身边。
“什么情况?那女的谁呀……”孟佳小声问。
姜见月:“齐思礼的小三儿。”
“我去?”周放转头看着后面那四人扶着齐思礼慢吞吞过来,震惊,“你男朋友瞎了?”
姜见月纠正他:“前男友。”
虽然姜见月有意无视,但她管不了同事的视线。于是众人就看见窦可小心翼翼护着齐思礼,走出来后对周京飞说:“我去开车,麻烦你先帮我扶住思礼一会儿。”
周京飞扬眉往姜见月这边瞅了眼,声音都大了些:“成,快去吧,早点回去你们也好早点休息。”
窦可笑了下,摸出齐思礼裤兜的车钥匙,与姜见月擦肩而过走了。
姜见月无视,其他人默默静音。
周京飞仿佛是故意的,扶着齐思礼就站到了他们旁边。
莫一凡有些无法忍受周京飞的幼稚举动,转头对姜见月说:“老齐喝醉了,我们都喝了酒,让代驾单独带他也不放心,只有窦可能联系上,才让她过来帮个忙。”
周京飞不满:“你跟她解释干嘛!”
姜见月顺势也说:“跟我没关系。”
莫一凡噤声。
周京飞却莫名其妙炸了:“你看!跟这种女人说都是浪费口舌!人家哪在乎过老齐啊,分了手照样开开心心吃喝玩乐!”
莫一凡转头:“你少说点。”
“我凭什么少说。姜见月,你清高什么,看不惯我们,你以为我们就喜欢你?真拿自己当道德标兵了?把老齐管得束手束脚朋友都不要了,现在一翻脸就把人甩了。呵呵,我告诉你,喜欢我们老齐的女人多的是,倒是你除了一张脸,没钱没背景,我不信你还能找到比老齐还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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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阑就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的背影。
她步履匆匆,在走廊中越走越远。
他便静默的用视线追随着,侧脸与脖颈绷出孤寂的线条。
等她彻底离开,谢星阑这才拿出手机,拨给了朱丽华。
电话接通后,他开门见山问:“妈,你之前说姜见月答应的,是什么事?”
“不就是给你介绍相亲对象的事吗,”听见儿子这边声音极度冷淡,朱丽华也紧张了,“你可是答应我了的,不许反悔啊。”
谢星阑没有回答,默默挂了电话。
原来是他误会了。
老妈根本就不是介绍姜见月和自己相亲,而是拜托人家给自己物色相亲对象。
晚八点,警局众人还在忙碌着。
对于案件有突破进展,大家都很亢奋。
“各组就位,准备干活!”宗正国风风火火地从办公室外经过,一嗓门把大家的精神都喊了回来。
姜见月将手头的资料整理齐全,问正在吃泡面的周放:“你就去了黎家一趟,黎子晴就主动招了?”
对于工作推进如此顺利,周放意外之余也很是兴奋,“对,我跟程谨过去的时候,刚亮明身份,黎子晴就坦白了,把我和程谨都搞愣了。”
“等结案后,高低我得休两天年假。”另外一名刑警揉着脖子说道。
十分钟后,局里开始对胡因婕案的重要嫌疑人黎子晴进行审讯,审讯开始前,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信息也已经高效率地查了出来。
黎子晴,19岁,江城人。父亲为一私营单位会计,母亲为社区医院护士。有一双胞胎弟弟,已故。家境普通,成长环境平顺,高中就读于育才中学,读书时期曾获得数学竞赛一等奖,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本该保送名校,因弟弟身故,不忍远离父母,选择报考江城大学电子信息科学专业。大学期间,因抑郁症曾休学两个月,导致成绩平平。
此刻坐在审讯室内的黎子晴,苍白的脸上是麻木空洞的神情,由于病魔缠人,她整个人看上去像朵羸弱的小白花。
但当审讯人员问及犯罪事实的时候,黎子晴供认不讳。
她自述由于弟弟被霸凌致死一事,患上抑郁症,并且为此放弃保送清北的机会,高考填报了本地大学,选择留下来陪伴父母。随着时过境迁,黎子晴的抑郁症有所好转,家人生活重新回归正轨,但进入大学后,黎子晴才发现当年逼死弟弟的霸凌者居然和自己同班。
黎子晴的神情很平静,一点也看不出杀人犯常见的偏执与仇恨,但她言语间却显露了真实情绪:“我弟弟被她逼死,当年那几个施暴者,别说赔偿,连个道歉都没有。就因为我弟弟是自杀,她们几个败类便一点惩罚都没有,甚至早就把自己做过的孽忘得一干二净。”
“你在发现赵婷婷是你同学后,就起了杀心?”审讯员紧盯黎子晴问道。
黎子晴苍白的脸上露出丝淡淡的笑意:“发现黎子晴跟我一个班后,我抑郁症越来越严重,为此休学了一段时间。可是再回去,一看到赵婷婷,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每天都能看见她开开心心的进出,她甚至认不出我是被她逼死的同学的双胞胎姐姐。她凭什么能活得这么好,毁了别人一家,就应该付出代价的。”
审讯员对她的宣泄无动于衷,声音毫无波澜地问:“胡因婕是你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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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晴的眼中慢慢浮现出脆弱与愧疚的神色,她停顿了好几秒,艰涩地说:“是,我没想杀她的,我以为是赵婷婷。杀错了人,我也很痛苦,你们没找上门来,我也打算自首的。”
“那你为什么要伪造性侵现场?”姜见月目光犀利地逼视着她。
黎子晴不说话了,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是看不出一丝血色。
审讯员严肃说:“请配合我们的审讯工作。”
黎子晴的表情逐渐慌乱起来,她几次张口,又似乎没组织好语言。
姜见月:“黎子晴,你可以保持沉默,但在证据面前,不配合调查可是会影响量刑的。”
黎子晴终于流出了眼泪。
因为黎子晴主动认罪,此次审讯的时间并不长。她并没有抵赖自己的罪行,将如何通过衣服错认目标,从而杀害胡因婕的犯罪过程全部交待得一清二楚。
技术室那边的法医,也提取了黎子晴的DNA与胡因婕指甲里的组织进行比对,确认DNA吻合。
至此,犯罪嫌疑人的口供与案发时间、地点以及现场残留证据均能对的上,只待天亮根据嫌疑人供述的位置找出作案凶器,胡因婕一案便能尘埃落定。
一夜的忙碌,警局大家都累够呛,宗正国让不值班的警员先行休息。
已经是凌晨一点,街道静谧得半个人影都没有。
周放骑着他那辆拉风的机车,迫不及待回家睡觉了。孟佳与秦昭顺路,搭了他的顺风车。
谢星阑稍后一步从局里出来,高大的身影被身后的路灯映照,铺下浓郁的黑影在地上。
“我送你?”
他的影子轻轻来到姜见月身边。
姜见月打不到车,回头望着他:“顺路吗?”
谢星阑:“嗯。”
她也不忸怩,跟着谢星阑去停车场取车。
坐进车后,姜见月忍不住开始打哈欠,其实之前在局里没这么困的,大概是案件即将告破,绷着的弦松懈下来。
“困的话,睡会儿吧。”谢星阑开着车,声音在夜晚里透出股难以言说的轻柔。
姜见月猛地睁大眼睛,身体往上咕涌了两下,打起精神:“不用,我陪你说说话吧,疲劳驾驶,我怕你也犯困。”
谢星阑微微勾了下唇角。
“我可以开下窗吗?”姜见月问。
谢星阑目视前方:“可以。”
她将车窗半开,夜风吹进来,是独属于深夜的凉爽。
“谢星阑……”
“我妈她……”
两个人同时开口。
谢星阑转头看了眼:“你先说。”
姜见月其实也只是随意想找点话题提提神,懒洋洋道:“你这车,一年各种开销有多少啊?”
“……”
谢星阑是真没想到大半夜姜见月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居然跟自己聊车。
姜见月再度打了个哈欠,胳膊撑着车窗说:“感觉还是得有辆车方便点。”
谢星阑:“有驾照吗?”
“有啊,只是拿了证一直没买车,生疏了。”姜见月关了点窗,整个人靠向椅背,“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谢星阑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妈拜托你的那事,”他顿了顿,声音很低,“你就当没听到行吗,其实我……”
车子平稳行驶,车内温度适宜,姜见月觉得身下的座椅好舒服。
窗外的街景不停后退,谢星阑那淡淡的嗓音似乎也在飘远……
“姜见月?”在没得到回应后,谢星阑转头瞥来一眼。
她已经睡熟。
世界归于安静,夜更深了。
在下一个红路灯口,谢星阑将车停下。
他转头,注视着姜见月的睡颜,夜色掩盖着他的眸光,所有的秘密都是那么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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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的姜见月换上睡衣,坐在了窗前的写字台边。
晚风卷动窗帘,姜见月漫不经心往外看,夜晚的小区静谧无声,不见半个人影。
姜见月只看了一眼便合上窗帘,然后拿出了一天都没怎么看的手机。
由于齐思礼被拉黑,此刻手机里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和未接电话。
千篇一律的求复合,求原谅。
姜见月一概置之不理,连点都没点开就划掉了。
微信也有红点,除了齐思礼的好友申请,居然还有莫一凡发过来询问的微信。
姜见月面无表情把莫一凡给删掉了,继续往下滑。
一条新消息跃入眼帘——
可爱窦:【月姐,有空聊聊吗?】
姜见月看了眼,没管。
她跟窦可接触不多,除了微信上聊过几句,只有在齐思礼公司聚餐的时候见过两回。
只记得她是个刚毕业没两年的女生,长相是甜美那一挂,气质带着点清纯。
没想到那样一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会知三当三。
然而姜见月不搭理,对方却没有就此消停。在姜见月吹干头发躺上床后,窦可的两条新消息接连弹了进来。
可爱窦:【你和老大分手了?】
可爱窦:【你是知道我和老大的事了吧?】
时间刚过十点,仿佛知道姜见月不可能这么早就睡,再没有得到回复后,窦可坚持不懈地发着。
可爱窦:【对不起月姐,是我的错,伤害了你,你不想理我,我也能理解。】
可爱窦:【可是老大很伤心,今晚喝了好多酒,现在在我家睡着了。他醉的很厉害,我挺担心的,你要不要过来接一下他?】
绵里藏针。
厚颜无耻。
姜见月哪看不出她语句里的挑衅之意,缓缓打字回复:【窦可,这么装就没意思了。】
这句话发出去后,微信安静了一分钟。
但很快,手机再度震动。
果然之前那些茶言茶语只是铺垫,姜见月一回复,窦可便不装了。
可爱窦:【月姐既然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真的很喜欢老大,从进公司开始就喜欢他了。破坏了你们的感情我是真心感到抱歉,可是没有办法,爱情是不讲理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可爱窦:【我和老大天天朝夕相处,他早就开始喜欢我了。】
可爱窦:【我知道老大心里还有你,但他对我动心也是真的。既然你选择退出,那我当然得谢谢你。你放心,我会好好安慰他,照顾他,分手一时伤心很正常,不过我会帮助他很快走出来的。】
可爱窦:【你说我装,我反而觉得月姐你更装呢。谈恋爱这么久,你连碰都不让他碰下,难道不是装圣洁小白莲?不过我也谢谢你装纯装过头,把机会让给了我,要没有你的成全,我和他还不知道要谈多久地下情呢。】
窦可越说越嚣张,骨子里的无耻不加掩饰的暴露出来。
微信不停的刷着新消息,一张齐思礼闭眼躺在床上的照片跃入眼帘,果然如窦可所说,醉得很厉害。
就是不知道醉的是酒,还是美人乡。
即使早已从这段关系里走了出来,但感情又岂能做到说没就没?
如此清晰直白的看见齐思礼与其他女人同床共枕,这种冲击比先前任何一次都来得更凶猛。
姜见月终于被窦可的信息刺痛心神。
可爱窦:【听说他追了你七年?你们还是初恋?笑死,到最后他的第一个女人不还是我。姜见月,你猜对他来说,初恋和初夜哪个最难忘?】
可爱窦:【哦不好意思,这么问也没什么意义了,反正以后他都是我的,完完整整的属于我,你嘛,就别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窦可连珠炮似的不停发来新信息,很快就将那张照片刷了上去。
姜见月却越来越觉得可笑。
明明上午分手时还表现得万般悔恨,一整天换着号码求和。
结果一到晚上,又跟窦可睡到了一起。
姜见月不禁有些怀疑,齐思礼究竟是怎么坚持不懈追了自己这么多年的?
他的感情究竟有几分真?
还是就像他的话一般,表面真诚恳切,其实都是假象?
而窦可,就更搞笑了。
一个靠肉体关系笼络男人的人,居然会觉得留住了一个出轨渣男,是一场胜利?
甚至还不顾廉耻的跑到自己面前来挑衅。
她哪来的自信?
姜见月脾气好,但可不是任人揉搓的面人。
她伸手,慢悠悠在屏幕上敲字:【齐思礼说你工作能力强,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没想到,你这么蠢。】
【你说我现在原谅齐思礼,他还会要你吗?】
一句话,瞬间将窦可的气焰打灭。
她秒回:【你敢!】
言辞凶狠,却让人一眼瞧出了其中的慌乱。
姜见月笑了起来:【你猜我敢不敢?】
窦可的回复依旧语气很硬,但傻子都看得出来她字里行间的慌乱。
可爱窦:【姜见月,你自己想想你配和他在一起吗!你只知道享受他对你的好,你付出过什么?进公司这么久,我就没见你来接过他几次,总是他急匆匆去找你。】
可爱窦:【他跟你在一起总是有操不完的心,就连出个差都要因为你打飞的回来哄,你知不知道他很累?你有心疼过吗?】
可爱窦:【他跟我在一起才是真正放松的时候,我能替他分担工作的烦恼,能陪他玩游戏打牌。对了,他说你不爱参加他的朋友聚会是吗?你连他的朋友圈都不愿融入,你根本就不爱他!说真的,你们分手才是正确的。】
窦可发来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他们跟周京飞、莫一凡打牌,另一张是蓉城标志性的步行街上,齐思礼肩上挎着一个女士包包张望。
并不是齐思礼口中所说的只是精虫上脑。
他带她去见了发小,也为她做过只有对女朋友才做的事。
可爱窦:【你看清楚吧,他心里有我。】
姜见月反反复复将这两张照片点开看了又看。
他们举止自然,让外人来看,俨然是情侣。
姜见月心里只剩下麻木。
月:【见不得光的东西最好在阴沟里躲好,非要跳出来就别怪我收拾你。】
窦可要是缩着脖子做人,姜见月只当是踩到懒羊羊就算了。
可做小三还敢如此高调,摆明是欠教育。
姜见月点开好友申请,直接通过了齐思礼的验证信息。
将窦可的聊天记录连同那几张照片一个不漏发了过去,然后退出聊天框,重新将齐思礼从列表里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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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见月没有在家待多久,第二天吃完午饭便回了公寓。
如她所料,齐思礼没有出现在门口,开门进屋,只有地上一双鞋套昭示着昨天有场不愉快的会面。
姜见月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默然许久,然后打起精神重新做了一遍大扫除,不知不觉一下午就过去了。
快到十点的时候,孟佳来了个电话。
她们局里女性少,孟佳算是姜见月处得比较好的同事,私下里也会聊天约饭。
果然这次又是为了吃喝玩乐才打过来。
“月月,明天下班你没约会吧?”孟佳快人快语地说,“秦昭他们技术室明天不是要来新法医吗,江湖规矩,吃饭欢迎新同事!”
姜见月不置可否:“你们现在就开始约,万一明天有案子呢?”
“好久没大案了,哪会这么巧。”
姜见月扯唇笑了笑:“你可别随便立flag。”
……
周末总是过得很快,周一八点,姜见月准时到达警局。
江城的天气升温很快,这才五月底,已经到了上午都得开空调的地步了。
周放从外面进来,神清气爽:“好久没休过这么舒服的周末了,这个月江城真是太平啊。”
朱婷立刻瞪他:“快别说了,你那张嘴多毒没点数吗!”
“迷信!你这是迷信!”周放上下班是骑机车的,这会儿脑门上带着点薄汗,人站在空调风口吹了会儿,朝旁边的办公室递眼色,“瞧见没,老大在喝茶,代表天下太平。”
孟佳适时插话:“欸,我昨天跟你们说的没忘吧,今天下班别走哦,等秦昭他们过来一起吃饭,欢迎新同事。”
周放调侃道:“哦,就是你上周念叨好几次的帅法医?哥就不信了,还有人能抢走我的警草位置。”
正说着呢,隔着玻璃窗,几个人就看见旁边办公室的队长宗正国放下水杯接起了电话。
周放的声音卡在嗓子里。
朱婷恨恨指着他低声道:“你这张嘴啊……”
五月二十五日,江城安阳区分局接到一起报案,江城大学附近一建筑工地发现一具女尸,当地分局初步勘验后,上报江城市局申请协助调查。
安阳区不远,车程也就三十分钟。
姜见月等人赶到案发现场,也不过刚过九点。
该建筑工地与江城直线距离仅不到两百米,目前处于暂停施工状态。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姜见月跟队长宗正国一行出示警官证,拉开警戒线走了进去。
尸体在工地一层的废料堆中,呈仰卧状,身着JK套装,上身衬衫解开,下半身蓝色短裙被推至腰部。
几名侦查员眼神交汇,相互点点头,走到正在工作的法医身边蹲下。
“是颅脑损伤导致的死亡。”一道清冷的声音自旁边响起,带着丝清泉击玉的凌冽。
姜见月闻声一怔,目光从死者身上移向了身边。
带着塑胶手套的男法医一丝不苟的工作着,一次性帽子将他头发完整包裹在内,俊逸得惊心的面容毫无遮挡的显露着。
姜见月意外极了,盯着对方差点没回过神。
“程谨准备一下,摆牌拍照。”宗正国对一名警员吩咐道。
姜见月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收敛起惊愕的心情,视线重新移回死者身上,出声问:“有没有性侵害的痕迹?”
谢星阑动作一顿,很快侧目看了一下,他的眼神认真而深邃,在姜见月的脸上停留一秒,便重新转回去。
“会阴部干净,未见明显异常,具体结论需要进一步尸检。”
姜见月抿着唇,拧眉看着眼前这具年轻的尸体。
“死者背部和四肢有条状擦痕伤,附着有泥沙及草絮……”谢星阑说道。
姜见月站起身,大步走向不远处进行现场拍照及痕迹检验的警员。
很明显,尸体有拖动痕迹,废料堆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等待勘验的工作还很多……
……
尸体被运回解剖间。
解剖室内灯光亮起,谢星阑看向解剖台上的死者。
鲜花在最灿烂的年纪凋谢,于沉默中,等待沉冤昭雪。
谢星阑静默了十秒,然后,他上前,开始仔细地检查尸表。
淡蓝的手术衣将他挺拔身躯包裹着,防护口罩隐藏了面容轮廓,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和那双寒潭般的双眸。
检查完尸表,他拿起银亮的解剖刀,于尸体右肋作切口,沉稳而精准地划下。
惨白的皮肤破开,血肉暴露眼前,谢星阑丝毫不见变色,将温度计沿切口置入。
测完肝温,解剖刀再次绽放寒光,少女的身体被打开,空气里散发着脂肪混着血液的味道。
男人动作极稳,微凉的解剖室内,他的神情认真而肃穆。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话。
……
上午还在说天下太平,转眼就接到了重案。
排查完死者的社会关系,姜见月乘车回警局,窗外车水马龙,她漫无焦点望着外面,神色郁郁。
中午尸检报告就送来了。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后脑见三处凹陷,脑部软组织损伤中头皮下血肿较多,颅骨、脑组织机械形变,颈部、胸腹部未见损伤,背部、四肢见条状擦痕伤并附有泥沙,会阴部干净,处女膜完整无破裂现象。
法医给出意见:死者外伤主要集中在脑部,为钝器击打致死,根据尸表及肝温检验,死者的死亡时间在五月二十四日17时左右。
下午就是开会。
窗外的烈日将玻璃炙烤得隐隐发烫,会议室内,谢星阑用听不出一丝波动的声音平静做完报告。也不知是他的情绪太过清冷还是空调冷气太足,气氛冷得众人内心发凉。
周放紧接着汇报调查结果:“死者胡因婕,19岁,江城大学大一学生,家里经营一家炒菜馆,还有个读小学的弟弟。死者性格外向,与同学朋友关系融洽,从未发生过矛盾。”
物证科的人接着道:“我们在死者右指甲中发现少量人体组织,经鉴定与死者DNA不一致,猜测可能是凶手。”
此时姜见月望着卷宗,目光专注认真,似要将上面每个字都品读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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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阑“嗯”了声,和姜见月打算离开。
关明辰立刻跳下床,往门口追:“哥哥——”
他手机也不要了,随手丢给关文山,缠住谢星阑:“我跟你一起回去。”
谢星阑眉一低,没吭声。
朱丽华在床上说道:“星阑,让辰辰跟你回去吧,他早上没睡懒觉,一会儿准得犯困,顺便把你弟弟的行李一起带回去。”
谢星阑瞅了眼高兴得眉飞色舞的小朋友,他才不信玩上游戏的关明辰会乖乖睡午觉。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回去的路上,关明辰觉得车里的空气特别冷。
很快他就确定了不是错觉,因为哥哥跟女朋友说话时候温风细雨,一到自己开口气氛就陡然直下。
所以一到家,关明辰飞快推门下车,“哥哥我先进屋了。”
脚步声忙乱,嗒嗒嗒往台阶上走。
“钥匙。”谢星阑将手探出去。
小朋友脚步声一顿,啪嗒啪嗒又跑了回来,拿过谢星阑勾在手指上的钥匙,飞奔进了屋。
姜见月无声笑了下:“你弟弟跟你性格差距真大。”
谢星阑解着安全带,“正常,毕竟不是一个爸。”
车就停在了路边,他推门下车,“走吧,送你回家。”
姜见月:“就五十米,你别送了,早点歇着去。”
谢星阑:“不行,托关明辰的福,都没跟你说上话。”
他在前面站定,“走走。”
姜见月便没坚持。
骤雨初歇,空气却还是闷热的,两人沿着墙根步行往前,能闻到别人家栀子花的香味。
“这雨感觉还得下几天。”谢星阑说。
姜见月:“是啊,等雨下透,气温会凉爽不少。”
谢星阑低头看着路边的水洼:“晚上什么时候回南区?”
姜见月:“吃过饭吧,大概八点?”
谢星阑:“那你出门前发个信息,我在这里等你。”
姜见月:“好。”
姜家到了。
之前说两个人说说话,可实际上这一路,似乎并没有聊什么有营养的话题。
谢星阑插兜站在院门口,抬眸朝她笑,示意她赶紧进屋。
似乎又感受到了雨点,姜见月拿手摸了下头顶。
“谢星阑。”
“嗯。”
“什么时候有空?”她扭回头,平静地看着他。
“怎么?”
姜见月看看天,“等雨过天晴,去民政局吧。”
雨果然又下起来了。
不一会儿,眼前便出现了无数细小的银丝。
也许是雾气弥漫至睫毛,谢星阑缓慢眨了眨。
许久之后,他淡淡笑了。
“好。”
七月中,小暑已过。
窗外热浪滚滚,蝉鸣一声紧似一声。
二楼的窗前,纱帘高高卷起,写字台上摆着个镜子,姜见月坐在写字台边,对着镜子欣赏刚修剪出来的头发。
原本快要到腰际的长发,被修剪到了胸部位置,因为头发太多,还刻意修碎了发梢。
“你这头发剪的不错,清爽。”
桑萍的声音幽幽响起,姜见月回头,发现桑女士进来了,便合上镜子,快速将头发在后脑勺挽了个团。
“今天怎么回来了,明天不上班?”
“明天有事,申请了调休。”她将镜子收进抽屉。
桑萍将装了西瓜的盘子放到写字台上,“什么事儿还需要调休?”
“结婚。”姜见月转过身,正对着桑女士,“我考虑了一下,决定和谢星阑结婚。”
“啊?”桑萍懵了下,又很快恢复淡定,“你终于想明白了啊,这就对了,是该考虑结婚的事了,我瞧着这段时间小谢对你挺好的,谈得差不多该定就定下来。”
姜见月刚拿起一片瓜,闻言又放了回去,“就明天,我明天就去跟谢星阑领证。”
桑女士一愣,西瓜也不吃了:“什么?明天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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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既然决定了,不想拖。”
桑萍急得把西瓜放下:“怎么忽然就决定了?你们谈了好像还不到俩月,是不是太快了?”
姜见月说:“他想早点结婚,我也找不出他有什么缺点,既然如此,定下来大家都安心。”
“你这孩子,这么大事儿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
桑萍气结。
女儿平时乖巧听话,从不让她和姜维斗操心,可偏偏在人生大事上,主意一个比一个大。
高考填志愿是一回,这次又来了。
姜见月看她不说话,反而笑了:“之前那么想我结婚,怎么现在又犹豫了。”
桑萍:“我这不是怕……”
她说到一半就打住了,明明之前自己看谢星阑也是千好万好的,这会儿说怕,但怕什么,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姜见月笑了笑。
“婚姻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没有谁在嫁人的时候就能预见未来,害怕变故除非一辈子不嫁人。”
姜见月自己对婚姻并没抱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父母想让她结婚,正好谢星阑合适,她就结。
“你们想我尽早结婚,既然如此不如就嫁谢星阑,他的条件你和爸都知道,至少物质方面,骗不了人。至于感情,是我和他处,真要过不下去,离婚就行。”
“怎么还没结就离啊离的!”桑女士无奈地摇摇头,“你想清楚了,要结婚就好好过,可不兴玩儿的。”
姜见月:“我什么时候儿戏过。”
桑萍被说沉默了。
许久后,她长长叹了口气,又拿起了西瓜,“这是你自己的人生,妈妈不干涉,你自己考虑好就行。当然,要真受了委屈就回来,爸妈肯定是给你撑腰的。”
姜见月点头,捧着西瓜慢慢啃了起来。
……
翌日是个艳阳天。
姜见月起床洗了头,花五分钟吹干,然后坐在窗边化妆。
平日上妆少,多数也是淡妆,今日特意选了秾丽点的红色点在唇上,衬得人活色生香。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九点。
她收好写字台上散落的化妆品,给谢星阑发信息:【我准备好了。】
谢星阑几乎是立刻就回复:【下楼。】
姜见月检查了一遍需要带上的证件,拎起包推门下楼。
楼下姜维斗和桑萍都在,夫妻俩大眼瞪小眼般的看着她直接出了门。
她刚走下台阶,就看到谢星阑穿着衬衫西裤,长身玉立的站在一颗梧桐树下。
抬头发现她时,他迈步向她走来。
“来多久了?”她问。
“没多久,”谢星阑看眼她的包,“东西带齐了?”
姜见月耸耸挎着包的肩,“齐了。”
“走吧。”
小区这条路中是不让停车的,两人走到谢星阑平时停车的地点。
刚拉开车门还没坐进去,旁边谢家院子里就传来了一声喊:“哥哥,你们去哪儿玩,我也要去!”
关文山从门里跑出来,拉住关明辰:“哥哥有重要的事,你别掺和。”
谢星阑对发愣的姜见月道:“上车。”
“哦,好。”
上车后,姜见月瞄了眼还在台阶上的父子俩。
“跟家里人说了?”她问。
谢星阑发动汽车:“不想遮遮掩掩,当然说了。”
车开出去后,他看眼身旁的女人:“你呢?”
“说了。”
谢星阑淡淡一笑,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在意:“叔叔阿姨怎么说的?”
姜见月很坦诚:“就是觉得这个婚结得有些猝不及防,怕我被骗。”
“被骗?”他有些惊讶,随即若有所思,“你也这么想?”
姜见月摇头:“我若是这么想,现在就不会在这儿了。”
谢星阑似笑非笑:“那万一我真的是处心积虑把你骗到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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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会?
窦可感觉自己大脑不够用了,这才多久,姜见月那个失败者,怎么会突然就结婚了?
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情绪又平静下来。
掏出手机,她飞快回头对着两人牵手的背影拍下照片。
拿着照片看了好一会儿,窦可在通讯录里找到齐思礼的号码,编辑彩信,发了出去。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齐思礼总归会死心了吧。
从珠宝店出来,又快要到饭点,姜见月带谢星阑去了家口碑很好的日料店。
店铺没在商场里,而是在紧邻的写字楼中,姜见月点了寿喜锅和烤串,分量不算多,也足够他们吃了。
他们来得早,仅有他们一桌食客,店老板是来江城定居的日本人,做料理的间隙与他们攀谈着。
当被问及为什么选择定居在江城,店老板用仍有些蹩脚的中文说:“喜欢的女孩子在江城,所以选择留在这里陪她。”
姜见月不免有些惊叹:“你们的感情应该很好吧。”
店老板笑,擦着台面说:“我们没有在一起了,她是我的初恋,分手后她来华国教书,我放不下这段感情,所以追了过来。”
店内又来了新客人,店老板停止闲聊,起身去接待新客。
姜见月叹气。
谢星阑抬头,问她怎么了。
姜见月:“初恋啊……”
总是以遗憾作句点。
谢星阑没接话,姜见月以为这个话题结束。
良久,她听见谢星阑淡声问:“初恋让你很有感触?”
姜见月一愣,随后失笑:“你现在想和我聊初恋?”
“很深刻吗?”他问。
姜见月的初恋是齐思礼,但齐思礼对她来说像旧时光里一个注定淡去的影子,她早已不在意。
姜见月笑着摇头,将话题抛回去:“你的初恋呢?”
谢星阑面不改色:“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姜见月想了想,“抛开结局的狼狈,并不算深刻吧。”
谢星阑笑。
姜见月用鸡蛋液裹了块牛肉,吃掉。
“你的初恋呢,成功了吗?”她慢声问。
谢星阑安静看了她好一会儿,却只是低头一笑。
成功了啊。
和她结婚了。
“下雨了。”姜见月被窗外吸引了目光,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谢星阑看向落地窗,外面又是盛夏的阵雨。
吃完饭,两人出了写字楼。
外面天色早已黑透,大雨倾盆而下,热闹的商业街上仅有撑着伞匆匆而过的行人。
写字楼旁有一家便利店,谢星阑买了盒口香糖,姜见月拿了包纸巾,结账前又加了支可爱多。
“等雨小点吧。”姜见月说。
“嗯。”
两人躲到门外靠右的巨型遮阳伞下,那里有两把小藤椅,姜见月便坐在藤椅上吃可爱多。
谢星阑就在她身后不远处,面对着一个跟人差不多高的彩绘牌,似乎是在上面发现了什么,认真看了好一会儿。
“姜见月,过来看这个。”
姜见月只以为是便利店的促销展牌,但走过去之后才发现不是。
这是个七夕示爱展牌,上面贴了几十张彩色的标签纸。纸上写什么的都有,表白的,秀恩爱的,祈愿永远在一起的,也有不少留下联系方式想脱单的。
“七夕还早吧。”她一边吐槽,人已经站在了谢星阑身边,微微歪头去打量他手指位置的标签纸。
还没看出所以然,耳边响起他的声音:“姜见月,可以接吻吗?”
姜见月目光抬起来,才发现谢星阑不知何时已经面向自己,黑眸俯视下来,里面酝酿着看不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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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很近,有着烫人的灼热,姜见月下意识看向他的唇。
形状完美的唇际,微微抿出荡漾的弧度,色泽健康,看上去很好亲。
“可以吗。 ”
姜见月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只有呼吸悄悄急了一点。
毫无预兆的,他就这样俯身亲了下来。
豆大的雨点在巨幅伞面上击打出无规律的节奏,世界是嘈杂纷乱的,却又在某一瞬极致安静。
她的所有触感集中在了唇瓣,这个吻一如想象中的柔韧,温柔。
起先是蜻蜓点水的碰了下,她察觉出对方的一丝生涩,他试探出她的纵容。
浅尝辄止。
他退开稍许,呼吸却并未降温,依旧无所不在的将她包裹。
谢星阑回味了下,笑:“可爱多好甜。”
没来由的,姜见月被他的话逗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腰肢被他手臂拢了过去,下巴被抬起,男人再次吻了下来。
雨势陡然变大,姜见月心跳不由自主加快,谢星阑的动作由最开始的不得章法逐渐熟练,但即使如此,他依旧那么彬彬有礼。
写字楼似乎有人撑伞经过,谢星阑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对方视线,姜见月被他搂在怀里,大庭广众之下,这种刺激又充满安全感的位置让她头皮发麻。
周围的世界是湿漉漉的,盛夏的潮热在这个雨夜里滋生,无孔不入钻进她的身体。
她似清醒,似沉溺。
只剩一个角的可爱多被这灼热所融化,奶油顺着手臂蜿蜒而下,滑过她的皮肤,滴落在他衬衫衣角。
“奶油……”她抢夺出一秒呼吸,思绪混乱地提醒。
谢星阑的唇在她嘴角安抚的触了触,没有继续纠缠,克制的松开了她。
随着他的离开,姜见月的面庞被旁边的灯光氤氲得清晰,她睫毛垂落,唇微张,泛出勾人的色泽。
谢星阑不敢多看,怕野兽倾巢而出。
等到慢慢找回了原本的呼吸节奏,姜见月沉默了会儿,提醒他:“你的衬衣脏了。”
谢星阑低头看了眼,拆开刚才姜见月买的纸巾,帮她擦手臂,然后才是自己的衣服。
她将散落的头发拢回耳后,别开脸看向别处,“这雨也太大了。”
“嗯。”
两人谁都没再说话,默契地看雨。
直到雨幕开始稀薄,谢星阑看看腕表,“八点半了,要回去吗?”
姜见月睫毛颤动,点头:“回去吧,有些累了。”
谢星阑点点头,一手护在她头顶,揽着她往商场车库走。
下过雨的街道,比平日堵一点。回程的路开了半小时,抵达桃花里已经九点。
谢星阑熄了火,忽然开口说了句:“咱俩好像还有重要的事没商量。”
姜见月正在解安全带,闻言抬头:“什么?”
“婚房,你有什么要求?”
姜见月一听是这个,便又不在意道:“你不是在南区有套房吗?”
“嗯,三室二厅,离市局车程十五分钟,你要是不满意,我们可以换。”
“不用换,没什么不满意的。”
“嗯,”谢星阑也解了安全带,将结婚证随身带上后问,“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搬过来比较好?”
姜见月一愣。
搬去和谢星阑住?
好像没什么问题。
毕竟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哪有结婚了还分居的。
可对于姜见月而言,闪婚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她做的最大胆的决定了,如今让她立刻同居……好像比闪婚更需要时间适应。
姜见月不自觉拧眉,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并不是反感同居,而是一牵扯上同居这个词,难免会让人联想到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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