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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

岚风听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安锦舒顾卿辰,由作者“岚风听雪”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

主角:安锦舒顾卿辰   更新:2024-05-12 0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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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锦舒顾卿辰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由网络作家“岚风听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安锦舒顾卿辰,由作者“岚风听雪”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

《全文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精彩片段


她永远忘不了他鞭笞她皮开肉绽之后把一桶蚂蚁倒在她的身上叫蚂蚁啃食她的血肉,最后用盐水泼向她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极致痛苦。

此人无情冰冷到极致,他天生就是为杀戮而活,与顾卿辰那样的人相辅相成,也只有顾卿辰那样狠厉又有野心的人才能驾驭他这把寒刃。

安锦舒脸色发白,重心不稳倒退一步,手撑着桌子这才避免软下腿去。

这一刻她仿佛感觉事情都脱离了掌控,自她重生后,很多事情都没有按照上辈子的路线发生,而温衡是她重生后最大的变数。

他是顾卿辰的得力下属,此刻却被她救了?

那顾卿辰上辈子是如何得到此人又如何叫此人给他卖命的?

那如今人都已经在她这里了,她要把他扔出府去吗?还是说留着他,叫他为自己卖命?

他又能否心甘情愿为她卖命呢?

安锦舒的脑子乱的如一锅乱炖的粥,怎么也想不通。

她的目光骤然凝在床上少年身上,其它的她暂时想不通,可有一件事她很笃定,此人她绝不会留在身边。

她决定等人醒了,就叫人把他扔出府去,反正他如论如何也死不了。

她救他这一次,已是后悔至极,总不能在养着他给自己找不痛快吧。

怪不得他倒在他们马车前时她总有一种心悸之感,原来那直觉不是叫她救人,而是趋势她赶紧走的,怪她没多想,早知是他,她管他去死。

回到院子安锦舒依旧心惊,她坐立难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怎么都不舒坦。

她思来想去,最后莫名其妙竟想到去君兰阁。

既然对方是顾卿辰的人,那她就把人送过去不就成了?这样一切不就回到正轨了?

安锦舒顿时茅塞顿开,可突然想到她前面才往对方院里塞了十来号人,还借此好好作弄了对方一番,如今在给对方塞人似乎有些于理不合。

她想来想去觉得她还得亲自跑一趟才行。

君兰阁内木檀香的白色烟雾自翠鸟吊坠香炉中袅袅飘起,丝柔缥缈,散发着清幽冷冽的香味萦绕在屋中经久不散。

安锦舒端着她的专用玉瓷杯坐在席上边喝边观察着与她一样席地而坐的人。

真是赏心悦目呢,她暗暗想着。

双手捧着的杯子挡住了她略带惊叹的眸光,直到杯中茶水见底她才收敛好神色抬眼,眸中早已一片清无。

顾卿辰放下手中玉瓷杯,青葱白指掂起茶盏给她续茶。

见他墨发轻垂,举手投足间透着矜贵,安锦舒捏捏手中帕子脑子里都是在想:这人啥时候背着她学习礼教仪态了?

“近日不见阿弟出门,可是在屋中练字?”

顾卿辰放下手中茶盏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冷:“我如今的身份尴尬,不好乱走动。”

意思就是他的确在屋中练字。

“阿弟作何这么想,你尽管出去走动,谁敢嚼你的舌根子我第一个饶不了她。”安锦舒盯着他认真道。

顾卿辰唇角微扯,没有拒绝安锦舒的好意:“谢过阿姐,若有那个人,我定告知阿姐。”

“只是不知阿姐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也没啥事,就是觉得近日没怎么见着阿弟就想着过来瞧瞧,看看阿弟这里有没有缺点什么,少点什么?”

似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信服度,安锦舒忙不迭左右打量起屋子。


见曲氏凝重的表情安锦舒算是明白过来,她娘今晚过来送梨花酥与李姨娘的事小,主要就是冲着这事来的。

作为母亲她的担心安锦舒自是理解的,只是她娘属实多虑了,她对顾卿辰的好都是有目的的,可不掺杂任何男女之情。

“阿娘多虑了,我只是可怜阿弟孤苦无依,何况对方进了咱们家,若不好生照顾,岂不叫外人说咱们亏待人。”

“当真?并非其它的?”曲氏有些怀疑的确认一遍。

“当真,再说了女儿才十一,距离及笄还有四年,婚姻大事自该由父母做主,娘亲不同意的人女儿定不嫁他,何况这等有违常伦的事女儿哪里能做出来。”

“如母亲担心,我以后离他远一些便是了,定不会叫人乱说的。”

得了她此番保证曲氏终是放下心来,怪不得她乱想,辰儿那孩子生的着实不差,气质也了得。

她这女儿自小养在闺阁,没见过什么世面,她怕这花太艳迷了眼,毕竟这姐弟相爱的事不是没有,搁在平常人家也就罢了,搁在勋贵之家是要殃及全族,叫世人所不耻的啊。

屋外寒风如鬼叫虎啸,冷风刮起的雪花打在少年眉间,只见他直勾勾望着窗户上映出的两道一大一小的影子,里边人的对话一言不差的落入他耳。

他捏紧了手中泛着梨花香的油纸包裹,眼角有些泛红,接着他轻蔑一笑,转身离开了院子。

红鲤自隔壁走出,看着有道人影自门口闪过,她唤来守门的小厮:“谁来过?”

“君兰阁的四少爷”

“来做什么?”

那小厮想了一下:“说是给小姐送梨花酥。”

“行,下去吧。”

那小厮刚要走,红鲤又叫住他。

“四少爷来过这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么晚了难免叫人多想,知道了吗。”

那小厮哪里敢反对,点头哈腰下去了。

红鲤望着院门口思索一阵最终还是觉得自己的做法是对的,转身回了屋子。

第二日晨曦破晓天刚被撕开一道苍白口子时,君兰阁的门便从里边打开了。

一个着薄袄的俊逸少年自门内执剑走出,发丝用麻绳束起,一双眸子透着冷光,脚上的黑缎白底小朝靴踩在雪地之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规律声音。

他出了院门后四下打量一番,接着抬脚往院子旁边林中走去。

黑暗褪去,第一抹日光洒下时张财打开房门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接着他胡乱洗了把脸就准备去叫自家少爷起床。

可不等他敲响房门就见一人携着初朝寒霜进了院子,对方似乎累极了,提着剑的左手无力的低垂着,剑柄在他手中似握非握,剑尖在雪地上一路划过,带起一阵金属磨地之声,清脆又刺耳。

冬日的小院云雾缭绕渺渺茫茫少年自云雾中走出露出真容,周身寒冽之气搅动那一片烟气。

张财见着眼前这一幕倒吸一口凉气,若非对方那张脸他日日相对见了近两月,他还以为是哪个被仇家追杀的江湖侠客误入了院子。

“少爷。”

他惊呼一声冲上前去,到了近前他才发现对方低垂着的胳膊似乎有些不对劲,有种奇怪的扭曲。

再往下看,那剑柄之上满是鲜血,鲜血已顺着剑柄流至剑身,最后再滴落在雪地之上,炸开一朵朵殷红血渍。

“少,少爷,这,这是怎么了!”他吓得无与伦次,虚捧着面前人的胳膊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他穿一身惨绿罗衣狐裘,头发以木簪束起,少年的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吸引人极了。

她想在过上几年,面前之人想必会生的更加好看,她一颗心跳的极快,想起自家母亲在闺房中与她说的话,如果非要嫁人的话,她定要嫁如面前少年这般俊美的人。

顾卿辰瞧着对方那扭捏的模样眉角跳了跳,若可以他并不想与此人这么早便有瓜葛,毫无利益可图还容易惹一身麻烦。

按梦中预兆近日京中应该不太平,宫中也正值皇朝动荡期间,端亲王贵为亲王却在这个节骨眼携家眷来这扬州城,名头上说是探亲,实则是避难,他一闲散亲王无权无实他比谁都明白该如何自保。

这个节骨眼上他端亲王府举家上下都应该夹起尾巴做人,低调行事,若端亲王本人知晓自己的宝贝女儿正在外给自己惹麻烦,想必鼻子都得气歪。

但见顾瑶有意隐瞒自己身份,顾卿辰心头冷笑,还不算太蠢。

“实在抱歉小郎君,我的婢女也是护主心切,若言语之间有所冒犯,请小郎君莫要记怪。”

顾瑶身为亲王之女,身份尊贵,哪怕如今在外无法显露身份她也是自持清高不会与顾卿辰这等看上去就比她身份低的人行平辈礼。

她站在离顾卿辰几步开外的地方说着所谓的抱歉,实则言语之间无丝毫愧疚,不过是个表面话罢了。

“无妨。”

顾卿辰淡淡道,对方自持身份,他亦不会与她太过计较,扔下两字后携同张财二人离开。

“让开让开!”

张财没好气的赶开那些挡路的侍卫,那些个侍卫收到顾瑶放人的眼色,悻悻然让开了道。

“郡主,你为什么这么轻易放这登徒子离开啊,要奴婢说绑了打死扔掉才解恨。”

葵香愤愤然道。

顾瑶看着顾卿辰头也未回的登上马车,然后扬长而去,对方是真的对她没有任何想法,甚至不愿与她过多纠缠。

她收回视线:“你忘了我们来扬州城的目的了?忘记爹爹出门时与你说的话了?”

葵香哪里能忘,知晓她们如今身份特殊不能惹事。

她闭上嘴,心口的恶气憋的她脸色难看。

“你派个人去跟着,别叫对方发现了,看看对方是谁家的人。”

葵香一听这话立马眼睛就亮了,只要知道对方是谁,家是何许人也,待风波过去,不怕没时间惩治对方。

她立马指派了两个瘦小机灵的,叫他俩跟着。

那两侍卫也没耽误,得了命令立马就去追马车,生怕跑的慢了把人跟丢了。

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并未影响顾瑶玩耍的心,她神情冷淡,高昂着头颅配着她那一身贵气的打扮看向众人,哪怕众人不晓她身份两相对比下来也都因自卑羞红了脸。

有那不少的世家公子上前献殷勤,顾瑶在他们眼中与扬州城的小姐完全不一样,不仅贵气还漂亮,周身有着扬州城姑娘没有的矜贵,能与这样漂亮的女子结实,哪怕对方家世低微,也能叫他们在朋友之中长脸。

顾瑶被众星捧月般围绕着走了。

围观的群众没有热闹可看也都一哄而散,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马车走的很慢,顾卿辰靠着软垫闭目养神,张财放下窗子幕围担忧道:“少爷,有人跟踪咱们。”


顾卿辰第一天进府还不曾安排小厮,院子也是临时收拾出来的。

安锦舒临危受命自是不知晓他那临时院子在哪,好在红鲤知晓,她二人只需跟着红鲤走就行了。

一路上除了走路的声音谁也不说话静悄悄的气氛诡异。

最后还是安锦舒受不了开了口。

“明日我带些小厮丫鬟来阿弟你的院子让你挑挑,可好?”

哪知对方并不买账,冷着脸回了她两个字:“不用。”

这是人前人后两张脸?

人前一口一个阿姐,人后直接惜字如金是吧!

安锦舒虽然见识过此人的冷漠,但没想到他自小就是如此,她上辈子是瞎了眼才看上他。

她不想再搭理他,可最后还是咬咬牙坚持道:“那可不行,你如今是安府少爷了,哪能没有伺候的人,不如我挑选两个,阿弟若觉得可以便留下,这样可行?”

对方没有回她也没有拒绝,安锦舒权当他默认了,缩回脖子不再搭话。

热脸贴冷板凳不说还没得个好脸色,她这阿姐做的着实窝囊。

若不是怕惹他不快,她现在必要左右开弓给他两个大耳巴子,以解心头之怨。

但也不知是不是安锦舒的错觉,她越走越觉得这条路好熟悉,直到看到那不远处的院子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前往她院子的方向吗?

她以为是红鲤带错路了,赶紧上前悄悄问她:“红鲤你是不是走错了,我们不是带人去他院子吗,为何回我们自己的院子了。”

红鲤失笑:“小姐你说什么呢,四少爷的院子就在咱们院子旁边的君兰阁啊,定是往咱们院子的方向啊。”

安锦舒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死心的确认:“你确定你没弄错?娘亲安排的?”

红鲤疑惑地看着她点点头,不明白她为啥这么大反应。

“小姐?”红鲤见她精神恍惚赶紧唤了一声。

安锦舒蓦然回神:“没事,继续走吧。”

说完她转头看向顾卿辰,佯做开心:“阿弟,娘亲给你安排的院子就在我隔壁,太好了,以后能随时找你玩了。”

顾卿辰站在不远处无甚表情,也没有回应。

他不会忘记梦中住在她隔壁后对方的所作所为,但此刻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他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可若让他回应.....

做梦!

被冷脸的安锦舒讪讪笑了两声,话出口后她才想起前一世她在对方院子里的所作所为霎时间脸色难看下来。

一瞬间她什么心情也没了,脸色比顾卿辰还冷,转身拉过红鲤就大步往前走去。

被拉了一个趔趄的红鲤,扭头看看身后吊的老远的四少爷再看看自家莫名其妙的小姐想问又不敢问,只得快步跟上她。

后面的路本也没多远,众人又各怀心思,所以不知不觉就到了君兰阁院门口。

一走近院子门口就有两小厮迎了上来对着安锦舒与顾卿辰恭敬俯首。

“三小姐,四少爷。”

张财,张宝.....

上辈子顾卿辰身边最得力的小厮,安锦舒打量他二人一眼。

“你二人怎会在此。”

其中一位稍瘦一些的小厮站出来恭敬道。

“回禀小姐,鄙人名叫张财与我弟弟张宝是前两日被买进府中的打杂小厮,平日就在后院干些粗活,今日夫人去后院挑选下人,选中了鄙人与鄙人弟弟,让鄙人与鄙人弟弟在君兰阁门口等待。”

说罢他赶紧拉着他旁边的人跪下以表忠心,安锦舒瞧了眼他旁边与他有五分相似的男子。

“既然是母亲挑选的,定是你二人有过人之处,起来吧,以后好好照顾少爷可明白。”

张财响亮的应了一声哎,见他二人冻得脸蛋通红没在为难他二人,对着一旁的人道。

“天色已晚阿弟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再来找你。”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便黑脸拉着红鲤走了。

顾卿辰瞧着那逃似的背影眯了眯眼,接着领着张财张宝二人进了君兰阁。

时间紧迫太多东西还没准备,此刻的君兰阁内黑黝黝一片,顾卿辰凭着梦中记忆走向主屋,轻车熟路推门踏了进去,他手缓缓划过桌面然后缓慢坐下身来。

张财快快掌了灯,屋中黑暗被驱散,漏出全貌来。

映入眼帘的环境与他梦境一般无二,连摆件的位置都不曾挪动,只是当他看到那床榻时,眼突然就红了。

然后张财张宝忙活到半夜只为了给自家那阴晴不定的小少爷换张床。

回到院子的安锦舒仰头望望天,接着长叹一口气,漏出了与她年纪极不相符的愁容。

红鲤站在她身后不安咬唇,小姐大病后就性情大变,平日里她向来是随心所欲,不高兴了就抽出鞭子打罚下人出气。

可自小姐这次醒来,在没有找过那根长鞭,那根平日里她最喜欢的鞭子早就在角落里生灰了,也没在打罚过下人,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若搁在以往,面对四少爷那般冷淡的人,小姐定是一鞭子抽上去的。

可今日小姐却一再隐忍,以前的小姐也不会叹气,她每日都无忧无虑的,这世间上所有苦难都与她无关。

还有太多太多不对劲的地方,红鲤有一肚子疑问,可却不敢张口。

“红鲤姐姐,你是不是想问我问题啊。”

红鲤没问,安锦舒却是张了口。

“啊?没有.....”

被看破心事的红鲤有些慌张,想辩解,但终归好奇心作祟,顶着对方的目光点了点头。

“红鲤姐姐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红鲤抬眼瞧了面前少女一眼,见她神色认真,便也大着胆子开口:“奴婢只是有些担心小姐,自从小姐大病后,性子变了很多,喜好也变了许多,以前小姐不是这样的。”

闻言安锦舒轻笑:“那红鲤姐姐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的吗。”

“这.....”

红鲤哪里敢说实话,非议主子那是要死人的。

“其实红鲤姐姐不说,我也知道。”

安锦舒把目光自天空收回,望向她。

这一刻的少女褪去了豆蔻少女的天真烂漫,明明还是那张脸,可红鲤却看到一种莫名的悲凉。

“告诉你个秘密吧。”

安锦舒眨眨眼卖了个关子,接着就听她道。

“安锦舒早就死在了那场大病之中,我是她.....却非她。”


夜幕深沉,流水之声潺潺,阳春三月的凌晨更深露重寒意袭人。

整个安府皆笼罩在寒气之中,院里茶花开得极盛。

后院湖泊上的烟雨亭样子别致,做飞角檐,红木雕刻的飞鹤立于亭顶之上,展翅欲翔。

八角亭的四周被白纱包围,重重叠叠间只能透过月色隐约瞧到里边晃动人影。

亭内春意更盛庭院草木。

女子娇吟之声仿若勾人的钩子,叫听者面红耳赤,热血上涌。

伴随着女子的娇吟还有一道男声,缠绕上女子的低吟旖旎无比。

但见她青丝如瀑,垂下满地如丝,雪白的柔荑覆上身上人的眼睑,对着红薄樱唇轻轻吹气。

她的眼中含情脉脉,眼前人是心上人,心头情却是苦涩如毒药。

男子不曾理睬她的举动,女子腰上的软肉早被他掐出紫痕,可他依旧没有松手,只在最后甩开了她。

安锦舒还未从激情的余韵中回过神,脖子上便覆上一只大手,然后死死的捏紧,不负前一刻温存。

“毒妇!”

男人怒吼,双眼通红。

可被掐住脖子的安锦舒却荡漾开一个魅惑笑容,丝毫不惧脖子上的大手。

她双目含情的望着身上的人,手指在对方胸上轻轻撩动,朱唇轻启温声细语笑道:“阿弟何苦强撑着,此蛊让你我二人息息相通……”

话顿,安锦舒笑的越发妩媚:“阿弟难道不快活?”

“你……”

顾卿辰话还没说完,就觉背脊一阵酸痒,身体的变化叫他顿时脸黑如炭。

身下的人儿娇笑一声,纤纤玉手趁机拿开了脖间大手,接着双手一推,本压着她的男人就被推翻在狐裘之上。

她软弱无骨的附上去,像深山里专采取男子阳魄的狐狸精。

“良宵苦短,阿弟莫要浪费了……”

芙蓉暖帐,月色做烛,亭中的旖旎声音持续了很久很久……

后来安锦舒在昏暗地牢里常常回想起那一夜,那蚀骨缠绵,颤栗快感哪怕隔了那么多年,她依旧记得很清楚。

可惜,得到那一切的代价太大,她承担不起。

因为她的一厢情愿自作主张,整个安家都替她的自私陪了葬。

她给那人下蛊与他缠绵时如何能想到对方身份斐然,那些所谓的寄人篱下不过是暗中之人保他的手段,又如何能想到那天下之主的位置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从寄人篱下的落魄义子一跃成为天下之主,不仅朝野动荡不安,安锦舒亦是惊恐。

以往她窥视他的容貌,留恋他的身子,对他的辱骂与鞭挞成了安家覆灭的催命符。

她曾逼迫他在床笫之间就范,拿捏他的软肋叫他无法抗拒,把他身为男儿的尊严踩在脚底叫他为世人所不耻。

他夜擒安家时,那浸了血的眸子泛着无边森冷,如地狱修罗站在火光摇曳处就那么静静的瞧着她。

她被黑甲卫扭断胳膊押解至他的跟前,从他的眼里安锦舒瞧到了快意,一种大仇得报,仇人得以诛杀的快意,他恨死了她。

他千刀万剐她,是她的错她受着。

可她一直不明白,他为何连她家人也不放过,她的爹爹同样是他的爹爹,她的母亲一样是他的,他们从不曾亏待于他,她不明白他到底为何那样做。

直到后来温衡来了,他带着顾卿辰的口谕前来解开了她的疑惑。

他说她的父亲当初在边塞为打胜仗,手刃无辜百姓上万人次。

他说她父亲与兄长在边塞的那十几载毫无作为欺君罔上有违百姓对他们的信任,说她们安家的立身之本皆是人骨与鲜血.....

他说她安家本就该死!

安锦舒的心从这冰冷刺骨的字里行间变得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她知道这些无非是顾卿辰为惩治安家找出的借口,为安家的覆灭扣上理所应当的理由。

他就是想把她加注在他身上的屈辱以千百倍的痛送还给她,让她也尝一尝痛钻心彻骨的疼。

她后悔过,悔的夜不能寐,白发满头,在她的家人被流放时她恨不能自断双臂挣脱了那铁链逃出去,替她们去死,

可她做不到......

从一次她愤起伤人后顾卿辰便派人给她喂了软骨散,她终日因为这软骨散的原因昏昏沉沉,颓靡不已,就算断了双臂也是逃不出去的。

她的亲人因她流放,安家因她灭亡,她却只能在地牢之中苟延残喘。

一年,两年.....

不见天日,污垢满身。

她不知她在坚持什么,也许是心有不甘,也许是与那人赌气,什么都好,总有一个是她坚持两年的理由。

那人近日来的越发频繁,以往几月来一次,近一月却已来了两三趟。

软骨散已经停了四五天,身子却没见精神,反倒越发疲软,安锦舒心有所感,她的时日不多了。

一抹光线自头顶落下,本低垂着脑袋的人缓慢抬起了头,随着她的动作,一阵如朽木动作的咯噔声一连串响起,只是那声音并不是来自朽木,而是来自她的脖颈。

又一轮朝阳升起……

安锦舒又缓慢低下了脖颈,把那双眼睛与面颊藏进了发条之中。

整整两年了,她也要解脱了啊。

“嘎吱。”

木门被推开,一阵脚步声传来,安锦舒眼皮都不曾抬起,她在无数个日夜听到过这些声音,只是今日的脚步声好似比以往要匆忙一些。

脚步声很快就停了,停在了安锦舒的前方。

她抬眼看向来人,勾起一抹轻笑声音沙哑着问他:“他呢?”

温衡冷着脸没有说话,下一刻另一个脚步声传来,安锦舒看到了那抹熟悉明黄色。

“你来了。”安锦舒笑道,似早有预料。

“你想见我?”对方反问,声音冷的如腊月的雪。

“昨夜做梦梦到与阿弟欢好那夜,时隔如此之久,还真有些怀念呢。”

她嘶哑着声音扒着面前人的痛处,好像只有这般才能叫她痛快一点。

如她所料,话音才落,温衡的刀就已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暗处的身影晃动,接着自暗处走出。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

安锦舒无法形容,眼前人为天上仙,皎洁如明月,惊为天人,世间少有。

可这人心极冷,也从不属于她。

“你这般想死?”

顾卿辰斜睨着牢中之人,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冷笑着上前。

“你一心求死,朕偏不如你所愿。”

安锦舒瞳孔蓦然睁大,随即苦笑起来。

“不好,这毒妇咬舌自尽了!”

温衡大惊,瞧着安锦舒嘴角溢出的血液一步上前捏住她的下颚,唇齿打开的一瞬间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安锦舒的脖颈。

顾卿辰身形未动,应该说从始至终他都不曾皱眉一下,看着地上的人就仿若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死人。

安锦舒倒在地上,透过发丝看见他的神情,断了舌的她只能扯出一个扭曲古怪的笑容。

“顾卿辰,你是个没心得冷血动物,犯错者确实是我,可错却从不在我一人,你明明可以推开我打晕我可你没有,你把所有的错推在我身上你可曾良心痛过,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也悔不当初,如果能重来,我定不会在喜欢你。”

她每说一句话便吐一口血,声音嘶哑含糊不清,可偏偏落在面前人耳中却字字清晰,铿锵有力。

顾卿辰盯着她没有说话,他一如既往冷静的不像活人。

“既然她一心求死,便成全她。”

一柄长刀自腹部而入,安锦舒阖眼之前只听到了他毫无波动却极尽嘲讽的声音。

“何时施暴者却成了受害之人,滑天下之大稽。”

此话冰冷如尖刃直击安锦舒灵魂,她空洞木然的眼睛里最后一丝光亮散尽,一束光线乍开,那死在流放途中的祖母与母亲皆在她眼前担心的凝望着她,一滴热泪从眼角滚落泛出白光。

“娘亲,祖母,烟烟好痛,烟烟好想你们啊。”

地牢外白雪翩然,一辇华轿自远处而来,顾卿辰抬头望天,似回忆起什么满目悲怆。

肩上蓦然被披上披风,是温衡

顾卿辰收回思绪,望着那顶华轿转头走向了相反的方向,温衡不明所以唤他,他不发一言,沉默的越走越远。

「以后我便是你阿姐,我会照顾你的……」

记忆被拉回那年初雪,少女温柔的嗓音似如昨天响彻耳畔。

时间是把双刃剑,当你以为自己得到了解脱,实际它从来没有放过谁……


“滚滚滚,哪里来的叫花子,大过年的别来找晦气,快滚快滚!”

少年本就无多少气力,脚上受了伤又被人如此大力一推,直接瘫软在地上无法起身。

眼见身后之人要追上来,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颤抖着身子颤颤巍巍爬起身来,亦步亦趋的倒在了那大道中央的马车前。

驱赶马车的车夫猛地一拉缰绳,马匹受惊扬蹄而起。

马车里的人四仰八叉,尖叫连连。

直到马车停稳安锦舒都未从巨大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红鲤与绿萝赶紧爬到她跟前询问她的状况,她摇摇头表示没事。

红鲤正正发饰,气冲冲就捞了帘子把车夫一顿数落:“你这车夫如何驱车的,小姐若有闪失你那颗脑袋剁碎了也不够顶罪的,还有这管家怎么回事叫你一个没有经验的来驱车,回去非得好好惩治他一番。”

“红鲤。”

安锦舒唤她。

红鲤连忙放了帘子回到她跟前满眼担忧望着她:“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我们马上返程回府。”

“不是。”安锦舒摇头,听着外边的叫嚷声吩咐她:“去瞧瞧,外边是出什么事了。”

红鲤点头,捞了帘子出去。

绿萝上前给安锦舒整理衣冠,安锦舒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恍惚间好像听到了救命二字。

恰时红鲤捞了帘子禀报道:“小姐一个逃出来的奴隶倒在咋们马车的必经之路上,拦住了咋们的去路。”

安锦舒透过空隙往街道上看了一眼,就见距离她们马车不远处一个黑团匍匐在地上,看不清面容。

两个大汉浑身煞气上前直接架住对方托着就要走。

她不是个善人,世间苦难人千千万她也救不过来,她本不想管,可她却有种此人非救不可的荒唐感觉,于是为了证实这种感觉她叫红鲤拿着银钱去拦住那两个大汉,告诉他们这个奴隶买了。

红鲤不解可没有犹豫,她刚才走近去瞧了一眼,那叫花子一看就是常年被虐打的,这次被抓回去必定凶多吉少,小姐愿意救他,她也是高兴的。

红鲤拿了钱匆匆跑上前拦住那二人,表示她要买人。

那叫花子本就是个奴隶,迟早是要被卖出去的,他又不省心,一年来不知逃了多少次,人牙子市场上健全的少年最值钱,这也是他一直没有被打断腿关起来的原因,一旦失去价值,他便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可架不住他实在闹腾,大汉追出来前他们老大就交代此次把人带回去,打断腿做成人邳推出去观赏,既然对方想跑他就让他没腿能跑。

此刻见红鲤拿了银票来买人,价格还是市面上的三倍,二者对视一眼没有拒绝,直接把手中人扔在地上,取了银票就要走。

红鲤叫住他们:“卖身契给我。”

红鲤虽说通体穿戴就不像普通门楣的丫鬟,可那两个大汉干的就是打杀人的买卖自然也就不怕她,见她要卖身契冷嗤一声轻蔑道。

“要人,就这个,要卖身契?没有!”

“你们想私吞这笔钱?”

两个大汉贼笑一声步步逼近红鲤:“是又如何?”

“你,你们别过来。”

见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人竟这般猖狂红鲤也是有些吓住了,赶紧往后退。

而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叫那两个大汉脸色一变,顿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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