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白小雨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阅读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由网络作家“夜无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悬疑惊悚《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夜无声”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姜宁白小雨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那些三牲供奉,八碗供奉菜,都得他们阴厨子一手烹饪。所以在选择食材和食材搭配,以及烹饪方式上,都是有很大区别的。阳厨白天烧火,阴厨子夜晚开灶。活人吃了阳菜,身体健康,身心愉悦。那么脏东西吃了阴菜,也能驱怨化煞,轮回转生。说他自己虽然是个阴厨子,不比那些使黄符,拿木剑的大师。都能他们阴厨子,也有阴厨子避祸的......
《完整文集阅读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精彩片段
找人办事,支付报酬天经地义。
可二万,我哪儿拿得出那么多?
便有些为难道:
“余叔,我没那么多钱。
家里情况也不好。
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少点?”
随后,我简单的向余叔说明了一下我的情况。
二万块,我是真的拿不出来。
我本以为,余叔会和我讨价还价一番,说不准还会让我网贷啥的。
但谁知道,余叔只是笑了笑。
很是自然的对我摆了摆手:
“你不用着急。
我要是只想挣钱,也不会在这学校门口摆摊卖鱿鱼了。
我要的钱,记账也行。
我也不要你写欠条。
等你有钱了或者以后工作了,慢慢还给我都可以。
但这二万块,我这里一点都不能少。
但你得对我点头答应。”
听完余叔的话,我有些懵。
做生意还能有这么做的?
欠账就不说了,还不用写欠条。
只需要当面向他口头答应?
说直白一点,口头答应算个屁。
打官司都赢不了。
这和免费,有啥区别?
我有些诧异。
余叔见我这般,也跟着笑了笑:
“有人为钱,也有人为别的。
给你的这个价格,是我们这行的规矩,我一分少不了。
你必须,当面答应我这个数就行。
再说,那么多人,你就偏偏碰上了我。
说明我俩有缘分。
你拿个三百块,给我做定金就成。
我也给自己积个福报,搞一搞我的老手艺。”
余叔说话直,不绕圈子。
我也听了一个明白。
二万块,是他出手的价格,是他们这行的规矩。
只要我口头答应就成。
但实际,就只收我三百块钱友情价。
那一刻,我心里挺感动。
余叔真是个大好人。
然后点头答应:
“行余叔,我答应。”
说完,便急忙扫码。
转了三百块钱递给余叔。
余叔“嗯”了一声,便开始收拾他的小推车。
还让我帮忙。
期间我问余叔,今晚我该怎么做?
余叔有什么办法帮我避开脏东西的纠缠。
余叔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人讲人情世故,鬼也讲人情冷暖。
你别看叔是个煎鱿鱼的小贩。
实际上,叔以前是个阴厨子。”
“阴厨子?”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余叔。
厨子我知道。
但这阴厨子,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余叔见我一脸疑惑,便笑着给我解释。
说这给人做饭的,叫阳厨子。
也就是各大饭店里的那些厨师。
但他这种,是给死人做饭的,所以叫阴厨子。
虽然我没接触过这个职业。
但我想,既然这里分了阴阳。
那么里面肯定就有很多说道。
或许就是一个外科手术,一个活人解剖。
一个救人,一个害人的区别。
就没多问,继续往下听。
余叔则简单的,给我介绍了一下他的本事,以及今晚他如何帮我的办法。
余叔说,他们阴厨子有别阳厨子。
阳厨子讲究色香味俱全,对人。
阴厨子讲究真善美都有,对鬼。
在古代,那些三牲供奉,八碗供奉菜,都得他们阴厨子一手烹饪。
所以在选择食材和食材搭配,以及烹饪方式上,都是有很大区别的。
阳厨白天烧火,阴厨子夜晚开灶。
活人吃了阳菜,身体健康,身心愉悦。
那么脏东西吃了阴菜,也能驱怨化煞,轮回转生。
说他自己虽然是个阴厨子,不比那些使黄符,拿木剑的大师。
都能他们阴厨子,也有阴厨子避祸的办法。
他今晚,便要用他们阴厨子的办法,帮我做上六道送阴菜。
利用供奉膳食,唤醒脏东西的真善美,化了鬼祟身上怨煞之气,帮他轮回转生。
只要送走了缠着我的脏东西,那么我的事儿也就算解决了。
在行里,他的办法属文送,也叫请鬼吃饭。
只要缠着我的鬼送走了。
我只需要多晒晒太阳,别去阴气重的地方,我自然而然就会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同时他还说,昨天之所以没搭理我。
很大一个原因,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心有余力不足。
就算他想帮,他也没法在短时间里,做出六道送阴菜来。
我只能自求多福。
但谁知道,我熬了过来,说明我和他有缘分。
因此,今天在街上见到我。
余叔才主动上前叫了我一声,才有了后面的一幕。
余叔能出手,我就很感激他了,根本没在乎昨天今天的。
同时,才知道现实中,竟有这么一个神奇的职业。
可以通过做菜,送走亡魂。
对眼前的余叔,也有些敬佩起来。
我们推着小车,路过菜市场的时候,余叔让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他独自一人去菜市场,买今晚要用到的食材。
我大概等了有二十分钟的样子,余叔回来了。
可他回来的时候,竟然买了两包食材,有鸡有鱼还有肉……
我当时就看蒙了。
我给的三百块钱,感觉都不太够食材钱。
更别说余叔的误工费,时间成本啥的。
可余叔却没二话,还愿意帮我。
除了感激,都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
囊中羞涩,也拿不出更多的钱来感谢他。
只能将这份恩情,默默的记在心里。
若是这一关过了,它日必然重谢余叔。
可余叔好似看穿我的心思,不以为然。
说他只求福,不求财,救我只是缘。
余叔领着我,大半个小时后,来到了学府路后面的一条小巷子。
余叔的出租屋在这里,一楼的一室一厅,很破旧。
余叔放好小推车,看了看时间道:
“现在五点一十,时间上有点赶。
但肯定来得及。
小姜,你搭把手把鸡杀了,鸡血端回来。
我现在就开始上手做送魂饭。”
“嗯好余叔!”
我立刻点头答应,然后提起那只被捆绑好的大黄鸡。
找了把刀和碗,便来到门口杀鸡。
对于一个医学生来说,杀鸡其实很简单。
判断好了血管和气管的位置,拔掉鸡毛,一刀下去就完了。
黄鸡扑腾了几下,热腾腾的鸡血便流了大半碗。
余叔这会儿正在和面,拿着刚接的鸡血,一碗就给倒到了面团里。
白色的面团很快便被鸡血染红。
看着血淋淋的,一股子的鸡血味。
余叔却说:
“你别看这鸡血面团腥臭难闻。
这送魂菜第一道。
便是用这血面团做的鸡血小花糕……”
他就那么一脸木讷的,转过身去。
也不再看我和余叔也不说话。
踮着脚,就往天台大门口走去。
很快的,便消失了踪影……
而捂着脖子,艰难爬起身的余叔,见淹死鬼张强离开。
此刻却兴奋的对我开口道:
“哈哈哈,鸡叫了。
小姜,我们安全了安全了……”
听着余叔激动的声音,我身体也逐渐恢复了一丝丝的力气。
也难受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第一时间看向了之前,旁边一栋楼的天台。
只是再次看去,那里空空如也。
空气之中,也没闻到那一丝刺鼻的福尔马林味。
不过当前最要紧的,还是治疗余叔的伤势。
他脖子上被抓伤了一条口子,鲜血都湿透了他的上衣。
脸色也变得很是惨白。
如果不快速止血,进行治疗。
余叔很可能会因为流血过多,出现失血性休克甚至死亡。
“余叔,你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说完,我直接脱了上衣,当作绷带做一个临时的按压止血处理。
将龙头菜刀插入刀鞘之中,
也不管余叔愿不愿意,背起余叔便往楼下跑。
在路过七楼门口,发现门已经关上,但我还是加快了速度。
生怕那老妪,从房间里冲出来害我俩。
等我跑到楼下,余叔还在对我说:
“我没事儿,放我下来走吧!”
可我怎么可能放他下来,脖子上血管本来就多。
受到撕裂伤,必须尽快止血。
他越动,流的血越多。
“余叔你别说话,按压好伤口,我先送你去医院……”
等到了门口,发现余叔的电瓶车被人给偷了。
我手机被打湿用不了,余叔的手机还在那凶宅内。
路上也见不到个车。
我背着余叔,只能往前跑。
期间遇到三辆私家车,见我光着膀子,余叔浑身都是血。
没一个愿意拉我们的。
余叔的情况,却越来越不乐观。
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
一辆早班公交车,却悄无声息的停在了我们面前……
突然出现的早班公交车,让我都有些意外。
而公交车刚停下,前车门便打开了。
然后便看到司机师傅手扶着方向盘,伸长了脑袋对我开口道:
“小兄弟,这是怎么了?”
我见司机师傅问话,急忙回了句:
“师傅,我叔受伤了,必须立刻送医院。”
司机师傅听我这么一说,没有丝毫犹豫:
“上车吧!我给你送过去。”
听到这里,我心情那叫一个激动,还是好人多啊!
而司机师傅,也对着车厢内的乘客开口道:
“诸位乘客,现在有个伤病患者,急需送往医院,所以原定路线有所改变。
如果有乘客赶时间。
可以提前下车,换乘其余交通工具。
请各位多多包涵。”
车厢内的乘客没说话,也没人下车,比较安静。
司机师傅见没人下车,没有人回话。
便继续开口道:
“那我们就上路了。”
说完“咔嚓”一声,门关了。
可刚上车的我,心头却是“咯噔”一声。
刚才,公交车师傅说过“上路了”?
一般开车的,谁会说上路?
都是说“出发”。
说上路,都是说死人的,活人谁用这两个字?
惊讶之间,我扫视了车厢一眼。
发现车厢内比较潮,像刚洗过的地板。
而且这公交车的款式,看着也很老。
好像是我小时候,乘坐过的那种老公交车。
车内的乘客,男女老少都有。
有抱着婴儿,喂奶的妇女。
有提蔬菜的花甲老人,架着公文包的销售或者白领,也有背着书包的学生。
我点点头,随即问道:
“余叔,接下来、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余叔看了看天色:
“现在太晚,他没收了你的命,肯定还得追来。
我只是个阴厨子,没大本领。
和他打,我俩都得送命。
所以只能躲,等躲过了今晚,我们再想办法。”
“那玩意,能闻着我味过来。”
我惶恐的回了一句。
余叔则看了一眼背后:
“那就让他闻不到你的味儿。
再找个他不敢去的地儿,跟我来……”
说完,余叔便跑向了不远处的一辆电瓶车,让我跟上。
我琢磨了一下余叔的话,但也快速的跟上。
刚上车,余叔就递了一包米给我,说每隔十秒就撒一把米,撒完为止。
“好!”
我拿过米,立刻答应,也没问为何要这么做。
不过我触摸到这些米粒后,便发觉不太一样。
这些米粒都被炒制过,更香一些。
但也没过多犹豫,开始在后面撒米。
米粒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
可没走多远,我便发现道路四周,便走出或者爬出,一个个黑影,浑身上下好似都冒着烟雾。
那些黑影,就那么围着地上的米粒,伸手去捡着吃。
我看得心惊,这不是脏东西吗?
这要是撒一路米,不得来一路的鬼。
余叔这要,撒米招鬼?
每隔十秒,我都会往地上撒一把这种炒制过的特殊米粒。
米粒在地上落了一地,也会很快引来一地的孤魂野鬼。
他们就趴在地上,不断去吃食那地上的米粒,偶尔还会伸出红色的舌头去地上舔舐。
“嘶嘶嘶”的口水声,嘴里时不时的还会发出略带兴奋的叫声。
看得人浑身发凉。
我不知道余叔为什么要这么做,便开口问了一句:
“余叔,为什么要撒米啊?”
说完,我又往地上撒了一把。
余叔一边骑着电瓶车,一边加大马力道:
“缠着你的那东西,给你下了钱儿,会闻着你的味儿来。
撒些米出去,让周围的脏东西,把咋们留下的味都给吸了。
也能让那东西,晚一点找到我们……”
听完余叔的话,我才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儿。
我点头“嗯”了一声,继续默数着时间,一把又一把的往外撒米。
这一袋子米并不多,一会儿就撒完了。
余叔骑着电瓶车,又载着我往前行驶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然后才停了下来。
我们来到了一处老社区门口,楼都是那种八十年代的老楼。
周围很破、很旧。
刚下车,余叔便对我开口道:
“小姜,你衣服裤子都脱了。”
他也不解释为啥,说完这么一句后,就直接走向了不远处的一个衣物捐赠箱。
就是那种专门接收别人旧衣物捐赠,绿色的铁皮箱子。
我不清楚余叔要做什么。
但现在我除了相信余叔,也没人可以救我。
我没迟疑,迅速把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和裤子都给脱了。
就光着个身子,站在路边。
而余叔,也在此时从那捐赠箱,刨出了几件旧衣服。
直接就扔了一套给我:
“把这个穿上。”
我接在手里,是一套比较老旧的中年人衣裤。
性命攸关,我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就穿在了身上。
余叔自己,也找了一套衣服,给自己穿上。
穿好过后,余叔还用别的衣服,裹了一个假人。
把我的衣服裤子,穿在了那假人的身上。
“余叔,你这是要给我做个替身吗?”
我瞪大了眼睛,开口询问。
余叔微微点头:
“你小子挺聪明!
但这还不够,跟我过来……”
见我没穿衣服,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好心的送了我一件老衬衫穿。
因为一晚上都没吃饭,我怕余叔一会儿麻药过了,想吃点东西。
就准备去楼下买点吃的。
结果出门的时候,却碰到了我们院的神经科李老师。
他也认出了我。
问我昨天怎么没去上他的课。
是不是张强和陈国富老师的死,对我打击太大。
还说,他知道我和张强是室友,关系好。
陈老师也器重我,他们的双双离世,都是意外。
让我现在必须调整心态,学业为重。
以后上医上岗,做个好医生。
我是有苦难言,张强这淹死鬼。
对我打击是挺大的,差点就给我弄死,还害的余叔躺在病房里。
可是当我听到,陈国富老师也去世的时候,心里却是微微一震。
因为这个陈国富老师,就是我们解剖课老师。
那天解剖课,也就是他让我主刀解剖小雨的。
他也死了?
我有些惊讶,但也嗅到了一丝异常。
因为张强这淹死鬼过来,总是说老师在催。
在催他的老师,是不是解刨老师陈国富?
我想,这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就问,陈国富老师怎么死的。
李老师还很惊讶,说我竟不知道这事儿。
然后就给我说,我们解剖老师陈国富,也是溺死的。
但他不是溺死在学校湖里,而是溺死在了储尸池里。
而陈老师又问我,怎么来医院了。
我也不能实话实说。
就说亲戚出了点事,这两天没回去上课。
陈老师因为要去问诊,也没再和我多说什么。
拍了拍我肩膀,让我调整好心态,早些回学校上课……
可我,却一脸凝重的站在原地。
解剖课陈老师,室友张强竟双双殒命。
他们的死,必和小雨的尸体有关。
可小雨不曾害我。
甚至我怀疑,昨晚都可能是小雨出手帮了忙。
因为,我是先闻到福尔马林味后,才听到鸡叫的。
可是,他们死后,为何偏偏就缠着我不放呢?
我心中有很多疑问,但一直无法得到解答,也不知道去哪儿寻求答案。
张强每次过来,都没理智。
昨晚他吃了五道供奉阴菜,好不容易褪去了八九成怨气。
眼见就要恢复神智,能给他送走,却被那凉亭老鬼坏了事儿。
如今我更是知道,除了张强外,解剖老师陈国富也死了。
极有可能他和张强一样,都可能盯上了我。
不然,张强那淹死鬼每次过来找我。
也不会总是把“老师在催”挂在嘴边。
这几天,太过波折,让我心里好疲好乏。
张强,也变得一天比一天凶。
最从开始,他还有理智,只是吸我阳气。
到第二晚思想麻木,第三晚的行尸走肉。
我都不知道,他今晚会变成个什么样。
余叔伤重住院。
若是他今晚再来,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先照顾好余叔,他醒了再说!
买好东西,再次回到楼上的时候,余叔已经醒了。
见我回来,他有些费力的坐了起来。
“余叔,喝点东西。”
余叔喝了一小口牛奶,示意我拉上病床周围的帘子。
我照做了,然后就听到余叔对我开口道:
“小姜啊!余叔说到底,也只是个厨子。
本事有限。
缠着你的那个东西,越变越凶。
已经超出了我对付的范畴。”
听到这里,我微微皱了皱眉。
我知道,余叔尽力了,甚至为了我还差点丢了命。
整个人,都已经被汗水打湿。
才知道之前看到的、听到的,原来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看了看时间,竟睡到了十二点。
我先检查了一下身体。
发现身体上的尸斑,已经变浅了很多,正在逐渐消退。
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看着镜中的自己。
脸色已经没之前那么差,甚至多了一些血色。
我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康复。
这全都要得益于,昨晚我送走了张强,讨到了一口“福气”。
而我也更加确定,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积阴德,送阴魂,讨福气,赚阴寿。
只有这样,才能压住命里四厄,给自己续命。
不然我那破命格,就会给我招阴招恶,把我给害死……
洗了把脸,发现师傅房间门开着,但人不在了。
我便下了楼。
期间路过祖师爷牌位的时候,我还拜了拜。
一阵风吹了进来,盖在祖师爷牌位上的红布,还轻轻的掀了掀。
等我来到楼下,便听到一股中药味,味道很浓郁。
伸头一看,发现是师傅在厨房熬药:
“师傅!”
我对着他喊了一声。
我师傅扭头看向我:
“醒了,正好,药也熬好了!”
“药?”
我又没病,只是被鬼缠而已,需要喝药?
师傅却点点头:
“没错,这药补气血,驱阴毒,一会儿你喝两口。”
说完,就见到师傅端了一碗药出来。
热滚滚的,中药味还很重。
“凉一下,你就自个儿喝了!”
师傅把药递给了我。
我有些排斥,问他是不是非喝不可。
他点头。
还说空腹喝最好。
等喝完了,他就带我出门吃饭。
师傅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命在师傅手里攥着,哪怕这是碗毒药,也干了。
那味道就不说了,中药味中带着腥臭,一口就差点给我送走。
喝完药,师傅看我难受的摸样,递了瓶水给我:
“驱阴毒的药就这样,你身上那么多尸斑。
如果不喝点药,短时间肯定好不了。”
“谢师傅!”
我喝了两口水,感觉舒服了一些。
而师傅这个时候,却递了一个小袋子给我道:
“你入门第一天,为师给你的见面礼。以后这个带在身上,也能防身。”
“这是什么?”
我拿着袋子,有些疑惑。
师傅示意我自己看。
我缓缓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一把用鱼骨做的剑,看着又像匕首。
二十厘米左右,手柄缠着红线。
而鱼骨本身,一节一节的,去了尖刺,被打磨得很平滑。
只是尖端,非常锋利。
如果仔细去看,这鱼骨上,还刻了字。
准确的说,是一个个符文。
“鱼骨,匕首?”
我疑惑的开口问道。
师傅笑了笑:
“差不多吧!
这是昨晚那条大青鱼的鱼骨做的。
青鱼上钩,徒弟上门。
这青鱼与你有缘分。
今早我就给它杀了。
取了鱼骨,做了这个。
鱼骨十八节,刻铭文十八个。
你有这东西在身上。
什么游魂野鬼,肯定不敢造次。”
听到这鱼骨匕首这么厉害,我有些小激动。
对着他便开口道:
“多谢师傅。”
“小意思,东西收好。
我们现在就去吃饭,等吃完了,就去你们学校看看。”
师傅笑着开口。
我看他手指上包着几个邦迪。
昨晚回来都没有。
我猜测,可能是他给我做鱼骨匕首的时候,让鱼刺给扎的。
虽然师傅脾气挺怪,不近生人。
但对我这个刚入门的徒弟,还真是不错。
又是熬药,又是送匕首防身的。
现在又要带我去学校,处理缠我身的鬼祟……
随后,师傅开着他六十多万的豪华轿车。
突然见到张强拿出那枚被小雨含在嘴里的硬币。
脸色瞬间大变,急忙开口道:
“张强,你、你怎么把死人嘴里的硬币拿回来了?
还是拿去用掉吧!不吉利。”
张强根本不以为然,拿在手里道:
“姜宁,这都二十一世纪了。
死人含在嘴里的又怎么样?
那些卖古董的,越是古墓里的东西,还越值钱呢!”
我还想再劝两句。
可张强却在这个时候猛烈的哆嗦了一下。
扭头看向宿舍外,一脸凝重的反问我道:
“听到没?听到没?好像、好像有人在叫我名字?”
我见张强一脸认真,也仔细的听了一下。
楼道内出奇的安静,连脚步声都没有,哪儿会有人叫他名字?
“没听到!”
我摇了摇头。
可张强表情凝重,很严肃道:
“真有,小白桥那边!”
听到“小白桥”三个字,我都懵了。
我们所在的宿舍楼,距离学校内的小白桥,少说有几百米远。
拿着扩音喇叭喊,我们在宿舍内也都听不到。
“这么远,你听得见?”
我根本不信,同时打量起张强。
感觉他不太对劲,脸色发白,还不断冒汗:
“张强,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张强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后,才转身回来:
“也是,那么远,应该听错了。
肯定是我跑回来的时候运动过量,有点低血糖。
你桌上这块巧克力我吃了,我先补补。”
也没等我同意,张强便当着我的面撕开了巧克力的包装纸,接着就吃了。
但我看他,脸色还是比较差。
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且又向他提了一次,让他快拿去花掉那枚硬币。
张强还是不以为然。
先是在我面前活动了一下,说自己没问题。
然后又说,硬币明早再拿去买豆浆,他不怕死人含过。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好继续说啥。
张强则和个神经病似的,在寝室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就说好困想睡觉。
也没洗漱,直接就爬上了床,盖着被子就一动也不动了。
寝室就我两人。
张强熟睡之后,本来很精神的我,也很快有了睡意。
眼皮止不住的往下沉,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到半夜,我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奇怪的声音。
“呼……”
“呼……”
“呼……”
那声音不大,但像是很长的吸气声。
每一声都像要断气似的,压得特别的沉,像死人最后一次吸气的感觉。
朦胧的侧过身子,微微抬了抬眼皮。
结果看到一张白灿灿的脸,就爬在我床头,还张大了嘴巴,正对着我“呼呼呼”的拼命吸气。
吓得我“啊”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身体迅速从床上弹起,急忙往后缩,贴在了墙边。
我还没回过神来,那张白脸也吓了一跳,急忙后退开口道:
“姜宁是我,是我张强……”
听到这话,我才定了定神。
通过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我依稀看清。
这白灿灿的人脸,正是我的室友张强。
我松了口气,心有余悸道:
“张强,你特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趴在我床边吸气干嘛?吓死我了都。”
张强嘿嘿笑了笑,站在床下摸了摸脑袋道:
“不好意思姜宁,你身上是不是喷香水了,感觉好闻。
就没忍住,趴在床边多吸了两口……”
说完,张强还是没忍住的。
对着床上的我,又猛吸了口气儿。
我看着吸气的张强,直接就骂了一句:
“喷个毛,你特么是个傻比是吧?闻我身上的味儿?快滚远点。”
他给我整得很无语,很生气。
张强却有点委屈巴巴的样子道:
“不让闻就算了。
被子借我盖盖呗。
今晚这狗天气,不知道咋整的,冷死我了……”
我也懒得再搭理张强,直接把薄被扔了过去。
我是没觉得冷,反而还有点热。
张强拿到我的被子,笑嘻嘻的对我说了两声谢谢。
对着我的被子又吸了两口。
说真好闻,然后才爬回床上。
他盖好两床薄被,面朝墙背对我,呼呼睡觉去了。
但只听到他吸气,没听到他出气……
躺回床上,精神了一小会儿。
那一股浓浓的睡意再次袭来,挡都挡不住。
等到第二天睡醒,发现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明明昨天睡得那么早。
现在醒来,还是感觉特别的困,完全没睡醒。
张强已经不在,宿舍里就只剩下我一个。
我打着哈欠下了床。
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准备去食堂吃个晚饭。
感觉是小雨的事儿,导致自己身心疲惫,出现长时间睡眠。
这件事,我不想再去多想。
只把小雨的出现,当做自己的一段离奇经历。
不管以前遇到的小雨是尸是鬼,都希望她能够早日入土为安。
至于其它的,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也没办法去追究真相。
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医学生,以后做个医生。
调整好心态,长长的出了口气儿,便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机。
可是,就在我伸手的刹那。
心头又是猛的一颤,伸出的手也瞬间僵在了半空。
那种压抑的恐惧感,再次将我笼罩。
因为我发现,昨天那块被张强吃掉的巧克力。
这会儿竟完好无损的,就放在我手机旁边。
甚至上面,还压着一枚18年的硬币……
听到“不收现金”四个字的时候,头顶如同响起了一声惊雷。
那心情,就和坐过山车似的。
明明就要用出去了,可这鱿鱼师傅却在最后关头给我说不收?
“师傅,我微信里没钱,你快拿着!”
我心很急,但表面还是佯装出镇定的样子。
鱿鱼师傅擦完了手,又对我笑了笑。
压低了声音道:
“小兄弟,你这落鬼钱,我可收不起呀!
这串鱿鱼,叔就只卖你二块,硬币你自个儿留着。
是福是祸,你自个儿受着。”
说完,鱿鱼师傅直接从我手里抽走了两张一块钱的纸币,唯独没碰我手里的那枚硬币。
鱿鱼师傅的话,却也让我内心惶恐。
落鬼钱?
我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根本不理解。
但最为重要的是,时间已经到了18点。
整个人如同泄气一般。
哪怕我已经猜出,这钱有诡异,必须花出去。
也找了最近、最快能花钱的商铺。
可千算万算,万万没有算到。
眼前这个炸鱿鱼的大叔,竟认出我手中硬币的不普通,还说出了“落鬼钱”三个字。
我站在原地沮丧了好几秒钟,但也很快的调整了过来。
既然时间已经到了。
那么再拿出去花,可能意义就不大了。
眼前这个大叔,竟认得这钱的不一般。
或许能够帮帮我,说不定能给我指条明路。
至少,也能向他打听打听。
学校几万人,干嘛就我碰见不干净的东西?
张强为何就来找我?
我压抑住自身的焦躁和不安,让自己变得冷静。
很快的整理出思路,望着眼前的鱿鱼师傅道:
“大叔,你既然认得这硬币的来头。
能不能给我讲讲,这其中厉害。
我现在,又该怎么办?”
鱿鱼大叔扫了我一眼,咧了咧嘴:
“怎么办?凉拌。
你气色都差到了这种地步,和尸体有啥区别?
我看就今晚的事儿了。
你这钱都已经开始变黑了,你现在花了也没用。
该来的,还是会来。
趁着天没黑,自己吃饱点,走的时候体面点!”
说完,还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自个儿离开。
大叔字字没提鬼,但字字要我命。
他这意思,我今晚必死。
而且我也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硬币。
发现真如同鱿鱼大叔说的一样。
亮银色的硬币,这会儿如同被火烧过一般,看着有些发黑了。
这诡异的变化,让我整个人如同跌倒了冰谷,心头拔凉拔凉的。
我本想再问,几个年轻小伙便挤过来买鱿鱼。
那个鱿鱼大叔也没再看我,专心做他的铁板鱿鱼。
既然对方把话都说明了,现在也不看我一眼。
那我也没有理由,再舔着个逼脸去求人家。
我看着手里已经发黑的硬币,内心多少有些绝望。
但也有一丝不服。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难道鬼要我死,我就必须死?
和我在一起一年多的前女友小雨,都没害死我。
张强这傻狗,能给我带下去?
老子给他带过几十次饭不说,还帮他写过论文。
他妈的自己跳湖死了,来找老子?
越想越气,要是今晚真躲不了。
我肯定干他,反正豁出去了。
我心里想着,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
握紧手中发黑的硬币,对着正在炸鱿鱼的师傅说了声:
“谢了大叔!我要是能活到明天,还来买鱿鱼。”
说完,我转身就走。
鱿鱼大叔却在身后响起:
“你明天要是还能来,就收你那枚鬼钱,让你鱿鱼吃个饱!”
听到这儿,我愣了一下,看向鱿鱼大叔。
他还在炸鱿鱼,也没看我。
但我却笑了笑,说了句:
“行!”
然后,便往街那边走了。
二天都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
正如鱿鱼大叔说的一样。
真避不开,我还不如吃饱了先。
我路过一家服装店的时候,看到玻璃中的自己。
发现自己的脸色真的好差好差,惨白无色。
那样子和解刨台上的尸体,真没啥区别。
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些明白张强昨晚,为啥对我吸气。
他妈的,肯定是在吸我的阳气,搞得我现在脸色这么差。
长出了口气,在前面找了小火锅店,一个人就在那儿边吃边喝。
躲不过,就吃顿好的。
只是想不明白,我怎么能看到脏东西。
小雨如此,张强也是如此。
等出火锅店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
漆黑的天空,让我感觉很是压抑。
而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心头又是一紧。
因为给我打来电话的,是张强。
呼吸一下就变得急促起来,一时间没敢接。
心里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让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这死人,还能打电话?
还是,别人用他手机在给我打?
可老话说得好;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事儿都找上门来,一味的躲避,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这和我的行事准则,也相互违背。
我定了定神,咽了口唾沫,直接接通了电话。
我还不信,他能从电话里爬出来咬我。
但我没出声,就用手机贴着耳朵。
电话里有杂音,“滋滋滋”的响,信号不太好的样子。
然后断断续续的,就听到了一个略带模糊的声音。
“姜宁,你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啊!”
声音中带着忙音,还有点幽怨,很小很杂。
但绝对是张强的声音没错。
一想到这孙子死了还缠着我,我便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你他妈死了死了,找老子干嘛?
狗傻逼,别特么再缠着我了……”
就是不知道,小雨到底遇到了什么。
现在人多眼杂也不好进去,只能跟着师傅先离开。
现在时间还早,距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
他问我,这附近有没有钓鱼的地方。
我说学校后面有条小河,平日就有人在那儿钓鱼。
师傅让我带他过去。
说等天黑了,再回学校办事。
我说好,也就跟着师傅离开了。
他车上就有渔具,而且也齐全。
我们开着车,直接去了后面的小河边上,师傅还问我钓不钓。
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就说不钓,我在旁边看就行。
师傅也没说别的,他自己便在那儿和鱼饵,打窝、钓鱼啥的。
天气又热,我就坐在旁边的树下玩儿手机。
同学群里,有聊关于实验楼命案的消息。
就几张外围拍摄的照片。
一些怒斥凶手变态的话。
看了一会儿,手机又变得很烫,只能收起手机看师傅钓鱼。
感觉无聊透顶,怎么那么大的瘾子。
想着要不要靠着睡一会儿的时候,师傅却突然对我说道:
“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去菜市场,买一只兔子和些鸡回来。”
“师傅,买兔子和鸡干嘛?”
我有些纳闷儿。
师傅继续钓着他的鱼,也没回头:
“今晚上用得着。
但得是白兔,毛色很亮,双眼赤红,不能有杂毛。
鸡买五只,只要是活的就行。
最后再买一条绳子,十米长左右吧!”
我在这里是真无聊,见师傅有任务安排给我。
我当即便答应道:
“行师傅。”
说完,我便离开了这里。
扫了辆电瓶车,便往农贸市场的方向驶去。
农贸市场很大,卖家禽的也很多。
可想买一只毛色很亮,双眼赤红且没有杂毛的兔子,还真不好挑。
要么就是有杂毛,要么就是要死要死,看着没精神气。
我在市场里挑了一圈,才买好一只心仪的小白兔。
就是贵,只能刷花呗。
就是不知道,师傅今晚要用这兔子干嘛。
但只要能保住我的命,透支消费一点也无所谓了。
买好了兔子,我又在一家商贩那里挑了五只鸡。
三只公鸡,两只母鸡。
因为我要活的,商贩就给了我一个大竹笼。
又重又不好提。
我正准备离开时,一个陌生青年却突然叫住了我:
“你这只鸡,能不能让给我?”
我打量了这人一眼。
男的,不认识。
年纪和我差不多。
但人很帅,皮肤也很白,属于很俊美的那种花美男。
不过看着,比较高冷。
他见我看他,又开口道:
“这只鸡请让给我,我愿意出二百块。”
他也没多余的话,表情冷淡。
但钱,已经拿在了手上。
只要我同意,交易就可以完成。
我看了一眼,他指向竹笼里的那只鸡。
只是大公鸡,鸡冠子很红眼睛很亮,毛色也漂亮。
师傅让我买鸡,但对什么鸡并没提要求。
眼前这个男的,却愿意花二百买我其中一只鸡,这让我很好奇。
就问了一句:
“市场那么多鸡,你为啥就选中了这只?”
男子还是那冷冰冰的模样。
但却看向了我另外一个笼子里的兔子。
很平静的回答道:
“我选的鸡,就和你选的兔子一样……”
男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我不由的愣了一下。
兔子是我按照师傅的要求选的。
是要用来对付鬼祟的,我虽然不清楚。
这兔子晚上该怎么使用。
但绝对和普通的兔子是不一样的。
这小子,却一眼瞧出我的兔子与众不同。
足够说明这小子,可能也懂一些这方面的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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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我又追问了一句。
余叔抬手指了指一栋楼道:
“这栋楼那户,7-3。”
接着月光看去,能够看到这栋楼的七楼一户。
用木板子封着窗户,看着挺怪异的。
但正常屋子,谁用木板把窗户全都封死?
我猜测,那房间可能有什么说道。
“余叔,那户有什么不一般吗?还用木板子封着窗。”
余叔一边带着我往前走,一边解释道:
“那户之前吊死过人,现在是凶宅。
咱们今晚,就进去躲躲。”
“凶宅?”
我有些惊讶,再次看向了那处房间。
既然被称为凶宅。
那屋里,肯定也不会干净。
我就算避开了张强那淹死鬼,不也沾染上了别的阴祟了吗?
余叔好似看穿了我的想法,继续开口道:
“别担心,水鬼难避,但凶宅可躲。
那房子我进去供过饭。
里面的脏东西,不算太凶。
只要咱们进去守规矩,按我说的做。
避一晚,问题应该不大。”
余叔说得自信满满,我也就放心了很多。
随后,余叔便带我上了楼。
没有电梯,只能“踏踏踏”的往楼上跑。
楼道里也没一盏灯,黑漆漆的。
等我们到六楼,我突然闻到一股腥臭的鱼腥味。
这突然出现的气味,让我头皮发麻。
我和余叔,都下意识的低头往下看了一眼。
只感觉后背一阵凉意。
余叔更是惊讶道:
“妈的,这东西怎么来得这么快。
撒了那么多米,都白撒了。
快点,跟我上楼……”
说完,余叔加快了步伐。
余叔身体有点胖,这会儿看着比我还累。
但他却没停下。
我俩急匆匆的,来到了七楼,7-3。
这房子就有意思了。
大门上,用鸡毛贴着一道黄符纸。
整道门,还用红绳缠着,看着就很诡异。
余叔只是看了一眼,便开口骂道:
“哪儿来的煞笔,贴的啥破玩意儿!起笔咒都画错了。”
说完,直接就摘了那黄符纸,扔在了地上。
余叔认为那是一道假符咒,没什么鸟用。
与此同时,我闻到那股鱼腥味道,越来越浓。
张强那淹死鬼,应该就要追上来了。
余叔也没过多犹豫,抬手便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咚……”
先三下后四下,再三下再四下……
前面三下轻,后面四下重。
很有节奏,很有顺序。
应该是某种,特定的敲门方式。
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楼道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一连敲了四次之后。
那屋里走,竟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的老妪声:
“谁呀?”
声音很小,不注意听,根本就听不见。
余叔听到这个声音,对着屋里便开口道:
“老姨,我上次给你送过饭。”
余叔话音刚落,本来已经上锁的房门“咔擦”一声,自动的就给开了。
余叔见门开了,二话没说,抓着我的手,直接就给我拖进了房间。
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点光亮都没有。
刚一进屋,便感觉凉飕飕的。
我除了能看到身前余叔的人影,其余的啥也瞧不见。
进屋后,余叔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然后对我道:
“抓着我的手,别松开。”
我现在也是有些慌,急忙答应道:
“明白余叔。”
屋子里的窗户都被封死了,月光照不进来。
门被关上,那真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屋里什么样,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只闻到一股霉臭的气息。
抓住余叔的手,踉踉跄跄的跟在他后面。
期间,还踢到了一个盆儿。
“哐哐哐”的响,很是刺耳。
余叔还对着屋子,又说了一声:
“老姨不好意思,无心的,无心的。”
说话间,余叔拽着我,好像进了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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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电话骂完一通后,直接就关了机。
但紧张的情绪,却让我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看着昏暗的街道,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我就那么漫无目的往前走,至少走了一两个小时。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更不知道找谁求救……
但我清楚,张强既然成了鬼,他肯定能找到我。
我必须要做点什么,不能这样等死。
因此,我还百度了一下。
发现上面还真有相关搜索,下面还有各种千奇百怪的解答。
但看着靠谱的,也有那么几条,什么戴佛像配饰。
大门挂八卦镜,悬桃木剑镇宅。
念观音经、道德经。
去烈士陵园,上茅山请老仙师等。
我也不知道这些回答行不行,反正都这样了。
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不过以我当前的情况和处境来看,就念经最适用。
别的,我也没条件。
特意在网上搜了两本经来看。
一边走一边背,每本都背了几句。
也不管有用没有,总比什么事儿都不做,傻站在原地好。
可就在我一心背诵经文的时候。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然后就听到有人在惨叫。
“啊……”
突然的动静,瞬间吸引了我。
我一抬头,发现不远处的马路上有个送外卖的小哥倒在地上,正在哀嚎,看似伤得挺重。
他的摩托,滑出了七八米那么远。
作为一名医学生,救死扶伤就是我们的职责。
这是每个医学生,从入学开始不断被灌输的理念,也是我们的校训。
我当时也没多想,急急忙忙的就跑了过去。
外卖小哥就躺在地上,也没戴头盔。
躺在地上呻.吟,很难受的样子。
“兄弟,你别乱动。我是学医的,我给你看看先!”
说完,我便蹲了下去。
按照我学习的知识,开始对患者检查。
他身体表面,就胳膊和大腿有轻微擦伤和红肿外,并没有检查到其它外部创伤。
护栏都撞坏了,人和车飞出了七八米远,也只是擦伤而已。
他也算是走了狗屎运。
但他体表温度很不对劲,很凉。
我正在想进一步检查时,他伸手拒绝了。
“兄弟,要不你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这样放心些。”
我中垦的建议道。
毕竟我也只是个学生,自己都还没毕业,也不能百分之百保证他没有内伤。
外卖小哥被我扶起,很快的缓了过来。
咧嘴对我笑了笑:
“不用,我没事儿了。
但你是唯一扶我的人,你是个好人,谢谢!”
这话听着别扭。
周围除了我,也没别人。
但还是笑着,和他一起扶起前轮有些变形的踏板车道:
“没事儿兄弟,以后开慢点,安全第一。”
外卖小哥这次没说话,只是对我笑了笑,点点头。
等他骑上踏板车后,并没第一时间离开。
而是突然的,指了指不远处的路边道:
“哥们儿,谢谢你救我,我要走了。
那边有堆纸灰,是我妈烧给我的。
你抹在衣服上,再把那个碗也带上。
那个要害你的,今晚就找不到你了。”
说完,这外卖小哥还没等我回话。
头也不回,骑着他的踏板摩托,歪歪扭扭的往道路尽头走了。
那车也没声音,很静很静。
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满脸震惊,看着消失在道路尽头的外卖小哥。
扭头看向路边,那里有一堆纸灰,几根烧尽的供香,以及一个倒扣在地上的白瓷碗。
想着他那不正常的体表温度,瞬间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在农村,路边烧纸烧香。
那都是烧给死人,用来祈福,送亡者的。
刚才我救的外卖小哥,说这些是烧给他的。
那他,恐怕也是一只鬼。
但看样子,他是一只好鬼。
我有些惊悚的站在原地,猛抽了一口凉气。
我这两天是怎么了?
先碰到张强,现在又遇到一个外卖小哥。
激烈的喘了两口粗气,吞咽了口唾沫,这才稳定了心神。
对于走投无路的我来说。
外卖小哥的话,无异于救命稻草。
不管怎么样,都得试一试。
急急忙忙的跑回到了路边。
我看着路边那堆纸灰,以及烧尽的供香。
看着外面小哥离开的方向,重重的回了一句:
“兄弟,等我避过这一劫,一定回来给你烧纸烧香。”
我以前不信神鬼,可现在我的想法变了。
我也没有过多迟疑,抓了一把香灰,就往我外套上抹。
转眼,我那蓝色外套便被我抹的乌漆麻黑。
最后,我还拿起了那只扣在地上的白瓷碗。
下面有饭,我也没动。
此时已经很晚了,周围也变得凉飕飕的,还“呼呼呼”开始吹风,感觉快要下雨。
左右扫了一眼,见不远处就是人民公园,便打算去那里避一避。
于是我穿着满是香灰的外套,拿着一只供死人的白瓷碗,就往人民公园去了。
公园里静悄悄的,就几盏昏黄的路灯开着。
几滴雨洒落而下,让我不得不加快脚步。
一旦我外套被雨水打湿,上面的香灰可就没了。
我拿着白瓷碗,急急忙忙的往公园里跑。
我记得里面有个凉亭,应该能避避雨。
跑了几分钟,雨点也变大了些。
我也远远的瞧见了公园里的凉亭。
我加快步伐,跑了过去。
可是当我来到凉亭前时,我傻眼了。
只见不大的凉亭里,这会儿挤着十多个人。
他们也没说话,就那么瞪大了眼睛,一脸麻木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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