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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肆太子妃

梅果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邪肆太子妃》,是作者“梅果子”写的小说,主角是莫小豆荣棠。本书精彩片段:我叫莫小豆,我从末世而来,我有空间在手,是个行走的超市,移动的仓库,但在这个没有丧尸的新世界里,我只是一个没有人权的暗卫奴才。于是我的梦想从砍丧尸,拯救全人类,变成我要带着我在这个世界的家人们投奔自由的怀抱,然后我要找个汉子生几个娃娃~我叫荣棠,我是帝国的太子,我有一个爱我爱到疯魔的暗卫,她叫莫小豆。有一天莫小豆她变了,她自己浪,近而带浪了东宫所有的暗卫,最后带着我身边所有的人放飞了自己。我以前不爱莫小豆,我的梦想是弄死我的兄弟们,熬死我的父皇,成为这个天下的主人,但莫小豆不疯魔后,我就疯魔了,我的梦想变成,我想娶莫小豆为妻!可命运对我太残忍,我不在莫...

主角:莫小豆荣棠   更新:2024-01-15 18: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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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莫小豆荣棠的现代都市小说《邪肆太子妃》,由网络作家“梅果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邪肆太子妃》,是作者“梅果子”写的小说,主角是莫小豆荣棠。本书精彩片段:我叫莫小豆,我从末世而来,我有空间在手,是个行走的超市,移动的仓库,但在这个没有丧尸的新世界里,我只是一个没有人权的暗卫奴才。于是我的梦想从砍丧尸,拯救全人类,变成我要带着我在这个世界的家人们投奔自由的怀抱,然后我要找个汉子生几个娃娃~我叫荣棠,我是帝国的太子,我有一个爱我爱到疯魔的暗卫,她叫莫小豆。有一天莫小豆她变了,她自己浪,近而带浪了东宫所有的暗卫,最后带着我身边所有的人放飞了自己。我以前不爱莫小豆,我的梦想是弄死我的兄弟们,熬死我的父皇,成为这个天下的主人,但莫小豆不疯魔后,我就疯魔了,我的梦想变成,我想娶莫小豆为妻!可命运对我太残忍,我不在莫...

《邪肆太子妃》精彩片段


荣棠看着莫小豆到了自己的身旁,才又迈步往前走。

江北岸,北原四皇子慕诤坐在马上抬了一下手。

原本在高呼杀荣棠,亡崇宁的铁骑兵们顿时就都噤了声,江北岸一时间也静了下来,大江两岸只剩下江水滔滔东去的奔流声。

“四爷?”一个将军催马到了慕诤的跟前,小声问道:“我们是不是……”

慕四皇子不等这将军将话问完,便开口道:“我们的兵卒不惯水战,崇宁的江山就在那里,跑不了,也不会消失,不必急于这一时。”

将军坐在马上冲慕诤一躬身,道:“四爷说的是。”

“去查将荣棠救走的人是谁,”慕诤看着江南岸下令道,江南岸上人群拥挤不堪,慕诤看不见荣棠在哪里,但他知道,崇宁的太子这会儿就在人群当中,并且一定开口说了安抚的话,否则那些崇宁人不会安静下来。

“是,”将军抱拳领命。

“可惜了,”慕诤叹了一句,他已经将荣棠困死在沙场上,没想到这个崇宁太子还是被人救走了。

凭着进化人种的听力,隔着江,莫小豆也能听见慕诤和手下将军的对话,边跟着荣棠往前走,莫小豆一边回头看要找自己的人。江北岸已经淹水的滩涂地里,一匹身黑蹄白的战马上,红袍黑甲的慕诤被莫小豆看了个一清二楚,皮肤历过风霜显浅麦色,凤眼狭长,嘴角天生有个微微上扬的弧度,就是不笑也能让人如沐春风。也特么是个妖孽,莫小豆不出声地嘀咕了一句。

荣棠上了被兵卒牵来的马,刚刚坐稳,一面被火烧毁了半面的崇宁战旗被风席卷过江,带着大江的潮腥水汽,落到了荣棠的马前。

江北的崇宁人没了家园,为国征战的江南儿郞,埋骨他乡。

荣棠的嘴中翻涌着血腥,却只紧紧地抿紧了嘴唇,不让人看出他的异状来。

一个年纪看着不大的崇宁将军走上前,将这面战旗捡起,小心地叠好,直接揣进了腰间。

“驾,”荣棠催马前行。

莫小豆没骑过马,但跳上马对她来说不成问题,看看旁边的几个汉子,莫小豆有样学样地拽住了马缰绳,使劲地一拉,差点没把战马勒得吐白沫,战马想叫都叫不出声。

双方人马隔江相望,各有各的心思,谁也没注意到让慕诤下令彻查的人,正在折腾一匹战马。

慕诤掉转马头,见身边的几个将军都是欲言又止,便笑道:“没抓住荣棠就让你们这么难受?比起荣棠,我慕诤更看重江山。”

“四爷教训的是,”将军们一起冲慕诤低头,心里想的却是,荣棠没死,他们怎么可能不难过,他们现在就恨不得想带兵杀过沧澜江,灭了崇宁王朝啊!

“把溃兵找出来,杀,”慕诤随即又下令道。

一个崇宁的溃兵被北原人拦腰斩成了两半,前截身体往前爬行了十几步,这溃兵才断了气息,青灰色的肠子拖在腔体外,被漫过堤岸的江水一泡,顿时就发了白。

随着北原人的屠刀举起,江北岸顿时又陷入人间地狱。

荣棠没有回头,此时他再无能力带兵杀过江去,回头也只能徒增无奈,不过这个仇,荣棠死死地攥着缰绳,这个仇他一定会报,北原,慕诤!

莫小豆坐在马上回头,她想救人,但莫总军需官又有自知之明,她就是冲过江去了,她又能救下几个人?慕诤,莫小豆目光发冷地看着江对岸的人,杀人不眨眼的货,我记住你了!

小说《邪肆太子妃》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军营离堤岸不远,荣棠骑马进了军营,看见奉他的命令先骑过江,在江南岸安营扎寨的大将军秦丰谷带着几个偏将、副将往他这里快步走来,荣棠开口想说话,结果嘴一张开,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殿下?!”

荣棠听见自己的身边一片惊呼声,他想说自己无事,让将士们不要慌乱,但眼前黑暗袭来,再一次失去知觉的荣棠栽下马,被跳下马的暗卫首领林清一把抱住。

莫小豆“啧”了一声,下了马站在边上旁观,她是军需官,不是军医官,这位太子殿下是死是活,莫小豆觉得她操心不了。

“回帐,传军医!”秦丰谷看一眼荣棠灰败的脸色,心里就道不好,大声下令道。

林清抱着自家主子跟着秦丰谷跑,暗卫们都紧随其后,就莫小豆这一个没暗卫职业操守的货站在原地没动,这一回没荣棠停步看她,也就没暗卫想起来喊莫小豆赶紧跟上了。

荣棠被送回寝帐不久,被战船送到南岸的伤兵便被源源不断地送进了军营,偌大的军营眨眼的工夫就变成了一座伤兵营。

莫小豆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蹲下,摸一下自己的后脑勺,后脑勺上鼓着老大的一个包,原身应该就因为这个伤没了的。脑袋隐隐发疼,莫小豆双手抱住了脑袋,属于原身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向她涌来。

身为荣棠身边的大丫鬟,东宫的女官,夏荷第一眼没认出莫小豆来,蹲在角落里的人一身泥血,脸上糊着一层烂泥,看不出本来面目。原本夏荷都从莫小豆跟前走过去了,听见莫小豆开口说了一句累觉不爱,夏荷又走回到了莫小豆的跟前。

“莫小豆,你竟然没死?”夏荷柳眉倒竖地看着莫小豆问。

莫小豆……,她蹲着啥事没干,也能被仇人撞上?

夏荷这会儿还不知道荣棠是莫小豆背过江的,看着莫小豆冷笑道:“怎么不说话了?平日里你不是挺能言善道的吗?被吓住了?这会儿不想着爬主子的床了?”

莫小豆低头没作声,这会儿她没吵架的心情,接受了原主的记忆后,莫小豆只有一个感觉,累觉不爱。

这个身体的前主人也叫莫小豆,从事从事暗卫这个超级保镖 奴才的职业,人生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爬太子的床,给太子生猴子,为了这个目标,在东宫别的姑娘都干着服务员活计的时候,这姑娘硬是练武,混成了暗卫!然后数次爬床失败,这姑娘还至死不渝,立志要为此奋斗一生!

对于这样的人生,莫小豆无话可说啊!

夏荷冲地上唾了一口,祸害遗千年,太子殿下身边的人这一次战死了那么多,怎么就不见这个一心想爬床的小贱人死呢?!

莫小豆蹲角落里蹲半天,最后觉得她得走!她又不想爬床,不想给荣棠生猴子,那她跟着荣棠混个何劲?

下定了决心,莫小豆站起了身,准备出军营,出去看看这个全新的世界去。

“小豆儿!”就在莫小豆抬腿要走的时候,一个长相很憨厚的年轻人跑到了莫小豆的跟前。

莫小豆认得这位,这小哥是跟着荣棠的暗卫之一,她在江边上见过。看看这小哥通红的眼睛,莫小豆眨了一下眼睛,这小哥哭过,荣棠死了?

“小豆儿,你大哥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他吧!”暗卫小哥红着眼跟莫小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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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吹得荣棠的厚氅高高扬起,荣棠的头本就昏沉着,这会儿被江风冷飕飕地一吹,荣棠就有些支撑不住了,抬手轻拍一下额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耳畔这时有人喊他:“殿下?”

荣棠扭头,映入眼帘的是莫小豆这张,就算在夜幕下自带艳色的脸。

“北原人自己打起来了?”秦丰谷站在江堤上,侧耳听听江北岸的声音,也是语带惊讶地道,慕诤这是疯了?

荣棠看着莫小豆,问:“你怎么来了?”

莫小豆咧嘴笑,明明是个很阳光,很豪爽的笑,从莫小豆的脸上露出来,怎么看怎么勾人。周围顿时响起好几声抽气声,当兵满三年,看见老母猪都是双眼皮儿的,在这一点上,将军士兵都一样,军营不是没有女人,但像莫小豆这样的太稀少了。

荣棠下意识地就皱眉头,伸手就将莫小豆拽着往旁边走了几步。

看见荣棠拽莫小豆,没人往男女大防上想,暗卫就是主人的私有物,当主子的碰自己的东西能有什么问题?

“怎么了?”莫小豆就更没男女大防的概念了,被荣棠拽得离人群远一些了,莫小豆不明所以地问荣棠。

荣棠松开了手,看看自己站着的地方,再看看身后的人群,太子爷突然就想,他为什么要拖着姑娘往前走?

莫小豆也没指望荣棠回答她的问,聚精会神地听江对岸的动静,莫小豆是越听越高兴,她就说慕诤会有报应的!“北原人怎么会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了呢?”莫小豆两眼放光地问荣棠。

这问题荣棠回答不出来,但荣棠就是不想跟莫小豆说不知道这三个字,站着想了想,荣棠道:“不是为权就是为利,慕氏皇族内争权夺利的事也不少。”

莫小豆说:“那我们是不是现在打过去?”

白天里他们被虐得那么惨,现在看见北原人病了,那他们还不趁机要了北原人的命?

荣棠也想,可北原人看见他们了,还会再内斗了吗?更何况他们也打不过。可是打不过,这个认识在荣棠的脑海里转了一圈后,太子殿下恼羞成怒了,斥莫小豆道:“这事是你能问的?还不退下?”

莫小豆……,不想让她说话,这人把她拖到旁边来干什么?

“老实待在这里,”荣棠又凶了莫小豆一句。

莫小豆低头,脚尖点点地,跟这号人就没法儿沟通,她得尽快想个办法出来,带着全家人走路。

见莫小豆低头不说话了,荣棠平生第一次心里有了一个疑问,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起火了!”

就在莫小豆下定决心要带全家人走路,荣棠对自己产生疑问的时候,有将军手指着江对岸喊了一声。

荣棠和莫小豆忙都抬头看对岸。

沧澜江对岸的天空被火光映得通红,能把天都映红的火势,想也小不了。

“可惜,”秦丰谷隔江观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小声低喃道。

荣棠扭头,道:“你怎么来了?”

众人……,秦大将军跟您的暗卫姑娘一起来的,您到现在才看见秦大将军呢?

秦丰谷干咳了一声,道:“末将不放心这里。”

荣棠也没在意秦丰谷的尴尬,捏一下眉心,低声道:“是可惜,北原人内乱了,我们也没有办法打过江去,现在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再跟北原人一战了。”

原本崇宁将士们还是以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看北原人倒霉,听荣棠这么一说,将士们的心情猛地就又沉重了。

“很快会有消息回来的,”荣棠压低了声音跟秦丰谷说了一句。

虽然是丢了半壁江山,他们仓促逃过沧澜江,但该做的安排荣棠都做了。

旁人都没听到荣棠这话,就长了双贼耳朵的莫小豆听得真真儿的,抬头瞄了荣棠一眼,慕诤那个贱人能派人过江下毒,那荣棠自然也能往对方的军里安排几个间谍,是不是这个世界的皇子们都很心机,再说难听点,就是都很贱?

“你和秦涵去北原军营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吗?”荣棠这时候问莫小豆道。

“北原人在杀人,”莫小豆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个。

一只飞鸟在人们的头顶盘旋一圈,落在了荣棠的肩头上,亲昵的用头蹭一下荣棠的脸。

莫小豆打量一下这只上白下黑,体型最多18,19厘米,体重也就一斤多重的鸟,莫小豆摇了一下头,这烧成一盘菜还不够塞牙缝的呢,养这只鸟,这位太子殿下还不如学慕诤养只狗呢!

“我养的白腿小隼,”荣棠跟走到自己近前的秦丰谷道。

秦丰谷点一下头,按说看见太子殿下养的宠物应该夸两句,但秦大将军现在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

莫小豆对鸟类没什么研究,但隼她还是知道的,这是猛禽啊,怎么会长得这么小巧?莫小豆盯着蹲荣棠肩头上的白腿小隼看,十分的费解。

荣棠从小隼的腿上解下一个竹筒,倒出竹筒里装着的纸条,匆匆看了一眼后就将纸条交给了秦丰谷。

秦丰谷看纸条,然后就愕然道:“北原军的粮草营被人搬空,聂正逃,慕诤与慕译内斗所致?”

莫小豆想,慕译是谁,聂正又是谁?

“除了杀人,你就没看见别的?”荣棠又看着莫小豆问。

暗卫连命都是主人的,就没啥人权可言,直觉告诉莫小豆,要是说了粮草的事,她空间里的那些粮草估计保不住,于是禽兽大大目光很是真诚地看着荣棠,说:“怎么会呢?我和秦将军混进他们军营的时候,军营里的人正忙着杀……”

“这个就不用说了,”荣棠打断了莫小豆的话,谁愿意老听自己国家士兵被砍头的事?

“哦,”莫小豆说:“那北原军营就没啥事了,就是营里老有那种运粮的车出出进进的,还不举火把,不打灯笼的,我还以为北原人是要偷偷撤退了呢。”

众人……,这姑娘真能想,北原人是打赢了的那一方,人撤什么退?

“那要是这样的话,”秦丰谷跟荣棠道:“这粮草就是在慕诤的眼皮底下被运走的。”

“那就是慕诤要害慕译了,”荣棠冷笑道,原来如此,仗打赢了,慕诤就想着北原皇位的事了。同是皇子,都面临着夺嫡的恶斗,所以荣棠倒是能理解慕诤的心情,夺嫡之事没有早晚,当断则断,拿不住机会,后半生就只能跪伏在别人的脚下,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作主了。

荣棠拍一下肩上小隼的脑袋,小隼鸣叫一声,展翅高飞,在荣棠头顶盘旋几圈之后,飞向了沧澜江的北岸。

“我们回营,”荣棠跟左右下令道,还特意冲莫小豆招了一下手。

莫小豆走到了荣棠的跟前,说:“那这又是慕诤的阴谋诡计了?”

“应该是,”荣棠道。

在场的人都点头,搬空一座粮草营啊,不是自己人干,哪个外人有这种本事?

见荣棠和大家伙儿都相信,粮草没了是慕诤的锅,莫小豆就放心了,这下子她的粮食保住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慕诤站在军营的辕门前,冷声下令道。

几个将军齐声领命,带着各自的兵马纵马出营,一路往北追去。

司马雄站在慕诤身旁,小声道:“今日聂正押粮来时,大军正忙于与崇宁军激战,无人验收这批粮草,到了夜间,又出了秦涵和那个丫头片子的事,验收的事又被耽搁了一下。四爷,聂正不可能将运进营的粮草再运出,他应该是就没有运粮入营,那些车就是空车。”

“那营里原先还剩下的粮草呢?”慕诤问。

司马大将军被问住了。

“营中有慕译的人,”慕诤道:“还是我们不知道的人。”

司马雄扎着手,“今晚巡营的人都是五爷的人?”数十万大军的军营,晚上负责巡营的兵将上万人,这要都是慕译的人,那就太可怕了。

“去把粮草找回来,”慕诤看着司马雄下令道:“没有粮草,我们在沧澜江岸就站不住脚。”

“那内奸?”

“这事不急,如今粮草最重要,”慕诤道:“找不着,你就派人去附近找粮,总之明日我的兵马不可以饿肚子。”

打了大胜仗,得了战利品无数,如果大军面临挨饿的境况,这事想着就虐人。

司马大将军不敢耽搁,点了一支人马,急匆匆地也出营去了。

“去准备一下,”慕诤看着司马雄带人走了,跟自己身后的近侍道:“我明日就回京都。”

近侍不敢多问,领了命就退下了。

慕诤扭头往南看,站在这里他能听见沧澜江的滔滔江水声,原以为自己的运气好的话,可以将荣棠,将江对岸的那支崇宁军都除去,没想到自己的运气竟然突然之间变差了,不但是伤不到荣棠,他还没办法再留在军中了。

就算杀了聂正,今晚营里的事也会被人很快传入京都,毕竟这营里除了他的人,慕译的人,还有正庆帝的人,营中丢粮内斗的事瞒不住。

慕诤的脸在篝火照耀下,半明半暗的,很是阴沉,他将面对另一场恶斗,不情愿,但慕诤清楚,他必须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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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诤前脚决定明日就启程回北原,后脚跟着荣棠回崇宁军营的人里,就有人写了一封信,交给了自己的随从,小声道:“这信尽快交到陛下手中。”

随从是跟着自家将军去江边的,也听到了莫小豆和荣棠说话,双手捧着信道:“这信一送,主子不是就因此得罪了四爷?”

这位将军将手一挥,“我忠于陛下。”

随从悄声退下,今晚他是不可能再出营了,只有看明天有没有机会了。

莫小豆不知道自己搬个粮能给慕诤挖这么大一个坑,这会儿禽兽大大又一次蹲在了伙房外面,伙房里夏荷带着两个东宫的宫女站在伙房里,跟找了一晚上偷包子贼的伙夫长道:“我们要给殿下准备宵夜,你们退下吧。”

皇家规矩大,伙夫长一声没吭,带着人就退出了伙房。

莫小豆就不太明白,这是怕皇家的食谱外泄吗?

秦涵一脸憔悴地走到伙房外,瞧见莫小豆蹲在伙房的门外,想也没想,秦三少蹲在了莫小豆的身边,小声道:“你为什么不进去?”

没看见人,光听见脚步声,莫小豆就知道来人是秦涵,手指竖在嘴唇上冲秦涵嘘了一声,莫小豆说:“看她们在里面做什么好吃的。”

伙房的门一道栅栏门,门上空隙很大,秦涵透过空隙往伙房里看,说:“那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宫女?”

“嗯,”莫小豆说:“三个都是,我怀疑她们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食谱。”

秦涵……,这姑娘有时候说话真心让人着急,什么叫不可告人的食谱?

伙房里的夏荷三人可不知道这会儿门外蹲着二位,将一个紫砂质地的砂锅洗干净,装了水放在了灶上燉着后,夏荷又洗了一个瓦罐,同样装了水放在了灶上。

宫人春桃看着灶上的瓦罐,抿嘴笑道:“夏荷姐姐做的汤水,莫大哥一定喜欢。”

夏荷瞪了春桃一眼,“别瞎说。”

宫人秋杏笑道:“夏荷姐姐还不好意思了?要不我来领这个差事,让莫大哥知道这汤水是我做的?”

“去,”夏荷这下子也笑了起来,说:“莫大哥受了伤,营里的大夫这会儿又顾不上他,我给他做点吃的怎么啦?”

“没什么,”春桃和秋杏说:“我们这不是在为莫大哥高兴么。”

莫小豆摸一下自己的小尖下巴,跟秦涵说:“我觉着她们说的这个莫大哥,是我哥!”

秦涵说:“你哥是莫冬白?”

“嗯呢,”莫小豆说:“你也知道我哥啊?我哥很有名吗?”

“殿下身边两个暗卫长,一个是林清,另一个就是莫冬白,”秦涵说:“这事营里的人都知道。”

“夏荷姐姐,”春桃这时在伙房里问:“莫大哥到底伤在哪里了?”

夏荷摇一下头,“我还没得空去看他,横竖是被莫小豆拖累了。”

莫小豆……,北原人的锅,也要算在她头上?!

“莫小豆这次立了大功,不知道殿下会不会收了她,”秋杏说起这个话题简直就是一脸的愁苦。

“不要脸,”春桃低声骂了一句。

夏荷没跟着骂,叹了一口气,说道:“莫大哥那家子,除了他,哪个不让人愁呢?莫大叔是个断腿的,要不是殿下仁慈,东宫里哪还有他待的地方?莫大娘奴才命,小姐的身子,动不动就生病,一点活计都不能干的,白霜姐又是个望门寡,刚定了亲,徐枫就死了,这辈子她都得指望莫大哥养着了。”

春桃和秋杏都一脸同情地看着夏荷,莫冬白人长好看,能力也有,可是想想莫家那一家子,莫冬白还真不是个好丈夫人选。

“我不怕的,”夏荷却又一笑,小声道:“只要能拢住了莫大哥的心,我不信他不顾着自个儿的小家。”

卧了个大槽啊!

莫小豆都震惊了,这位还没嫁给她哥,就已经盘算着要撺掇她哥不认亲人了?!

“夏荷姐姐最要小心莫小豆,”春桃提醒夏荷道:“那就是个狐狸精,现在看她还有些本事,就怕她入了殿下的眼。”

夏荷冷笑了,“她要能入殿下的眼,早就入了,一个奴才罢了,她的心太大了。”

“说的好像你不是奴才一样!”莫小豆嘟囔了一句。

伙房里的三人继续开莫小豆的批斗会,顺带数落莫家人是多么的拖累莫冬白。

莫小豆起身走了,听不下去了,她待会儿再过来倒热水吧。

秦涵跟着莫小豆起身,又跟着莫小豆走,一直跟着莫小豆走得离伙房很远了,秦三少才开口道:“你竟然不进去打她们?我以为你忍不住的。”

这姑娘能二话不说拉着他过江去救他大哥,刚才全家都被人骂成狗了,这位还能忍住没冲进去血洗伙房,秦三少觉得不可思议。

莫小豆呵呵了一声,说:“我打她们一顿,然后她们去告我黑状,万一那个夏荷姐姐趁机说自己被我揍毁容了,妹债兄偿,逼我哥娶她怎么办?”

秦三少( ̄△ ̄;),姑娘你是不是想多了?

“哼哼,”莫小豆眯一下眼尾上挑的狐狸眼,“我让她这辈子光看见我哥,就是睡不了我哥,憋死她!”

秦三少_(:з」∠)_,这话他没法儿接,太辣耳朵,也太凶残了。

“她可以嫁给别人啊,”虽然不忍心打击莫小豆,但秦涵还是忍不住告诉了莫小豆一个真相:“那个夏荷的宫女,可以求殿下,或者未来的太子妃指婚的。”

莫小豆挑眉,“哪个小哥这么倒霉被她盯上?还没嫁呢,她就指望人全家死的只剩一个呢,我这么善良的人,能眼看着她去祸害别人?”

接不上话的感觉太痛苦了,秦三少看着莫小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那你要怎么做?殿下不会让你胡来的,小豆儿你要小心啊,”想着荣棠板着脸的模样,秦涵就担心莫小豆了,跟莫小豆说:“殿下那人很厉害的。”

莫小豆看看站在了秦涵身后的人,冲秦涵挤了一下眼睛,摇了一下头,那意思是说你快闭嘴!

见莫小豆摇头,秦三少以为这位不信他的话,就又说:“小豆儿你别不信我的话,你跟着殿下时日也不短了,你还不知道殿下的脾气?殿下那脾气一般人……”

“咳咳,”莫小豆咳嗽。

“你怎么了?冻着了?”秦涵忙就问,这姑娘沧澜江游了两回,别受凉了吧?

“我的脾气怎么了?”荣棠开口问道。

有心替秦涵把话圆过去,可莫小豆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秦涵的反应还是快的,被荣棠的突然出声惊了一下,随即秦三少就躬身跟荣棠道:“殿下仁慈。”

莫小豆顿时就一脸的嫌弃。

荣棠看莫小豆,说:“你有什么想说的?”

“没,”莫小豆摇头,人在屋檐下她得低头啊。

“你又想做什么了?”荣棠问。

秦涵的脸色一白,看来太子爷是从头听到尾了。

莫小豆眼珠子转了转,很诚恳地跟荣棠说:“殿下,我现在发现我有打仗的天分,我想从军,正问秦将军能不能收下我呢。”

以当兵为借口,摆脱暗卫这个悲催的职业,莫小豆给自己点了一个赞,她太机智了。

“是这样?”荣棠看秦涵。

秦三少看莫小豆,他们什么时候说这事了?

“秦大公子还好吧?”莫小豆问,我救了你大哥,你帮我一次怎么了?

秦三少是知恩图报的人,被莫小豆问得哼唧了一声,跟荣棠说:“殿下您能否将莫姑娘给……”

“不给,”不等秦涵把要人的话说完,荣棠就道:“你回去看你大哥,跟个暗卫混在一起像什么话?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还要我教你?”

“不是,”一听荣棠把自己和莫小豆往男女的事上扯,秦涵急了,红着脸摆手道:“末将对莫姑娘是……”

“好了,”荣棠还是不让秦涵把话说完,手往后一指,道:“离开这里。”

秦涵爱莫能助地看了莫小豆一眼,快步走了,不快不行,太子殿下看他的眼神太阴沉了。

秦涵走了,荣棠可以专注地盯着莫小豆看了。

莫小豆眨巴一下眼睛站着没动,她都不怕被丧尸看,还能怕被人看?

“这次你立了大功,”荣棠说:“你想要什么赏?”

“那我可以不当暗卫了吗?”莫小豆的眼睛发亮了,其实她也想要钱,要点大米白面什么的,可这些哪有自由重要?

“后悔了?”荣棠问,当初这丫头多辛苦,多难才当上的暗卫,现在不想当了?

“后悔什么?”莫小豆却没听懂荣棠的意思。

“后悔当暗卫了?”

“不后悔,就是想着……”

“那就继续当,”荣棠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想要什么赏?”

莫小豆恨不得抽自己一耳朵,她瞎说什么不后悔?!

“不想要?”荣棠往莫小豆的跟前又走了两步。

莫小豆悔恨中,暂时不想说话。

荣棠突然伸手抚了一下莫小豆有些乱的头发,道:“你不求我收下你了?”

王八蛋才想睡你啊!

莫小豆想跟荣棠翻脸了,心里默念三遍,荣棠死她全家得陪葬,莫小豆才把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忍气道:“不敢。”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了?”

“不敢也不想,”莫小豆马上就道。

荣棠往后退了一步,道:“学会欲擒故纵了,看来这一次你没白跟着我在军中一回。”

莫小豆……,她要怎么说,才能让这位相信,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爬床,不想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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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你就照顾好你哥,”出了秦泱的睡帐,荣棠跟莫小豆说:“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嗯,”莫小豆点头,她本来就不想操心别人的事。

荣棠想问莫小豆,你是不是也想跟着秦家混了,又看上秦涵了?可话到了嘴边,又觉着这话听着很伤人,荣棠把话又咽了回去,冲莫小豆挥了一下手,“去吧,没事别乱跑。”

莫小豆哎了一声,一溜烟跑走了。

莫小豆跑得太干脆,让荣棠的脸又黑了一下,说好的对他痴心一片,生死相随呢?这丫头就是这么跟他生死相随的?

庞益站在荣棠的身旁,庞总管是看着荣棠长大的人,看见荣棠变脸,庞总管心里有数了,莫小豆这个小狐狸精的欲擒故纵有效果了,他家太子爷这是心动了!

“殿下,”跟着荣棠往回走的时候,庞总管小声给荣棠支招:“您要不就开恩,收了莫小豆做个暖床人?”

荣棠的脚步一顿,他是想着收了莫小豆做妾的,没想到他的总管竟然连个妾的身份都不给莫小豆,“莫非一家是不同的,不可看轻了,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

庞总管的脸顿时就被打得有点疼,莫非也就是莫小豆的爹是对太子爷忠心耿耿,两个儿子还为着太子爷送了命,可哪个暗卫不是对主子爷忠心耿耿,这些年死的暗卫还少啦?怎么着莫非那一家就是不同的了?

“回南都后去查一下,”荣棠走着走着突然就又对庞益道:“莫小豆是跟谁学的医,跟谁学过武,都查清楚了。”

“是,”庞益忙领命道。会武还会医,这是文武双全了?想着这么一个人物是个暗卫,庞总管就觉得特别的不真实,这怎么可能呢?!

帐篷里,周冶小心翼翼地替秦泱看了伤,手底下的白纱布让周冶感觉奇怪,这不是他们用的纱布,听秦涵说这是莫小豆给他大哥用上的,周大夫就想,这是皇家新出的伤布?

“他的伤如何了?”秦丰谷问。

“小豆儿替我大哥清个创了,脓都清干净了,”秦涵说,这会儿说起莫小豆,秦三少自豪极了。

秦丰谷没理自己的傻儿子,就等着周冶说话。

周冶真心不想承认莫小豆是个会医的,医术还比他高,可看着面前重新清过创的伤口,周大夫不得不低头,经他手处理过的外伤伤口成千上万,但没一个伤口能像秦泱的伤口这样,干净不拱脓的。

“我喊小豆儿回来,替我大哥把伤口再包上,”秦涵说着话就要走。

“回来!”秦丰谷喊,包扎伤口都信不过周大夫了,他傻儿子是想把周大夫得罪死啊,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大夫,他傻儿子竟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当然,这傻儿子把莫小豆这姑娘娶到手,那得罪周大夫就得罪了吧。(大将军你这样就不厚道了……)

周冶一脸的羞愤,道:“包扎伤口,老夫还是会的!”

秦涵不太情愿地站下来了,这大夫之前还让他大哥等死呢,这会儿又装什么名医?

秦泱一直没说话,也没问周冶他的腿怎么样了,自己的腿伤得有多严重,秦大少清楚,但这会儿他感觉不到疼痛,这是好现象还是情况糟糕,当着父兄的面,秦大少硬是忍着没问。

一直等到周大夫包扎好自己的伤腿,告退之后,秦大少才看着床前的父兄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小豆儿啊,”秦涵马上就开口道。

秦泱静静地听,一直听秦涵把话说完,秦大少才问秦丰谷道:“这个莫小豆有这么高的功夫?”

秦丰谷点头,“那姑娘的力气也出奇的大。”

秦泱看看狂点头的秦涵,突然就生出这傻子怎么会是我弟弟的惆怅感,“你谢过莫姑娘了?”秦大少问弟弟。

“谢过了,爹也谢过她了,”秦涵说。

“谢礼送的是什么?”秦大少问。

秦涵……,他没送谢礼。

秦丰谷也没想起来谢礼的事,堂堂大将军他就没跟暗卫这一级别的人打过交道。

“我这就去找找,看送小豆儿些什么好,”秦涵说着话就跑了。

傻儿子跑了,秦丰谷坐在了床边上,搓了一把脸,看着秦泱道:“殿下说的对,你一心先把身体将养好,为父留在沧澜江这里驻防,让三儿陪你回南都去。”

秦泱一笑,只是这笑容看着很是虚弱,道:“看来父亲是相信那个莫小豆的话了。”

“我不管那姑娘是怎么回事,她能救你,我就信她的话,”秦丰谷很是决然地道:“周冶那帮大夫除了替你正骨,其他的事只跟我说你伤得太重,他们无能为力。现在你经了小豆儿的手,高热退了,人醒了,能开口说话了,你说为父信她还是信周冶?”

看自家父亲的表情,就差破口大骂周大夫是个废物了,秦泱一阵无语。

“朝堂的形势不好,沈恒书投到瑞王那里去了,殿下刚过江时,戴之行带着几个混帐到营里来闹过一场,三儿奉命去杀,几个带兵的都杀了,戴之行跑了,”秦丰谷跟长子道:“殿下到了南都,日子一定没法儿舒坦。”

“沈恒书为什么会叛?”秦泱问。

秦丰谷道:“许是觉着我们败了,殿下给不了他要的富贵了。”

“消息传到我们这里,这事情至少发生数月之久了,”秦泱低声道:“沈恒书在那时就料定我们要败?”

秦丰谷摇头,他们忙着打仗,南都那里发生的事,他们不可能知道。

“沈恒书为人处事谨慎,”秦泱说:“输赢未定,他怎么会就下了这样的决定?更何况,这场败仗不是殿下的错,若不是殿下执意不随圣上南迁留在江北,这场仗我们会输的更惨。”

“不管是为了什么吧,”秦丰谷被儿子说得深锁了眉头,道:“殿下会把这事弄明白的,你在南都要看着三儿,别让他闯祸,也要防着张氏那些人作妖。”

“那三儿跟那个莫小豆?”秦泱问。

“殿下不放人,”秦大将军摇头,这姑娘,他傻儿子十有八九是要错过了。

秦泱想了想,道:“这还看那个小豆儿的心意,她若是愿意离开,那父亲舍了脸面去求,殿下不会不给父亲这个脸面。”

武艺什么的,秦大少不看重,他们秦家是将门,不缺提刀砍人的人,他们缺大夫,特别是医术高明的大夫。

“到了南都,这事你替三儿作主吧,”秦大将军直接将小儿子后半生的幸福交给了大儿子,大儿子办事他放心。秦大将军也不担心大儿子看不上莫小豆是个暗卫出身,没听他大儿子也喊小豆儿了么,能让他儿子喊这么亲昵的人,五指头数得过来。

“莫小豆,小豆儿,”秦泱念一下这个名字,喃喃道:“没想到会是她救了我的命。”

“啊嚏——”

莫小豆坐在莫冬白躺着的床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啊嚏,扭头莫小豆就跟莫冬白说:“有人在骂我。”

莫冬白就接不上自家妹子这话。

“小豆儿?”帐外这时传来秦涵的声音:“小豆儿你在里面吗?”

“哦,原来是这少年想我了,”莫小豆嘴里嘀咕着,从床沿上跳下来就往帐外走,边走边说:“在在在,我来了。”

“好,我等你,”秦涵喊。

躺床上的莫冬白默,他妹子放弃主子,原因是他妹子跟秦家三少爷好上了?!

“怎么了?你哥有事了?”莫小豆可不知道她大哥这会儿纠结的心情,出了帐开口就问:“你哥没事吧?”

“他没事儿,”秦涵摇头,抬手就从身后侍卫的手里拿过了一个挺大的木箱子,往莫小豆的手里一放,说:“小豆儿,这是我送你的。”

“礼物吗?”莫小豆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嗯,谢谢你救了我大哥两回,”秦涵认真道。

莫小豆看手里的木箱子,箱子挺大,掂一下,份量不算重,这份量不可能是装着金子的,也不像是装着大米白面的样子,莫小豆的心沉了沉,抬手就把木箱盖子开了。

木箱里放着几匹布料。

莫小豆想着空间里成堆的军装,名牌服饰,成捆的布料,再看看手上的木箱子,好想把这箱子扔秦涵脸上去,肿么破?

“你喜欢吗?”秦涵问低着头看箱子的莫小豆。

莫小豆抿着嘴,说实话还是就这么算了?秦涵是将军,爹是大将军,她一个暗卫奴才,全家加一起也惹不起的样子。

“你拿去做裙子,”秦涵看不见莫小豆的表情,也就不可能知道莫小豆这会儿纠结的心情,兴高采烈地跟莫小豆说:“我觉着你穿着一定漂亮!给钱太俗气,太见外,小豆你喜欢这些吗?”

不,我就俗气,我俩也不熟,求给钱啊!

莫小豆抬头,嘴角抽了几下,说:“其实我喜欢钱哎。”

“啊?”秦涵一呆,扭头就瞪一旁的侍卫,就这位跟他说,送姑娘绫罗绸缎好的!

侍卫心累,他哪儿知道这世上还有不爱绫罗绸缎的姑娘啊!这姑娘不会是当暗卫当傻了吧?


发现不对了,北原兵都不用军中的将校们下令,自发地就开始追莫小豆,守在辕门处的兵卒听见军营里的动静,忙都张弓搭箭,长枪手们也在辕门前站队,准备将外逃的人拦下来。

莫小豆一阵风似地冲到辕门前,弓箭手们还没将雕翎箭搭好,长枪手们也还没将队型排好,已经站到位的十来位,被莫小豆的板车撞倒在地,更倒霉一些的,倒地后还被车碾压过去,不说内脏受伤,骨头至少断了几根。

秦涵这会儿趴在了板车上,不趴下不行,他不用身子压着,板车上非掉下去几位不可。

等营中的兵卒追到辕门前,莫小豆已经一骑绝尘跑没影了,路上掉了几块木板,前行速度太快,板车扛不住了。

“他们一定会骑马追的,”秦涵趴在车上跟莫小豆喊:“我们怎么过江?”两个人能游过江去,他们带着六个人怎么办?这六个人还都昏迷不醒中,这江要怎么过?

莫小豆操心的却不是这事儿,跟秦涵喊道:“你确定营里没将军了?就这六个?”崇宁兵卒的头都被砍成山了,将军就被抓了六位?

“没了,”秦涵说:“我们不是把所有的囚帐都看过了?”

“也是,”莫小豆点点头,说了句:“我们连粮草营都逛过了,没看见还有将军被抓了哦。”

粮草营跟囚帐有什么关系,秦涵想不明白,他就知道跑北原军营这一趟,真没有什么惊险可言,他跟莫小豆穿着北原人的军装,一路大摇大摆地行走在洋溢着胜利气息的北原军营里,被人查问了,莫小豆喊一句真可惜这一次没宰了荣棠,再嚷嚷句什么我们北原军战无不胜,我们迟早一天会打过江去,灭了崇宁,那些来盘问他们的北原人基本上就忘了自己要干什么,跟着莫小豆喊口号玩了,没人再较真他们是哪个将军旗下的人了。

秦小铁将军第一次知道,还能这么打入敌人内部的。

莫小豆来北原军营的时候,就看见离江北岸不远的路上放着几艘木船,船都不大,应该是被北原军收缴的,怕被人偷用了过江,硬是抬上岸摆放的船只。跑过这几艘木船的时候,莫小豆伸手碰过一只中等个头的船,木船瞬间就进了空间。

有些肉疼地看看被剩下的船,船小不行,装不了人,最大的船也不行,船大了,就会浪费她的体力,也不知道这些船能不能卖钱,错过了好可惜!莫小豆十分,非常,真心地想停下来把船都收进空间里带走!

“是不是有马蹄声?”秦涵这时跟莫小豆喊。

莫小豆半刻之前就听见有马蹄声从北原军营里传出来了,这会儿秦涵都听见了马蹄声,这说明北原人追兵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我们怎么过江?”秦涵又冲莫小豆喊。

活命比卖船赚钱重要,莫小豆迅速放弃了木船,继续往江岸狂奔。

秦涵这时跟莫小豆说:“莫姑娘,一会儿到了江边,你先带我哥过江吧。”

“你这是要把生的机会让给你哥了?”莫小豆说:“你就不想着你哥万一内疚,后半生都不幸福怎么办?”

这话听着简直辣耳朵,还没等秦涵想出话来回莫小豆,滔滔的江水声传进了秦涵的耳中,他们到江边了。

“快下来,扶着车,”莫小豆喊。

虽然这一路都是莫小豆出力气跑下来的,可是秦涵下板车的时候腿发软,站下来,突然就又感觉自己头有点晕,秦三少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

“等着我啊,”莫小豆往前跑,她得把船放江里去。

“我们怎么,怎么过江?”秦涵扶着板车问。

“坐船呀~”莫小豆边跑边说。

站在一地的尸体中,秦涵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这里哪有船?

“快点!”

“快!”

“跟上——”

江堤后的官道上,北原大将司马雄带着一队精骑往江边飞奔,校尉们不时就催促兵卒加快速度,半干的官道被马蹄踩踏,眨眼的工夫就又成了泥潭。

秦涵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跟莫小豆说:“你听见没有?”

莫小豆没说话,她听见了,就是被北原人堵江边上她也不怕啊,空间里乙醚弹好几十箱呢。乙醚,手术专用麻醉剂,绑架迷X专用犯罪剂,对丧尸没用,可对人类,刚才北原军营里莫小豆试用过了,效果惊人啊!

木船从空间掉出,重重地砸在水里,溅起的水花将莫小豆又浇了一个透湿。

秦涵听见“哗啦”一声巨响,天空还是多云,没有星月光芒,秦涵也看不见莫小豆那里是个什么情况,只得又开口大声问:“怎么了?”

莫小豆跑回到了秦涵的跟前,说了句:“我们走起,上船。”

“什么?”秦涵喊,这里有船?北原人还会让船停靠岸边?!

莫小豆把秦涵拎起扔板车上了,推着板车到了船跟前,也不用秦涵出力了,莫小豆一个人就将六个汉子,还有那只被她敲晕的狗送上了船。

秦涵呆呆地看着莫小豆干活,见莫小豆冲自己伸手了,忙说了句我自己能走,秦三少跑上了船。坐在了自家大哥的身边,看一眼船舱,秦涵跟莫小豆说:“没有船桨,我们是不是再寻两根木棍来?”没家伙什,他们要怎么划船过江?

莫小豆跳入了江水里,推着木船往江南岸去,作为非战斗人员,莫小豆真心还没出过这么大的力气,船没到江心,莫小豆就感觉自己有点喘不上气来了,伸长了脖子猛吸了一口空气,看一眼自己被江水泡得发白,青筋悉数绷起的手,莫小豆吃奶的劲都使上了,载着七个汉子一条大狗的船,继续往前走了。

我这是图啥?

为了人命!

一问一答之后,莫小豆就平衡了,不再想把秦涵拖下来跟她一起游泳推船了。

江上风大浪急,被风吹着,被江水淋着,除了重伤的秦泱外,其他五个副将,偏将都渐渐清醒了过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上上下下,睁眼一看,就是漆黑的天幕还有涌着波滔的江水,将军们第一个反应是地府就是这个样子?第二个反应是,我没死?我这是在做梦?

“你们醒了?”秦涵看五位都睁了眼,忙就喊道。

五位将军扭头看秦涵,半天认出人这是自家三公子了,都是一激灵,跟着秦泱的副将陈安叫道:“三公子?你救了我们?”

秦涵没好意思说话,他就是跟着跑了一趟,唯一出力气的地方就是认人,要让他点头说人是他救的,秦三少没这么厚的脸皮。

李偏将先看秦泱,见大公子也被救出来了,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即李偏将就发现不对,问秦涵说:“三公子,没人划桨,这船怎么前行?”

莫小豆吐了一口嘴里的水,能低头看看水里吗?真正干活的人在这里,喂!

秦涵正要指莫小豆给几位将军看,就听见江北岸上人声喧嚣,战马嘶鸣,北原的追兵到了,“莫姑娘?”秦涵喊。

莫小豆把脑袋露出江面,回头看江岸,对着秦涵说了句:“这里在弓箭射程之外,我们要怕他什么?让我看看,追来的是谁?”

慕诤在滩涂地里停了马,江水的气味腥湿,混着尸体腐烂和血的味道,这气味让人窒息,但慕诤似是闻不到这股味道,只是凝神看江心中的那艘木船。

“呸,”莫小豆冲江岸唾了一口,说:“是慕诤这个贱人来了!”这个人杀人如麻,拿人头堆塔,不是贱人又能是什么?

江北岸的北原人点着火把,滩涂地亮如白昼,所以虽然距离远,但秦涵几个人也看见了被众多铁骑簇拥着的慕诤。

“四爷,那船上无人执桨,”有亲信将军盯着木船仔细看了后,跟慕诤小声道。

“水里有人,”慕诤看着船尾,小小的一颗人头冒在那里。

“我们怎么办?”陈安问秦涵,秦涵问莫小豆。

莫小豆想了想,说:“骂他!”游到江心了,再回头去跟揍慕诤,这个太丧病了,但就这么走了,莫小豆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秦涵呆了呆,说:“骂他什么?”这个时候他们把慕诤犯骂了一顿,又能有什么意义?

“你连骂人都不会?!”莫小豆又不想跟秦涵说话了,这人到底会些啥呢?能当上将军,不会是因为沾了亲爹是大将军的光吧?

秦涵觉得自己不能认这个怂,张嘴就要冲北岸破口大骂的时候,沧澜江南岸也传来了马蹄声,灯火照耀之下,江南岸刹时间由黑夜变白昼。

“殿下,还,还有大将军都来了,”李偏将是船上所有人里眼神最好使的,看一眼江南岸,马上就喊了起来。

无令过江。

秦涵想到这个,心里就是一颤,不管立了多大的功,违了军令,回岸之后,他一定吃不到好果子。

莫小豆也扭头看看江南岸,荣棠身披一件黑羽的大氅,灯火映衬之下,脸白似鬼。

“要去追吗?”北岸上,有将军问慕诤。

慕诤抬了手,指着莫小豆的脑袋,大声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莫小豆呵呵了一声,说:“你想知道,我就得告诉你了?你多大的脸?”

江北岸……

江南岸……

“这声音,是小豆儿!”荣棠身边,林涟小哥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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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棠没听出那是莫小豆的声音,但他相信林涟不会胡说八道,当下太子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秦涵在船上,他的暗卫丫头却在水里泡着?秦涵不准莫小豆上船?不对,为莫小豆抱不平的心思刚起,荣棠就又想到,就听莫小豆刚才气势汹汹骂慕诤那一下,这是受了委屈的人能干出来的事?

“小豆儿?”秦丰谷这时在一旁道:“殿下身边的那个暗卫丫头?”

荣棠点一下头。

秦大将军倒吸了一口气,这位怎么会跟他小儿子走到一块去的?

秦涵去江边祭兄,迟迟不归,秦丰谷派人到江边找,江堤上空无一人。军中疑是不是有北原军过江,跟秦涵遇上,将秦涵给抓了。有了北原军又派人过江的疑虑,连荣棠都躺不住了,大家伙儿这才一起到了江南岸。

江北岸的滩涂地里,有好几个北原将军在喝骂莫小豆,声音凶狠,听着骇人。

莫小豆能怂?

“有种你们下来!”禽兽大大的声音里充满了鄙视和不屑:“麻麻在这里等你们,来,别怂,正面怼我!”

你是谁的妈?

北原将军们差点被气到爆肝,脚离了马蹬,就想下马去江里弄死莫小豆。

“好了,”慕诤这时发话了,“跟一个小女子作口舌之争,不怕被人笑话?”

将军们不吱声。

“竟然是个小女子,”慕诤又小声道,船上无桨无棍的,看来就是这个小女子以一己之力推着木船前行的,这小女子多大的力气?

“我们走吧,”秦涵这时跟莫小豆商量道:“别让殿下久等了,你不冷吗?”江水可冰啊。

莫小豆瘪瘪嘴,推着木船继续往南岸游,这会儿要是夏天就好了,为毛偏偏是深秋?

慕诤看着木船又往南行,开口道:“那位姑娘,我们会有再见面的时候,到那时我一定会治姑娘今日之罪。”

如果有人当面骂你一句王八蛋,那不用想,你也知道对方在骂你什么,可慕诤这话,让莫小豆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说,等北原灭了崇宁那一天,把她抓了,再跟她算今天的帐!

“啊呸!”莫小豆边游边回头喊:“你放心,你等不到那一天的。知道为毛不?贱人都不得好死的!”

北原兵将一听莫小豆骂他们四爷贱人,顿时就又暴怒了,很快就有无数声音怒吼着,问候莫小豆的全家户口本。

莫小豆无所谓,挨骂死不了人,有种下江里咬死她啊,“慕贱人,你等着我啊!”莫小豆扯着喉咙冲慕诤喊。

慕诤笑了,抬手让麾下众人噤声。

北原众将看慕诤的这个笑容,肝颤了几下,四爷这笑容看着太瘆人了。

“四爷,我们就这么算了?”司马大将军问慕诤道。

慕诤道:“不算了又能怎样?大将军你有夜间行船过江的本事?”

司马雄被慕诤说噎住了,江中遍布了暗樵,就算是常年在此行船的崇宁渔夫都不敢夜间出船,他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别说他,全北原也找不出一个人有这本事的。司马大将军默默地看了慕四皇子一眼,没办法拿那个崇宁丫头撒气,您就拿我撒气?

“下回再见这个丫头,杀无赦,”慕诤下令道。

有将军接话道:“这个丫头对四爷不敬,末将若是抓了她,一定将她碎尸万段。”

众人一起附和。

“她没有对我不敬,”慕诤冷道:“她只是救了秦泱,还偷了我的狗。”

北原众人……

这丫头片子是罪该万死!

“走,”慕诤拨转了马头要走,突然又停下来,扭头再看沧澜江,已经看不到莫小豆,只看见江心的那艘木船在往南岸去。

荣棠没有死,看来蛇毒之事失败,荣棠这会儿还有心情带人到江边来,那自己派人潜进崇宁军营下毒之事,看来也失败了。慕诤隔江看一眼已经下了马的荣棠,看来这位崇宁太子命不该绝,慕诤催马回营,不仅是对接连两次的失败,慕诤发现自己对没能看见莫小豆长什么样也很失望。

“殿下,慕诤走了,”江南岸,有将军跟荣棠小声道。

“嗯,”荣棠目不转睛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木船,他第一次知道,这个姑娘不但轻功好,还是个大力士!

莫小豆一口气把船推到了岸边,几个兵卒跳下水帮着莫小豆停船,还有一队兵卒跳上船,扶身上有伤的将军们下船。

昏迷不醒的秦泱被自家弟弟小心翼翼地抱下了船,秦涵刚站稳,就有两个秦家的家将迎上来,从秦涵的手上接过了秦泱。

众人看一眼秦泱的腿,都是倒吸一口气,火把的光亮下,秦泱的断腿处白骨森森的,秦家大公子的这腿还能保住吗?

“送回营,让大夫尽力医治,”荣棠语速很快地下令道。

秦丰谷看见长子伤成这样,心就是一疼,如同被刀割了一下,但久从军的人,脸上的表情都欠奉,心都滴血了,秦大将军的脸上也没露出难过的表情来,而是目光发冷地看着秦涵。

秦涵直接就跪在了荣棠的面前,头低着,等候荣棠的发落。

人都下船了,慕诤养的狗也在这时醒了,看看面前的人,这只大狗马上就张嘴龇牙,摆出了一副要咬人的架式。

兵卒们怕这只大狗伤人,都一脸警惕地看着这狗。

大狗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这是犬类要发动攻击前的警告声。

莫小豆这时上了岸,抹了把脸上水的功夫,就听见身后“汪”的一声狂叫。

“小心!”好几个兵卒同时大喊。

莫小豆回头,就看见大狗大张了嘴,露了一嘴尖利的白牙,冲她扑了过来。

荣棠看到这一幕,一个没忍不住,脚往莫小豆那里迈了。

大狗知道就是面前这个货打它的,它要咬死这个货,然后它要回主人身边去!牙齿就要碰到莫小豆胳膊上的肉了,大狗觉着自己马上就要咬死仇人了,结果,“呜,”大狗四肢蜷缩了,呜咽了一声,它被仇人拎手上了!

众人……,没看清这姑娘是怎么出手的,这狗是怎么被这姑娘拎手里的?

荣棠这时到了莫小豆的身边,看一眼一脸可怜相的狗,再看一眼莫小豆,荣棠突然就愣住了,他过来干什么?

在场的人也都想不明白太子殿下的这一举动,难不成太子殿下还想着保护自个儿的暗卫?这姑娘,大家伙儿都看莫小豆的脸,这会儿火把的光亮很明亮,莫小豆的脸看着不像个好人,娇艳明媚的就像个妖精,这还是在素面朝天,浑身滴水的狼狈状况下,想一下这姑娘要是描了眉,抹了胭脂,绫罗绸缎上身,这姑娘得是个什么样的妖精?

所以太子殿下让这姑娘当暗卫,其实是为着这张脸吧?

“可她的力气很大啊,”有明白人跟同伴小声嘀咕了一声,但人类的世界里,明白人一向是个稀缺货,所以这种睿智的声音就被众多糊涂蛋的糊涂声音给淹没了。

“这狗是怎么回事?”荣棠问莫小豆。

“挺肥的,”莫小豆实话实说道:“宰了吃。”就算现在不急着吃,这狗也可以做储备粮啊,禽兽大大看见大狗的第一眼,就在心里盘算好了。

众人……,虽然他们从军的人对吃不讲究,饿急眼了连战马都杀了吃,可听着莫小豆这么一个姑娘,说杀狗吃肉,汉子们心里总觉得不得劲。

“你要吃它?”秦涵叫了起来:“这是慕诤的狗啊!”

“不怕,”莫小豆马上就说:“这贱人不会给自己养得狗下毒的。”

秦三少默了一下,他不是这个意思。

“慕诤的狗?”荣棠打量起被莫小豆拎手里的大狗来,说:“听说慕氏皇族的狗都是狼父狗母。”

是吗?莫小豆看手上的狗,一看就很贱萌的长相,这货竟然不是二哈?

“嗷汪,”大狗冲荣棠叫了一声,声音听着再也没有先前要咬死莫小豆时的气势了。

“那能吃吗?”莫小豆问,生怕荣棠说不能吃,莫小豆又加了一句:“狼肉也是能吃的。”

“随你吧,”荣棠说了一句,慕诤的狗,死就死吧。

“汪!汪汪汪汪汪!”大狗突然就又凶狠无比冲荣棠叫唤了。

“哟,”莫小豆跟大狗说:“你还能听懂人话?”

抬手一拳头砸在大狗的脑袋上,莫小豆把大狗又敲晕了,决定了,现在不差吃的,她空间里好几笼包子呢,这狗先养着当储备粮,狗肉火锅具体怎么做,她还要再研究一下。

“你怎么会过江去的?”荣棠问莫小豆。

莫小豆刚想为自己表表功,要点奖金什么的,就听见五十米开外的秦涵低头认罪,“殿下,末将知罪,这都是末将的错,末将听凭殿下处置。”

过江还有罪呢?莫小豆很谨慎地闭了嘴,决定先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再说。

“孽子,”秦丰谷抬腿就给了秦涵一脚,把秦涵踹了一个跟头,道:“你可有将令?!”

荣棠看着莫小豆。

“呃,”莫小豆想了想,手指了指秦涵,说:“秦将军一定要去的啊。”

秦涵(╯﹏╰),虽然他抢着开口,就是想把罪一个人扛了,可是听莫小豆毫不犹豫的这么说,秦三少还是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明明是这姑娘拉他下江的!

围观群众就感觉这事就不对,这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能听秦家老幺话的人啊,秦家老幺是能说过这姑娘,这是能打过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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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棠想夸莫小豆几句,于是说了句:“你做的很好。”

莫小豆也觉得自己做得不错,虽然还是没吃着饭,但她救了不少人啊。

荣棠又看着莫小豆笑了一下,很矜持的一个笑容,在苍白的脸上一闪而逝。

这要是原身那个一心要给太子生猴子的姑娘,能就指着荣棠的这个笑开心大半年,可莫小豆不想给太子生猴子,直接无视了荣棠的笑,莫小豆等着荣棠的下文,军中应该有奖惩的,她立了这么大的功,这个太子怎么地也得给她点什么奖励吧?

“下去吃饭吧,”荣棠让莫小豆退下。

也就是说没奖励了?莫小豆很失望,再次确认了一个事实,跟着荣棠混没前途。

莫小豆扭头就走,让荣棠失神了一下,莫小豆这么明显的反常,别说荣棠是个精明人,荣棠就是个傻子,他也能感觉出来。

“殿下,”秦丰谷小声喊了荣棠一声,太子殿下盯着刚才那个暗卫丫头看,那个暗卫丫头难不成已经被太子殿下收用了?那丫头长得着实是不错。

荣棠将目光收回,看向了秦丰谷。

“那个暗卫的武艺很高,”秦大将军夸了莫小豆一句,慕诤身边的死士,不可能会是武艺寻常之辈,能以一敌二,将这两个死士生擒,那个暗卫丫头能守在太子殿下身边,靠得也不光是那张脸。

荣棠愣怔了一下,莫小豆的武艺很高?轻功还可以,他没听说那姑娘拳脚功夫也一流啊。

“呸!”莫小豆站在寝帐外,心里呸了一声,这不是武功的问题,这是进化的问题!

空气里的血腥味突然间就又浓烈了,莫小豆扭头看去,就看见一身盔甲的秦涵手里拎着五个人头,大步往寝帐这里走来。

“末将秦涵,求见殿下,”秦涵在寝帐前站定,大声求见。

莫小豆盯着五个人头看了一看,人头的眼睛都是睁着的,神情狰狞,可见这五个人死的都不甘心。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莫小豆转过身不看了,心情很糟糕,穿到这个世界以后,尽看死人了!

帐中传来荣棠的声音,秦涵拎着人头就进了帐。

莫小豆决定继续去伙房找点吃的,然后她要回去看她哥去。

秦涵将人头拎到了床前给荣棠看,复命道:“殿下,五个带兵的混蛋都被末将杀了,魏之行跑了,那混蛋就没跟着这五个走。”

荣棠扫一眼面前的五个人头,这其中有三个是他见过的。

秦丰谷在一旁道:“这五个人之前也没听说他们投到了张氏那一边。”

“张氏的手总会伸到军里的,”荣棠语调平淡地道:“不足为奇。”

“可惜让魏之行跑了!”秦涵恨道。

“一个马前卒罢了,跑了就跑了,”荣棠笑了一下,“我在朝堂本就势弱,魏之行就是死了,还会是张氏的人当御史大夫,我只要不在军中也势弱就是。”

秦家父子互看一眼,没有说话,太子殿下若不是手中有兵权,怕早就被张氏一党生吞活剥了。

“沈相投到张氏那里去了,”荣棠又低声说了一句。

秦涵年少,懂打仗不通政事权谋,听了荣棠的话还没什么反应,秦丰谷却是虎躯一震,失声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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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豆跑到荣棠寝帐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正在剑拔弩张中,秦大将军带着一队兵将背对着寝帐站着,他们的对面是一个中年胖子带着另一队兵将站着,双方看着就是要干架的节奏。莫小豆盯着这个中年胖子看了好几眼,最后确认,她没见过这位。

“我不服!”那个在江岸上捡起半面军旗的年轻将军大声道:“若不是殿下,我崇宁多少百姓要做北原人的刀下鬼?这场仗输,难道是殿下的错?!”

“够了,闭嘴!”秦丰谷开口训小儿子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秦涵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地哼了一声,闭上了嘴。

“殿下正在休息,有事你过几日再来,”秦丰谷让儿子闭嘴之后,看着对面的钦差大臣,御史大夫魏之行冷道:“魏大人若真是有心,可去江岸看一看。”

魏之行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道:“本官身负皇命,太子殿下是要对圣上不敬吗?”

“殿下不见你,你还硬闯不成?”秦丰谷不往魏之行的圈套里钻,想把对圣上不敬的罪名往太子殿下头上按?做梦!这魏胖子一口一个皇命,其实不过是为了替圣上宠妃张贵妃探一下太子的近况罢了,张贵妃的两个儿子都得着圣宠,太子若是不在了,秦丰谷揪心,那未来的太子殿下一定就是张贵妃的儿子当了,如此一来,他们这些太子党人,秦大将军不敢再往下想了。

莫小豆钻进了人群,站在了紧贴着帐门帘站着的林清跟前。

荣棠身边的人都知道莫小豆对太子殿下的心思的,皱着眉看了莫小豆一眼,林清还是让开了路,他们都要陪着主子上路了,那就让这姑娘再看主子一眼吧。

寝帐里只有一个大夫守着荣棠, 看见莫小豆进帐吓了一跳。

“暗卫,”莫小豆指了指床上躺着的荣棠,“他的。”

帐外最里面一圈就是太子殿下的暗卫在守着呢,出现的这姑娘要不是太子殿下的暗卫,那帮暗卫也不会放这姑娘进来,大夫没怀疑莫小豆的话,又扭头看荣棠。

莫小豆看着荣棠颈部,这里没有明显的外伤,但红肿的厉害,红肿的面积还大,从颈部一直肿到了锁骨处,并且出血不止,大夫也没有给荣棠包扎这处伤口,只在荣棠的颈下垫了厚布用来接血。荣棠昏迷不醒,但能看出来这人处于剧烈的疼痛中,满头的大汗,面容也因疼痛而扭曲着。

莫小豆看大夫,说:“这是什么个情况?”

按理说,一个暗卫,当奴才是没资格过问主子的事,但莫小豆问问题问得太理直气壮,太理所当然,大夫被唬住了,都没把这事在脑子里过一下,就开口道:“殿下中了蛇毒。”

自己背着荣棠一路逃跑,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在她的眼皮底下给荣棠下毒?“谁?谁干的?”莫小豆黑着脸问。

这还能有谁?大夫说:“北原人。”

“慕诤这个贱人!”莫小豆怒道,又打又杀就算了,这人还下毒?丧尸要是有这么下贱,他们人类早完蛋了!

大夫想了想,没跟着莫小豆一起骂,文化人爆不了这种粗口。

“是什么蛇?”骂完了人,莫小豆又问大夫道。

大夫没听明白莫小豆的问题。

“是什么蛇的毒呢?”莫小豆只得再问一句。

大夫摇头,没亲眼看见北原人是如何制作毒针的,他要如何得知毒针上涂抹的是何种蛇毒呢?他们已经试着给太子殿下解毒,可是没成功。


以为愤怒了,莫小豆就会回头找那帮虐完了你还想要你命的货玩命?你错了,莫小豆只是跑得更加玩命,军需官不是战斗人员,莫总军需官从来就不是耍狠斗勇的人物。

一口气跑离了战场,莫小豆的面前是逃难的人群和成片成片的溃兵,扶老携幼,带着家当的人群在慌乱中奔跑。身后的哭喊声,战马的嘶鸣声于他们而言,如同催命的魔咒。人们不敢回头,力竭了也不敢停步,因为回头了,停步了,他们就会死。

莫小豆没多想,跟着人群一路往南跑,这个时候要相信人民群众的智慧,大家都往南跑,那南边一定是安全的。

跑着跑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跌在了地上,旁边的家人还来不及将男孩拉起,一个溃兵的脚就已经往男孩的背上踩去。

莫小豆抬起一脚,将这个体格强壮的溃兵踹了一个跟头,骂了一句:“逃命你就能装瞎踩小孩了?!”

溃兵跌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从地上跳起来就要找莫小豆拼命,可是一眼瞧见了莫小豆背在背上的年轻人后,溃兵收敛了怒容,转身飞快地跑开了。

莫小豆冲紧抱了孩子跟自己道谢的妇人点点头,继续往南跑,一阵风似的消失在这家人的面前。到了最后,这家人也没看清救命恩人长什么模样。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莫小豆嗅到了空气里有水腥味,于是想,难道前面有湖?

“前面就是沧澜江了,”一嘴是血的年轻人跟莫小豆喊了一声,之后就因为张嘴说话而呛了一嘴的风,咳得几乎死过去。

旷野的尽头是一条大江,刚刚过去的大雨让江水暴涨,各色船只在水中剧烈摇晃,不时就有船只倾覆沉没,船上的人在江面上沉浮几下,眨眼的工夫就被江水吞没。但即使上船过江如同赌命,还是有无数的人拼了命往船上挤,很多人还没挤上船 ,站在岸边就已经被挤落到江中,几个浪花一打,这些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人有本事在这种时候救起落水的人,失去亲人的人只能站在江边无助痛哭。

莫小豆跑到了江边,看着滚滚东流的江水皱一下眉头,带着两个人,直接跳上了一艘已经离了岸的木船。

船老大看了莫小豆一眼,冲船工大喊:“快点,快点划!”再跳上几个人,他这船不用被浪水打,就得被压沉!

船往江南岸驶去,看着挺大的一艘船,在急流中无根野草一般,左右大幅度摇摆,江水灌进船中,很快甲板上就积了水。船老大亲自掌着舵,因为用力过猛,手臂上的青筋都悉数绷起,嘴里还在大声喝令着船工们不要慌。

船身在江浪的击打下发出咔嚓的声响,这声音听得船上众人心惊胆战。船过江心时,高近三米的桅杆突然拦腰折断,一片惊叫声,不少妇人孩童更是吓得大哭。

莫小豆对船上的动静充耳不闻,这船就是翻了,凭着她末世进化人种的体格,她完全可以带着人游到江对岸去。莫小豆只紧锁了眉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江北,江北岸边挤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这些人里有多少可以逃到江南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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