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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精选全文

胭回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其他小说《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讲述主角时听雨陆卫国的爱恨纠葛,作者“胭回”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以,便也放下心来。陆卫国走后,她给父母倒的水中加了灵泉水,现在父母的身体她并不担心。她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如果红委会的人搜不到东西,我父母还会被下放吗?”陆卫国沉声道:“这次下放怕是逃不过去。”时听雨咬着唇,心道,果然还是要下放。只希望二老下放的地方条件不要那么艰苦,到时候她可以给他们寄些东西,偶尔也可以过去看......

主角:时听雨陆卫国   更新:2024-03-01 11: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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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听雨陆卫国的现代都市小说《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精选全文》,由网络作家“胭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讲述主角时听雨陆卫国的爱恨纠葛,作者“胭回”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以,便也放下心来。陆卫国走后,她给父母倒的水中加了灵泉水,现在父母的身体她并不担心。她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如果红委会的人搜不到东西,我父母还会被下放吗?”陆卫国沉声道:“这次下放怕是逃不过去。”时听雨咬着唇,心道,果然还是要下放。只希望二老下放的地方条件不要那么艰苦,到时候她可以给他们寄些东西,偶尔也可以过去看......

《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精选全文》精彩片段


“我把这一圈墙角给收拾出来,如果有想种的花,种在墙角也可以。”陆卫国道。

这下,时听雨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她有灵泉,不栽点喜欢的花,总觉得暴殄天物。

院子并没有整多久,时听雨就提议回去了。

今晚她要做饭的。

陆卫国把锄头收拾好,便带着时听雨回了时家。

出了家属院,这次不用陆卫国说,时听雨就主动环住了他的腰。

陆卫国也没有第一次那么紧张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底蔓延出的那份喜悦。

陆卫国灶上功夫不行,可洗菜配菜都不在话下。

都是农村出来的,还不至于把土豆削成一根土豆条,该知道的食材也都知道,给时听雨帮了不少忙。

时父时母下班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原本有些沉郁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一家人围坐在桌子前吃饭,时听雨一个劲儿地给时父时母夹菜。

她感觉到今天父母的情绪似乎不太对。

只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他们家不在饭桌上谈论不开心的事。

等吃过饭,陆卫国帮着收拾了碗筷。

时父时母才对坐在沙发上的女儿道:“小雨,明天爸妈就不用去上班了。”

时听雨知道,该来的事情还是要来了。

听到动静的陆卫国放下了手中要洗的碗,也过来了。

时父时母很低落,回国后,他们两人便一直在研究所,那里几乎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家。

今天下午通知下来的时候,他们却有种另外一只靴子总算落地的感觉。

感伤是难免的。

他们也知道,跟女儿分别的日子快到了。

“研究所那边怎么说的?”时听雨问。

时父叹了口气,“研究所那边说是接了上头的命令,这几天让我们待在家里,等待调查。”

时听雨握住了父母的手,道:“没关系,我们家干干净净。”

时母想起家里不该有的东西全部被清理了,连女儿书桌上的石膏像都没留下,心中也松快了不少。

陆卫国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样快。

他没在时家多待,让时听雨先在家陪着二老,他回营区一趟打探一下消息。

时听雨送他到门口,嘱咐道:“天黑,路上小心。”

陆卫国朝她点了点头,没有耽搁时间就骑车离开了。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时家的大门被敲响。

陆卫国回来了。

此时时家人也都没什么睡意,见陆卫国回来,便都起来围在了客厅。

“我跟军长打听了,红委会的人明天就会上门,我看家里也没什么犯忌讳的,搜查的时候你们不用担心。”

时听雨看了眼时父时母脸色还可以,便也放下心来。

陆卫国走后,她给父母倒的水中加了灵泉水,现在父母的身体她并不担心。

她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如果红委会的人搜不到东西,我父母还会被下放吗?”

陆卫国沉声道:“这次下放怕是逃不过去。”

时听雨咬着唇,心道,果然还是要下放。

只希望二老下放的地方条件不要那么艰苦,到时候她可以给他们寄些东西,偶尔也可以过去看看他们。

陆卫国知道他们担心什么,安抚地道:“你们放心,这次下放大概率会下放到我老家去。”

时听雨和时父时母听罢,眸子都亮了起来。

陆卫国道:“上次我跟军长提过,他那边使使劲儿,下放的地方应该有的选,问题不大。”

想了想,他又把他们老家的情况跟时父时母交代了一下。

“我老家是在东省连市怀县下的前西大队,这届的大队长是我二叔。”

“我会提前跟家里打好招呼,他们会照顾好你们的。有什么困难和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我二叔他们。”

“现在都是一家人,不要怕麻烦他们。”

时父时母感慨着女婿的贴心,心中对女儿今后的日子也放心了不少。

知道时父时母大概率会被下放到朱河村前西大队,陆卫国把家里的人员情况跟时父时母都交代了一遍。

除了上一届村长是他爷爷,还介绍了陆二叔家的两个儿子。

也就是陆卫国的两个堂弟。

大堂弟今年二十七,叫陆卫兵,在怀县公安局当警察,陆大明这坏人脸的基因全是遗传了老爷子陆世金的。

得到老爷子独家坏人面相真传的,有三个人,除了陆卫国父子俩,剩下的那个人便是陆卫国的大堂弟陆卫兵了。

当然这个大堂弟也遗传了老爷子的大个子。

当初陆世金老爷子之所以能当上村长,除了为人仗义,还是那大体格子和坏人脸能镇住场子。

尤其是闹饥荒那几年,要是没人镇场子,村里人的日子可不好过。

陆卫国的另外一个小堂弟叫陆卫军,因着上了高中的关系,在村里学历也是数得上的,现在是大队里的会计。

这一番了解下来,时听雨才真正的知道什么叫做地头蛇。

就陆家这样的,要是放在小说中,高低也得是作威作福土皇帝一样的反派配置。

只是怎么听着大队名这么熟悉呢?

前西大队?

陡然间,她想起了她曾经看过的一本年代文小说。

讲的女主重生回七十年代,赚钱创业一路走向辉煌的故事。

女主好像叫何萍,是土生土长的前西大队人。

女主上一世遇到了渣男,被磋磨狠了,身子坏了,怀不上孩子,最后男人还在外面搞了外遇,她累得一身疾病,最终孤零零死在了病床上。

重生后,女主嫁给了前西大队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

那孤儿曾是地主家的孩子,头脑灵活,后面改革开放,他拿着祖辈秘密藏起来的几条大黄鱼做启动金下海经商,成了东省首富。

小说中,女主和自幼孤苦的男主相互治愈相互扶持,很励志,也很温馨。

虽然有时候女主报复曾经渣男丈夫的手段有些狠,但心中有底线。

虽然一些事情上比较利己,可大是大非面前从来不犹豫。

这也是时听雨为什么能够一直看完整本小说的原因。

她努力回想着小说中的剧情,却想不起时家来。

只是陆家在小说中出现过不少次。

陆家在前西大队威望高,对于男女主也是帮助颇多。

小说中这个从小孤苦的狼崽子,要是没有陆家人帮忙,早饿死了。

要知道别说是之前闹饥荒那会儿,就是现在粮食都不富余,谁家愿意把粮食拿出来养个外人?

陆家的作用就是在这时候显现出来的。

作为帮助小说中男主的好人阵营,陆家的结局很不错。

她记得小说中提过一句,陆老大家的小儿子,军功卓著,身居高位,却是……终生未娶!

陆老大家的小儿子,那不就是陆卫国吗?

所以,陆卫国一直没有结婚?

为什么?

她又想到了陆卫国的那张脸,以及多次相亲一次不中的事情,瞬间了然了。

也许他是被女同志的态度给伤到了也说不准。

后来地位高了,也就不想找了。

【不黑原女主,原女主也不极品,形象正面。】


他老陆家往上数三代,都是根正苗红的农民,不怕查,当初老爷子还在村里当过民兵打过鬼子,现在家里还有当初领导发的表扬信。

红委会的人就算想找茬也找不出他的错处。

尤其他不觉得这些人有那个胆子正面硬杠。

果然,洪波几人看到钱被陆卫国收了起来,眼神恨恨,却也没有再挑事儿。

有陆卫国在这边镇着,接下来的搜查温和了许多。

至少不会发生故意打砸的事情。

最后,红委会的人什么也没有搜到,带着几本没什么争议的书就走了。

时听雨看到他们的背影,心知父母是非下放不可了。

若是对方什么都没有搜到空着手回去,那证明没有搜到证据。

可他们还是带走了几本书,即便大家都知道那书没问题,可这都不是重点,红委会的人并不是非拿书不可,只是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好下放他们的借口。

时父时母轻舒了口气,他们早知道这次的下放逃不过去,对于这个结果没什么不满的。

最后陆卫国甚至把他们留给搜查人的高抬贵手费都给弄回来了,摔坏点东西就算了。

时听雨也明白事情到这里已经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现在只等着下放的命令下来了。

陆卫国见时听雨垂首不语,以为她还在伤心生气。

毕竟生活了几年用心打理的家被弄成这样,实在很难让人心平气和。

“我来收拾一下。”他道。

说着,陆卫国开始把坏掉的东西,挑拣出来,集中在一起好扔掉,好的重新归置。

时家三人见此,也动手收拾了起来。

时听雨把阳台摔坏的花盆清理了,花草用旧报纸把摔到地上的花草用散掉的泥巴包好根部,用报纸裹紧。

她打算把这些都弄到军区家属院去,植物很顽强,都有救。

看着一个个还算精神的植物,时听雨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今天时听雨是打算再留宿在家的,被时父时母赶去了军区家属院。

“这个节骨眼上,你们回军区住吧,看看家里能用的东西都带走。”

时听雨拒绝了,“我只带走我的衣服,剩下的东西不能动。”

陆卫国点头,“确实,那帮红委会的人已经大致知道有些什么了,要是被我们带走,下面他们就能告我们私拿国家财产。”

给人找罪名,历来是他们最拿手的。

时父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上交给国家不用被那些人糟践,我心里也舒坦些。”

晚饭后,时听雨和陆卫国回了军区家属院。

第二天下午,时父时母下放的通知就下来了。

下放的地点正是陆卫国的老家前西大队。

众人放下心来,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时听雨和陆卫国只来得及送他们上车。

临走时,陆卫国对时父时母道:“爸妈,我已经跟家里打过电话了,你们放心过去,小雨这里一切有我,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时父时母欣慰地点点头,这是陆卫国第一次叫他们爸妈,也是他们头一次听陆卫国叫女儿小雨,这几个第一次放在一起,让他们莫名的相信这个男人能够做到他承诺的。

看着车子越驶越远,时听雨心中说不出的一阵惆怅。

陆卫国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今年过年,我们回老家一趟,到时就能见到了。”


时听雨的婚事成了难题,时父时母上班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这时,研究员魏建进来喊了一声,“时教授,外面有人找。”

时父放下手中的笔,把抽屉锁好,就走了出去。

来人正是昨天在国营饭店吃饭的冯伟。

时父并不认识他,却看到他身上的军装,这制式,起码得是个营级。

现在军中干部服和士兵服是不一样的,这个年代的军服没有肩章,区别就在服装的兜上。

再一个就是鞋子,级别高的军官会发皮鞋,其他的都是解放鞋。

但是谁也不会没事天天把皮鞋穿脚上。

所以最后看的还是军装。

干部服是四个兜,营区的人管提干也叫穿上四个兜。

“你是?”时父眼中带着疑惑地问。

冯伟脸上带着笑,老早就把手伸了过去,双手握住了时父的手,热情地说:“哎呦,时教授,久仰大名,我是冯伟,是一营的教导员。”

时父被动地跟对方晃了下手,不知道对方找他何事?

冯伟带着时父往旁边走了走。

“时教授,是这样的,我们营长也到了结婚的年纪,听说您闺女是样样拔尖儿,所以我就是来问问您闺女许了人没?要是没许人,我来给我们营长和令嫒搭个线。”

时父的感觉就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有点不真实。

“许倒是没许人,只是你们营长的情况我们不了解,能先跟我说说吗?”

对于老搭档的吹捧,冯伟是张口就来。

什么身高一米八九,体格棒,不抽烟喝酒,也不爱拈花惹草,要军功有军功,要本事有本事。

在他的口中,陆卫国俨然一个香饽饽。

时父狐疑,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还能轮得到他们家?

不是他妄自菲薄,谁让他们家现在情况特殊呢。

看出了时父的不信任,冯伟脸上的笑容顿了下,摆了下手道:“当然了,他也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缺点……”

“什么缺点?”时父急问。

“就是吧,我们营长在战场上受了点伤……”

冯伟的话没有说完,时父的脸就冷了下来。

受了伤还能继续当兵的,肯定不是缺胳膊断腿的,能在保媒拉纤的时候被重点提出受了点伤的,那还能伤哪儿?

这不是明摆着伤了命根子不能人道吗?

“不成不成,我好好一个闺女,绝对不能嫁过去守活寡!”

冯伟:……

日月可鉴苍天为证,他冯伟可没说陆卫国不能人道啊!

见时教授转身就要走,冯伟赶紧拦了拦,“哎呦,我的时教授,您想哪儿去了。”

“不是我们营长那里受伤了,是伤在这儿。”

说着,冯伟指了指自己右眼到颧骨的位置。

“右眼尾到颧骨下方有道疤,其他真没什么!”

时教授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是我想差了。”时父道,“至于你们营长,这个我得回去跟家里人说一下。”

他担心他闺女不同意,毕竟对方容貌有损,他闺女又一向爱美。

“这个当然。”冯伟见事情有戏,顺杆子往上爬,“您看咱们约个什么时间见一面,到时候人品咋样也能看个明白。”

时父到底还是妥协了,“那就明天我下班后吧。”

他也怕拖的时间长了,女儿还没来得及结婚,他们就要被下放了。

其实离他们收到消息被举报已经有一周了,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就好比脑袋上悬了把刀,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那吊着的滋味真是难熬。

……

时听雨没想到,她前一天刚相亲被人鸽了,第二天晚上又收到了一个要相亲的消息。

“爸,你可千万别病急乱投医。”时听雨决定让老父亲三思而后行。

时父一脸你不懂的表情,“这相亲就像买鞋子,得一双双试,这不叫病急乱投医,这是广撒网多敛鱼、择优而从之。”

时听雨被时父说服了。

“好,那明天就去见见。”

她也知道时间不等人。

现在家里人恨不得上午相亲成功,下午就把证扯了才好。

时父时母对于明天晚上的见面抱着极大的希望。

冯伟作为教导员,能够找他们,没道理不知道他们家的情况。

既然知道他们家的情况,还能提出要把小雨说给他们营长,那自然是能够保下小雨的。

时父时母重视的结果,就是相亲的当天晚上,两人穿得相当正式。

那气派,妥妥的就是高知分子的模板。

时听雨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的。

这里的精心打扮也不过就是擦了点粉,涂了个口红。

现在的化妆品种类太少了。

原主在国外倒是带回来一些,但也过去四年了,即使没用完,也都过期了。

时母看着一身裙装,编发蓬松好看的女儿,满意地点点头。

尤其是女儿的口红,擦上去只觉得唇红齿白,好看得紧。

“这样好,显气色,也漂亮。”

时家现在处于特殊时期,不敢接待陆卫国到自己家,生怕以后给对方惹麻烦,事发后再说不清楚。

所以地点还是定在了国营饭店。

至少人来人往,不怕瓜田李下难分辩。

这次相看,冯伟和陆卫国先到的。

冯伟忙前忙后的点了菜,又擦了桌凳。

陆卫国却是紧抿着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周围的桌子一个人也没有,以他们俩为中心,形成了一个真空带。

服务员几次看过来,却不敢上前说一句。

“你态度端正点,别一副死人脸,要笑知道吗?”

陆卫国牵了牵嘴角,被冯伟一手遮住了脸,“算了,当我没说,其实不笑也挺好。”

这一笑也太吓人了,这哪是相亲,这分明是寻仇。

时家三口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圆桌边坐着两人。

时听雨朝那里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按照她写生多年的经验,这男人至少一八六以上。

冯伟面朝着大门的位置,看到来人赶忙招呼:“时教授,刘教授,还有时同志,赶紧过来坐。”

陆卫国听到冯伟的声音,起身转头。

“吓!”

一个照面,时父时母倒抽一口冷气。

这、这长相……

倒是旁边的时听雨神色如常。

她的眼睛像是一台精密的扫描仪器,第一眼看的是对方的三庭五眼,再就是骨相。

转过来的高个男人骨相优越,五官偏冷又带着些杀气,那道疤简直是点睛之笔,让他冷冽的气质更加突出了。

这若是放在后世,应该也是个别具一格的纯狱风酷哥。

只是如今这年代的人的审美更倾向于朱时茂那种类型,或者国字脸的正直长相。


否则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太累。

总体来说,这个办公室的老师还算好相处。

毕竟她一个图画老师跟这些老师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今天时听雨的第一节图画课是二年级的。

孩子们还不知道今天有新老师过来。

等到时听雨进来的时候,同学们都愣住了。

有胆子大的问:“姐姐你是不是走错了?这堂是姜老师的课!”

他们怕图画课被其他课的老师给占了,虽然他们也不认识这个老师。

时听雨看了他一眼,先做了自我介绍。

“同学们好,我是你们新来的图画课老师,我姓时,时间的时,你们可以叫我时老师,以后图画课都由我来上。”

同学在下面窃窃私语了一阵,一个个脸上又带上了笑。

只要还是图画课就好。

碍于时代,时听雨这次教他们画的是国旗。

各种形态的国旗都有。

同学们就看到她拿着粉笔,动作利落地几下,旗子的轮廓就出来了。

流畅又熟练。

他们形容不出这种感觉,就是觉得笔在老师的手中特别听话,每一笔都落在该落的地方,跟之前姜老师上课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姜老师画画是要修修改改好多遍的,而且画得也没有时老师的好看。

由此可见,这个新来的时候很厉害。

孩子们的好奇心过去了,慢慢地也认真了起来。

看着孩子们在下面画画,时听雨走下讲台看了看。

有画的好的,她就表扬一番,不好的就指点一下。

受到表扬的孩子激动的小脸通红。

被指点的孩子也认真修改。

等快到下课的时候,时听雨挑了几个画的好的让他们帮着出板报。

低年级的板报都是图画老师带着学生完成的,四五年级的则是学生独立完成。

说是让孩子帮着出板报,其实就是打下手,比如今天学的画国旗,可以让孩子画上。

被选中的孩子开心得很。

看着没选中的孩子有些失落的脸,时听雨道:“没有被选中的也不要灰心,下次画其他的,若是画的好,也可以帮忙出板报。”

等到下课铃声响起,时听雨看到圆满完成的教学任务,心中松了口气。

小学放学后,孩子们陆续地回家了。

家长们发现今天家里的孩子似乎有点兴奋。

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图画课老师换了,而且还换的是一营长的媳妇。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一营长的媳妇,自然是因为一营长媳妇出名。

刚来家属院的时候,对方就因为美貌风靡家属院。

再加上身边有个对比起来反差巨大的陆卫国,美女与野兽的组合一直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论对象。

在现在这个没有网络,资讯并不发达的年代,大家关注的都是邻里间的那点子事。

这段时间,大家刚对一营长媳妇美貌惊人这条八卦产生免疫,这新的消息又来了。

一营长媳妇居然不声不响地当上了机关小学的老师。

听家里孩子的口气,陆卫国媳妇教得还挺好。

至少这次带回家的图画本他们能看出来画的是啥了。

时听雨不知道这些家属居然如此的八卦,聊她和陆卫国的事情就跟聊明星八卦似的。

之前她从那些家属门前经过,但凡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唠嗑的,她走过去都感觉同手同脚。


那些营区的兵很团结,要是因为一个女人犯了众怒,他可就难办了。

尤其是听到对方的丈夫在战场上八年。

看这女人的年纪,丈夫应该不会很大,如此年轻的军官怕不是善茬。

瞪了时听雨一眼,洪波最终放弃了把这女人弄给领导的想法。

他能混到这个位置,自然是有些心计的。

绝不会做因小失大的事情。

去搜查的红小兵并没有搜到什么可以作为证据的东西。

倒是有一个小个子男人,从时父时母的房间里出来,脸上带着笑,朝着洪波隐晦地拍了拍口袋。

洪波的嘴角扯了下,很快归于平静。

其他几人没有搜到东西,气有些不顺,看东西就觉得碍眼了起来。

时家房间内的台灯,阳台的花草,厨房的餐具,甚至连带着椅子都被他们弄坏了不少。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他们一旦被下放,房子也会被收走的,里面的东西自然也不会给他们了。

陆卫国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房门大开的时家。

他快步走了进去,瞥见一室狼藉。

昨天还温馨的房子,现在像是被入室抢劫了一样。

他冷着脸,原本七分的匪气,瞬间满格了。

洪波吓了一跳,这男人看他的眼神怎么像是杀人犯要作案了似的。

他又看到了他那四个兜的军装,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了。

陆卫国将目光放在了明显是领头人的洪波身上,“这是你让他们打砸的?”

洪波看着他狭长阴冷的眸子,片刻不敢跟他对视,外强中干地开口:“怎、怎么了?搜查的时候难免会磕碰。”

“磕碰?连实木的椅子都能磕碰碎了的力气,不上战场保家卫国那都是浪费人才。”陆卫国不无讽刺地道,“你们是谁手下的,我待会儿就去红委会问问,这故意损坏国家公共财产应该怎么处理。”

洪波听罢,心中一梗,“你是当兵的就能瞎说了?我们什么时候损坏国家财产了?”

“呵。”陆卫国冷笑着开口,“这么说来,我岳父岳母这是不用下放了是吧,若是不用下放,那这里的东西确实只能算私人财产,你们想私了?”

“谁说他们不用下放的?”洪波有些恼怒地开口。

他可是接了上头的命令,今儿这差事不能办砸。

“若是他们需要被下放,那这里除了我媳妇儿的东西,都必须充作国家财产,你们破坏掉的这些,全部都是国家的,我说你们损坏国家财产可一点都不冤枉你们。”

见洪波几人哑口无言,陆卫国继续冷嘲,“以你们这种行事作风,不知道损坏了多少国家的利益,今天这事要是不说清楚,我会上报的。”

什么叫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洪波算是体会到了。

他咬牙让刚刚朝他使眼色的小个子男人把到手的钱拿出来。

他数了数,两百五十元还有一些票。

他把钱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一字一顿地道:“不小心损坏的东西,我赔!”

陆卫国看洪波的表情,原以为对方要把钱甩地上,没想到他竟然摔桌子上了。

他对洪波的外强中干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拿起桌子上的钱,陆卫国并没有给时父时母和时听雨而是装在了自己的身上。

洪波这种欺软怕硬的人,他要是把钱给出去了,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但收钱的人保不齐要被他记恨上。


好像是叫时听雨来着。

人长得好看就不说了,连名字都好听。

可就是这样一个应该处处受男人追捧的人,居然嫁给了陆卫国。

想到这里,江云那股熟悉的心虚感又来了。

都怪她,是她害了那样一个大美人啊。

没人知道,江云心里埋藏了一个秘密。

那就是在时听雨和陆卫国认识前,她是和陆卫国相过亲的。

人嘛,总是想要生活得好,她听媒人说对方年轻有为,又是个营级军官,家里条件还好,平时也不乱搞男女关系,两人的事情只要成了,那她就等着享福了。

当时她和她家里人对于媒人说的这个男人都很满意,决定相看一番。

也就是这次相看,她是彻底把人给得罪了。

当时是在媒人那边相看的。

这里说的媒人,其实并不是专业保媒的,现在正是打击封建糟粕的时候,没人敢自称媒婆,那媒人是家属院的军嫂。

她和对方是一个单位的,都在镇上的纺织厂工作,对方这才保了这个媒。

她第一次见陆卫国的时候,满怀期待,可看到人后,男人那通身的匪气吓得她拔腿就跑,愣是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对方。

现在想起那个男人,她还有些胆寒呢。

后来那军嫂又给她介绍了现在的丈夫,她这才从阴影里走出来。

只是没想到,最后是那么漂亮的时听雨嫁了过去。

看到时听雨,她总有种对方在替她受罪的想法。

当初她要是嫁给了陆卫国,现在时听雨说不准就找到了个长相俊俏的好男人了。

以时听雨的容貌,想找个合心意的男人,还不是勾勾手指的事情。

陆卫国下训回家后,一眼就看出院子里有些不一样了。

之前院子翻好的地方,如今已经是一畦一畦整齐排列了。

他媳妇儿这是把菜都种好了?

时听雨看陆卫国回来赶紧去厨房盛饭。

陆卫国接过了她手中的碗,却在看到时听雨的手时停住了动作。

“你手怎么了?”

时听雨才不会把手藏起来,她把手伸到他面前,道:“今天种菜的时候不小心磨的。”

放下碗,陆卫国拿起她的手仔细看了看,水泡并不大,可看在他眼中却让他心里堵得慌。

“以后这些事情放着我来。”

时听雨抬眸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神色认真,没来由的心尖微微颤了下。

“那你娶我岂不是亏大了,我帮不上你的忙,事情还都得你来做。”

陆卫国伸手戳了她脑袋一下,“你这一天天的在想什么?两人结婚哪有用这种方式衡量的,心里愿意,过成什么样自己都舒心。”

时听雨满意了。

“好,以后那些重活都留给你。”

陆卫国听罢,点了点头,转身去装饭了。

饭桌上,时听雨道:“你说我要不要去找个工作。”

陆卫国夹菜的手一顿,问道:“怎么突然想工作了?没结婚前你不是不工作吗?”

“还是说你钱不凑手,有想买的东西?”

这么想着,陆卫国又觉得也不应该,他把钱都给她了。

时听雨心道,之前不工作的是原主,她还是希望有自己的工作,即使现在还不能继续之前的绘画事业,可干点别的也不错。

她不是个喜欢串门聊天的人,整天待在这家属院里不做事,也怪无聊的,

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难保男人不会生出什么你在家也没什么事,伺候好我那不是必须的吗这种想法。


陆卫国把那个包子拿起来,准备丢掉。

时听雨看到他的动作阻止道,“这么浪费好吗?”

陆卫国警惕性还是很高的,他道:“这不知道来路的东西,还是不要碰的好。”

即便浪费了也没有办法。

万一要是有什么敌特混进来投个毒什么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军区管理严格,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军区进不去,就把主意打到家属院这边。

时听雨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便也没再阻止了。

只是扔的时候,陆卫国还是把包子处理了一下,尽量弄碎了,否则被人不小心看到他们扔的垃圾里面有整个白面包子,还不得说他们浪费粮食。

时听雨没想到这包子还是肉馅儿的。

谁这么大方?

她目光狐疑地望向了陆卫国,这不会是送给他的吧,她可是刚来家属院没几天,这里有熟人的只有陆卫国了。

处理完包子,陆卫国淡定地去洗手了。

随着起床号的声音响起,陆卫国赶紧换了衣服走了。

时听雨则是洗漱好出来做饭。

等他们早训结束,陆卫国正好可以回来吃早饭。

时听雨走进厨房,看到隔壁院子也升起了炊烟,正是做早饭的时候。

家里有面粉、鸡蛋,还有土豆和葱,时听雨准备做点土豆饼,顺便熬了粥。

住在小院的好处这个时候就显现了出来,至少做饭的时,不用担心一点味儿都被别人闻的一清二楚。

时听雨土豆饼出锅的时候,门口传来了隔壁二营长媳妇张嫂子的声音,“妹子!妹子你在家吗?”

时听雨穿着围裙就出来了。

大门口,张嫂子手里端着一个碗,里面是几张玉米面饼子。

时听雨看了下颜色,金黄金黄的,闻着一股淡淡的米香。

“张嫂子,您怎么过来了?”

张嫂子把碗往时听雨手上一放,笑着道:“妹子,我是担心你们刚来,吃的什么还没置办好,正好早上我烙了几个玉米面饼子,给你们送来尝尝。”

时听雨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陌生人的善意,“张嫂子,您太客气了,赶紧进来坐坐。”

张嫂子摆摆手,笑道:“我就不坐了,灶上还弄着饭,你把碗腾下来给我就成,一会儿男人们该回来吃早饭了。”

时听雨看着张嫂子送的真心实意,便也就收下了,她听陆卫国说过,让她有事可以找张嫂子。

两边关系应该是不错。

时听雨端着碗回了屋,把饼子拿了出来,顺便把碗洗了下,装了两个自己做的土豆饼。

她做的饼子个比较大,两个倒也不少。

张嫂子见时听雨没多会儿就端着碗出来了,只是碗里好似多了些东西。

时听雨做饭舍得放料,油之类的也不抠搜,做出来的土豆饼,土豆丝金黄油亮,错落地被包裹在被煎得焦香的面饼内,看起来格外有食欲。

“张嫂子,这是我早上煎的土豆饼,拿两个给孩子尝尝。”

时听雨听陆卫国说,隔壁张嫂子家有个六岁的儿子,已经上育红班了。

张嫂子一看那土豆饼的卖相,就知道饼子不错,再闻着味,香得很。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这咋好意思,你说我这来送东西的,倒还偏了你的好东西。”

时听雨给的真心实意,她不太喜欢跟人客套,但现在的环境如此,粮食又金贵,不多客套一下,别人拿得都有心理负担。

“张嫂子,现在天气也热了,我面糊和得有些多,要是不一次吃完,后面要坏的。”


苏巧月道:“你得好好说说你妈了,你是做教导员的,自家思想觉悟不高,你这以后怎么做思想工作?”

卢文斌平时也是个能听进媳妇儿话的。

他媳妇儿长得好,还是高中生,哪哪都合心意,但是自从老娘来照顾她坐月子,家里的矛盾就直线上升。

他也有些疲于应付。

“你吃过饭了吗?”卢文斌没接话茬儿,转而问道。

他回来的时候没闻见一点饭菜香。

说到这个苏巧月就来气。

“都还没吃呢。”

“你说你妈在外面生气也就罢了,好歹把饭做了,她倒好,人往那一坐,什么都不管了,我这还坐着月子呢。”

卢文斌知道月子里不能生气,便道:“你等下,我让小妹帮着做一下,今晚先吃了再说。”

苏巧月深吸了几口气,生怕声音大了吵醒孩子。

“呵,你那好妹妹人家去食堂吃了。”

卢文婵原本还想着这次住在大哥这边,要帮着点忙,毕竟还得指望着大哥给她介绍个军官呢。

她下班回来的时候看着老娘没有做饭,想着要不给做一下。

可是卢大娘不乐意了。

她脑子里想到的都是今天陆卫国说的那番话。

——席面让你闺女做去,还能省两块钱。

她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说什么也不让闺女做饭。

顺便还给了闺女两块钱,让她到食堂吃饭去。

现在部队食堂的饭菜都是有数的。

战士每天的伙食费是五毛五,不能拿战士的伙食费给战士以外的人吃。

卢文斌觉得得跟自家老娘好好说道说道了,不过眼下还是得先去食堂打饭回来,先把今晚的饭吃到肚子里再说。

看儿子从屋里出来又走了,卢大娘的目光往房间内瞅了眼。

刚刚他们说话的声音小,她都没听清儿媳和儿子到底说了什么。

卢大娘推开儿子房间的门,问苏巧月,“金宝他娘,这么晚了,你让斌子出去干啥?”

苏巧月:……

他去干啥你没数吗?

还有这称呼真是土死了!

苏巧月是看不上这个婆婆的。

她家世好,父母都是工人,还是厂里的小干部,她自己也高中毕业,现在是机关小学的语文老师。

每个月都有工资拿,长得也是家属院最漂亮的。

即便现在人人都说时听雨比她漂亮,她也没觉得有多大差距。

再漂亮能漂亮到哪儿去呢?

顶多平分秋色。

不过只一点,她就比时听雨强,那就是她的丈夫。

卢文斌长得儒雅俊秀,并不像营里其他战士那样糙,陆卫国的容貌跟卢文斌比,差得远。

所以她还是比时听雨厉害。

至于她婆婆,之前没孩子的时候,这老婆子整天的念叨,好在她一点也不受影响,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她才不会为了老婆子的几句话苛待自己天天求医问药,这不,孩子该来的还是来了。

只是,没想到这婆婆说是过来照顾她月子,却处处小气。

平时吃的用的,抠搜就不说了,现在连孩子满月酒都要处处算计。

她之前可是家属院顶顶有名的名花,被她这么一搅和,她出月子后还怎么跟人相处?

不得给人看扁了?

尤其是算计人不成还丢了人,回来后只顾着置气,饭都不做了, 她不做饭还不让小姑子帮着做,这不是没把她这个儿媳妇当回事吗。

她现在可坐着月子呢。

要知道,若不是她点头,现在小姑子还在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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