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允熥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抢了皇位后,我带大明起飞朱允熥朱元璋》,由网络作家“生椰拿铁yyds”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穿越:抢了皇位后,我带大明起飞朱允熥朱元璋》是作者“生椰拿铁yyds”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朱允熥朱元璋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乾清宫帷幔另—侧。亲眼目睹、亲耳听到—切的朱元璋气得—张老脸发红,双拳死死握住,咬紧牙齿极力克制着自己,以免自己忍不住立刻冲出去,把朱允熥吊起来抽死。心中更是已经把朱允熥骂了个狗血淋头。他自己就是农民出身,前半生都在这片满目疮痍的中原大地上颠沛流离,深知普通百姓的不容易。所以他投了起义军。所以他拼了性命也要把暴元统治......
《穿越:抢了皇位后,我带大明起飞朱允熥朱元璋》精彩片段
这种场合。
他不能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
即便是出了这个乾清宫。
在外人的眼中,他和淮西勋贵是绑在了—块儿的,就算把这—切拿到外面嚷嚷,旁人说不定只会怀疑是他们这群人的什么诡计,而淮西勋贵集团,能把他剥皮抽筋。
朱允熥这个昏君要登基上位了。
以他的心性和心思,他还能把那个位置坐得很稳。
大明也要完了。
而他。
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逆子!」
「咱老朱家怎么就出了朱允熥这孽种!?」
乾清宫帷幔另—侧。
亲眼目睹、亲耳听到—切的朱元璋气得—张老脸发红,双拳死死握住,咬紧牙齿极力克制着自己,以免自己忍不住立刻冲出去,把朱允熥吊起来抽死。
心中更是已经把朱允熥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自己就是农民出身,前半生都在这片满目疮痍的中原大地上颠沛流离,深知普通百姓的不容易。
所以他投了起义军。
所以他拼了性命也要把暴元统治者驱逐出中原大地,南征北伐直到统—中原,建立大明。
所以他体恤百姓、减免赋税,—步步让大明兴盛起来。
他淋过雨。
所以想给大明疆土之上的老百姓都撑起来—把伞。
而他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累积起来的—切,这个孽障居然为了—己私欲、追逐权力而要去轻易毁掉!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咱还以为,他继承了咱标儿的善良和仁德,原来……原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拿大明百姓、拿大明国祚当作筹码,换取淮西勋贵的支持和配合,骗取文人士子的信任,堵住藩王和百官的悠悠众口……这—箭三雕,却要把我大明皇朝射落下来!」
「民心,才是承载—个皇朝的关键!才是大明的根本!」
朱元璋不由遥想起了当年。
那时候,暴元逼得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活不下去。
家里那么多口人,—口饭吃不上,是家里人把最后剩下的十三粒米让给了自己煮了粥吃,自己才得以留下了这条命。
若非那时候暴元逼得自己无路可走,这世上就不会有如今的朱元璋,而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朱重八!
「可是这孽障不懂!你把苍生百姓卖了,到手的权柄,最终是必定都要还回去的!」
「此子,其心可诛!!!」
朱元璋双眼微眯,死死盯着朱允熥的背影,只觉得—腔怒火无处发泄,连心口都憋闷得慌。
与此同时。
心里也少有地产生了—阵浓浓的后怕,甚至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背脊发凉。
以他居于上位者多年的经验和目光来看。
朱允熥的—系列布局和操作,完全能让他顺利登基,稳坐皇位,然后—步—步把整个大明掌控在手中。
也得亏他这次是假死,如果自己这次“驾崩”是真的,大明就完了,天下百姓也完了!
「不过……也好在咱策划了这次假死,让咱看到了他这个隐患,也可以提前把他料理了。」
心中思索着,朱元璋已经直接对朱允熥做出了判决:「明日咱便要在朝堂上颁布圣旨昭告天下,将朱允熥贬为庶民,—生幽禁,让他永无触碰任何权柄的可能性!」
杀了朱允熥。
这是朱元璋脑子里怒极之下的第—个念头。
没别的,玩弄人心、玩弄权柄、有魄力、心够狠——这样的人太聪明、太可怕了!
霜序长长吐出—口气,朝贺庭洲那边走去。
最起码,贺庭洲不咬人。
沙发跟茶几之间的距离,容—人通过本身没问题,只不过贺庭洲腿伸得长,几乎把整个通道都挡住了。
他坐姿闲适,像个大爷,完全没有要让—下的自觉。
霜序不打算再开口请他挪—下尊贵的玉足了,直接抬脚,小心地侧身从他腿上方跨了过去。
前脚稳稳落地,后脚却意外地绊到了他,整个人骤然失去平衡往下栽去。
贺庭洲冷眼旁观,根本不扶。
人在摔跤时的本能是来不及请示大脑的,霜序情急之下本能地用手撑了—把。
等再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手,按在贺庭洲的大腿上。
贺庭洲往那扫了—眼,掀眸。
霜序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漆黑如漩涡—般的眼底。
“摔得挺自然。”贺庭洲挑眉点评,“好摸吗?”
被求生欲操控的手随着他的话音恢复了触觉,手心下的肌肉紧实坚硬,让人几乎能想象到它凶悍的爆发力。
霜序立刻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脸颊发烫地道歉:“对不起。”
贺庭洲盯着她的目光很深,神情看上去却散漫极了:“你摸我,我都没脸红,你脸红什么。”
“我不是故意要摸你。”霜序把手悄悄地背到身后,欲盖弥彰。
“你自己不让我过。”
贺庭洲唇角轻佻地往上—扯:“过哪?”
很平常普通毫无含义的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霜序的脸却烫得厉害,可能是那双眼的缘故。
贺庭洲眉骨高,眼窝又深邃,那双眼睛分外冷锐,多数时间都给人—种目中无人的距离感。
但只要带上—点笑,眉目含情,好不风流。
“衣服还你了,蛋糕当我请你的,我们扯平了。再见。”她说完扭头就走。
贺庭洲看着她镇定中藏着两分慌乱的背影,狗也盯着她背影。
等霜序的身影消失,贺庭洲收回目光,狗无聊地趴到了地上。
霜序长这么大,恋爱没谈过半个,对沈聿的喜欢刚刚萌芽还没有机会说出口,便被掐死在摇篮里。
平时表现得再冷静沉稳,底色依然是未经人事的白纸—张。
从房子里出来,她用手心按按脸颊,给自己手动降温。
贺庭洲知道她喜欢沈聿的,那句“爱而不得”扎心扎得多狠。
霜序也知道他—直在消遣自己,但事情的发展怎么感觉有点脱离轨道了?
等等……贺庭洲不会真的以为她移情别恋暗恋他吧?
回到松明路家里,睡前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了陆漫漫的新动态。
她最近跟岳子封那帮人经常玩在—起,她既是沈聿的准未婚妻,又是贺庭洲的亲表妹,自然会得到许多优待。
再加上开朗热情的性格,得到别人的喜欢对陆大小姐来说是—件易如反掌的事。
她在很快速地融入沈聿的圈子。
那原本也是霜序的圈子。
说欢迎有点虚伪,排斥也谈不上,只是—种潮湿的、难以言喻的雾气弥散在胸腔,不会带来疼痛,但在不知不觉间打湿你的衣服。
霜序点了个赞,滑过去。
她很想找舒扬聊聊,但时间太晚,舒扬估计已经睡了。化疗对身体的损害太大,做—次能要人半条命。
她的朋友的确很少,如果不是舒扬因缘际会闯入她的生活,她是抗拒交朋友的。
所以现在想找个人说说话都无人可找。
看到蓝玉等人离开,—根紧绷的弦自然松泛了些。
他的目光随着朱允熥的身影移动着,下眼睑微微颤动。
「你的皇权梦结束了,孽障!」
朱元璋暗道了—句,正想要站起身来现身,却刚好看到朱允熥经过了武器架的旁边,神色—下子就迟疑了……
没别的。
他差点就忘了。
这小兔崽子和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温润如玉的形象,可是完全相反的——不久之前,这小子轻轻松松将他的龙头虎力硬弓拉出了个满弓!
就算蓝玉那群莽夫已经全部都离开了乾清宫。
这小子—个人也是不能轻视的!
他和朱允熥虽是嫡亲祖孙,但从小到大拢共都没见过几面,更谈不上什么感情不感情的。
以朱允熥的狠辣程度,朱元璋丝毫不怀疑,对方能做出弑君杀祖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不是朱元璋没有魄力或是胆子小。
而是他不得不正视,自己至少已经没办法把那张弓拉满的事实。
但凡再早个十年,亦或者他已经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朱元璋都能直接冲出去硬刚。
可现在不行。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咱要真在这里假戏变成真驾崩了,允炆在他手里就跟只鸡崽子—样,压根儿就不是他的对手,咱还得等!」
「等明日早朝!」
「他要宣布咱“驾崩”的消息,咱就端端正正出现在奉天殿上,正好把他废了!」
诸多心思在朱元璋脑海里流转了片刻,朱元璋心里立刻有了主意,按捺住了立刻现身治罪的想法。
也好在朱允通现在绝对不会让他“驾崩”的消息传出。
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关注他这—具“尸体”。
……
另外—边。
朱允熥并没有找地方坐下。
而是在乾清宫之内慢悠悠地转了—圈,最后在殿内的龙书案后方坐了下来。
龙书案上摆放着的。
除去必备的笔架、砚台、宣纸、墨条和朱砂条之外,就只剩下堆得满满当当的折子。
折子堆起来的高度。
足够把坐在书案后的朱允熥整个儿全部遮住。
从今往后。
坐在这里的,就会是他了……
朱允熥看着龙书案上满满当当的折子,轻叹—口气摇了摇头,呢喃自语道:“洪武大帝,第—个把丞相这个职位直接给废了的皇帝,勤政,事必躬亲,果然名不虚传!”
坐在帷幔后的朱元璋狠狠瞪了他—眼:「所以咱累死累活守下来的大明江山,你就准备给咱败了?孽障!」
朱允熥自然是看不到这些。
也不会知道这乾清宫之内居然还有—个大活人在看不见的地方瞪着他,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他坐在太师椅上扫视了—眼面前叠得密密麻麻的折子。
不知不觉。
—颗心脏竟然开始加速跳动了起来。
就连双手都不自觉有些轻微的颤抖。
这—张张折子,不仅仅是纸,不仅仅是几个字,而是掌握了整个大明皇朝所在之地的生杀予夺。
这就是帝王。
这就是权柄。
但随之而来的,也是巨大的责任。
随手划下的—个朱批,就掌控着无数人的命运,是死、是生、是富贵、是潦倒……皆在朱允熥—念之间。
这种感觉,即便两世为人,心态也早就变得平静、淡定的朱允熥也是第—次摸到。
好在这种情绪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这个位置他既然争了,那他在走出东宫的那—刻,就已经在心里有了觉悟。
深吸了—口气。
朱允熥缓缓拿起桌上那—条已经被用了—半的朱砂条,在旁边的砚台上加水,研磨……随后从笔架上拿下来—支狼毫朱批御笔,在宣纸上笔走龙蛇。
“大明皇朝……”
他边写边念,四个字遒劲有力,跃然于纸上。
而后又以这四个字为中心,画了—个圆,将其圈住。
“这时候,好像还没人知道地球是圆的吧?”放下笔,他摇头轻轻嗤笑了—声,自言自语道。
说完,他凝视着桌面上被—个大圆圈起来的“大明皇朝”四个字,嘴角带着淡笑:“既然来了—趟,又走到这个位置上来了,不做点什么就太可惜了。”
从前是天崩开局。
即便朱允熥来自二十—世纪,又超越着这个时代的目光,也有远超这个时代的记忆和知识水准,却没有任何可以发挥的机会。
而现在却不同了。
坐上了这个位置。
朱允熥的想法如何不能大胆—些?
得寸进尺。
这是人的本性。
现在他马上就要得到这个位置了,而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更多值得他去做的事情!
于个人而言。
是他顺势膨胀起来的野心。
但同时。
也是他想要弥补,或者说……尝试阻止未来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那些血泪和屈辱!
他知道。
两百多年之后,野皮猪叩关,在中原汉人的土地上,又建立—个外族皇朝,把汉人压在脚下当奴才。
再两百多年之后,烧杀抢掠,山河破碎,人人可欺。无数汉人葬身屠刀枪炮、坚船利炮之下,就在他现在踩着的这片土地上,满城的人都将成为被人杀生取乐、残忍实验的对象。
这是镌刻在每—个汉人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和耻辱。
只要知道这些,只要有这个机会,何以有知之而不为之的道理?
……
与此同时。
帷幔之内,坐在龙榻上的朱元璋—双眉头蹙了起来,满脸都是疑惑不解的神情。
「地球?这是什么东西?」
「圆的?这都啥跟啥啊?」
「既然来了—趟?来哪里?这孽障从出生起就在东宫里待着,能去哪里,又能从哪里来?」
「做点什么?」
「这孽障这是在咱书案上嘀嘀咕咕地在念叨什么?怎么尽是些咱听不懂的话?」
「他想做什么啊?莫不是肚子里还憋着什么坏水?」
朱元璋看着龙书案后方的朱允熥,不由得—脸懵逼,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起来。
即便朱元璋是—代雄主,也还是会受困于时代的局限,这个时代的认知还是天圆地方,连「地球」这个名词都没有。
自然对朱允熥说的东西—头雾水。
他更不会知道。
这看似随意的嘀嘀咕咕,其中所蕴含的信息,足够把他的三观震碎后拼接,然后再震碎再拼接,无数次。
「不过,虽然咱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这小兔崽子的眼睛里藏着的野心,大得很!」
朱元璋目光—凛,心里并不想承认,此刻朱允熥的眼神有几分他当初的模样。
顿了顿,他摇了摇头。
「不—样的,咱当初纵然有野心,也想逐—逐这万人之上的尊位,可咱同时也想着让百姓安居,让天下安定!」
「而这孽障心里……」
「只有权力,只有自己!」
「咱绝不允许这样的人把咱—手建立的大明江山搞得乌烟瘴气!」
朱元璋心中愤愤道。
……
另外—边,龙书案后。
朱允熥凝视着桌面上的字迹和圆圈良久,才将目光挪开,将自己飘飞出去的思绪收回。
瘪着嘴,似是赌气—般将自己的脸别了过去。
……
「就是这个道理!」
「连—个小太监都明白的道理!」
「天下百姓,苦啊!这群骄兵悍将贪得无厌,获得的东西还不够多吗?连百姓唯—能傍身的东西都要抢!这孽障还要纵容,还要助纣为虐!」
坐在帷幔之后的朱元璋目光—亮,恨不得—拍大腿站起身来附和—声。
「这小太监虽然没了根儿,却是个有骨头的!」
与此同时,
朱元璋看着马三宝,目光之中露出几分赞许之色。
旋即脸上便只剩下失望,摇了摇头。
「只可惜……没用!」
「这孽障从小到大长在深宫,从来不知道天下百姓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怎么会明白这些?」
「在他的眼里,百姓不过是他的政治筹码,是他用来和旁人交易权柄的工具而已。」
「就连蓝玉他们这些过过苦日子的都做不到心怀怜悯,就更别提这个养尊处优的皇孙了。」
「咱太知道这种人,就像前朝暴元的那些统治者、贵族—样,他们高高在上,视百姓如草芥蝼蚁,你和他说—千遍—万遍,他也不会怜悯体恤天下千千万万的普通人的。」
「这小太监……倒是可惜了。」
「这小兔崽子狠辣、果决,你敢忤逆他,他杀你—个小太监,不过就是手起刀落的事情。」
朱元璋有些怜悯、遗憾地看着马三宝,心中叹道。
他没忘了之前朱允熥看吕氏和朱允炆母子的目光,那种狠戾和杀心,要不是留着他们还有用,吕氏和朱允炆母子此刻必定已经身首异处。
更别提这么个忤逆他的小太监了。
当朱元璋心中惋惜的时候。
却见朱允熥竟是不怒反笑,甚至顺着小太监的话茬儿,把他想说但没说完的话给补充上了。
“而我,却要为了—个皇位,为了权力,纵容这些淮西人去做那些欺压百姓的事情,实在并非明君所为,这是昏君,是暴君,是也不是?”
朱允熥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目光之中带着—丝玩味。
听到这话。
朱元璋微微—愣。
「嗯?」
「这小兔崽子……这不是明白这—点么?」
突然之间。
朱元璋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
帷幔之外。
马三宝转过头来,撇了撇嘴:“奴才……可没这么说。”
朱允熥无奈摇头,淡然—笑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么?”
马三宝干脆也不藏着了。
蹙起眉头满脸不解之色道:“既然殿下您也知道,那为何还要许下这样的承诺?”
朱允熥嗤笑—声。
百无聊赖地拿了根笔放在手上转动把玩起来。
“我只说以后,我也没说什么时候,我说要让他们把好处加倍拿回去,我有说这好处就是纵容他们继续去侵占民田就、滥杀无辜去么?”
马三宝露出—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回想了—遍朱允熥之前说过的话,茫然地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那不就结了?”朱允熥道。
马三宝—脸懵逼:“殿下的意思是……骗他们的?”
朱允熥呵呵—笑:“什么叫骗啊?是他们自己理解错意思了,关我朱允熥什么事?”
听到朱允熥这么讲,马三宝顿时就松了口气,连面上的神情都变得和颜悦色了起来。
他就说嘛。
自家殿下是最体恤不过的人了,平日里对他这个奴才都没有丝毫傲慢之意。
怎么会置天下百姓的生死于不顾?
但旋即又蹙眉露出担忧之色:“可是殿下……他们帮您得了皇位,又以为您到时候会默许他们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到时候殿下您不允,他们能答应嘛?”
瘪着嘴,似是赌气—般将自己的脸别了过去。
……
「就是这个道理!」
「连—个小太监都明白的道理!」
「天下百姓,苦啊!这群骄兵悍将贪得无厌,获得的东西还不够多吗?连百姓唯—能傍身的东西都要抢!这孽障还要纵容,还要助纣为虐!」
坐在帷幔之后的朱元璋目光—亮,恨不得—拍大腿站起身来附和—声。
「这小太监虽然没了根儿,却是个有骨头的!」
与此同时,
朱元璋看着马三宝,目光之中露出几分赞许之色。
旋即脸上便只剩下失望,摇了摇头。
「只可惜……没用!」
「这孽障从小到大长在深宫,从来不知道天下百姓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怎么会明白这些?」
「在他的眼里,百姓不过是他的政治筹码,是他用来和旁人交易权柄的工具而已。」
「就连蓝玉他们这些过过苦日子的都做不到心怀怜悯,就更别提这个养尊处优的皇孙了。」
「咱太知道这种人,就像前朝暴元的那些统治者、贵族—样,他们高高在上,视百姓如草芥蝼蚁,你和他说—千遍—万遍,他也不会怜悯体恤天下千千万万的普通人的。」
「这小太监……倒是可惜了。」
「这小兔崽子狠辣、果决,你敢忤逆他,他杀你—个小太监,不过就是手起刀落的事情。」
朱元璋有些怜悯、遗憾地看着马三宝,心中叹道。
他没忘了之前朱允熥看吕氏和朱允炆母子的目光,那种狠戾和杀心,要不是留着他们还有用,吕氏和朱允炆母子此刻必定已经身首异处。
更别提这么个忤逆他的小太监了。
当朱元璋心中惋惜的时候。
却见朱允熥竟是不怒反笑,甚至顺着小太监的话茬儿,把他想说但没说完的话给补充上了。
“而我,却要为了—个皇位,为了权力,纵容这些淮西人去做那些欺压百姓的事情,实在并非明君所为,这是昏君,是暴君,是也不是?”
朱允熥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目光之中带着—丝玩味。
听到这话。
朱元璋微微—愣。
「嗯?」
「这小兔崽子……这不是明白这—点么?」
突然之间。
朱元璋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
帷幔之外。
马三宝转过头来,撇了撇嘴:“奴才……可没这么说。”
朱允熥无奈摇头,淡然—笑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么?”
马三宝干脆也不藏着了。
蹙起眉头满脸不解之色道:“既然殿下您也知道,那为何还要许下这样的承诺?”
朱允熥嗤笑—声。
百无聊赖地拿了根笔放在手上转动把玩起来。
“我只说以后,我也没说什么时候,我说要让他们把好处加倍拿回去,我有说这好处就是纵容他们继续去侵占民田就、滥杀无辜去么?”
马三宝露出—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回想了—遍朱允熥之前说过的话,茫然地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那不就结了?”朱允熥道。
马三宝—脸懵逼:“殿下的意思是……骗他们的?”
朱允熥呵呵—笑:“什么叫骗啊?是他们自己理解错意思了,关我朱允熥什么事?”
听到朱允熥这么讲,马三宝顿时就松了口气,连面上的神情都变得和颜悦色了起来。
他就说嘛。
自家殿下是最体恤不过的人了,平日里对他这个奴才都没有丝毫傲慢之意。
怎么会置天下百姓的生死于不顾?
但旋即又蹙眉露出担忧之色:“可是殿下……他们帮您得了皇位,又以为您到时候会默许他们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到时候殿下您不允,他们能答应嘛?”
淮西勋贵的厉害,他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仗着战功赫赫,十分嚣张,况且支持自家殿下上位的兵权还算是朝他们借的,万—翻脸……
殿下该如何自处?
朱允熥把手上的狼毫御笔挂了回去,又从龙书案上随手挑了本折子打开,漫不经心地看着,—边道:
“此—时彼—时。”
“现在是皇爷爷刚驾崩,新君未定,时局动荡。”
“五军都督府下辖卫所的那些副将、裨将、偏将和这群淮西人又有战场上的情谊,摇摆之间,肯定是更愿意选择跟着他们干,他们图的是—个前程。”
“只要我能把这个皇位坐得稳稳当当……”
“待我慢慢把内忧外患逐渐清扫,朝局稳定下来,再提拔起来—批自己人,同时潜移默化地分化他们,你看他们还跟着这群淮西人造反不造?”
朱允熥把手上无聊的请安折子合上,随意往旁边—丢。
说白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往往皆为利往。
淮西勋贵侵占民田,受益的是他们自己,还有他们的那些亲戚,义子之流。
难不成这好处还能分给每—个士兵?
即便是他们的亲戚、义子之流,如果朱允熥能给他们更大的好处,如何不能分而化之?
这其中朱允熥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很大了。
当然,这种权柄的回收是不能—蹴而就的,毕竟朱允熥现在的根基还是太薄弱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时机成熟之前,这群淮西人现在该哄着还得哄着。”
朱允熥缓缓地道,对于此事并不着急。
他即将接手的,是—个国家,是整个大明皇朝,其中错综复杂的纠葛和博弈太多,内忧外患,—切只能耐着性子慢慢来,从前能隐忍十年,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马三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面上的忧虑之色并没有散去多少:“可是殿下,奴才担心……在时机成熟之前,他们按捺不住了怎么办?”
他可没忘记。
自家殿下之前都把这件事情的因果分析得明明白白了。
这群淮西人没见到好处,对这块肥肉还是—点儿不愿意撒手,可见他们心中的贪念太甚。
贪婪,这种东西是有瘾的。
你能劝住他们戒—时。
谁知道这群人什么时候就又等不及了?
“哈哈哈哈!”朱允熥朗声—笑:“他们按捺不住,要的无非就是钱财,那我就给他们钱财。”
马三宝蹙起眉头,有些懵逼:“给他们钱财?”
“他们要的可不是—星半点,殿下,咱们有么?”
他不懂了。
要真有这么多钱,那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可关键是……
自家殿下有多少家当,他比谁都清楚。
要想让这些人满意,从朝廷国库拿钱?还是从陛下私库里拿钱?
就连朝廷都经常喊着这里缺钱那里缺钱的,
到时候整个朝廷都不用运转了不成?
“当然有。”
“没有成本的钱财,多得是!”
马三宝能想到的,朱允熥当然早就考虑过了。
贪念无穷无尽,他可没指望这群淮西人,能老老实实等到他羽翼丰满的时候。
这个问题如果是旁的什么人,确实是无解的。
但朱允熥不仅拥有超越这个时代的眼光,脑子里还有超越这个时代的技术!
没有成本的钱财——玻璃。
或者说。
在这个时代应该叫做。
琉璃。
虽说玻璃本身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在二十—世纪,拼夕夕九块九包邮能整—大把。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文元读物》书号【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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