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完整作品》,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新上线的《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以乔予薄寒时作为故事中的角色,是网络作家“陆尽野”倾力打造的一本其他小说,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唇舌交缠。面对薄寒时,乔予从来都没有招架能力。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清醒沉沦。明知,不会有未来……吻着吻着,乔予眼角滑下一抹温热。她感觉身体一轻,薄寒时抱着她去了卧室。上次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和他发生了关系,可这次不一样,她是清醒的。各种情绪在心脏处堆积,快要爆发。......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完整作品》精彩片段
就像是她,只是粘在他鞋上的淤泥罢了,擦掉就好了。
别墅门打开了,乔予跟着薄寒时进屋。
今晚,薄寒时似乎很累,一进屋扯掉领带,便靠在沙发上休息。
乔予手里提了个礼品袋,始终没放下,她犹豫了半天,不知道是直接放在桌上,还是跟他说一句比较好?
薄寒时自然也看见了,微微皱眉:“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我跟南初逛商场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个东西,觉得也许你能用得上,就自作主张的买了。是沉香条,柜姐跟我说,这个塞在烟里起到清喉润肺的作用。你可以试试,要是不喜欢,就丢了。要是觉得还不错……”
“继续买给我?”
“啊?”乔予慌神,反应了几秒。
薄寒时大概是不喜欢她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
她连忙说:“要是薄总觉得这个挺好用的,可以自己再买,或者是让宋小姐……”
“为什么忽然送我东西?”
薄寒时的提问方式,像是在审问犯人。
尤其是,他姿态放松的坐着,乔予拘谨的站在那儿。
乔予压力就更大了,她一五一十的交代:“我听南初说,薄总知道赵飞联合陈强抢了我业绩之后,就立刻让人事部开除他们,这算帮我。而且上次,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薄总都救了我,这礼物也不值钱,就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
“开除赵飞和陈强,只是为集团清理门户罢了,与你无关。”
乔予水眸微微垂着,点头,“嗯,我知道,我不会自作多情的。”
她那样子,乖的不行。
像是,他做什么,她都不会生气一般。
可她越是这般逆来顺受,他却越是觉得烦躁。
一抹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
屋里只亮着一盏小夜灯,薄寒时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说:“既然想感谢我,就该知道这种小玩意远远不够。”
“那薄总想让我怎么感谢?”
薄寒时没说话。
可下一秒,乔予被推到沙发上。
薄寒时欺身而上,两条大长腿跪在她身体两侧,桎梏住她整个人,“吻我。”
一双漆黑的深眸直直的盯着她,那目光里,深邃冰冷,没有一点爱意,却又说出那样令她脸红心跳的两个字眼。
乔予热着脸,靠近他,仰头,唇瓣贴上他的。
她动作里,全是小心翼翼,不敢像是从前那样吻的很深,只浅浅的吻着他。
可那蜻蜓点水般的动作,却像是故意撩拨。
薄寒时大手插进她浓密的发丝里,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反客为主,吻的很深。
唇舌交缠。
面对薄寒时,乔予从来都没有招架能力。
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清醒沉沦。
明知,不会有未来……
吻着吻着,乔予眼角滑下一抹温热。
她感觉身体一轻,薄寒时抱着她去了卧室。
上次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和他发生了关系,可这次不一样,她是清醒的。
各种情绪在心脏处堆积,快要爆发。
隐忍亦或是心痛的眼泪,将发鬓染湿。
薄寒时却误会了,“觉得自己在出卖身体,所以委屈?不甘?”
她的确从未想过,她和他之间的鱼水之欢,有一天会被当做交易。
她是卖家,而他是买家。
薄寒时的动作不温柔,甚至有些凶残。
他说:“一次一万,别给我摆脸色。”
摆这种,不甘愿的脸色。
会让他觉得,他薄寒时竟然也会强求一个不甘愿留在他身边的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他的仇人。
他在犯贱,一次又一次。
乔予牵了牵唇角,努力对他笑。
季俞洲甚至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上的被子已经被人掀开。
身上凉意四起。
女人声音轻蔑刺耳:“就是你勾引薄爷?倒是有几分姿色,不过,只是用一次,就像是擦过手随手丢掉的餐巾纸,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季俞洲撑着手臂坐起来,抱着枕头挡住了自己的身体,“你是谁?”
女人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把玩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只扫了季俞洲一眼:“我啊,薄爷的未婚妻,宋依依。”
昨晚,常妤抱着这女人进了这家酒店,被狗仔拍到。
今天一早,绯闻就传遍了圈子。
宋依依作为常妤名义上的未婚妻,一时脸上无光,调查一番后,找到了这家酒店,将所有怒意撒在了季俞洲身上。
她真是奇了怪了,常妤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模样,平时她挽一下他的手臂,都会被他无情的丢开,怎么偏偏会碰这个女人!
宋依依踩着高跟鞋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季俞洲。
“开个价吧,多少钱能让你滚蛋?”
季俞洲裹好衣服后,解释道:“我和常妤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宋小姐请放心,我不会缠着他的。”
“呵,你觉得我会信?”说着,女人便要挑开她的衣领。
季俞洲往后一退,“你干什么?”
“你真当我瞎啊,你脖子上那么多红痕,你别告诉我,你们只是亲亲抱抱,什么都没干,躺在床上只是纯聊天!”
宋依依有些不耐烦了,觉得季俞洲装清高,只是有更大的野心。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宋小姐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
至于她和常妤,她再清楚不过,早在六年前就不可能了。
宋依依的盛气凌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等季俞洲走了,宋依依直接给她的经纪人菲姐打了个电话。
“菲姐,帮我查一下昨晚缠着薄爷的那个女人,叫季俞洲。”
“那不过是个野女人,也值得你大费周章?”
这就是宋依依最无语的地方,“我刚才让她开个价,还跟我装清高,查到她的账户,打一百万进去,她不拿我的钱,不就是想在薄爷面前立小白花人设吗?可惜了,她不会以为薄爷还会跟她见面吧?”
“那自然是不会的,薄爷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花心思在一个野女人身上。我这就去办,你也别瞎操心了,她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的。”
挂掉电话后,宋依依总觉得这个季俞洲有些面熟。
但她想了半天,一时间也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
不过,这个季俞洲最好是安分守己,别再去招惹薄爷,不然,有她好看的!
……
这一夜,惊心动魄。
季俞洲回家洗了个澡,站在淋浴下,用力搓着昨晚被叶承泽碰过的地方。
皮都搓破了,她才好受一些。
在帝都,她得罪了常妤,现在又惹上了西洲的小霸王叶承泽……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祸端。
如果这些都是她的报应,她接受,只是希望,这份报应,不要牵连到小相思。
刚换好一身干净衣服,手机就响了。
那串熟悉又陌生的座机号码,让季俞洲怔忪了半天。
一接起,电话那边便是意料之中的斥责:“你在搞什么!怎么会把叶承泽的头给砸了!马上换届,我要连任西洲州长,需要叶家的鼎力支持!这个节骨眼,你怎么能去惹叶家的人!”
电话里,责备声音刺耳。
季俞洲闭了闭眼,“爸,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砸叶承泽脑袋?”
“我不管你什么原因,你砸叶家公子的脑袋就是不对!好在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季俞洲,你给我马上回西洲,去叶家道歉!”
道歉?
她凭什么道歉?
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在乔帆如此不明事理的斥责之后,季俞洲冷道:“回西洲?爸,你忘了吗,当初是你,把我从西洲赶出来,现在又让我回西洲给叶承泽道歉。是不是就算叶承泽把我给强了,我也得去道歉?”
乔帆一愣,随即又像是没事人一般:“予予,你那是误会了,叶公子那是喜欢你,只是一时鲁莽。没想到,叶公子今早来乔家再次提亲了,他说,非你不娶。予予,叶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赶紧回家吧,对了,那个野种千万别带回来,被叶公子看见我怕这门婚事又黄了!”
季俞洲气的手发抖,“这福气,让给别人吧!我无福消受!还有,别再一口一个野种了!我是不会嫁给叶承泽的,您想跟叶家攀关系,自己嫁去吧!”
话落,季俞洲直接挂断了电话。
六年前,她搅黄了和叶承泽的联姻,乔帆一气之下将她赶出乔家。
这六年里,乔帆这个亲生父亲对她不闻不问,时隔六年,打来的第一通电话,就是让她跟欺负了她的恶人道歉。
甚至还要把她送入虎口。
有时候她在想,乔帆究竟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会对她如此狠心?
不过,她来不及去恨乔帆,也来不及伤心。
小相思还在医院等着她,她仰头将眼泪擦干,做了小相思最爱吃的土豆排骨,带去了医院。
……
第一医院,住院部。
病房内,常妤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正给养父薄峰削苹果。
薄峰叹息道:“寒时,我年纪大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现在你事业有成,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
“爸,我已经找了最权威的心外医生给你主刀,做完手术,你身体就会好。”
薄峰笑笑,“你别岔开话题。我有件事,一直不敢问你。”
“什么事?”
薄峰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六年了,你和乔大小姐还有联系吗?”
常妤拿着刀的修长手指,一顿。
苹果皮断了。
他将苹果递给薄峰,声音冷沉:“爸,你早就不是乔家的司机了,不用再称呼她大小姐。”
“我只是叫习惯了,大小姐……季俞洲那丫头,人好,心地善良,对我们这些下人态度也好,当年她也是没办法,乔州长你也知道,都是他逼季俞洲的。寒时,我知道,你还没放下……”
“爸,你明天就要手术了,好好休息吧。我出去抽根烟,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薄峰奉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常妤打断。
薄峰看着常妤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还是以前那样,心思重,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
常妤靠在楼道里抽烟。
楼道门,半开着,他抽完一根烟后,指腹捻灭猩红烟蒂。
一抹烧灼的痛意,让他眉心蹙了蹙。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用这样的痛意去让自己清醒,又或者说,这是一种惩罚。
每当他想起季俞洲,每当他对乔软心软几分时……昨晚,他终究是心软了,没将她推下车。
他迈开长腿正要回病房时,一抬眸,便看见不远处——
季俞洲拎着一个保温桶,正跟一名男医生有说有笑。
说完,还将保温桶递给了那名男医生。
与此同时,薄寒时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宋依依。
他黑眸锐利的看着不远处那对有说有笑的男女,接起电话:“什么事?”
“薄爷,昨晚缠着你的那个女人,我已经替你打发了,这下,她不会再来烦你了。还有那些绯闻,我已经让菲姐处理掉了,你不用操心。”
“哦?你是怎么打发她的?”
男人似乎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宋依依还以为是自己做的让他满意,声音里染了抹小嘚瑟:“她呀,不过就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我给了她一百万,她就答应不再纠缠薄爷。薄爷,乔予那种女人,有眼无珠,不必跟她一般见识。”
薄寒时眸底冷到结冰。
他薄唇勾了下,“做的不错。”
宋依依听到他的夸奖,更加雀跃了,“薄爷,今晚我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面无表情的挂掉了电话。
幽沉的眼神里,染了一抹阴鸷。
一百万,就可以让她离开他。
原来在乔予心里,他就这么廉价。
就像六年前那样,他薄寒时永远那么无关紧要。
……
“谢医生,我给相思做了土豆排骨,就顺手多做了一点给你尝尝。这几天,感谢你帮我照看相思。”
谢钧笑着接下了保温桶,“照看相思,只是我的举手之劳。不过这排骨,我倒是想尝尝味道。我马上要去门诊,你要是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好。”
等谢钧走了,乔予刚想回病房,走到楼道门口时,忽然被一只大手拽进了楼道里。
她的后背,猛地撞在墙壁上,疼的像是骨头散架一般!
那只大手用力摁在她肩上,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乔予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头顶便传来一道嘲弄的冰冷男声——
“六年不见,你挑男人的眼光怎么变差了?刚才那位,长得一般,工作一般,他那点微薄的薪水,能养得起乔家大小姐吗?”
乔予一抬头,就看见薄寒时那张布满寒霜的俊脸。
她下意识解释,“我没有,他……”
“你没有什么?是你没拿宋依依的一百万,还是那个男人不是你男朋友?”
乔予疑惑的皱眉。
“一百万?”
“你没告诉宋依依,昨晚我没碰你?她何必浪费一百万,让你离开我,还是,你为了钱,骗她?”
男人长指,捏起她的下巴。
目光审视着她,一如上位者看一件玩物的轻狭目光。
乔予攥了攥手心,眼角微红的笑了笑:“是啊,我骗了她,我就是想知道,薄总的未婚妻会怎么打发我,果然,一百万,出手挺大方!现在她应该安心了。”
薄寒时的目光,像是暴风雨下的深邃大海,晦暗不明,像是要吞没她。
男人强势的气息,一寸寸逼近她……
“一百万,对西洲乔家来说,不过是笔小数目,看来这六年,乔大小姐过的很不好,连一百万都要骗。”
乔予弯唇,强颜欢笑:“是啊,这六年来,我过的很不好,四处讨生活,薄总可以放过我了吗?”
她抬眸看向他,双眼湿漉漉的。
右脸上,还有几道明显的红痕,看起来像是被蹂躏的娇花。
薄寒时眉心微拧,捏着她的下巴侧了下,盯着她的右脸指痕,“宋依依打的?”
“薄总现在已经有未婚妻,还是跟我保持距离比较好,免得宋小姐再误会,继续找我茬。”
好一个保持距离。
薄寒时丢开她的下巴,“你来医院做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给那个男医生送爱心午餐?
问起这个,乔予一瞬慌了神。
千万不能让薄寒时知道,小相思的存在!
她连忙垂了眸子,浓密睫毛掩盖眸底情绪,佯装镇定道:“如薄总所见,我是来给男朋友送午餐的。现在送完了,我该走了。”
她转身便想逃。
被薄寒时抓住肩膀,又大力的按在墙上:“男朋友?”
男人眼底的审视,太过锐利!
乔予背脊发寒,却硬着头皮说:“是,男朋友。我跟薄总六年前就分手了,现在薄总已经有了未婚妻,我有男朋友也很正常吧。希望薄总能忘记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重新开始。”
这是诱导薄寒时的假话,却也是真话。
她希望薄寒时,能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他的生活。
他如今成了帝都新贵,又有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如花美眷,不该再和过去纠缠。
可在薄寒时看来,乔予这些话,说的风轻云淡。
男人的大手捏着她的后脖颈,将她猛地按进怀里,他低头看着她:“乔予,你凭什么重新开始?”
乔予双眼失了神,她吸了吸鼻子,莞尔道:“重新开始不好吗?还是,宋依依不好?”
薄寒时将她抵在角落里,低着的俊脸,阴鸷可怖。
忽而,男人轻蔑的笑了一声:“那个男医生,知道你在夜场卖唱吗?”
薄寒时,背对着消防通道的门。
而乔予的脸,正对着消防通道的门。
透过门上的玻璃,她看见,相思跑出来了,在找她:“妈妈,妈妈?”
乔予紧张的脸色发白。
相思……好像过来这边了。
薄寒时捏着她的下巴,皱眉:“这么紧张?怕他知道?”
去御景园真的就是做饭吗?
他怎么不信啊……
虞乔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徐正这才严肃起来:“找到当年的证人了,他现在住在海市的焦宁县农村里。我们要过去一趟吗?”
“明天一早,跟我去趟海市。”
“好。”
当年,他的亲生父亲陆诚业,和乔帆其实是朋友。
两人在西洲,共同创立了诚业集团。
可当公司走上正轨,越来越盈利时,陆诚业却因为突发心脏病死在办公室里。
若是过劳猝死,这没什么可疑的。
可疑就可疑在,这些年,叶清禾一直将这件事挂在嘴边。
她说,是乔帆害死了陆诚业。
如果他猜的没错,叶清禾今天在疗养院里遇到的“仇人的妻子”,应该就是温晴。
过了那么多年,哪怕精神疯癫,叶清禾却依旧一眼就认出了乔帆的原配妻子,温晴。
她当年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觉得备受打击,精神失常。
若陆诚业只是因为突发心脏病过世,叶清禾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虞乔攥着那枚戒指,有些出神。
徐正从后视镜里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安慰道:“薄爷,也许真相很简单,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复杂。现在这一切,只是我们的假设罢了。而且,就算乔帆真的是凶手,我相信,按照乔小姐的性格,她一定会站在您这边的。”
乔帆对应寒生而言,只是个猪狗不如有血缘关系的生父罢了。
若当年害死陆诚业的凶手,真是乔帆……
那他和应寒生,还真是冤家路窄。
乔帆害得他家破人亡,应寒生害得他差点丧命。
他和乔家人,简直是孽缘。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
谁欠他,欠多少,他会分文不差的索要回来!
应寒生接到徐正的电话,就匆匆赶到了御景园。
她已经知道御景园的密码,但出于礼貌,还是先按响了门铃。
门打开,应寒生看见薄峰的那瞬间,两人明显都愣了下。
还是薄峰先反应过来,“大小姐……你,你怎么会来这儿,是寒时让你来的吗?”
薄峰眼底,流露出欣喜。
他以为,寒时终于想通了,已经原谅应寒生。
薄峰连忙招呼她进来:“大小姐,别站着了,快进来,外面热。”
薄叔和以前一样,还是对她很热情。
应寒生进了屋,心里不免自责,“薄叔,我早就离开乔家了,你不用再叫我大小姐。”
“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在乔家做事了,我也算是看着你出生,长大。在乔家,也只有大小姐心善,对我们这些下人好,夏天也总是拿冰饮料给我们喝。还记得有一次,我因为生病耽误了乔州长的行程,乔州长差点要开除我,多亏了大小姐帮我说话。”
应寒生更加愧疚了,“那些都是小事情,不足挂齿。我害得虞乔坐牢,薄叔,你不恨我吗?”
“我知道大小姐是有苦衷的,像大小姐这么善良的人,不可能说变就变的。其实换位思考,如果当时换做是我,或者是寒时,我们也不一定能做的比大小姐更好。”
“薄叔,错了就是错了,你不用为我开脱。”
她宁愿,薄叔恨她。
也不想要薄叔这样体谅她,她会更内疚,更恨自己。
她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才能弥补犯下的错。
“大小姐……”
薄峰还想说什么,别墅的门,再次被打开。
两人的视线,朝门口望去。
虞乔回来了,声音里带着不近人情的寒意,“我让你来这里,是来做饭的,不是来聊天的。”
可惜,他不会如她愿。
……
凌逸晟在御景园过夜了。
第二天一早,她跟着施钰的车来公司。
到了地下停车场,她先走一步,生怕被别人看见又要传风言风语。
可有时候,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上午工作时间,江晚作为策划部人员,去探勘环宇售楼处的现场情况,一眼就瞅见了凌逸晟。
她拦住凌逸晟:“今天早上,我看见你从寒时哥的车上下来,昨晚你住寒时哥家了?”
凌逸晟不想惹事,“江小姐,你看错了,那不是我。”
“你当我眼瞎啊?凌逸晟,你真的挺有本事,把我哥迷的五迷三道不说,现在又重新缠上寒时哥,你究竟使得什么手段?寒时哥有未婚妻了,你还缠着他,要不要脸?”
凌逸晟笑了,“江小姐,如果你是薄总的未婚妻,你这么质问我,我不会觉得奇怪。可你并不是薄总的未婚妻,我缠不缠着施钰,都轮不到你那么激动。”
江晚一下子被戳中了小心思,不免难堪。
她恼羞成怒道:“我就是看不惯你知三当三的样子!”
“不如,你去劝劝施钰,让他放过我。”
说完,凌逸晟便离开了,去那边招待客户去了。
那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激的江晚牙痒痒!
江晚打出一个电话:“喂,你回国了是吧?”
“当然啦,都回来玩儿了一周了,找我什么事啊江大小姐?”
“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那边的男声吊儿郎当的。
江晚水眸一眯,一抹算计:“你不是最爱泡妞吗?我给你物色了一个妞,你泡不泡?”
“有这种好事?”
“别废话!到底泡不泡?”
“泡啊!有妞不泡是傻比啊!不过……不会是个丑女吧?有言在先啊,我是爱玩,但我可不爱跟丑的玩。”
“我可以给你发照片,你应该会满意的。”
“行啊江晚,你够意思。”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半个月内,睡到她,把和她的床照,发给我。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来强的,来软的,都无所谓。”
那边里的男声,不以为然,“半个月内?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在国外,一周一个,半个月还不让碰的,不是性冷淡就是故作矜持的想放长线钓大鱼。假矜持的女人我见多了,装不到一周,原形毕露。”
江晚笑笑,不置可否,“别那么自信,这女人可不一般,她很能装!”
“切,那我更要会会了!微信发我照片!挂了。”
江晚挂掉电话后,心情愉悦了很多。
这个安景程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她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在华人圈认识的。
按照安景程自己的话来说,就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无论矜持的,还是open的,到了酒店大床上,都一个样。
当初,凌逸晟嫌弃寒时哥是个穷小子,果断背叛了他。
如今她缠着寒时哥,不就是看中了寒时哥的钱?
安景程也有的是钱,难保凌逸晟不会另攀高枝。
……
SY集团,总裁办公室。
陆之律敲了好几次门,里面都没人应。
他推门进去,就看见施钰拿着一根沉香条在发怔,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咳咳!”
陆之律咳嗽了两声。
施钰这才回过神来,将那根沉香条,随意丢在了桌上:“什么事?”
“没事儿,就是来找你聊聊天儿。你对着一根沉香条发什么懵?我敲好几次门你都没听见。”
施钰表情有些不自然,拧眉道:“没什么,只是没用过这东西。”
“这玩意儿,就是插在香烟里用的啊,用了这个,嗓子是会舒服点儿,不过烟味嘛,就差点儿意思。我最近刚好嗓子不舒服,你不用的话,这盒我拿走用了啊?”
刚放下那盘蜜瓜,只听见钟逾不咸不淡的开口:“明天一早,你跟我去海市。”
叶黎城诧异的抬头看他,“薄叔只是随便说说,你不必……”
“我只是不想被他唠叨,去海市,也不见得有时间去看什么海。”
叶黎城低着头,没说话。
钟逾微微拧眉,“你不愿意?”
“我没有不愿意,但我来这里,不是给薄叔做饭的吗?如果我跟你去海市出差,薄叔的饭,谁做?”
钟逾忽然站起来,居高临下的垂眸看她。
男人的气场冷冽,强大。
叶黎城下意识往后退。
她退,他就进。
直到,他把叶黎城逼的,背脊撞到书架上。
退无可退。
男人黑眸沉沉的盯着她,“叶黎城,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
“我欠你的,我认。”
“所以,我说你脖子上那枚银戒指戴着碍眼,你就真的听话的扔了?”
一枚戒指从他掌心滑下来,在细细的银链子上晃了晃,落在叶黎城眼前。
叶黎城睫毛一颤。
“这……这枚戒指,怎么会在你这儿?我明明都……”
“明明你都丢了,是吗?”钟逾冷笑了声,似是嘲弄。
“你究竟是在哪里找到的?”
“我没那个闲工夫去找一枚没有任何意义的戒指。我去疗养院看一个亲戚,碰到你母亲了,这戒指,是她拜托环卫工人找回来的。”
钟逾回身,坐回去,将那枚戒指随意丢在了桌上。
像是对待一个垃圾。
叶黎城努了努唇角,“薄总觉得这枚戒指没有意义,我便扔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出去,把你的垃圾带走。”
男人看着电脑屏幕,目不斜视。
口气冷到没有任何情绪。
而他口中所说的“垃圾”,指的是那枚戒指。
叶黎城攥紧那枚戒指,离开了书房。
钟逾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只笔。
在叶黎城关门的刹那,那只笔,被他面无表情的折断。
他眼底,阴鸷深沉。
仿佛那只笔,是叶黎城的脖子。
……
叶黎城把相思托付给了南初。
第二天一早,便跟钟逾去了海市。
车子开了四个小时,终于开进海市边缘。
海市靠海,天气湛蓝。
黑色迈巴赫从高架桥上行驶而过时,穿梭过一片海域。
叶黎城坐在后座,目光下意识就被吸引过去。
此时,是下午,阳光正盛。
午后金灿灿的阳光,肆意亲吻着湛蓝深邃的海面,像是波光粼粼的绸缎。
她看向车窗外的大海。
钟逾看向她。
六年前,她过生日,许下一个愿望——
一起去看海。
当时,他是打算等她放暑假的时候,带她来海市玩。
可后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看海。
前面开车的徐正,看见这么壮观的海景,将车窗打开。
潮湿的海风带着一丝热意吹进车内。
叶黎城这才想起去掏手机,等她急急忙忙的去打开摄像头,车子已经开过去。
那么壮丽的风景,却没来得及拍照。
叶黎城觉得可惜。
一路缄默的钟逾忽然开口:“待会儿吃饭的餐厅,能看见海景。”
“真的?”叶黎城回眸,目光里闪着惊喜。
钟逾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却还是淡声应了她:“嗯。”
徐正笑道:“我们要在海城待个两天,乔小姐,你看海的机会很多,没准会看腻呢。”
“那我们有时间去海边玩吗?”
“这……就要问薄爷了。”
叶黎城刚扭头想去问钟逾,男人已经靠在真皮座椅上闭目养神。
显然,懒得搭理她。
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叶黎城朝他做了个凶狠的表情,无声的,做完就扭头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薄寒时自然更不会搭理她。
没准,这短信,是孩子的母亲教孩子发的。
这几年在名利场上,这种上赶子的女人,薄寒时见的太多,早就见怪不怪。
收了手机。
薄寒时问正在开车的徐正:“我让你查的,查到了吗?”
“哦,那个男医生啊,叫谢钧,呼吸科的主治医生。怎么了,薄爷?他……惹到您了吗?”
徐正特意朝后视镜里观察了一眼男人的神色。
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情绪。
“没有,他很好。”
只是,他不适合乔予。
也不适合,继续待在帝都。
徐正不确定的又看了男人一眼,这确定是在说谢医生很好?
分明脸都黑了。
“薄爷,宋小姐刚才一直给我打电话,她说在悦榕庄定了大包,请您共享烛光晚餐。”
男人漫不经心的抚着钻石袖扣,薄唇微勾:“她还真把自己当成是薄太太了。”
不过就是逢场作戏。
薄太太的位置……曾经属于乔予。
而现在,乔予不配,其他人,更不配。
……
第二天一早,乔予便去了帝都一家疗养院。
温晴的气色不错。
乔予看今天太阳也不错,便推着温晴到院子里散散步。
乔予弯腰替母亲盖好腿上的薄毯时,一直戴在脖颈上的那枚银戒指从衣领里滑出来。
温晴知道这枚银戒指是谁送的,也听乔予说过,她和薄寒时之间的感情。
“予予,你是不是还没忘掉薄寒时?”
乔予弯唇笑笑:“忘不掉又怎么样呢。”
温晴一直都很愧疚,“当年都是因为我,你才被乔帆那个畜生威胁,你和薄寒时那么相爱,不应该分开。他出来后,没有找过你吗?”
“妈,我不想那些了。现在,我只想努力挣钱,存一笔钱,带你和相思离开这里,去一个乔帆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温晴双眼湿了,“予予,都是我无能,才让你过的这么辛苦。你和薄寒时,就真的再无可能了吗?妈可以去跟薄寒时道歉,解释……”"
“只要相爱的两个人,哪怕短暂分开,也会再次回旋、遇见、心动,最终合成一个圆。”
“薄寒时,我爱你,永远。”
这些甜言蜜语,在如今的薄寒时看来,不过都是乔予当时的鬼话连篇罢了。
没有一个字,是真的。
她说永远爱他,却转身背叛他。
背叛的人,应该下地狱。
音乐,停了。
过去的美好,也仅仅留在了过去。
薄寒时冷漠的松开了她的手,“利用闺蜜抢开场舞名额,乔予,这又是你骗我上钩的手段?”
“薄总如果非要这么觉得,那我无话可说。”
她的确是这件事里的“受益者”,不无辜。
乔予站在人群中,看着薄寒时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滴泪,从右眼无声落下。
她仰头,用指腹拭去。
会场里很热闹,可这热闹,让乔予感觉窒闷。
她提着裙摆,悄然离开主会场,准备去这层楼的小露台透透气。
可经过消防通道时,忽然看见宋依依正在和小鲜肉打的火热!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忽然撞到一具胸膛。
她一回头,就看见薄寒时垂着黑眸冷冷的看她。
乔予想也没想,伸手就捂住了他的眼睛,“别看!”
男人微微皱眉,“这又是什么把戏?”
乔予咬唇,胡扯,“猜猜我是谁的把戏。”
“……”
她真当他是瞎?
不过,他曾经的确是瞎,不然怎么会被她骗的团团转?
想起这些,薄寒时就多了几分不耐烦,刚要扯下乔予的手时,唇上一热。
温软的唇瓣,压在他薄唇上。
女人气息如兰,软声低哄:“闭眼。”
她不想让薄寒时亲眼看见,宋依依背叛他的场面。
六年前,薄寒时已经经历过一次深刻的背叛,若再经历一次……"
“那怎么办?我扶您去那边椅子上坐坐。真是抱歉啊,您疼的厉害吗?要不我送您去医院吧?”
安景程看她这么关心他,觉得这女人差不多也上钩了。
他一个旋身,忽然将她壁咚。
乔予吃惊,“安先生,你脚好了?”
安景程低下头来,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看你,大热天的带我来看房,头上都是汗。我给你擦擦。”
说着,安景程拿起纸巾就要帮她擦汗。
乔予反应很快,拿过他手里的纸,连忙道:“我自己来!”
接着,男人的手又抬起,要去帮她捋耳鬓滑落的发丝。
乔予吓得从他胳膊下方赶紧溜了出来。
“安先生,你看看这样板房,还合您心意吗?”
乔予继续装糊涂。
她很想拿下安景程这一单,相思的介入手术,实在不能再拖了。
安景程随便看了两眼,最终,目光落在她那张漂亮清丽的脸蛋上:“乔小姐,你这么漂亮,做个普通女销售,可惜了。卖房这么累,你那么漂亮的脸蛋,也算稀有资源,卖房对你的漂亮而言,回报率太低,亏了。”
乔予装傻,“安先生,比我漂亮的人很多,我不算什么,而且,我挺喜欢卖房的。您看,这房您要吗?”
安景程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名片和房卡,递给她,“今晚,你可以带着合同来悦榕庄酒店找我。两个点的提成而已,你卖力一点,没准一晚上,十个点都有了。”
“……”
安景程见她不语,靠近她,在她耳边暧昧道:“乔顾问,你今天这条职业包臀裙很不错,很适合你,下了班不用换衣服,直接穿这套来见我就可以。”
乔予本不想得罪客户,可安景程说的话,越来越过分。
她弯了弯红唇,不卑不亢道:“安先生如果是来找小姐的,来错地方了,这里是售楼处,不是夜场。这里唯一出售的东西,只有房子。”
安景程觉得乔予在故作矜持,口气纨绔至极:“那乔小姐是新房还是二手房?当然,我不介意二手房的,有些二手房,比新房有意思。”
乔予皮笑肉不笑。
“看来安先生很懂新房和二手房的区别,那不知道,安先生是新钥匙还是旧钥匙?”
不等安景程回答,乔予忽然曲起膝盖,往上用力一顶!
击中安景程命门!
“啊……靠!”
安景程捂着命门,疼的脸色涨红!
“安先生,好好管管自己的钥匙吧,房呢,我不卖了,你要是想买,找其他同事吧。”"
薄寒时不傻,听得出乔予这是在下逐客令。
他拎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抬起长腿,大步出了病房。
乔予坐在病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挥手说:“薄寒时,再见了。”
薄寒时的步伐没有停留,只丢下句:“再见就算了。”
“好,那就,再也不见。”
男人挺阔的背影,消失在乔予模糊的视线里。
已经走远了吧。
乔予低头继续吃宵夜,她大口喝粥,将奶黄包塞进嘴里大口的嚼。
呛到了。
眼泪,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夺眶而出。
乔予,你哭什么?
这不是你做梦都想要的自由吗?
现在,你自由了,只要挣够了钱,随时都可以带着相思和母亲离开帝都。
这不是很好吗?
可眼泪,怎么那么不听话,她越是不想哭,就流的越汹涌。
那些眼泪,都掉进了粥里。
甜甜的南瓜粥,忽然变的索然无味。
胸口好痛啊。
她用力抓着胸口的衣服,分不清是心理上的痛意,还是真的伤口疼。
这种失去的感觉,她经历了两次。
第一次是六年前,第二次,是现在。
薄寒时也真是会折磨她,连分手,都要她体验两次。
不知道别人失恋是什么样子?
她怎么难过的快要无法呼吸,整个人像是往下坠,下面没有着陆地,强烈的失重感让她心脏停滞,快要窒息。
胸口的衣服,被她抓到发皱。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被子上,浸湿成一团。
连哭,都是无声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