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聪打开电脑，进入一个视频网站。
没记错的话，其中有个“觉醒者”名为严束，此人网名叫“雷东的彩笔”，和他在同一个城市。
有不少人在末世之前就觉醒了，他们喜欢在网络上分享各种vlog，比如这个严束。
起初，大家都觉得这是特效，直到蓝星发生第二次灾难后，觉醒者开始增多，人们才明白过来。
不一会儿，向聪就找到了这个“雷东的彩笔”。
此时，对方还没觉醒，发的大多都是书画展示，播放量不高。
看来，这严束的职业是应该一名书画销售员，向聪分析着。
难道严束卖的画就是诱变物？
“卖画吗？”
向聪点开私信询问。
不到半分钟，对面就回复了。
“卖啊，您喜欢哪种艺术风格？野兽派？抽象派？印象派？”
“我都挺感兴趣的，能不能约个时间见一见？”向聪立马提出了要求。
对方很快就答应了，双方加了好友，然后定了时间，约好在市区的艺术会展大厅内见面。
做完这一切，向聪打算出门。
“叮！”
手机弹出一条语音。
“葱哥，晚上来一场单挑不，拓子也来。”
向聪正要拒绝时，窗外一阵吵闹声。
他抬头望去，只见吕红秀正趾高气昂地吆喝着，指着几个打球的小孩就是一顿怒喷。
很多大爷大妈都纷纷上前，斥责小孩。
“作业做完了吗？天天就知道玩，以后肯定没出息。”
“小小年纪就没教养，家里怎么教的？”
片刻后，这群孩子说不过，被吕红秀一群人赶出了球场，广场舞再次独霸这片地方。
嗯？向聪露出一丝微笑。
如果没记错，今晚这群大妈貌似会和学生们发生冲突。
“必须好好利用一番。”
向聪当即回复了对方：
“你们来我小区篮球场，开两个直播，小拓的架窗口看全场，我晚点到。”
“好嘞。”对面迅速回答。
向聪专业和学历一般，在两家公司各工作了一段时间，先后惨遭公司“优化”，丢了饭碗后，做了个全职主播。
他的网名叫小葱冲冲冲，是户外才艺主播，主打一个唱跳和篮球，偶尔打打游戏。
平时，他大多都是户外直播，比如街头弹唱、商场路演、和其他篮球主播单挑或打全场。
经过两年多奋斗，向聪积累了十多万粉丝，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也能混个温饱。
如果没有灾难爆发，这样日子，他也很满意。
向聪看了眼自己的银行账户，还有12万存款。
“先弄点钱。”
他走出房间，先找了一家早餐店。
先是来上一份热腾腾豆浆包子油条，美美地吃了起来。
要知道，全球降温后，电力、燃料等供应不足，热食很少，供应的大多物品都是冷面包。
足足吃了一年多冷饮冷食，再次吃到热食，向聪感觉泪流满面。
吃完早餐之后，他径自朝一个彩票店走去。
作为体育狂热爱好者，对足球篮球比赛结果都有关注。
在他记忆中，明天比赛有几场爆冷，强队都是惨败。
向聪按照记忆下单，足彩买的是比分串子，篮彩买的是分差串子。
他一口气买了十几张，每张注数、场次和结果都不同，对的错的都有，总共花了一万多。
如果不出意外，这里面有三分之一能中奖。
买这些竞彩就是试试水，看看未来是否发生了变化。
至于为何不买数字彩？
只能说懂的都懂。
做完这一切，向聪把彩票收好。
一个时辰后，他来到艺术会展大厅大门外。
他看着门外建筑，按前世记忆中，这栋楼好像在降温前遭了火灾，当时还上了本地新闻。
这场火灾极其突然，后来一直没找到相关原因，其中怕是有蹊跷。
想到这里，向聪直接拨通严束电话。
片刻后，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从展厅走出。
向聪也不废话，直接买票，和对方进入展厅。
严束一本正经地介绍着各种画作，很多年轻艺术家的作品被他吹得神乎其神。
按他的说法，似乎再过几年，这些人就会成为霍沃尔之类的。
“向先生不是艺术收藏爱好者？”
严束发现向聪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对介绍东西完全不感兴趣。
“嗯。”向聪点了点头。
“敢问您要装饰什么场所，卧室？客厅？茶馆？”
向聪摇了摇头：“这些都不重要，把你喜欢的画作介绍给我就行。”
严束皱了皱眉头，没见过这样的客户，不会是无聊来找乐子的吧？
“你只管介绍自己喜欢的，每一幅画不管我买不买，都会给你讲解费用。”
向聪看出了对方的疑虑，解释道。
真的假的？
严束带着怀疑心态，找了一幅水墨画讲解起来。
经过五分钟，他就把画中的技法特点和思想一一讲解。
“咚。”严束的手机发出声响。
赫然是一个两百的红包。
严束眼睛一亮，五分钟赚两百，这波可不亏。
他打量着眼前穿着休闲服的男子，这家伙怕不是富二代。
尝到甜头后，严束放开了，不再找经典风格，开始讲解偏门猎奇的画作。
短短半个时辰，他就赚了一千多，这比平时卖画提成还高。
严束走到一个房间，指着墙上一幅画。
“这一幅画名为《群鸦》。”
只见画中，一群黑色乌鸦振翅高飞，仿佛和阴郁的天穹融为一体。
整幅画给人莫名压迫感，仿佛置身于画中。
向聪神色一喜，没错，就是这个。
严束在末世发的视频中，很多就是召唤乌鸦的。
除此之外，还有自身化作乌鸦的视频。
末世这些觉醒者视频，向聪不知看了多少，作为一个末世年轻人，最感兴趣就是这个。
“我买了，多少钱？”
“啊，8600，我这边可以给你优惠……”严束开口道。
还没等他说完，“咚”，手机已经收到转账的消息。
开玩笑，这都要讲价话，完全就是对异能的侮辱。
买完之后，工作人员开始打包。
“还有没有这种类似的画？”向聪问道。
“印象风格的黑……”
“我是说，给你这种感觉像的，不是画风或者其他东西。”向聪解释道。
“感觉？”
很快，严束再次推荐了两幅画。
按他的说法，这种画的意境类似，都有种超出现实的错觉。
向聪也没多想，直接买了这两幅画。
希望对方的六感准一些。
向聪走出大厅，看着手中几幅画，他心绪翻涌。
这一次，必然要把上一世历经的绝望，连本带利一起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