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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柠傅明琛

林以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以柠眼眶通红,抬头望着傅明琛,无助地摇着脑袋。男人慢慢按上车窗,残忍的语调混着雨声,落进林以柠的耳中。“我要你用五年自由,来偿还苏甜!”短短一周。林以柠芭蕾天才的头衔换成了杀人犯。她被剥夺了所有的身份,剩下的,只有扣在纤细手腕上的银手铐。还有那件,编号1620的蓝白牢服!五年后。

主角:林以柠傅明琛   更新:2022-09-10 2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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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以柠傅明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林以柠傅明琛》,由网络作家“林以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以柠眼眶通红,抬头望着傅明琛,无助地摇着脑袋。男人慢慢按上车窗,残忍的语调混着雨声,落进林以柠的耳中。“我要你用五年自由,来偿还苏甜!”短短一周。林以柠芭蕾天才的头衔换成了杀人犯。她被剥夺了所有的身份,剩下的,只有扣在纤细手腕上的银手铐。还有那件,编号1620的蓝白牢服!五年后。

《林以柠傅明琛》精彩片段

帝城,黎西大剧院中。

舞台上,一束强光倏然亮起,完美完成黑天鹅三十二个挥转的林以柠缓缓睁开眼睛。

台下,如潮水般雷动的掌声随之响起。

她满怀期待地看向观众席的最前排,那个特意为傅明琛留下的位置。

却发现,无人落座。

林以柠愕然了瞬,心倏地沉了下去。

傅明琛……还没来么?

那个她暗恋了十年,明明只比她大九岁却非让她喊小叔的男人。

从她表演芭蕾舞至今,傅明琛没有缺席过她任何一场演出,今天怎么会还没出现?

林以柠失落地回到后台,还没换下芭蕾服,一簇等候许久的记者举着话筒蜂拥而至。

快门声咔嚓不断响起,有人问她:“林小姐,作为年轻一代最有成就、一票难求的芭蕾舞者,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对于这些问题,林以柠只是心不在焉地笑了笑,目光不断往人群外扫去。

蓦然间,门外出现个熟悉的身影。

林以柠眼眸一亮,雀跃喊了句:“小叔!”

她不顾记者们锃亮的镜头,奔至傅明琛的身前。

抬眸一看,却发现傅明琛眸光冰冷,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

林以柠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心头喜悦散去不少。

她担忧去拽住他的衣袖:“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傅明琛直接躲开,掏出一支录音笔,狠狠砸在了她身上:“林以柠,你狠毒得让我恶心!”

林以柠被砸得发懵,嘈杂的录音透过别在她身上的麦克风,在休息室里回荡。

率先响起的,是一道熟悉而凄楚的女声。

“林小姐,我可以让出黑天鹅一角,只求你不要拆散我跟明琛,我们是真心相爱,他并不爱你啊!”

字字如雷,震得林以柠耳膜嗡嗡作响。

这是傅明琛的未婚妻,苏甜的声音。

多年心事被拆穿,林以柠窘迫的呼吸微滞。

不等她开口解释,她倏然听见录音笔里响起自己怪异的声音。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黑天鹅一角本就该属于我,至于傅明琛……他只能是我的,你既然敢跟我抢,我就会让你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记者的惊呼此起彼伏,快门声震得林以柠耳膜嗡嗡作响。

她不理记者质问,忙拽住傅明琛的衣袖解释:“小叔,你不要误会,这录音里的人不是我……”

话未完,傅明琛厉声将她打断:“不是你,录音证据摆在面前,监控显示苏甜出事前后你都在现场,你还在狡辩?!”

林以柠心急哽声:“我真的没有……”

不等她说完,傅明琛甩开她的手:“够了!苏甜已经走了,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我会让你为自己的无知付出应有的代价!”

话落,他收回眸光,穿过围观的记者,走向门口。

傅明琛一走,林以柠又被蜂拥的记者团团围住。

看着傅明琛决绝的背影,林以柠急得眼眶酸热,她用力拨开人群朝他追去。

黑云压城,大雨倾盆而落。

林以柠冲进雨中,身上精美的芭蕾舞服溅上脏雨。

她用力拍打着傅明琛的车窗,喉中涩痛不已:“小叔,我没有害苏甜,你再听我解释解释……”

她不断地哀求着,车窗终于缓缓落下,傅明琛坚毅的侧脸晦暗不明。

他看着一身狼狈的林以柠,冷声质问:“你就那么喜欢我,喜欢到不计道德常理,敢下手害死无辜的人?”

林以柠眼眶通红,抬头望着傅明琛,无助地摇着脑袋。

男人慢慢按上车窗,残忍的语调混着雨声,落进林以柠的耳中。

“我要你用五年自由,来偿还苏甜!”

短短一周。

林以柠芭蕾天才的头衔换成了杀人犯。

她被剥夺了所有的身份,剩下的,只有扣在纤细手腕上的银手铐。

还有那件,编号1620的蓝白牢服!

五年后。

盛夏的晌午,帝都女子监狱沉重而肃穆的大门缓缓打开,带得热浪翻涌。

林以柠顶着一头脏乱的短发,瘦得吓人的身板上套着件破烂老街旧的灰色短袖,手里抓着个肥大的编织袋,露出来的皮肤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她垂着脑袋,一瘸一拐地跟在女狱警身后,神情麻木的听她教育自己。



编号1620,从这儿出去以后,要谨记教训好好做人,听到没有?”

她像个机器人一样,立即回应:“编号1620收到!”

前头的女狱警,满意地“嗯”了一声。

她只送林以柠到监狱门口,就停住了脚步。

林以柠也跟停住,她紧盯着狱警的皮靴,耳边又响起她的指令:“好了,赶紧走吧,有人来接你了。”

有人来接她?

林以柠被折磨到麻木的心,陡然颤了下。

七年前入狱后,林家也跟她断了关系,曾经要好的朋友们也齐齐蒸发。

她是这个世界里的孤魂野鬼,还有谁会来接她出狱?

恍神之际,眼前光线晃动。

一双造价15万的意大利名牌皮鞋,映入她的眼帘。

林以柠瞳孔骤然一缩,颤颤巍巍地抬起头。

入目,是笔挺修长的腿、青筋凸起的大手、还有那贵气阴鸷的面容。

她呼吸凝滞,身上汗毛根根倒竖。

是傅明琛!

他站在一辆黑色宾利前,旁边的保镖举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替他遮阳,投下大片阴影。

男人眸光森冷,声音低沉得让人不寒而栗:“林以柠,好久不见。”

闻声,林以柠猛打了个激灵。

她瑟缩在傅明琛的阴影之下,惶恐到说不出话来。

这个她悄悄暗恋了十年,曾经多看一眼都能令她欢喜的人,此刻只带给她无尽恐惧。

而男人也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他转身坐进车中,吩咐保镖:

“把她带进车里,去蝴蝶大厦。”

听到蝴蝶大厦四个字,林以柠瞳孔骤然一缩。

那是……傅明琛的未婚妻,苏甜自杀的地方!

她不要去那儿!

林以柠本能转身想跑,却被两个保镖架着,强硬地塞进了车厢。

豪车疾驰,很快停在了蝴蝶大厦广场。

望着这个噩梦开始的地方,林以柠不断往车里缩去,却被保镖狠狠拽出。

她像个破麻袋一样,被丢在了地上。

室外温度高达37摄氏度,砖石地早就被晒得发烫。

林以柠用手撑了下身子,掌心传来令人失声的灼痛。

她还没站起身,面前宾利的车窗缓缓摇下,傅明琛那张矜傲的脸又出现在她眼前。

男人冷冷看着她,眼底是浓重的厌恶:“林以柠,再坐十年牢,跟在外边活着,你选什么?”

巨大的恐惧吞噬了林以柠,她知道,傅明琛有这个本事再送她回地狱去。

可她不能回去。

再回去,她会死的,她答应了要替那个人好好活着……

林以柠惊慌地在地上爬了两步,她无助恳求着面前的男人:

“我想在外边好好活着,小叔,我求求你放过我……”

她再没了从前那个林家千金跟芭蕾舞者的骄傲,整个人卑微到了尘埃里。

见她这副模样,傅明琛只冷笑了声。

他墨色的瞳孔里燃着团不灭怒火,薄唇轻启:

“你跪在这里,说一千遍我是杀人犯,逼死小叔未婚妻,我不配为人!我就准你留下来。”

日光热烈,炙烤着瘫坐在广场上的林以柠。

她望着坐在车里的傅明琛,眼前阵阵发黑:“小叔,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话落,她竭力撑起残破的身子,往广场中心走去。

每走一步,右腿都传来深入骨髓的痛意。

不过几步路程,林以柠却走了五六分钟。

她站定,望着高耸入云的蝴蝶大厦,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周围传来不少异样的目光,林以柠强迫自己不去想,从干涩的喉中扯出一句话——

“我是杀人犯,逼死小叔未婚妻,我不配为人!”



她在牢房里五年,傅明琛也让人“特别关照”了她五年。

饭里的蟑螂,冬天的湿被褥,短短一年,她暴瘦了二十斤。

这些都不足以击垮林以柠,让她生不如死的是她的右腿已被打残,她再也不能跳芭蕾了。

那么多屈辱她都熬了过来。

所以此刻傅明琛这点羞辱算什么,她早就麻木了。

什么尊严骄傲,都比不过活着!她要活下去!

林以柠强忍喉中血腥,越喊越大声:“我是杀人犯,逼死小叔未婚妻,我不配为人!”

“我不配为人!”

她不是向那件不相干的谋杀案认罪,而是因为那十年的错爱认罪。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掏出了手机直播。

林以柠的心,痛到麻木。

太阳渐渐往西斜,热度却没有减退半分,反而逐渐闷热起来。

林以柠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了极致,她强撑着,从喉咙里逼出最后一遍:

“我是杀人犯,逼死小叔未婚妻,我不配为人……咳咳……”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林以柠咳到眼冒金星,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往后看去,傅明琛的车早已消失不见。

林以柠瞬时慌了神。

她从监狱里带出来的编织袋,还在傅明琛的车上!

里头的身份证跟那三十几块钱,她都不在乎,可那封信必须拿回来。

但她要去哪儿找傅明琛?

天边轰然响起声雷响,盛夏暴雨来得又猛又烈。

林以柠站在雨中,急得脑袋阵阵发晕,视线也跟着旋转起来。

她漫无目的地在雨里乱走,忽地一个踉跄,她眼前一黑,整个人直直向前倒去。

大雨淅淅沥沥。

恍惚间,林以柠身子一轻,好像有人抬着她往什么地方走去。

她无力挣扎,只能任由自己失去意识。

等她醒来,外头暴雨已停。

林以柠从陌生的房间醒来,她堪堪从床上坐起,迟缓地环顾极简的家居装饰。

夜风袭来,窗帘摇曳。

乍一看,窗前的单人沙发上还坐着个人!

林以柠心脏一抽,猛地抓紧床单。

傅明琛低哑的声音随之响起:“你醒了。”

她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想要说话,却发现发不出声音!

这时,傅明琛高大的身影及近,他将一枚粉色信封扔到林以柠身上。

紧接着,他带着几分威胁的声音自林以柠头顶落下:

“刚从牢里出来就搭上了新金主,林以柠,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林以柠垂头,望着怀里的粉色信封,呼吸凝滞了瞬。

她顾不上傅明琛的话,赶忙颤手捡起信封。

打开一看,里边的东西都在。

林以柠瞬间松了口气。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信封,手上动作还未完,下颚却突然一紧。

傅明琛大手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那双凤眸中怒意汹涌:

“想不到堂堂林家千金,已经落魄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就再帮帮你。”

话落,他挥手将林以柠狠狠甩开。

傅明琛转过身去,朝着门外怒喝:“管家,带她下楼!”

跌坐在地的林以柠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两个保镖架着拖下了床。

她不知道傅明琛要带她下楼做什么,但她知道,那绝对是另一个地狱。

林以柠硬生生被拖下了楼。

走在她前面的傅明琛脚步生风,领着她一路走到了别墅的会客厅。

他一声令下:“开门。”

守在门口的佣人识相低头,拉开了面前这扇沉重的雕花木门。

优雅的乐曲与欢笑声,涌入林以柠的耳中。

她恍惚抬起眸,就见会客厅中围聚的皆是黎城名流,当中还有不少旧相识。

他们看戏的目光让林以柠那被折磨到熄灭的自尊心,又燃了起来。

她竭力挣扎,朝着傅明琛的背影发出低哑的喊叫:“呃……啊……”

不是说好了吗?



她认一千遍的罪,就放她自由。

为什么傅明琛还要折磨她!

前方的男人恍若未闻,只有一句带着冷意的话传来。

“别着急,你登场亮相的时刻马上就到了。”

话落,林以柠被带上了主持台。

聚光灯打下,林以柠惊慌到浑身发颤,瑟缩着低下头去。

台下有人惊呼:“那不是林以柠吗?她怎么在这儿,还变成了这副模样!”

更多的话,是讥诮跟鄙夷:“这个杀人犯还敢出来,爱上小叔逼死大明星苏甜,真是恬不知耻!”

林以柠很想告诉他们,不是这样。

她不是杀人犯,她没有逼死苏甜。

可她不敢、也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这样狼狈又卑微的站在众人眼前,被他们用言语凌辱。

忽然间,台上麦克风响起一道尖锐利响。

林以柠被惊得猛打了个颤,下一瞬,她久违的听到了傅明琛温润的声音。

“为感谢诸位今晚来参加宴会,傅家特意请来了名冠黎城的芭蕾舞演员——林以柠,只需十块钱,就能欣赏到她以最原始的方式,为你跳一整晚的芭蕾……”

此话一出,林以柠瞬时如坠冰窖。

她现在这副样子,还怎么跳芭蕾舞!

小时候那个会陪她练舞,带着大白兔奶糖来接她回家的明琛哥哥,又去了哪里……

林以柠早已干涸的眼眶,此刻竟然有些湿润。

台下,也哗然声不断。

“我还真想看看林以柠这副丑陋的样子,跳芭蕾舞是什么模样,我出五万!”

“哈哈!肯定很滑稽,我出十万,够她跳几支?”

“……”

林以柠就像一件廉价的商品,满足着这群人的恶趣味。

可她不能逃,她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因为她牢里里欠下了一条人命。

睡在她上铺的狱友姐姐,为她挡下一顿毒打,重伤离世。

狱友姐姐临终嘱咐林以柠,一定要找到她的盲人弟弟,治好他的眼疾。

这条命,她得还!

狱友姐姐的嘱托,她也一定要帮忙实现!

林以柠咬紧的下唇渗出血来,台下哄闹声不绝于耳。

她的心渐沉谷底,麻木冰冷。

忽地,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他来到林以柠眼前,掷地有声道:“我出五百万,请林小姐表演《天鹅湖》中的白天鹅。”

会客厅内,喧闹声骤停。

瑟缩蜷坐着的林以柠也震惊抬头,循声看向眼前的人。

就见一个笑容肆意张扬的少年,朝着她挑了下眉:

“林小姐愿意跳吗?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加。”

林以柠眼睫微颤,僵硬地将视线移到了傅明琛的身上。

这是看着她长大的小叔,应该不会就这么把她送走。

然而,傅明琛冷如寒冬的声音,打破了她最后的希望。

男人转过身来,神色冷漠:“能多一个金主,林小姐当然愿意。”

林以柠眸中最后一点光,彻底熄灭了。

她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少年半搂半拉着出了别墅。

而傅明琛还站在主持台上。

他看着林以柠跟少年亲密的背影,心底忽地燃起一团无名火。

林以柠什么时候,堕落到了这个地步?

深蓝夜幕下,一辆纯白的GTR从环海公路急冲进了沙滩。

林以柠拉开车门,直接瘫坐在细软的沙地上干呕。

耳边,传来少年张扬的笑声:“林以柠,你怎么还跟当年一样弱?”

跪在地上的林以柠,身形陡然一滞。



帝城,黎西大剧院中。

舞台上,一束强光倏然亮起,完美完成黑天鹅三十二个挥转的林以柠缓缓睁开眼睛。

台下,如潮水般雷动的掌声随之响起。

她满怀期待地看向观众席的最前排,那个特意为傅明琛留下的位置。

却发现,无人落座。

林以柠愕然了瞬,心倏地沉了下去。

傅明琛……还没来么?

那个她暗恋了十年,明明只比她大九岁却非让她喊小叔的男人。

从她表演芭蕾舞至今,傅明琛没有缺席过她任何一场演出,今天怎么会还没出现?

林以柠失落地回到后台,还没换下芭蕾服,一簇等候许久的记者举着话筒蜂拥而至。

快门声咔嚓不断响起,有人问她:“林小姐,作为年轻一代最有成就、一票难求的芭蕾舞者,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对于这些问题,林以柠只是心不在焉地笑了笑,目光不断往人群外扫去。

蓦然间,门外出现个熟悉的身影。

林以柠眼眸一亮,雀跃喊了句:“小叔!”

她不顾记者们锃亮的镜头,奔至傅明琛的身前。

抬眸一看,却发现傅明琛眸光冰冷,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

林以柠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心头喜悦散去不少。

她担忧去拽住他的衣袖:“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傅明琛直接躲开,掏出一支录音笔,狠狠砸在了她身上:“林以柠,你狠毒得让我恶心!”

林以柠被砸得发懵,嘈杂的录音透过别在她身上的麦克风,在休息室里回荡。

率先响起的,是一道熟悉而凄楚的女声。

“林小姐,我可以让出黑天鹅一角,只求你不要拆散我跟明琛,我们是真心相爱,他并不爱你啊!”

字字如雷,震得林以柠耳膜嗡嗡作响。

这是傅明琛的未婚妻,苏甜的声音。

多年心事被拆穿,林以柠窘迫的呼吸微滞。

不等她开口解释,她倏然听见录音笔里响起自己怪异的声音。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黑天鹅一角本就该属于我,至于傅明琛……他只能是我的,你既然敢跟我抢,我就会让你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记者的惊呼此起彼伏,快门声震得林以柠耳膜嗡嗡作响。

她不理记者质问,忙拽住傅明琛的衣袖解释:“小叔,你不要误会,这录音里的人不是我……”

话未完,傅明琛厉声将她打断:“不是你,录音证据摆在面前,监控显示苏甜出事前后你都在现场,你还在狡辩?!”



短短一周。

林以柠芭蕾天才的头衔换成了杀人犯。

她被剥夺了所有的身份,剩下的,只有扣在纤细手腕上的银手铐。

还有那件,编号1620的蓝白牢服!

五年后。

盛夏的晌午,帝都女子监狱沉重而肃穆的大门缓缓打开,带得热浪翻涌。

林以柠顶着一头脏乱的短发,瘦得吓人的身板上套着件破烂老街旧的灰色短袖,手里抓着个肥大的编织袋,露出来的皮肤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

她垂着脑袋,一瘸一拐地跟在女狱警身后,神情麻木的听她教育自己。

“编号1620,从这儿出去以后,要谨记教训好好做人,听到没有?”

她像个机器人一样,立即回应:“编号1620收到!”

前头的女狱警,满意地“嗯”了一声。

她只送林以柠到监狱门口,就停住了脚步。

林以柠也跟停住,她紧盯着狱警的皮靴,耳边又响起她的指令:“好了,赶紧走吧,有人来接你了。”

有人来接她?

林以柠被折磨到麻木的心,陡然颤了下。

七年前入狱后,林家也跟她断了关系,曾经要好的朋友们也齐齐蒸发。

她是这个世界里的孤魂野鬼,还有谁会来接她出狱?

恍神之际,眼前光线晃动。

一双造价15万的意大利名牌皮鞋,映入她的眼帘。

林以柠瞳孔骤然一缩,颤颤巍巍地抬起头。

入目,是笔挺修长的腿、青筋凸起的大手、还有那贵气阴鸷的面容。

她呼吸凝滞,身上汗毛根根倒竖。

是傅明琛!

他站在一辆黑色宾利前,旁边的保镖举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替他遮阳,投下大片阴影。

男人眸光森冷,声音低沉得让人不寒而栗:“林以柠,好久不见。”

闻声,林以柠猛打了个激灵。

她瑟缩在傅明琛的阴影之下,惶恐到说不出话来。

这个她悄悄暗恋了十年,曾经多看一眼都能令她欢喜的人,此刻只带给她无尽恐惧。

而男人也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他转身坐进车中,吩咐保镖:

“把她带进车里,去蝴蝶大厦。”

听到蝴蝶大厦四个字,林以柠瞳孔骤然一缩。

那是……傅明琛的未婚妻,苏甜自杀的地方!

她不要去那儿!

林以柠本能转身想跑,却被两个保镖架着,强硬地塞进了车厢。



日光热烈,炙烤着瘫坐在广场上的林以柠。

她望着坐在车里的傅明琛,眼前阵阵发黑:“小叔,我希望你说到做到。”

话落,她竭力撑起残破的身子,往广场中心走去。

每走一步,右腿都传来深入骨髓的痛意。

不过几步路程,林以柠却走了五六分钟。

她站定,望着高耸入云的蝴蝶大厦,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周围传来不少异样的目光,林以柠强迫自己不去想,从干涩的喉中扯出一句话——

“我是杀人犯,逼死小叔未婚妻,我不配为人!”

她在牢房里五年,傅明琛也让人“特别关照”了她五年。

饭里的蟑螂,冬天的湿被褥,短短一年,她暴瘦了二十斤。

这些都不足以击垮林以柠,让她生不如死的是她的右腿已被打残,她再也不能跳芭蕾了。

那么多屈辱她都熬了过来。

所以此刻傅明琛这点羞辱算什么,她早就麻木了。

什么尊严骄傲,都比不过活着!她要活下去!

林以柠强忍喉中血腥,越喊越大声:“我是杀人犯,逼死小叔未婚妻,我不配为人!”

“我不配为人!”

她不是向那件不相干的谋杀案认罪,而是因为那十年的错爱认罪。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掏出了手机直播。

林以柠的心,痛到麻木。

太阳渐渐往西斜,热度却没有减退半分,反而逐渐闷热起来。

林以柠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了极致,她强撑着,从喉咙里逼出最后一遍:

“我是杀人犯,逼死小叔未婚妻,我不配为人……咳咳……”

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林以柠咳到眼冒金星,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往后看去,傅明琛的车早已消失不见。

林以柠瞬时慌了神。

她从监狱里带出来的编织袋,还在傅明琛的车上!

里头的身份证跟那三十几块钱,她都不在乎,可那封信必须拿回来。

但她要去哪儿找傅明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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