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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阅读穿成老祖宗后,我直接躺平养老了》精彩片段
今日吵起来的原因很简单。
花姨娘爱花,在院子里养了一些花草,而曹姨娘身边一名新进的丫鬟不知情,摘了些花想给曹姨娘看看。
这下可就惹恼了花姨娘,两人从前江峥在的时候,就是争风吃醋的好手,如今也不需要再隐忍了,干脆直接对线了起来。
一见宋琦瑶来了,俩小妾立即换了一副嘴脸,拿着帕子开始捂脸落泪,各自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与无辜,那速度,川剧变脸的师父见了都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
秦氏今日很是高兴,她应太子妃的传唤去了趟东宫,太子妃对她很是有礼,夸赞安成在太子那里干得不错。
可刚一回府就听说老夫人让她去静园,了解事情原委后,原本带笑的面容瞬间就拉了下来。
江峥去世后自己觉得她们也是些可怜人,对她们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怎么反而养肥了她们的胆子,居然闹到老夫人面前了!
她今日非要好好整治她们一番不可!!!
秦氏低头走进静园,规规矩矩地见完礼后,准备好先认错,然后发誓一定会管教好那俩闹心的小妾,绝不再让她们扰了老夫人的清净。
然而,当她抬起头,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吓了一跳。
前方摆着三个书案,每个后面都坐着一个熟人——家中的两位账房先生和江安宇。
还有她的两个女儿江月禾和江月舒,竟然在宋琦瑶的座位下面端端坐着。
而小安荣则搭着宋琦瑶的高脚椅,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这...这三司会审的模样,是闹哪出啊?
秦氏心中疑惑不已。
她四下看了一眼,没见着那花姨娘和曹姨娘,转头看向自己女儿,却见她俏皮地朝自己眨了眨眼睛。
这下她心中更是打鼓了。
宋琦瑶开口夸赞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将府中上上下下整顿得极好,辛苦你了。”
秦氏闻言心中不免有些愕然,但还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回道:“都是儿媳该做的。”
“今日之事,你觉得如何处理为好?”宋琦瑶问道。
秦氏连将自己的一套说辞说了出来,不想宋琦瑶却良久没有回应。
秦氏正在不安地反思,自己的回答哪里有错漏的地方时,宋琦瑶却道:“人生了病,是治根好还是治本好?”
秦氏理所当然地回道:“自然是治根好!”
宋琦瑶缓缓抬起眼皮看向她,问道:“那府中出了问题,为何你却只想着治标呢?”
秦氏这才反应了过来,但...这亡夫的妾室,这根该怎么治?
秦氏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她惊愕地看向宋琦瑶,心道:老夫人不会如此心狠吧!
“这...”秦氏试图解释,但嘴里的话却不知怎么说出口。
宋琦瑶看秦氏的样子,还以为她是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治本才是正途。”
宋琦瑶的语气依然平静,“府中的问题,你不能只看表面,而应该找到根源。只有找到问题的根本原因,才能彻底解决。”
秦氏心中一阵慌乱,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虽然心中的确不喜欢那几个小妾,之前江峥在时她们也没少给自己添堵,但自己真的万万没想过要杀了她们啊!
大家能猜到女主想干嘛吗?
宋琦瑶还在给秦氏各种科普治本的好处,不想秦氏突然跪了下去。
宋琦瑶还来不及惊讶,就听秦氏道:“老夫人,您说得对。”
秦氏离开后,宋琦瑶整个人都像是释放了一口长气,疲倦地瘫软在软榻上,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卫嬷嬷看着她,心疼地走过去,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关切地说道:“老夫人,夫人总算明白了您的苦心。”
宋琦瑶闭着眼点点头,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将这批人带出来后,自己就可以退居幕后,安享晚年了。
*
宋琦瑶忙碌了一整日,这一夜早早的睡了,但这京城之中多的是人睡不着。
先是江家的三兄妹看到秦氏出来后,江安宇很识趣地提出告辞。
秦氏想了想,既然老夫人早有安排,他也影响不到安成的未来,于是将他留了下来。
也是让老夫人看看,自己不是个容不下人的人呢。
回到秦氏的院子里,秦氏将宋琦瑶刚刚的意思转述了一遍。
三个孩子都瞪大了眼睛,祖母愿意插手府中之事,他们还以为是实在看不惯有人欺上门来的缘故。
不想祖母居然给他们每个人都铺好了未来的路。
江月禾眼眶又有了些湿意:“祖母她...终究还是念着我们的...”
江安成心中的感激也无法用言语来表述,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还不足以支撑起整个安国公府。
因此在守孝期间,每日都逼着自己苦读加习武,期望能再长进些,再长进些。
但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于愚笨,这三年的进步...哎,不提也罢。
江安宇也觉得浑身都是干劲,暗暗下决心明日前要认认真真上课,不能再像往日那般敷衍了。
秦氏最后总结道:“你们祖母的这份好你们要记在心中,日后记得要好好孝敬她老人家,不要辜负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
院子里渐渐静了下来,三月夜幕降临。
月光柔和地洒落在院子的每一个角落,仿佛是一层柔美的薄纱覆盖在这个家族之上。
在这安静的夜晚里,安国公府的几位主子都感受到一股温暖和依靠。
仿佛这个家,突然又有着无穷的力量来支撑他们。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院子里的柳树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
江安成抬起头,眼神坚定,仿佛暗下某种决心。
*
同样皎洁的月光下,柳如烟坐在自己房中。
那张美丽脸庞上却绽放着一抹不甘和怨恨。
她原本筹谋周密的计划,却没想到安国公府的老夫人会在关键时刻横插一杠。
居然还当众羞辱她,让她的颜面尽失!
明明该被众人嗤笑的只有江月禾一个才对啊!
更令她气愤的是那个吴思通,简直是个废物,白白浪费了她这么多心血!
她回想起在安国公府遭受众人嘲笑和打量的情景,心中涌上一股羞恼之意。
就像是被赤身裸体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还有回府后娘亲对自己今日偷笑被抓不满,无论自己如何解释她就是不信。
最后还苦口婆心地规劝,让自己不要再与江月禾一般见识,那怎么可能!
柳如烟越想越气,越想越怒。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地砸向了床边的木架上。
随即她的手紧紧握住衣襟,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她双目怒瞪,咬牙切齿道:“江月禾,这次的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其实柳如烟也和江月禾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她自小生得就极美,也因此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加之她自五岁起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做一个梦。
虽然梦里很多事情不太清晰,但她却记得梦中她总是人群中的焦点。
所有人都围着自己打转,甚至最后自己牵着一名男子的手登上了后位。
虽然梦里的东西不能证明什么,但不知为何她坚信自己是特别的,也坚信梦中的事终究会成真的。
她之所以厌恶江月禾,也只是因为她出身高就算了。
还总是喜欢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俨然视其他人为蝼蚁。
五年前的那一幕历历在目。
柳如烟清楚地记得江月禾穿着湖绿色的衣裙。
周围的小姑娘们都围绕她转,为她衣裳上的刺绣惊叹不已。
她当时只感觉自己被熊熊烈火所包围,心头充满了嫉妒与厌恶。
是,那泼在江月禾衣裳上的茶水是她故意弄的。
但那又怎么样?
众人都相信她的无辜,而江月禾却像个小丑一样被她挑衅。
甚至连她的未婚夫都站在她这边,在众人面前责备江月禾刁蛮无礼。
自那次以后,江月禾似乎与她有什么不解之缘,每次相遇都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当然,每次江月禾都会被她逗得气急败坏,渐渐间她粗鄙的名声传遍了京城。
按理说,这样的结果自己应该很开心,不再与江月禾那个手下败将计较。
但每次看到江月禾高傲地昂首站在人群中,那骄傲的模样总让柳如烟感到难受。
至于吴思通,柳如烟当然不可能看上他!
他只不过是自己恶心江月禾的一个工具罢了!
柳如烟也不明白江月禾到底是中了什么蛊,居然对一个绣花枕头一般的吴思通情有独钟。
只是...
柳如烟突然想到,梦中自己明明已经登上了后位。
可为何现实中太子如今与太子妃琴瑟和谐相处,还有了一个可爱的两岁女儿。
而她自己已经两次在宴会上见过太子,可她明明已经被称为京城第一美人了。
但每次太子都仿佛没有看到她那绝世的容颜,只是温和而有礼的笑着。
反而对江月禾那个泼妇却露出怜悯的表情,宠溺地逗弄她。
柳如烟越想越气,太子是圣上最得宠的儿子,又是皇后的亲生。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那个位置根本不可能被其他皇子取代!
难道...那一切只是一个幻想而已?
想到这里,柳如烟急忙摇头,但为何她这些年来一直做着如此重复的梦呢?
*
在户部尚书谢府里,一场滑稽的全武行正在上演。
谢尚书手持着一根灵活的藤条,像只猎豹一般追逐着谢书君在满院子飞奔。
谢夫人焦急地一边保护着谢书君,一边劝解着:“老爷,君儿已经知道错了,您莫要再责罚他了!”
谢尚书虽然显得威风凛凛,但毕竟年岁已高,追不及这十几岁的少年,气喘吁吁地扶住膝盖。
随后,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谢书君,威胁道:“臭小子,给我站住!”
谢书君却顽皮地在他一丈之外跳跃着,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意。
“爹爹,您累了要不就休息吧,我真的已经知错了,今日江老夫人已经罚过我了,儿子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谢夫人也帮腔道:“老爷,您可不知道今日君儿已经遭了大罪了!”
谢尚书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朝着谢夫人怒吼:“你还说,你看看你把他都宠成什么样了?安国公府是什么地方,江老夫人是什么人?他居然敢闯到人家的花厅里去搅局,打乱人家的及笄礼!”
谢尚书说到这里又指着谢书君恨道:“你这是生怕御史抓不到老夫的把柄是不是?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谢尚书越说越气,又拿起藤条,朝谢书君追赶而去。
谢书君只能一边跑,一边嚎叫...
当夜,谢府连夜请了大夫,当然同时请大夫的还有苗御史府、恒远伯府...。
*
深夜的寂静下,月亮已经爬升到中天,洒下一抹银辉。
在一间素雅的书房内,一位中年男子沉声道:“父亲,江老夫人今日的表现,莫非是真打算要管安国公府的事了?”
一阵静默后,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回应:“看来上次她死里逃生后,反而让她开始插手这些闲事了。”
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焦虑:“父亲,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算了,当初对付她也只是顺手之举,我们真正要对付的,还是另有其人。”
苍老的声音如同寒风,透着一股决然之意。
昏暗的烛火下,微微颤动的手指指向东方的方向,那里的黑暗似乎隐藏着更为深沉的阴谋。
环绕在书房外的寂静中,一丝阴霾弥漫,似乎预示着未来的变数和不安。
宣治帝心里一颤,突然感觉臀部有些疼。
他想起五岁那年秋日,自己和二弟见村里人每日都去山里捡栗子,嘴馋得不得了。
那时候,日子过得极苦,自己和二弟还小帮不上什么忙,家中的三亩地,全靠干娘一个人。
见干娘每日去地里秋收那么辛劳,他便和二弟跟着村里的孩子一起偷偷跑到山里,想多捡点栗子回去,让干娘一起尝尝。
但没想到,他们捡着捡着和村里的孩子走散了,在山中迷路了。
他永远记得,当干娘夜里和村里一起找来的时候,干娘满脸泪痕地冲了过来,看也不看自己和二弟一直握在手中的栗子,抱着自己和二弟就大哭了起来。
不过当天晚上,自己和二弟被打的惨兮兮的,干娘是真的下了狠手的在打!!!
他此生再也没有受过那么屈辱的打!
第二日,还带着他们,挨家挨户地给村里帮忙去找人的人家,道谢、送礼。
可,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干娘哭。
一个人春耕、一个人秋收的时候,她没哭。
他们两个和村里孩子打架,哭着找她要爹爹的时候,她没哭。
甚至村里人有赖皮当她是寡妇,来欺负她的时候,她还是没哭。
可那一天,她哭了。
后来干娘总给他们讲山里精怪的故事吓唬他们,想让他们不敢再去山里。
但干娘不知道,他和二弟早就说好了,他们再也不会让干娘担心难过了。
后来,他认回了自己的父亲,恢复了身份。
他身居高位后,身边有无数的人都不解,自己为何会那样尊敬干娘。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干娘是真的将他当亲生儿子看待。
他们也不知道,那些年他们一家人过得有多苦!
从他记事起,每年除了秋收那几日和除夕,干娘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
那时候天下大乱,赋税极重,很多地方都易子而食。
但她总是笑着哄自己和二弟:“娘不饿,你们吃~”
刚开始他还不懂,但后来...他和二弟亲眼看到半夜饿得睡不着的干娘起身吃观音土...
后来听到老安国侯的消息,干娘毫不犹豫带着他们去找老安国侯和父皇。
一路上再苦再难,她也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和二弟。
即使后来二弟为自己而死...
那是他第二次看到干娘哭,那种没有声音的哭泣,只有眼泪不停地流。
但干娘却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一句不是。
反而安慰当时还年幼的自己...
自己对干娘的好,哪里及得上当年的万分之一。
所以自己才如此护着干娘。
所以上次干娘发火的时候,自己才让人安排了蠢货上折,正好打发他回乡!
宣治帝收回记忆,看着宋琦瑶认真道:“朕相信干娘,无论干娘如何教导,都有干娘的道理。”
宋琦瑶闻言,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圣上放心,老身定会好好教导他。”
宣治帝嘴角抽搐了一下,忽然有些同情自己的五儿子了。
宣治帝又陪宋琦瑶聊了一会,甚至还谈到了《岗位职责》。
看着宣治帝笑着道:“自小朕就觉得干娘是这世上最聪慧的人,居然连这个都能想出来。”
宋琦瑶是不知原本被这样夸赞会如何,反正她现在是...想逃。
于是没说几句话,宋琦瑶就以回家看孙子的名义,出宫了。
玉华宫
听闻宫人的禀告,那软弱无骨的宫装女子原本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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