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幺宝苏秀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阅读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由网络作家“茵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是作者““茵漫”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幺宝苏秀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知道。总而言之,十二码头的脸已经被打肿了。“该死的苏家!命贱如蝼蚁,啃起来却这么刺喉咙!”万福再次开口怒骂,同时心头生出一股罕见的挫败感,“现在我们是骑虎难下!继续派人过去,等于继续给对方送人头,损失越发大!但若就这么算了,我们帮会脸面往哪搁?!”他看向上座老者,无力又不甘,“六叔,接下来要怎么做?你说,我听你的!”万六叔闭了闭眼,缓......
《全章阅读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精彩片段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
流放地每年都会有人被流放过来。
盘踞在这里的各方势力都会在新人来时做好盘查,若是发现有点能耐的人物,几个势力便出手争夺招揽,不受招揽的杀了了事。
这么多年也只有同样住在徒北山的霍子珩是个例外,既不受招揽,还好好活了下来。但那也是他自己以发誓绝对不掺和任何势力之争,这才换来的安生机会。
是以堂中三人都在第一时间否定了有高手潜入的可能性,及后又是冗长的沉默。
十二码头今晚的动作,其他各个势力不可能不知道。
总而言之,十二码头的脸已经被打肿了。
“该死的苏家!命贱如蝼蚁,啃起来却这么刺喉咙!”万福再次开口怒骂,同时心头生出一股罕见的挫败感,“现在我们是骑虎难下!继续派人过去,等于继续给对方送人头,损失越发大!但若就这么算了,我们帮会脸面往哪搁?!”
他看向上座老者,无力又不甘,“六叔,接下来要怎么做?你说,我听你的!”
万六叔闭了闭眼,缓缓沉声,“帮里不能再次损失人才,为一个小小苏家搭进去那么多人已经是得不偿失了。一旦帮会实力削弱,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就会立刻扑上来撕咬,那才是因小失大!苏家——暂且搁在一旁,待我们把对方深浅摸清楚了再徐徐图之。”
“可是——”
“暂时放过他们,他们也不过是能种个菜,撑死了开荒种田,对我们造不成大损害。且由他们蹦跶一些时日又何妨?我们最多不过少了几个佃农。再者你以为我忌惮的是他苏家?我忌惮的是背后屡次出手帮他们的人!要解决苏家并非全无办法,安排弓箭手偷袭、放火箭、下毒……自能让他们不得安宁,但我们要真这么做,难保背后的人不会来寻我们麻烦,那时候又当如何?行大事者,放得下才能拿得起!”
万福无言以对,终于闭了嘴巴。
老者起身,双手负背,沉沉看向堂外。
天际已现微光,破晓将至。
“天亮后我出城一趟,亲自去见断刀一面问清楚,如果出手的不是他,那我们要更加小心忌惮。风云城的势力,或许将会重新划分了。”
万福跟另一男子闻言齐齐一凛,脸色沉凝下来。
不知哪里的公鸡打鸣,鸣声清亢悠远。
徒北山四月春日的清晨,在朝阳白雾与鸟啼中揭开序幕。
苏家院子响起动静,屋里人起来了。
晨曦薄雾中,漱口声、低低交谈声以及灶房里升起的袅袅炊烟,交织出人间烟火气息。
天光大好。
苏家灶房外靠院墙角放着水桶,作日常取水之用。
“昨晚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睡得恁香。”苏大蹲在木桶旁漱好口,把木杯子往后方藤编支架上一扣,又舀了瓢清水随意往脸上胡噜,口齿不清,“今儿起得有些晚了,待会吃过早饭得紧着去担水,不然该不够用了。”
苏二打着哈欠从堂屋走出来,站在廊檐下伸了个懒腰,朝阳和煦金光打在他脸上,两个硕大黑眼圈无所遁形,“要不是那些狗娘养的上门找事儿,昨儿下晌咱就能把储水池装满了。早饭吃完了我跟你一块担水去,免得晚些再来人,又是半天功夫不能干活,耽误事儿。”
苏老妇骂咧咧嗓音立刻从堂屋里传出,“作死的两个,咋地?打架还打出味来了,盼着人找上门来呢?打得着么你们两个!吼就有你俩的份儿!”
苏老妇抱着孙女甜宝,撇开脸不说话,眼泪却唰地冲了出来。
把苏大吓得够呛,既愧疚又自责,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
其他人不吭声。
苏老妇抹了眼泪,用力拍掉苏大抽打自个的手,瞪着赤红的眼,哽咽怒骂,“你为家里着急我理解,我们都着急,但是日子是慢慢过的,办法也要慢慢想!你这样盲冲冲的冲去风云城,还带着甜宝一块去!你爷俩要是在那出事——你叫娘怎么活?!啊?你叫娘怎么活!”
妇人骂声尖锐凄厉,声声句句带泪。
苏大满嘴苦涩,知道自己让爹娘、让家里人操心了,理由再多,错便是错。
今天要不是有霍先生夫妇及时赶到,他可能真的回不来。
他要是死了,甜宝一个连坐都还坐不稳的奶娃娃会是什么下场?
苏大不敢想。
他屈膝跪在老妇面前,低着头,眼泪羞愧的往下坠。
“咳!娘……你看这打也打了,咱气也出得差不多了……老大去风云城我估摸也遭了罪,要不让他先起来,咱慢慢说话?”苏二轻咳一声,小心翼翼开口求情。
刚揍老大的时候他往他腿上抽了好几下,看老大走路腿瘸的,肯定不少疼,再这样跪着可别把腿弄废了。
“你闭嘴!别以为这会子装无辜就没你啥事儿了!”坐另一边的苏老汉板着脸,“苏老二,你也是共犯!”
苏二,“……”他就不该多嘴。
苏老汉骂完老二,紧接沉脸看向还跪在那流马尿的老大,“还有你,主犯!知不知道你娘知道你去了风云城,给吓成啥样了?还有月兰,魂都去了一半!甭以为掉几滴眼泪事情就能揭过去!去那边坐着,咳!先吃饭!折腾这大半天的,一大家子都没心思吃东西,你能挨娃子们也要饿坏了!”
其余人嘴角齐齐抽了下。
苏老二趁老娘不注意,朝他爹悄悄竖了个大拇指。
姜还是老的辣,强还是当爹的强。
老大不用跪了。
等饭吃完,事情也差不多能揭过去了。
有老爹发话,何大香立刻扯上刘月兰跟苏秀儿去灶房做饭,只要她们动作快,婆婆反对的话就没机会说出来。
苏老妇哪能不知道儿媳跟女儿的心思,就是怕她还要继续罚老大。
老妇哼了声,把孙女搂着贴近心口,满眼的心疼,“你那个爹不靠谱,竟把你带去险地了,阿奶的小甜宝,吓坏了吧?”
甜宝张着乌溜溜的眼睛,用力点头。
老妇立刻抬头狠狠瞪了不靠谱的人一眼。
“……”苏大嘴角狂抽。
不是,不对啊!
出城之后他特地瞧过女儿,根本没有半点被吓着的样子!
咋个现在——
苏大回过味了,不可置信,想气气不起来,想笑又不敢笑。
女儿在告他黑状!
甜宝在她爹无声控诉眼神中,高傲的撇过头。
她可没忘记刚才在院门口,爹把她当盾使。
有小娃娃的中间做了回圆滑剂,堂屋里气氛眼见缓和。
苏大也生了胆量再次开口,“爹,娘,我带回三包菜种子,咱能种菜了!”
苏老妇呵了声,“灶房兔干少了三只,拿去换种子了吧?”
苏大点头,脸上露出点得色,“是拿去换了,乍看价格是高,但是以后咱就能自个留菜种了。爹,娘,细算下来不亏。”
苏二捂脸,实在没眼看,“哥,爹娘为了求霍家帮忙,拿着人参做报酬的。三包菜种,算下来花了咱家三只兔干加一支人参。”
不亏?
是亏得要死好不好!
等堂屋这边收拾干净,灶房里六个大小爷们立刻迫不及待,一股脑涌了过来。
苏老汉,苏大苏江跟儿子苏安,苏二苏河跟俩崽子苏文、苏武齐刷刷杵在房门帘子外头。
“老婆子,咋样?大人娃子都好吧?”隔着门帘,苏老汉扬声问了句。
屋里立刻传来苏家老妇啐骂声,“幺宝已经生下来了,母女平安,要咋才叫好?”
问一声就被顶两句,苏老汉清了清嗓子,默默退下。
心里是安心了。
母女平安,大儿媳这回给家里生了个小女宝。
知道自己多了个女儿,苏大脸上溢出喜悦憨笑,“娘,我挑帘子瞅一眼?”
说完就等不及先伸了手,想把房门帘子挑个角,看看房里的媳妇跟闺女。
手刚伸出去挨着门帘的边儿,就被房里人精准打手。
啪的一声,手背立马火辣辣。
苏大,“……”娘是一点没收力。
“瞅啥瞅?这天冻得狗都不挪窝,你掀了帘子冷风呼呼往里灌,刚生出来的崽子现在能见风啊?也不是第一回当爹,咋还屁事不懂?”老妇骂人中气十足,“滚去灶房,把米缸里的米掏一把出来,熬点米汤先给幺宝吃上一顿。”
顿了顿,又吩咐,“老二,把家里那只老母鸡宰了,炖锅鸡汤端来!”
老妇人一迭声下令,家里其他人都没说啥,刘月兰先急了,挣扎着坐起,“娘,给幺宝熬点米汤就行。老母鸡就留着吧?等天气暖和了还能下——”
她话没说完,老妇眼已经瞪了过来,“我当家还是你当家?那只老母鸡半月不下蛋了,留着也是白糟蹋米粮!”
眼瞅着婆婆沉了脸,老二媳妇忙悄悄杵了下刘月兰手臂,示意她噤声。
平时妯娌俩负责煮饭做菜,家里什么光景她们是知道的。
米缸早就见了底,剩下的大米装不满一量筒。
那只老母鸡,算是家中唯一值点钱的活物。
婆婆会这么说,不过是找由头给大儿媳补补身罢了。
刚生完孩子,要是没点好东西补身子,大人不下奶,孩子也得跟着挨饿。
刘月兰眼圈微红,没再吭声,心里领了婆婆好意。
屋外,苏大也微红了眼眶,再为人父的喜悦过后,紧随而来是生活窘迫的辛酸。
苏二见状用力拍了下他肩头,“这种时候别矫情!我去逮鸡去!”
苏大擦擦眼角,带着三个小的也往灶房走,“行,我烧水!”
媳妇平安生产是好事,这种时候确实不能矫情,生产是第一关,第二关还没过去呢。
接下来,要保证一大家子能平安熬过冬。
苏老汉背着手站在门帘子旁没动,等孩子们都走了,才溢出一声叹息,扭头看了眼屋外纷纷扬扬的雪花,眉头紧锁。
“还杵这干什么呢?”门帘挑起一角,苏老妇的脸出现在帘子后,怀里襁褓中隐约可见刚出生的小娃儿粉嫩侧脸。
苏老汉眼角笑褶子堆了起来,知道老伴儿是特地抱娃儿给他看一眼解馋呢。
眼睛黏在小孙女小脸蛋上,欢喜又不舍,苏老汉道,“天冷哩,快把帘子放下,别让娃儿见风。我瞅着这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待会我出去把屋顶的雪扫一扫,门窗加固一下……对了,老婆子,我的箭筒你放哪去了?”
苏老妇立刻脸一冷,门帘子刷的落下,大嗓门从帘子后传来,“什么箭筒,没有!”
老东西一把年纪了也不看看自己老胳膊老腿的经不经造,还想着拿箭筒打猎去?
这什么天气啊?年轻力壮的汉子这种时候都不敢往山里跑!
“……”
苏老汉不敢吭声了,讪讪摸着鼻子退下,从屋里找出靶子竹扫帚,扫雪去。
“幺宝”把这一切听在耳里,咂咂嘴巴闭眼睡了过去。
再醒来,鼻端一股淡淡米香。
“妹妹醒了!阿奶,娘!妹妹醒了!”
随着一声奶声奶气的叫喊,呼啦啦围过来一大群人。
幺宝还在懵懂状态中,感觉到有双手将她轻柔抱起,贴近后,气息温暖又让她莫名亲近。
她愣了下,这种感觉好陌生,印象里,她从来没被人如此对待过。
幺宝抬眸,入目是妇人年轻脸庞,对方注视着她,那双眼睛满是疼爱跟温柔。
“幺宝醒了呀,饿了吧?娘喂你喝米汤。”
连说话的语气嗓音,都是幺宝从未听过的柔。
因为没经历过,幺宝其实不懂什么是疼爱什么是温柔,只知道妇人这样抱着她、这样跟她说话的时候,她突然想哭。
可是为什么想哭,幺宝也不懂,她用力把眼泪憋了回去。
以前在实验室的时候,那些穿白大褂的人每天拿针扎她、在她身上戳管子,痛得身体像要撕裂,她一开始也哭过,到了后来,就再不哭了。
她在那里明白一个道理。
哭,没用。
“娘,米汤!米汤!快喂妹妹喝,妹妹饿啦!她嘬嘴嘴啦!”挤在人群最前方的小男娃再次急吼吼开口。
引来另外两个更小些的男娃子争先恐后去端米汤,“妹妹饿了!我端米汤!”
“我端!”
“我端!”
米汤刚端上来一会,就放在床头陈旧斑驳四脚木桌上,还冉冉冒着热气。
担心俩娃子把米汤打洒,一只大手抢先一步拿起米汤碗,“去去去!都别闹!万一弄洒了妹妹就没得吃的了!”
何大香小心翼翼端起米汤,顺势一脚把俩儿子扫到一边,免得俩碍事。
家里最后一把米,就熬出这么一碗米油。
大嫂奶还没下来,米汤再洒了,幺宝就真要挨饿了。
刚出生的小娃娃没东西下肚不成,这么冷的天,熬不住。
苏大杵在床头,好容易能进来看看闺女,眼睛不舍得挪窝,只知道一个劲儿傻笑,反应慢了不是一两拍,这会子总算知道接手,“弟妹,我来我来!”
“你来什么来?粗手粗脚的老爷们,别把米汤喂到幺宝鼻子眼儿,边儿去!”灰布帘子被挑起,冷风顺着缝隙往里钻,苏老妇端着粗瓷碗走进来,飞快把帘子放下,一嗓门把汉子喝退,“幺宝我来喂!”
又对刘月兰道,“鸡汤熬好了,你趁热喝,紧着幺宝下顿能吃上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甜宝睁开眼睛,眼珠子缓慢移动。
有山就有吃的?
能找到野鸡野兔?
山,她有啊!
两只兔子不算大。
估摸是冬日里没找着什么吃的,所以兔子瘦得几乎皮包骨。
但是再瘦,这也是肉,也是野味。
苏家人吃得满嘴留香。
重新启程走在坑洼难行的白雪古道,面对一座座看起来阴森的大山,竟也没那么怕了。
苏大苏二这时候对紫衣更为亲近,要不是碍于身份,恨不得把对方当亲兄弟看。
紫衣戴着面具,话不多,只在苏家人主动搭话时才会开口,嗓音听着淡淡的,却非冷漠高傲。
是以接下来一路,两方相处颇为和谐。
古道三十三峰,苏家人花了近三天时间才走出来。
等站在古道出口,抬头能望见前方山脚下村落,苏家人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他们安全了。
诚如紫衣所言,后面一路,他们再没遇上土匪。
过了古道后,再行经一座小镇,往前走十里他们就能到达雍州。
也意味着该分别了。
“侠士,这一路多谢您护送,不知能否告知您的名讳,我们日后向菩萨祈福,也好有个感恩的主儿。”苏老妇抱着甜宝,诚心道。
紫衣看了眼她怀中小娃儿,娃儿也偏头朝他看来,乌溜溜的眼睛漆黑透彻,如古井无波。
紫衣沉默须臾,道,“我家主子姓魏。”
顿了顿,他又开口,“到了流放之地,望你们依旧秉持谨小慎微,遇事莫要多言。雍州流放地秩序混乱,连朝廷都无力监管,尤其流放之地旁的风云城,乃恶人乡,切记。告辞。”
他话音落后,苏家人只觉眼前一花,紫衣便没了踪影。
古道出口处寒风萧瑟,只有他们一家子还杵在原地。
半晌,苏老妇轻吐一口浊气,“走吧,咱们该继续赶路了。”
“那位夫人是个顶顶好的善心人,好心定有好报。走吧走吧,赶路了。”苏老汉也开口,脸上带着微微笑意,细察眼底却并不轻松。
禹都古道如果是狼巢,流放之地便是虎穴。
这一次,苏家能不能在虎穴里安然一隅,便纯看天命了。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苏家人没有再留下来歇息,一鼓作气穿过小镇直往雍州。
二月末的雍州边城,天空阴沉沉的不见阳光,沿途处处是未化的积雪。
经城门进入内城后,一股荒凉萧索扑面而来。
主干道两边店铺外观陈旧破败,悬在半空的店铺招牌于寒风中摇摇欲坠。
近半店铺门户紧闭,路上零丁来往行人行色匆匆。
在这里,感觉不到一点州城该有的热闹繁华。
死气沉沉。
苏家人进城后不敢多看,直奔衙门,先去递交流籍签到,之后听从安排。
衙门大门前两座镇门石狮污渍斑斑,狮身布满大大小小划痕及坑洼。
守门的衙差懒洋洋的,眼睛像是没睡醒一样睁不开,领着苏家人去办手续。
苏家人分到的任务是前往边城外西郊三十里的徒北山,负责开荒。
拿到这个结果,苏家人眼底一松。
等走出了衙门,没了衙差在旁,苏大苏二皆忍不住漾开笑意,“爹,娘,这个结果算是好的了,咱泥腿子出身,打小就在地头打滚,别的可能不行,但是开荒种地可难不倒咱!”
“可不是?听说被流放的人好多被分配去当奴役做苦力,开山挖矿,这么一对比,开荒算是好的了,起码不用挨打受气。”苏二乐呵呵的。
能得苏家首肯,众人已经是大喜泣泪,哪还敢要求更多,莫敢不应,“好,好!多谢,多谢!”
聚集在苏家门外的众人这会子终于散去。
各自狂奔回家拿起开荒工具,领着家人,又狂奔到苏家院后,圈了地便埋头开荒。
这些人身上迸发出的干劲前所未有,强烈得冲淡了身上阴翳,发出光来。
沉寂多年的徒北山,终于有了点热闹,有了点真正的人气。
苏家人忙活完琐事坐在屋里,听着院后哐哐动静,豁达浅笑。
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既做不到独善其身,也做不到兼济天下。
寻常就好。
随缘而安。
……
风云城城西破庙。
这座庙不知道是哪朝哪代修建的,年代已经太过久远。
前院围墙早已崩塌只留下一截黄土泥墙根,院里杂草丛生。
主体庙墙斑驳、墙身上密布裂缝,破损严重,檐角、横梁结满蜘蛛网。
从外往里走,不知是不是因为少了香火供奉的缘故,破庙里透着一股阴冷寒气,连春日明媚阳光都要避道而行。
顶着草窝头的疯老头两手叉腰站在破庙门口石阶上,横鼻子竖眼,对台阶下着锦衣而立的老者极其不耐烦,“老子穷得就差没穿蓑衣了,你穿这一身光鲜亮丽的,上门显摆呢?”
万六爷对台上老头丝毫不敢怠慢,哪怕对方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个几岁,面上依旧客气有礼,“毒老还请见谅,万某此次前来,是想见一见断刀,有事相谈。”
庙里男子低沉微哑嗓音传来,透着股冷冰冰的质感,既冷又硬,“不见,不谈。不是。”
疯老头立刻下巴一扬,赶苍蝇一样要把万六爷往外赶,“不就为了徒北山那点事吗?十二码头这次干的事儿已经让人笑掉大牙了,还想上赶着到老子跟前送笑柄?你手底下死的那几个短命鬼跟断刀无关,不是他干的,赶紧滚滚滚!”
万六爷朝庙内暗处看了眼,眼底精光轻掠,“断刀为人一言九鼎,你说不是你,那就肯定不是你。不过老夫此次找来,除了询问此事外,还有一事相请。十二码头接连在一户小人物那里吃瘪,背后出手帮他们的人能耐不小。老夫想请断刀帮忙找出藏在背后的人,不需要你动手,只需将人揪出来报与老夫即可。限期一月,酬金五十两。”
他视线转向阶上不耐愈浓的疯老头,“加一朵天山雪莲,花瓣完好,品质上乘。”
疯老头表情一变,眉开眼笑,“接了接了!这活我替他接了!”
“老规矩,先付一半酬劳,事成后,另外二十五两跟天山雪莲,万某亲自送上。”万六爷脸上沟壑微动,翻手递上一个锦缎钱袋,又从腰间取下一壶酒扔进庙内,“知断刀无酒不欢,这是望鹊楼新酿,可一品。”
送走来客,疯老头立刻喜滋滋往庙里蹿,“诶哟喂!一方霸主不愧是霸主,出手真大方,不过揪个人罢了,出手就是五十两,哈哈哈!这生意接得过!”
等他在某个阴暗角落站定,回应他的是暗处斜出的一柄断刀。
刀身在光线下寒光泠泠,破空时带出的虎啸龙吟余韵犹在,杀气凛冽让人脚底生寒。
疯老头偷偷吞咽了下口水,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把对准自个喉咙的刀推开,“你看你就是犟,不接活不赚钱你能天天有酒喝?老子兜比脸干净,你还想靠我养你怎么着!再说这任务也不难,不就找个人么?五十两呢!”
小说《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甜宠、穿越、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茵漫。《穿成团宠,怎么睁眼全家流放了?》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670章 番外:白奎VS凤临(全文完),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377354字。
书友评价
看到后面配cp那里真的有点尴尬,苏安配冰儿勉强还行吧,但是苏武和小麦穗真的不搭,年龄相差太大,自己看着出生长大的孩子之前一直都是当妹妹养着突然就从亲情发展成爱情真的不离谱吗,还有就是空间跟了甜宝两世,我觉得空间只能是甜宝的,可以给儿女安排其他的金手指,但空间必须是甜宝的
我不喜欢白货,换个人到甜宝cp吧!咱就不能写个无cp的吗?[哭]
还有背景,第一次见只流放只需自行去,还只是去那里住就行的,不没见去登记啥的,不需要给官府做苦力,流放个什么东西?谁确定你去了?[思考][思考]
朝廷早知流放地不可控,还往这边塞人,不就不怕这边的势力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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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鸡汤端进来,空气中立刻充斥诱人香气。
咕咚,咕咚,咕咚。
咕噜噜……
三小只捂着瘪瘪的肚子,下意识吞咽口水,两眼发绿。
鸡汤啊!鸡肉啊!他们好久好久好久没吃过肉腥了。
尽管如此,三小只谁也没开口吵要喝汤吃肉,只是站在一边眼巴巴盯着那只粗瓷碗,懂事得让人心疼。
何大香见状,忙呼喝着把仨娃子带出去,这馋样儿大嫂看了,东西也吃不下嘴了。
苏老妇接过幺宝,压着心酸没往三个孩子那边瞧。
瞧了不落忍。
有什么办法?家里穷得叮当响,就这光景。
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先顾着眼下最要紧的。
幺宝也饿。
哪怕不想吃,但是小身板跟大脑好似还没接通不受控制,眼瞅着调羹递到嘴边,她已经先等不及张嘴,吧嗒吧嗒嘬得飞快。
米汤温度正好,不凉也不烫嘴,一口落肚身子立刻升起一股暖意,咂咂嘴,还能闻到淡淡米香。
幺宝小嘴嘬得更欢快了。
“看着倒是安静,吃起东西来跟饿虎扑食似的。”苏老妇哼笑,眼角褶子舒展,“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幺宝闭眼嘬嘬嘬。
不是她要吃。
是嘴巴要吃。
老妇喂娃就坐在木床边上,巴掌大的房间,地方逼仄陈设简单,除了床头一张木桌,床尾角落一个装衣物的矮柜,多张凳子都没有。
苏大夫妇眼光光瞅着闺女吃东西,一时间房里只有娃儿嘬米汤的吧嗒声。
“瞅啥瞅?老婆子带大好几个娃,还能喂不好幺宝不成?赶紧喝鸡汤,娃儿等着喝奶呢,再放就凉了。”苏老妇横了个眼神过去,“该吃吃该喝喝,用不着留点给这个那个,外面几个小崽子都几岁大了,不跟妹妹争这口吃的。心疼他们,以后从别的地方找补找补就是,日子长着呢。”
“幺宝也要长。”
被婆婆戳破心思,刘月兰脸臊热,不敢多说什么,从男人手里接过汤碗开始喝汤。
成人两掌大的粗瓷碗,鸡汤盛得满满的,上面飘着油花,下方挤满鸡肉,香气扑鼻,对长年不见荤腥的人家来说,这一碗便是珍肴。
刚才三个娃吞口水的模样刘月兰看着了,她确实想偷偷留点鸡肉,过后给娃子们解解馋。
但是婆婆的话也没错,幺宝也要长。
穷苦人家熬冬本来就难,幺宝又恰好这个时候出生,要是奶水跟不上,家里又是这个光景,那么小的娃子怎么熬过这漫长寒冬……
“吃吧。”苏大站在一旁,对媳妇低声道,“等冬日过去开了春,我往山里多跑两趟,一定给几个娃儿跟家里弄点肉回来。”
“嗯。”刘月兰低头轻应,眼泪悄悄盈于眶,强忍不掉下。
婆婆的情,家里的情,她好生记着。
幺宝吃得起劲,耳朵又关不上,被迫听着大人间的对话。
得出一个信息,这个家很穷,比她以前那个家还穷,连肉都吃不上。
但是又跟以前那个家不太一样,在这里,他们吃东西会让着吃,不抢。
还有,“阿奶”说,幺宝也要长。
她是幺宝。
刚出生的娃儿吃饱喝足就要睡,幺宝打了个带着米香的嗝,又带出个哈欠,迷迷糊糊睡过去间,还能听到窗外热闹动静。
“老二,那边柱子再固定一下,恁大雪一时半会肯定停不了,别让积雪把屋顶压塌了。”
“三个小的,院子里的雪就交给你们了,把院子扫干净了咱就吃饭。”
“娘,今晚咱吃什么呀?”
“吃红薯糊糊!再给你们烤个大白萝卜!”
“好,萝卜我爱吃哦!鸡肉汤留给大娘吃,大娘要奶妹妹的。”
……
幺宝眼皮子缓缓下坠,睡着了。
间中迷迷瞪瞪醒转过两次,嘴里被塞进温暖柔软物体时下意识吸吮,过后继续睡。
……
再次清醒过来是身子骤然袭来寒冷。
上辈子在研究室夜半被拽起来扎针抽髓所形成的反射意识,让幺宝霍地睁开眼睛,便觉眼前剧烈晃动,紧接是山崩地裂般的轰响冲击耳膜。
“雪崩了!快跑!”
“爹跟娘呢?出来了没?”
“出来了,别废话,赶紧跑!”
四周声音杂乱,到处是怒吼跟惊惧哭声。
临近傍晚的大槐村,遍地哀鸿。
幺宝被年轻妇人抱在怀里,逃离屋子的时候还不忘扯了小被子把她裹得紧紧的。
即便如此,刚出生的小娃儿露天见了风,在严寒冬月里依旧被冻得小脸一下发了白。
“不怕不怕,幺宝不怕,娘在呢。”刘月兰搂紧女儿,颤着声安抚,自己也是惊魂未定。
此时一大家子已经全部跑出屋外,站在旷野心有余悸,周围还有人陆续跑出来,场面混乱又压抑。
苏老妇清点人数,家里人全部齐活,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把自己跑出来时紧急抱着的薄被披到刘月兰身上,苍白嘴唇蠕动,眼睛通红,半晌才挤出两个字,“裹着。”
刘月兰年轻,只两个字,立刻把她强忍的眼泪给逼出来了,“娘……”
“行了,哭什么,掉眼泪伤身,憋回去!大家都活着,就是大好事。”
苏家其他人相继沉默,这个时候谁都没心思也没力气说话。
苏大跟苏二夫妇各自抱着三个小崽子,一齐看着村子后方那座雪山。
雪山很高,山顶常年堆积积雪。
崩塌下来便如天崩地裂。
让人庆幸的是雪崩向另一个方向,大槐村虽受到波及,但是损失已经算小的了,村里人大多跑了出来,没有伤亡,只一些年久腐朽的老房子,在震颤中部分垮塌。
苏老汉也看着雪崩的方向,沉默许久才说话,声音嘶哑,“那边是徐家村……一个村子怕是……”
死亡近在眼前。
逃出生天后的后怕开始爆发,周围哭声更响,更悲戚。
幺宝视线不够清晰,只听到哭声在耳边不断迸发,心淡如水。
她没有共情能力,只知道有人死了就有人哭,人哭是因为难过悲伤。
可是什么是难过悲伤,她不懂,也体会不到。
幺宝静静睁着眼睛,眼底是旁人看不到的平静冷漠。
不想死的人死了,想死的人还是个只会躺着吃的奶娃娃。
想死都死不了。
世事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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