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烟罗顾如月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推介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由网络作家“白芥子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是由作者“白芥子火”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顾烟罗顾如月,其中内容简介:能将她的衣裳脱下来,这套衣裳就送给谁。”顾烟罗听完顾如月这话,唇角忍不住勾起轻嗤的弧度。顾如月还真是会哄骗傻子啊。前世,她脑子痴傻,顾如月又是她的妹妹,她不辨是非,便听信顾如月的话。那紫衣姑娘可是宫中的公主!明华公主,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娇生惯养长大,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她上去撕烂她的衣裳,下场会有多惨?......
《精品推介傻女快逃!偏执王爷太会撩》精彩片段
顾烟罗慢条斯理将十灰散的单子写下来,“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
丫鬟愣愣接住药方,诧异地看向程青芝,程青芝更是眼睛亮起光,“阿罗姑娘,你是哪家的姑娘?我以后还能见你吗?”
程青芝能感觉到,顾烟罗表面看着憨傻,但她心思纯净,眼眸澄澈,绝对不是心怀鬼胎之人。
不说跟医术相关的,顾烟罗便恢复没什么心眼的模样。
“能!”她鼓了鼓腮帮子,眸光纯稚,如同三五岁孩童,“阿娘说,让阿罗多交朋友。”
“那阿罗的娘亲是谁呀?”程青芝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语气竟然随着顾烟罗变得柔软,近乎宠溺轻哄。
“阿娘姓元!”顾烟罗抬眸,漂亮的眸子像是浸了水,亮莹莹的。
程青芝微愣,“姓元?是将军府主母元氏?”
她跟丫鬟目光相对,似有些诧异。
没想到眼前的顾烟罗,竟就是母亲提起的那位——传闻中的将军府傻女。
但谁都不知,她竟会医术!
程青芝撞入顾烟罗那澄澈的眼瞳内,看她这般单纯无辜,顿时脊背爬上一股寒意。
她懂医术的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顾烟罗既愿意真心待她,她也要护住她才行。
不能让她的医术,成为害人的利剑。
“琥珀,取些糕点来,阿罗,你可喜欢芙蓉糕?宣武侯府的芙蓉糕做的可好吃了。”
顾烟罗那双烟水秋瞳顿时亮起来,她眸子清凌凌的,整个人都往前凑过去,好奇又期待,“真的吗?多谢姑娘!”
程青芝难得轻笑,如此懂礼数的小傻子,她倒是第一次见。
“不必谢我,你替我医治,我还要给你酬金的。”
程青芝自腰间取下荷包,“我身上的银两不多,这是这个月的月例,剩下的我分成每个月给你。”
顾烟罗帮程青芝医治,并非为了银两,但她若是不要,便显得太聪明了些。
顾烟罗懵懂地把银两接过来。
程青芝的眸子含着宠溺,“往后你唤我青芝姐姐即可。”
顾烟罗弯眸,嗓音清甜,“青芝姐姐!”
等琥珀把芙蓉糕送上来,程青芝将精美的食盒递给她,“我如今身患痨病,不能陪你,等你带回去慢慢享用。”
顾烟罗接过食盒,打开瞧见里面的芙蓉糕,小声地“哇——!”了一下。
她小心翼翼将食盒收起来,宝贝的厉害。
程青芝见她这个反应,顿时觉得心头一热。
自她患痨病后,她的弟弟妹妹便纷纷与她疏离起来,何曾有过这样热络的相处。
“若十灰散喝下后不能止血,去将军府寻我,我再给你开其他药方。”
顾烟罗恢复正经,她交代完,便拎着食盒转身离去。
琥珀望着顾烟罗离去的背影,她的眉心一点点蹙起,“小姐,这个阿罗小姐,瞧着也不算太傻,为何京中传言会如此厉害?”
程青芝思索着,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顾如月的容貌。
身为女子,还是在宅院内摸爬滚打的程青芝,如何不懂顾如月的想法。
她唇角笑意渐冷,“怕是有心之人的算计。”
离开宣武侯府的后院,顾烟罗准备去找元氏。
刚走到月亮门前,她正欲踏入荷花池的小道,便听到耳后传来一声,“大姐姐!”
是顾如月的声音。
顾烟罗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大姐姐,你去哪了?”
前几日她还撕烂顾烟罗的衣裳,今日就好似无事发生一般来接近她。
傻子可记仇的很。
顾烟罗甩开顾如月的手,“你别碰我!”
顾如月表情微僵,她暗中打量着荷花池旁的那些世家贵女们,眼神泛冷,“大姐姐,之前是妹妹错了,妹妹不该抢你的衣裳。”
顾如月勉强认错,她哄诱着顾烟罗,“你想要新衣裳吗?”
“前面那群小姐里,一袭紫衣的女子,她身上的罗衫,可是极品桑蚕丝织出的,她刚才说,谁能将她的衣裳脱下来,这套衣裳就送给谁。”
顾烟罗听完顾如月这话,唇角忍不住勾起轻嗤的弧度。
顾如月还真是会哄骗傻子啊。
前世,她脑子痴傻,顾如月又是她的妹妹,她不辨是非,便听信顾如月的话。
那紫衣姑娘可是宫中的公主!
明华公主,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娇生惯养长大,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她上去撕烂她的衣裳,下场会有多惨?
前世,她又是扑倒裴洲,又是去撕明华公主的衣裳,明成帝大怒,狠狠打了她二十板子,还责罚她幽禁家中半月,抄女则女戒十遍。
不仅如此,甚至迁怒到顾南山,冷落顾南山许久。
那段时日,顾南山只要回家,看到顾烟罗便破口大骂,骂她是个晦气的东西,影响他的声望。
顾烟罗佯装欣喜,望着那明华公主的衣裳,眉眼微弯,“真的吗?”
顾如月挽着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我们是姐妹,我还能骗你吗?这样好的消息,我怎么不告诉别人只告诉你?我是为你好啊。”
顾烟罗冷笑:还真是大度啊。
她用手捏着脸颊,揉了揉,眼神虽有些茫然,却还是选择“相信”顾如月的话,“阿月,等我把衣裳拿回来,也借你穿穿!”
顾如月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好啊。”
说着,她的手在顾烟罗背上用力一推。
顾烟罗趔趄两步,落入荷花池旁众人的眼底。
围在荷花池旁的世家贵女们纷纷看过来。
有人认出她是将军府的傻女,便掩唇讥笑,“你瞧,这个傻子也来赏荷花了。”
“她怎么朝明华公主走去了?她也不嫌自己晦气,一个蠢货,还敢去公主身边。”
“你看她的眼神,天不怕地不怕的,你们说她若是跌入湖水中,会不会喊救命?”
顾烟罗不理会那些人的讥笑,而是径直走到明华公主面前,她行了礼,那双水盈盈的眸子凝着她,“我家妹妹说,你今日的衣裳颜色十分老气,难看的很。”
她语气真挚。
面对公主又没规矩礼数。
还是大家认为的,没脑子的傻子,众人根本不会觉得这话是她的意思。
而是齐刷刷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顾如月身上。
顾烟罗抿唇。
你这种身份尊贵,没受过委屈的,肯定不会懂她这种小可怜儿。
况且之前在药王谷读书时,她脑子还不好!
又笨又呆。
“本宫幼时读书,被打断过一根手指,也不曾开口说过一句疼。”
原本还在心中暗暗嗫嚅的顾烟罗,听到此话,微微一怔。
萧九宴被打断过一根手指?
她被萧九宴催促着往国子监外走去,顾烟罗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
那骨节分明,如玉般的指节,看不出半分疤痕,他何时断的手指?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知。
顾烟罗注意力都在萧九宴的手上,眼前便是廊柱,差点撞上,萧九宴拎着她的后衣领,微微一拽,“看路。”
顾烟罗凑过去,“阿晏哥哥,你哪根手指断过?如今还能用吗?”
萧九宴尾指几不可查轻颤两下,早就不能用了。
“不能用,当初发现的晚,还接歪了。”
顾烟罗心尖一颤,不能用了?
萧九宴竟然有一根手指是不能用的?可他从未表现出来过,也从来没人提及过!
“我帮你!阿晏哥哥,我帮你接回去好不好?”
之前在药王谷,顾烟罗曾经跟着徐子钦学过断骨愈合术,那个小腿断了好多年的人,徐子钦都帮他治好了。
她虽然没有师父那么厉害,但也已经学到八成。
两人并肩走到国子监门前,坐上马车,坐稳后,萧九宴低笑,“阿罗还有这样的本事?”
顾烟罗点头,“我跟师父学过!你若不信阿罗,可以去找师父,他肯定能帮你治好的。”
“无碍,本宫早已经习惯。”萧九宴却浑不在意的模样,他收回手,背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顾烟罗微微蹙眉。
她看着萧九宴的手指,上下打量着,她一定要找机会帮他治好,像萧九宴这样的身份,身子不能出现任何瑕疵,否则就会成为敌人攻击的要害。
马车缓缓启动,很快便抵达顾烟罗之前去过的清河镇。
马车上,她跟萧九宴说,沈家囚禁顾夏风,勒索顾南山的事,萧九宴眸子微沉,“此事交给本宫来做。”
“好!”
顾烟罗对萧九宴十分放心。
马车停在清河镇外,常柏根据顾烟罗提供的消息去到沈家。
不出半个时辰,外头就传出一阵脚步声,顾烟罗顿时回神,她掀开马车帘子,就看到,常柏的背上正背着一个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跑来。
等两人走近。
顾烟罗一眼就看到,常柏背上背的,正是顾夏风!
顾烟罗的眸子顿时亮起来,“是弟弟!”
她惊讶地拍着萧九宴的胳膊,“阿晏哥哥,真的是弟弟!”
萧九宴看她激动的双眼泛红,眸光微动。
常柏将顾夏风放到马车上,他语气急切,“殿下,这顾少爷怕是中了毒,他们把人藏得很深,就算属下再三谨慎,还是被沈家的人发现了。”
“先驾马车离开。”萧九宴掀开马车帘子,目光深深看向远处,便听到有人的声音猛的传出,“他们在那边,快追——!”
常柏立刻拽紧缰绳,扭转马车的方向。
马车内,顾烟罗接过顾夏风,看到他涨得青紫的唇色,心中一惊。
不对!
前世沈家根本就没有给顾夏风下毒!
萧九宴扶着顾夏风躺在马车内,顾烟罗伸出手,指尖抵在他的脉搏上,脉搏混乱的厉害。
“真的中毒了。”顾烟罗脸色微凝,手指飞快取出随身携带的小药箱,她抬眸看萧九宴,“阿晏哥哥,你能帮我把他的衣裳脱掉吗?露出后背就好。”
萧九宴刻意往前走了几步。
直到他修长挺拔的身影,几乎要站在元氏和顾烟罗的身前。
元氏满眼的疑惑,她不懂萧九宴为何逼近。
只因着他在朝中的名声,便惊得不知所措,只能牵着顾烟罗的手,把她不断往自己的身后藏。
“臣妇参见二殿下,不知二殿下有……”
元氏轻颤的嗓音还未说完,萧九宴便打断她的话,“你们听曲儿即可,不必理会本宫。”
元氏呼吸发紧。
这样可怕的煞神站在面前,如何能不理会?
就在元氏以为二殿下要把她们母女二人拆吞入腹时,萧九宴轻嗤一声,转身迈步离开了。
元氏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悬起来的心重重垂落,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娘,你怎么了?”顾烟罗佯装茫然地扶住元氏。
元氏捏紧了她的小臂,呼吸都不稳,“阿罗,你记住,往后若是见到这个二殿下,一定要离他十万八千里,记住了吗?”
顾烟罗心中暗想:阿娘,你这话说晚了,女儿连他的衣裳都扒过了。
她讪讪,“阿罗记住了。”
元氏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方才萧九宴逼近,她吓得脊背都绷紧了,生怕他要对她们母女二人下手。
顾烟罗连着听了两场戏,困倦地眼皮子都快要睁不开。
这几日她跟寒枝送来的两个丫鬟斗智斗勇,确实睡得不算太好。
元氏看她这般疲倦,便扶着她起身,“阿罗,若是觉得无趣,阿娘陪你去走走?”
顾烟罗轻轻摁住元氏的手,她能看出来,元氏还是挺喜欢听戏的,“阿娘,我自己去。”
她乖巧的模样让元氏生不出半分担心。
“若是有事,第一时间差人来寻娘亲,知道了吗?”元氏将顾烟罗额角的碎发往后轻挽。
顾烟罗漆黑的眼眨了眨,旋即乖乖应下。
……
顾烟罗一路沿着宣武侯府小路走。
她暗中打量着。
前世,宣武侯在朝中摇摆不定,在皇子夺嫡的争斗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做出选择,所以,他的下场必然是不算好的。
就连她的师父,都因为不愿卷入朝堂纷争,下场凄惨,何况是宣武侯这样的身份。
顾烟罗沿着小路走到尽头,远远看见一座四角亭子。
亭子内,那身形瘦弱的女子,正剧烈咳着,她的脸涨得通红,随着身子的晃动,手中帕子抵在唇上。
等顾烟罗逼近的刹那,就看到,女子将手帕拿下来,那手帕上,赫然一片血迹!
顾烟罗微微一惊。
这个应该就是宣武侯的病秧子女儿,程青芝。
前世,程青芝便是死于痨病。
如今看她的样子,还有的治。
若她能拉拢宣武侯府,那便是给萧九宴的一大助力,或许便能扭转前世萧九宴惨死的结局。
顾烟罗往前走了两步,还未逼近,程青芝身侧的丫鬟便立刻谨慎道,“谁在那?!”
程青芝更是立刻挽起面纱,将她的脸遮挡起来。
顾烟罗心中清楚,这痨病是会传染的,也怪不得宣武侯不让程青芝出去跟旁人见面。
“虚劳而咳嗽者,脏腑气衰,邪伤于肺故也。久不已,令人胸背微痛,或惊悸烦满,或喘息唾血,此皆脏腑之咳也。”
顾烟罗迈步往前,她漆黑的眼直勾勾盯着程青芝,眸子并不算清明,但口齿却很清晰,几乎是连串地将这番话说出。
这都是医书上记载的内容,她都牢记于心。
程青芝原本蹙眉想要逃离,却在听到顾烟罗这番话后,目光微怔,“你是谁家的姑娘?你会医术?”
顾烟罗并未暴露自己,方才还一本正经,神秘莫测的模样,如今又恢复平日的憨傻,“我是阿罗!”
她歪头,笑得傻兮兮的。
那丫鬟见状,脸色顿时冷了几分,“这人竟是个傻子?小姐,我们快些回去吧,侯爷交代过,你的身子骨不能吹风太久。”
“如呕血咳嗽者,先服十灰散揭住,如不住者,须以花蕊石散止之……”
顾烟罗又启唇,这也是医书上记载的内容。
小丫鬟不等她说完,便轻斥一声,“你个傻子,住嘴!装模作样来哄骗我们小姐!你以为我们小姐会轻易信你的鬼话吗?”
顾烟罗也不理会她,只继续缓缓道,“止血之后,患人必疏解其体,用独参汤补之,次服保真汤止嗽甯肺。”
她说完,又朝着程青芝傻乎乎地笑了笑,便转身要离开。
那程青芝却当场愣住。
所谓久病成医,她被这痨病痴缠已久,自然明白,顾烟罗说的句句在理!
甚至她所言的治疗法子,也是她从未听过的!
先止血,再止咳,最后补虚。
莫名的,程青芝心中对顾烟罗无比信任。
她好似抓住一缕希望般,豁然起身,攥住丫鬟的手,“别!别让她走!”
丫鬟一脸茫然,“小姐,你糊涂了,她就是个傻子,她肯定是在哄骗小姐你!”
程青芝却摇头,“不!我觉得她不是!你快去将她叫回来!”
丫鬟虽是不解,却也只能快步往前,将顾烟罗给带回来。
顾烟罗并未走远。
她知道,程青芝肯定会来找她。
果不其然,丫鬟很快就来传她回去。
顾烟罗回到亭子内落座,程青芝往后避开一些,“莫要染给姑娘了。”
顾烟罗弯唇,她从药箱内掏出师父为她特制的面罩,那面罩可不是一般丝绢和布料能比的。
几年前明成南部爆发瘟疫时,师父就是靠着这面罩才没有被染病,活下来的。
她戴好后,示意程青芝将手腕递过来。
丫鬟紧紧蹙眉,那双眼戒备地盯着顾烟罗,全然不信眼前这个傻子会什么医术。
顾烟罗的指尖落在程青芝的脉搏上,轻抵须臾,她收回手。
“屋子要经常通风,饮食要搭配,不该一味禁食荤腥,其余的按照我方才说的方子,你如今已然咳血,必须要先将血止住,可有纸笔?”
原本还对顾烟罗充满怀疑的丫鬟,看她说的头头是道,顿时有几分惊愕。
她下意识便将纸笔递过去。
看顾烟罗慢条斯理写着单子,她懊恼起来,这个傻子真的能行吗?
她怎么就顺着她的吩咐做起来了?
这话一出,在座众人都想起,顾南山又是把重病的儿子扔到乱葬岗,又是痴傻的女儿丢弃在药王谷,这顾将军,还真是冷血无情的厉害……
顾南山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但他紧绷着下颌,一言未发。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顾南山的凉薄和冷漠无情中时,元氏倏地启唇,“烦请徐神医为阿月跟将军验一验,看看他们是否为血亲。”
众人都想起方才秋晶说的话,是啊,这贴身丫鬟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她家二小姐不是顾家的血脉……
徐子钦看向顾烟罗,顾烟罗歪头,眸子澄澈,“师父,方才妹妹身边的丫鬟说,二妹妹也不是顾家的孩子,阿罗不想妹妹被人嘲笑,师父帮帮妹妹吧。”
徐子钦勉强道,“好,既然小阿罗都说了,那为师便帮你。”
“不可——!”顾南山嗓音压低,又沉又怒,“阿月都晕过去了,就让她先好好休息,等醒来再说。”
“顾南山!”元氏猛地抬眸,眼底燃烧着怒意,顾南山越是不愿,就越说明,顾如月极有可能不是顾家的孩子!
“我意已决!阿月身子不好,该好好修养。”顾南山眸光晦暗,眼底怒意翻滚,那威胁的眼神充满警告。
刹那间,元氏万箭穿心般,酸涩和绝望弥漫开来。
她看懂了顾南山眼底的意思,那顾如月,果真不是他的孩子。
所以,她这些年费尽心血,培养顾如月,到头来竟是一个笑话。
顾如月不是顾家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
顾南山为何要替别人养孩子?还为了别人的孩子,对自己的亲生血脉如此冷血残忍?
元氏疑惑又窒息,她不明白,明明当初那个柔情蜜意唤她夫人的少年郎,为何如今变成了这副全然陌生的模样?
“爹爹偏心!”就在元氏脸色惨白,目光都染上绝望之际,顾烟罗倏地启唇。
她故意拔高声音,眼圈通红,“爹爹就是偏心!爹爹偏心!”
顾烟罗是整个京城出名的傻女,众人听她这般叫嚷,全都抬眼看过来,一眼瞧见那小姑娘眼底雾蒙蒙,噙着泪花的可怜模样。
她执拗地抬眼,“弟弟要被剥开骨头,爹爹都会同意,却不愿意妹妹滴血!爹爹就是偏心!爹爹一直都这么偏心!”
顾烟罗的话,让顾南山的眼神越发阴沉下来。
他幽冷的眸盯着顾烟罗,“你在胡说什么?”
“妹妹住最好的院子!我住最破的院子!妹妹被爹爹留在身边,我被扔在外面!妹妹可以跟弟弟一起玩,我不能!你就是偏心!”
顾烟罗哽咽着,像是受尽委屈,实在承受不住了一般。
在座的宾客听到这话,望向顾南山的眼神逐渐变得鄙夷。
这顾南山也太厚此薄彼了些。
就算顾烟罗是个痴傻的,毕竟也是顾家的血脉,怎能如此偏心?
孩子的心都被伤透了。
顾烟罗察觉到那些人的目光,她鼻尖通红,身子摇摇欲坠跌在元氏怀中,“弟弟被怀疑不是顾家血脉,你就要剥他的皮验亲,妹妹被怀疑,你却不让她滴血!!”
她这话落下,满心委屈浮上心头,热气上涌,再也忍受不住,扑入元氏的怀中,便痛哭起来。
“顾将军,只是用一滴血验亲而已,不会伤到二小姐的。”
“对啊,这顾大小姐本就是个痴傻的,若是被气的狠了,再严重了可怎么办?”
“一滴血而已,倒也不必如此娇弱。”
周围那些人劝告的声音响起,原本昏迷过去的顾如月,几乎要被气醒。
萧九宴侧眸看元氏,看到她似是松了口气般,心中那莫名的情绪渐浓。
为何他察觉到元氏这般,会觉得心中憋闷不已?
他这是……不想让旁人觉得自己把阿罗当妹妹?
萧九宴凝眉想着,眸光逐渐变得幽冷,周身戾气肆意。
常柏敏锐察觉到自家主子的变化,立刻派人将马车内备好的贵妃榻搬出来,往那马车前一摆,紧接着,快速搭好遮阳的棚子,邀请萧九宴入座。
萧九宴神情不耐地倚靠在贵妃榻上,眸光依旧冷戾,眉心紧皱思索着。
常柏又将冷水浸泡过的青葡萄用杯盏装好,倒上一杯薄荷冰茶,递到萧九宴面前,“殿下,去去暑气。”
萧九宴脸色微沉,“不喝。”
“得嘞。”常柏将东西放下,拿起蒲扇,开始为萧九宴扇风。
元氏眸光微怔,常柏这行云流水的动作,一看便是没少干这样的事。
萧九宴这般难伺候,她家的傻阿罗若留在二殿下身边,怕是小命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思及此,元氏后脖颈一冷。
阿罗还是留在她身边好些。
国子监外众人,一直等到申时,才看到有监生从里面陆陆续续出来。
萧九宴看到有人出来,豁然起身,一甩衣袖,往前走去。
顾烟罗走出国子监时,一眼就看到朝着她招手的娘亲,元氏眼神紧张地望着她,心中十分忐忑。
而站在元氏身侧的,是一道修长劲瘦的身躯,他一袭紫袍,其上绣着暗纹,浑身上下透着矜贵,以及那令人不敢逼近的戾气。
顾烟罗的眸子微微一亮。
“娘亲!阿晏哥哥!”
顾烟罗惊呼一声,便朝着两人奔来。
本该热闹的国子监门前,如今一片死寂,甚至于,只能听到顾烟罗的声音。
其余的监生从门内出来,正欲开口轻喊,就被自家爹娘止住,纷纷眼神惊骇地望向那二殿下。
众人全都鸦雀无声,路过萧九宴时,俯身行礼,战战兢兢呆在原地,不敢动一下。
萧九宴懒得一一应付,让常柏站在前头,逐次打发人离开。
没人再打扰他们。
元氏温柔地望着顾烟罗,“阿罗考得如何?”
顾烟罗难掩眼底的兴奋,她眸子清亮望着萧九宴,“娘亲!多亏有阿晏哥哥给的秘籍!阿罗都写出来了!”
“秘籍?什么秘籍?”元氏一头雾水,显然没明白顾烟罗此言何意。
顾烟罗弯唇笑,她凑到元氏耳边,把萧九宴做的事说出,不过,并未说是萧九宴连夜潜入清寒院送的。
元氏微怔,旋即侧身,“多谢二殿下。”
萧九宴摆手,并未多言。
倒是顾烟罗往前凑,“阿晏哥哥是专程来看阿罗的吗?”
萧九宴煞有其事,“本宫有要事来此。”
元氏:“?”
那方才费心在国子监门前等了好几个时辰的人是谁?
顾烟罗看萧九宴这么说,以为她是真的有要事,便乖巧道,“那阿晏哥哥去忙吧,我跟娘亲先回家啦。”
萧九宴敛眸,他抬手,下意识想要落在顾烟罗的头顶,却在余光捕捉到元氏的刹那,猛地收回手臂,佯装无事发生。
等顾烟罗和元氏的马车渐渐消失在眼底,萧九宴这才卸下伪装,他眼底盈满戾气,迈步踏上马车,声线阴沉的厉害,“回宫!”
常柏手脚飞快收好一切,驾驶马车往皇宫赶去。
……
顾烟罗随着元氏上了马车后,元氏便急切询问道,“阿罗,考的如何?都能答出来吗?”
元氏这话落下,又怕顾烟罗觉得她太在乎结果,会伤了她的心,便又解释道,“无论会不会都没事,娘亲只希望我们阿罗开开心心的。”
他们的手段有多残忍狠毒,她那时候不能理解,如今想起来便觉得脊背生寒。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前世明成十八年大旱,粮食短缺,六皇子为了得到明成帝的重用,暗中派人放火烧了平原地带的好几处粮仓,最后把自己提前储存好的粮食拿出来,为百姓们施粥,朝臣纷纷上折子,夸赞六皇子深谋远虑,体恤民心。
可又有谁知道,那些粮仓里的粮食,是百姓们一年的收成,粮食没了,他们支撑不住,好多忍受不住寻了短见的。
有人查出放火之事跟六皇子有关,百姓们就来京城内讨公道,却被六皇子以残忍的手段杀害,分尸后,把尸块扔回那些百姓们的村镇上。
血淋淋的尸块,如同强权敲响的警钟,又有何人再敢去寻那个公道?
他这等残忍的行径,数不胜数,算什么好人?
这样毒辣心狠的手段,配当什么皇帝!
“阿罗妹妹,我交代的话你可都记下了?”裴洲看自己说这么多,顾烟罗都不回应,便挡在她的前路,垂眸望她。
顾烟罗深吸一口气,她抬起手,往裴洲的身上用力推了一把,“你离我远些!”
裴洲猝不及防,往后踉跄几步,勉强站稳。
“阿罗,你——!”他黑眸深了几分。
“你少管我。”顾烟罗眸子阴沉沉地盯着他。
裴洲心下一惊,他竟然从这个傻子的眼底,看出了浓郁的恨意。
“阿罗,我都是为你好,你别不知好歹,若不是你爹叮嘱我护好你,你以为我愿意多管闲事吗?”
裴洲的眸色冷冽几分。
顾烟罗嗤笑,顾南山会叮嘱他?
真是笑话。
她不想跟裴洲纠缠,就掠过他准备离开。
裴洲的脸色越发难看,在顾烟罗即将离开的刹那,他伸出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顾烟罗,你是何意?”
顾烟罗厌恶地甩他的手,“松开我!”
“你别以为攀上二殿下,就能为所欲为,你以为二殿下会迎娶一个痴傻的王妃吗?就算他想娶,皇上会同意吗?贞妃娘娘会接受吗?”
顾烟罗眸子微暗,她眼底隐忍的戾气差点迸射而出,就在她准备启唇的刹那,另一道涔寒冰冷的嗓音响起,“想不到裴世子竟如此担忧本宫的婚事,不如此事由你来做主?”
裴洲脸色微僵。
两人同时侧目,便看到萧九宴一袭暗红衣袍逼近,额前碎发尽数被陇上去,露出那双锐利幽沉的眸。
黑靴一下下踩在地上,如同踩在人心尖,心惊肉跳的。
“阿晏哥哥!”看到萧九宴的刹那,顾烟罗眼底凝聚的戾气缓缓散去,她眸子微弯,笑得清甜。
萧九宴看她走近,眸光柔和几分,“怎么不差人去寻本宫?”
顾烟罗没说那小厮懒得搭理她的事,只是弯唇傻呵呵地笑。
萧九宴注意到裴洲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眼神微暗,“还不快滚?”
他并未看裴洲,语调冰寒,裹着浓郁的压迫感。
裴洲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微颤,他眼底划过一抹恨意,这才垂眸,“裴洲告退。”
等裴洲走远些,萧九宴眸光幽沉,他抬起手,轻捏住顾烟罗的下颌,抬起,直视她的眼,“裴洲跟你说什么了?”
顾烟罗乖巧道,“他说六皇子是好人,说我跟他是一家人。”
萧九宴漆黑的眼瞳透出冷光。
指腹摩挲她的下颌,顾烟罗抬头抬的后脖颈发酸,她挣脱两下,脆生生道,“我不喜欢他们!”
“阿晏哥哥才是好人,他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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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九宴眼底不动声色划过一抹深意。
他望着顾烟罗清亮的眸,眼底浸润着水光一般,懵懂澄澈。
下意识抬手,指腹贴在她的鼻尖上,轻轻揉了两下。
顾烟罗身子一僵,呆愣地望着萧九宴。
萧九宴缓过神,他的眼神倏地一暗,慌乱收回手。
他在做什么?
“是叫叮叮咚吗?”顾烟罗不可抑制地心颤两下,她眼睫忽闪两下,抬眸看他。
“说叮叮咚也无错。”
金铃被风吹着晃动,便是这样的声响。
随着萧九宴踏入殿内。
“坐下。”他话落,便转身要离去。
顾烟罗蹭的站起身,依赖地往前两步,揪住他的衣袖,“你要去哪!”
萧九宴莫名浮上一股愉悦,她倒是依赖他。
“等着。”
交代完,一袭墨蓝色锦袍的背影消失在眼底。
萧九宴再回来时,身后的下人们手中端着数十个食盒。
一群人站在他身后,打开食盒,那香甜的气息争先恐后落入鼻息间。
顾烟罗还茫然着,便看一个丫鬟端着食盒来她眼前,“一口香,雪花酥,桔红糕,阿罗小姐喜欢哪个?”
顾烟罗偏头去看萧九宴。
萧九宴眼眸半阖,递给她一个随意挑选的眼神。
她的眼睛瞬间惊喜地亮起来,小心端起雪花酥的碟子,不忘乖巧软声道,“多谢。”
第二个丫鬟端着食盒也上了前,“莲蓉甘露酥,鸳鸯酥油,如薄饼,阿罗小姐喜欢哪个?”
顾烟罗小脸灿若春花,她眸子浸了水般清亮。
挑选完,顾烟罗小口小口抿着吃起来。
萧九宴遣散了人,落座在她对面,看她吃得腮帮子微鼓,启唇沉声问,“还要说亲吗?”
顾烟罗嘴中的糕点哽在喉咙里。
她小脸涨红,不知所措地看着萧九宴。
他这是何意?
“若再说亲,便吃不到这样好的糕点。”
萧九宴声线低沉,语气却循循善诱,似在哄骗她。
顾烟罗眨眨眼。
他竟然用这种话威胁她。
脑子不好的究竟是谁啊?
顾烟罗缓缓嚼着嘴里的东西,脂粉未施的小脸上,慢慢扬起一抹笑来,“不说亲了!”
“阿娘说,等阿罗长大,要给阿罗定最好的婚事!”
今日暗中带她来林家的事一闹,元氏接下来不会允许顾南山和顾老夫人再轻易插手她的婚事了。
顾烟罗说完,便又低垂下眼睫,埋头吃手中的糕点。
她的脸颊一鼓一鼓,乖巧又温顺,看得人止不住心尖泛软。
“那阿罗可以每天都吃吗?”顾烟罗吃完手中的酥点,目光有几分贪婪地从食碟上扫过。
萧九宴侧眸,轻睨她一眼,“你乖乖听话,每日都会有。”
“哇。”顾烟罗眼睛莹莹透亮,“好耶,多谢……”
她似是想懂礼数的感谢萧九宴,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矜持地抿了抿唇角,顾烟罗小声问,“他们喊你二殿下,二殿下是何意?”
萧九宴挑眉,“阿晏哥哥的意思。”
顾烟罗小脸没忍住泛红,她呆了一瞬,心中错愕,“……啊?”
“你唤我阿晏哥哥即可。”
萧九宴话落,便啧了一声,他哪来的兴致,竟欺负一个小傻子?
顾烟罗也没再多言,她瓮声瓮气喊了句,“阿晏哥哥,多谢你送我糕点吃。”
萧九宴眉心几不可查的一跳。
他,好生无耻。
……
再回到将军府时,已是晌午。
元氏被绿瑶引去书房后,便被人锁在书房内,一直等顾烟罗安然无恙抵达林家,她才被人放出来。
回到清寒院,发现找不到顾烟罗,她便意识到出事了。
想出去,但将军府被顾南山派人守得如同铁桶一般,她根本出不去。
元氏近乎绝望。
晌午。
顾烟罗小肚子塞得圆圆的,坐上了元家来接她回去的马车。
是萧九宴传了元家的人去接她。
否则,对她的名声不利。
马车内,表姐元雪岚细眉微蹙,她前两日便知道阿罗回京的事,原本准备明日便去瞧她,谁知今日京城内便传出了顾烟罗要被顾南山给卖掉的消息。
“阿罗,今日发生了何事?为何整个京城都在传顾将军要把你卖掉?你又为何是从二皇子别苑出来的?”
元雪岚对顾烟罗是真心疼爱的。
外祖一家,都对她很好,碍着她脑子不清醒,怕她受委屈,经常暗中给她塞银子。
顾烟罗唇角轻轻翘起,眼睛也亮晶晶的,“表姐,阿罗好想你。”
她话落,便钻进元雪岚的怀中,手臂勾住她的腰,贴在她怀里蹭了蹭。
原本还皱着眉头,一副担忧模样的元雪岚,见她这幅模样,心里的气焰顿时消散地无影无踪。
她抬手,落在顾烟罗脊背上,“表姐也想你,那你跟表姐说说,今日都发生了何事,好不好?”
顾烟罗点头。
她将今日发生的事全都说了一遍。
听完,元雪岚气得攥紧拳头,狠狠砸在马车内的壁画上。
“顾南山这个狗娘养的,他是疯了不成!他这不就是在卖女儿吗!”
元雪岚气得差点飞回元府,把这件事告诉元老太爷。
“所以今日是二殿下救了你?”元雪岚瞠目结舌。
那可是京城内臭名昭著的二殿下!
阴晴不定,性子狠辣,他竟然还会大发善心做好事?
元雪岚觉得离奇,便听顾烟罗雀跃道,“阿晏哥哥好!他给阿罗吃好多糕点!很香很香的!”
元雪岚:“?”
这是她印象中的二殿下?
怕不是中了邪!
“不管他有什么目的,阿罗你以后要离他远些,这个人很可怕的,知道吗?”元雪岚是真的担心顾烟罗,她又不了解萧九宴,不知道这个性情阴戾的人在打些什么鬼主意,只能让顾烟罗警惕一些。
马车路过元府,元雪岚握住顾烟罗的手,“阿罗,随表姐回元家住吧,好吗?”
顾烟罗摇摇头,“阿娘还在将军府。”
元雪岚叹气,“也是,不能丢下姑母不管。”
元家马车很快便抵达将军府。
顾烟罗刚和元雪岚走下马车,就看到,不远处,顾老夫人跌跌撞撞也从马车上下来。
而她那一丝不苟的发丝,此刻凌乱无比,如同头顶鸡窝。
身上的衣裳也被扯烂,瞧着像衣衫褴褛的乞丐。
她一眼看到不远处和元雪岚并肩的顾烟罗,气得一双眼蹭的冒火,“你个小贱蹄子还有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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