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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月顾修瑾小说免费阅读

顾修瑾顾盼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夫妻多年的情分?”男人嗤笑一声,抬脚猛地踹向她,冷声喝道:“朕与皇后,何时有过夫妻情分?”随着男人的脚掌落下,顾盼月腹部顿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疼痛使她不得不弯下腰,并剧烈的咳嗽起来。

主角:顾修瑾顾盼月   更新:2025-07-25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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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修瑾顾盼月的其他类型小说《顾盼月顾修瑾小说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顾修瑾顾盼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妻多年的情分?”男人嗤笑一声,抬脚猛地踹向她,冷声喝道:“朕与皇后,何时有过夫妻情分?”随着男人的脚掌落下,顾盼月腹部顿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疼痛使她不得不弯下腰,并剧烈的咳嗽起来。

《顾盼月顾修瑾小说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皇城。

寒风凛冽,雪花漫天,一道瘦弱的身影傲然的跪在雪地之上。

她的衣衫皆被淋漓的鲜血染红,她的身后,是一道道骇人的红痕,斑驳的血迹印在洁白的雪地之上,宛若那傲然独放的梅花。

她抬眸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接近哀求:“请皇上,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情分上,给我爹增派援兵!”

“夫妻多年的情分?”男人嗤笑一声,抬脚猛地踹向她,冷声喝道:“朕与皇后,何时有过夫妻情分?”

随着男人的脚掌落下,顾盼月腹部顿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疼痛使她不得不弯下腰,并剧烈的咳嗽起

来。

但她的双手却还是死死地抓着男人的衣摆,就像是抓着父亲的命,丝毫不敢松开。

她乃威远侯之女,十年前的年宴上,皇室欲与威远侯联姻被婉拒。

顾盼月在宫宴上饮过妹妹琬儿递来的一杯酒,随后就不省人事,趁着人多混乱之际,被带去了偏殿。

次日,顾盼月醉酒迷惑魏帝之事,在朝堂与民间传开。

顾盼月成了众人不耻和唾骂的对象。

而魏帝成了宅心仁厚的那一个,他愿意既往不咎,并迎娶顾盼月,迎为大魏的皇后。

当时的大魏,诸侯崛起、群雄纷争,皇室威严已名存实亡。

顾盼月十分清楚,魏帝用这样的手段得到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她是徽州威远侯唯一的

嫡女,而威远侯手里握有四十万重兵!

她就这样做了魏国的皇后,那四十万军队也终将归魏帝所有。

而如今,十年过去。

威远侯征战沙场,因兵力不足向帝京求援,却被魏帝拒绝!

恰在这时!

太监抱着一身血盔来报:“禀皇后,威远侯大败,已经以身殉国了。”

顾盼月一言不发,捧着父亲的带血盔甲,头也不回的回宫。

可琬儿却告诉魏帝,顾盼月从小得威远侯培养,熟读兵书,深谙兵法谋略之道,又是顾家将门之后,带领顾家军很能服众,不如让她去带兵打仗,上阵杀敌。

那战场上刀剑无眼,稍有不慎,便马革裹尸、不得好死。

顾盼月唯一剩下的利用价值,便是她姓顾。

魏帝下旨时,从顾盼月手上取走了皇后凤印,将一枚沉重的将印放在了顾盼月的手上。他微曲下身,在顾盼月的耳边道:“威远侯新亡,你若是不好好表现,朕便让人肢解了他的尸首,把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一根根拆下来,拿去喂狗,让他死都不得超生。”

顾盼月有耳疾,听力十分不好。

然魏帝贴着她耳朵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字一句凿在她的心上,宛如魔音鬼咒,让她寒冷彻骨。



顾盼月代父出征,与诸侯群雄征战,不为守护大魏疆土,只为守护她父亲的一具全尸。

她从一个侯门嫡女沦落到在生死场上舔血徘徊。她想,如果她战死也就好了,她便可以解脱。

可越是这样无所畏惧,她便越是在修罗场上顽强地活了下来。

大魏没能坚持多久,就溃败至都城。那些领兵的武将,逃的逃,叛敌的叛敌。

魏帝命顾盼月守城,以给魏帝和琬儿争取逃跑的时间。

魏帝把威远侯的坟墓重新挖掘开,把那副安息的尸骨又启了出来,顾盼月看见父亲的尸骨时,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

那是一种下了地狱也死不瞑目想要爬出来饮血啖肉的滔天怨恨。

魏帝给尸骨套上一副盔甲,镇于第二道城门之下。

而他要让顾盼月去镇守第一道城门。

倘若第一道城门得破,那她父亲的骸骨便会被千军万马所践踏。

这十年里顾盼月活得猪狗不如、狼狈不堪,父亲的遗骨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牵绊。

她望着那森森白骨,双目猩红,立下誓言:“魏云简,顾琬,我顾盼月做了鬼,也要在奈何桥上等着你们。我会提醒自己,到了地底下,万不能饮那孟婆汤;倘若有来世,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战火纷纷,顾盼月耳朵里听不见那些荡气回肠的杀喊声,只回荡着低沉似叹息一般的嘶鸣。

她浑身浴血,敌军一波又一波地进攻。

顾盼月满目的血色。身上被箭矢穿入了皮肉,她也丝毫不觉得疼痛。

到最后,她就像一樽被血染红的雕塑,以自己血肉之躯镇守城门,岿然不动。

下雪了,她浑浊的视线里一片白与红的交织。鼻子里冰冷的血腥气充斥着。耳中却总算回归到一片宁静。

终于可以死了。原来这是一件如此轻松的事。

敌方三军血洗城门,罢后才发现城门下矗立的那个发丝凌乱、一动不动的居然是个女将军。大魏果然是无可救药,居然让一个女人来抵挡敌方的千军万马。

只是不知她到底死是没死,一直睁着双眼,纹丝不动,浑身都是刀伤剑痕,还插着几支箭矢。脚下被她砍杀的敌军堆成了小山。

敌军一步步围上来,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从中间分开一条路来,一道修长瘦削的身影缓缓走出,踩着天空落下被染红的雪,每一步仿佛都带着冰冷嗜杀的气势,将灰冷的天和满地的血恰到好处地融合衔接起来。

顾盼月依稀见得,入眼的是一双踩着血流成河的黑色长靴。

可她连抬头定神的力气都没有,看不见他的脸。

她只能勉强坚挺着没有倒下,而那个人却似与她相熟一般,片刻后便转身背对着她缓缓弯下身躯,迫人的气势犹在,却把她背了起来,离开这片尸骨累累的修罗战场。

“我爹……”顾盼月后面的话都被血污堵在了喉间,张口便是血污溢出嘴角,淌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爹还在第二道城门下,她失守了,她爹怎么办?

良久,他才回了她一句话:“你别睡。”

那是一种让她万分安定的气息,仿佛阔别已久,她突然感到莫名的酸涩与委屈,想哭。她给不了任何回答,身体一直在痉挛,淌血。

他背着她一直往前走。

冰冷的空气让顾盼月短暂地清醒了片刻。她依然看不清他的脸,趴在他的肩背上,只看得见他墨发袭着肩上冰冷的盔甲,她染血的手指不慎碰到,却意外的柔软。

一路走,地上便一路滴淌着顾盼月的鲜血。

前头是一片广阔的被冰冻住的湖,湖面平整宁静,细细的听,有风吹拂过冰棱的声音。

他一步一步,踩着血印子,走在那冰湖上面。

她轻声问他:“你是谁?”

他回答说:“我是安陵王。”

“安陵王啊。”顾盼月轻声呓念着,歪着头,贴着他的肩,静悄悄地哭了,“能不能求你……好好安葬我爹……”

她最终没能等到他的回答,任他前路茫茫,她沉睡在他的肩背上,再无声无息。

不知是梦还是真实,回光返照间,顾盼月仿佛看见他脚下踩过的湖面冰层出现了一道道晶透的裂痕。

裂痕越来越多,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蔓延,随时都能迸裂开来。

顾盼月一惊,出声想提醒他,可是她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只见他脚下一沉,继而便是无数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灌来,让她感到无比压抑和窒息。那种浸到骨子里的寒意笼罩着她。

她明知自己已经没救了,死了丝毫不觉得可惜,可是同她一起掉下来的还有那个背着她走的男人。

顾盼月下意识地一蹬腿,努力朝水中那人靠近。却在这一蹬腿之际,仿佛得到了新鲜的空气一般,长抽一口气,登时睁开双眼,清醒过来。

她没有沉入湖底,而是躺在一张床上。

房间里十分安静,窗户外面的光线颇有些刺眼,炉上的壶里蹭蹭冒着热气,正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接着四肢冰凉的感觉袭上来,让她清晰地感觉到活着的滋味。那些仇恨,那些厮杀,仿佛都化作了一场久远的梦,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恍惚。

顾盼月憋在胸口里的一口气轻轻吁出。

吁到一半,忽然间从床边探出一个圆髻脑袋来,对着她又哭又笑,眼睛红红的直抹眼泪,嘴巴一张一翕说个不停。

顾盼月还有些懵,那丫头见状也有些懵。随后丫头就呜呜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小姐你是不是了傻了呀,你不要吓奴婢啊,你怎么不说话呢?”

顾盼月渐渐回神,嗡嗡的耳朵里响着模模糊糊的说话声,便道:“我耳背,你说话大声些。”

丫头见她口齿清晰、神色清醒,不由欣喜若狂,大声道:“小姐你终于醒了!”一时又心酸来袭,一屁股瘫坐在床前,扯开嗓门嚎啕大哭,“小姐你真是命苦哇!”

顾盼月:“……”

这两句她倒是听得无比清晰。



等喝了药以后,顾盼月身上有两分回暖,人也感觉舒服了一些。

原来这丫头叫扶渠,是伺候顾盼月起居的贴身丫鬟。但现在主仆俩过得十分潦倒落魄,都住到了山上的寺庙里。

听说顾盼月生了一场大病,久病未愈,家里婶母就做主抬她来寺庙里静养,说是得佛主保佑,说不定能够痊愈。

又听说顾盼月生的这场大病,是源于冬日里掉进了冰窟窿。

她是怎么掉进冰窟窿的呢,哦,原来是为了救她的妹妹琬儿,后来被妹妹踩着头自个爬出了冰窟窿,而她却因此沉下水里,险些一命呜呼。

本来再次醒来是记不得这些的,可一经扶渠提起,顾盼月又隐隐绰绰感觉好似是有这么一回事。

寺庙里清静,耳朵正常的人可以听见前堂传来的木鱼声。可顾盼月她耳朵不正常啊,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陈年留下的耳疾还是落下水时被水震坏了耳膜在作怪。

总之扶渠要是想和她交流,必须大声点说话。

于是前堂敲木鱼的和尚师傅们,便能听见后院传来的扶渠义愤填膺的话语,如倒黄豆一般把家门丑事倒个干净。

佛堂里的和尚手里的木鱼敲着敲着就停了下来,不知不觉被那大嗓门的说话声给吸引了去。等回过神来,手里的木鱼声继续,嘴上连道两声“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小姐,四小姐心怀鬼胎的!她把小姐往水下拖,硬是踩着小姐爬出来,出来以后她又坐在塘边不出声不喊人,眼睁睁看着小姐在水里挣扎,那分明是想要害死小姐的!”

扶渠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奴婢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还有那个楚氏,趁着侯爷军务繁忙不在家,竟然把小姐发落到这寺庙里来,说什么佛堂清静利于静养,后面就再也不管不问,别说送什么汤药补品了,连多两个仆人都不许带!她分明也是想让小姐自生自灭了的!”

顾盼月听了许久都不出声,扶渠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神色莫测地看着扶渠,开口问:“你刚刚说,四小姐叫什么?”

扶渠不明所以道:“叫顾琬啊,小姐平时都叫她琬儿。小姐你是不是没抓住重点啊,她叫什么不重要啊,重要的是她想害死你啊!”

话一出口,扶渠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又问:“小姐……你怎么会不记得四小姐叫什么名儿呢……”

顾盼月失神地念了一遍:“琬儿,顾琬是么。”

她垂着头,看着自己细细嫩嫩的双手,又看了看自己稚嫩的身体,良久她笑道:“可能是病了这么一场,从前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啊。不过也不碍事,活过来了就好。”

扶渠说,她前不久才刚刚满十五岁。这副身子骨还没长开,所以一切都还是稚嫩青涩的模样。

顾盼月意识到,上苍怜悯,让她又重生了。而且是重生回到了十年前,她还没有进京,也还没有被害的时候。

小时候的记忆已然十分模糊了,唯有剩下前世在大魏皇宫里日日受折磨的十年,宛如刻进了她的脑子里一般,就是到了下辈子投胎也忘不掉。

她又活了啊,怎么能不笑呢。不仅要笑,而且她还要笑到最后。



顾盼月性情有所改变,主要是她看得开。

但凡是经历过前世那场浩劫变故以后,重活一世,她还有什么是看不开的呢。

这心头一松,身子自然也跟着一日日恢复起来了。

顾盼月的耳疾时好时坏。

起初扶渠摸不到准头,突然在顾盼月耳边嚎一嗓子,吓得顾盼月一连摔碎了几只药碗。

顾盼月闭了闭眼,叹气道:“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听得见。”

下一次扶渠就细声细气地跟她说了一通,顾盼月又抬头瞅她,道:“你欺负我耳背啊?”

扶渠挠了挠头,大概清楚她家小姐的耳朵是时而灵光时而不灵的。后来跟顾盼月说话时,就先细声细气地说一句,她若没反应,再嚎一嗓子。

每天扶渠就要在顾盼月耳边碎碎念一番:

“小姐啊,奴婢知道你不跟四小姐争啊抢啊,大爷早年间去了,你是念在那楚氏和四小姐可怜,才对她们格外好。可她们压根就不是知恩图报的货,骑到小姐头上不说,现在是想害小姐的命啊!

“小姐就打算一直住在这寺里吗?等侯爷回来,小姐一定要到侯爷面前拆穿她们的狠毒心肠才是!

“小姐想好怎么怎么办了吗,要不要奴婢去买两个小人回来,给她们扎小人儿啊?”

顾盼月看着扶渠认真明亮的双眼,哭笑不得道:“这扎小人儿要是有用,想要谁死谁就能死的话,还要官府干什么,这世道不早乱做一团了。”

扶渠执着道:“眼下可不就时兴扎小人儿么,要是扎得她有个头疼脑热的,可不就奏效了。”

顾盼月笑着摇摇头,道:“你与我说说,楚氏和琬儿的事。”

原来早年间威远侯还有一位兄弟,只不过去得早。那楚氏是顾盼月的婶母,也就是威远侯兄弟那一房的。

楚氏膝下有一个儿子,便是顾盼月的堂兄,叫顾放。

而琬儿是大房妾室生的女儿,一直由楚氏抚养。大爷以前是跟着威远侯一起打仗的,他死后,楚氏便带着一儿一女相依为命。

威远侯顾念着孤儿寡母,兄弟又尚未分家,便还一大家人居在一处,又对他们格外照顾些。

顾盼月明事理,从不与楚氏及琬儿起争执,处处也都顾念着她们。

只是如今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却处处蹬鼻子上脸。

顾盼月虽然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可对这样的处境也丝毫不觉得陌生。琬儿对她的恨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日积月累来的,她也好奇那得有多深的恨才能在前世那样狠心地害她,毁掉顾家、毁掉她的一生。

前世顾盼月就算心里有几丝明白,大抵也是希望姐妹和睦,不多做计较的。

如今想来,造成那样的结果,又怎会没有她的错呢。她简直是错得离谱。

有的人不是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相反的,她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所以顾盼月最大的错就是错在把琬儿当妹妹,一心对她好。

琬儿还是从前的琬儿,可顾盼月已经不是从前的顾盼月了。

顾盼月坐在寺庙前的台阶上,支着下巴,眯着眼想着什么。

扶渠还在从旁苦劝:“小姐不能再忍让下去了,小姐就是再不争不抢,也不能让她们……”

顾盼月收回眼神,落在义愤填膺的扶渠脸上,笑了笑道:“谁说我不争不抢了?”

扶渠瞪了瞪眼儿,继而红了红眼圈儿,道:“以前不论奴婢怎么说,小姐就是不听劝的……现在怎么突然想通了……”

“我不弄死她们,她们就要来弄死我。”顾盼月幽幽道,“想想,还是我弄死她们好了。”

山里的雪光映不透顾盼月略显幽深而清冷的眼,扶渠看得一哽一哽的。她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小姐醒来以后,就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侍卫推开门,周嬷嬷走进书房。

“太子殿下。”周嬷嬷屈膝行礼,声音里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惶恐,“方才德安长公主府的嬷嬷过来请王妃配药,王妃说……”

裴子琰转过头,眉头皱起:“王妃说什么?”

周嬷嬷低着头:“王妃说她正在跟王爷闹和离,静不下心,若长公主急等用药,就……就跟太子爷您讨要一份和离书……”

裴子琰脸色一沉,转身往外走去。

他表情阴鸷,像是挟裹着无边的怒火,疾步抵达霜雪院。

两个丫鬟正在院子里打扫落叶,见到太子夜怒气冲冲而来,远远就退到大树下跪了下来,生怕被怒火波及到。

走到东正院房门外,裴子琰攥紧双手,克制着自己的怒火,抬脚跨进门槛,看到坐在窗前看书的萧倾雪。

“倾雪,你想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他走到窗前,冷冷看着萧倾雪,“本王以前一直以为你虽然出身不高,却是个知书达理、心胸宽大的女子,没想到你跟那些酷爱争风吃醋的善妒女子根本没什么区别。”

明月咬牙,真想呼他一脸。

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真是世间少有。

到底是爱情蒙蔽心智,让小姐看人的眼光倒退,还是这人擅长伪装,一直以来竟让人误以为他是个有风度的男子?

萧倾雪对他的到来并无太大反应,只是淡道:“我没兴趣跟你争风吃醋,你也不必自作多情。”

裴子琰冷道:“德安长公主一直以来对你不薄,医者仁心,难道因为对我不满,就要迁怒于其他人?”

“太子殿下说话还真是可爱。”明月佩服他的不要脸,忍不住冷笑着讽刺,“原来做你的妻子,不但要给你解毒治病,还要负责对所有病人有求必应。我家小姐没来京城之前,你们这些达官贵人难道都没大夫治病吗?哦对,太医院太医都是一群草包嘛,所以太子殿下当年将死之际,都没有一个人能伸出援手,幸亏我家小姐从天而降……可惜救了个言而无信的白眼狼,救命之恩说忘就忘,临了还被要讥讽一句‘区区医女’,既然你们都看不上区区医女,又何必来求着我家小姐?”

裴子琰咬牙,脸色铁青。

他真是受够了明月的蛮横无理,粗野暴躁。

萧倾雪进王府三年,他竟从未发现明月如此牙尖嘴利,而且以下犯上,毫无尊卑观念。

双手死死攥紧,裴子琰望着萧倾雪,伤人的话脱口而出:“你真是让我感到失望。”

萧倾雪哪怕已决定抽身而退,听到这句话,心头仍然划过一丝尖锐的疼痛。

她放下手里的书,抬眸看着裴子琰:“忘恩负义的是你,背弃诺言的是你,我尚未对你指责,你倒是恶人先告状。”

裴子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皇子,是太子,天潢贵胄,可我现在不在乎你的身份,不想高攀这门富贵,只要一份和离书,你都不肯吗?”萧倾雪眼神冷静,嗓音里渗出寒气,“你是不是觉得我靠着医术嫁进王府,就该对你们感恩戴德,叩谢你不嫌弃之恩?你既然把男人三妻四妾拿出来当借口,当初又何必亲口承诺那些做不到的事?”

裴子琰被她问得无言以对。

大抵是萧倾雪从事发到现在,一直冷静至极的反应让他感到心慌。

他喜欢萧倾雪,早已爱上了萧倾雪。

他不可能同意和离。

可她坚决和离的态度让他感到愤怒和不安,所以他才口不择言。

他心里根本不是这么想的。

裴子琰想跟她认真谈一谈,想心平气和地解释自己的苦衷,可萧倾雪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轻轻闭了闭眼:“半个月前,父皇让我娶云雪瑶做太子妃,我拒绝过,可父皇铁了心,他说唯有跟云大将军府联姻,大将军和他麾下的将士们才会心甘情愿效忠我……”

他走到萧倾雪对面坐下,试图说服她接受现实:“雪瑶是大将军之女,英姿飒爽,性子直率,没什么心机,我以为你们能合得来。”

萧倾雪不置可否。

英姿飒爽,性子直爽?

如果堵在宫门口拦人,尚未成亲就逼迫王妃给她行礼,可以称为性子直率,她没什么可说的。

她淡问:“册立太子大典定在什么时候?”

裴子琰以为她松了口,面上一喜,忙回答:“钦天监刚呈上日子给父皇挑选,若不出意外,应该是下个月初九。”

顿了顿,他又道:“虽然云雪瑶是太子妃,但——”

“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萧倾雪抬眸看着他,声音漠然,“娶太子妃是你自己的事情,没必要说服我同意,因为这毫无意义。”

她云淡风轻般一笑:“就算你有一千一万个理由,我对你还是失望的。”

裴子琰脸色僵硬,攥着茶盏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像是一瞬间耐性全失。

他声音里裹着失望和不悦:“权贵世家男儿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亲王后院正妃、侧妃、妾室一大堆,还有通房侍妾……唯独我这两年来守身如玉,府里只有你一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确实食言,可此一时彼一时,我一国储君,不管是为了培养势力还是平衡权术,以后都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妻子,你到底能不能体谅我的难处?”

萧倾雪平静地看着他,像是看一个歇斯底里的困兽。

她其实很想告诉他,一个男人若足够强大,意志足够坚定,即便他是一国之君,照样可以只爱一个人。

所有的不得已都是借口。

一个想要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的借口罢了。

不过此时说这些已无意义。

她不想浪费唇舌跟他争辩,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正色开口:“我不喜欢与人共侍一夫。裴子琰,只要你愿意签一份和离书,我们俩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想娶几个就娶几个,不会有人干涉你。”

裴子琰面色铁青,死死压着怒火。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冥顽不灵。

一个小小的医女能嫁进皇家,难道不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现在是太子,以后是皇帝,就算她只做个侧妃,待他登基,至少也是四妃之一,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个没有家世支撑的医女,就算真让她做了太子妃,日后母仪天下,也压不住后宫家世显赫的嫔妃们,到时岂不是更自取其辱?

原以为她是个顾全大局的人,没想到也如此心胸狭窄,毫无当家主母的风范。

裴子琰失望至极,冷冷站起身:“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和离书是不可能给你的,若你实在不愿意做侧妃,做个妾室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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