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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全文阅读

胖头小鱼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是作者“胖头小鱼鱼”的倾心著作,叶兰舟江阿大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子天差地别。再往下是小巧玲珑的脚丫,趿拉着一双奇怪的鞋子,有点像木屐,但材质不是木的,走起路来声音很轻,露着素白的脚趾和圆润的脚跟。顾长淮呼吸更粗了,热血往脑袋上冲,只好闭上眼睛,免得心潮澎湃,加重伤势。“好了。”叶兰舟收起工具,拿出帕子擦了把汗,坐在顾长淮对面,胳膊随意地支在桌子上。“你干嘛去了?怎么伤得这么重?”......

主角:叶兰舟江阿大   更新:2024-02-17 1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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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兰舟江阿大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胖头小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是作者“胖头小鱼鱼”的倾心著作,叶兰舟江阿大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子天差地别。再往下是小巧玲珑的脚丫,趿拉着一双奇怪的鞋子,有点像木屐,但材质不是木的,走起路来声音很轻,露着素白的脚趾和圆润的脚跟。顾长淮呼吸更粗了,热血往脑袋上冲,只好闭上眼睛,免得心潮澎湃,加重伤势。“好了。”叶兰舟收起工具,拿出帕子擦了把汗,坐在顾长淮对面,胳膊随意地支在桌子上。“你干嘛去了?怎么伤得这么重?”......

《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顾长淮听见她那熟悉的声音,惊喜交加:“豆芽菜,你上哪儿去了?我找你好半天了!”

“是你?”叶兰舟皱了皱眉,“你受伤了?”

顾长淮转过身来,咧了咧嘴,挤出一个满含痛苦的笑。

“嘿嘿,一点儿小伤,不碍事。”

叶兰舟扶着他进屋,点上油灯一看,好家伙!

他整只右手腕部以下全是血,鲜血顺着五根指尖往下滴,淋淋漓漓地撒了一地。

叶兰舟无语地白他一眼,快速检查伤势。

肌腱、血管断裂,断口整齐,是利刃所伤。

“等着,我去拿药箱。”

她走到里屋,拿出药箱以及必备的器具,回来给顾长淮治伤。

清洗,消毒,将肌腱和血管一一连接上,缝合,包扎。

叶兰舟专注地处理伤口,顾长淮却脸色古怪,几次欲言又止,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想不到豆芽菜表面冷若冰霜,实则热情如火哇!

瞧瞧,这穿的是什么呀!

一件薄薄的衣服,看不出是什么料子,在灯下闪闪有光。

袍子不像袍子,裙子不像裙子,长度刚到膝盖,襟口开的挺大。

没有扣子,只用一根带子在腰间松松地系着,仿佛随时都会散开。

顾长淮不敢看叶兰舟纤细的脖颈、秀气的锁骨,吞了口唾沫,目光下移。

一双凝白的小腿,太过清瘦了些,但形状说不出来的美好,跟男人粗糙的腿肚子天差地别。

再往下是小巧玲珑的脚丫,趿拉着一双奇怪的鞋子,有点像木屐,但材质不是木的,走起路来声音很轻,露着素白的脚趾和圆润的脚跟。

顾长淮呼吸更粗了,热血往脑袋上冲,只好闭上眼睛,免得心潮澎湃,加重伤势。

“好了。”

叶兰舟收起工具,拿出帕子擦了把汗,坐在顾长淮对面,胳膊随意地支在桌子上。

“你干嘛去了?怎么伤得这么重?”

要不是遇见她,就凭这小地方的医疗水平,他这只右手算是彻底废了。

顾长淮吞了吞口水,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不自然地开口。

“干干嘛……还能干嘛……我我是山贼嘛,还能干嘛?”

只是一时大意,中了埋伏。

不过他也没吃亏,对方横七竖八躺了不下十个。

叶兰舟皱眉瞧着他,这熊孩子表情古怪,目光闪烁,显然是不好意思了。

作为一名一百零三岁的老太太,叶兰舟虽然不像别的老太太那么唠叨,但看见熊孩子不学好,难免有些失望,忍不住就想说教几句。

“你说你年纪轻轻,手脚健全的,做点什么不好,干嘛非要当山贼?刀口舔血的日子是那么好过的?”

“这一次没丢了性命,算你好运,以后……”

顾长淮忽然截住她的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以后不是有你么?”

话音未落,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他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跟豆芽菜不过是第三次见面而已,除了治病,他们完全没有过任何交集。

更何况,豆芽菜还从没给过他好脸。

叶兰舟脸一板,没好气地呵斥:“我只能治伤,不能救命。你好自为之吧!”

“哦。”顾长淮怔怔地应了一声,不由松了口气。

还好她没多想。

叶兰舟拿出一小包消炎药递给他:“早晚各一粒,停药七天之内不能喝酒。”

顾长淮不做声,栽着脑袋,不看叶兰舟,也不看药。

“嗯?”叶兰舟哼出一个鼻音,“听清医嘱了没?”

顾长淮不敢抬头,别别扭扭地道:“那个……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先?大半夜的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叶兰舟低头看了眼自己,顿时乐了。

她泡完澡换上了天鹅绒睡袍,听见动静就过来,忘了换衣服。

前世再正常不过的衣服,到了古人眼里,就成了不成体统。

“呵,你大半夜的闯进我家,这就是你的体统?”

顾长淮霍的抬头,嘴唇动了动:“我……”

对上叶兰舟的锁骨,他又讪讪地栽下脑袋。

目光触及她的小腿,他倒抽半口冷气,红着脸闭上了眼睛。

叶兰舟第一次觉得,这熊孩子还蛮可爱的。

“行了,趁着天黑没人,你赶紧回家去吧。”

叶兰舟不再逗他,收拾了几副草药,把用法与用量写清楚,让他回家之后熬着喝,补补气血。

顾长淮睁开眼睛,快速瞟她一眼,又立即闭上眼睛,喃喃道:“多谢。”

叶兰舟百岁高龄,哪儿能跟个不过二十岁的孩子一般见识?

前世她要不是没有生育能力,重孙子都该比他大了。

她温和地笑笑,送顾长淮出门。

出了篱笆门,顾长淮脚步一顿,吞吞吐吐地道:“你以后……别穿这种衣服……给人看见……不太好……嗯,很不好。”

一句话磕磕巴巴说完,耳根子都红透了。

叶兰舟失笑:“别人可不会半夜三更来我家。”

顾长淮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头也不回,落荒而逃。


“本台记者报道:今天上午十点二十五分,前任战部统领叶兰舟女士在家中寿终正寝,享年一百零三岁。叶女士无子女,百年医学世家叶氏从此后继无人。”

……

“小贱人,别给老娘装死!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兰舟,奶奶也是为你好,你这年纪轻轻的守寡,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那李富贵虽然傻了点,可他会干活呀!你嫁过去,吃喝不愁,总比守着这一窝穷崽子强吧?”

……

男男女女的吵闹声,小孩子的哭喊声,吵得人脑仁子疼。

叶兰舟不耐烦地想,她都已经死了,那帮子人渣还不让她消停。

她烦躁地抬手一拍,蹭的一下坐起身,厉声呵斥:“闭嘴!”

哭声一顿,四个大点的孩子张着嘴巴,惊愕地看着叶兰舟,腮帮子上的泪珠骨碌碌往下滚。

两个小的经不住吓,哭得更尖锐了。

拍地的动作挺用力,叶兰舟疼得“嘶——”了一声,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她不是死了么?

怎么还会疼?

叶兰舟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

黄泥墙壁斑驳剥落,纸糊的窗格子木栅断了好几根。

墙角竖着一架木柜,几十块大大小小不规则形状的破木片拼凑而成,歪歪扭扭,要不是靠着墙角,估计都站不住。

桌子霉迹斑斑,两条长凳,几个小板凳,黑乎乎脏兮兮的。

抬头往上看,人字形的房顶好几个碗口大的破洞,滴滴答答地漏着水。

端的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娘!你醒啦!”最大的孩子首先欢呼起来。

叶兰舟一哆嗦,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四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孩子排排站,大眼睛骨碌碌地盯着她。

最大的两个孩子怀里,还各抱着一个小的。

“娘醒啦!”

“太好了!娘你终于醒啦!”

“娘!你吓死我们了!”

孩子们叫一声,叶兰舟就哆嗦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懵逼地问:“你们……叫……叫我?”

一个干瘪枯瘦的老婆子扑上来,一把扯住叶兰舟的手臂,皱巴巴的脸上满是狞笑。

“醒了?那正好,跟我回去!李家明天就来迎娶你了!”

黑胖壮实的中年妇人嘿嘿怪笑:“寡妇再嫁,李家当你是黄花大闺女迎娶,兰舟,这可是你的福气,你可别不知好歹。”

叶兰舟一愣,迎娶?

寡妇再嫁?

她明明在家中寿终正寝,怎么一睁开眼,却躺在破屋泥地上,还被一群孩子围着叫娘?

难道……一百零三岁高龄的她,赶了一波时髦……穿越了?

一阵剧烈的头痛突然袭来。

“嘶——”叶兰舟捂着脑袋抽冷气。

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快速涌入脑海。

这里是东黎国,景汉十五年。

原主也叫叶兰舟,清河县长林镇叶家村人氏,刚满十五岁,自幼丧母,体弱多病。

叶兰舟的父亲是郎中,十天前进山采药,不慎跌落百丈悬崖,尸骨无存。

祖母叶王氏、二叔叶柱、二婶叶张氏嫌弃叶兰舟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又要常年吃药,不愿意养她,于是收了一麻袋红薯和两只风干野鸡的彩礼,将她嫁给村东头的猎户江阿大。

江阿大是一年前逃荒来到叶家村的,带着六个孩子,最大的十岁,最小的还没满月。

然而,三天前,江阿大被毒蛇咬伤,不治身亡。

今天一大早,叶王氏带着儿媳妇,强闯进来要带走叶兰舟,说是又给她找了人家,李家村的傻子李富贵,明天就要过门。

拉拉扯扯间,原主一跤摔倒,脑袋磕在门框上,气绝身亡。

理清背景之后,叶兰舟哭笑不得。

穿成父母双亡的孤儿也就算了,还是个病秧子,被坏心眼的奶奶叔婶给卖了。

过门三天成了寡妇,丈夫尸骨未寒,又被逼嫁给傻子。

还能更凄惨点吗?

叶兰舟来不及感慨人生的大起大落落落落落,就被孩子们团团围住了。

“娘,你不要丢下我们。”

“娘,妹妹尿湿了,可是家里已经没有干衣服了,怎么办?”

“娘,弟弟身上好烫,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办?弟弟会不会死?”

“娘,我怕……”

几个孩子黑乎乎的小手拉着叶兰舟又摇又扯,叽叽喳喳,宛如掉进麻雀窝。

二婶叶张氏一把将面前的孩子推开老远,叉腰大骂。

“小畜生,瞎嚷嚷啥?滚一边去!”

叶王氏张开枯瘦如鸡爪的手去抓叶兰舟:“小贱人,跟我走!”

叶兰舟太阳穴直突突,根本没时间消化她穿越的事实,只能先打起精神应付眼下混乱的局面。

她扶着门框站稳,虚弱的身子有些摇晃,闷咳了几声,有气无力地开口。

“我已经嫁给江阿大,不再是叶家人,以后的日子,不用你们操心。”

叶王氏一听,眉毛倒竖,唾沫横飞地大骂。

“放屁!你是我孙女,你爹娘死了,你就得听我的!我让你嫁给谁,你就得嫁给谁!”

叶兰舟冷笑:“你收江阿大彩礼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为了防止江阿大发现叶兰舟是个病秧子而退货,叶王氏红口白牙当场说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叶兰舟就是江家人,跟叶家再没关系。

叶王氏为人刻薄,哪儿讲什么人情道义?

江阿大一死,叶兰舟再嫁,她还能收一笔彩礼。

叶王氏老眼凶光毕露,伸手就去揪叶兰舟的头发,嘴里骂骂咧咧。

“小贱人,今天你就是说破大天,也得跟我回去!李富贵你嫁定了!”

叶兰舟眉头微蹙,眼神一冷。

前世身为战部统领,王牌军医,指挥上百次大大小小的战役,又是百年医学世家的掌门人,无形中自有一股子威严大气。

叶王氏对上叶兰舟的眼睛,没来由的心头一虚,手顿了一下。

奇怪,这病秧子以前一向懦弱,怎么今天如此强硬?

然而想到李家给的一石麦子,叶王氏呸了一声,又去拉扯叶兰舟。

叶兰舟不动声色,侧身一躲,用身体挡住叶王氏的手,扣住她的手腕,使巧劲儿一拧。

“嗷~”一嗓子惨叫,叶王氏捂住手腕,疼得直跳脚。

“你你你个小贱人,你敢打我!”

叶张氏一听,尖叫着扑上去帮忙。

叶王氏吃不住痛,跳着脚大叫:“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快,快去请郎中!”

叶张氏只好丢下叶兰舟,扶叶王氏回家。

叶王氏咬着后槽牙,恨恨地丢下一句:“小贱人,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天黑后,叶兰舟吩咐大郎二郎守好家门,她带着三郎,拿着五斤米五斤面去族长家。

族长两次帮她出头,总得给些好处,以后免不了还有要麻烦他的地方。

族长的儿媳妇赵婶子开门,见叶兰舟带着孩子过来,连忙将人让进来。

“兰舟,怎么这么晚来了?是找族长不?”

叶兰舟摇摇头,走进门里,就不再往里走。

“婶子,这两天多亏族长仗义帮忙,不然我早就被卖给傻子了,六个孩子没爹没娘,也就断了活路。”

“嗨,王婆子太恶毒,大伙儿都看不过去。”

“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些米面婶子一定要收下,可千万别嫌少。”

赵婶子一看,居然是一兜子精米,一兜子白面,连忙推辞。

“哎呦喂,你个孩子家不知道轻重,怎么大晚上的拿这样多精细粮食在路上走?也不怕遭了惦记!快收回去,收回去。你们家六个孩子呢,留着给孩子们吃吧。”

“婶子,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叶兰舟把米面硬塞进赵婶子手里,“我走了,明儿一早还要进山采药,得赶紧回去睡了。”

“哎,兰舟,你拿回去!”

叶兰舟挥挥手,带着三郎走了,回家拿上提篮,直奔西头福嫂子家。

叶大福是木匠,农闲时做些桌子板凳橱柜什么的,拉到镇上去卖,日子还算过得去。

叶兰舟敲开门,叶大福见是叶兰舟带着孩子,皱了皱眉,进屋去叫福嫂子出来接待。

“福嫂子,今天可多亏你和刘大娘仗义执言,要不然我们娘儿几个可就完了。”

福嫂子大手一挥,义愤填膺:“王婆子做事太缺德,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福嫂子,我听说大娘前些天着了风寒,这几个鸡蛋你拿去,给大娘补补身子。”

叶兰舟将提篮递过去,福嫂子揭开盖布一看,吓了一大跳。

“不不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拿着吧,嫂子,今天要不是你和大娘,我们的粮食一准儿被抢走,明天就得饿肚子,哪儿还有鸡蛋吃?”

福嫂子心动不已,眼睛直勾勾地瞅着鸡蛋,但不敢收。

“嫂子,我放这儿了,你赶紧收起来,别碰坏了。明儿一早还要进山采药,我得赶紧回家睡觉去。”

叶兰舟说完就走,福嫂子犹豫片刻,出声喊住她。

“兰舟妹子,等等。”

“还有事吗?”

福嫂子咬咬嘴唇,有些羞涩地开口:“我听你说采药材卖钱,你看能不能带我一块儿去?我给你帮手出力气,卖了钱你随意给我几个子儿就行,你看行不?”

叶兰舟看中她忠厚善良,来这一趟就是为了拉拢她,闻言爽快地道:“好啊!那嫂子,你也早点睡吧,明儿一早咱们就出发。”

“哎,好嘞,回头我找你去。”福嫂子乐得直搓手。

叶兰舟走后,福嫂子关门时,才发现小提篮就在门边。

她愣了一下,不由得在心里对叶兰舟竖起大拇指。

从前只觉得叶家那个病怏怏的女儿不声不响,是个闷葫芦的,没想到相继死了爹和男人,一夜之间长大不少,能顶得起家了。

——

等孩子们睡着,叶兰舟照例进入空间,熬上养生药膳,然后去泡个热水澡,敷面膜。

望着镜子里长了点肉的脸蛋,皮肤也在每天坚持不懈的养护下有所好转,叶兰舟心里总算是有了点安慰。

原主的底子不错,眉清目秀,五官精致,只是过于干瘪瘦弱。

养了这么些日子,精气神都好了些。

假以时日,绝对是小美女一枚。

正吃着药膳,忽然听见有些异样的动静。

叶兰舟赶紧出去查看。

别墅里安安静静的,狗子都睡着了。

她心口忽然一紧,立即走出空间。

院子里,一条黑影嘀嘀咕咕的,已经走到篱笆门处。

“奇怪了,豆芽菜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觉,跑哪儿去了?”

顾长淮呼呼地喘着粗气,左手死死地掐着右手腕部上方两寸的部位,脚步趔趔趄趄。

叶兰舟没认出他的背影,但闻见了空气中似有若无的血腥气。

她快步追出来,只见那黑影猛地一晃,差点栽倒。

“谁!”叶兰舟压低声音厉喝一声,“干什么的?”


“你个小畜生放屁!你家也没养鹅,你家的鹅蛋是哪儿来的?你娘去镇上几次,可都没见她买蛋回来!”

大郎顿时哑口无言。

娘说过,捡蛋的事不能对外人说,要不然大家都去捡,他们就捡不到了。

叶张氏一看大郎不吭声,顿时得意起来。

“恐怕你们家的蛋来路也不正吧?说不定就是偷我家的呢,我就纳闷,我家的蛋怎么越来越少了。”

围观的女人们一听这话,纷纷骂叶张氏不要脸。

“人家兰舟什么时候买的蛋,还要告诉你?”

“就是!人家兰舟有本事,会采药会治病,能挣钱,人家买得起鹅蛋。叶张氏,你儿子兜里的鹅蛋是哪来的?你家穷的揭不开锅,可没钱买!”

叶张氏色厉内荏地大叫:“要你管!”

王婆子不在,几个女人一起发难,叶张氏顿时手足无措,骂都不知道该怎么骂。

正吵吵嚷嚷着,族长和李婆子、赵婶子一起来了。

马上有人七嘴八舌地向族长介绍情况。

族长一看,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叶张氏,你们家当真是没完没了了!上次失火的事情,大伙儿心知肚明,兰舟大度,念着亲情不跟你们计较,你们反倒打蛇随棍上,彻底不要老脸了,是吧?”

叶张氏骨子里挺怂,族长一发火,她连还嘴都不敢。

“看来,我真要召开族中大会,不发落你们不行了。”

叶张氏一听,腿肚子都哆嗦了。

“族长,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她看了眼气息奄奄的叶小河,又急又气,“孩子小,不懂事,您甭跟他一般见识。”

族长瞬间黑脸。

大伙儿哄堂大笑。

这个叶张氏,真是没脑子到姥姥家了,竟将族长跟叶小河相提并论。

刘婆子嘿嘿直笑:“你那个贼儿子还半死不活的呢,你不赶紧拉回家去请郎中,咋?等着阎王爷来收他?”

叶张氏一哆嗦,什么都顾不得了,抱起叶小河就跑。

叶小山灰头土脸地跟着,蛋摔碎的摔碎,被抢的被抢,一个都没捞着,还把弟弟给摔晕了。

娘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今晚肯定会打死他。

“都散了吧。”族长挥挥手,余怒未消。

大伙儿三三两两地散去,大郎开了门,拿出十个鸡蛋,一大瓢面,让刘婆子包饺子吃。

叶张氏回到家,先把叶小河放在床上,然后把叶小山叫过来,抄起笤帚疙瘩就揍。

一时间,孩子尖利的哭嚎声,响彻半个村子。

这次去镇上,照例是先卖药材,然后叶兰舟找了个空子偷溜出去,卖蛋和鱼。

中间隔了十多天,又有渔网,收获丰厚,送了好几家客栈、饭庄、酒家。

揣着十多两碎银子,叶兰舟心里热乎乎的。

照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攒出在镇上买一座小宅子的钱,就可以带着孩子们离开叶家村了。

回去的路上经过学堂,叶兰舟忽然想到,大朗二郎三郎都到了上学的年纪。

“嫂子,咱们村有学堂吗?”

福嫂子笑了:“咱们那穷山沟沟的,饭都吃不饱,哪来的钱请先生办学堂?”

“那孩子们都不念书么?”

福嫂子叹口气,黯然道:“庄稼人念什么书?孩子长到十二三岁会做活了,有钱的送出去学门手艺,没钱的就跟着爹娘种地。”

叶兰舟陷入沉默,更加坚定离开叶家村的决心。

进村时不过未申交替时分,阳光正好,暖洋洋的。

不少媳妇婆子们坐在墙根下晒着太阳做针线活,见叶大福赶着牛车,拉着叶兰舟和福嫂子回来,都叽叽喳喳地向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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