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秦子衿秦斯越的精选小说推荐《等待白月光》,小说作者是“如火如荼”,书中精彩内容是:我追了他三年的脚步,只因为他长得像我死去的爱人,一个非常非常爱我的男人。可他终究不是他,所以我从未动过半点真心,甚至刻意疏远他。他也配合,日日和白月光黏在一起。直到那天,我遇到了一个更加像我白月光的男人,我毅然决然跟这个男人走了,不要他了,他却慌了……我拒绝他,打他,骂他,欺辱他,然而这一次,他却不曾生气。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我的白月光,他没有死,而是我不记得他了……...
主角:秦子衿秦斯越 更新:2024-01-11 0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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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子衿秦斯越的现代都市小说《等待白月光》,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秦子衿秦斯越的精选小说推荐《等待白月光》,小说作者是“如火如荼”,书中精彩内容是:我追了他三年的脚步,只因为他长得像我死去的爱人,一个非常非常爱我的男人。可他终究不是他,所以我从未动过半点真心,甚至刻意疏远他。他也配合,日日和白月光黏在一起。直到那天,我遇到了一个更加像我白月光的男人,我毅然决然跟这个男人走了,不要他了,他却慌了……我拒绝他,打他,骂他,欺辱他,然而这一次,他却不曾生气。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我的白月光,他没有死,而是我不记得他了……...
我慢慢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脸色大概不好看,就抬手胡乱抹了把眼睛。
我嘶哑出声:「不是我,我没乱说的。」
秦斯越仍是盯着我,隔了好一会才问:「你……你怎么了?」
近三年协议夫妻,他关心我,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但其实,我还是更希望,他对我只有冷漠疏离。
我扯了扯嘴角:「没事。
「今晚可以不找我麻烦吗,我有点累想休息了。」
秦斯越眼底似乎划过一丝异样,很快又转为不耐和烦躁。
「谁稀罕管你,我回来接点东西。」
这间卧室,算是我跟他的婚房。
但结婚前他就跟我谈好了条件,不会履行夫妻间的任何义务。
他跟我结婚,一来是当初陈蔓蔓出国,他拿我当替身。
二来,是敷衍他的父母,他父母不喜欢陈蔓蔓。
我确实累了。
做了一场梦,如同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
我直接躺下睡觉,没再管他接什么。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模糊感觉不对劲。
有温热的气息,贴到了我的脸上和鼻翼间。
我皱了皱眉头,那气息似乎更近了。
我恍惚睁开眼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就看到了那张脸。
我的视线渐渐适应昏暗,模糊看清眼前男人清隽的面孔。
鸦羽长睫下,是漆黑清亮蓄满温柔的眸子。
我分不清楚,是梦还是幻觉。
但那一刹那,我的眼底骤然就起了雾。
我喉间一阵哽咽,颤着手去触碰:「阿樾,你回来了吗?」
我以为,我会摸到一团空气。
但我实实在在地,摸到了那双眉眼。
看来,确实是梦。
男人认真而眷恋地看着我。
像极了多年前那晚,那个趴在我床头,给我塞平安符的少年。
眼前的眸子就像是一个漩涡,迅速让我沦陷了进去。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醉了:「阿樾,你的眼睛真好看。」
我知道是梦,所以直接凑近,小心吻上了他的眉眼。
我感觉脑后被捧住,男人薄荷的气息,在我唇间溢开来。
眼前那双墨色眸子,眼底情绪翻涌如浪潮。
再跟随我沉沦,慢慢闭上。
直到,我听到耳边缱绻低哑的声音:「青青,以后我们好好过吧?」
是秦斯越的声音。
我哪怕沉沦到了这种地步,还是一下就分辨了出来。
秦斯越跟秦子衿是双胞胎,连小名都读音一样,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区别。
比如,秦子衿鼻梁上有一颗痣。
而秦斯越没有。
秦子衿的脖子干干净净。
而秦斯越的脖子左侧,有一道狰狞丑陋的疤痕。
我清醒了,一瞬间看得清清楚楚。
内心所有甜蜜的泡沫,刹那转为酸到发苦的浓烈失望。
男人的唇还贴在我的唇上,我猛地伸手推开了他。
秦斯越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狼狈。
他明明心虚,但说话还是理直气壮地:
「夫妻亲一下怎么了,你不是就乐意舔我吗?」
他明显是看我主动凑过去,哪怕知道我不清醒,还是顺势享用了。
我近三年里头一次慌了神。
连脸色都煞白了,手忙脚乱起身下床。
平心而论,这三年我跟秦斯越相处,还算和谐。
他有心爱的人,不愿意碰我亲近我。
而我也有心头月光,只希望能不远不近看看这张脸,填补一点心里巨大的空洞。
这样才能让我熬下去,熬到办完最后一件事,再去见我想见的人。
但现在,有什么东西突然偏离了轨道。
我突然感到手足无措,直接将身份证跟户口本都翻了出来。
我急到甚至语无伦次:「陈蔓蔓回来了。
「你要是想,那个,我们可以去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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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斯越突然「噗嗤」笑出声来,打断了我后面的话。
我有些茫然慌乱地看向他,就看到了他眼底的戏弄和鄙夷。
「不是吧沈青,才刚得了点甜头,你就想跟我领证啊?」
我愣怔了一下。
才突然想起来,我跟秦斯越没领结婚证的。
当初协议结婚,我们只办了个敷衍的婚礼。
至于结婚证,他弄了个假照片,给他父母看了一眼。
我现在急急忙忙拿出户口本,也难怪他误会。
不等我解释,他直接起身,不急不慢整理被我弄乱的衬衣。
随即视线落到我还泛着红的耳根上,轻「啧」了一声。
「逗你玩玩而已,蔓蔓都回来了,谁还真看得上你?」
我的手指抓紧衣角,因为难堪忍不住有些发抖。
哪怕清楚眼前不是那个人。
但看他顶着这张脸说出这样的话,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一点难过。
秦斯越意犹未尽地恶劣嗤笑:「真有意思。」
随即他接了陈蔓蔓的电话,离开了卧室。
我听到他把刚刚的事当个笑话,说给那边的陈蔓蔓听。
大概是实在觉得太好笑,我回身看时,看到他拿着手机的手,都颤抖了。
我突然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他跟秦子衿,真的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我突然想,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所以我拿出行李箱,简单收拾了一点自己的衣物后,离开了这里。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一直很清楚。
我的家,是三年前跟秦子衿住的那个小公寓。
这三年里,我一直续着租。
那里放着秦子衿的一些物件,我经常过去看看。
不是没人劝过我,说那里发生过那样一桩凶案,秦子衿也死在那里面。
不吉利的凶宅,实在不该再去。
可他们谈之色变的厉鬼,也是我日思夜想,却连梦到都是奢望的爱人。
我连夜拎着我的行李箱,回到了那里。
沙发上还沾着清理不掉的血迹。
我躺在那上面,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和温暖。
我曾躺在这沙发上,脑袋下枕着秦子衿的腿。
窗外的雨砸着玻璃,噼里啪啦能响一彻夜。
我蜷着腿看着狗血偶像剧,张嘴吃着秦子衿投喂的水果。
我好像又听到了,他温柔又无奈的声音:「明天还要去产检,早点睡吧?」
家和爱人,美好到闪闪发光的未来,即将降临的孩子,都曾在这里。
所以,怎么会是凶宅呢?
我努力蜷缩起身体,紧挨着沙发浑浑噩噩睡去。
我在这房子里待了一个月,等着找到那个男人。
三年前害死秦子衿的那三个男人,都被警方逮捕了。
两个被执行了死刑,但有一个是十七岁的未成年。
法律对未成年,总有诸多的宽容,哪怕是一个杀人犯。
那个男人只被判了三年,算算时间,现在已经出狱一个多月了。
我设法凑了些钱,请了私家侦探,找那个男人。
我要带着他的命,去见秦子衿。
可惜一直到现在,还没有音讯。
这一个月里,秦斯越给我打了很多个电话。
我从没接过。
直到一个月后,他给我发来一条信息。
「今天清明,秦家祠堂祭祖,你跟我回去。」
他叫上我,自然不会是因为在乎我。
而是秦家不喜欢陈蔓蔓,他需要我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来当挡箭牌。
但这一次我去了,因为秦家的祠堂里,有秦子衿的骨灰和牌位。
秦家不待见秦子衿这个小儿子。
打他出生,就将他丢在小镇的奶奶那里。
可后来他死了,秦家却又开始哭丧。
甚至不惜动用势力,抢走了他的骨灰。
我想,最后再去看看他。
告诉他,我很快就会去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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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在乎我的人,现在却会这幅模样。
大概是知道了我把他当替身后,以他的心气实在无法接受。
秦斯越看我醒了,死死盯着我。
他似乎是要质问我,又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垃圾短信。
秦斯越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冷笑了一声:「怎么,你的阿樾给你发信息了?」
我知道,以他的性格,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但我并不觉得我欠他什么。
这三年他把我当替身,又当挡箭牌,他实在也算不上吃亏。
看他一直阴阳怪气,我索性从病床上下来:「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走出病房,我直接往电梯口走。
走廊尽头拐角处,却冷不防有坐在轮椅上的人,推着轮椅过来差点和我撞上。
我着急避让间,视线里就闯入了一张熟悉至极的面孔。
熟悉的脸,干净的脖颈,鼻梁上的一颗痣。
我的心狠狠被砸了一下,呼吸骤然一滞。
轮椅上的男人难以置信看向我,很快,眼眶红了。
「青青,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愣了好一会,眼睛一红,眼泪就砸了下来。
我有些失神地往后退了两步,看向眼前的人:
「阿樾,我……我是不是在做梦?」
这三年里无数次入我梦的那张脸,此刻清晰出现到了我面前。
他比秦斯越还要像秦子衿。
不,他分明就是秦子衿!
秦子衿推着轮椅靠近我,有些激动地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青青,是我,我回来了。」
「对不起,三年前我被送去抢救,其实没有死。
「是我哥……让人散布了假消息。」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我的手背:「青青,跟我走好吗?」
我想都没想,通红着眼眶,浑身发抖用力点头。
身后,秦斯越怒不可遏的声音响起:「沈青,你敢跟他走一步试试!」
秦斯越面色铁青,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我无暇理会他的反应。
我只满目贪婪眷恋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秦子衿。
我的阿樾。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梦里,回不过神来。
我看向他眉眼的每一处细节,几乎跟三年前,都没有区别。
真要说区别,大概就是面色苍白了些,整个人憔悴了些。
或许是这几年吃了苦,声线也沙哑了一些。
男人抓着我手臂的那只手,忍不住用力:
「对不起,青青,这几年让你受委屈了。我一直有在找你,但……」
他欲言又止,又轻声说了一遍:「对不起。」
我颤抖着手,小心翼翼摸了摸他盖在腿上的薄毯。
秦子衿下意识想躲避,但没能避开。
毯子下面,他左腿几乎空了,只剩下小半截大腿。
秦子衿垂下眼眸解释:「是我爸跟我哥……算了,不说了都过去了。」
我的心疼得狠狠揪成一团,如同被放在烈火上炙烤。
在我没看到的地方,他竟在秦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问他,最后到底是都没说出口。
所有的话汇聚在一起,最终凝结成唯一一个念头。
我要跟他走。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秦子衿最不愿意看到我伤心难过。
我颤声问他:「阿樾,你是来医院看医生吗,病房在哪我陪你过去。」
秦斯越受不了我把他当空气。
他几步上前,愠怒拦住了我的去路:「沈青,跟我回去!」
我起身帮秦子衿推着轮椅,漠然看向秦斯越:「让开。」
秦斯越额角青筋凸起,伸手直接拽住了我的手臂。
「他不是秦子衿!」
「沈青,这世上不可能有秦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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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怒目瞪着他。
一想到秦子衿这三年被秦家欺负,我就恨不得一耳光扇过去。
可我也知道,秦家势力滔天,我不得不三思而后行。
秦斯越说什么也不让,我们僵持了好一会。
直到走廊尽头,突然有警察走了过来。
秦斯越对上我震惊的眼神,声音带着近乎报复的快意:
「对,就是我报的警。」
我低估了秦斯越的本事。
他直接拿出了一张结婚证,和一份重度抑郁诊断报告,递给了警察。
「沈青是我的合法妻子,因为精神疾病神志不清。
「这个男人蓄意诱拐她,我现在要带她回去。」
我没想到,他能卑鄙无耻到造假这些东西。
我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急声辩解:
「这不可能,我跟他没有结婚!
「这才是我的丈夫秦子衿,五年前我们领过结婚证!」
秦斯越打开一个文件袋,不知道又给警察看了些什么。
我只听到他后面几句话:
「因为重度抑郁症,我妻子无法分辨他人的好坏。
「我身为他的丈夫和监护人,有权限制她跟别人的接触。」
我双手用力抓在轮椅上,指关节泛白。
我一字一顿,声线冰冷:
「不管你现在是要干什么,但我今天,必须要跟阿樾走!」
秦斯越盯着我,眸色清冷而势在必得:
「沈青,没门。」
我看到警察走向秦子衿说:
「先生,请您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我的情绪由难以置信,很快转为极致的愤怒。
我气急了看向秦斯越:「你敢收买公职人员!」
秦斯越避而不谈这个问题,只重复那一句话:「听话,跟我回去。」
我攥紧的手发抖,声线转为歇斯底里:「不可能,你做梦!」
警察看向我推着轮椅的双手:「沈小姐,请您松手,我们需要带这位先生走一趟。」
秦子衿满脸的无奈和挫败:「斯越,你就不怕青青气急了出事吗?」
秦斯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跟毒蛇一般转到了秦子衿身上。
他嗤笑:「怕?你在威胁我,就凭你?」
他走近有些愣怔了的我,将我的手从轮椅上扳开。
随即他缓声继续道:「等着蹲你三年起步的大牢吧,这位……秦子衿先生。」
我跟秦斯越待了三年,有一点还算了解他。
就是他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是说到做到,从没有夸大其词吓唬人的话。
秦家的势力,我也算是有所耳闻。
说是半边天,怕是也不为过。
我看着要带走秦子衿的警察,又看向秦子衿苍白不安的面孔。
秦子衿看起来身体不好,不知道是不是病了,现在腿又成了这样。
他要真进了警局,我总担心会出什么事。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我无法再忍受那样不安的日子。
我咬了咬牙,到底是走到轮椅前蹲下。
我轻声跟轮椅上的男人开口:「你等等我。」
秦子衿回以我温和的话:「青青,我等你。」
我起身,答应跟秦斯越离开。
作为交换,我要他跟警察解释说是误会,让秦子衿自己走了。
秦斯越不愿再住院,直接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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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我以为他会得意地说些什么。
但一直到回到家,车里都只有死一般的沉默。
接下来两天,秦斯越都在家里盯着我。
我没出过门,也几乎没吃下去任何东西。
秦斯越端着一碗粥进来卧室,逼我吃。
我紧闭着嘴巴,死死瞪着他。
这三年来,我跟他的相处,一直还算是和平。
没有感情,但也谈不上有矛盾。
现在这样剑跋扈张的气氛,以前在我们之间,从未有过。
秦斯越在床沿坐下来,将粥碗递向我:
「青青,乖乖吃了,你应该也不希望我喂你。」
我火气蹭蹭上涌,直接挥手将碗打翻在了床上。
我牙关咬得咯咯响:「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黏糊糊的粥,倒到了干净的米白色被褥上,一片狼藉。
秦斯越的面色一瞬沉了。
保姆很快又送了一碗新的进来,递到了他手里。
秦斯越慢条斯理舀了一勺粥,送进了自己嘴里。
随即他放下了碗,突然倾身过来按住我肩膀,拇指指腹抵住了我的下颌。
我被迫张开嘴,看向逼近过来的男人,猛然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
头皮一阵发麻,我愤力挣扎,却发现几乎没有作用。
以前我或许还能忍受。
但现在知道秦子衿回来了后,我尤其抗拒跟秦斯越之间的,任何亲密接触。
我慌了神,急声:「我……我吃!」
秦斯越终于放弃了他的打算。
但逼近我眼前时,他还是亲了亲我的嘴角。
他隔了好一会,才退开了身体。
再不急不慢看我自己端起碗,喝完了那碗粥。
等一口都不剩了,他才颇为满意地再开口:
「怎么样,还是原来的味道吧?」
我面色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刚刚感觉这粥的味道熟悉,不是我的错觉。
这是秦子衿的手艺。
我恶心到差点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你在学他?」
秦斯越沉默了一会才应声:「不可以吗?」
我没忍住笑了一声:「说实话,你跟他真的没有可比性。
「学得再像,你也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
秦斯越却也不恼,脸上仍是带着笑。
我有意继续给他找不痛快:
「你不知道,我的阿樾有多好。他哪哪都好,而你,无耻下作一无是处!」
我等着秦斯越失控动怒。
他习惯了被我舔着捧着,受不了我说他半点不好。
可这次他不仅没生气,脸上的笑意却似乎更深了。
他真的像是脑子坏了,甚至还心情不错地问我:
「他哪哪都好,你记得这么清楚啊?」
「我的青青,你真的很爱秦子衿啊,就这么爱?」
他像是真的有什么毛病。
我爱秦子衿,他到底在乐呵个什么劲?
我不想看他,反正出不去,索性躺下来睡觉。
过了好一会,秦斯越大概以为我睡着了,拿了手机打电话。
我听到他叫司机小周过来,很快,卧室外面传来敲门声。
我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秦斯越似乎是起身给我掖了下被子,随即他的脚步声朝门外去了。
我听到卧室门打开再关上的声音,这才立马睁开眼睛,迅速下床。
我走到卧室门边,耳朵贴到门上。
外面秦斯越含怒的声音响起:「跟个人都能跟丢,怎么办的事。」
小周连声认错。
秦斯越的声音再响起:「行了,这些天盯紧青青,再报警抓那个人。
「她要是出去见到了那个人,有你们好看的。」
他说的那个人,自然只会是秦子衿。
我压着怒火,又听到小周的声音:「心理学袁教授回国了。
「您之前说的催眠疗愈,那边说确实可以改动一些记忆。
「但您也知道,这样做风险毕竟大。」
秦斯越语气不好:「不管怎样,她不能再记着秦子衿这个人。
「联系袁教授,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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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以相信我所听到的话。
秦斯越想通过催眠,不考虑风险跟后果,让我忘记秦子衿。
我突然又想起,几天前在医院外面。
他看着秦子衿时,满是恨意的目光。
他现在还报了警,要抓秦子衿。
我一刻都无法再忍下去,满心只想着快点逃离这里。
卧室落地窗外,有一个露台,下面是草坪。
我心一横扯了床单,绑在露台护栏上,沿着床单到了下面草坪。
再从后门跑出去时,秦子衿竟就在门外等着我。
我脸上还糊着草地上的泥渍,立马胡乱抬手抹了一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人。
秦子衿看到我,眼底一亮,随即推着轮椅迅速过来。
他声音还是很嘶哑:「青青,我想你或许会从这里出来,就来这里等着。」
我满身满脸的狼狈,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哭出声来。
我记得,他以前身上会有淡淡的薄荷味。
但现在没有了。
三年的时间,谁都会变。
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安抚我:「别难过,我们先回去吧。」
我忍住哭声点头:「好,以前我们住的房子还在,我们回那里好吗?」
秦子衿牵紧了我的手:「都听青青的。」
我上了他的车,前面开车的是一张生面孔。
秦子衿说,是这三年给他治病的医生,也算是朋友。
我们回了那个小公寓。
时隔三年,我们终于再次回到了这里。
我推着他进了门,久别重逢却不知怎么,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
我甚至生出了,一种毫无来由的极度不踏实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是一条突然冒出的毒蛇。
慢慢攀上我的后背,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开始隐隐感到头疼欲裂。
我不明白,我突然怎么了?
秦子衿坐在轮椅上,手指摩挲着沙发上陈旧了的血迹。
看着他被毛毯盖住的双腿,我脑子里不知怎么又开始刺痛。
我总感觉好像忘了什么,要想起点什么。
可在记忆里拼命搜刮,除了头痛得厉害,却什么都找不到。
秦子衿推着轮椅靠近我。
他伸手又要牵我时,我猛地避开了。
时隔三年失而复得,眼前是我最爱的人。
可我好像没有那种惊喜跟兴奋感,我居然没有。
我甚至感到陌生。
对他想要亲近的动作,感到抗拒。
挨得太近,我看着这双眸子。
那眼底突然像是一个黑乎乎的洞,让我猝不及防涌起一种浓烈的恐惧。
我胃里剧烈一阵翻涌,猛地推开眼前人,冲进了旁边的浴室。
我对着洗手台好一阵干呕,再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惊慌的面孔。
我怎么了?
我害怕秦子衿,我不明白为什么。
我怎么会害怕秦子衿,我怎么可以害怕秦子衿。
这怎么可能?
我看到镜子里,我眼睛里的红血丝。
看到周遭的一切,都透出了血红。
浴室里一切都在旋转晃动,我开始感到剧烈的头晕目眩。
在我快要栽倒下去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我惨白着脸,抖着手拿出来。
手机上进来了几条信息:「沈小姐,查清楚了。
「那个男人出狱第一时间,去了整容机构。」
「图片里是他现在的样貌,还有他现在的位置。
「说起来他现在这脸,跟您离世的丈夫……」
那边发来的,正是我现在的位置。
发来的照片,是秦子衿的模样。
而照片上的男人,就坐在轮椅上。
腿上没有盖毯子,直接露出了只剩下半截大腿的左腿。
就是现在跟我一门之隔,在外面的男人。
我的视线里,只剩下一片模糊。
隔了好一会,才再看清最后一条信息。
「还有件事,三年前那桩杀人案,死掉的不是您丈夫。
「沈小姐,您是不是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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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秦斯越带着警察赶来时。
那个未成年,还发狠按着我妈妈的手臂。
秦斯越夺过一把刀子,直接扎进了他的大腿。
男人拖着残肢,又从窗口跳了下去想逃,才彻底摔断了左腿。
而我妈妈咬牙吊着最后一口气。
她满脸的血,死死抓着秦斯越的手说:
「阿姨求你,带着阿姨的宝贝女儿,好好活下去。」
秦斯越赤红着一双眼睛,只说了一句话: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照顾好青青。」
我的妈妈闭上了眼睛,于是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警察怜惜安慰我,要我节哀,别哭坏了身体。
但秦斯越抱住我,用掌心捂住了我的眼睛。
他说:「青青乖,可以哭的。」
我妈走后,重度抑郁症,折磨得我一度想要寻死。
直到后来,我的记忆发生错乱……
「沈青,他不可能是秦子衿。」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秦子衿。」
「青青乖,跟我回家。」
「青青,不如以后就我们夫妻好好过吧……」
我陷在回忆里,浑身脱力思绪恍惚。
我反锁了浴室门,浴室外的敲门声响了很久。
直到「砰」地一声,门直接被撞开。
我已经迅速擦干了脸上的泪痕,解开了几颗上衣扣子。
我强压着恶心跟滔天的恨意,看向推着轮椅从外面进来的男人:
「阿樾,我正要洗澡,你怎么进来了?」
男人视线跟毒蛇似的,黏到了我脸上。
很快,他阴笑了一声:「别装了,你想起来了吧?」
我一脸不解地看向他:「阿樾,你在说什么啊?」
男人直接从轮椅上起身,手撑着洗手台,一步步朝我逼近过来。
「就算没想起来,我现在也不用跟你演了。
「沈青,三年前我大哥的命,我来找你要了。」
我知道,我再演下去,也没有用了。
他的目的,本就是把我骗到没外人的地方,再对我下手报复。
他现在断了一条腿,自然行动不便。
但刚刚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当司机的男人。
那男人现在就在门外,毫无疑问,就是他的同伙。
只要他喊一声,那人就会立马进来。
男人将我逼退到角落,面目狰狞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
「演啊!继续演啊!
「不过说真的,你妈当年的滋味,真是好啊!」
「怎么,你一定也很想杀了我吧?
「可是怎么办呢,今天你还是只能死在我手上。
「跟三年前你那倒霉爸妈一样,哈哈哈。」
我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我浑身颤栗,牙关咯咯作响,死死地瞪着他。
我恨不得抽他的筋,饮他的血。
恨不得眼神可以化成有形的利剑,扼住他的咽喉,刺穿他的心脏。
想将他碎尸万段,想让他尸骨无存。
男人逼近我,眼底的恨毒,慢慢转为恶心的贪婪。
他按住我的肩膀,脸朝我脸上压过来。
三年牢狱,不会让一个禽兽改变本性。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在他凑上来要亲我时,猛地将藏在身后的手抽了出来。
我的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水果刀。
那是我一直随身带在身上的,我一直幻想有一天,用它来结束我仇人的生命。
水果刀露出了锋利的刀刃,我攥着它,狠狠刺进仇人的脖颈。
这三年里,对于这一幕,我演练过无数次。
我无比清楚,人的颈动脉在哪里,如何将人致死。
我无数次幻想、期待、憧憬的一幕,在这一刻,终于就要得偿所愿了。
可惜他一动,我扎下去的位置,还是稍微偏了一点。
男人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想要挣扎反抗。
而刚刚看似柔弱无力的我,此刻轻而易举一推,就将他按在了地上。
我不止跟秦斯越学过游泳,也跟着他学过散打。
这三年里我无数次练习,等的就是这一刻。
男人被我压在地上,惊惧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受惊过度,他的身下湿了一大片。
他拼命求饶:「我那兄弟把你男人叫来了。
「你……你想要他活着,就赶紧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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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医生再次找我谈话。
他说秦斯越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问我是不是继续选择在医院接受治疗。
两年后,医生委婉告知我,患者醒来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医生说了很多,最终试探我的态度,是否要放弃他。
三年后的冬天,除夕夜城市下了一场大雪。
这三年我除了工作,几乎一直待在医院里。
没有朋友,除了偶尔去趟秦家,我也没有亲人。
我的生活,就如同这城市里灰茫茫的雪天。
一眼望去,看不到未来,看不到终点。
除夕夜那晚,秦父给我打电话,邀请我去吃顿团圆饭。
我过去的时候,饭桌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大过年的,他却穿得西装革履,文质彬彬。
饭桌上,他一直有意无意找我闲聊。
秦父笑着说,他跟我还是大学校友。
话题来来去去,几乎一直在我跟他身上。
这三年我没什么社交圈子,跟人打交道也有点迟钝。
一直到一顿饭吃完,我也没懂他们要干什么。
只当是一顿简单的饭,一次简单的唠家常。
直到饭吃完了,秦父终于忍不住私下直接问我:
「青青啊,你觉得他怎么样,要不要试着处处?」
我猛地抬眸看向他,一脸茫然不解。
秦父轻轻叹了一口气:「斯越他……
「人一辈子就这么长,活人总是要往前走的啊。」
我眨了眨眼睛,咽下眼底的雾气:「可是,阿樾也还活着啊。」
秦父的眼睛红了,到底没再说话。
那晚我离开秦家,走进外面的风雪里。
时隔三年,第一次掉了眼泪。
这几年我好像都没好好算过日子。
现在一想,才发现原来他都睡了这么久了啊。
我淋了场雪,回家没换衣服就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就重感冒,连着整个春节,都一直严重咳嗽。
医生说,情绪不好的时候,感冒会难恢复一些。
让我调整心态,好好养病。
可我却还是一直不好,越咳越厉害。
怕传染给别人,春节我索性连秦家都没去了。
我待在秦斯越的病房里,边照顾他,边没完没了咳了一个多月。
直到后面咳出了血丝,被进来的小护士看到。
小护士夸张惊呼,声音都带上哭腔了:
「你这都咳吐血了,你也别太不把自己的病当回事啊。」
这三年里,我跟小护士经常说几句话。
一来二去,也算是半个朋友了。
她越说越难过:「弄成肺炎严重了是会要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
我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被她这么大的反应给逗笑了。
死了倒不至于。
等秦斯越哪天咽了最后一口气,我才会陪他去的。
他不走。
那么春夏秋冬,我都永远陪他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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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陈蔓蔓视角
我嫂子在医院咳出血丝的那晚,我哥的手指动了。
一个月后,他奇迹般地醒了过来。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秦家所有的人,都感到万分震惊。
我哥是连医生都下了判断,说几乎不可能再醒来了的。
医生甚至征求过我爸和我嫂子的意见,问要不要放弃治疗。
可他昏迷了三年多,竟就这么突然醒了。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视线四处找我嫂子。
虚弱至极的声音,却又带着万分急切:「青青呢,怎么会吐血?」
他因为刚醒,视线都还没清楚。
我嫂子就坐在床边,他模模糊糊也没看见。
只顾着急急忙忙问,像是谁要抢了他的心肝宝贝似的。
我们被他一句话,说得又哭又笑。
他醒来,是怕我嫂子会出事。
他说他是答应过他岳母的。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要照顾好我嫂子。
我哥刚认识我嫂子,是他住在乡下奶奶家的时候。
他很喜欢我嫂子。
年少的时候,倒也谈不上爱,就是喜欢。
因为这个,他执意待在了我奶奶家。
他跟着我嫂子一起,读完中学,大学。
再是谈恋爱,结婚。
可是后来,世事总有诸多不如意。
我嫂子的妈妈离世。
后来我嫂子被贩毒余孽报复,我哥为了保护她,也差点丢了性命。
我哥陪嫂子熬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才终于算是熬出了头。
我还记得,当初嫂子跟她妈妈出了事。
嫂子重度抑郁,很多次想要寻死。
我哥守着她,整日整宿地不敢合眼。
那段时间,他生怕我嫂子再出事。
刚好他撞见一个游街道士,说他鼻梁上那颗痣不吉利。
他明明能猜到是骗子,还是立马找人,把那颗痣给去掉了。
以至于我嫂子后来记忆错乱,因为他没了那颗痣,更加认定他不是她的爱人。
我嫂子最爱她妈妈,她跟妈妈从小相依为命。
她爸爸嗜赌,但她妈妈很爱她。
我哥还曾委屈地跟我抱怨,说嫂子什么都听妈妈的。
嫂子第一次带他回去见家长。
她妈妈嫌我哥家世太好,不太同意嫂子跟我哥在一起。
就因为这个,嫂子第二天就跟我哥说,想再考虑考虑他们的关系。
吓得我哥当晚就大包小包拎着,开车去找嫂子她妈。
据传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只差没在我嫂子她妈面前跪下了。
弄得她妈妈被吓了一大跳,也算是看清了我哥的真心。
有些哭笑不得地答应了他们在一起。
因为这个,我哥还笑着跟我说。
如果有一天,他跟嫂子她妈一起掉进水里。
会游泳的嫂子,一定只会救他妈。
后来事实证明,他好像也没说错。
因为嫂子她妈离世后,嫂子重度抑郁,说什么也要去地底陪自己妈妈。
后来一场昏迷,让嫂子记忆错乱,记成是自己男人死了。
这下她终于不寻死觅活了,玩了个替身梗,活了下来。
我哥一度自嘲说:「我说什么来着,谁都没有我丈母娘,在我老婆心里分量重!」
是的,我哥跟我嫂子,是结婚领证了的。
他们本来甚至还有了孩子,一切美好而顺利。
可惜我嫂子怀孕没多久,就遇到了她跟她妈妈被伤害那件事。
她受了惊吓,导致了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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