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沐云书娄鹤筠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全文版》,由网络作家“十三分之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十三分之一”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沐云书娄鹤筠,小说中具体讲述了:还让奶奶贴补的道理!“奴婢知道了,这就叫人去传话,您就放心吧!”沐云书满意点点头,宝珠做事她很放心。用了早点,她便叫人从书架上找来几本医书翻阅,前世她一心扑在这个家里,放弃太多自己喜欢的东西,这一生当然要一点点找回来。沐云书悠闲在院子里看书,海棠院那边就没这般惬意了。如今正是酷暑,许氏身子不爽,本就烦躁,没了日日送来的......
《重生:主母她要报复全家啊!全文版》精彩片段
沐云书见院外没有声音了,便问:“那他怎么走了?”
宝珠笑着回道:“翠玉见您睡着,怕三爷惊了您,就跟三爷说您病了,暂时管不了府里的事,还跟三爷说您抬走冰凌也是迫不得已,将昨日大姑奶奶要走铺子的事儿跟三爷说了!”
沐云书弯了弯唇,宝珠和翠玉都很聪明,不用她多说什么,她们就能理解她的意思,把事情做得很好。
娄凤鸣早就被许氏给宠坏了,那就是个混不吝,根本不讲道理,谁叫他不好过,他就会叫谁不好过。
这样的性子倒是也好利用。
被翠玉这样一点拨,娄凤鸣便会认为是娄燕婉让他用不到冰的,他可不会管娄燕婉的目的是什么,只会去找娄燕婉的麻烦。
“他去蔡府了?”沐云书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宝珠惊得将一对圆圆的眸子瞪得更圆了,“您怎么知道?没错,三爷得知没了铺子,娄府以后就用不到冰了,气哼哼跑去蔡府闹了!听说大姑奶奶一开门,三爷就给她泼了一桶泔水,还骂大姑奶奶不要脸,嫁出去的女儿天天惦记娘家的东西,拿着半条搜肉哄二哥,觍着脸说宴席都是她置办的,其实隔三差五来娄府打秋风!还骂蔡府自己没本事,竟怂恿儿媳到娘家要东西,让大姑奶奶将铺子吐出来。”
沐云书失笑,这的确是她这小叔子能干出来的混事。
对付无耻的人,那就需要给她找个更加无耻的人才行。
宝珠也笑:“听说三爷骂得可难听了,把蔡府老太太气的差点背过去,周围还围上来不少百姓,大姑奶奶想解释,可不好说要铺子是要拿去走后门的,被三爷骂得直跳脚,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后来被气得直哭,场面更乱了!”
沐云书并不惊讶,似乎这情形早在她意料之中,“娄燕婉拿了什么打发娄凤鸣?”
宝珠又张了张嘴,她还没有说后面发生的事情,二少奶奶怎么就知道大姑奶奶没有归还铺子的事!
她回道:“奴婢听说大姑奶奶被三爷给吵怕了,求了她的婆母给三爷抬了一箱子冰,还塞给三爷一些陪嫁首饰,这才将三爷打发走了。不过周围许多百姓都瞧见了,大家伙今儿茶余饭后可有的聊了!”
虽然让大姑奶奶吃了瘪,宝珠心里很解气,可想起娄燕婉昨日跟娄鹤筠邀功的样子,她又忧心道:
“奶奶,三爷也没能把铺子要回来,您真的要便宜大姑奶奶?奴婢总觉着大姑奶奶不会那么好心地帮二爷!”
“不急,”沐云书将一旁的账本拿起来翻看,淡道:“这个铺子给她带来的麻烦还只是个开始而已。”
这辈子的时间都是赚来的,她可以跟她们慢慢玩。
看了一会儿账册,沐云书将视线定在账册里的一行字上。
看见那行字,她平静的眸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咸宜庵……”
是大嫂楚曼娘现居的地方。
娄家大爷在战场失踪,楚曼娘就以为夫祈福为由,住进了咸宜庵。
现在想来,应该是得知自己怀了娄鹤筠的孩子,怕事情藏不住,所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孩子生了下来。
不必伺候婆母,还能博得深情的好名声,真是一举多得。
可笑她嫁进侯府后,每月都给咸宜庵捐不少香油钱,只因娄鹤筠说这样可以保大哥平安归来。
当时她还觉得夫君重情,每月都会超出分例地给咸宜庵捐银子,哪里知晓这些钱并不是祈祷娄大爷早日归来,而是养着楚曼娘,让她不必吃苦受罪。
沐云书自嘲地笑了笑,将账本轻轻合上,“宝珠,这个月把给咸宜庵的香火也停了吧!”
宝珠意外地朝沐云书看了过来,不解道:“奶奶,您不是说其他银子可以省省,这个银子不能省么?而且……而且这银子要是停了,万一大爷那边传出什么噩耗,夫人定会拿这事跟您闹的!”
“心诚则灵,佛祖看得是心不是银子,大嫂那么诚心,定会感动佛祖的,佛祖若是没被感动,只能说明她的心还不够诚,母亲若不愿意,自己从公中出银子便是,这钱,咱们不花了!”
宝珠这才反应过来,府里的开销都是用的二奶奶的嫁妆,娄府的事当然要娄府自己出银子,二爷已经回来了,没有还让奶奶贴补的道理!
“奴婢知道了,这就叫人去传话,您就放心吧!”
沐云书满意点点头,宝珠做事她很放心。
用了早点,她便叫人从书架上找来几本医书翻阅,前世她一心扑在这个家里,放弃太多自己喜欢的东西,这一生当然要一点点找回来。
沐云书悠闲在院子里看书,海棠院那边就没这般惬意了。
如今正是酷暑,许氏身子不爽,本就烦躁,没了日日送来的冰酪浆,她觉着浑身都不舒服。
瞪了一眼跪在一旁为她扇风的娄晴,许氏愠声道:“是没给你吃饭还是怎么着?不会用点力气?”
娄晴委屈得眼睛都红了,她已经在这里跪一个时辰了,手腕都红肿了,摇一下就刺骨的疼,真的是没有力气了。
可她不敢顶撞许氏,她这嫡母不会当面把她怎么着,可出了门就会与旁人说她的不是,女儿家脸面最重要,她可不想毁了名声!
这个时候,她竟有点想念沐云书了,嫡母为难她的时候,也就只有那个傻女人会帮她解围。
也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听到她跟大姐聊她的坏话了,昨日竟然没有帮她解围。
可她说得又没有错,沐云书的确又丑又不会打扮,哪有男人会喜欢她那个样子的!她自己得不到二哥哥的心,怎么能怪她呢?
娄晴想着心事就走了神,许氏觉得风又弱了下来,烦躁地坐起了身,下意识朝罗汉榻上的小几摸去,常放在那里的果盘和糕点竟都不见了。
“怎么,冰没了,厨子也死了?”许氏垂着胸口,气道:“沐云书她好狠得心,她这是故意跟我作对啊!”
吴妈妈低声劝道:“夫人,不是二奶奶吩咐的,是二爷!早上请来的几个大夫和葛大夫说得差不多,让您注意忌口,二爷担心您的病,所以让厨房将点心停了。”
翠玉要比宝珠更冷静一些,想着沐云书今日所为,询问道:“奶奶,您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沐云书朝翠玉勾了勾唇,只吐出了两个字:“和离。”
宝珠和翠玉皆是一惊,对视一眼后又看向了沐云书。
宝珠担心地道:“奶奶,真的要这样做吗?和离后您该怎么办?其实……我娘说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也许忍一忍就好了,他们最终会回来的,回到那个能包容他一切的女子身边!”
沐云书闻言,眉稍笑意渐渐消失,“宝珠,你娘说得不对!他不是回到你的身边,而是无处可去,若有他心之向往的地方能容他,他不会回头多看一眼!”
翠玉想到沐云书这些年为娄家的付出,换来的却是二爷和娄家人共同的算计,心中替沐云书不值。
“奶……不,小姐,不管您要做什么,奴婢都会支持您,要奴婢做什么,吩咐就是!”
翠玉知道小姐今日没有直接揭穿那孩子的身份一定是有目的的,就是不清楚这目的是什么。
宝珠当然也是向着沐云书的,她更多是为沐云书忧心以后的事。
“奶奶,等二爷知道这娄府是靠您撑起来的,会放您离开么?还有夫人和两个姑奶奶,不可能轻易放您走的,您若是提出和离,她们指不定如何编排算计您!”
沐云书笑了笑,眼中有光彩流转:“所以,要让她们求着我和离才行!”
虽然不知道沐云书到底是如何安排的,但两个丫头都很听沐云书的话,她既然做了决定,她们只会追随。
沐云书这样大胆的想法不能被外人知晓,马车快要到达娄府的时候,两个丫头都谨慎的闭了口。
因为欣儿的身份差点曝光,出发前娄鹤筠跟许氏抱怨了一句,说她不应该如此安排。
许氏气结,她做了这么多是为了谁?没让儿子说句辛苦,反而惹了一身不是!
心中气闷,就在车上吃了两盒子点心,下了车后竟觉得心口更闷了。
可她不能传大夫来瞧,否则儿子又会说她是因贪吃才病重的,沐氏岂不是更加得意了!
进府后,许氏一刻都不想装了,看也没看那几个孩子一眼,只拉着娄欣儿关心了几句。
她本想带欣儿回海棠院,但娄鹤筠忙将她给拦住了,现在他们还没有正式认下欣儿,也就是说在沐云书眼中,欣儿与这些孩子没有不同,许氏单独带走欣儿,会让沐云书生疑。
许氏虽不愿,也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回了海棠院。
孩子们身上都脏兮兮的,连模样都看不出来,沐云书招来了下人,让他们带着孩子们先去沐浴。
这一洗,竟洗了将近两个时辰,宝珠她们将人带回来时,沐云书都不敢认了。
娄欣儿的变化并不太大,她之前只是被涂脏了脸,还是能看出原来的样子。
但其他几个孩子头上都是泥垢,脸上混着血痂和伤痕,所以根本看不出长相如何。
这一洗,终于露出了几个孩子真实的容貌,沐云书都不由看得呆了呆。
孩子们虽然瘦弱,但五官都很惊艳,尤其最大的男孩和小芊凝,绝对可以用出众来形容。
沐云书将他们叫到身边,简单地了解了几个孩子的情况。
六个孩子中四个是男孩,最大的和最小的是一对儿兄弟,分别叫修逸和修齐,一个七岁半,一个五岁半。
芊凝看见那花环,惊讶地看向了娄欣儿,心里又委屈又不舍。
可她害怕说出花环是她的,先生会觉得她小气,只能低落地垂下了头。
沐云书并不知道这个花环是芊凝做的,见那花环上并没有带毒性的花朵,便也就随娄欣儿去了。
休息了一会儿,镇国公老夫人觉得舒服了一些,黄嬷嬷这才搀扶着她又坐上了马车。
看着几个小家伙,镇国公老夫人很是不舍,与孩子们说了会儿话越发觉得孩子们聪明懂事,被教养得很好。
还有被他们称作先生的这位女子,不仅善良懂礼,还会医术,救了她,却没有问她的身份,施恩不求报,这样的姑娘,要是能做她孙媳妇该多好!
见老夫人看对面那姑娘看得出神,黄嬷嬷就知道老夫人这是又惦记给小公爷相看孙媳妇了,失笑着揪了揪老夫人的袖子,低声道:
“老夫人,万事徐徐图之,您别把人家姑娘给吓跑了!”
镇国公老夫人觉得黄嬷嬷说得有道理,忙收敛了神色,笑着对沐云书道:“姑娘姓什么,家住哪里?你今日救了老身,老身很是感激,改日必要登门道谢!”
镇国公老夫人出身将门,说话不喜欢绕圈子,心中如何想,便就如何说了。
沐云书没想到这位老夫人如此平易近人,这让她心里生出了几分愧疚。
她是故意等在这里的,就是知道这位国公府的老夫人今日会在这里晕倒。
前世因为老夫人救治的不及时,落下了一些病根,她也是偶然听到别人提起。
为了之后的那个目的,她不得不利用这次机会与老夫人相识。
朝老夫人淡淡一笑,沐云书道:“老夫人客气了,我们只是恰好在此,帮了个微不足道的忙,您现在并不是完全无恙了,得赶紧回去休息才行,切不能再闷着、热着了!”
黄嬷嬷一听老夫人还没好,这可把她吓坏了,忙劝老夫人赶紧回庄子上歇着,等好一些再感谢这个孩子和这位姑娘也不迟。
老夫人已经瞧见了沐云书马车上的车徽,也不必问太多,不舍地点了点头,与沐云书等人挥别了。
马车经过慕霞庄,来到不远处的南溪庄,庄内仆人见到了马车,忙不迭将镇国公老夫人从马车上迎了下来。
离开孩子们,老夫人又变成了威严的老太太,对迎出来的下人道:“你们小公爷呢?”
“小公爷在院子里浇花呢!”下人恭敬回答。
“浇花?”老夫人诧异第与黄嬷嬷对视了一眼,她这孙子没去查案,竟然变得风雅起来,这可真是奇事!
黄嬷嬷搀扶着老国公夫人进了院子,正见一个身材修长、宽肩窄腰的男子站在几盆花前,笨拙地侍弄着花草。
走近了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花,竟是灵芝和金钱草之类的草药。
墨归听见脚步声,转过头,看到镇国公老夫人有点讶异。
“祖母,您怎么来了!”
“老身不来,都不知道孙儿怎么样了!你啊,什么时候能叫老身省心!”
墨归失笑,清冷的眉眼多了几分暖意,放下手中的水壶,看了阿泗一眼,阿泗立即明白爷是这叫他把灵芝搬到阴凉处去。
他无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几盆草药哪里得了爷的眼,竟让爷这么用心照料。
墨归走上来扶住了老国公夫人,搀着她缓步进了屋子,“孙儿不是怕祖母担心,想着养好了再去见祖母!”
两日前楚府收到楚曼娘的来信,得知楚曼娘收到了镇国公老夫人的邀约,会与娄府众人一同参加马球会,当时楚香z兰还以为着堂姐吹牛,不想她竟真的来了。
楚兰香身边的几位小姐都是高门贵女,皆与她关系不错,得知楚曼娘竟与镇国公老夫人相熟,便都主动过来结交。
至于原因,大家都心照不宣,镇国公府的小公爷乃是全京都最炙手可热的单身男子,无论身份、样貌还是家势、能力,哪一样都是不可挑剔的,有谁不想嫁入镇国公府,成为以后这偌大府邸的女主子?
楚兰香热络上前揽住了楚曼娘的手臂,笑着道:“曼娘姐姐,你早该回到京都来的,这么多年未见你,我都想你了!”
楚曼娘楚楚一笑,点了一下楚兰香的额头,“转眼我们兰香都成大姑娘了呢,你生得这般漂亮,堂姐差点认不出你了!”
两人亲热地说了几句话,楚曼娘这才把楚兰香介绍给了许氏。
能见到楚承旨家的千金以及这么多位高门贵女,许氏笑得脸上都是褶子,一个劲儿夸赞着几位姑娘漂亮可人。
之后,楚曼娘又带着堂妹见过了娄鹤筠,楚兰香没想到娄家这位二爷竟生得如此玉树临风,见礼时不由红了脖根。
随着楚曼娘退回纱帘后,楚兰香还忍不住偷偷地往娄鹤筠的方向瞧了一眼。
等坐回到座位上,楚兰香对楚曼娘问道:“曼娘姐姐,怎么不见娄家的那位二少奶奶?”
她知道娄家二爷已经成亲,见到娄鹤筠,便忍不住对他的妻子好奇起来。
楚曼娘迟疑了一瞬,开口道:“我那弟妹身子不好,去庄子上养病了!”
“哦?”楚兰香听闻娄二奶奶身子不好,追问道:“可要紧?请大夫瞧过了么?”
一直想要说话却插不上嘴的娄晴这时候凑了过来,笑着对楚兰香道:“其实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我那嫂嫂不太好意思见人,这才没来!”
这话瞬间引起了楚兰香的兴趣,她不由想起坊间传言,说那娄家二少奶奶长得又黑又丑,像极了夜叉。
从前她没有见过娄鹤筠,只当个笑话听,如今想起娄鹤筠那芝兰玉树般的样貌,真真的替他不值。
其余几个小姐听到娄晴的话,也起了八卦之心,围在一起询问沐云书到底长什么样子。
娄晴何时被这般众星捧月过,心中激动,便绘声绘色地描绘起沐云书的样貌来。
她知道如何引起别人的兴趣,故意将沐云书的样子说得夸张了一点,在她看来,沐云书是绝对没有机会与这些贵女打交道的,所以她根本不怕会被人揭穿。
因为周围没有旁人,几人越聊气氛越高涨,全然没了顾忌,一位穿着鹅黄色襦裙的小姐开口问道:“娄大人那般谦谦君子,为何要娶那样的女子?”
娄晴叹了口气,“这也是无奈,二哥在陇西求学时遇到了一点麻烦,沐家在当地有些脸面,帮我二哥解了围,转头便跟我二哥提了这婚事,我二哥哥是念恩的人,因此便应下了这亲事。”
其实当时娄家败落,是娄家向沐家提起的这婚事,并不是像娄晴说的那样。
可这又如何,人们只会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这不是挟恩图报么!”几个姑娘都义愤填膺起来,对沐云书和沐家的印象越发糟糕。
永仓担忧地拽了一下自家四爷,娄珏才紧张地别过眼,生怕被人看到他眼中的渴望和缱绻。
沐云书不是顶尖的美人儿,可他知道她的美不只是人们所能看到的,那是会叫人一点点陷进去,再难自拔的诱惑。
娄珏痛苦地咬了咬唇,他知道,即便那个人再好,也不是他的。
娄鹤筠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见到沐云书后只是皱了一下眉头。
沐云书与他记忆里不一样了,记忆中那个少女娇憨动人,眼里全是光彩,容色虽然不及曼娘,但也算出挑,可现在她不仅被养得胖了许多,眼神也越发像她那精明的父亲,让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娄燕婉皱起一双淡淡的眉毛,没好气地道:“弟妹这话问的,难不成不知道二弟今日回府?你说寻你何事?”
沐云书缓缓挑起了眉头,那表情好像在说,哦,那又如何?
“怎么,没有我在,夫君是不认得回府的门了么?”
娄燕婉实在没想到沐云书瞧见娄鹤筠会是这种反应,这女人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另一桌的三叔婶冷笑了一声,“鹤筠回来,你做媳妇的也不知在旁伺候,哪家媳妇像你这般,开宴了还要叫人去请,真是没规没矩!”
沐云书笑道:“三叔婶说得没错,娄府的规矩确实有问题,估计也没有哪家,夫君回府不告知妻子,所有人都知道接尘宴设在海棠园,可作为妻子的我却不知。”
这世上的规矩又不是给她一个人定的,她严于利己,别人只会利用这一点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娄鹤筠忽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没有给沐云书来过书信,他一直挂心着欣儿的事情,所以忘记通知她自己今日归府。
虽然不想亲近沐云书,但她终究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能给她感情,起码的尊重还是要做到的,于是他缓和了神色,对沐云书道:
“是我的不是,我疏忽了,母亲事多,你也要多体谅,坐吧,一起用饭。”
“这饭还怎么用?”
娄鹤筠想要息事宁人,可有人却不愿意。
娄凤鸣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已经皱成了一团,“二哥,这女人故意选了不新鲜的鲈鱼和牛乳给咱们吃,八成是想要害死咱们!这样不听话的女人就该吊起来打,打死了事!”
听到这话,沐云书觉得后脑上传来一阵痛感,临死前那窒息的感觉又涌上心疼,让她有些眩晕。
她忘不掉娄三郎拿着染血的棒子,站在许氏身边俯视她的表情。
娄珏发现沐云书脸色不好,放在身侧的手又握成了拳头,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想要上前询问,却又不敢,只能硬生生别过脸。
许氏顺势责备道:“也没叫你做什么,就让你选几条鱼,怎这点事都做不好?你是不是又贪图便宜,选了劣质的食材?平时也就算了,吃坏了鹤筠和诸位叔伯婶子,你担待得起么?还不端下去,换新鲜的拿上来!”
闻言,娄鹤筠眸光瞬间冷了几分,看来沐云书平时非但不尽心照顾母亲,还贪图小利,经常买不新鲜的食材回来,这女人竟这般对待他的家人,实在可恶!
翠玉气得脸都红了,许氏说得轻巧,什么叫只选几条鱼,这鱼一条就十几二十两,而且是长乐楼专供,因为二奶奶与长乐楼东家有些交情,长乐娄这才送来一条!只是放了半日,怎么就不新鲜了!
她正想帮沐云书分辨几句,却见沐云书像是以往一样,朝她摇了摇头。
以为二奶奶这又是要忍气吞声,翠玉心头窝火,却见沐云书嘴角含笑,看着许氏缓声道:
“看来母亲是不满意儿媳准备的饭菜,儿媳知晓了,现在就把菜都撤了。”
沐云书看了一眼宝珠和翠玉,佯怒道:“还愣着作甚?母亲不满意,还不都将饭菜撤下去!”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立刻应了一声,上前将酒菜一道道放回食盒中。
见桌子变得空荡荡,许氏懵了,她只叫她将鱼换了,她怎么能将菜都撤走,那她们吃什么?
娄燕婉不悦道:“云书,母亲是叫你把鱼换了,你撤别的菜作甚?”
翠玉终于有了给沐云书分辨的机会,立即屈膝道:“这些酒菜都是二少奶奶亲自出去采买的,怕是都不够新鲜,二少奶奶怕吃坏了大家她担待不起,所以只能让奴婢们撤下来!”
听着丫头竟然不留脸面地把实话说了出来,娄燕婉瞬间恼羞成怒,“贱丫头,你胡说什么!这酒菜哪里都是沐云书置办的!”
“翠玉,不得造次!”
相比起气急败坏的娄燕婉,沐云书就淡定了许多,她柔柔地嗔了一眼翠玉,“我都忘记了,那盘联福肉海参中的豚肉是大姐姐带来的,这肉应该没有问题,你们还不赶紧拨出来给大家吃!”
翠玉忍着向上勾的嘴角,连连点头,“是,奴婢一定仔仔细细地挑,绝不浪费大姑奶奶的心意!”
两个丫头动作很麻利,很快将挑好的豚肉放在了圆桌中间。
看着那半盘豚肉,许氏尴尬得脸都扭曲了,以前她叫沐云书做什么,沐云书就会做什么,从来不敢忤逆,现在怎么敢跟她玩起阳奉阴违!
娄鹤筠更是一脸呆滞,这些菜难道不是大姐姐和母亲准备的?只有这半碟带着腥臊味儿的豚肉是大姐姐拿来的?
许氏见族亲们脸色都不太好,只觉脸面尽失,可沐云书说得是事实,再争执下去只会更丢人,只能咬着牙道:
“不新鲜的东西拿下去也好,沐氏,你现在就去长乐楼再点上几桌酒菜,要选最好的席面,让他们赶紧送过来!”
听许氏竟又吩咐二奶奶花银子去定席面,翠玉和宝珠心口又堵上一口浊气,不由担心地朝沐云书看了过来。
可即便许氏如此过分,沐云书却依旧未恼,顺从地应了声“是”。
只是她刚要转身,又停住了脚步,为难地看向许氏,“母亲,您和大姐姐争相给夫君办接尘宴,那这帐是记在您的头上还是记在大姐姐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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