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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具实力派作家“雁留声”又一新作《我个疯批恶女,招惹上甜宠文男主?》,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堂溪梨陈醉,小说简介:我是疯批恶女,他是家族荣耀。我日日嗜血,只为了母亲离世的真相能被揭露,恶人能受到惩罚。他对我始于好奇,后一见倾心。“我身上脏,配不上你这个矜贵太子爷。”“那我抱着你,我不需要你干干净净。”七岁就远走他乡,我习惯了独立,甚至冷血。但谁知遇到了他这个恋爱脑,给我递刀子,生怕我伤到自己。“傻不傻啊你,我没有心的。”“那我把我的心献给你用。”.........
主角:堂溪梨陈醉 更新:2024-01-15 08: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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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堂溪梨陈醉的现代都市小说《我个疯批恶女,招惹上甜宠文男主?》,由网络作家“雁留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雁留声”又一新作《我个疯批恶女,招惹上甜宠文男主?》,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堂溪梨陈醉,小说简介:我是疯批恶女,他是家族荣耀。我日日嗜血,只为了母亲离世的真相能被揭露,恶人能受到惩罚。他对我始于好奇,后一见倾心。“我身上脏,配不上你这个矜贵太子爷。”“那我抱着你,我不需要你干干净净。”七岁就远走他乡,我习惯了独立,甚至冷血。但谁知遇到了他这个恋爱脑,给我递刀子,生怕我伤到自己。“傻不傻啊你,我没有心的。”“那我把我的心献给你用。”.........
这边警察沉默了几秒后,对贝拉和艾米道:“我们正在办案,希望堂溪小姐配合,创作可以待会儿再搞,咱先把这个事儿弄清了。”
艾米颔首,字正腔圆,吐字清晰,“我是堂溪女士的律师,事发时就在现场,我跟你们去,无论顾女士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全权代理我的当事人处理。”
说着,还从口袋里把自己的律师执业证和工作证拿了出来。
执业证是M国的,工作证上公司单位是Baker Mckenzie
看着她的执业证和工作证,警察们面面相觑。
怪不得敢在跑电梯口等他们呢,原来身边有全球最顶尖儿的律师。
几个民警商量了一番,点头答应了。
怎么说呢,京城这地儿卧虎藏龙,按照老话,那就是天子脚下,他们是吃公饭的不假,但遇事总要圆滑一些,省的一不小心就得罪了惹不起的大人物。
这个女子气场很强,看着就不一般。
他们分开核实情况,那也是一样的。
陈醉看看这边跟警察走的艾米,又看看那边走到角落里,在本子上不知是写还是画着什么的堂溪梨,踌躇了几秒,返回来问雍执序,“三哥,你看这个事儿……”
雍执序目光隔着人来人往的行人,落在堂溪梨身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得嘞。”陈醉转身就去追艾米他们。
走了几步,又折返了回来,把手中刚买的拿铁咖啡塞到了雍执序手中。
本来是给云川买的, 人下手术想喝杯咖啡提神,谁成想刚换好衣服,就又被拉回去了,说十三楼有个老太太心脏骤停,必须马上进行抢救。
不知道要抢救多久,到时候估计都不好喝了。
“三哥,咖啡给你了。”
冰凉触感在掌心传开,雍执序垂眸看了一眼,声线温和,“我不喝。”
陈醉给了他一个‘你怎么不上道儿’的眼神,“不是让你喝!”
“那你给我做什么?”
陈醉露出菩萨无语表情包,朝堂溪梨那边努了努嘴, “讷,去给她。”
雍执序这才反应过来,是让他借花献佛,只是……
“若是她不喜欢呢?”那样岂不是冒昧了?
观察着他眼中的纠结,陈醉捕捉到一个重点,三哥下意识去想堂溪梨喜不喜欢,而非自己要不要去送。
他不禁想到了以前,也曾鼓励过他去接近女孩儿。
当时三哥怎么说来着?
哦,不甚在意地丢给他一句:要去你去。
什么是区别对待,这就是区别对待啊!
o( ̄ヘ ̄o#)哼,还不承认!
小醉醉早已看透一切!
“若她不喜欢,那正好啊,你就可以问她喜欢喝什么,趁机掌握她的口味。”陈醉五指攥成拳,做出一个掌握的动作。
雍执序温润一笑,指着走到长廊尽头的警察道:“你再不去,追不上了。”
陈醉回头一看,果然都快转弯了,他匆匆拍了拍雍执序的肩,“三哥,一定要送啊,加油!我看好你!”
望着他疾走的背影,雍执序哑然失笑,看好什么?
为什么他总觉得他喜欢她呢?
从哪儿看出来的?
就因为他夸了她,就因为他耳朵红了,就因为他见到她时……心跳会偷偷加快么?
周围熙熙攘攘,雍执序站在布满人生百态的医院大厅里,愣住了。
他本想说服自己的,可突然发现,都是证据。
这时,迎面蹒跚走来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们相互搀扶,在人来人往中相视一笑。
执子之手,相濡以沫,与子偕老,共赴白头,在这一刻,有了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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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执序的目光,鬼使神差般拉远,穿过两位老人并肩的缝隙,遥遥看到了十米之外的堂溪梨。
不知为什么,她抬了头,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就在两位老人对视之间,隔空相遇。
顷刻间,他就像失去磁极的指南针,迷失了方向,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就那么不受控制地望着她,无法移开视线。
很奇怪,分明是很嘈杂的环境,可后来很多年,他都总能清晰记起这一天,自己在她的目光里,灵魂炙热燃烧的模样。
回过神来时,两位老人已经从身边经过,而对面的女孩儿也低下头去。
一种异样的强烈的情绪在心头澎湃,好似要破膛而出。
雍执序提步,径直走向她。
不过,没走几步他停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有个帅气的男人,先他一步,把一杯与他手中包装相同的咖啡,递到了堂溪梨面前。
那人带着礼貌的笑意,“这位女士,我刚刚就注意到你了,你的裙子很漂亮,你很喜欢马面裙吧?我可以请你喝咖啡吗?”
创作的少女头都没抬一下,只没什么情绪地吐出一个字,“滚…”
送咖啡的男人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没别的意思……”
“滚!”这次,少女的声音加重了些,透着明晃晃的不耐烦。
那男人显然没料到自己鼓起勇气走来搭讪,竟被拒绝的如此彻底,他的脸色有些难堪,不过什么没再说,起身离去。
这一幕,让心口情愫澎湃的雍执序,一下平静下来。
不敢再上前了,他估计自己过去送,也会被她那般拒绝。
他转了个弯,往墙角走去……
陈醉回来时,就看到雍执序孤身站在墙角,手中拿着那杯他给的咖啡。
他笑了。
(您老单身是真不冤啊,凭实力单身!)
(不过,幸好没送,不然他得抽死自己。)
他快步走过去,喊了一声“三哥”。
雍执序抬起头来,潋滟凤眸因为没去送咖啡,而闪过一点点心虚。
怕陈醉叨叨,他率先开口:“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陈醉组织了下语言,把堂溪梨打伤顾雨晴的事儿简单说了一下。
雍执序安静地听着,直到他说完,才开口问,“事情怎么解决的?”
提到这个,陈醉的神色略显复杂,用了八个字概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什么意思?”
陈醉解释:“本来那个艾米跟安夫人交涉后,已达成了赔医药费就息事的协议,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是谁给安夫人打了电话,她当场反水,要告堂溪梨蓄意谋杀她婆母安老太太…”
顿了一顿,他把堂溪梨气晕安老太的事儿详细说了一说,最后一摊手,“现在安老太正在抢救,能不能救回来不知道…警方那边已经去十三楼取证了……”
雍执序听罢,眼中没有多少意外。
她与安家人有仇,把人打进医院,他是知道的。
跑来医院打安夫人,他也不觉奇怪,只是把安老太气到吐血,心脏骤停,多少有点儿无法无天了。
雍执序忽然有些好奇,她这般无所顾忌,是凭实力,还是已失去理智?
眸光不由自主穿过人群,落在堂溪梨身上。
气质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孩儿,松弛散漫地翘着二郎腿,一笔一划地在本子上勾勒着什么。
她的神情十分专注,仿佛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记所有一切。
她平时也是这样的吗?
见他没有任何指示,陈醉有些意外,“三哥你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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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现实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她何止是严重低估,简直就是坐井观天。
不,不能再这么被动了,必须做点儿什么!
杀了她,永绝后患,对!杀了她!
短短几秒间,顾雨晴就已做出决定,并联系昨晚带堂溪梨回家的彪哥,代她找雇佣兵。
电话打出去的半个小时后,彪哥回电话了,说帮她联系上了M国最顶级的雇佣兵组织,要100亿。
“噗——”正喝水的安倩喷了一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100亿?他们怎么不去抢啊?堂溪梨那条贱命,怎么就值100亿了?”
顾雨晴也觉得太贵,于是又让彪哥找别的组织。
很快,彪哥又回信儿了。
这次找的是欧洲那边的,要的比M国还高,要两百亿才肯为他们杀堂溪梨。
吃着早饭的安倩破口大骂:“什么东西,肯定是骗子,妈你别上当,咱们找国内的。”
“找国内的什么?”
正说着,一道熟悉的清冷的女子声音从外面传来。
安倩和顾雨晴脸色同时一变,“嗖”地往病房门口看去。
就看到雪白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身穿黑裙清艳脱俗的女子,抱着一束花走来。
她白皙秀丽的脸上,带着一抹不达眼底的凉薄笑意,身后跟着几个女保镖。
“安倩,我来看你了,开心吗?”堂溪梨无视母女二人骤冷的脸色,悠然自若地将那束花,放在了安倩床头。
“给你买的花,喜欢吗?”
“我喜欢你妹!”安倩黑着脸,把目光转移到了花束上。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玛德她送的花,竟是祭奠死人用的白菊花。
更晦气的是,花束上还有两条小小的挽联,上面写着:亲爱的安倩,一路走好,早登极乐,亲人痛挽。
亲人两个字,加了单引号,相当的损。
靠靠靠!
安倩气地浑身发抖,俏脸一阵红,一阵黑,抬手将花束打翻到了地上,“你踏马的咒谁呢?”
“当然是你啊。”堂溪梨目露惊讶,仿佛在看一个蠢货,“这不是白纸黑字写着呢吗?干嘛要问废话?你不会年纪轻轻就瞎了吧?”
“你……贱人,啊——”安倩气地双手穿过头发,揪着头发歇斯底里地大叫。
然而还没叫几秒,就被堂溪梨“啪啪——”甩了两个大耳光。
“叫什么?这里是医院,不准大声喧哗,还豪门千金呢,就这点儿素质?”
安倩被打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是爸爸妈妈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被捧着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脸色扭曲,抓狂尖叫,“啊——贱人,我跟你拼了!”
盛怒之下,安倩忘却了身上肋骨断裂带来的疼痛,掀开被子,鞋都没穿,就要拼命。
一旁早就想上前却被保镖拦住的顾雨晴,见女儿已经失去理智,也顾不得什么了,用力推开保镖,在安倩快要扑到堂溪梨身上前,及时拦住了她。
“安倩,你冷静点!”顾雨晴死死抱着女儿,在她耳边劝,“你不是她的对手,还想再断两根肋骨么?”
此话成功让安倩冷静下来,肋骨折断的疼痛仍在,她可不想再伤上加伤了。
她挣开顾雨晴的桎梏,指着房门,无比憎恨地瞪着堂溪梨,“滚,我不想见到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滚呐——”
因为吼地太过用力,肋骨处的伤又在隐隐作痛,安倩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腹部。
看她气成这样,堂溪梨身心舒爽。
她甩开了手中的湘妃竹折扇,往前走了一步。
瑰色唇瓣勾起一抹清风般的笑意,宛若一只高贵典雅的白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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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滚呢,怎么办?要不你给我示范一下?”说着,继续缓缓靠近。
米色珍珠绸面高跟鞋,在光洁如新的地板上,发出极有节奏的响声。
每一下,都让安倩如临大敌。
“你站住!”她张惶后退,全身戒备如毛发竖起的兽,不断摆着手,“别过来,赶紧走啊,走啊…”
她越这样说,堂溪梨就越往前走。
来医院就是给安家人找添堵的,当然要对着干咯。
看她没有停下的意思,安倩往后退的更快了,方寸大乱,“让你站住听到没有,妈你快拦住她啊…”
顾雨晴看得出堂溪梨是在故意气安倩,想让安倩再次失去理智。
她抬步一跨,横在了两人中央,冷冷凝着堂溪梨,“这里是医院,你在这里动手,我会立刻报警!”
“报警啊…”堂溪梨举起手中散发着竹香的折扇,半遮住鼻梁以下的脸,两道细眉微微颦起。
像是被威胁住了一样,纤长卷翘的睫毛半垂下来,似蝶翼般轻轻颤动,营造出无辜又柔弱的楚楚可怜感。
安倩以为真的吓唬住了,腰杆子都直了两分,一脸晦气地摆手,“快走快走,不然我真报警!”
闻言,折扇遮面的堂溪梨慢慢地笑了,银铃般的笑声里满是嘲弄。
片刻,她斜眸,懒懒朝身边的贝拉睇了一眼。
贝拉会意,掏出手机,解开锁,来到安倩面前,将手机塞到她的手中,“安小姐,我们女士不是怕你们报警,只是怕你们手机没电报不了警,你可别会错了意。”
说罢,她朝拨号键盘界面的手机努了下嘴,“喏,密码锁我已经解开了,你打吧。”
安倩:“……”
(我打个毛的打,这个贱人,她是真的疯啊,神他妈怕她们手机没电!)
她活这么大,就没见过操作这么骚的。
“呼…”安倩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一骚操作,也直接把顾雨晴给干沉默了。
她现在恨不得马上魂穿霸道总裁,三分钟得到堂溪梨的所有资料。
究竟有怎样深的背景底气,敢在京城这样无法无天!
还是说,她并没有很深的背景,单纯就只是赌。
唱一出空城计,赌他们投鼠忌器。
若是后者,那她的思维谋略,真的大胆又疯狂。
顾雨晴更希望是后者,好对付一点。
堂溪梨摇着折扇,闲云野鹤般往沙发背上一靠,散漫对上了顾雨晴的视线,眉尾一挑。
“顾女士,安倩好像不敢打,要不你打?”
顾雨晴没说话。
傻子才打,死丫头只是送了一束晦气的花过来,又没真的做什么,警察来了也只是教育一番,并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
只会让这个死丫头更得意罢了。
许是猜到她在顾虑什么,下一刻,堂溪梨动了,绕过沙发,抄起桌上的玻璃水杯,就朝顾雨晴扔了过去。
“砰”一声,水杯精准砸在顾雨晴脑袋上开了瓢。
顷刻间,一股热流顺着发丝往下流。
顾雨晴踉跄着扶住病床尾的栏杆,抬手往疼得发懵的脑袋上摸了一把。
湿热殷红的鲜血立即沾满掌间。
堂溪梨折扇一收,轻描淡写,“这下,顾女士可以报警了。”
突如其来的招数,给顾雨晴彻底整不会了。
巨大的晕眩感袭来,她眼前阵阵漆黑,赶忙另一只手也抓住栏杆,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安倩惊得瞳孔张开,惊恐地奔到顾雨晴身边,撕心裂肺地大喊:“来人呐,快来人,快救救我妈——”
护士们闻讯而来,见安夫人竟然受伤了,顾不得了解发生了什么,火速把人带下去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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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名下的所有股份啊……”堂溪梨小鹿般的眼睛眨了眨,左手五指无聊地转起了扇子,好像在考虑,“听起来是挺诱人的,据我所知,你现在占安氏集团30%的股份,市值七千亿,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怎么办……”
她惆怅地将尾音拉长,似乎有什么顾虑。
可下一秒,又忽而精神分裂了一样,扬起一个顽劣笑意,“就算你把整个安氏都拱手送给我,我也不会改变初衷呢,老安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话音落下,安老爷子的眼神陡然闪过一丝杀意,老眼一闭,下起了逐客令,“你还年轻,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不懂钱意味着什么,我们下次再聊吧,慢走不送!”
堂溪梨看他恼羞成怒,“啧”了一声,花式转着折扇,信步走到了安老夫人的床边。
不知在想什么,她沉默了好几秒。
再回头看安老爷子时,背着光的眼睛,变得阴暗充满戾气,她幽幽开口:“安保山,二十四年前你长子的新婚夜,你在做什么?”
轻飘飘的一句,犹如晴天霹雳,在安老爷子脑子里“轰”地一下炸开。
他猛然睁开眼睛,极度惊愕地望向堂溪梨,“你……”
“嘘?——”堂溪梨抬起右手手指,做了一个噤声动作,唇边的笑痕宛若毒罂粟,美丽,危险。
她说:“不必那么惊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顷刻间,安老爷子如坠深渊,再无刚才的泰然淡定,唇哆嗦着,“你知道,你竟然知道……”
“是啊,我知道。”堂溪梨凝视着他,语速不紧不慢,“你们所有人的罪恶我都知道。”
“我知道当年安明赫和顾雨晴本是情侣,还生了安佑宣。但你们为夺取我外公外婆的研究成果,就让安明赫骗取我妈的感情,骗婚夺研究成果。”
“当然,不止这些,你的两个儿子和儿媳互相出轨,大哥和弟妹,大嫂和小叔子。”
怕气不死他,她挑了下眉,“哦,你二儿媳的两个孩子,没有一个是你二儿子安明辉亲生的呢。”
“还有你的赘婿王帆在外头养女人,还生了个儿子。”
“而你的小女儿安弦月……知道她为什么一直不结婚吗?知道安佑宣为什么不回国吗?”
“因为啊,安弦月疯狂迷恋着自己的侄子…哈哈哈…真乱啊,比电视剧还精彩。”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意有多灿烂,眼神就有多冷。
安老爷子随着她每说一句,脸就惨白上三分。
好像遭受了雷霆电击,听到最后,整个人被抽走了灵魂,一下老了十几岁。
他不相信地摇头,“不可能,你在信口雌黄!”
“我信口雌黄?”堂溪梨笑地胸腔震动,“你可以去查啊,哦对了……”
她好像想到什么,笑容蓦地一收,“还有我。”
她歪着头,双眸空洞地盯着安老爷子的眼睛,宛若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嗓音轻灵,“你猜,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这一句,直接让安老爷子头皮炸了。
他的眼睛不断闪烁着,“怎么可能?”
堂溪梨可不允许他否认,“怎么不可能?你是不是想到了?对,就是你想的那样,哈哈哈……”
冰凉的笑声在病房里回荡,逐渐加大,染着扭曲和疯狂,让人汗毛倒竖。
安老爷子身上的精气神瞬息散尽,呈现出一种颓败衰落的状态。
他口中反复呢喃着那句话,“不可能,不可能……”
堂溪梨没再理会他,看向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安老夫人,笑声一止,不悦地蹙起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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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错过呢?”
“啪啪——”她伸手就打了安老夫人两个耳光,“喂,醒醒!”
安老夫人本来睡的正香,被突然这么一打,一下惊醒。
虚弱地看了天花板两秒,随后视线转到床边的堂溪梨身上。
瞳孔猛地一缩。
昏倒前被按进马桶的巨大羞辱在脑海里涌现,她瞬间暴怒,颤颤巍巍抬起手指,有气无力地骂:“畜生,你这个畜生!”
堂溪梨懒洋洋地撩了撩头发,“先别激动,好好享受这一刻的美好时光,因为待会儿啊……”她笑:“有你激动的……”
她用扇子按压下安老夫人的手,俯身,红唇缓缓附到了她的耳边。
对面床上的安老爷子看着她的举动,猛然回神,急切又激动地大喝,“住口,你出去,马上给我出去!”
堂溪梨置若罔闻,微热的气息,洒在安老夫人耳畔。
冷若寒潭的眼睛却散漫不羁地瞥向安老爷子。
挑衅般在他恐慌又焦急的目光里,将刚才说的话,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着安老夫人说了一遍。
最后,还把自己是谁的孩子,也告诉了她。
安老夫人先是震惊,而后不可置信,偏头去看一直在旁边喊“闭嘴”的安老爷子。
她就那么愣愣地看着他,看了足足有十秒,倏地,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出,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精密的监护仪上开始发出紧急警报声,“嘀嘀嘀——”
曲线正在快速变直线,警报声变成尖锐的鸣声。
“哐——”
不等安老爷子去按床头的紧急按铃,医生和护士已经破门冲了进来,七手八脚地把安老夫人推走抢救去了。
堂溪梨倚在窗边,悠哉悠哉地用湿纸巾擦着脸颊上被安老夫人喷到的鲜血。
没有丝毫慌乱,更没有半点把人气到心脏骤停的愧疚和罪恶感。
她就冷眼看着这一切,犹如一个局外人。
一直到走廊外的动静消失,才遗憾叹了口气,安保山怎么没有一起晕啊?
“老东西还挺难杀。”她吐槽了句,意兴阑珊地出了病房。
盘算着警察应该快到了,而她还有两个病人还没探,于是加快了脚步。
安倩在病房里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看到一帮人“嗖”的一下跑过去,又推着一张病床‘嗖’的跑过来,她下床走到门口眺望。
“奶奶?”发觉一晃而过要去抢救的竟是安老夫人,不由惊呼出声,随后咬牙。
是堂溪梨那个贱人,一定是她干的!
疯了,彻底疯了。
警察怎么还没来啊?
眼看堂溪梨又进了二叔的病房,安倩那个着急啊。
恨不得冲上去,把那个嚣张又残暴的贱人打上几百个耳光,然后按在地上踩踩踩,再剁成肉酱喂狗!
不过她只敢想,不敢去,毕竟打不过。
——
堂溪梨很快来到安明辉的房间。
没给他任何的准备,就把他两个孩子都不是他亲生一事,说了出来。
还把顾雨晴和安明辉搞地下情的事告诉了钱梦。
安明辉的脸色精彩如调色盘,一边对孩子不是自己的事半信半疑,一边又因为自己和大嫂的关系而心虚。
钱梦也一样,一边心虚否认,一边质问安明辉和大嫂的关系。
原本温馨安静的病房,霎时间变成家庭伦理剧战场。
看着他们吵的不可开交,堂溪梨满意极了。
最后,她来到安明赫的病房。
安明赫中度脑震荡,此刻还在昏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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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真的好奇怪。
一会儿说要帮她拿,一会儿又不拿了。
到底想干什么?
“雍先生。”她耐着性子开口,“能把你的空篮子给我吗?”
“给。”雍执序赧然转过身来,把空篮子递给了她。
顺便,伸出另一只手,向她讨要摘满的那一篮。
堂溪梨接过空篮后,把摘满的一篮荔枝,交付于他的手中。
竹篮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装约二十斤的样子。
所以她单手递过去的时候,没有抬那么高,纤纤手指,不可避免地落在雍执序掌心里。
收回时,指腹不经意拂过他的掌心和指尖。
男人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连指尖和骨节处,也落上了浓郁的粉红色。
完全,无法自控。
等等!他们又接触了,他依旧没有不适!
⁄(⁄ ⁄•⁄ω⁄•⁄ ⁄)⁄
堂溪梨看他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样,张了张嘴,想说:发烧这么厉害就先回去吧。
只是想起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没必要再说,爱听不听,关她何事。
她换了一处枝干,很快又摘满了一篮,身姿敏捷地从树尖下来,最后几米高的时候,纵身一跃,轻盈落地。
落地后,她回头看树上的雍执序,出于道义,随口问了一句,“你自己能下来吗?需要我接着你么?”
雍执序坐在树杈上,‘虚弱’地揉了揉太阳穴,“要,头晕,劳烦堂溪小姐接一下。”
最后一试,他最后再试一次,证明刚才那两回是真的,他是真的好了!
堂溪梨:“……”
(我只是客气一下,您还真好意思说出口啊,雍黛玉!)
她心如止水地把他手中的荔枝接下来,放在地上。
而后,站在他下方,面无表情张开了藕臂,“下来吧。”
雍执序心虚地掩唇咳了咳, “那就麻烦堂溪小姐了……”
嘴上这样说着,行动上却是没客气,手撑着树干就跳了下去——
怕砸伤堂溪梨,雍执序并未真的往她身上跳,而是跳到了她正前方二十厘米处的空地上。
落地时,他脚下一个趔趄,一只手,顺理成章地扶住了堂溪梨的小臂,并紧紧抓住。
“堂溪小姐,谢谢你。”站稳后,他平静而又礼貌地道谢。
内心却雀跃的不成样子:是真的,没有不适,他真的可以了!
可以无所顾忌的追求她了!
“不客气”,堂溪梨并不知道他内心在狂欢,清冷的目光,落在他轻扶她小臂的大手上。
男人的手修长合度,白皙无瑕,指甲修剪的很整齐,干净剔透。
指尖和骨节泛着薄薄的粉红色,张力十足。
不过她的关注点,不在这双手有多好看,而是在他掌心的温度。
果然是在发烧,他的掌心很烫,比她的体温高出很多。
殊不知,不是男人体温高,而是她身上太凉。
自小就有手脚冰凉的毛病。
她低头,目光落在他的右脚上,不确定地问,“你脚崴了?”
雍执序收回扶在她小臂上的手,动了动脚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崴了一下,没事。”
像是为了证明,他往前走了一步。
只是脚刚放平受力,就触电般一疼。
他回头去看落下来的地点,那里有一个非常小的土坑。
刚刚跳下来时,一心想着最后再试一次,根本没注意地上是不是平坦。
可能这就是心怀不轨的报应吧。
见他真的崴脚,堂溪梨提议,“你歇一下,或许等会儿就不疼了。”
反正距离午饭时间还有两小时,等等也不晚。
然而天公不作美,一声闷雷,忽地从上空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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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执序抬头望去,就见东北方黑压压的乌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西南涌来。
四周一下没了声音,有一种暴风雨欲来的宁静。
“要下雨了,堂溪小姐你先走吧。”
堂溪梨眼眸间蕴着化不开的冷,“那你呢?”
“我也走。”男人唇角噙着一抹温笑,“不过走的可能没你快,会拖你后腿,你先走。”
他可不想头一次跟喜欢的女孩单独一起,就因为他个人问题,而淋雨生病。
“快走。”听着滚滚雷声由远及近,他催促。
“好吧。”见他态度坚决,堂溪梨弯腰提起了两篮荔枝,“那我先走了,我会让陈醉来接你。”
“好。”
“轰隆——”又是一声闷响从天上传来。
一阵狂风骤起,吹得草木摇摆,沙尘飞舞。
贡园里在其他处摘荔枝的旅客们,眼见要下雨,开始行色匆匆地往大门口赶。
堂溪梨也快走到门口了,听到后面脚步声杂乱,她回头看了一眼。
行人匆匆,而蜿蜒小路的尽头,男人正朝这边走来。
他的步伐因为崴脚而很慢,但依旧优雅。
即便要下雨了,也未乱半分仪态。
就像画里走出的公子,隐在古树间,身如流云,姿若明月,澹然沉静。
许是察觉到她在看他,男人也看了过来,隔着很远的距离,冲她柔柔一笑。
堂溪梨敛眸,继续走。
民宿离这里并不远,也就七八百米的距离。
但雨不等人。
堂溪梨前脚踏出贡园,大雨后脚就来了。
白雨如跳珠,又快又急,转眼间,整个天地被雨淹没。
马路上的游客们纷纷顶着竹篮跑了起来,带伞的也立即撑起了伞花。
堂溪梨喜欢雨,平日下雨,她会放慢脚步,踩着雨花,在雨中慢慢享受。
只是今天,手中拎着两筐荔枝,没什么兴致。
余光瞥到街边有个小商店,她眸心凝了凝,一转弯,往商店走去。
一分钟后,堂溪梨拿了一把伞从商店出来,走进雨幕中。
顺着马路没走多远,她就看到了雍执序。
男人刚出贡园的大门。
他的头发和衣物都淋湿透了,肌肉线条在半透明的白色衬衫下若隐若现。
短发滴着水塌下来,有一种凄凄惨惨的萧瑟感。
许是没料到堂溪梨会回来,男人身形微微一震,有些意外,“堂溪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堂溪梨没有说话,走到他面前,抽掉了雨伞外面的包装袋,撕开毛毡,将伞撑在了他的头顶。
“拿着。”她的声音冰冷,没有半分温度。
雍执序没有接,“你给了我,你用什么?”
“我不需要。”堂溪梨将伞柄往他身前杵了杵,“快拿着,专门给你买的。”
“专门给我买的?”雍执序一愣,眼里流出一丝惊喜,抬手就接过了伞。
还想说什么,下一秒,给他买伞的女孩,转身走入雨中。
纤瘦的身影在漫天浩荡的水雾里,显得孤寂而又单薄。
雍执序疾走两步,走到与她并肩的位置,将伞倾向她那边,“堂溪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走吧。”
“介意。”堂溪梨直言不讳,“我不喜欢打伞,你自己用吧。”
冰冷的话,一下就刺进雍执序的心口。
前一秒,因为她给他买伞,有多开心,这一秒,就有多失落。
不过,他并未表现出来,而是笑了笑,温声细语,“那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给你买雨衣。”
说着,将伞柄,塞入她的手中,往小商店的方向走。
堂溪梨往前跨了一步,挡住他的去路。
他不会以为她说不喜欢打伞,是因为喜欢穿雨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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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阿梨,你不能跟他们走!”周舟起身想要阻止,云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先别急,看他们有什么目的。”
他按着周舟坐下,自己站起了身,问彪哥,“你们要带她去哪儿?”
彪哥混迹江湖多年,自然看得出包间内的这些男子,非富即贵。
他们拿钱办事,也不敢太造次,万一得罪了得罪不起的大人物,那就是有命拿钱没命花了。
他回道:“我们只是受人之托,带堂溪小姐去见几个人。”
末了,又谨慎补了一句,“仅此而已。”
言下之意,他们不会做什么。
包间里的众人可都不信,这般来势汹汹,会是仅此而已吗?
若非堂溪梨说跟他们走,怕是刚才就动手了。
沙发一角,一直未曾说话的雍执序,视线掠过众人,落在彪哥身上。
男人唇畔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声线清和,“有我雍某在,这个人,你们带不走。”
他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掌间佛珠,整个人平静而沉稳,从容的没有丝毫杀伤力。
然而坐在沙发上的一众公子哥儿们,却随着他一语,猛地齐刷刷站了起来,冷冽锋利地与打手们对峙上。
强大的震慑力,在包间里铺荡开来。
空气瞬间变得死寂逼仄。
打手们皆心头一震,脸色剧变。
倒不是因为这些人站起来了,而是因为,坐着的那个人,他说…他姓雍?
彪哥听到这一姓氏,脸上也是肉眼可见地出现惊惧之色。
他瞪大着眼睛端量雍执序,见他年纪轻轻,却气度不凡,而他手上,缠着一串价值百万的奇楠沉香佛珠。
佛珠……莫非是?
彪哥脸色骤白,胆寒心颤,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
打手们整齐划一,不过几秒,就一个不留的撤出了包间。
临出门时,彪哥还毕恭毕敬地朝雍执序鞠躬致歉,“抱歉三爷,我们马上走。”
人他们可以在别处抓,没必要因此搭上自己。
却是倚在门框,姿态散漫的堂溪梨,出声喊住了彪哥,“慢着,带上我。”
行至走廊的彪哥,停下回头,露出一个迷惑表情。
他们都已经看在三爷的面子上放过了她了,为何还要跟他们走?
安家既雇他们这些江湖人来抓,那就是不计死伤了,她是不懂,还是真就不怕?
包间里的众人,也都不理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只有雍执序,眼神复杂。
其实,刚才门被推开,看到堂溪梨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不是这些人来抓她,而是她在等他们。
也许,她压根儿就不需要他的帮忙,可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他就是想。
很奇怪,他从来都不是多管闲事之人,今晚却频频施以援手……
这边,彪哥回过神来,神色认真,“小姑娘,你确定要跟我们走?”
今晚,他可以放过她的,因为就算是安家,也不敢得罪雍三爷。
那可是真正的世家子弟,不夸张地说,一句话就能让安氏破产。
顶级豪门又怎样,在传承几百年的世家面前什么都不是。
今天也是出门没看黄历,竟遇到这尊大佛!
不知道他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不?
堂溪梨却好似没看到他眼中的懊悔,面无表情地越过他,“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二遍。”
“哒哒哒——”
高跟鞋在光洁的地板上踏出富有节奏的清脆声,同她的态度一样,坚定不移。
望着她半分不惧的窈窕背影,彪哥眼底闪过一丝欣赏,小小年纪,倒是颇有胆识。
他摆了摆手,手下们立即簇拥着堂溪梨往楼下走。
周舟追出来,对着堂溪梨的背影大喊:“阿梨你等我,我随后到。”
“不必。”
周舟却没听她的,转头看向包间众人,“你们谁没喝酒?快,送我到宜阳路安家。”
话音落下,无人回应,只因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喝了酒。
也不,好像,有一个人没喝。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雍执序。
男人拿起车钥匙起身,纵然知道,堂溪梨可能不需要,可他还是走出了包间,“走。”
周舟拿起包,脚步虚浮地跟了出去。
云川要追,却被兄弟们拦下了,“放心,有三哥在不会出事的,你先喝点醒酒茶……”
——
堂溪梨上了彪哥的车后,便一直安静不语。
彪哥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方一直紧跟着几辆卡宴,心生警惕。
点开了中控屏,欲打电话让手下们解决。
后座,传来女子冷不丁的声音,“那些是我的保镖,你只需要把我带回安家就行,别多事。”
闻言,彪哥快触及屏幕的指尖顿住,收回。
他从后视镜暗暗打量着堂溪梨,心生好奇。
明明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可身上,却有一种极度冷静的气场。
没有饱经风霜几十年,没有历经大风大浪,大起大落,绝对磨砺不出这样的从容不迫。
她究竟经历过什么,年纪轻轻竟就有了这样的气场。
她说得对,他只需要将人带到安家就行,别的,跟他没关系。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安家老宅大门口。
别墅的大门自动朝两边打开,无数佣人,排排而站等在大门口。
那气势,让彪哥觉得堂溪梨今夜可能有来无回了。
但下一秒,看到四辆卡宴上下来的6个金发碧眼的挑高美女时,彪哥否定了自己这一想法。
因为这些保镖,身上杀伐之气极重,非沾染人命者而不能有。
看来这个堂溪梨也不简单啊,怪不得敢跟他来。
为了不惹祸上身,把人请下车后,彪哥便带着手下,火速离开了。
大门口的佣人们得了安家人命令,要在堂溪梨进门后,来个关门打狗。
看到她被彪哥带来,全都气势高涨,摩拳擦掌,想好好表现一番。
却是在看到堂溪梨身后,人均180的女保镖时,不自觉地痿了。
被她们的杀伐气场所震慑,全部自发让出一条路来。
堂溪梨畅通无阻地来到客厅。
一进门,就看到安家人围了一圈,坐在沙发上。
除了顾雨晴的一对儿女,其他人都到齐了。
安明赫一看到她,就暴跳如雷,“孽障,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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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溪梨款步走来,对上安明赫浓眉倒竖的大怒模样,心情瞬间变得美丽。
她随意扯了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双臂环胸浅笑:“看来安先生对我的大礼不是很满意。”
见她竟敢如此嚣张,安明赫气地脸都黑了,什么策略和计划,全都抛诸到了脑后,抄起手边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花瓣状的水晶烟灰缸,朝堂溪梨头部直直飞来。
她不闪不躲,仿佛没看到一般,依旧神态自若地看着暴走的安明赫。
玄关处跟来围观的佣人们,看到烟灰缸飞向堂溪梨,心不由自主一紧。
有一种要砸到他们身上了的身临其境感。
(完了,这女孩儿的脑袋要开花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情况突然逆转。
一道身影,快如闪电横在了她的面前。
那人长腿一抬,轻松便将烟灰缸踢到了斜对面的,用镜子碎片制成的立体牡丹花屏风上。
“砰——”一声爆响。
价值几十万的艺术屏风,顷刻间化为一堆毫无价值的玻璃碎片。
“啊…”佣人们吓的纷纷惊叫。
安家人亦是惊呆。
自堂溪梨进门,他们的注意力就只放在了她身上,此时才发现,她的身后,竟然跟了6个外国女人。
她们扎着高马尾,穿着统一的黑色工字背心、黑短裤。
笔直的大长腿外侧及细腰间,绑着不知装了什么的黑皮夹,看着跟欧美影片里的特工似得。
“……”安家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均目露怒色。
“安无漾,你怎么敢在这里放肆?”说话的是头发花白,年过古稀的安老爷子。
他着一身黑灰色唐装,握着一根檀木拐杖,正用极其严厉的目光,上下审视着这个经年不见的孙女。
堂溪梨没有丝毫怯意,撩着眼眸逐一看去。
除了几个孙辈,其余的她都深深记得。
安老爷子,安老夫人,‘二叔’安明辉,‘二婶’钱梦,‘大姑’安知雪,‘大姑父’王帆,‘小姑’安弦月,当然,还有她的‘父亲’安明赫,及小三上位的顾雨晴。
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沾着她妈妈的血,沾着她外公外婆的血。
是他们,盗了外公和外婆的研究专利,还反咬一口,害的外公锒铛入狱,老死狱中。
害的外婆割腕自杀。
而她的母亲,新婚夜被顾雨晴设计失贞,被安家人羞辱打骂。
他们给她注射精神类的药物,将她囚禁起来,肆意亵玩。
六岁那年的一个晚上,她躲在暗处,看着安明赫,安明辉,王帆,先后去了关着她母亲的地下室。
幼时她不懂,可是长大后,每每想起,恨意便如附骨之疽,在她的骨肉里疯狂生长。
她不会让他们那么痛快的死。
她会一点一点拿走他们最看重的东西,让他们在她铸造的地狱里,挣扎,绝望,生不如死!
堂溪梨唇畔的笑愈发冰凉,慢条斯理收回视线。
韬光养晦十六年,她早已学会喜形不于色。
“安老先生……”她开口,极有礼数与涵养,“我叫堂溪梨,梨花的梨,你们以后不准叫错,因为……你们的姓,不配。”
一句话,成功惹得安家众人脸色一沉。
不过,他们都忍了下来。
当务之急是先拿回那批货,过后再收拾她不迟!
安老夫人整理了下情绪,露出慈祥和蔼的笑容,“安……小梨啊,别这么跟你爷爷说话,你不儿道,你爷爷有多想你,奶奶也很想你,多年不见,我们小梨长大了。”
她说着,布满皱纹的脸上,多出两行清泪。
任谁看了,都得动容。
堂溪梨笑意不减,眼含讥诮,“是想我死吧?”
安老夫人一听,伤心极了,“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可是你的亲人啊。”
老太太说罢,她的两个女儿,安知雪和安弦月,也加入打亲情牌大军。
安知雪假以辞色道:“是啊小梨,我们都是亲人,你奶奶深知,这些年委屈了你,她决定把自己的股份赠与你,以作补偿。”
安弦月补充:“还有你爸爸,当年是你爸爸糊涂,误解了你,他已经知错了,小梨你给他一次补偿的机会好不好?”
堂溪梨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表演。
她也不说话,戏台子既已搭好,若不给他们机会,他们又怎么会明白,什么叫徒劳无功呢。
见她不吭声,安明赫给自己的弟弟使了个眼色。
安明辉会意,沉吟着开口:“孩子啊,你爸的确知道错了,也很后悔,你13岁那年,你爸曾去国外接你,却没找到你…”
“是吗?”堂溪梨瞟了他一眼,略微惊讶,“原来还有这种事啊……”
13岁那年,她杀掉‘养父’一家后就走了。
去没去接她,当然是由他们随意瞎编了。
安明辉对上她似能穿透人心的洞悉眼神,心虚了下,不过面上不显,既圆滑又诚恳,“当然有,你父亲这些年,他一直都在找你,从没放弃过……”
“呵呵呵……”他没说完,堂溪梨就忍不住笑了。
银铃般的笑声,似从恐怖古屋传来,飘荡在客厅每个角落。
寂静的夜,突然就多了几分诡异色彩。
安家人看她笑地跟精神病发作一样,都有些不明所以。
实在不知是哪句话戳到她笑点了,笑成这样。
安明赫的脸黑了又黑,起身想要呵斥一番。
却是顾雨晴按住了他,无声朝他摇摇头,示意他必须忍。
安明赫深吸了好几口气,强忍了下来,拼尽全力挤出慈祥的笑容,“小梨,怎么了?”
堂溪梨笑声渐止,撩了撩发,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一般是不爱笑的,除非太可笑,都怪你们,好好的非要说笑话给我听,这谁能忍住啊,哈哈哈……”
说着说着,她又是一阵低笑。
安家众人:“……”
他们恍然大悟,亲情策略,在她这里非但行不通,且还成了笑话。
一时间,安家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度难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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