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现代都市 > 畅读精品京城第一大龄剩女

畅读精品京城第一大龄剩女

木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阮玉珠向嵘的古代言情《京城第一大龄剩女》,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木棉”,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还在,为姑娘尽力谋划,这也是上上签。依我看,未必是褚氏好心,只怕还是老太太和老爷心里惦记着姑娘,为姑娘做的安排。”当年阮玉珠陪着沈氏留在山庄,身边服侍的人本就不多,这些年又各种缘由散了一些,如今阮玉珠身边贴身服侍的,就只有一个奶嬷嬷并四个丫头。大浪淘沙。人虽不多,却个个忠心,与阮玉珠极为亲厚。作为奶嬷嬷,别人不能说的话,李嬷嬷是能说的。......

主角:阮玉珠向嵘   更新:2024-01-09 17:1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玉珠向嵘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精品京城第一大龄剩女》,由网络作家“木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阮玉珠向嵘的古代言情《京城第一大龄剩女》,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木棉”,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还在,为姑娘尽力谋划,这也是上上签。依我看,未必是褚氏好心,只怕还是老太太和老爷心里惦记着姑娘,为姑娘做的安排。”当年阮玉珠陪着沈氏留在山庄,身边服侍的人本就不多,这些年又各种缘由散了一些,如今阮玉珠身边贴身服侍的,就只有一个奶嬷嬷并四个丫头。大浪淘沙。人虽不多,却个个忠心,与阮玉珠极为亲厚。作为奶嬷嬷,别人不能说的话,李嬷嬷是能说的。......

《畅读精品京城第一大龄剩女》精彩片段


张嬷嬷和郑嬷嬷带着人怏怏地离去。

回到内室,服侍阮玉珠的几个人都是喜忧参半。

李嬷嬷年纪最老,经见过世事。她认为张嬷嬷和郑嬷嬷说的未必全是实话,然而婚事却肯定是真的。

安定侯府,世子向咏枫,这些也做不了假。

“……这样的家世、人品,就算是夫人还在,为姑娘尽力谋划,这也是上上签。依我看,未必是褚氏好心,只怕还是老太太和老爷心里惦记着姑娘,为姑娘做的安排。”

当年阮玉珠陪着沈氏留在山庄,身边服侍的人本就不多,这些年又各种缘由散了一些,如今阮玉珠身边贴身服侍的,就只有一个奶嬷嬷并四个丫头。

大浪淘沙。人虽不多,却个个忠心,与阮玉珠极为亲厚。

作为奶嬷嬷,别人不能说的话,李嬷嬷是能说的。

“……那些话虽未必中听,但有一句却说的没错。姑娘十八了,不能这样继续留在这里,误了青春……”其实她早就在为这件事情发愁,甚至提出要进京找阮老太太,不过都被阮玉珠拦了下来。

阮玉珠也就这样成了老姑娘。

李嬷嬷和四个大丫头商量,都认为阮梦枚虽对不住沈氏,但对阮玉珠这个亲生女儿不会完全绝情。而且现在阮梦枚的官做的越发大了,当朝三品,脸面和名声都是要紧的。

阮玉珠这个年纪还不成亲,侍郎府和阮梦枚的脸上都不好看。

所以,京城里头肯定是真心为阮玉珠操办这桩亲事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老爷应该是觉得亏欠了姑娘,所以想着要补偿。……就是夫人泉下有知,也希望姑娘早些有个好归宿……”

阮玉珠轻叹。沈氏的意见她没法子去问,但是她的奶嬷嬷显然是心动了,很心悦这门亲事。

这怪不得奶嬷嬷,当初她的想法也差不多,认为这门亲事必定是阮梦枚做主。

以阮梦枚如今的地位,嫡长女嫁进侯府做世子夫人,不算高攀。

那个时候的她还是太天真。

如今,她已经无法知道,阮梦枚事先对这门亲事的真相了解多少。但是在她婚后苦熬的时候向阮梦枚哭诉,阮梦枚却斥责她不够贤淑。

所以,对于李嬷嬷的不会绝情和弥补论,阮玉珠只缓缓地说道:“……若真如嬷嬷所说,当初母亲和我就不会被留在这里,母亲也不会死。”

如果当年她能够明白这一点该多好。

说到沈氏的死,李嬷嬷顿时就沉默下来。

半晌,李嬷嬷才又开口:“依着姑娘的意思,是真的不肯应这门亲事,也不进京了?”

阮玉珠知道李嬷嬷的心思。

“嬷嬷放心,我会进京的。”

阮玉珠只说进京,却并没有提及亲事。然而在李嬷嬷听来,阮玉珠这样说,是认可了亲事。

李嬷嬷又是高兴,又是发愁。

“姑娘今天该给郑家的留些脸面,不知道她回去怎么说,这万一要是……”

阮玉珠打断李嬷嬷的话:“不会有万一的。嬷嬷只管放心,老爷一定会来。”

阮玉珠非常笃定,是因为她知道,褚锦绣已经跟曾氏商量定了,安定侯世子夫人的位子非她莫属。而且,她们已经不能再等。

她现在对阮梦枚和褚锦绣非常重要。

不过是让他们来接她,区区小事,他们一定会照办。

前世,她也是不肯跟张嬷嬷和郑嬷嬷进京,就是阮梦枚和褚锦绣亲自来接的她。

今生,她明确提出了要求,这两个人更会来。他们不仅会来接她,还会尽量满足她提出的任何条件。

“姑娘打算提什么条件?”李嬷嬷立刻问道。

“到时候嬷嬷就知道了。”阮玉珠不肯说,她怕吓到了李嬷嬷。

李嬷嬷叹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当然知道阮玉珠是个极为有主意的。“这山上的日子,本就不该是姑娘过的。不论怎样,姑娘一定要往前看。”

阮玉珠点头,表示听进了奶嬷嬷的劝说。

山庄的日子寂寞清冷,阮玉珠虽安之若素,却从不曾心如止水。于阮家,她想要为沈氏正名。于向家,她想要的是……

安定侯府中被磋磨了几年,她强撑着一口气,当面揭开侯府最不为人知的秘密。看着仇人跌落尘埃,血染阶前,她是嘴角含笑闭上眼睛的。然而,她并不快乐。

她想要的东西,一直都没有得到。

“若母亲还活着,她最希望我过怎样的生活?”阮玉珠问李嬷嬷。

无需李嬷嬷回答,阮玉珠自己就知道答案。

沈氏最希望的,是她过的幸福快乐。

所以,她会按照自己的心意,快乐地活着。

然而这显然并不容易。她要快乐地活着,有些人势必会不快乐。

她要为沈氏讨回公道,她还决不能嫁进安定侯府。

这两件事,阮梦枚和褚锦绣都不会答应。

可那又能怎么样!他们不会放过她,她难道就肯放过他们?凭什么要用她的痛苦来换他们的顺遂安乐?她就是要自己幸福快乐地活,同时让那些算计她的人不顺当,不快乐。

四月初五,夕阳西下,夜色渐浓。

阮玉珠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打量着炕下站着的几个人。

“都准备好了吗?”阮玉珠问李嬷嬷。

李嬷嬷忙点头,一切都按阮玉珠的吩咐安排好了。

“姑娘……”李嬷嬷忠心地执行了阮玉珠的命令,但却很不安心。

“嬷嬷放心吧,我自有道理。”阮玉珠安抚地说道。

阮玉珠历来是大家的主心骨。就在这几天,李嬷嬷亲眼看着阮玉珠言谈行事越发有章法,不像是未经世事的闺阁女子,倒越来越像沈家老主人杀伐决断的样子,让她不由得不信服。

丫头们给阮玉珠铺设被褥,将被褥熏的香香暖暖,又放了个汤婆子在阮玉珠的脚底,让阮玉珠踩着。

虽早就入春,然而山中的夜里还是凉的,而阮玉珠素来最是畏寒。

今天轮到杜鹃上夜,她的铺盖就摆在阮玉珠的脚边。

主仆两人熄灯卧了,一时都并没有睡着。

“姑娘,京城里……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呐……”杜鹃为阮玉珠掩了掩被角,喃喃地道,声音柔和而低沉。

杜鹃也在憧憬着京城中的生活,应该也很憧憬随着她嫁入安定侯府后的日子吧。

窗外挂着一弯月牙,星子璀璨。阮玉珠合上双眼,按住起伏的心绪。

这些年,她的身边就只有这么几个人。李嬷嬷自不必说,她与这四个丫头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早将她们当做了自己的亲人一般。

她厌恨褚锦绣,与阮梦枚、阮老太太置气,苦了自己,也苦了身边的人。

前世的她之所以很快答应进京,未尝没有为身边人考虑的因素在内。

奶嬷嬷老了,得有个好环境养老。服侍她的这几个丫头年纪渐长,也该见识见识世间繁华,有个出路。

“京城什么样子,咱们很快就会看到。……以后姑娘带你们过好日子。”阮玉珠微微睁开眼,仿佛承诺一般。

外间,喜鹊、百灵和夏堇还在围着灯烛做针线。她们听见了屋里的说话声,相互看看,都无声地笑了。

李嬷嬷也很快就知道了阮玉珠的话,顿时眉开眼笑,放下心来。

阮玉珠终于想开了。

转天清晨,山中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不知道老爷有没有动身……”

李嬷嬷担心阮梦枚会因为天气的缘故改变行程,更担心夜长梦多。这么好的亲事,万一褚锦绣突然之间变了卦,那就坑了阮玉珠。

阮玉珠擦拭着沈氏的灵牌,不为所动。

这点雨,拦不住阮梦枚。她的亲事,关系到阮梦枚的前途。

而这场雨,还会为山庄带来意想不到的客人。

巳末时分,庄门上终于有人来禀报。

阮梦枚和褚锦绣来了。


阮玉珠打发人将向咏枫几个人领往正厅去了,她却并没有跟过去,而是退回到佛堂内,慢慢在香案前坐下,想着心思。

她刻意详细地说出沈氏的往事,就是知道这个几个人会来,她就是说给他们听的。她要让他们知道阮梦枚和褚锦绣的底细。

这还仅仅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今天是这四个人,将来她还会让更多的人知道。

另外,她刻意地咄咄逼人,也是让他们知道,她是怎样的脾气。

她之所以会被曾氏和褚锦绣相中,有两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是因为她的身世。

她生母已死,没有外家可以倚靠。而褚锦绣在阮家可谓一手遮天。她在阮家,就要在褚氏的手中讨生活。以后她出嫁,虽名义上有侍郎府做娘家,却并没有真心为她做主的人。

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的性格。

她性格执拗、直爽,善良心软、不谙世事,更不明白后宅那些小巧的鬼蜮伎俩。

这样的她,容易被蒙哄和掌控,是最佳的傀儡人选。

曾氏绝不想娶个性格泼辣,心机厉害的女人进门。

她今天锋芒毕露,让阮梦枚和褚锦绣都吃了亏。向咏枫不是傻子,她的表现足够让他警觉。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看她的目光中分明带着惊惧。

哪怕向咏枫因此还不够讨厌她,不够怕她,另外那三个却都是人中的精英,一定会提醒向咏枫。

对于这一点,阮玉珠很放心。

向咏枫本就不愿意这样的一门亲事,如果她是软绵绵的小羊,绝不会伤害他的心上人还罢了。向咏枫一片痴情,是不会娶一只母老虎进门的。

只要向咏枫回去跟曾氏说了,曾氏自然会放弃这门亲事。

曾氏不再求她进门,阮梦枚和褚锦绣就是再愿意,也无可奈何。

让向咏枫几个去见阮梦枚,是她安排的另外一场好戏。

她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取消安定侯府的亲事。

少年们潜入山庄,虽然并没惊动人,可如果阮梦枚吩咐下去让人用心追查,总会寻出些蛛丝马迹来。少年们什么时候进的山庄,又在何处藏身。

那么,他们是否知道小佛堂内发生的事情?

阮梦枚一定会怀疑。

这将成为扎在阮梦枚和褚锦绣心上的一根刺儿。而凭他们的地位,还没有能力拔了这根刺儿,只能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只要想到阮梦枚和褚锦绣因此会多么的纠结和担忧,阮玉珠就觉得呼吸的空气都更加清新。

做了孽的人就该寝食难安不是吗!她放他们逍遥了八年,是时候让他们还债了。

这么想着,阮玉珠的嘴角不由得漾出一丝笑意来。

佛堂外有脚步声传来,郑嬷嬷来传阮侍郎和褚锦绣的话:“向家的表少爷来了,老爷和夫人请姑娘到正厅说话。”

阮玉珠心中暗笑。阮梦枚和褚锦绣还真是一心促成这桩亲事,等不及就要她和向咏枫见面了。

她不想见向咏枫。然而,躲着不见向咏枫,向家人不了解她,只怕还想要娶她。和向咏枫多见几次面,她就能确保这门亲事成不了。

阮玉珠答了一声好,站起身略整了整衣襟,就随着郑嬷嬷往外面走。

郑嬷嬷看了阮玉珠好几眼,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姑娘要不要先换了衣裳……,老爷和太太都吩咐了……”

“嬷嬷操心太过了。”阮玉珠扫了郑嬷嬷一眼。

这一眼,就让郑嬷嬷心里打起鼓来。她在阮玉珠跟前吃过大亏,方才还亲眼看着阮侍郎和褚氏也吃了瘪,心里是怕了阮玉珠。

郑嬷嬷不敢再多话,阮玉珠落得耳根清净。

远远地,就能听见阮梦枚的笑声。

小丫头打起帘子,阮玉珠迈步进了正厅。

四个少年都在座,阮侍郎和褚锦绣面上笑吟吟地,显然是相谈甚欢。阮玉珠心中纳罕,也不知道这几个是怎么跟阮侍郎说的,阮侍郎和褚锦绣竟是毫无芥蒂的样子。

或许,见到这四个少年,阮侍郎和褚锦绣根本就不会在意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吧。退一步说,就算是两人心里有怀疑,也不会当着这四个人流露出来。

阮玉珠进屋,众人就停了谈笑。

看到阮玉珠还是一身素缟,褚锦绣的面色就僵了僵。

阮梦枚微微皱眉。

这一身缟素在他们看来实在扎眼。他们在沈氏的灵前已经磕了头,阮玉珠也认了父亲,怎么还是这副打扮?

不过,好在阮玉珠把头发重新梳起来了。

阮梦枚心中安慰自己,一面舒展了眉头,笑着给在座的四个少年介绍:“这就是小女,名字唤作玉珠。”

刘豚身份最为贵重,受了阮玉珠的礼,很客气地还礼。

然后就是向咏枫。

褚锦绣显出十足的热情劲儿。

“玉珠啊,这是安定侯府你曾家姨妈的儿子,比你小了一岁。我跟你姨妈常常提起你,你姨妈早就想来看你。”褚锦绣说起向咏枫的家世来,如数家珍。

向咏枫今年十七岁,是安定侯爷的嫡长子,也是安定侯府既定的继承人。在他十四岁的时候,鞑靼犯边,他自告奋勇去了大同的军中,随同安定候连续击退了几次鞑靼人的进犯,立下了战功。

“如今枫儿被陛下亲自安排在神机营中,暂任游击将军。”

这样年轻有为、前途远大且相貌英俊的少年,就是没有显赫的家世,也足以让少女们动心。

褚锦绣居高临下地偷偷打量阮玉珠。

阮玉珠的神色淡淡的。

褚锦绣有些失望。阮玉珠的态度过于冷淡了,与她的预料相差太多。难道,面对向咏枫,阮玉珠竟然一点儿都不心动?

向咏枫正向阮玉珠行礼,低低的声音叫了一声表姐。他觉得不该看阮玉珠,却又忍不住,飞快地看了阮玉珠一眼,忙又移开了视线。

阮玉珠还礼,中规中矩。

阮侍郎就大笑起来,显得十分高兴。

与褚锦绣一样,他也在着意观察向咏枫和阮玉珠。对于阮玉珠冷淡的态度,他是满意的。女孩子家,总是要矜持贵重些。而向咏枫的反应,也让他得意。

少年人脸上发红,偷瞄一眼就立刻转开视线。这分明是看中了他的女儿,因情而怯,尤其还是在女孩子的父母面前,难免更加拘谨一些。

介绍到向嵘的时候,阮梦枚多了几分小心。

“……是枫儿的叔叔,大理寺最年轻的少卿,断案如神。”

阮玉珠和向嵘相互见礼,都没说话。

最后介绍到周湘,周湘与向咏枫是姑表兄弟,按照年龄,也要叫阮玉珠一声表姐。

大家相互见过礼,重新落座。阮侍郎就说今天是来接阮玉珠回家的。

“……因为她祖母年老多病,这孩子就许了愿心,在山庄中吃斋念经,为她祖母祈福祈寿。如今总算是功德圆满。……好不容易商量好了这个孩子,跟我们回京城去。”

这番说辞,显然是阮梦枚早就准备好的。如此解释她一个闺阁女子独居山庄,倒是冠冕堂皇。不仅遮掩了沈氏的一桩旧案,还为她增添了纯孝的美名。

这样的美名,会为她将来议亲增加不小的砝码,为阮家添彩,对于娶她的人家,也是美谈。

阮侍郎不负他的才名和这些年做官的历练。

阮玉珠垂下眼帘。阮梦枚和褚锦绣这样掩耳盗铃,未免想的太过简单。她暂时不能揭破这个说法,不管怎样,有了这样的美名,可以让她回到京城之后更加顺利地展开她的计划。

少年们纷纷望向阮玉珠,见她没说话,周湘和刘豚都赞了几句。

雨过天晴,几家的小厮终于找上门来。阮梦枚见时间不早,忙就让阮玉珠收拾了,好一同回京城。等阮玉珠收拾好了出来,少年们并没有离开。

周湘拖着向咏枫走过来,后面跟着刘豚和向嵘。

“玉珠表姐,你从没进过京城吗?”周湘笑嘻嘻地问,就算他是跟阮玉珠从小一处长大,也不会更加热络自然了。

“没有。”阮玉珠只得站住。

“说到京城,再没有人比我们更熟。玉珠表姐想去哪里,想玩什么,尽管告诉我们,我们给玉珠表姐做向导,保证玉珠表姐……”

“不必了,你们很闲吗?”

阮玉珠绕开周湘和向咏枫,前面还有刘豚和向嵘。

刘豚摇着折扇,眯眼微笑,随着周湘喊阮玉珠表姐,没有丝毫架子:“主要是木头闲,玉珠表姐千万别客气。”

这四个人不是应该开始讨厌她,想要向咏枫远离她,他们现在是什么意思?


阮玉珠以断发为威胁,一定要阮梦枚和褚锦绣给沈氏的灵牌磕头。

阮梦枚和褚锦绣又惊又怒。阮梦枚明白了阮玉珠的意图,几乎想也不用想,也顾不上再去安慰褚锦绣,忙伸出手去阻拦阮玉珠。

“玉珠,万万不可……”

他阮梦枚如今是吏部侍郎,堂堂的三品朝廷命官,正在仕途上升的关键时期,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个时候,他家里绝对不能出丑闻。

阮玉珠停了手,但却没有放下剪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阮梦枚,仿若深潭。

阮梦枚心中踌躇,转眼看褚锦绣。

褚锦绣此刻也不哭了。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都知道阮玉珠的脾气,铰头发这种事,阮玉珠绝对做的出来。而如果阮玉珠今天铰了头发,那么安定侯府的婚事肯定就不成了。

褚锦绣将无法向曾氏交代,数年的谋划将落空,或许还会有御史闻风而动,那个时候可就大大地不妙了。

看见阮梦枚和褚锦绣踌躇,阮玉珠的嘴角漾起一丝不易被人觉察的微笑。

她赌对了。

天时、地利、人和。

沈氏的祭日,面对沈氏的灵牌,阮梦枚一定会心虚。安定侯府的亲事,需要她心甘情愿地嫁过去。

不管心里怎么想,阮梦枚和褚锦绣都得磕这个头。

阮梦枚和褚锦绣正在商量。

“太太……”阮梦枚看着褚锦绣,面露为难之色。

褚锦绣脸上神色数变,最后凝成一片委屈和哀伤。

“老爷,玉珠这个脾气,只冤屈了我这一片痴心!罢了,只是平时我不少为姐姐烧香、磕头,玉珠都不知道。今天,就当着玉珠的面也是无妨。”褚锦绣这样说着,终于还是又落下泪来。

这屈辱的泪水,却不是假的。

褚锦绣继续抽泣:“我是无妨,只是老爷……”

褚锦绣可怜楚楚地向阮梦枚表示,她可以委屈自己,在沈氏的灵牌前磕头,但是阮梦枚却不能。

“老爷堂堂三品,且夫为天,妻为地。如果玉珠坚持,我就替老爷磕了头吧。”

即便是自己受了委屈,还在处处为他着想,真真是贤淑。阮梦枚又怎么会不感念她,同时越发恼恨阮玉珠呢!

果然,阮梦枚看褚锦绣的眼神越发怜惜,而看阮玉珠的眼神则越发的不善。褚锦绣捏着手帕擦拭眼泪,一面飞快地撩起眼皮扫了阮玉珠一眼。

阮玉珠没有看褚锦绣,她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阮梦枚和褚锦绣之间发生了什么。

褚锦绣垂下眼皮,再次暗暗咬牙。

商人之女的沈氏败在她的手下,阮玉珠也会是一样。看阮玉珠此刻的模样,根本就看不出她的手段,更别说与她斗法了。

阮玉珠终究不是她的对手。她现在忍辱吃了这个亏,不仅在阮梦枚那里讨了好,还能将阮玉珠带回家去。

等回到京城,凭借她的手段,完全能够哄的阮玉珠高高兴兴地嫁进安定侯府。

不过是给块木头牌子磕个头罢了。当年她屈居沈氏之下,比这更卑微的事情不知道做了多少。如今是因为侍郎夫人做的久了,且对方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丫头,她才会如此委屈吧。

为了她的女儿,为了将来。

褚锦绣暗暗运气,脸上越发的委屈和哀伤,一面就走上前去,要给沈氏的灵牌磕头。

“一起吧。”阮梦枚突然说道。

“老爷?”褚锦绣吃惊地看着阮梦枚。

阮梦枚看了阮玉珠一眼。

褚锦绣自说自话,要替他磕头。可阮玉珠却并没有答应。褚锦绣是褚锦绣,他是他。阮玉珠是不会同意褚锦绣代替他的。

或者毕竟是父女的缘故,阮梦枚猜对了阮玉珠的心思。

而且,就算是嘴上不承认,但是在心里头,阮梦枚未尝没有被阮玉珠的话触动。

他终究是……,哎,就在沈氏的灵牌前磕一个头,只能算他重情。

“玉珠,准备香了吗?”阮梦枚问阮玉珠。

“准备了。”阮玉珠这才放下了剪刀,回身从香案上取了香递给阮梦枚。

褚锦绣也跟着伸出手,阮玉珠却没理会她,又走回到香案边站了。褚锦绣满脸尴尬,伸出去的手一时缩不回来。

阮梦枚点燃手中的三炷香,在灵牌前拜了拜,又低头默默地不知道祈祷了什么,然后将香插入香炉中,这才在灵前的蒲团上跪了下来。

褚锦绣说要替阮梦枚磕头,可如今看阮梦枚虔诚庄严的样子,一颗心仿佛都泡在了陈年老醋中,头发梢都浸满了酸味儿,却不得不随着阮梦枚一同跪了。

阮梦枚在沈氏灵前一丝不苟地磕了头,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目光又落在阮玉珠的脸上。

阮玉珠没说话,看着褚锦绣。

褚锦绣磕了一个头,正要起身,见阮玉珠和阮梦枚同时看过来,心中一凛,咬牙又俯下身去,多磕了两个头。

“父亲。”阮玉珠叫了一声。

阮梦枚答应了。父女两人见面,这是阮玉珠第一次喊他父亲。这一声父亲,可是久违了。

褚锦绣低着头,从地上站起身。

“玉珠,赶紧收拾了,跟我们回家去吧。”阮梦枚说道。

“我要带着母亲的灵牌。”

“好。”阮梦枚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

“请父亲到正厅稍坐。”阮玉珠的目光似乎无意地往小佛堂后扫了一眼,一面说道。

这就是答应了。

阮梦枚松了一口气。

等阮梦枚和褚锦绣带着人走了,阮玉珠轻手轻脚地转到香案后面。

山居简陋,这小佛堂原本是夏季乘凉的敞厅,是沈氏和阮玉珠住进来之后,让人改成了佛堂。因此,佛堂四壁单薄,住不得人。而佛堂后壁还保留了原来的卷棚围廊,用做消夏看景。

四个少年此刻正在卷棚内避雨。他们看不见佛堂内的情景,却将阮玉珠和阮侍郎、褚锦绣几个人的话一字不漏都听在了耳朵里。

几个人本是存心来偷看阮玉珠的,如今人虽还没看到,却将阮家更为隐秘的秘辛听了满耳朵,真真是意料之外。就是不怕天不怕地的这一干少年人,也都吃惊不小,面面相觑。

阮侍郎的家底,这几个人心中颇为有数。

阮家并非大族,然而据说很有些家底。阮梦枚两榜进士出身,有才名且官声不错。至于阮侍郎能够官居三品,且是在炙手可热的吏部,还多亏有一个好岳家。

这个岳家,自然是褚氏的娘家。

褚锦绣的父亲褚乔,字少儒,也是两榜进士出身,曾经任太子少师,经历过一番沉浮后重新起复,如今是左副都御史,受皇命巡抚陕西。

至于阮家本来贫穷,受发妻沈氏资助才发迹,褚氏更是被沈氏买进阮府的,这些事,几个少年还是第一次听闻。

那个少女言之凿凿,难道确有其事?

四个少年默默地交换着视线,随即其他三人的目光都落在紫衫少年的身上。

紫衫少年摇头,虽然他母亲与褚氏是表姐妹,且平日走的非常近,可这些事他也是第一次听说,现在正一头雾水。

三人却并不放过他。以他家和阮家的关系,如今又要结亲,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紫衫少年无奈,不过是些内宅琐事,他平时并不在这个上头用心,现在拼命回想,也只能想到些细枝末节。

阮侍郎在褚氏之前,应该是有女人的。阮玉宝就是那个女人所生,这个最近才冒出来的阮玉珠也是。可那个女人并不是阮侍郎的发妻,而是通房侍妾之流。

紫衫少年话音落地,另外三个少年又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向嵘的语气冷冷的:“阮夫人叫那个死去的女人姐姐。”如果沈氏不是阮梦枚的发妻,以褚锦绣今时今日的地位,怎么会有这样的称呼。

真相呼之欲出。

“怪不得阮玉宝是那么个活宝。”刘豚翘起嘴角,眯起了眼睛。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