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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家有奶娃:谁家闺女九岁事业有成啊!》精彩片段
“咱们顾家养的鸡,一年到头,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娘在喂,攒下的鸡蛋,凭什么我们不能吃?我家小四小五长这么大,一共吃了几个蛋?
你看看顾春来和顾春胜,都快吃成小胖子了。奶奶,我问你,今天这篮子鸡蛋,给不给我们四房吃?我不多要,一半就行。”
老孙氏破口大骂:“你奶奶个腿儿的,你还想要半篮子鸡蛋,你咋不上天?把篮子给我放下,这里的鸡蛋,你家一个都别想吃。”
“现在没有分家,这篮子鸡蛋也有我们的份儿。”
“放屁,就算没有分家,现在家里的吃食都是我管的。我说不行,你们就不许吃。”
顾梅朵看着老孙氏,哈哈笑了,“老太太,奶奶呀,你再说一遍?”
老孙氏一看顾梅朵笑了,心里就发毛。
“再说几遍都一样,把篮子给我放下,鸡蛋一个都不许动。”
“好嘞,我听到了奶奶。”
院墙边上高高地堆着柴火,顾梅朵几步走过去,三下五下爬上去。把鸡蛋篮子高高举起来,然后……一松手。
老孙氏吓一跳,“你给我下来,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让我放下鸡蛋吗?看看,我放下了。”
“啪”,一篮子三四十个鸡蛋,碎了一大半儿。
哎哟把老孙氏心疼的哟。她从柴火堆里拽出一根棍子,照着顾梅朵就打。
顾梅朵会站着让她打吗,怎么可能?
她捡起篮子上面几个没有破的鸡蛋,撒腿就跑,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小五很快就好了,他已经能够坐起来,和小四一起吃鸡蛋羹了。
每天顾梅朵在他们吃鸡蛋羹的时候,都要在自家门口守着,就怕老孙氏或者是小孙氏她们突然进来抢。
老孙氏因为损失了一篮子鸡蛋,这几天又把四房上上下下骂了个遍。对于这个孙女,老孙氏感觉挺头疼。骂她她又不疼,打又打不着。真的惹急了她,又怕她砸东西。
有好几次老孙氏甚至都想毒死她,或者把她清除出族,都是顾老头严厉地制止了她。
毒死她,如果被发现,顾春立就会失去考秀才的资格。清除出族不现实,因为顾老四两口子还在,他们不会不管女儿的,除非把他们四房一家都出族。
所以对顾梅朵这个刺儿头搅家精,老孙氏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也就经常能听到,她站在自己院儿里骂顾梅朵,连带着把四房也骂一遍。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老孙氏在顾家一手遮天,她都拿顾梅朵没办法,顾家其他的人就更不敢惹顾梅朵。
吃晚饭的时候,顾梅朵对顾老头说:“爷爷,给三十文钱,上次小五的医药费还欠着呢。”
老孙氏立马顶回去道:“没钱,你们这帮讨债鬼,不是要吃的,就是要钱。我欠你们这帮讨债鬼的?”
顾梅朵不理老孙氏,她看向顾老头:“爷爷,给我三十文钱。”
顾梅朵一边说着,一边瞄向桌子中间装糊糊的盆子,意思很明显,不给钱我就掀盆子。
顾老头实在是没办法,对老孙氏吼道:“给她钱!”
老孙氏不敢违背顾老头,拿出三十文钱,甩手扔在顾梅朵面前。
三十文钱散了一地,顾春来想要下地抢几个,被他娘拉了回去。
顾梅朵没理会地上的铜钱,“你们谁有空去医馆还了吧。”她继续慢条斯理地吃饭。
老孙氏恨顾梅朵,恨得咬牙切齿。她心里骂着:什么时候我一刀砍死她,我也就解了心头之恨了。没有她,四房这一帮怂蛋,还不任她搓圆捏扁。
有了顾梅朵这块绊脚石,她想对四房做点儿什么,都屡屡不能得手,老孙氏感觉特别的憋屈。
四房两口子,一对儿怂贷,怎么生出这么个愣头青,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顾老头有时候也想教训教训顾梅朵,这孙女太目中无人,心里眼里没有长辈。可有时候,他又觉得有顾梅朵在,四房还能少吃点亏。
他默认了其他几房欺负四房,有这孙女在,四房也不会被欺负得太狠,就能好好干活。
……
顾家四房这七口人,因为常年吃不饱,甚至只能吃几分饱,个个骨瘦如柴。
顾梅朵空间里有粮食,却不敢拿出来。顾家现在人多眼杂,万一暴露出空间的秘密,那可是杀头之祸。
顾梅朵不敢赌,她就想尽快分家,没有那么多的麻烦,没有那么多的矛盾,让四房能有好日子过。
现在,顾梅朵的想法动摇了,如果她谨守着空间的秘密,却让家里人挨饿受冻,那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她决定,小心地从空间偷渡些能吃的东西出来,给家人吃点儿,多少补一补。
尤其是小四小五,怎么也要让他们吃七八分饱。小孩子不耐饿,身体如果从小就亏了,长大了就不好补了。
原主本身就是这样,顾梅朵虽然经常偷偷从空间取东西吃,现在还是干瘦干瘦的。
他们常常在夜里偷偷吃东西,小四小五都很乖,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从来也不说。
顾梅朵对爹娘说,是用野鸡换的,因为不可能拿出粮食来做饭。
顾梅朵领着小四小五一边走,一边背书。顾梅朵又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两块点心,俩小家伙一人一块。
前世那种象棋子大小的小蛋糕,小四小五的小手拿着刚刚好。
小哥俩刚咬了一口,三房十岁的顾春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好啊,小杂种,你们居然偷吃奶奶的蛋糕,分给我一点儿。”
小四小五看见顾春雨过来,三两口把手里的蛋糕吃完。小五噎得直伸脖,顾梅朵赶紧伸手给他顺气儿。
顾春雨看到蛋糕没了,自己也要不到了,气得跑走了。
“我告诉奶奶去。”
顾梅朵领着小四小五回家洗手,漱口,然后在院子里继续念书。
顾春雨领着老孙氏过来。
“奶奶,就是他们三个吃点心,我都看到啦。我要,他们都不给我。那点心可香了,我都闻到了。”
顾春雨刚刚找老孙氏的时候,老孙氏就查看了自己柜子里的蛋糕,确实少了一块。
老太太拿着一根很长的棍子过来:“你个小畜生,我打不得你,我还打不得那两个小崽子。”
她把棍子举的高高的,“说,你们是不是偷我柜子里的点心了?”
“老太太,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吃点心啦?”
顾春雨大声说:“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黄黄的,香香的,小四小五一人一块。”
顾梅朵拽过顾春雨,当着老孙氏的面儿,从顾春雨的兜儿里掏出半块蛋糕,就是镇子上糕点铺里常卖的那种,也就是老孙氏柜子里那种。
蛋糕其实是空间里拿出来的。
“老太太,这是不是你的蛋糕呀?”
顾春雨大声道,“这不是我的,我没拿,我真没拿。”
顾梅朵说:“是啊,你没拿,这是我拿的,行吧?”
顾梅朵又对老孙氏说:“奶奶,你想不想知道顾春雨的蛋糕是怎么来的呀?你问问他。”
顾春雨有些害怕了,他一手捂住自己的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我。”
老孙氏反应得再慢,也知道顾春雨心虚,有道是做贼心虚。联想到最近柜子里的点心,隔三差五的就少那么一块半块儿的,没想到呀。
她抓住顾春雨,拧着他的耳朵,“你快说,你怎么拿的蛋糕?”
顾春雨被奶奶拧得耳朵疼,也顾不得答应他娘什么了,“不是我拿的,是我娘拿的。我娘去镇子上弄了一个钥匙回来,开柜门儿拿的。”
老孙氏一听,差点儿气炸了。感情是小孙氏偷蛋糕呀。
老孙氏拎着哭唧唧的顾春雨,找小孙氏算账去了。
顾梅朵幸灾乐祸地对两个弟弟说,“哼,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顾梅朵大堂哥-顾春立,要定亲了。
女方是县丞家的小姐,据老孙氏说,县丞家的大小姐苟小凤,貌美如花,性情温柔,而且嫁妆丰厚。
苟小姐看上了她的大孙子,她的大孙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大有前途,将来妥妥的状元郎呀。所以二人一见如故,一拍既合。
县丞有要结亲的意向,老孙氏这里正在抓紧张罗聘礼。
其实据知情的县城里的人透露,苟大小姐性情风流,长相丑陋,酷爱美男,在县城附近有好几个相好的。
这一次是被人捉奸在床,在县城混不下去了,这才想找个人嫁出去,碰巧顾春立撞上来。
顾春立知道县丞家小姐有意下嫁之后,想了很多,感觉这事情有蹊跷。
自己连个秀才都不是,这县丞嫁女图什么?
不过他又一想,娶县丞女儿起码比找个庄户人家的女子要好,一来嫁妆多,二来有个做县丞的岳父可依靠,自己的前途也会平顺一些。所以他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要娶县丞家的小姐,聘礼怎么也不能太寒酸了。
顾春立对老孙氏说:
“奶奶,苟小姐的父亲是县丞,就相当于副县令。我今年院试,他肯定能帮上大忙。等我中了秀才之后,家里的田地,都不用交税了。我有功名在身,还怕没银子吗?”
可家里实在没钱,亲戚也都是穷亲戚,怎么办?
现在能让她打主意的,一是家里的那些田,二就是家里的这些人。
田地是生活的根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卖的。人就好办多了,卖了还可以再生。
“家里那么多的赔钱货,这回总算有点用处了。”老孙氏急忙找媒婆去了。
传出顾春立要定亲的风声后,顾梅朵就一直密切关注老孙氏的动静,就怕她对四房不利。
她提醒一家人要小心老孙氏,重点请母亲看顾好两个弟弟,而她自己,在顾春立的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会一直呆在家里。
顾梅朵正要去正房看看情况,她二伯母关氏着急忙慌,遮遮掩掩地来了。
一进屋,关氏就给顾梅朵跪下了:“朵朵,求求你,救救我家梅红吧。”说完,就要磕头。
顾梅朵一把拉起关氏,“二伯母,你这是干嘛?起来说话。”心里知道,肯定和老孙氏脱不了关系。
关氏站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实人就该死吗?”
原来,老孙氏请了媒婆,给顾梅朵堂姐梅红找了个人家,收了人家十八两的聘礼,让晚上就来抬人。
依目前下泰村的婚俗,这聘礼真的不少。
顾梅朵心说,怕不是什么好人家。
果然,男方是镇子上的一个老鳏夫,四十多岁,早年妻子扔下一个儿子死了,现在这儿子也十七八了,父子俩都是镇上的无赖,偷鸡摸狗,打架斗殴。
前几天,这老鳏夫赌钱输了五十两银子,还不上钱,人家要他一只手。他东拼西凑弄了十八两银子,娶了梅红,准备送去赌坊抵帐。
去了那种地方,也和进了窑子差不多了。
梅红这孩子十三了,瘦得跟衣服架子似的,天天一刻都不闲着,从早干到晚。也不敢多吃饭,就怕奶奶找父母麻烦。现在要落得这么个结果,顾老二夫妻俩要死的心都有了。
顾梅朵沉吟着:“镇子上,晚上来抬人?”
关氏点头,“说今晚是良辰吉日。”
“放屁,皇历上明明写着,今天大凶,不宜嫁娶。”
顾梅朵考虑了一下,问:“二伯母,你想让我怎么做?你们有什么打算?”
“梅红她姐让你奶奶许给一个病秧子,家里婆婆还厉害,那孩子日子过得,跟在苦水里泡着似的。一想起来我就剜心地疼。就盼着梅红找个好人家,我和你二伯将来也有靠。
可这……呜呜,梅红要落得这么个下场,我们还活着干什么,死了得了。”
关氏捂着嘴,也不敢哭得太大声。
陶氏感同身受,也跟着抹泪。“朵朵,帮帮你二伯母吧,我们都是当娘的。”
“行。二伯母,你可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家吗?”
“有。”
“那咱们这样这样……二伯母,你可千万不能露出马脚哦。”
“不会不会。”
“那二伯母还等什么,快回家抹眼泪去呀,还有,要嘱咐好梅红姐,做出伤心难过,要死要活的样子。”
“懂了懂了。”关氏又偷偷摸摸地走了。
第二天,一个重大消息在万阳镇及周边村子传开了。下泰村的人更是炸了锅了。
“你们听说没,顾家二房的姑娘,昨晚抬到树林边上就没了,听说当时是浓烟滚滚,雷声阵阵,大风呼呼,鬼哭狼嚎的。
等烟散了,新娘不见了。男方的人倒是一个不少,只是全趴地上不能动弹了。你们说,这新娘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掠了去,当媳妇了吧?”
“一边去吧,哪来的雷?咱们村离镇子这么近,怎么没听到雷声?你们说真的有脏东西吗?怎么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呢。”
“这新媳妇不见了,男方不会shan罢甘休吧?老顾家有麻烦了。”
“丁彭,我要卖野物,到哪里比较好?”
“我看看你都有些什么。哦,野鸡,野兔,还有一头鹿,一只山羊。”
丁彭仔细看了下那头鹿,把鹿单独拿出来装好了。然后,拉起车来,顾梅朵兄妹及众乞丐跟在后边,向城中走去。
过了两条街,来到一家医馆,丁彭问了问里边的学徒,找到一个老大夫。
“华老,您给看看这只鹿。收不?”
“有鹿,这可是稀罕物。我瞧瞧。”
华老欢喜地跟出来,看了车上的鹿,“不错不错。抬进来,我收了。”
顾梅朵跟着华老进了医馆,问华老:“华老,您这里既然收鹿,是不是也制像鹿胎膏这样的东西呀?”
华老感到很惊讶,一个乡下小子,知道鹿胎膏。
“哈哈,你说的东西我这里倒是有。”
顾梅朵有些尴尬,“我就是问问,问问。”
华老了然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对丁彭说:“这鹿我给十两,这香我给五十两,一共六十两。”
“可以,谢谢华老。这有些野物,您拿两只吃吧?”
华老刚刚看鹿的时候,注意到这些野物了,听丁彭问他,就说:
“给我拿只鸡拿只兔子吧。”
“好的。”丁彭欢快滴拿给他,然后叫上顾梅朵几人,离开医馆。
顾春远悄悄地对顾梅朵说,“朵朵,鸡和兔子没给钱。”
顾梅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丁彭看了兄妹二人一眼,没说话,继续走路。
来到一个餐馆门口,找了个跑堂的小二,小二进去了。一会儿,领了个一看就是厨子的人出来。
丁彭上前,陪着笑脸说道:“大师傅,看看咱的野物,保证新鲜。”
那个大师傅也没说什么,直接上前来,认真看了看车上的猎物,默默算了下,说道:
“这些东西,我给你们五两银子。”
“成,谢谢大师傅。我给您搬进去。”
那个大师傅点点头进去了。
丁彭和顾春远送了东西出来,等了一会,出来个小二,递给他五两银子,丁彭拿上银子,拉上车,来到一个背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丁彭把六十五两银子递给顾梅朵,顾梅朵随意地接过来,问丁彭:“草药你有门路卖吗?”
“放心,只要是东西,我就能给你卖出去。我没门路,我也会找人帮忙的。”
顾梅朵高兴地点点头。
拿出五两银子,递给丁彭,“算不上是谢礼,就算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了。收下吧。”
丁彭笑了笑,“是朋友?好,朋友。”把银子揣袖袋里。
顾梅朵想请他们吃饭,丁彭说,自己回去请他们。顾梅朵又问:
“下次再来,怎么找你?”
还来?丁彭心说,难道是他们家里有猎人?
“这一带,找个小家伙,都能找到我。”
“好的。我还要买些东西,下次见。唉?别忘记给小良子买些糖。”
“忘不了。”
回来的路上,顾春远问顾梅朵:“朵朵,为什么野鸡和兔子不收钱?”
顾梅朵觉得,应该和二哥好好说道说道,要不,将来怎么能独挡一面呢。
“二哥,鹿卖了多少钱呀?”
“不是六十两吗?”
“为什么分两次给呀?”
顾春远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二哥,咱们的鹿,就只值十两银子。另外那五十两,是鹿身上一种宝贝卖的钱。如果今天没有丁彭,咱们卖不上这些钱。没准,还会让人家给坑了呢。
后面的鸡和兔子没收钱,那是送人情。应该送的。咱们多卖了钱,不能让人家丁彭欠人情。
如果没有丁彭,后边的东西应该也卖不上五两银子。”
“懂了。朵朵,那咱们不是欠丁彭人情了?”
“所以我送了他五两银子呀。以后还指望他帮咱们卖猎物和药材呢。
咱们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不小心就会让人家骗了。”
“他一个小乞丐真有本事呀。”
“二哥,咱们不能小瞧任何人,谁知道一个不起眼的人,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一个大人物呢。”
“对哦。”
“二哥,只认字还不成,以后你和大哥应该多看书,很多道理书里就有,要不,怎么人家读书人心眼多呢?看书多呀。”
“好,以后我和大哥要多看书。”
到了家里,顾梅朵拿出给家里人买的东西。
老爹的一小罐酒,老娘的一包绣线,两个哥哥的靴子,他们的靴子早就破得不能穿了。两个弟弟的糖,还有两本书,都是蒙学读物。
陶氏开心得拿着绣线比来比去,这颜色多鲜亮。高兴之余,还不忘记关心闺女。
“朵朵,怎么没有你自己的东西呢?”
“我不急,要买,以后有的是机会。”
顾老四双手捧着酒罐子,一会儿闻闻,一会儿闻闻。
长这么大,就有一回,爹喝得开心了,给他喝了一小口,还让大哥给骂了一天。再就没喝过酒,现在有一小罐儿了,全是他的。
朵朵说了,以后的日子会更好,肯定会的。
顾老四看着一家人喜笑颜开的样子,也咧开大嘴,开心地笑了。
“行了大哥,二哥,别臭美了,以后我会给你们买更好看的靴子,这只是很普通的。
咱们一家人,一起努力,以后会过得更好。早些休息,明天还要采药呢。”
虽然现在手里有卖丹药的银子,可现在也不能用,没出处呀。再说,钱还怕多吗?挣一个是一个呀。
一大早,爷四个就上山了。
兄妹三人进了深山,遇到野物打野物,遇到药材采药材。顾老四则拣石头,砍木头,准备盖房子。
木头石头虽然顾梅朵空间有的是,但也要有个借口拿出来呀。
傍晚,爷四个把木头装板车上,上面再装上猎物,然后顾梅朵拉车,爷三个后边推着,回家。
因为攒的石头和木头多了,顾春久要和顾老四一起往家推,所以,只有顾梅朵和顾春远上山。
这一次,兄妹二人走出很远,很远。近处都被顾梅朵给逛遍了。
因为学习了草药图鉴,所以顾梅朵认识大量的药材,见到就采,每天都收获满满。
“朵朵,看看这个果子能吃不?”顾春远叫顾梅朵看果子。
顾梅朵一看,大喊:“二哥,别动!”
顾春远吓了一跳,一动也不敢动了。紧张得都有点哆嗦了。
顾梅朵看到二哥的样子哈哈大笑。
“哥,你看看,这是人参,而且看这样子,应该有四五十年了。我是怕你踩坏了不值钱了,才叫你别动。”
顾春远长长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毒呢。”
四五十年的人参,运气真不错。
陶非认字了,那么她的哥哥弟弟也就可以跟着认字。不管在什么世界,文盲总是吃亏的。
在哥哥弟弟空闲的时候,她便教他们背《三字经》,哪怕字他们不认识,先把句子背会了再说。
她打算以后再教他们一二三四五等数字,简单的加减法,教的时候夹带点私货,教些前世的知识,尽量让哥哥弟弟多学点。
她发现哥哥弟弟智商都很高,尤其是两个弟弟,学得特别快,几乎教了两遍就能记住。
自己是开挂的,能记住很正常,但是两个五岁的小娃能记住,那就真的是天赋很高了。
两娃会读书,就走科举的路子。家里能出个做官的,也不受欺负。
陶非家所在的下泰村,村南有条小河,村东有一座大山,村子可谓是依山傍水。这环境给村民们带来了很大的福利和便利。
农闲的时候,村民们上山砍柴,攒的多了,去四五十里外的县城上去卖。
顾家人多,顾老头儿答应县城的酒楼,给人家送二百捆干柴。因为要得急,所以家里劳动力都上山。
快到交柴火的时间了,顾老大和顾老四这组才砍了三十捆,还差二十捆。
顾老大满不在乎地说:“老四下午没干活,让他补上。”
顾老头看了顾老大一眼,没吱声。
顾老四瞪着大哥,说不出话来。陶非一看老爹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被大伯坑了。
陶非拿出棍子,对顾老大说:“大伯,给你一次机会,说真话。”
顾老大看看棍子,不相信陶非敢打他。
“明明就是你爹不干活儿。”
陶非拎起棍子进了大房屋里,把顾老大四岁的小儿子顾春来拎出来,举得高高滴。
顾老大一看,差点儿吓掉了魂儿。
陶非把孩子晃了晃,冷笑道:
“说不说实话?”
孩子以为陶非在和他玩耍,“咯咯”笑着。顾老大的心随着孩子一晃一晃地。
他还是咬咬牙:“就是你爹不干活儿。”
“好!”
陶非把孩子举到眼前,“不要怪姐心狠,是你爹缺德。你爹欺负弟弟,我也学学他。”
说完,随手一抛,孩子呈抛物线状飞了出去。
顾老大急忙喊:“我说,我说真话。”
顾老大媳妇一阵撕心裂肺地嚎叫:“春来,我的儿呀!”直追儿子去了。
顾家其他人不敢动也不敢劝,谁动陶非奔谁来,谁受得了呀?
说时迟那时快,陶非急速跑了几步,一个飞身上前,双手一伸,稳稳接住坠落的孩子。
陶非把孩子扔顾老大怀里,顾老大抖着双手,差点没接住。
顾老头儿的脸阴得能滴出水来,老大这个混账,一会就要交柴火了,还差着二十捆呢。
陶非来到顾老头儿身边,特别温柔地对顾老头说:
“爷爷呀,其实你心里很明白,谁没干活儿是吧?就因为我大堂哥是读书人,你就向着大伯,怕丢了大堂哥的脸,对吧?”
顾老头看了陶非一眼,没说话。
然后陶非厉声喝道:
“你们当初不让我两个哥哥去读书,要不我们四房现在就有两个读书人,他们这么聪明,肯定能考上秀才,绝不会像大哥一样,现在还是个童生。”
“爷爷你明明知道大伯冤枉了我爹,却放任不管,心都偏到天边儿去啦。我爹不是你儿子吗?就因为你的偏心,我大伯,三伯,五叔都可以随便欺负我爹。”
陶非晃晃手里的棍子,“活好干,气难受,天天欺负我们四房,你们这是不想让我们活了?啊?那天我说过了,谁让我不好过,哼哼,我十倍百倍还他!”
冲进顾老头的屋子就是一顿砸。
然后又走到顾老头身边,特温柔地说:
“爷爷,你们合着伙地欺负我爹,我还惯着你们谁?
你看你偏心,我就难受,我难受,我就会让你更难受。现在你满意了吗爷爷?以后你尽管偏心!只要你受-得-了!!
爷爷,你要挺住呀,别晕。你要晕了,我就一把火烧光顾家!”
说完进厨房端上饭菜,叫上哥哥和老爹,回自家屋吃饭去。
老孙氏哆嗦着走出来,哭喊着:
“你个该死的小畜生,我的屋子你也砸,你怎么不去死,上山让老虎叼了你去。”
顾老头拿起一根棍子,对着顾老大一顿好打。然后押着他上山砍柴。
陶非这彪悍的性子,在顾家人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没有人敢再管她的,在顾家她就成了一个最最轻松自在的存在。
每天她带着她那一身行头,拿上斧子锯子上山,遇到粗大挺直的树,伐下来,放空间里,留着以后盖房子用,她准备分家后就盖房子。
她天生神力,伐树很容易。伐树的同时,她还不忘记收集柴火。只要是柴火她就捡,通通放进空间里。
在这个世界生存,柴火是永远都需要的,她的空间足够大,不怕没有地方放。
遇到野鸡野兔,她也不放过。开始的时候没啥准头,打得多了就一打一个准儿了。
他们四房没有钱,要盖房子,奶奶肯定不会出钱。
打些野物,以后盖房子的肉食就有了。
她还经常去河边,看看能不能捞到一些鱼。
最重要的,她为了捡石头,不论是否平整,大块儿小块儿的各种石头,以后盖房子砌院墙,都是要用的。
不上山,不下河的时候,她就带着两个弟弟满村子乱窜。不时地教弟弟背几句书。
小时候原主经常挨饿,所以陶非虽然九岁了,却像个七八岁的孩子,比较瘦小,也就没人把她当大孩子看。
满村窜时听了满脑子的各种八卦,回家挑些比较有趣儿的,讲给母亲听,逗母亲开心。
她总感觉母亲陶非不是个一般人,最起码不是个普通的农家妇女,听名字就知道。
在原主的印象当中,从来没有去过外公外婆家,陶非顾老四也从来没提过她娘家怎样怎样。是不愿意提,还是有什么苦衷,不得而知。
陶非面容姣好,言谈举止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虽然性格懦弱了一些,但确实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好儿媳妇。
陶非才29岁,却生生让生活给压迫成三十多岁的样子。
陶非想,等以后生活好了,一定把母亲养得精致丰满些,还原她大家闺秀的风彩。
陶非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分家盖房子,然后做小买卖,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让爹娘能够开心快乐,让哥哥们能够像一个正常的少年郎一样,开怀大笑,让两个弟弟可以上学堂。
只是,想分家,谈何容易。
任重而道远呀。
就在陶非筹划要分家的时候,顾家发生了一件事,倒使得陶非的计划提前实施了。
“二哥,人参这东西,不好挖。这玩意它须子又多又长,如果挖断了,药效就会打折扣,所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哦哦,这么多说法。采药也不容易。”
陶非拿出砍刀,找了块木头做了把木头刀,然后用这把木头刀来挖人参。
“哥,我挖参,你继续采药材吧。”
兄妹二人各干各的。
陶非心里想,怎么就遇不到小人参苗呢,好往空间栽呀。她空间还留了一小块耕地,准备种些珍贵的东西呢。
等陶非挖好了人参,却找不到顾春远了。
“二哥,二哥!”附近找了好久,没找到。
陶非以这个人参坑为中心,五百米为半径,顺时针开始寻找。
走个二三十米,陶非就喊一两声。
正走着,陶非猛地停住脚步,怎么好像听到有声音呢。再细听听,又听不见了。
“二哥……二哥!”
喊完就仔细听,有声音,好像从地底传来的。
地-底?坑里?
陶非运用透视能力,重点勘察地表,看看是否有坑。
终于发现在一棵大树旁边,有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在这片灌木丛中间,有个很深很大的坑。
坑里长满灌木,已经枯黄。灌木上边爬满了藤类植物,把坑顶盖住了,不特别注意真的发现不了。
陶非看了看四周,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也顾不得了,先救二哥要紧。
陶非艰难地扒开灌木丛,慢慢挤到坑边,试探着喊了一声:“二哥?”
“在……在的。”顾春远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坑里传来。
陶非并没有马上过去,因为二哥的声音明显不对劲。如果不是受伤了,那么就是遇到什么情况了。
正常情况下,有人来找,肯定是大声呼救,而不是这蚊子一般的哼唧声,不细听根本听不到。
很快地,陶非就搞清楚坑里的状况了。看向坑里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这世界太玄幻了。
这是一个天然的坑,目测怎么也有三米半深,直径得有四五米。坑里灌木丛生,灌木很高,虽然这藤蔓覆盖下的灌木早就没了生机,可还是很坚挺的。
顾春远就掉落在坑边上,卡在灌木丛的缝隙中,灌木高大多刺,还有藤蔓植物缠住,周围又没有着力点,他根本动不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在顾春远的对面,和他同样处境的,还特么有一只熊!
一只壮硕的大黑熊。
顾春远和大黑熊面对面,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三米,顾春远能透过灌木的缝隙看到对面的大黑熊,因为这大黑熊实在太大,想看不见都难。
以大黑熊的力气应该能弄断这些灌木和藤蔓,但显然它的力量不够,可以断定,它不是受了重伤就是饿得没力气了。
顾春远和大黑熊对视着,估计他们心里都怕得要死,只是谁也动不了。
顾春远甚至都不敢大声呼救,就怕惹急了大黑熊,对自己不利。
那些灌木和藤蔓,不但密实而且有很多很大的刺在上边,顾春远身上都血淋淋的。
黑熊应该也差不多,只是,黑毛遮盖,看不出来而已。
陶非急忙从腰上解下绳子,这是上山必备的。
“二哥,你伤得重不重?别怕,黑熊应该不能动了。你抓住绳子,缠腰上,打个死结,我拉你上来。”
“好……好的。”看到妹妹来了,顾春远总算有精神说话了。接住绳子,快速缠腰上。
“好了。”
陶非开始慢慢向上拉绳子。因为藤蔓实在太多,顾春远双手还不断地扒拉缠住自己的藤蔓,把自己解放出来,好减少妹妹向上拉的阻力。
顾春立在县城读书,每次他休沐回家,对老孙氏来说都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老孙氏是把顾春立作为光宗耀祖的对象,重点培养的,所以家里有什么好穿的,好吃的都留给他。
至于顾春立书读得怎么样?她哪里明白,她觉得,自己孙子读书是最最好,肯定能中状元的。
现在顾春立回来,最高兴的人,就是顾梅朵了。因为顾梅朵想让顾春立教她认字。
对,就是认字。原主不认字,这对顾梅朵以后的所作所为和言行举止很不利,因为这些言行总要有个出处,因此她必须得认字。
而在顾家,只有顾春立自己认字。
对于顾春立这个堂哥,顾梅朵一点儿都不了解。只有休沐的时候,偶尔能见一面两面。
在顾春立心里,小堂妹一直是没什么存在感的。奶奶上次要卖小堂弟,顾梅朵和奶奶对着干,大打出手,让他对顾梅朵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个小堂妹,嚣张跋扈,打得一家人谈她色变啊。
看到小堂妹来找他,他很意外。
顾梅朵温声问:“大哥有空吗?”
顾春立冷漠地问:“你有什么事?”
虽然挺讨厌大房,但有求于人,就得放低姿态。
“大哥,我想找你认字。”
“认字?”
顾春立很惊讶,整个村子里认字的女孩子一个没有,别说女孩子,男孩子也寥寥无几,小堂妹居然想认字。
顾梅朵把棍子往地上一杵,头一抬说:
“对,我想认字。认字就能看书,书里讲了很多新鲜有趣我不知道的东西,我出门少,我想见识见识外面的世面,所以我想认字。大哥你教我。”
想得挺美。顾春立猛摇头,态度坚决:
“不行,奶奶不会同意的。村子里的女孩儿都不读书,你读什么书?你学好女红,学会做饭做衣服就可以了,将来找个好婆家比什么都强。”
顾梅朵很坚持:“我就想读书。读书增长见识,你能读我为什么不能读?”
顾春立心说,你增长见识,就是忤逆不孝,和家人对着干吗?哼哼,别痴心妄想了。
顾梅朵一扭身坐下来,发挥出她的无赖劲头:
“顾春立,你今天如果不答应,我和你没完!
你一天教我几个字,几句话,能耽误你多少功夫?你就当复习功课了。”
顾春立就是不答应。
顾梅朵拉下脸来,好说好商量不行是吧?哎呀我这小暴脾气。
她“忽”地站起来一跺脚,地上出现一个深深的脚印。
“你不答应?你有什么资格不答应?你念书的钱还是我爹我哥哥赚的,你心里没数吗?就让你教我几个字,念几个句子,屁大会功夫就够了。
你读了十几年的书,连个秀才都没考上,耽误这么一小会,也影响不了啥。”
顾春立看着脚印吓一跳,再说,没考上秀才是他的硬伤,他就怕别人提这个。
这丫头力大如牛了,自己如果不答应,怕她翻脸耍横,也怕她真的会赖在这里。
圣人说得对: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他是读书人,不和一个小屁孩一般见识,让别人见笑。
他找出一本书,摔桌子上,翻开。
顾梅朵一看,是本《三字经》。
顾春立没好气地指着开头念道:“人之初,性本shan,性相近,习相远。”
顾梅朵跟着念了一遍,然后一把抢过书,“我回去看,我不会弄坏的,看完还你。”
拿着书走了,留给顾春立一个潇洒的背影。
顾春立看着她的背影咬牙。
每到顾春立休沐回来,顾梅朵都拿着书来找他,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让他给念个七八句,然后走人。
这认字的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第二步,顾梅朵决定到镇子上去找私塾里的老秀才。
万阳镇在下泰村北边,离下泰村就二三里的路程。
镇子里有一个私塾,附近村子里条件好的人家都会送家中的子弟去读书。
顾梅朵想,只读一本《三字经》肯定不行,家里有个读书人,有些事情不好糊弄,得多找个借口才行。
只能去镇子上了,县城太远。
多次接触,顾梅朵成功说服了老秀才,从老秀才那里借了本《百家姓》。
顾梅朵让她娘给她做了一个能装下几本书的口袋,弄了个带子挂在脖子上。
只要她出门儿,除了背篓,她还要挎个书袋。书不能放在背篓里,怕背篓里的刺儿刮破了书。
于是村子里,人们经常会看到一个这样的景象:
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小男孩儿,戴着小草帽,背着一个背篓,还挎着一个书袋。领着一对双胞胎小男孩。
这是顾梅朵给自己设计的标志形象。一个属于她顾梅朵的标志。
男孩装扮自然是为了去镇子里和上山方便呀,反正村里人都知道她是女孩。
领弟弟可以让娘轻松一下,自己还能教弟弟背书,趁此机会再了解一下这个村子。
戴着草帽是为了遮脸,背着背篓,是为了以后从空间里拿东西有个掩护。
是的,顾梅朵有空间,而且空间特别大。空间里时间是静止的,只能装东西。她最近感觉,空间似乎有变化,她也没在意。
顾梅朵前世是农民出身,父母双亡,作为长姐,十多岁的她带着弟弟妹妹们过日子。
苦过累过,酸甜苦辣都尝过,含辛茹苦,把弟妹们抚养成人,成家立业。她依旧单身,因为怕暴露空间。
空间是偶然机缘下得到的,在她又当爸又当妈的日子里,给了她极大的帮助。
后来日子好过了,又传言末世要来了。她把自己攒的钱,卖房的钱,还有弟妹们孝敬她的钱,都买成生活物资,囤在空间里。
想着如果末世来临,自己和弟妹们也不愁吃喝。
结果,末世没来,她带着空间穿越了。
随身背个背篓,再通过背篓从空间拿东西,就不显得突兀了。
在村里逛的时候,她就把书拿出来。
“小四小五,跟姐姐念哈。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两个奶声奶气的声音随着响起:“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婶子大娘们打趣她:
“朵朵,又教弟弟念书啦。”
“你们家已经有个念书的了,再加上你们三个,你们家这是要出四个秀才呀。”
顾梅朵甜甜地笑着,大声地和大家打招呼。“对呀,我要认很多很多的字,我还要教我哥哥和弟弟认字。我将来要做个厉害的女秀才。”
众人哈哈大笑,对这个开朗活泼的漂亮小姑娘都心存好感。
只是,唉,生在那样的家庭,不知是福是祸。
回到洞口,收了树枝走出来。
关上洞口,把坑里的灌木和藤蔓尽量弄得均匀些,然后,拽着绳子爬上来,收好绳子。
大坑上边的藤蔓破坏得不严重,顾梅朵把藤蔓归置得自然些,基本和原来一样,同样清除了大坑四周的痕迹,到大树下背上背篓,飞快地下山找顾春远。
顾春远等得快睡着了。
顾梅朵脸色阴沉,盯着顾春远,十分严肃地说:
“二哥,我在大坑周围察看了下,发现那里有好几窝黑熊,以后不许靠近这里。能做到吗?”
看到妹妹可怕的眼神,顾春远点点头。
“你得保证能做到。而且这事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咱们家里人。
你保证之后,就会慢慢忘了这里。
你今天受到的惊吓就会消失,你就不会落下病根,咱们爹娘也不会为你担心了。”
顾春远有些疑惑,知道妹妹不会害她他,又点点头。
顾梅朵:为了得个保证,她容易嘛。
顾梅朵笑了,兄妹二人下山了。
回到家里,见顾春远一身血,把陶氏吓坏了。
顾梅朵急忙说:“娘,没事,都是皮外伤,树枝给刮的。上点药就好了。”
陶氏这才放下心来。赶着烧水给二儿子洗伤口,上药。
顾老四和顾春久还没回来,顾梅朵洗了洗手和脸,就哄小双胞胎玩。
这段时间,吃得好了,也吃得饱了,两个小家伙变白也变胖了,也更加可爱了。
顾梅朵喜欢得不得了。没事就捏捏他们的小脸蛋,手感棒极了。真好玩。
顾梅朵一边哄弟弟一边在心里打算着:
今天收获不错,一支山参,一头大黑熊。
到县城卖了就开始盖房子,边赚钱边盖房。如果等赚足了钱再盖,怕是要等到冬天了。那就太冷了。
至于那些箱子,不说哥哥,就是自己,这事也得烂在肚子里才好。
“朵朵,出来,你里长爷爷找你。”陶氏喊着,一边给里长倒水搬椅子。
“里长爷爷,快坐下。”
“朵朵呀,上次你找我,说要买村子西南边的地盖房子,是吧?”
“是呀,里长爷爷,怎么,那地不卖了?”顾梅朵感觉应该是哪里出了岔头了。
“不是不卖,是这样的。”
老头看了看陶氏,顾梅朵秒懂,
“娘,你领小四和小五去院子里玩吧。”陶氏应着走出去。
顾梅朵关好屋门,“里长爷爷,你请说。”
如果真的是买不成那块地,那就太可惜了。应该早些下手的。
“朵朵呀,是这样的。我听到个传言,说是县衙要在咱们这一带官道附近,设个驿站,我就怕这个驿站,设在咱们西南那块地里,那里离官道近呀。
所以问你,还买不买那块地了?”
顾梅朵有些纳闷,“里长爷爷,在咱们这里设驿站,不是好事吗?也许还能雇用咱们村里的人干活呢,可以增加收入呀。”
“唉,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
咱们清平县的驿站,都是县丞在管的。县丞把这个事交给他的一个亲戚。他这个亲戚太贪,在哪里建驿站,哪里的人就倒霉呀。”
“县丞也不管吗?”
“傻孩子,他自然是收了好处的,怎么会管。
驿站建成,驿站里的衙役就到附近的村子里逮鸡抓鸭,拔菜摘瓜。还说是为了公差。
最最可恶的是,有时候他们不备草料,就直接在附近的庄稼地里放马。村民们是敢怒不敢言呀。”
顾梅朵气愤地说:“县令不知道吗?”
“以前的县令也不是个好的,新县令刚刚上任,还不了解情况呢。就是知道了,还有县丞打掩护,吃亏的还是村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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