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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精选阅读重生之本嫡公主不好惹

一壶清酒月下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之本嫡公主不好惹》是作者“一壶清酒月下醉”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沈子凌叶清言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略有不同,但我在这里住了十年,绝不会认错。我几乎立马沉声道:“不愿。”房间里的气氛好像瞬间凝固了几分。沈子凌不愧是沈子凌,只见他只迟疑了一瞬,来表示对听到我拒绝的不敢置信,然后马上恢复了笑容,接着他飞快朝其中一个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悄无声息退出了房间。我不动声色观察着这一切。十年夫妻,我对他的任何一个小动作都十分熟悉—......

主角:沈子凌叶清言   更新:2024-01-04 15: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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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子凌叶清言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阅读重生之本嫡公主不好惹》,由网络作家“一壶清酒月下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之本嫡公主不好惹》是作者“一壶清酒月下醉”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沈子凌叶清言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略有不同,但我在这里住了十年,绝不会认错。我几乎立马沉声道:“不愿。”房间里的气氛好像瞬间凝固了几分。沈子凌不愧是沈子凌,只见他只迟疑了一瞬,来表示对听到我拒绝的不敢置信,然后马上恢复了笑容,接着他飞快朝其中一个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悄无声息退出了房间。我不动声色观察着这一切。十年夫妻,我对他的任何一个小动作都十分熟悉—......

《文章精选阅读重生之本嫡公主不好惹》精彩片段

我重生了!

重生在了迈入万劫不复的前一天。

“落水了!落水了!”

“来人啊!公主殿下落水了!”

“快救殿下!快救殿下!”

冰冷而刺骨的湖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我包裹其中,我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就像前世,我失去了母后,失去了皇兄,最后也丢了自己的命……

冰冷的水冻得我无法动弹、无法呼吸,却也让我无比清醒。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很快,一个身影出现在了面前。

沈子凌来救我了。

就和前世一样。

只见他动作温柔而又利索地将我救上了岸,下人立马送上厚厚的毯子,仿佛一早就安排好的一般。

他万般熟练地将我包裹好,抬脚就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预演过无数次。

前世,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次落水或许就是他为了处心积虑接近我而安排的一出好戏呢?

我躺在他怀中一动不动,盯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人。

前世,他与我十年夫妻,琴瑟和鸣,相濡以沫,是他人眼中的佳偶天成。

前世,也是他,亲手将剑一寸寸刺入我的胸口,没有半分犹豫,直到我咽气。

我永远忘不了他当时满眼的恨意。

直到那时,我才猛然发现,自己从来就不曾懂他……

我以为的他对我好,从来只是我自以为的,从来只是他的虚情假意。

仿佛感觉到我的视线,他低头回望我,浅浅一笑:“琅华殿下可感觉好些了?”

可他这一笑,与前世他把剑刺入我心脏时那对我恨之入骨的笑重叠在了一起。

来自死亡的恐惧和疼痛从四肢百骸向我袭来,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身上疼,心中更疼,连带整个灵魂都动荡不安。

我突然开始止不住地干呕,仿佛要呕出灵魂。

……

沈子凌是文博侯嫡次子。

我今日本是受邀前来文博侯府参加诗会的,不曾想遭人设计,落了水。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宾客已散。

我躺在床榻上,头发已经干了,衣裳也换了一身。

“公主殿下感觉可好些了?”

一道女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意识渐渐回笼,我慢慢坐起身。

文博侯世子夫人在一旁正襟危坐,小心伺候着汤药。

她道:“妾自作主张给殿下换了衣物,还望殿下莫怪,这一碗热姜汤,还请殿下趁热喝。”

而沈子凌,已经重新梳洗打扮了一番,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不远处,活像一只花孔雀。

只见他穿了一件藕荷色水墨山水圆领长袍,配一条象牙白腰带,腰间挂满了玉佩和荷包,头上戴着束发红宝石紫金冠,登一双青缎紫底短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正盯着我似笑非笑。

沈家是簪缨世家,已有百年历史,祖上出过多位帝师、大儒。沈家现在的家主,是文博侯太常卿沈徽。

沈子凌是沈徽嫡次子,他不仅写得一手好诗,样貌更是出众,京城无数女子都倾心于他。

一次诗会,沈子凌以一诗名动京城,从此成为了目前公认的上京四大公子之首。

那场诗会,我也恰巧在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那之后,我便成了他的头号仰慕者,还多次扬言要下嫁于他,不过父皇母后一直没有松口。

来参加这次诗会,也是因为沈子凌的盛情邀请。

前世,我从未想过,这竟是一场鸿门宴。

“公主殿下?”

世子夫人见我久久没回答,也不接她递过来的姜汤,看了沈子凌一眼,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见我仍没说话,沈子凌走上前来,丝毫没有要避嫌的意思。

只见他拱手道:“今日沈某招待不周,让琅华殿下受了不少惊吓,实在过意不去。如今天色已晚,不知琅华殿下是否愿意屈尊在我侯府将就一晚?”

前世,沈子凌问出一样的话时,我欣喜若狂,满口答应。

也是这一晚,我们私定终身,一夜缱绻旖旎,一切再无转圜。

而这一世……

我瞥了一眼床尾那幅熟悉的山水浮雕,一眼就认出这是沈子凌的床榻,沈子凌的房间。

前世,我嫁给沈子凌之后便一直住在文博侯府,虽然陈设略有不同,但我在这里住了十年,绝不会认错。

我几乎立马沉声道:“不愿。”

房间里的气氛好像瞬间凝固了几分。

沈子凌不愧是沈子凌,只见他只迟疑了一瞬,来表示对听到我拒绝的不敢置信,然后马上恢复了笑容,接着他飞快朝其中一个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悄无声息退出了房间。

我不动声色观察着这一切。

十年夫妻,我对他的任何一个小动作都十分熟悉——他已经在为我不愿留宿做准备了。

刚刚那个下人应该就是去叫人的。

他们原本没有想过我会拒绝,没叫几个家丁守着,若是让他叫更多的人来,那可就不好办了,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我暗暗下定决心。

我正想着对策,沈子凌已经上前几步,接过世子夫人手中的姜汤,坐到床沿边,拿勺子搅了搅,又舀起一勺吹了吹,伸手作势要喂我。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体贴入微。

这姜汤中怕还加了些别的什么东西,这一次我是绝不会再喝了。

见我不喝,他也不恼,将姜汤递还给世子夫人后,他又半跪在了床边,轻轻握住我的手。

沈子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殿下,现下已经宵禁了,宫门已经落了锁,您今日又受了如此惊吓,实在不易劳累奔波。

我已差人去宫中禀报,您带来的侍女们也都已安排妥当,不如在侯府歇息一晚,养足精神明日回宫,可好?”

一点都不好。

重活一世,我一定不能重蹈覆辙。

今夜我不仅不愿留宿,今生我也不愿再嫁给沈子凌,更不愿再就这么白白死了。

这一世,我不仅要救自己,还要救母后,救皇兄,救叶清言,还要救所有为我而死的人。

想到这里,我心中已有了决断。

我抬眸望他,微微一笑,答道:“好啊!”

在明显感到沈子凌松了一口气的空档,我迅速掀开被子,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再把被子甩到他头上,推倒世子夫人,下了床就往外跑。

边跑边喊:“下辈子我再考虑考虑!”

一切发生地太快,屋子里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而我已经从门口跑了出去。

刚刚跑到院子里,我看到院门口守着的好几个人,又马上掉头,从院子侧门窜了出去。

他们或许根本没料我还能从侧门跑了,所以侧门压根没人守着,甚至连门都没锁,只是虚掩着。

不过门口的守卫反应也不算慢,毕竟屋子里的动静那么大,很快都追了过来。

此时沈子凌已经在屋里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道:“拦住她!快拦住她!”

增援此时也刚好到了院门口,也跟着一起追来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声势颇大。

好在前世在侯府住了好多年,我对侯府弯弯绕绕的小道熟门熟路的。后面追的人虽然多,却一个也赶不上我。

一时之间,偌大的侯府被弄得鸡飞狗跳。

可是除了追我的这些人,整个文博侯府静得可怕。

仿佛整个侯府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今晚会发生的事,而避而不出。

此时此刻,我终于可以确定,前世的欲拒还迎全都是逢场作戏。

这便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侯府每一个人都参与其中!

请君入瓮,只为把生米煮成熟饭,让我与沈子凌的婚事再无可转圜。

而我,被人卖了还在那边给人数钱。

真是彻头彻尾的傻子!

心里空落落的,明明在笑,可我的泪却止不住地流。

渐渐地,后面已经瞧不到追我的那些人影了。我又七弯八绕走了一段,凭着记忆跑到了前院一处偏门。

此时此处并没有人守在这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后院疯狂找我,他们应该怎么都不会想到我能跑到这里来。

我拔下门栓跑了出去,还顺便关了个门。

……

我只穿了一件单薄寝衣,连鞋也没穿,披头散发,像发了疯一般,在空无一人的上京街头飞奔,形象全无。

直到跑到上气不接下气了,我才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认识皇宫里的路,认识侯府里的路,却不认识上京的路!

前世,我根本没有单独出过门。

也就是说,我现在完全迷路了!

怎么办?

被抓回去那可就遭了,这些胆大包天的人居然连嫡公主都敢抓,看来是已经决定孤注一掷,不成功就成仁了。

正当我踌躇不前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偷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我转过身,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来人正是镇北侯骠骑大将军叶彪独子,镇北侯世子叶清言。

镇北侯世代镇守北疆,不少先烈战死沙场,子嗣凋零,到叶清言这一辈,竟只剩他一人了。

他自幼在京为质,被选为太子伴读后时常出入东宫。

那时候我时常去东宫蹭课,渐渐与他相熟起来,他可以说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对我呵护有加,算得上我半个兄长。

只见他着一件月光白祥云纹金丝滚边圆领广袖长袍,手中拿着一件同色披风,腰间是水墨黑金丝暗纹腰带,头顶白玉发冠,踏一双青锻白底短靴,腰间的玉佩还是他不久前及冠礼上我送他的那块白玉雕花步步生莲。

那块玉佩本是一对的。

彼时我亲皇兄萧云珩刚刚骑马折了腿,整日郁郁寡欢,我正变着法讨他欢心。

一次偶然机会,我得了一对上好的白玉,便亲自设计了这步步生莲的图案,找了宫里的老师傅雕刻,又亲手挑了五彩羽毛做了流苏。

成品出来非常满意,我立马拿去和皇兄炫耀。那时恰好叶清言也在,他说希望我能将另外一块当及冠礼送给他。

当时我没有多想,直接就答应了,没想到他会一直带着。

我猛然想起,我及笄时他好像也送了我礼物,好像是一只白玉手镯,那白玉手镯通体无瑕,油性十足,一看就是上品。

不过我自幼见过的宝物实在是太多了,那手镯落在里头,只勉强算得上入眼,于是前世我只是将它收着。

我打算等明日回了宫,就去把它找出来戴上。

叶清言温文尔雅,长身玉立,月光洒在他身上,美得好似一幅画。

前一世,他身披血染的银色铠甲,想来救我,可惜来迟了一步。

前一世,他想带走我的尸身,却没能全身而退,最后抱着我的尸身倒在了血泊之中。

最后,他因无诏回京被以谋逆之罪万箭穿心,曝尸荒野,最终尸骨无存……

再次相见,恍若隔世。

叶清言,对不起,我在心中默念。

前世,在我及笄那年,父皇突然下旨将我指婚给叶清言。

那时我一直只把他当做兄长,从未想过要嫁给他。

再加上那时我正疯狂迷恋沈子凌,对这门婚事便越发不满。

没想到,父皇早为我选择了最好的,只是我没有珍惜,后面也全是活该。

正想着,叶清言已经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将披风披到了我身上,又将自己的鞋脱下来穿在了我脚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后退一步,朝我拱手:“见过琅华公主殿下。更深露重,宫门已落锁,不知殿下可否赏光在镇北侯府将就一晚?”

眼前划过他最后抱着我失声痛哭的场景,我之前流的泪还挂在脸上没有干,新的眼泪却又开始止不住往下流。

叶清言瞧见我哭,有些不知所措,正想安慰我的时候,我突然一把紧紧抱住了他。

我再也不克制自己,在他怀里尽情地嚎啕大哭,眼泪鼻涕全往他身上蹭。

叶清言愣了好一会儿,无奈笑了笑,一手轻轻搂住我的腰,一手抚着我的头,安慰道:“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

……

我从未想过前生今世第一次造访镇北侯府居然是个这样的深夜。

好在镇北侯骠骑大将军叶彪常年坐镇北疆不在京城,其夫人又已故去多年。

这上京偌大的镇北侯府里,算得上主子的,也就世子叶清言一人,也到不算失礼。
“傻孩子,怎么神神叨叨的?昨儿不是刚见过。”母后抚了抚我的头,宠溺万分,顺势把我拉到身边坐着,却拿下巴点了点季婉仪,“太子妃也坐吧。”

太子妃季婉仪只略坐了片刻就走了。

母后并未多留,只望着她的背影一边摇头一边屏退左右一边和我抱怨:“你这嫂嫂,就是个闷葫芦,平日里也不怎么说话,不知道整天在想什么。

又是个不能生的,好不容易生个女儿还夭折了。又没容人的雅量,自己生不了,也不让别人生,前几年好不容易有个妾怀了孕,最后还是闹得一尸两命。

你哥腿折了的这几年,她更是变本加厉,整日霸着你哥,别说让侍妾过去侍疾了,那几个侍妾连你哥的面都见不着。其他几个年长的皇子一个个都有儿子了,倒是你哥膝下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

若不是看在她是太傅嫡孙女,你哥又喜欢,当初这门婚事我是一万个不答应。”

以前母后也喜欢同我唠这些后宫的家长里短,我确实不爱听,因为我对这些事一点也不感兴趣,没听一会儿就闹着跑开了。

现在想来,母后当年也子嗣艰难,只有我和皇兄两个孩子长大成人。

如今皇兄这么多年腿一直治不好,太子妃又是个不能生养的,后宫里其他嫔妃也各个不让人省心,我又不愿听她倾诉。

母后一直心结难解,各种情绪无处宣泄,或许也是她最后病倒的原因之一。

因此这一次,我不但认真听了,还给出了自己的见解:“皇兄正直壮年,不怕以后没有子嗣。今日来的戚大夫,我看医术甚是高明,皇兄的腿不日便能行走自如,母后尽管放心。

至于哥哥和嫂嫂的事,母后先少管管,再给他们几年时间,我相信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母后听完我的话,笑道:“一夜不见,琅华竟是长大了。好,母后便听你的,先随他们折腾去吧,不管他们了,现在你的婚事才是顶顶要紧的。”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

只听母后道:“琅华,我一直以为你倾心于沈家公子。昨日,我原以为你会留宿在文博侯府,怎的最后却留宿在了镇北侯府?”

我猛然抬头,望向母后:“母后支持我和沈子凌?可母后之前不是一直不允这门婚事吗?”

母后语重心长道:“琅华,陛下赐婚,你不高兴,即便你不说,母后也看得出来,你不想嫁给叶清言。

叶清言也绝不是你的良配,他是镇北侯独子,将来必将镇守北疆,母后又怎么忍心你跟去那边受苦?

沈家公子门第虽不及叶家的,但到底出身书香门第,而且母后看得出,你是喜欢他的。母后自己的婚嫁不能由得自己,总希望我唯一的女儿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啊。”

原来母后一直想促成我和沈子凌,秋菊昨晚敢直接回绝叶清言,怕也是有母后的授意在里面。可惜母后不识得沈子凌的真面目,不然定要叫她失望了。

我靠在母后肩头道:“母后,儿臣没能体会您的良苦用心,儿臣错了。”

母后将我搂在怀里:“傻孩子,和母后说说,昨日沈家公子如何惹你不高兴了?”

母后虽想促成此事,却肯定想不到沈家如此大胆。所以前世母亲知道事态的发展后病倒,不仅仅是因为我丢了皇家的脸面,也是因为自责。

想到此处,我定定心神,也该问正事了。

我略思索一番,问道:“母后能否帮儿臣查查文博侯府可曾有女儿入宫?”

闻言,母后笃定道:“不必查,文博侯沈徽的长女十年前入宫被封为沈美人,也曾得宠过一段时间,母后还记得。”

我仔细观察母后说这句话时候的神情,只见她神色如常,没有丝毫避讳和闪烁其词,想来应该是和这沈女儿身死关系不大了。

“那……”我朝母后眨眨眼。

母后心领神会继续道:“那时沈美人和如今的贤妃同时入宫,都被封为美人。只是沈美人当时却比贤妃更得宠,风头正盛,很快就有了身孕。

不过沈美人那时刚刚有孕,我便小产了,外界便有谣传说她的孩子克死我的孩子,皇上听了谗言后便不再去她那里了。

之后她一直郁郁寡欢,没多久就投湖自尽了。我那时刚刚小产,自顾不暇,得知此事为时已晚,可惜一切已无可挽回了。

嫔妃自戕本事大罪,但那沈美人也是苦命之人,你父皇便遵从了我的意思,对外宣称她是病逝的,并特许葬入皇陵。”

说到此处,母后马上反应过来:“怎么?你是说这沈家公子接近你是别有目的?他认为沈美人是因母后而死,接近你是为了给他长姐报仇?”

我没想到我不过只言片语,母后已经将整件事情串了起来,还分析得分毫不差。

我欲张口,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别担心。”母后抚着我的头,“你与那沈美人素未谋面,又对她知之甚少,那沈家公子若是别有用心接近你,你自然不会轻易察觉。别担心,此事交给母后处理,你不用再管,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母后查清后,此事能不能交由儿臣处置?”我想了想道。

母后会心一笑:“知道了,母后把事情查清楚,剩下的都交给你来处置,如何?”

我道:“多谢母后!”

不过秋菊昨日的行为还是有些说不通。昨日落水时,她明明就在我身边,不但没能拉住我,还让我落了水,最后还是沈子凌把我救上去的。之后我醒来时更是不见她人影。

除非她已经和沈子凌沆瀣一气,却借着母后的旨意狐假虎威。

想到这里,我不禁问道:“昨日之事,秋菊可有来报?又是如何报的?母后可愿同我说说?”

母后道:“她说那日原本你已答应留宿,只是不知道大晚上沈公子何种言语冲撞了你,你一气之下跑出了文博侯府,正好遇到叶世子在附近,边顺道去了镇北侯府。”

我:“就这些?”

母后:“就这些。”

我:“没了?”

母后疑惑:“还发生了什么?”

这一套回答看不出任何错误,也很符合我以前趾高气昂的性子,若是母后来问我,我必会不耐烦不愿多说,更不会把自己落水这种糗事说出来,最后回答得必然与这八九不离十。两边一对上,母后也不会再多去查探此事。

看来秋菊不仅很了解我,还很了解母后。

我以前还真是小瞧了她。

我淡淡道:“昨日我在侯府落水一事,秋菊只字未提么?”

母后站了起来:“竟还有这事?”

我点点头。

母后朗声道:“秋月,文博侯世子夫人还候在外面吗?”

秋月姑姑忙进来朝我和母后福了福:“回娘娘,还在。”

母后又坐回我身边,沉声道:“让她进来。”

我很有先见之明地挪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等着一会儿看好戏。

没一会儿,文博侯世子夫人便被带了进来,她今日一早就来,为的就是来归还了我昨日落在那了的衣服和饰品,顺便为文博侯府昨日招待不周向我道歉。

等世子夫人说完话,母后不疾不徐问道:“除了招待不周,还有别的事要道歉的吗?”

世子夫人有些忐忑,却还是回答:“妾身愚昧,还望皇后娘娘明言。”

想来她出门时,他们应该是串了供词,精准拿捏我死要面子的性子,死活不承认我落水之事。

昨日其他来的宾客,应该也被封了口,毕竟不是谁都敢议论嫡公主的糗事,如此他们便可瞒天过海,最后演变成了我的无理取闹。

可惜今日的我已非昨日的我。不过这世子夫人也是个可怜的,被拿出来顶包。

果然,听到她的回答,母后震怒:“好你个文博侯府,我皇儿落水如此大事竟敢隐瞒不报!”

母后发起脾气来,那必然是气场全开,好在我及早挪开了距离,不然耳朵可要受罪。

这世子夫人到底还年轻,入宫次数又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母后一怒,世子夫人马上瘫软在地,不敢多言。

“罢了。”母后也不忍心责骂小辈,也知道世子夫人也就是个拿来挨骂的,“你回去同文博侯夫人说,既然宴会办不好,今年的其他宴会沈家也别办了,今年宫中的宴会也别来参加了,特别是除夕夜宴。秋月,送世子夫人回去。”

秋月姑姑几乎是把世子夫人架出去的。

这时春花姑姑进了来,朝我和母后福了福:“娘娘,紫宸殿的桂公公在外面候着了,说是陛下让琅华殿下过去一趟。”

母后道:“也好,琅华你先去吧。春花,去把秋菊给我叫来。”

我朝母后福了福,便出了门。小桂子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小桂子见我过来,朝我打了千:“殿下,皇上让您再过去一趟。”

“去东宫吗?”我问道,并示意他边走边说。

小桂子摇摇头:“陛下早就回紫宸殿了。”

“说说本宫走了之后发生的事呗?”我来了兴致。

“殿下您是不知道,”小桂子比我大不了几岁,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俩也算是老熟人了,听到我问,这话匣子马上就打开了,“您前脚刚走,方院判和暮大人后脚就到了。一听戚大夫的大名,方院判就破口大骂,说戚大夫医术不正,祖上原是太医却被逐出了宫。”

“那戚大夫看着本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听到人连他祖宗都骂了,自然是要还嘴的,说方院判身为院判,连条腿都接不明白,还有脸当院判。两个人马上就吵了起来。”小桂子津津乐道。

“父皇他们不阻止么?”我问道。

“说来也是奇怪,陛下不但没阻止,更没有插话,直到两个人快打起来了,暮大人才叫人把两人拉开。”小桂子说,“再之后暮大人就把几位太医都带走了,就留了戚大夫。

陛下让戚大夫把太子殿下的腿打断后又重新再接了回去。期间太子殿下愣是一声不吭,直到痛昏过去。不过好在腿是顺利接好了,之后恢复得如何,还需时日静养。

这段时日戚大夫会住在东宫,这事小的已经差人和镇北侯叶世子说过了。”

我朝小桂子点点头。

很快就到了紫宸殿。

一进门,父皇仍在那里批奏折,我上去问了安。

父皇瞧见是我,疲惫的眼底有了些许笑意:“琅华来了,过来坐。”

我又挨着父皇坐了。

父皇拍拍我的手:“你皇兄那里你不用担心,就交给戚大夫吧。眼下倒是你的事,你该自己着急了。”

只见父皇从一堆奏折旁拿出了一本小册子:“你和叶清言的生辰八字,朕一早便让人送去了钦天监,可是钦天监把今年和明年的日子都算了个遍,竟选不到一个良辰吉日。”

父皇把小册子递到我手上,我打开一瞧,确实如父皇所言,即便是仅选出来的几个日子,也并不是太好。

“父皇,”我笑笑说,“儿臣还小,婚嫁之事并不着急,若真不嫁了,父皇还不能养儿臣一辈子吗?”

父皇又拿笔尾点了点我的额头:“你啊,你,朕的女儿还怕嫁不出去?急倒是不急,但嫁总归还是要嫁的。沈徽的儿子你之前不是挺中意的,怎么,又不喜欢了?”

我笑了笑,不愿意多说:“儿臣又移情别恋了。”

父皇满脸不信地笑了笑:“就叶家那小子,朕看你也不怎么喜欢吧。罢了,便顺其自然吧,镇北侯那边朕会给他一个交代。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朝父皇福了福,出了紫宸殿,又拐去了东宫。

皇兄还没醒,我呆着无趣,便打算明日再来。

原想着再去坤宁宫,可此时怕是母后正在审讯秋菊,也不好此时过去。

自来想去,毕竟已经累了一整天了,我还是决定先回自己在宫中的住处——紫荆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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