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元赵蒹葭的现代都市小说《入赘为婿后,他只想吃软饭文章全文》,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元赵蒹葭是军事历史《入赘为婿后,他只想吃软饭》中的主要人物,梗概:理一下和赵蒹葭的关系,处理一下云州的人脉关系。再下一步,就是搞钱生财了。来此世间,总要做点事情才对吧!赵蒹葭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婚都结了,也别想着合离了。......
《入赘为婿后,他只想吃软饭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入赘为婿后,他只想吃软饭》,是一本十分耐读的穿越、历史、历史古代、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俊俏少年。《入赘为婿后,他只想吃软饭》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553章 扑朔迷离,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309398字。
书友评价
文笔一流 情节设计的非常精彩
低开高走,作者的行文构思从一开始从人物塑造方面逐渐转变向对国家大事的安排,过度自然不突兀,行文脉络鲜明,文笔流畅优美
到了四百多章终于开始正式处理男主与女帝的关系了 讲真之前这两总是关系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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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噢?请师父赐教。”
素幽子道:“你这个忤逆孽徒!给我滚下山去!”
她说话间,提起了案台上的道剑,直接杀了过来。
看样子,素幽子忍周元很久了,已经被气懵了。
周元连忙闪开,急道:“师父不要激动,圣人论迹不论心,我什么坏事儿都没干啊!”
素幽子大怒道:“那你告诉我!我的内衫是不是你偷了?”
周元面色大变,当即摆手道:“绝不是我,况且帮师父洗衣服有什么不对!”
素幽子道:“孽徒!还敢狡辩!”
周元转头就跑,大声道:“师父,弟子会和青樱再来看您的。”
“师父保重!”
话音落下之时,他已然几个纵身,跑出了山门。
素幽子看着远去的弟子,沉默了很久,却是幽幽一叹。
她放下了剑,看着空荡荡的偏殿,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三个月的时间,过得真快啊。
……
奔跑!
一路朝下狂奔!
和上山之时的疲倦并不同,周元健步如飞,起起落落,身轻如燕,半个时辰就冲下了白云山。
他并不觉得疲倦,反而有一种使不完的力气。
一路狂奔进城,直到赵府门前,周元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看着熟悉的门牌,一时间心潮澎湃,又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修道三月,脱胎换骨,他身体变了,心态也是变了。
曾经想着摆烂享受生活,远离纷争,现在心中满是欲望。
他甚至无数次想念赵蒹葭那张清丽的脸庞,也害怕她真的在这三月之中,已然另嫁他人。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挽回!
他大步走进了府中,没有见到岳父大人和赵蒹葭,却是见到了岳母大人。
陈氏也是打量着周元,愣了片刻,才惊喜道:“是元儿?是你吗!”
这种惊喜和慈爱是无法伪装的,周元久别岳母,也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一时间感慨万千,他深深鞠躬而下:“不孝女婿周元,见过岳母大人。”
“哎哟果真是元儿!”
陈氏连忙扶起他来,拉着他的手,激动道:“元儿,你变了好多,我竟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周元现在的确是变了很多,他比以前壮了不少,羸弱萎靡的气质也变得亢奋、挺拔,精气神都彻底改变了。
“这一次上山啊,确实颇有所得。”
周元跟着岳母大人朝里走,同时说道:“主要是身子骨的基础打好了,也多少学了些防身的武艺,至少将来不为体魄所累了。”
陈氏叹道:“话虽如此,可这山上的日子哪有那般好过,怕是也清苦得很。”
“等会儿我亲自下厨,中午给你做一顿大餐,你啊,先去收拾收拾,换一身衣服。”
“都回家了,就别穿道袍了,这段时间呢,蒹葭可想你得紧。”
岳母大人虽然絮叨,但周元却分明感受到了一种家的温暖,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从未感受过的东西。
这赵府并不大,也不奢华,景色更比不上白云观。
但分别已久,周元对这里竟无比亲近。
走进自己的小院,这里的模样竟然一点没变,连卧室的香案都是之前的样子,桌椅一尘不染,显然是每天都在打扫。
周元躺了在了床上,心情也完全放松了下来。
游子归家,他感慨万千,也多了很多想法。
摆烂是没有必要了,身体问题已然解决了。
接下来,要好好处理一下和赵蒹葭的关系,处理一下云州的人脉关系。
再下一步,就是搞钱生财了。
来此世间,总要做点事情才对吧!
赵蒹葭是个很不错的姑娘,婚都结了,也别想着合离了。
小说《入赘为婿后,他只想吃软饭》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周元大喜,随即又皱眉道:“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叶青樱脸色柔和了些,低声道:“已经痊愈了,快上来吧,天黑之前我们要上山。”
周元趴在了她的背上,双手环抱上去,搂住了她的脖子,头也靠在了她的后颈。
她皮肤很白,身上带着幽香,身体软软的,却似乎很有力量。
“不许搂我脖子,手搭在我肩膀上就行。”
叶青樱咬了咬牙,道:“别贴着我行吗!一身臭汗!”
周元笑道:“我没力气啊,没办法,青樱师姐快带我走吧!”
叶青樱重重哼了一声,道:“即使有我的劝说,师父也未必收你为徒,她何等样的人物,看得起你?”
说话的同时,她健步如飞,直直朝山顶而去。
感受着周元炙热的身躯,还有那粗重的呼吸,叶青樱也有些不自在,慢慢的,脸都红了起来。
她忍受了很久,终于大声道:“周元,能不能把你那个鬼东西给我收起来!咯得我不舒服!”
周元也是很尴尬,挠了挠头,道:“这不关我的事啊,它自己要起来,我控制不住啊。”
香香软软的身躯,一直摩擦着,周元确实心猿意马,但他绝对不是故意的。
叶青樱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大腿,痛得周元嗷嗷直叫。
“恶心人的东西!登徒子一个!”
叶青樱抱怨道:“要不是看在你救我命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受这样的屈辱?”
“是是是!”
周元连忙说好话:“青樱师姐大气,别跟我这种登徒子计较。”
叶青樱张了张嘴,脸色更加红了,她觉得自己的后腰上,像是放了一块烧红的木炭一般,让她全身都发软。
她咬着牙一路朝上,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登上了白云山的山顶。
此刻,白云观的山门终于出现在了眼前,宏伟壮观,却又隐于山林之中,确实是隐世之所。
“哎呀!”
周元直接被扔到了地上,屁股差点摔碎,忍不住大声道:“轻点啊!你谋杀师弟吗!”
叶青樱回头瞪了他一眼,羞怒道:“谁让你不老实!”
周元道:“那是正常反应,不怪我!”
叶青樱冷笑道:“你的手也是正常反应?一会儿搂我脖子,一会儿捏我手臂,要不是我防范得当,你恐怕会更大胆吧!”
周元眯眼笑道:“怎么大胆?”
“你...”
叶青樱气得说不出话来,女子那种地方,她怎好开口。
又想起在百花馆时,自己上身脱得精光,被他看了个仔细…
叶青樱不敢再回忆,她全身都发软,又觉得羞人,这种情绪是她最讨厌的。
于是迁怒之下,举起了拳头,朝周元砸去。
“停!”
周元吓了一跳,连忙道:“别在这里打闹,进道观吧。”
这句话果然管用,叶青樱收起了手。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周元,进了道观千万不要失了礼数,师父脾气比我更爆,她会杀人的。”
周元点了点头,跟着她大步走进去。
“师父也是孤儿,四岁那年被道士所救,于是便跟着师祖修道。”
“她天赋极高,年纪轻轻便继承了白云观,门下弟子无数。”
“但真正的亲传弟子,却只有两个,就是我和大师姐。”
说到这里,叶青樱回头道:“你等会儿千万要注意礼数,师父性情淡漠,虽然有我的引荐,但你若是惹她厌烦,却还是要被赶走的。”
周元已经脑补了好几个版本的灭绝师太的形象了,但想了想,灭绝师太是峨眉派,佛家人和道家人还是不一样的。
他点头道:“你放心,我这个人是最懂礼数的。”
赵蒹葭今天的心情很高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在阳光照耀下,脸颊似乎都发着光。
在知道婚约以来,她便再也没有快乐过,尤其是在暗中调查过周元之后,她十分失望,只觉自己的人生都快毁了。
她挣扎过,向父亲提出了严正的抗议。
但母亲说,父亲为新科状元,初入仕途,绝不能落下背信弃义的把柄,否则一个不慎,把柄就成了自毁之刀。
赵蒹葭无法反驳,于是只能答应成亲。
约法三章是她提出的,但她相信以父亲母亲的聪明,一定也看得出来。
他们甚至是默许的。
但即使如此,赵蒹葭都觉得无比为难。
可今天…她看到周元在人群中游刃有余,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至少她认为,暂时和这个人相处过日子,不那么难受了。
浑身轻飘飘的,赵蒹葭小口吃着水果,沐浴着春风,轻轻道:“阮芷,你觉得周元怎么样?”
洛阮芷闻言,先是一惊,然后脸色微红道:“蒹葭你误会了,其实我只是…”
“阮芷!”
赵蒹葭直接打断道:“我们相识两年,并不长久,却彼此交心,宛如姐妹,无话不谈,此等关键问题,更该坦诚才是。”
洛阮芷低着头道:“周元…他的故事很好听,我平时又无聊,所以…你懂的,蒹葭,这并不是爱意。”
赵蒹葭道:“你知道我和周元的关系,我们不会有结果的,阮芷,若是你真的喜欢,又何必在意他的身份?”
洛阮芷微微笑了笑,但笑容却颇有些落寞。
她摇着头,叹道:“蒹葭,你知道的,我和他更没有可能,父王已为我安排好了婚事。”
赵蒹葭感同身受,拉住了她的手,道:“咱们女子,总是无法决定自己的幸福,即使是女皇陛下也不例外。”
洛阮芷脸色一变,急道:“蒹葭慎言,我等岂可揣测圣君。”
赵蒹葭咬了咬牙,道:“无论如何,我会帮你的,阮芷,我会去求爹爹。”
“别!”
洛阮芷连忙道:“蒹葭,此事休要再提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赵蒹葭见她生气了,便也不再说了。
而此刻,刘哲却大步走到这边来,笑道:“诸位,快中午了,用餐之前不妨作诗一首,咏赞春天?”
众人情绪正高,此刻闻言,也纷纷应和了起来。
“刘公子才华横溢,莫非已有佳作?”
有人问出了声。
周元看了一眼,便认出此人是之前在百花馆的捧哏,那个戳穿自己身份的年轻书生。
到底是知府大人的儿子啊,身边总不缺希望走捷径的追随者。
在这云州诗会之中,恐怕有不少人听命于刘哲。
或许用“听命”这个词过于强烈了,但至少都愿意做个捧哏,打好关系。
果然,刘哲再一次成为了众人的中心。
他看着四周,自信一笑,道:“今日与诗友相会于此,又是初春好风景,自然心有感触。”
年轻书生道:“刘公子不要卖关子了,今日诗会第一首诗词,快念出来吧。”
在推波助澜之下,刘哲的诗词可谓千呼万唤。
他折扇一展,神态俨然,看向四周,道:“春来云水青草绿,奇花态妍风飘絮。我借大地一抹红,愿向万家赠无际。”
“好!”
“好诗!”
“大气磅礴!格局非凡!刘公子果然才华横溢啊!”
众人忍不住大喊出声,都鼓起了掌。
周元也是微微一愣,这诗虽然不算好,但也不是刘哲这种人作得出来的吧…
他不是瞧不起对方,而是此诗前半段概述春景,后半段表达愿将这春日的美景,赠给天下万家,格局由此打开,从景到情,不算流畅,但也至少升华了。
照理说,后两句当是有阅历的人才能作出。
这厮不会提前请了枪手吧?
在场的士子与姑娘,也都多少懂点诗词,看得出这是好诗,所以在捧哏的推波助澜下,刘哲当即被捧上了天。
直到此时,刘哲却突然看向周元,道:“周兄,你来此地最早,想必也有感悟吧,不妨作诗一首。”
周元对这些没兴趣,直接摆手道:“我不会。”
刘哲顿时乐了,他似乎要把刚才丢的脸找回来,于是眯眼道:“半月前,你在百花馆以一首《更漏子》赢得百花仙子称赞,云州文坛也大为震惊,现在却说自己不会…”
“呵,周公子,你是瞧不起我云州诗社,不愿作诗?”
“或者,那首《更漏子》并非你自创,而是剽窃代笔?”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都微微有些变了。
一个个看向周元,眉头紧皱,眼神之中都有所怀疑。
在重文轻武的大晋国,代笔可是最不光彩的事之一,文人墨客最讨厌这种行为。
虽然有不少人这么干,但可没人敢承认,要是一旦承认,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所以赵蒹葭立刻道:“刘哲,无凭无据,休要污人清白!”
刘哲笑道:“污人清白?诸位,你们相信《更漏子》的作者,作不出一手好诗吗?”
“当然不信!以《更漏子》的水平,作者不可能作不出好诗。”
“周元,莫非你真是找人代笔?是蒹葭姑娘帮你写的吧!”
听闻此话,赵蒹葭的脸色都变了,此事一旦坐实,非但周元名声毁了,她的名声也毁了。
自己的诗,被入赘的丈夫拿去青楼骗花魁,这要是传出去,赵家可就沦为笑柄了,甚至连爹爹的名声都要受影响。
搞不好还被上司责怪,说其治家不严。
周元也不禁暗暗点头,刘哲这一招,看似是赌气的小家子行为,但在这个社会,显然很有用。
若自己真作不出诗词来,他在巧妙运用一波舆论,恐怕真的能动摇赵家的风评,进一步影响老岳父的风评。
赵蒹葭也是急了,连忙道:“绝无此事,我从未写过《更漏子》!”
年轻书生道:“那首《更漏子》我们都读过,其文婉约,浓愁幽怨,把女子心肠描绘得无比生动,恐怕不是男子所作。”
“赵姑娘,你何必为周元掩饰!”
在场众人也是纷纷点头,倒不是应和,而是觉得此言有理。
周元知道自己必须出手了,人,总是容易从众,要再不反击,假的都能变成事实。
既然你们要惹我,那我也不介意给你们下点猛药。
周元站了出来,轻轻笑道:“诸位既然怀疑我,那我便实话实说吧!”
刘哲冷笑道:“你承认了对吗?”
周元道:“我刚才拒绝,不想作诗,只有一个原因。”
“嗯?”
“什么?”
众人不禁看向他,满脸疑惑。
刘哲也不禁满脸冰冷,心中暗道:周元,我看你能找什么理由!
赵蒹葭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连忙走到周元身旁,道:“事关重大,千万别胡来啊!”
周元并不理会,只是看向众人,大声道:“只因周元认为,诗词不过小道尔!不屑于作!”
此话一出,仿佛整片天地都寂静了。
诗词!小道?不屑于作?
你周元是吃了豹子胆吗!敢说这种混账话!
“哎,别说气话。”
周元连忙拉起她的手,沉声道:“你看看你,我又没说怕你连累。”
“喜欢一个人,应当是纯粹的,无论你是倾国倾城,还是庸脂俗粉;无论你富可敌国,还是负债累累;无论你位高权重,还是世所不容……喜欢你,就也会喜欢你的身世、你的过往、你的不幸、你的处境、你的理想,喜欢你的一切,以及与你有关的一切。”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精髓就在这里。
面对大家闺秀,谈的是理想格局,面对花魁,说甜言蜜语才是正解。
前世互联网那些土味情话,文艺矫情的表白,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简直是乱杀。
彩霓身体都在颤抖,眼眶顿时红了,泪水清澈,忍不住扑进周元的怀里,痛哭出声。
“公子…公子…”
“有你这番话,彩霓纵是死了,也心甘情愿了。”
这个时候就该乘胜追击。
周元轻轻摸着她的秀发,温柔道:“傻姑娘,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我还希望,等你老了,白发苍苍的时候,我还能抱着你,对你说这样的话呢。”
又是一记暴击!
彩霓都被说得晕乎乎的,抬起头来是满脸的红晕,坚定道:“彩霓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
怀中的脸实在太漂亮,周元忍不住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了下去。
一时间,两人似乎都忘记了一切。
直到彩霓一声惊呼:“公子不要…啊!”
周元的手竟不知何时钻进了她的衣襟,开始玩起了推拿游戏,两个戴着红帽子的雪人被他摇来摇去,让彩霓几乎窒息。
她楚楚可怜地看着周元,喃喃道:“公子…”
周元道:“所以,薛家到底是什么情况呢?”
彩霓羞得不敢见人,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道:“薛长岳是泥腿子出身,后来参了军,一步一步做到了先锋大将,后来又成了大同总督。”
“十一年前吃了败仗,被变为平民,这才回了云州老家。”
“家底本来很是丰厚,但大多都分给了手底下的将士,又养着几十个亲卫的家属,开销很大。”
周元眉头紧皱,大同总督,从二品,封疆大吏啊!
我家小凝月来头这么大的吗!
薛长岳倒是个狠人,竟然散尽家财养着以前的下属,这件事要是上达天听,是大忌啊!
彩霓继续道:“刚回云州的时候,薛家就开了两个酒楼,生意很不错,但慢慢的就竞争不过其他酒楼了,虽然还在盈利,可在巨大的开支面前,已然捉襟见肘。”
“目前的薛家就是个空壳子,靠着两个酒楼死死撑住,不过也快撑不住了。”
周元眯眼道:“薛家的竞争对手,主要是谁?”
“凤鸣楼。”
彩霓喘息着说道:“凤鸣楼在整个江南地区都有很大的影响力,近年来入驻云州,抢走了大量的客源,薛家的白烟楼就撑不住了。”
“不过最近有消息传出,两家好像要联姻了,或许薛家为了给白烟楼续命,做出了妥协吧。”
周元瞳孔顿时一缩,找到关键所在了。
他沉声道:“妥协是指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薛家是怎么说动对方联姻的。”
彩霓呢喃说道:“联姻是薛家的说法,实则是嫁女做妾。”
“妾?”
周元堆雪人的心情都没有了,他忍不住站了起来,瞪眼道:“我没听错吧?做妾?薛家好歹是大户人家,怎么可能…”
彩霓也是松了一大口气,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笑道:“公子心疼了吗?”
周元道:“别闹,快给我说说具体情况。”
周元发了一通火,说了一些大家都不太懂的话,便摔笔走人了。
那一首《悯农》念出来,却让所有人沉默。
他们不懂那些道理,却懂诗词,这一首简短的绝句仅有二十个字,却似乎蕴含着一种莫名的力量。
这一股力量在他们心中碰撞着,发出一声声异响,让他们心绪不宁,却又不明白具体原因。
但现实,会告诉他们答案。
“贵人们,你们还进去玩么?”
老农看不懂形势,挤出笑脸,小心翼翼道:“要是不玩了,就好心给小老儿说一声,小老儿也好救一救庄稼,没准能救活不少呐。”
刘哲本来就烦躁,便直接摆手道:“你来凑什么热闹,不玩了,赶紧滚吧!”
“哎!哎!好嘞!谢谢贵人们!”
老农像是听到了最好的消息,连忙吆喝着同乡,一起进了菜花地,将倒塌的芸薹慢慢扶起来。
两个人忙碌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极为孤单。
看到这一幕,众人突然觉得呼吸有点滞涩,刚才那些文字在心中留下的力量,似乎愈发震撼了。
尤其是刚才老农的话中,没有提什么“菜花”,而说的是“庄稼”。
庄稼,这两个字,让人心情沉重。
“你们认为那是花,我却认为那是粮。”
薛凝月脑中回荡着周元刚才说的话,那复杂的表情像是刻在她的心头。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化作幽幽叹息。
“赵姑娘,我们已经把东西全收拾好了,就先走了啊!”
酒楼的伙计走上前来,笑意吟吟,今天的饭菜全都在这家酒楼订购的。
剩了一大半没吃呢。
赵蒹葭突然道:“剩饭剩菜,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伙计愣了愣,随即压着声音道:“拿回去之后分类,再低价卖给一些小馆子,他们有销路呢。”
赵蒹葭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让她无法呼吸。
“周元!”
她突然大喊了一声,连忙回头看去,只见周元已经走远了。
辽阔的天地中,他孤独的身影是那么渺小。
但莫名的,总有那么一瞬间,赵蒹葭觉得他的背影很是高大。
赵蒹葭懂了。
她懂周元为什么要吃那么多了。
她懂周元为什么发火了。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句诗的力量,在此刻达到了极致,在众人的心中产生了惊天动地的力量。
赵蒹葭吞了吞口水,微微喘着气。
她突然发现,周元远远不是传言中那般的人,也不是平时相处那般没心没肺的闲人。
今天的一切都证明了,他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才华,更有着常人未曾触及的思想。
那是…他的大道。
或许之后,自己应该和他谈谈。
赵蒹葭的心依旧被震撼着,依旧莫名忧伤着。
然后,她突然看到一个身影跑了出去,提着裙子,满脸坚定,不断朝前。
那是…
“凝月!你做什么!”
洛阮芷喊了起来,其他人也纷纷喊了起来。
薛凝月没有回头,甚至没有说话,她只是在往前跑,用尽了力量。
她摔倒了,衣裙染上了泥土,脸也被磨破了皮,火辣火辣的疼。
众人为她担心,连忙喊了起来。
她爬了起来,没有整理衣服,更没有回头。
她终于冲到了周元的身旁,满脸的泥土和汗水,喘着粗气,但眼睛在发亮。
“周大哥!我懂你的意思了!”
她快步跟着周元,急促道:“我们都不是傻子,或许很多人都懂了,只是或许没有几个人会在意这些,他们都有花不完的钱财,根本不用考虑吃穿。”
正午的阳光无比明媚,但对于早春来说却并不热z辣,就着和煦的威风,让人心旷神怡。
周元仰躺在椅子上,吃了个十二分饱,面前杯盘狼藉,但依旧有大量的饭菜没有吃完。
真他妈浪费啊!一群崽种!
周元并非节俭之人,前世的他过得也算奢侈,浪费的钱财数之不尽。
他可以接受浪费金钱,那毕竟只是货币,但他从来不会浪费粮食。
他会住一夜几万元的酒店,却不会点一桌菜只吃一半。
因为他知道粮食的可贵,他深深了解前世那段艰苦的历史。
“喝点水?”
赵蒹葭脸上有些忧虑,无奈道:“你吃这么多做什么,别把肚子撑坏了。”
周元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儿,你忙你的去吧,诗会已经过半,下午带他们做做游戏,也就差不多该撤了。”
主要是,周元感觉叶青樱快来了,他可没忘记今日的正事。
“好,那我去了。”
赵蒹葭犹豫着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却又回头。
“那个…周元,今天…谢谢你了。”
说话的时候有些难为情,但说完却轻松了不少,赵蒹葭笑道:“你的诗真不错。”
周元指了指自己的脸,道:“别光是说,要用实际行动,亲一口表达谢意如何?”
“想得美。”
赵蒹葭捂嘴一笑,转头走开了。
周元本就是调侃,也不计较,而是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安心等待叶青樱的到来。
气温回暖,午后易困。
周元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梦见了前世很多事,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都有点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是梦境。
“周大哥,若是困了,可以和大家一起玩玩嘛。”
声音很轻,像是生怕惊扰到周元,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鹅蛋脸精致无比,一双眼睛更是灵动,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周元笑道:“凝月妹妹怎么不玩?”
薛凝月给周元倒了一杯水,小声道:“那般玩耍也没意思,想过来听周大哥讲故事。”
周元连忙摆手道:“可不敢给你开小灶,万一阮芷知道了,怕是要埋怨我。”
薛凝月道:“我看阮芷不会忍心埋怨周大哥,这丫头好像对你有意呢。”
周元微微一愣,随即道:“凝月,此话若是传开,阮芷不好做人。”
薛凝月脸色变得僵硬,她苦笑道:“周大哥你…”
话还没说完,她便看见周元腾地站了起来,目光直直看着前方。
薛凝月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绝美无比,金黄的花朵映着阳光,宛如梦幻。
她低声一笑:“周大哥也想参与游戏?”
周元道:“那是什么游戏?”
薛凝月笑道:“在油菜地里捉迷藏,被抓到的人可要做诗才行,纵横于花田之间,隐匿于自然之中,何等趣味。”
周元微微眯眼,淡淡道:“哦,是吗?你们认为那是花,我却认为那是粮。”
薛凝月笑容凝固了,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元的脸色很是难看,眼神都变得锐利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讲故事的温和。
“周大哥,你…”
她试着说道:“周大哥你放心,我们会给银子,那些庄稼人吃不了亏的。”
周元并没有说话,而是大步朝前走去。
隔得近了,才看到数十人都在油菜地里乱窜,男男女女,嬉笑不已,玩得很是开心。
岸边数十亩油菜地,都被糟蹋了大半了,碎了满地的黄花,倒了满地的芸薹。
一片和谐的天地,像是多了无数道狰狞的疮疤。
两个老农坐在花田坎上,穿着麻衣汗衫,一脸不知所措。
“周大哥…”
薛凝月刚刚跟上来,却见周元又往前走,来到了两个老农身旁。
他直接也坐在了两个老农的身旁,看着前方的花田,道:“两位大叔,今年这花开得盛,杆儿也高,收成应该会不错吧?”
由于是钓鱼,周元的穿着很平常,两个老农以为他是车夫之流,便未见外。
“是啊,去年冬天不算冷,年关的时候又下了好几场雨,天老爷作福,今年收成好。”
“起码比去年多一半,而且菜籽颗粒会很大,出油也多。”
说起他们擅长的方面,两个老农可谓经验十足。
周元点了点头,道:“他们赔了你们多少银子啊?”
“五两!”
声音洪亮,这个数目对于他们来说,显然极为满意。
“我们十二户人,每人可以分到好几百文钱呢!”
这大半个月,周元也没白待,至少把货币购买力是了解清楚了的。
一两银子大概能买四百斤米,算下来一户人家大约能分到二百斤米,的确是很不错的收益了。
周元笑道:“那你们收到了钱,且放心回去啊!”
“那可不成!”
老农连忙道:“等这些少爷小姐走了,我们得赶紧救呢,能救多少救多少啊!”
看着他们漆黑脸上那深深的皱纹,周元笑不出来了。
虽然他是赘婿,但毕竟是赵家的人,算是士大夫阶级,不必担心基本的生活。
他完全可以不管眼前的事,因为完全不影响他的利益。
但周元的心情却并不好,甚至有一股隐隐的愤怒。
这是道心作祟。
前世的我们,从混乱的血泊中站起来,经历了多少困苦,才终于慢慢有饭吃,有衣穿。
虽然世殊时异,身份完全改变,但周元依旧对这种糟蹋庄稼的行为无比厌恶。
他没有行动,只是看着眼前的一切。
想了很久,他终于站了起来。
是的,这件事与他利益无关,可他的道心却依旧如前世,没有改变。
因为他的道心来自于无数先烈的鲜血浇筑,来自于无数惨痛艰辛的事实武装。
“周大哥!”
薛凝月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道:“周大哥,你怎么了?”
周元看向她,目光平静道:“凝月,我很高兴你能一直跟着我,你是善良的姑娘,只是你无法理解我。”
薛凝月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只是看到了周元眼中有一种莫名的沧桑。
她低声道:“周大哥,我能帮你做什么吗?”
周元笑了笑,道:“我说,你便敢做吗?”
“敢!”
薛凝月眼神很坚定,这个字很有力量。
周元指了指前方,笑道:“那边让他们滚出来吧,告诉他们,周元要做诗了。”
大丈夫,见不平而鸣。
周元不知道这是否算不平,但他现在想发泄。
也想和这群人,彻底划清界限,免得脏了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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